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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可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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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文卿无奈:“合宜哥哥,我不是女子,没有那么娇弱。”合宜是马义的字。
  一声“哥哥”叫的马义心猿意马,他呆了片刻,哪里听清安文卿说了什么。
  安文卿心思纯净,不知马义心中所想,好奇环顾四周:“合宜哥哥不是说是和大家一起游山踏青,怎么就我们?”
  “哦。”马义回神,解释说,“他们先行一步,在前面等我们。”
  安文卿意识到是自己来太晚,自责道:“是我迟了,临出门前,家父找我有……”
  马义笑着摇头:“没事没事,这不重要,你能来就好。”
  俩人并肩启程,一边闲聊一边赏着路边风景。
  马义私心想走得更慢些,这样才能和文卿有更多独处时间,但路总有尽头。
  山半腰的凉亭内传来欢声笑语,安文卿想着结识更多本地公子,脚步不自觉加快,可是真近前,又有怯意,躲到马义身后,挨着他走。
  王生第一个注意到马义来了,赶紧招手:“马兄,赶紧把这人带走,又在说着不知所谓的污言秽语。”
  酒杯到唇边,顾玄弈提唇邪气笑:“既然不知所谓,又哪能听出是污言秽语。”
  马义着实对自己的发小感到无奈:“你收敛些。”
  顾玄弈无所谓:“我就这性子,大家都清楚,还装什么装,又没外人。”
  王生翻个白眼,不想理他,就是这一动作,才注意到马义身后有人,看衣服料子不是下人,看不到脸,于是起身张望:“诶?马兄你身后是谁?”
  马义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身后躲躲藏藏的人:“我的新邻居。”
  王生惊呼:“好漂亮的小公子!”众人纷纷应和。
  顾念晏一直不敢苟同这帮公子哥的审美,听他们夸赞来人,嫌弃的表情已经备好,随意朝那边瞥了一眼,瞬间愣住。
  大家都看着自己,安文卿瞬间脸颊浮红,紧张到说话变得结结巴巴:“你们……各……各位……,我……我……”
  王生接话:“京城来的人果然不一样,不像我们这些乡野汉子,看看这皮肤,看上去都能掐出水来。”
  安文卿算不上什么绝世美人,只能算是清秀,可这嫩白无暇的肤色,加上周遭一堆相貌参差不齐的人衬托,在这帮人里的确算的上是最最好看。
  马义见安文卿羞地要往地上钻个洞,拦住王生作乱的手:“好了,别吓到他。”
  手上酒杯不知何时已倾斜,倒下来流到顾玄弈衣服上,突然的凉意让他回神,赶紧放下酒杯装作无事,抖了抖衣摆。
  在马义的帮助下,安文卿落座,位置正好是顾玄弈对面,顾玄弈侧了侧身子,用余光瞧他。
  来了新面孔,据说还是从京城搬来的人家,大家好奇心更重,七嘴八舌问起安文卿,安文卿除却一开始的羞涩紧张,渐渐冷静下来,耐心回答。
  期间,王生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朝顾玄弈那边看去,笑:“不是吧,浪子顾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有人附和:“难得这么安静,可是见到小美人情怯了?”
  安文卿不懂话里深意,只是好奇看向他们口中说的人。
  顾玄弈心里狠狠记下他们一笔,手托着侧脸看着别处,冷笑:“你们心里难道不是盼着我不要多说话,吓跑这个新人,你们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王生就爱怼他:“哟,你还会顾及我们的想法呐,倒是新鲜。”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生吞活剥?我们可下不了嘴。”
  众人笑起来,都懂其中内涵。
  顾玄弈被他们的笑声扰得心乱,一时赌气,直接对上安文卿的视线,拂手把桌上的酒盏酒壶等扫到地上,爬上桌,色气十足地勾起安文卿下巴:“这里的都是一群狼,你这一副小羊羔模样,才是最该担心会不会被生吞活剥。”
  安文卿被吓到,听不懂顾玄弈的意思,问:“你们,吃人?”
  “噗!”众人不厚道地再次哄堂大笑。
  对着那双干净眸子,就是清楚安文卿是真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顾玄弈更觉得胸闷,悻悻然收手:“无趣,我走了。”
  顾玄弈当真是要走,只有马义想挽留他,但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顾玄弈离开。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有点奇怪。”马义看向众人,“算了,不管他吧,别坏了大家兴致。”
  安文卿望着顾玄弈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便小声询问马义:“他这是被我气走了?”
