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系统]八荒归元-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归到最后都留了顾砚清一命,在当时的浩气盟众人眼中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顾砚清不仅背叛了他,甚至最后还狠狠插了他一刀,让他在浩气盟的地位瞬间尴尬了起来。
  秦归一日不杀顾砚清,那么他在浩气盟就永远不能坐会原来的位置,浩气盟也无法向当初那样信任他,但偏偏顾砚清活到了最后。甚至秦归属下部众打算背着他暗杀顾砚清时,也是千钧一发之间被秦归阻拦。
  秦归对顾砚清的情深意重本就是公开的秘密,也正因此,浩气盟众人愈发对顾砚清恨之入骨。
  事情发展至此,浩气盟想要追回令牌,顾媛则想尽千方百计想将令牌送回恶人谷,最后秦归在昆仑长乐坊门口追捕到了顾媛。
  “最后令牌被秦归找回了?”
  “没有。”楚逆长叹了口气,望了眼发问的欧阳少恭,道,“令牌被顾媛毁了,是以事情发展到最后,浩气盟恶人谷两败俱伤,浩气盟这边一个丢了令牌,恶人谷这边不但折损了不少人手,顾砚清更是被秦归囚禁,而顾媛……也在昆仑那一次追捕中,死在了秦归手里。”
  “秦归杀了顾媛?”欧阳少恭倒是不觉得意外,只是颇有些感慨,“那顾……我师傅,又要如何自处?”
  “你师傅和秦归本就属于不同阵营,秦归恨顾砚清的背叛,顾砚清又岂会不恨秦归杀了他唯一的亲人。”楚逆冷笑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之中冷意更甚,“不说那些深仇大恨,光是两人浩气盟和恶人谷身份的差别,便在两人之间隔出了一道天堑,想要跨过谈何容易。”
  可秦归还是动了情。
  顾砚清是什么人,他是楚逆见过的最狠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在这一份狠上,不仅秦归比不上他,连楚逆自己都自叹不如。
  秦归既然对顾砚清动了情,又怎么会有好下场。
  顾砚清第二次逃离浩气盟时,几乎动用了恶人谷安插在南屏山的所有探子,更是折损了不少驻扎在南屏山的恶人谷弟子,才终于引开了秦归,带着重伤离开了浩气盟的管辖范围。
  而他回到恶人谷时,已经是濒死状态了,可是顾砚清偏偏撑着那一口气不愿意咽下,后来十恶之一的肖妖儿亲自赶到,才终于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随后顾砚清便自请前往南屏山恶人谷营地。
  而所有人都知道,浩气盟驻扎在南屏山的营地指挥,便是秦归。
  顾砚清也理不清他当时到底是想替顾媛报仇雪恨更多一点,还是只是想离秦归更近一点。
  但是无论如何,南屏山和昆仑一样,永远不是个太平的地方。                    


  ☆、第九章哪杯酒烫过肺腑

  
  恶人谷和浩气盟之间纷争不断,大大小小的冲突是常有的事情,顾砚清虽然当时在恶人谷的职位不高,但一身离经易道心法已经学到了极致,更兼之当时恶人谷驻扎昆仑的指挥看重他的才华,一时之间也将南屏山大半的指挥权交给了他。
  顾砚清和秦归之间相知相交那么久,对对方的心机和手段更是一清二楚,两人在南屏山倒也斗得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而在当时最著名的一场战役中,顾砚清以自己为诱饵,将浩气盟主力引到了包围圈内,却不料秦归将计就计,以一己之力逼得顾砚清无法与恶人谷部队会合。
  那是顾砚清自逃离浩气盟之后,第一次亲眼见到秦归。
  对方似乎和当年被他救下时一样,依旧是浴血奋战过后,原本白净的纯阳宫道袍也被一身的鲜血染红。
  可是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知晓,对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人了。
  后来的日子里,顾砚清总是回想,如果秦归不是浩气盟指挥,他也不是恶人谷弟子,如果他们只是一个落难的剑客和一个好心的医者,是否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顾砚清在见到秦归时,微微抬眸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道:“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秦归有时也确实佩服顾砚清,似乎无论何时,对方始终是那一派云淡风轻的性子,仿佛那些过往并不是什么值得记在心上的东西,“我有些好奇,为何你到现在都能笑得出来。”
  “是吗?”顾砚清抬头看了看远方的战火硝烟,随即握了握腰间的笔,道,“真不愧是秦归,明知我亲身犯险的目的是将浩气盟主力消灭于此,反而将计就计,提前在此地设了埋伏,现在被包围的,怕反而是恶人谷部队了。”
