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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凤凰如何吊死于歪脖子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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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一个冰晶筑造成的世界。冰雕的树木花草的掩映下,是一座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小巧精致的冰楼。远远望去,直栏横槛,雕梁画栋,无一不精美繁复。不知道的人也许会以为自己无意间来到了蟾宫之中。
  难道那小楼中,会住着那清冷绝美的月宫仙子吗?
  早年听闻母亲早已因故离去,乔以桐本也不奢望能找到自己的生母,但是如今心头却不由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也许他的娘并没有离开,只是一直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冰楼之中?
  思及此处,乔以桐立刻来到冰楼之前,谨慎地敲了敲门。

  凤栖梧二十三

  门缓缓地开启了,里面果然有人吗!乔以桐惊喜之下,屏住呼吸向内看去,然而却什么人都没有发现。
  怎么会?
  “叽叽。”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乔以桐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一只冰做的小鸟,站在一株粉紫色的珊瑚上,正在向他点头问好。
  蛋生瞧见它,有些好奇,过去啄了它一下,一下子把它半条腿啄碎掉了。
  乔以桐:“……”
  蛋生:“……”
  冰鸟发出哀哀的鸣叫,用一只脚向远处跳去,企图远离这个伤害它的生物。乔以桐见这鸟不似活物,却偏偏像真鸟一般活动,应该是一只鸟的魂魄被抽了出来,放入了这冰鸟之中。
  这种行为会害的这只鸟的魂魄永远被困起来而投不了胎,本质上和傀儡术相近,也算是一种比较阴毒的术法来了。
  乔以桐不忍见冰鸟一直痛苦哀鸣,从乾坤囊中翻出一张符纸往它身上一贴,火光中冰鸟融化为一滩水,而它被囚禁的魂魄也得以进入轮回转世。
  不再关注此处,往室内走去。这里陈设着桌椅,装饰满了花朵的秋千,一整块灵石做成的大床、各式冰雕摆设……造型大多精巧美丽,而且摆放错落有致,与冰楼和谐地融为一体,令人看了赏心悦目。
  乔以桐心想到,这里一定是当年他爹和娘一起生活的地方了。
  方才他绕着这栋小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转了一圈,可是并没有见到其他活物,看来他娘果然已经离开这里了。此处平时应该只有乔光屹会偶尔来一下。
  费了大力气到了这里,如果不到处观看一下,实在是亏大了。本着尽可能地寻找当年的蛛丝马迹的想法,乔以桐开始在冰楼中四处转动。
  床头的是一个女子的梳妆,上面摆放着梳子,胭脂盒等物,乔以桐将雕花抽屉拉开,里面摆放着数根样式别致的发簪,上面镂空的花朵连花瓣上的脉络都能看清楚,工艺卓绝,令人惊叹。
  看来母亲是个爱装扮的人,应该是个美人吧……乔以桐暗想,不过也是,自己的相貌应该是主要遗传自母亲。
  屋内的小桌上,摆放着全套的细瓷茶具,茶碗扣在茶托中,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嗯,看来母亲爱喝茶,但是乔光屹那个只知道修炼的家伙很显然不懂得什么叫品茶。乔以桐暗自腹诽老爹。
  走到外面的美人靠上,这里安置这一副绣架,上面还绷着一副未完成的绣品,乔以桐凑过去细细看了。这幅刺绣并不能算的上好,针脚有些凌乱,绣的是梧桐叶,叶片绣的歪歪扭扭的,不像是梧桐,反而像是粗粗短短的手指,但是因为其流露出来的特殊意味,乔以桐却不禁生出些感动。修真之人基本不做凡间事务,母亲却愿意为自己刺绣,她当年,就是坐在这张椅子面前,为自己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亲手绣东西的吗?