  马义安慰道:“不关你的事,他呀,就这性子,别人猜不透。”
  “哦。”
  之后安文卿心里一直介意着这件事,直到游山结束,他还是不能忘怀。
  几日后,八仙斋酒楼,独自出门的顾玄弈遇上安文卿,对方身后跟着一位下人。
  顾玄弈站在楼梯处许久,最终抬起步子迈向安文卿,大咧咧坐下,不忘摆个帅气的造型,淡笑:“不介意我坐这吧?”
  见是他,安文卿有些惊讶,忙回答:“不介意不介意,怎么会介意,顾兄请坐。”
  微微挑眉,顾玄弈有些惊喜:“你知道我的名字?”
  “合宜哥哥告诉我的,那天我好像不小心得罪了顾兄,特意问过他。”
  合宜……哥哥?怎么叫马义如此亲密,到自己这就剩下一个顾兄,好显生疏!顾玄弈压低眉眼,略显不悦:“你倒还记得,气量未免太小了些。”
  “不是不是。”安文卿急的时候就容易重复,“我只是想跟顾兄道歉。”
  逗趣着这单纯的人儿,顾玄弈心悦然,面上还要装着,做出大度的神情:“也罢,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
  安文卿疑惑:“何事?”
  顾玄弈:“别再叫我顾兄,我听不惯,叫我弦之。”
  安文卿一愣,称呼对方的字是极为亲密的行为,他和马义小时候曾见过,算是故交,尚可称呼他为合宜哥哥,面前这人不过见过两面,似乎有些不妥。
  初来此地,不想要刚来就惹出事端,安文卿还是妥协了:“弦之……兄。”
  顾玄弈将安文卿的挣扎尽收眼底,这人的心思全在脸上,瞒不了别人半分,语气温柔:“叫我弦之便好,不用再添其他。”
  “……好。”
  安文卿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来,顾玄弈扫了一眼那几个偏淡的素菜,挑眉:“不是吧,这都没个荤。”
  安文卿解释:“我偏爱素。”
  作者有话要说:  活动我的十指,嘿嘿嘿,希望保持住现在的速度不要停~


第106章 卷五:02
  “难怪你这么瘦; 不沾荤腥; 怎么行?!”顾玄弈神态自然地摸了摸安文卿的脸; 然后唤来小二点了些店里有名的荤菜,再对安文卿说,“这顿饭我请。”
  被人占了便宜还浑然不知,安文卿只知不能让顾玄弈破费,刚想开口拒绝; 就被对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既然有荤腥; 怎可少了酒,顾玄弈有意让安文卿同饮; 再次被安文卿拒绝。
  “顾……弦之; 小弟酒量实在不行,还是免了吧?”
  诚恳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忽扇忽扇的睫毛似轻盈的蝴蝶般勾人心,顾玄弈的心被迷惑,却仍保持着一丝清醒:“那就只喝一杯,我就不再劝你。”
  顾玄弈亲自倒满一只没用过的酒杯,递到安文卿面前,安文卿辞无可辞,一咬牙喝尽,顾念晏倒是说话算话; 不再劝他喝酒。
  然而,安文卿说的不胜酒力,是当真不胜; 只这一杯,就喝的微醺。
  酒足饭饱,顾玄弈付了账,一旁的安文卿由仆人扶着,已走不出直线。
  无奈:“这酒量也太小,罢了,是我的错,我负责把他送回府上。”
  说着,和那仆人一同把安文卿扶进马车,仆人赶车,顾玄弈坐进车内,护着安文卿免得他因颠簸摔倒。
  温香暖玉靠在怀里,顾玄弈心猿意马,但还守得住心里底线,安文卿不是楼里的小倌,不是他花几个钱就能得到的人。
  可是……
  挽着安文卿肩膀的手悄悄上移,轻轻蹭蹭安文卿的脸,顾玄弈闭上眼睛感受那触感。
  这人若是自动送上门,他也不会拒绝。
  一路帮安家府里的下人将他们的小少爷扶进房间,顾玄弈确认无碍,便告辞离去。
  不多久,顾玄弈和王生、方见历三人相聚茶楼雅间。
  没外人在场,王生不再拘谨,直接坐在方见历腿上,和他说笑调情。
  顾玄弈一如既往地见怪不怪,顾自喝着酒,吃着炒豆,透过两位损友的声音去听外面说书人讲的故事。
  方见历被王生磨得生了火,赶紧转移注意力,免得出丑:“弦之,你最近可是安静不少,连平日最爱流连的楚香阁都不去了。”
  王生对此事也略有耳闻,好奇:“真的假的?”