  “此役浩气盟必胜。”秦归沉声道。
  “哦?”顾砚清微微侧了侧头,道,“你说,若是浩气盟失去了你这个指挥,今后又能打多少胜仗。”
  秦归闻言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两人此时在南屏山的一出峡谷之中,仔细往周围一扫,秦归顿时从四周发现了不少藏匿着的恶人谷弟子。
  秦归轻笑一声,道:“想要杀我,可不容易。”
  “自然不易。”顾砚清突然上前了几步,在秦归身前站定,道:“秦道长,我知你武功高强,剑术过人,是以如果想杀你,岂会只有这些人手。”
  看着只有一步之遥的顾砚清,秦归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拂上了那张如同是画中印出来的眉目。万花谷弟子的长发向来不习惯束起,而顾砚清此时额间也落下几缕碎发,秦归便将这几缕碎发拂向一旁,随后便顺着发际一路拂过脸颊、下巴,在喉咙处微微停顿了片刻,最后一路摸到了心口处。
  秦归的指尖带着些许温热,顾砚清心神不由恍惚了片刻,似是想起了当年他们还未反目成仇时的温存。
  秦归的声音便在这时传来:“能藏在峡谷之中隐匿踪迹不被我发现的,恐怕多半是唐门弟子,可是哪怕是数个唐门弟子,我若想逃,也是轻而易举。”
  “数个?”顾砚清冷笑一声,伸手握住了秦归抵在他心口的左手的手腕,语气竟是说不出的温柔,“若是近百个唐门弟子藏在暗处,秦道长可有自信逃出生天?”
  秦归脸色一变。
  数百个,换句话说,顾砚清将南屏山恶人谷大半的唐门弟子都集中在了此地,若是如此,恶人谷主力必将势单力薄,败在浩气盟手中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顾砚清竟是舍弃了恶人谷大部队,也要将他杀于此地。
  似是从秦归的神情中知晓了他的想法,顾砚清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接着道:“我知秦道长本领过人,能以一当十,可那些唐门弟子根本不用靠近此地,只要朝着这里放箭即可,唐门弟子的箭术,想必秦道长也是有所耳闻。”
  顿了顿,顾砚清又道:“秦道长,你今天是逃不了的。”
  “乱箭穿心,砚清倒是给了我一个极好的死法,如此一来,我确实无路可逃。”秦归眼底闪过一丝自嘲之色,随后他反手握住了顾砚清的手腕,道,“但是你也一样。我逃不了,砚清,你又要如何逃?”
  “我为何要逃?”顾砚清反问道,“黄泉路上总是寂寞,若是道长一人上路,岂非过于孤单了?我总归,还是不忍心道长独自走过奈何桥的。”
  秦归的脸色终于又变了变,低声道:“你就这般恨我,宁可玉石俱焚,也要杀我于此。”
  “玉石俱焚……这倒是我万花谷花间的一招绝技,虽然我修的离经易道,但玉石俱焚这一招,我还是会的。”顾砚清又是一声轻笑,道,“令牌因我而失窃,秦道长麾下数位将领因我而亡,如今更是要葬身于此,那你……可恨我?”
  秦归沉默半晌,才道:“恨,我恨你心中,永远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
  “我也是恨的。”
  他恨秦归生在浩气盟。
  恨秦归害死他最亲近的朋友。
  更恨秦归杀死他唯一的亲人。
  “那么如今,我恨的人,和你恨的人,皆亡身于此,岂非两全其美。”
  秦归猛然一用力,将顾砚清拉入怀里,侧头抵在顾砚清的耳边,沉声道:“是啊,确实是两全其美。”
  秦归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顾砚清微微侧头,唇间擦过秦归的侧脸,轻声道:“秦道长啊,早在浩气盟的时候,你就该杀了我的。”
  顾砚清的话音刚落,掩藏于周围的唐门弟子便一同朝中间相拥的两人射出了弓箭。
  秦归手中长剑一转,一挥手竟直接用剑身抵挡住了第一波箭雨,然而瞬息之后,第二波箭雨已经接踵而至。
  顾砚清见状轻笑了一声。
  他耗尽心力,舍弃恶人谷大部队布下的局,又怎容秦归再次逃生,不过垂死挣扎罢了。
  顾砚清只冷眼旁观,谁知下一秒,秦归心知手中长剑已经阻挡不了铺天盖地的箭雨,反身一跃,将顾砚清护在身下。
  片刻之后,秦归背后,腰间和肩膀处便各中了一箭,顾砚清扫过他周围散落在地的箭矢,又看着眼前将他死死护在身下的秦归,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诧异。
  带着铁锈味的鲜血弥漫开来,秦归将头埋在顾砚清肩膀处,自嘲道:“杀你……我怎舍得……”
  “你疯了!”顾砚清这时才明白秦归竟是拼死也在护得他周全,不由猛然变色,心下终于生出几分悔意。
  秦归只是轻笑了一声,并不说话,笑声一如当年他们还未反目成仇时,清寒中带着几分缱绻温柔。
  血腥味愈发的浓重,被护在他身下的顾砚清看不清秦归背后的伤势,顿时着急起来,惊慌道:“你的镇山河呢!”