  乔以桐不忍再看,转而离开了回廊,来到了书房内。书房的四面墙壁上,都摆满了书,乔以桐细细看去,却都是一些静心凝神的道家修炼功法,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直觉这里应该会有两人当年留下的一些自稿,但是遍寻不到,就开始按照常见的一些解机关方法瞎折腾。先是找椅子的扶手,再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后来又一本本地抽出书,结果还是毫无动静。乔以桐一挥衣袖,干脆将整面墙壁的书全部抽了出来。
  几百本书静静浮在空中,露出了后面的书橱,乔以桐敏锐地发现书橱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线条,先前只拿出一两本书时,他只以为是墙壁本身的纹理,所以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其中大有玄机。
  乔以桐将手贴在花纹上,往里面灌输灵力,花纹浮现出光芒来,而后连成一片,组成风云渡的门徽,乔以桐眼睛一亮,果然有戏。书橱向两边散开,墙壁则缩上去一截,露出里面一个小天地。
  这里是一个开阔的地下世界,灵石发出光亮,映照在四面的矿石上,发出五颜六色的柔光,耳边有淙淙的水声,原来落叶峰下面居然有一条地下暗河。
  一座小亭子临河而建,乔以桐来到亭子中,发现亭子中间设了一个聚灵阵法,这里的灵气程度居然是整个风云渡的数十倍之多,修炼起来应该事半功倍。
  然而他并不对聚灵阵感兴趣,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亭子边上的一本书册上。
  这书边角都已经卷了起来,而且有些书页都掉了。很明显已经有了很多年头,而且经常被人翻看。
  要找的东西看来就是它。
  乔以桐深吸一口气,要打开时却有些紧张。他自嘲地摇了摇头,通过书页回到了已逝的时光。
  这是乔光屹写的随笔,往往每则只有数言,但是连起来,却让乔以桐知道了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乔光屹从前也是个风云渡重点培养的弟子,所过的生活与乔以桐并没有什么不同,乔以桐快速略过之前的一些琐事,到乔光屹的文字中开始频繁地出现一个女子时,才认真看了起来。
  “……奉师命游历于世,抵达木族,本非我所愿。世事难料……”
  游历大陆的乔光屹无意路过一个叫做木族的聚居地,没料到木族不允许外人进入,因此受到木族众人的攻击,乔光屹虽然实力高强,奈何木族也不弱,而且人数众多,乔光屹被打成重伤,扔出木族。
  木族处于深山野岭,妖兽群居,乔光屹受了重伤没有自保之力,万一受到不明生物攻击,连性命都很难保住。正心生绝望之时,几乎耗尽生机的乔光屹却被一个女子救了。
  那个女子姿容绝世,兼之心地善良,无意中发现乔光屹,不忍心看他死去,将他带到了隐蔽的地方安置起来,而后日日为他治疗。
  在女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乔光屹不禁对她心生爱慕之情,想要问明她的来历,娶她为道侣。岂料女子却连姓名都不肯告诉他。乔光屹本以为女子并不爱自己,黯然神伤。哪知他伤势见好,不日就要到分别之日,女子分明眉目含情,似有不舍之意。
  乔光屹疑窦丛生,不明白为何她明明也心悦自己,却不给两人一点发展的机会,于是给在女子身后,想要探明她的身份。但女子似乎有一种秘术,他总是跟丢。数次失败,乔光屹心生一计,装作伤好了离开,但是却暗暗藏身在她身边。
  他提出离开的要求时,女子并未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微笑向他祝好。然而见他真的走了以后,女子却独自伤心哭泣起来。乔光屹虽然心痛,但是却按捺住自几冲出去安慰她的愿望,等待她回到自己家。想要到那时再出现,光明正大向她提亲。
  女子果然止住泪水,像往常一样回去。跟在后面的乔光屹震惊地发现,她竟然走入了木族!
  虽然木族已经明令禁止他进入,被人发现的话将会大祸临头,但是为了心爱之人,乔光屹毅然不顾自身安危,潜入木族,默默守护在女子身边。
  女子的身份终于揭晓,是木族这一代圣女芷姬,之前就知道女子气度不凡,却没料到她身份竟然如此高贵。
  乔光屹已然明白,自己与芷姬有缘无份,绝不可能在一起。
  然而,不知为何,明明理智上已经做出了决定,但是他却一拖再拖,迟迟没有离开。
  一日,乔光屹不小心被芷姬的婢女发现,泄露了行踪。婢女本来要通知族长处理他这个外族人。但是却被芷姬拦下了。
  芷姬着实吃了一惊,虽然也对乔光屹的行为感到惊讶,可责备他了以后,终究不忍心杆塔离开。从次,两人的恋情就隐秘地发展起来。
  然而,情爱虽浓,却注定不能长久,芷姬从小就与他人订了婚约。
  婚期将近,乔光屹提出要带芷姬走。芷姬在族人与乔光屹之间犹豫再三,终于在成婚前夕与乔光屹一起来到风云渡,两人成婚,剩下了乔以桐。
  故事到这里,似乎已经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然而,接下去乔光屹的叙述却让乔以桐怒火渐生。
  乔光屹一次外出时,正巧凡间两国大战,一时间死伤遍野。他作为修真之人,心有不忍,便停留了几天,引渡亡魂。在此期间,于乱军中救了一个亡国公主的性命。
  公主年幼,对救自己性命的仙长很是依赖。乔光屹本来只想等她状态稍有好转时就离去,后来却发现自己照顾公主竟然成了一种习惯,难以离开了。
  历史似乎在此刻重演,芷姬爱上了被自己救下的乔光屹。而乔光屹也爱上了这个孤苦无依的亡国公主。他开始怀疑自己对芷姬的感情,究竟是对她救命之恩的感激还是真正的爱情。
  公主是凡人,寿命不过短短一世,七八十年而已,对于修真者来说短暂得仿佛白驹过隙,乔光屹却想陪着她走完这一生。然而,即使乔光屹对公主的喜爱越来越深,但是却不能对不起为了他抛下一切的芷姬,何况芷姬还曾经救了他的性命,并为他诞下一子。
  乔光屹虽然尽量遮掩公主的存在,但是也许女子对于爱情天生敏感,芷姬已经察觉到道侣并不再爱他。芷姬本就背井离乡心情苦闷,再加上孩子刚刚出世,道侣却另有新欢,备受打击之下,修炼时产生了心魔,导致自己修为受损,自此一病不起……
  乔以桐看着这些字,眼前浮现起芷姬在病床前的愁容,内心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乔光屹一向不喜他,本以为他只是天生冷漠,一心向道,却不知他少时竟然如此多情!他这样的做法,将母亲置于何地?
