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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可口-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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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义本想着先闲聊一会儿再谈那些事,没想到平时乖巧懂事的人今天这么直愣,呷一口茶,脑海里组织着话语,斟酌字句:“那日我带你去新居,是有些真心话想跟你说,唉……没想到你喝了一点酒就醉了,那些话就没说出口。”
  安文卿不能告诉他自己那天只是装醉,犹豫着说出:“那天的事,我……大概都还记得。”
  听安文卿这么一说,马义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不是他事先想好的流程,他看着对面的安文卿,对方一脸淡然毫无异样,心中似乎隐隐明白些,却又不肯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一揭而过,他没办法当没发生过。
  事已至此,只能搏一把,马义解下自己随身玉佩,下定决心后将它推至安文卿面前:“文卿,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已经明白。”
  安文卿低头无奈一笑,他拾起那块玉佩,放在掌心:“玉,是块好玉。人,也是个好人。”起身走到马义身边,马义见他靠近忙站起,脸上的笑容刚出现就凝聚在嘴角,安文卿半蹲下身子,替马义将玉佩系回腰间,“这么好的玉不该浪费在我身上。”
  被如此直接拒绝,马义颓然坐下,在安文卿转身要走回原位时拉住他,近乎哀求:“为什么?”
  “这种事,哪有什么原因。”
  马义只好松手,视线里扫过一抹熟悉的白,他伸手拽住安文卿腰间别着的玉佩,看清上面的纹路,颤抖:“这是……这是……”
  安文卿本就是有意让马义看到这块玉佩,马义已经注意到玉佩,就收起来藏好,低眉敛目:“不过是块普通的玉石而已。”
  “这分明是顾玄弈平日里时常随身佩戴的那块!”马义激动起身,虽然早就怀疑两人的关系过分亲密,但心里怀疑是一回事,真知道又是另一回事,“你和他?”
  安文卿打断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看破,不必说破。合……合宜哥哥,只要你愿意,你还是子晏的合宜哥哥。”
  今天的“合宜哥哥”分外难以说出口,昨日顾玄弈不知哪里来的醋意,逼着自己叫他“弦之哥哥”,一次不够,硬是让自己对“哥哥”二字产生抵触心理。
  马义心里多少还是不肯相信安文卿已被顾玄弈拐跑:“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明明是我先……”
  “先什么?是我自己先发觉我喜欢他,跟他无关。”安文卿思来想去,又加上一句,“若真要说出原因,一直以来我多少都有点感觉,你和他看着我的眼神和别人不同,每当我回头去寻这种被人盯着的视线来源,你总会错开视线,而他,会淡定和我对视。”
  感觉现在已经和马义聊不下去,安文卿准备离开,“我还有事,就不再多待了。”赶紧落跑。
  马义无法对安文卿心生怨气,所以把错都甩给顾玄弈,对方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安文卿,却一边口口声声说不会争,一边又若无其事地背着自己与安文卿暗通款曲。
  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马义这就出门去找顾玄弈,势要问个清楚。


第113章 卷五:09
  楼外楼; 顾玄弈正和方见历一同用餐; 小二看到马义怒气冲冲地进来询问顾玄弈的位置便知道要闹事; 一边拖延马义,一边让另一个小二去偷偷通知顾玄弈他们。
  顾玄弈表示自己根本不慌:“让他上来吧。”小二见他同意就下去通知另一位不用再拦着,顾玄弈转向方见历,“你要留下?”
  方见历幸灾乐祸:“有好戏看,为什么不留下来看。说实在的; 大家都看出来这些日子你和马义关系恶劣; 你到底做了什么害他这么怨你?该不会……”方见历猜想是不是顾玄弈对安文卿出手才导致马义心生不满,又不敢确定。
  说话间马义已经气势汹汹来到两人面前; 顾玄弈还在泰然自若地用餐; 马义夺过顾玄弈的筷子,用力拍在桌上:“顾玄弈!”
  “怎么了?”顾玄弈抬眉看一眼他; 低头喝汤,“你找我也没用。”
  子晏说过会和马义说清楚,省得他还心存希望,现在马义这一脸怒容,应该是子晏已经跟他讲明白和自己的关系。
  “你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偏偏要抢我喜欢的人?”马义真想一拳砸向那张欠揍的脸,极力克制着,“你说过你不跟我争; 既然说到就要做到,如果做不到,干嘛装出那副样子; 欺骗我很有趣吗?!”