  下一秒,秦归便抬手将长剑一掷,剑锋插入地面几尺,随后一道剑气便以顾砚清为中心,护住了他周围四尺的距离,射向两人的箭矢撞击在气场上,随后便被反弹在地上。
  玄剑镇山河。
  有镇山河做保护,秦归双手支地,微微直起身子望向身下的顾砚清,似乎是要将顾砚清的面容深深的记在脑海里,记得这个让他此生难忘的人:“昔日你为我倚楼听风吹雪,如今我便为你镇这最后一场日月山河。”
  随后,秦归握住了顾砚清的左手,五指交错,另一只手则缓缓拂过顾砚清的右手,在镇山河即将消失的那一刹那,手下突然一用力——
  硬生生地握着顾砚清的右手,将他手中的笔刺进了自己胸口。
  温热的鲜血顺着笔端一路流淌到顾砚清的手心,而此时顾砚清错愕地抬起头,对上秦归那双似乎隐藏着万般情绪的双眼,诧异道:“为什么?”
  然后镇山河消失后,秦归背后瞬间又中了几箭,双手也支撑不住,终于倒在了顾砚清身上。
  顾砚清怔仲地抱住倒在他怀中的秦归,似乎听见对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轻声道:“我宁可死在你手里,也不愿你死在我眼前。”
  恍惚间,顾砚清似是想起当年他们初遇的时候,那时顾砚清心怀算计,秦归心生防备,却怎么也不曾想到,他们之间最后会走到这一步。
  我为你倚楼听风吹雪,你为我镇这日月山河。
  昔日诺言尚在,到最后,却依旧是我食言了。
  怀中秦归的尸体逐渐变得冰冷,顾砚清明明已经得偿所愿,却觉得自己心口仿佛缺了一块,竟是疼痛得发麻。
  他宁可,自己也死在这箭雨之中。
  南屏山一役,恶人谷大败。
  然,浩气盟指挥秦归,亡。
  数日后,顾砚清因斩杀秦归立功,升至恶人谷极道魔尊。                    
  

  ☆、第十章曾换他睥睨一顾
  
  顾砚清和秦归的往事,楚逆所知的,其实也不过是昔日那些沸沸扬扬的传闻,以及后来他和顾砚清少有的几次接触中顾砚清不经意间透露的消息。
  而楚逆可以肯定的是,正是因为在南屏山一役中诛杀了秦归,顾砚清才得以升至恶人谷极道魔尊的位置。
  等楚逆将故事讲完了,一行人也在街上逛了良久,最后停在了一家酒楼前。
  方如沁似乎还沉浸在方才楚逆讲的故事当中,一双清亮的双眸中竟带着几分泪光:“楚道长……秦归对顾砚清这般深情,顾砚清真的忍心杀了他吗?”
  楚逆微微垂下双眸,额间的碎发也随着他的这个举动落下,遮住了他那双望不见底的双眸:“再多的深情又如何,他们之间,终归只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秦归不够狠,不忍心杀了顾砚清,可顾砚清够狠……而且对秦归而言,死在他人手中,倒不如死在顾砚清手中。”
  在阵营大义,在深仇大恨面前,感情……岂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只是方如沁到底年幼,楚逆也不愿和她讲太多太深奥的事。
  “我倒是觉得秦归比我师傅更狠。”欧阳少恭握了握宽长的袖子,见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便接着道,“我师傅再狠,也不过是想和秦归同归于尽,共赴黄泉,而秦归却狠心让我师傅一人留在这世间,殊不知……被留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秦归一死了之,顾砚清却背负着杀死秦归的痛楚,他的悔恨和痛苦,又何尝不比死亡更让人难以承受。
  可是那又如何?