  方见历:“说是一次也没去,上次李兄约他一起,直接把人赶出府了。”
  王生觉得好笑:“这么不给他面子?喂,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玄弈敷衍地应和一声,算是承认。
  王生从方见历身上起开,方见历松一口气,悄悄整理自己下身衣物,抬头再看,王生已经贴在顾玄弈背上,软绵绵地用手戳着顾玄弈的脸:“你转性子了?”
  顾玄弈一把将人推开,嫌弃地用手背擦脸:“只是看厌了那几个,提不起兴趣。”
  王生坐到一边,随手拿起方见历用过的酒杯倒上酒:“这理由可信。”他晃了晃半满的酒杯,状似不在意地放出一个重磅消息,“下月初七,我成亲,你们来不来随意。”
  方见历震惊地看着他,连顾玄弈都忍不住抬头看他。
  王生笑:“你们别这样看我,我也到该成家的年龄,是该成亲了。我那桩娃娃亲,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顾玄弈没什么话想说,只是往方见历那看了一眼,识趣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王生一脸无所谓,只在顾玄弈踏出雅间隔门后,小声:“没义气。”
  顾玄弈一走,方见历不再端着,质问王生:“何时定下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哈?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到我做决定,我也就比你早知道两个月,这不是提前一个月多跟你说了嘛。”
  方见历的眼神太过炙热,王生躲着不与他对视。
  半晌后,王生忍不住怒道:“你这么怨气冲冲地看着我什么意思,搞得是老子欺骗你感情似的?咱们俩本就是玩玩,以后你也是要成家娶妻,如今不过是我早比你抽身,怎么就成我的错?”
  方见历也怒了:“既然要断,为何刚刚还要勾我?”
  王生一时答不上来,就瞪着眼赌气。
  方见历努力压下怒火,突然起身抓住王生手腕,将他翻身压在茶桌上。
  知道方见历要做什么,王生压低声音:“你干什么!这里是茶楼,人来人往,万一有人进来!”
  方见历动作麻利地替王生和自己宽解下衣,俯身在王生耳旁恶狠狠道:“那就自己捂好自己的嘴,别叫那些人听了去,知晓你我之事!”
  王生挣扎:“疯了么,就算被他们知道,最多闲言碎语几句,大家不都是这么玩过来,谁又能说得了谁!……唔!”
  王生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也获得自由,但此刻……他还是选择扒住茶桌,免得动静太大惹人前来。
  顾玄弈早已离开茶楼,走在街上,偶尔有路人对他指指点点,浑然不在意。
  不同于王生和方见历的偷偷摸摸,顾家长子顾玄弈天性乖张浪荡,爱玩这事可是全城皆知,所以有人议论是常事,顾玄弈本就没打算掩藏本性。
  在街上似乎看到安文卿的身影,顾玄弈上前确认,果然是他,上前准备打招呼,就看到马义出现在安文卿身后,应该是在帮安文卿挑选衣裳,顾玄弈迟疑在原地,趁两人没发现自己之前转身离开。
  下一次见面,是在半月后的庙会,月老庙的庙会,所有未成婚的年轻男女都会趁此机会出来,另一种意义上的相亲,当然,其中有一部分纯粹是为了出来玩。
  那时顾玄弈正被之前厮混过的小倌缠着,对方想要顾玄弈能再去光顾他,于是紧跟在顾玄弈身侧,顾玄弈就当身边飞着一只飞蝇,虽吵,但懒得花力气赶走。
  顾玄弈清楚沐青的个性,本就是爱粘人。
  “你看那边的灯楼,好好看,我们去那边瞧瞧。”沐青指着前方,扯了扯顾玄弈的衣袖,一股子属于少年的任性、活泼。
  顾玄弈本是很喜欢这种性格的美人,可是最近不知为何,莫名开始觉得不感兴趣,心里似乎有了其他,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顺着沐青所指,顾玄弈没瞧见其他,只一眼便注意到人群中的安文卿。