  顾玄弈明白,这时候他无论怎么为自己辩解,都无非是变相炫耀,只能另辟蹊径:“你是家中独子。”
  因为是独子,更因为是孝子,无论马义有多喜欢安文卿,这两人若是在一起,那么两人的结局早已注定,方见历和王生就是例子。
  马义自然听懂顾玄弈这短短六个字里的意思,哂笑:“那你呢?你就能陪他终老?顾玄弈,你虽然不会被家里人安排婚事,可你别忘了,之前,哪个人在你身边能待超过一年?说的好听点,是多情,可在我看来,你薄情至极。文卿在你身边,你又能爱他多久!如果他终究要被你抛弃,你不如把他让给我,我会对他千倍百倍的好,至少,我不会再爱除他之外第二个男人!”
  “说够了吗?”顾玄弈扯扯嘴角,面上已有不悦,“你既然觉得我会很快厌倦他,既然你觉得你能陪他那么久,那你急什么?嗯?”
  “你……”
  顾玄弈冷冷淡笑:“等我厌了,到时候他伤了心,不正好给你机会,你的关、怀、备、至,或许能让他在那时候对你敞开心扉。”
  马义怒:“顾玄弈!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
  “我为何不敢说?我承认,我现在不敢承诺能爱他一辈子至死不渝,但,我此时此刻就是喜欢他,而他爱的同样是我。就算你今天在我这口头上讨得多少便宜,也改不了这个现实。”
  方见历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决定留下来看戏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悄悄准备溜走,可他刚一动,就被马义发现。
  马义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人,正被怒火冲昏头脑,看见方见历,他不管不顾说出那些本该藏在心底不能说出的实情:“我和见历都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凭什么你能为了他的感受拒绝王生的示好,到了我这,你明知我喜欢文卿,却仍要对他下手!”
  方见历怔住,顾玄弈皱眉:“马合宜!别说了。”
  “我偏要把当年你那点事都抖落出来,见历,你可知,王生爱的从来都不是你,是他!”马义嘲讽笑着,“瞧瞧我们的顾大公子,多有魅力,这天下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人。王生喜欢他,三番五次地直接自己跑他床上,他知道你喜欢王生,即使人都洗干净送到他面前了,他也没碰。拒绝多了,王生也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一时赌气才转头对你投怀送抱,亏你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真情打动了人家,到头来,不过是因为有人不要,才勉强让你捡了便宜。”
  顾玄弈沉下脸色,愠怒:“马合宜,旧事重提有什么意思!”
  方见历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马义,盯着顾玄弈的眼睛,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玄弈沉默不语,然而这已经是承认的表现,方见历扯了扯唇角,终究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所以他才会对我这么无情,说断便断,原来他和我在一起,不过是想多在你面前出现,怕是还奢想着能让你心生悔意。”
  如果王生一开始就能和顾玄弈在一起,怕是就算被他父母打断腿,也仍会拒绝那亲事。
  现在细细想来,从前那些的美好记忆里,王生的眼总是在顾玄弈身上飘忽不定,总爱数落玄弈的不是,却恰恰证明其心里在乎玄弈。
  此刻不想再看到顾玄弈,方见历努力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不想要自己以一个彻底的失败者面容离开,转身离去。
  顾玄弈只能任由方见历离开,他虽扪心自问亦问心无愧,可王生和方见历之间那段孽缘,也的确是因他而起。
  “你满意了?”顾玄弈嗤笑一声,“你拿他两举例,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缘由?我本就不喜欢王生,他对我心生爱慕与我何干。马义,你自己追不到人,把气撒在我身上,我无话可说,毕竟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可见历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把他扯进来做什么!”