  楚逆心下冷然,顾砚清恨秦归入骨,秦归又何尝不恨顾砚清的欺骗和背叛,倘若一开始便是虚情假意,他又为何不能以此报复顾砚清?
  但这番话,楚逆到底没有说出口,一旁的欧阳少恭却抬头望着酒楼屋檐旁边悬挂着的大红灯笼,唇间扬起一抹冷笑,道:“失去亲人,杀死爱人,最后只余自己孑然一身活在这世间,便已经是对顾砚清最大的惩罚。”
  楚逆伸手拍了拍欧阳少恭的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前尘往事,指尖不由自主地摸索过千叶长生剑的剑柄:“但凡是人,总有私心,既然成全不了别人,那便成全自己。”
  顿了顿,他的视线扫过酒楼高高悬挂着的牌匾,道:“走了这么久,你们也该累了,不如上去稍作休息,等时日再晚些,河边的花灯也便开始放了。”
  方如沁和方兰生都是孩子心性,自然欢呼雀跃地进了酒楼,欧阳少恭却知晓是楚逆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再多做纠缠,不由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才跟着他进了酒楼。
  进了酒楼之后,楚逆才发现他们来得并不算巧。这家酒楼开在商业繁荣的街区,平日里生意便比较兴隆,今日更是乞巧佳节,楼内早早地便已坐满了人,一眼望去竟是找不到空位。
  因客流量较大,酒楼里自然喧喧嚷嚷的,楚逆本就喜静,此时下意识地打算离开,但还未迈出步子,便望见方如沁眼中带着期待和喜悦的目光,脚步不由微微一顿。
  下一秒,他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楚逆身为恶人谷极道魔尊,在他人面前向来是说一不二,鲜少受他人影响的,楚逆喜静,像酒楼这般人声鼎沸的地方,若非任务需要,他从来都是难得才进去一次的,如今因为一个孩童的目光,他的脚步竟然下意识的迟疑了。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楚逆的剑是冷厉的,而在这个世界抚养欧阳少恭成人,竟让他原本坚定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楚逆垂眸敛去眼底的神色,暗自轻嘲了一声。不过在琴川过了几年的安逸日子,他竟是越活越回去了。
  唯有剑心坚定,他才有窥得剑道的一天。
  如今,他竟是不进反退。
  楚逆冷了冷脸,正打算离去,但是方才耽搁的一瞬间,酒楼中的店小二已经小跑过来在楚逆面前站定,谄媚地道:“这位道长,不好意思,现下店里已经没有空位了,不过楼上还有一个道长孤身一人,若是您不介意,可否和那位道长拼下桌,两位道长也好饮茶论道。”
  酒楼里本就忙碌,店小二在楚逆面前站定时,额间还带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楚逆敛了敛眸,抬头正打算拒绝,然而在抬头的瞬间目光扫过店小二所指的方向,望见那抹紫白色道袍后,正打算说出口的拒绝立刻吞了下去。
  “好。”楚逆点了点头,“你带路。”
  方如沁和方兰生自然欢呼雀跃,欧阳少恭在先前却已经看出了楚逆心底的抵触,他也做好了楚逆拒绝的准备,孰知楚逆却一口应了下来,倒叫他微微一怔。
  随后他敏锐地抬头同样往楼上望了一眼,微微扯紧了袖子。
  能让楚逆改变主意的人,他也好奇的很。
  那是一个身着紫白色道袍的道长,他坐的位置靠窗,往窗外一扫,便可看见乞巧佳节街上热闹的景象,偶尔还得以看见天上燃放着的绚烂烟花。哪怕只是轻轻一瞥,那位道长看上去也是风姿卓然,仙风道骨,若在细细一瞧,便可见他竟是须发皆白,又颇带着有几分世事沧桑的味道。
  楚逆只见过一个苍颜白发的人,便是那个古怪的苏妄言,如今见眼前的道长也同样一头白发,心底不由生出几分亲切感。
  “多谢道长。”
  “不过举手之劳。”那人目光扫过楚逆那一身装扮,眼底滑过一丝似怀念似感慨的目光,道,“在下天墉城,紫胤。”
  “原来是天墉城执剑长老紫胤真人。”楚逆略一思索便想起了对方的身份,拱手道,“在下楚逆。”
  紫胤真人顿了顿,似是犹豫了片刻,才接着道:“不知楚道长可是师从纯阳宫?”