  那人站在卖面具的小摊前,手里举着面具遮在眼前,又拿开,笑得如三月的春水,清清淡淡却又能在人心里勾起涟漪,一圈一圈荡开,不复平静。
  这次安文卿的身旁没有其他人,连奴仆都没带。
  沐青顺着顾玄弈的视线看过去,视线落点是一个清秀男人,他瞬间紧张起来,双手缠紧顾玄弈手臂,娇嗔:“公子,我们去别处转转吧。”努力将顾玄弈拉离现在这个地方。
  顾玄弈抓住他作乱的手:“你自己去,我还有事,别再跟着了,今天我没有心情。”
  沐青不依不饶,不肯就此罢手:“公子厌倦沐青了吗?”声音里隐隐有着哭腔,听上去确实万分不舍得与顾玄弈就这样分别。
  顾玄弈注意到安文卿朝这边看过来,下意识侧过身不让安文卿看到正脸,他掰开沐青的手指,力气很大,沐青不是他对手,但沐青执拗,愣是不肯松手。
  沐青:“……公子,您已经好久不曾来楼里看我,今天我好不容易有出来的机会,如果您答应过几日来看沐青,沐青这就离开。”妥协到这份上,他觉得顾玄弈肯定会答应这卑微的小小请求。
  不想,顾玄弈将他手扯开后,淡漠拒绝:“我不会再去,你,别再缠着我。”
  沐青眼睁睁看着顾玄弈走向那人,甚至还悄悄整理被他弄乱的衣袖和衣摆,不服气地站在原地,盯着顾玄弈的背影不肯离开。
  “顾兄。”安文卿早注意到顾玄弈那边,看他走过来,有礼貌地打招呼,然后好奇询问,“那人是谁,他一直盯着你,你要不要……”
  顾玄弈没回头,直接回答:“不认识。”
  安文卿收回放在沐青身上的视线,看着顾玄弈,不解:“我刚还瞧见他抱着你的手臂,甚是亲密。”
  顾玄弈:“你既然瞧见那一幕,便知道我不想搭理他。”
  那个少年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安文卿被盯得面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将面具放回小摊上,向顾玄弈告别:“听说可以在月老庙旁的湖里放莲花灯,我去瞧瞧。”
  转身欲走掉,被顾玄弈单手抓住安文卿的胳膊,强行留下。
  安文卿偷偷往少年方向瞄一眼,对方果然还在盯着。
  顾玄弈:“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马义呢,他没陪你?”
  安文卿的眼神瞬间飘忽起来,那模样,显然是心里有鬼,顾玄弈的好奇心被勾起。
  “不能说谎。”


第107章 卷五:03
  安文卿本就是无法坦然说谎的类型; 纠结过后当然还是选择坦白:“父亲不准我出来; 是我自己偷偷从侧门出来玩的。”
  所以才没和马义一起; 顾玄弈笑了笑,一把将人拉走。
  人流密集,顷刻间便从沐青的视野里消失,再寻不到。
  安文卿被顾玄弈拉着来到湖边,湖里有莲花灯; 周围满是放灯的人; 热热闹闹。
  一时被眼前景色迷住,安文卿一脸雀雀然; 在他欣赏湖上莲灯的专注时间里; 顾玄弈已去一旁买好莲花灯和火折子,将莲花灯递给安文卿。
  安文卿欣喜接过莲花灯:“我没玩过。”
  顾玄弈轻笑一声:“看出来了; 你家长辈对你管教甚严。”
  安文卿双手捧着莲花灯,顾玄弈在一旁用火折子将灯芯点燃,明明是很普通的火苗,安文卿却像是看见什么绝世稀有的宝物,眼里满是喜悦和惊奇。
  点燃的莲花灯轻轻放在水面上,指尖撩拨水面,荡起的涟漪将莲花灯逐渐送远,在此期间安文卿一直蹲在湖边看着。
  突然想到一件事; 安文卿抬头,问:“放这灯有什么含义吗?”
  顾玄弈回答得理所当然:“这是月老庙赶制出的花灯,你觉得会有什么用?”
  “嗯……求姻缘?”
  “没错。”看着已经漂远的莲花灯; 顾玄弈接着说,“大家会把心上人的名字写在一张小小的红纸上,塞进莲心,再用蜡封上,灯芯燃尽,就能把心意传达给天上的月老,有情人就能牵上红线。”
  安文卿一下子站起:“我没写名字!”
  顾玄弈垂眸:“你有喜欢的人?”
  安文卿尴尬:“……没有。”
  顾玄弈盯着他,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突然起了坏心眼:“其实,我替你在里面写了一个名字。”
  安文卿果然上钩:“什么?!你写了谁的名字!”