  马义哑声,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后才逐渐恢复理智,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
  事已至此……
  马义势弱:“这样也好,省得他被你和王生蒙骗一辈子。”
  顾玄弈从来都不太喜欢马义,听到他说这话气到发笑:“好,很好,你那么爱听真话是不是,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确有在照顾你的面子,一直不敢跟他表露心迹,是子晏自己,明白你对他心存爱慕后举一反三,察觉到我也对他有情。那天他根本没喝醉,他只是想躲你,也就是在那天我带他离开以后,他主动向我示情。我本就喜欢他,干嘛为了他根本不喜欢的你而推开,所以。”
  话不说尽留有空白,可是这空白里的韵味,比直接说出来更让人浮想联翩。
  马义脸色发青。
  顾玄弈低眉耳语:“从一开始,我就不必跟你争,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摔袖,走人。
  这一日过后,小城里的日子似乎从此波澜不惊起来,三人各自避着彼此,方见历想明白顾玄弈未做错事,却仍过不了心里的那层隔阂。
  安文卿从顾玄弈嘴里知晓这事,心生歉意,好似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非他故意与马义摊牌,马义也不会因此生气去找顾玄弈,更不会让方见历知晓过往实情。
  顾玄弈食指与大拇指屈成一个圈,轻轻弹了下某人蹙眉的脑门:“跟你无关,要是你都需对此负责,我岂不是要罪无可赦?”他微微叹气,“仔细想来,我也有错,王生对我心有怨言而故意撩他时,我就该跟见历讲明。”
  安文卿不赞同:“你怎么跟他说?方兄那时候刚陷入爱里面,哪里听得你那些话,你要是跑去跟他说什么,‘王生不爱你,他爱的是我’,谁信?怕不是要觉得你玩笑开的太大,太自恋罢了。”
  安文卿继续给顾玄弈解释,“就好像我们三人,我现在和你在一起,若是此时合宜跑过来告诉我,你爱的不是我,是他,只是为了令他生醋吃味才和我在一起,你觉得我会信吗?”
  顾玄弈嘴角僵在那,微微抽了抽:“这不是事实。”
  安文卿笑:“但是对于当时的方兄,不就是这样,你觉得这事荒唐不现实,他同样会觉得王生因气你而和他在一起是个荒唐事,不可信。”
  “我赢了。”顾玄弈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棋面上,安文卿已再无落子之地。
  明明之前是自己优势,安文卿看着这大好的局面被自己下成满盘皆输,生气:“你故意?”故意谈起这些事引得他分心。
  顾玄弈坦然承认:“下棋如用兵打仗,兵者,诡道也。”
  安文卿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就知道耍这些阴谋手段。”
  “阴谋虽阴,能将人虏获便是好手段。”顾玄弈将安文卿拉入已经怀中,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下次不会了。”
  “哼,还敢想着下次。”
  “不敢,不敢。”
  察觉到一股令人心生寒气的视线,顾玄弈朝房梁看去,只见一只不知名的黑羽小鸟待在梁上,正看着他们,眼睛透着一丝血红的寒芒,正想仔细看清楚,黑鸟张开翅膀飞走,只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注意到顾玄弈盯着上面发呆,安文卿看向他视线所在的方向,只看到并无任何异样的房顶,觉得奇怪:“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顾玄弈回神,转移话题,“要不要再下一局,好好下。”
  “好吧。”安文卿坐回原位,重新整理棋盘。
  墨色赤眼鸟飞了很久,从顾玄弈府上一路北上,它的速度很快,常人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高速飞行下的它,最终在一个繁华城中宅院落脚,盘旋在一个豪华镶金鸟笼上方,“喳喳”叫着,等待喂食。
  身穿墨色华服的男人从屋内阴影处走出,伸出食指让鸟停在他手指上,轻抚鸟头。
  作者有话要说:  顾念晏真正的主子现身惹!


第114章 卷五:10
  入冬后很快来了第一场大雪; 银装素裹着整片天地; 这是安文卿在这里待的第一个冬天; 分外寒冷。
  顾玄弈逃得过家里的催婚,却逃不过子承父业,逐步接手家里的产业变得忙碌起来。
  刚从茶楼出来,就被外面的寒风冻到收回迈出去的腿,身后过来一人; 将自己的裘衣披在安文卿身上; 安文卿回头,是马义。
  马义护着安文卿; 替他挡住寒风:“最近过得如何?”
  安文卿的脖子差点完全缩进披风里; 在凛冽冬风里瑟瑟发抖:“还好,像我们这样的寻常人家; 日子不就那样吗。”
  马义出门在外一段时间,今天刚回来,不巧就在这里遇见,本就是同路,安文卿不好推辞,便与他一同回去:“听说,你去了趟京城?”