  楚逆刚刚放下的手微微一震,随即他面色一变,冷然道:“紫胤真人怎知……纯阳宫这个门派?”
  “昔日相识的一位故友与楚道长服饰相似,他曾说他出自纯阳宫。”紫胤真人答道,“若是有得罪道长之处,倒是紫胤唐突了。”
  楚逆冷笑了一声,道:“我确实曾拜入纯阳宫。”
  曾?
  紫胤真人自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异样,但此时也只是将心中的疑惑按压了下来,目光扫过楚逆手中的那把千叶长生剑,眼底不由闪过一道赞叹的光芒。
  “好剑。”
  楚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眸中也闪过一道笑意,道:“确实是把好剑。”
  “剑身细长,想必用剑极为灵活轻快,只是……似乎于楚道长的所修之道,并非完全契合。”
  楚逆执剑的手一顿,看向紫胤真人的目光也不由带了几分审视。
  欧阳少恭虽见识过人,能识得这把剑并非凡品,但他到底修的不是剑道,倒是眼前这位交浅言深的紫胤真人,一眼便看出了这把剑和楚逆所学的太虚剑意心法并不完全相称。
  那是自然的。
  千叶长生剑是为藏剑山庄问水诀心法而特意铸造的,楚逆用这把剑虽然也并非不顺手,但到底不是完全契合,不能将这把剑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想来眼前这位紫胤真人,在剑这一道上,必然也有所成就。
  “故友所赠。”楚逆迟疑了片刻,另一只手抚上剑身,道,“……不忍丢弃。”
  谈及故友,楚逆便想起了先前紫胤真人所说的另一个出自纯阳宫的同门,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问道:“紫胤真人先前所言故友,不知可否告知姓名,说不定与我也有……同门之情。”
  “他叫苏妄言。”
  楚逆猛然一怔,想起在论剑峰顶的气宗弟子,又思及那番对话,不由冷声问道:“他现在在何处……!?”
  紫胤真人因楚逆猛然的变色而微微挑了挑眉,才道:“百年前,他便已去云游,至今不知所踪。”
  百年……
  楚逆微微眯起双眼,眼底透露出几分冷意。
  “楚道长和他也是旧识?”
  “有过一面之缘。”楚逆掩眸道,“当时谈话未尽,是以有些疑惑想问问他。”
  “原来如此。”紫胤真人点了点头,又望了眼楚逆,道,“我观楚道长剑心通明,想必已臻剑道,只是剑乃凶器,剑修者,通常因杀气太过而生心魔,望楚道长多加注意……勿入魔道。”
  楚逆:“……这是何意?”
  紫胤真人摇头不语。
  【你如今已是剑修。】
  太久没出现的系统声音让楚逆怔了怔,随即他微微眯了眯双眼。
  ——剑修……是什么?
  【道法三千,你以剑入道,便是剑修。】
  ——剑道……紫胤真人说我已臻剑道。
  【没错,你本就剑心通明,所差的只是机缘,当初你死在叶行舟剑下时,又堪破了生死,这便是你的机缘,因此在给你重塑身体时,塑造的便是仙身。】
  ——你是说,我已经算是得道成仙?
  【不,你天生反派的命格,得道成仙和你八辈子扯不上关系。】
  ——说人话。
  【非仙,即魔。】
  ——呵呵,倒是不负我极道魔尊的称号。                    


  ☆、第十一章剑破乾坤轮转山河倾覆

  
  系统说的非仙即魔,自然不是说如今楚逆已经成魔。
  楚逆并非魔修,身上也未带丝毫的魔气,实际上和魔并没什么关系。只是楚逆以剑入道,纯阳宫太虚剑意虽修的是剑,但亦是修仙门派,楚逆死于叶行舟剑下时堪破生死,是以心境又往前进了一步,本该步入仙道。
  但是楚逆天生反派的命格,又是一身逆骨,这样的命格本就注定了一生坎坷,最后即是着魔之相,为仙道所不容,是以仙道下意识地把他排除了出去。
  如今的楚逆,身是仙身,但修的剑道,却并非仙道,而是魔道。
  这些东西楚逆本是不知晓的,当然他天生叛逆,被逐出师门后便入了恶人谷,对正邪仙魔并未有太大的执念,如今就算知晓了也是一笑置之。
  倒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