  “顾弦之。”
  “那是……那不是你的名字?”安文卿急了,“你怎么把自己名字写上去,你又不是我喜欢的人。罢了,就算传到月老那,就算他老眼昏花,也该分得清男女,不会在我俩身上绑红线。”
  顾玄弈笑笑,湖边有树,他走过去靠着,说实话:“放心,我在里面什么都没写。空白的花灯,意味着想请上天赐姻缘,你啊,等着月老给你安排吧。”
  安文卿长舒一口气,总算冷静下来,他走到顾玄弈身边,学着他的模样靠在树上,意外地觉得舒适。
  脑海里想起刚才那个少年的眼神,看自己的样子像是看敌人,安文卿藏不住问题,便问顾玄弈:“刚才那个小公子,为什么你说不认识他?你们明明相识,他好像根本不想和你分开。”
  顾玄弈转头,只看得见安文卿侧脸:“你要听实话吗?”
  安文卿点头:“当然要听。”
  眼前这人,不说清楚明白怕是不会懂,顾玄弈不再隐晦:“我曾是他的恩客,他自然是要缠着我。”
  “恩客……”对安文卿而言这是个新鲜词汇,从字表的意思来揣测含义,“你对他有恩?”
  顾玄弈皱眉,自己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安文卿当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我出手大方,他们都巴不得从我这捞一份钱财。大家心里都有数,哪有多少真心,不过是一同逢场作戏。我厌了,就不想再去。”
  安文卿听后觉得更加糊涂,转过脸看顾玄弈,满脸写着“困惑”二字。
  这么单纯?顾玄弈心生一丝烦躁,话语直接更露骨:“他是楼里明码标价的小馆,我是花钱寻欢的客人,懂了吗?”
  没听到回应,顾玄弈朝安文卿那边看去,只见安文卿呆傻在原地,瞠目结舌。
  顾玄弈把手放到脑后,抬头望着明月:“京城里的人,都似你这般不谙情事吗?”
  安文卿垂头丧气:“京城管的严,父亲管得更严,我一直被关在家里,读书识字。”
  “……难怪。”顾玄弈注意到人潮涌动方向的异样,湖对岸传来的声响更加吵闹,提醒安文卿,“看那个方向,过不了多久,该放烟火了。”
  “烟火!”安文卿一下子激动起来,从顾玄弈面前跑过,站在湖边跟着众人一同望着东北方向。
  不同于顾玄弈披散下来,安文卿的头发高高束起,跑动的时候发尾扫过顾玄弈眼前,他油然心生一股冲动,想抓住那发尾,现实却是只能看它从指尖溜走。
  低落一笑,满是自嘲。
  烟火升空,绚烂了整个视野,顾玄弈的眼眸里映着烟火,随它们一起明明灭灭,不经意低头,安文卿恰在此刻扭头看他,脸上带着孩童般稚嫩的笑颜,随那光刻进眼底。
  心脏漏停一拍,顾玄弈闭上眼,再睁开,眼里只剩下烟火和天空。
  这个人,他碰不得。
  美丽的烟花们转瞬即逝,安文卿意犹未尽,转身想跟顾玄弈说说话,这才发现这人已不在树下,他东张西望,没找到。
  估摸时间,安文卿自是知足地伸了伸腰,活跃筋骨后小跑回家。
  幸好,无人发现他偷溜出门。
  这座城不大,有什么消息很快就能传播开,安家从京城搬来的原因不消半天就传得人尽皆知。
  安家老爷原先在京城做个小官,做事过于古板不小心得罪上面的权贵,丢了官,举家搬离京城。
  顾玄弈听完这个故事,觉得无趣,起身离开,命人牵来一匹马,骑着去城外散心。
  冥冥之中似有一道无形的线牵连着,他不过是让马随意走动,马竟带他来到一处马车旁。
  那辆马车,他认得,马义家的马车。
  车夫在喂马,看到顾玄弈,便小跑过来:“顾公子是来找我家公子吗?我家公子正在和安小公子午憩,此刻恐怕不方便。”
  “午憩?”顾玄弈下意识看向帘帐密封的马车车厢,眉头微皱,瞬间下马疾步来到马车旁,直接掀开车帘。
  车厢内无人,顾玄弈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也对,不放心马义,难道还不放心安文卿?他可不是随便的人。
  顾玄弈以马车为中心,转一个小弯后终于看到两人。
  午后阳光正好,暖暖和和,安文卿背靠大树在树下闭目休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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