  “故人相邀,便去小住几日。”马义体贴入微; 伸手帮安文卿掖好脸旁的皮毛,安文卿只好站在原地,不想麻烦马义; 正想自己动手,从一旁横出一只手,挑开马义,两人间徒然挤进一人。
  顾玄弈解下自己的围脖毛裘,绕在安文卿颈间,两人视线相对,已是款款深情,在眉目间传达。
  马义自知待在两人身旁必定自讨没趣,神情淡然:“我先行一步。”
  顾玄弈连转身看马义一看都不愿,安文卿望着马义远去的背影,说:“多日不见,合宜他好像有点变化。”
  顾玄弈不悦哼哼:“我看他就是贼心不死,还惦记着你。”
  不敢跟弦之继续聊合宜一事,安文卿转而问:“你不是要去城外谈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玄弈话里满是醋意:“你以为我这一天都要待在外面不回来了吗?我才没看着你一会儿工夫,你就和他在一块,这么冷的天,怎么还有红杏树。”
  安文卿震惊:“我不过是和他说了一句话,你竟然就暗讽我红杏出墙?”
  顾玄弈扯了扯安文卿身上的衣物,怕他吹多冷风引起身体不适,言语缓和下来:“没,我看岔了,我眼前这株分明是傲立雪中的梅花树。”
  “呵!”安文卿冷哼一声。
  有宽厚的衣服遮掩,顾玄弈悄悄牵上安文卿的手,讨好:“我送你回去。”
  敌不过天寒风冷,安文卿握紧顾玄弈的手:“嗯。”
  昨夜已下过一场雪,原本停了,此刻忽又飘起小雪花,一朵一朵落在安文卿面前,逐渐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后巷无人,又有落雪做掩护,顾玄弈将人按在墙上亲吻,安文卿本是慌乱推搡,逐渐平静下来,双手环紧弦之的背。
  无法预知何时会有人经过这里,既令人不安却又分外刺激,安文卿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瞧着顾玄弈情动模样,俊气非凡,舍不得移开视线。
  一小片淘气的雪花慢悠悠飘落在顾玄弈睫毛尖上,颤颤巍巍,随着顾玄弈的动作幅度晃动。
  安文卿的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喘息余音,顾玄弈睁开眼,正好抓到安文卿偷看现行,喜笑颜开:“我好看吗?”
  这么冷的天气里安文卿瞬间红了脸,顿时驱散掉周身寒气,全身血液沸腾着:“……不害臊。”
  “天冷,快回屋去,别冻坏身子。”读书人身弱,不比他这类总要东奔西跑的人,顾玄弈嘴上催促着,眼里却是不舍分别。
  安文卿无奈笑着:“我没你想得这么娇贵,你也早点回去,别在雪天里多待。”
  顾玄弈稍稍加快步伐赶回家,似听到羽翅挥动的声响,他看向那声音来源却只看到白茫茫一片,以为是自己听错——这样的雪天,哪来的飞鸟呢。
  马义在巷末一角出现,肩上停靠着一只墨羽赤眼的鸟儿,它抖落身上的雪,对这雪天似乎毫无惧意。
  低眉,眼皮垂下遮盖住眼底的阴暗,马义抬手抚过鸟儿的背,鸟儿瞬间飞起离他而去。
  这个年,他定要让他们过得不安生。
  初雪落过后便是新春伊始,各家各户都忙碌于筹备年事,等待着除旧迎新。
  安文卿这日正在书房练笔,以便在新年时书写门联,好在父亲面前小小表现一次,老管事找到他,让他去厅堂,说是老爷的意思。
  赶去厅堂,父亲坐在主位上,手上拿着一封已拆开的信件,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看到安文卿出现,喜笑颜开:“卿儿,过来。”
  “父亲,什么喜事让您这么开心?”安文卿走到安父身旁,安父将手上的信纸递与他,安文卿看了几眼,却笑不出来。
  安父欣慰地上下打量着自家儿子,言语里的欣悦已经标明他的态度和抉择:“你也老大不小,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你看这沐家二小姐,你也认识,才情、相貌都是极好,她那身家,愿意托她父亲来跟我谈你俩的婚事,已是我们家不敢妄自奢想的。”
  安文卿看着信,又看向父亲,迟疑不定的神色终被安父察觉,安父紧皱眉头:“怎么,你想拒绝这门亲事?”
  “……是。”
  安父脸上喜色全收,不怒,却更显威慑:“给我个理由。”
  安文卿说:“我不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对待盈盈,我一直将她当做亲妹妹般疼爱,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好了!”安父打断他,“卿儿,你已经不是三岁稚童,难道还不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婚事我这已是同意。”
  安文卿反问安父:“即使我一点都不愿意?”
  安父认真地看着自己儿子,心中约莫有了想法:“心里已经有心仪的人了?”
  安文卿不敢说实话,现在不是跟父亲坦白的好时候,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是觉得,我现在成家还尚早。”
  “卿儿。”安父气他不争气,“沐家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先功成名就,你要是错过现在,我笃定,将来你再也不会遇到比沐二小姐更好的人选。多少王公贵胄有意于她,她是你最好的妻子选择,而你却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一旦错过,她哪还有那个勇气等你?”
  安文卿自然清楚,如果是沐家长辈给她挑亲事,绝对轮不到自己,如今寄信过来,言语里虽没明说,但都是暗指他去提亲,可见是沐盈盈在私底下花费了多少心思,才能劝得长辈。
  拒绝这门亲事,无异于驳沐家长辈的面子,他们今后肯定不再待见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
  安父见安文卿沉着脸色不再搭话,以为他在犹豫,缓下神色:“我给你些时日好好想清楚。你就算不想着你自己……”安父心生一丝愧疚,却还是要讲明,“也该为我做一份考虑。”
  “……文卿明白。”
  安文卿亲眼看着安父离去,略显老态的身躯已不再像从前那般挺立于人前,经过京城那一事,父亲老了很多。
  父亲虽从未明说,但安文卿知道,父亲仍想回到那个圈子里去,而现在,自己和沐家的亲事就是一个契机。
  可是……他真的不能应下这门亲事,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沐盈盈。
  到最后,安文卿仍旧是拒绝这门亲事,然而他不知道,他这边虽是拒绝,沐家那边得到的回信却是:年后,不日便会上门提亲。
  这封回信里真正的内容,安父知道,同样知情的还有一个人——马义。
  作为唯二的知情人,马义并不急于把安文卿的亲事告知顾玄弈,他还在等一个时机。
  年后,安父准备好聘礼,带上媒人前去沐家,路途遥远,需要离家好些日子,但这一切都瞒着安文卿,只是跟安文卿说,是去拜访以前交好的官员,带上些小礼物罢了。
  安文卿信以为真,没有生疑。
  在安父出发前一日,马义便将安家老爷亲自去外省给自家儿子提亲这一事宣扬出去,并非大肆宣扬,而是悄悄告诉几位同顾玄弈仍有往来的好友,确保顾玄弈那边会听到这些话。
  顾玄弈刚听到这些风言风语,自是不信,他和安文卿之间虽然一直没有明言,可这半年相处下来,各自心里的想法早就不用说出来,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细微动作,对方便能懂。
  共度一生这话说出来矫情,却是两人心中共同的想法,他信安文卿。
  方见历将自己亲眼所见告诉他:“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安家这几日的确在置办些贵重物品。”
  “大过年的,谁家不买些新物件,子晏家又不穷,买些贵重点的也不是不可。”
  “我看那些东西,可不像是他们家用的。”方见历和顾玄弈的关系早就缓和下来,现在是真为顾玄弈担心,“好,就算这不足以让你觉得不对,那媒婆呢?我可是亲眼所见,安家的赵管事从仙赐堂里出来。”
  顾玄弈神色有变,看向方见历:“当真?”


第115章 卷五:11
  解决流言最好的办法便是亲自去问个清楚; 顾玄弈心底仍是信任着安文卿; 但总归是要对方亲口否认才能安心。
  安父不在家; 顾玄弈登门拜访安文卿,从正门进去——为数不多的几次走正门。
  安文卿此时正在庭院里练画,他的字好看,却并不擅长绘画,因为心中对绘画从未有过兴趣; 可是总归要学点皮毛; 不能完全不会。
  院里那棵挺拔的苍树,落在他笔下; 矮了半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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