  怪不得自己从小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原来母亲竟是被他生生害死的!
  凭什么?他为何能做出这样的事?乔以桐的双手紧紧握起,父亲往日对自己的种种严厉苛责一时间都浮上了心头,之前他打自己那一掌,也许还没有好透,不然为什么现在胸口疼了起来?
  如果……如果乔光屹现在出现在这里的话,乔以桐怀疑自己能不能忍住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再与乔光屹继续玩那孝子严父的无聊剧码。
  感受到乔以桐微微颤抖的身躯,蛋生知道他此刻一定非常激动,在他耳边“啾啾”加叫了两声,还不停蹭他的脸颊,用自己小小的身躯安慰他。
  乔以桐摸了摸蛋生,似乎冷静了一些。毕竟是未经允许偷偷进来的,心中再有不甘,也要以后再与乔光屹理论。乔以桐神情冷漠,将书又放回原地,整理好自己的起伏的思绪,准备顺着原路离开。
  肖秦还在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外面等他,不能让他陷入险境。
  乔以桐转身,乔光屹平静却隐含着怒意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凤栖梧二十四

  乔以桐冷不丁见到乔光屹的脸,被吓了一跳,随即明白了自己闯入洞府的行为已经被发现。他反而定下了心,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父亲,端看他准备怎么处置自己。
  乔以桐脸上的神情,让乔光屹明白,他已经看到了自己记下的东西。只是不知,他究竟看到了多少?
  “私闯禁府,该当何罪?”乔光屹道。
  乔以桐漠然道:“废三级修为,贬为次一级弟子,拘禁三月。”
  乔光屹道:“你知道就好,念在你初犯,第一条就不用了,其余两条,自己去受罚。”
  言毕就要离开。
  乔以桐在他背后突然出声道:“为何有人擅自闯入别族人领地,就没有受到惩罚呢?”
  “什么?”
  乔以桐故意施施然叹道:“没什么,我就是感叹一下,怎么同样犯了错,我就没那么好运气,没有遇到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愿意出来帮我善后呢。”
  乔光屹目光蓦然森严起来:“这不是你该管的。”
  乔以桐:“哦,都是姓乔的,夫君不管妻子,儿子也就不能管娘亲了对吧。”
  乔光屹似乎忍了忍,之后并未理会乔以桐的挖苦,继续向里面走去。
  乔以桐被一个人落在原地,看着自己亲爹的背影越来越远,就像小时候无数次自己跟在他背后,却被甩开给以玄师兄一样,乔光屹对他还是这么一副漠不关心,置身事外的态度。难道今日这件事还不比他的修炼重要吗?究竟是他厌恶自己和娘亲,不愿意与他们沾上一点边,还是他乔光屹就是没有良心?
  乔以桐低下头,平日总是带笑的脸埋在阴影中,胸腔起伏,呼吸之声越来越粗。
  蛋生察觉了些许不妙,不安地抖动了几下翅膀。
  “乔光屹!你说清楚!”乔以桐蓦然爆发,“你给我一个解释……关于我母亲的事,我要一个解释……”
  他喊完这句话,还没有等到乔光屹反应,自己眼圈却先红了:“你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她也不能去的悄无声息……”
  乔光屹停住了,却没有转身。不带感情的声音顺着空气传来,似乎被风沾染上了一丝冰凉的气息:“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曾经对不起她,就是这样。”
  乔以桐哪里料到他竟然这样敷衍,似乎连一句借口都懒得找,也丝毫没有安慰自己的意思。
  也对,承认自己薄情不是比负起责任要轻松得多吗?天下人都是这样。
  “母亲的坟墓在哪里,十几年来,我竟从未祭拜一次。”
  乔光屹有些奇怪道:“芷姬并未去世,只是离开了。”
  “什么?”乔以桐生出些希望和惊喜,“你是说,母亲虽然得了重病,但是没有死?那她现在在哪里,回木族了吗?”
  “她已经被逐出木族,木族不可能再收留她。”乔光屹道。
  “那她能去哪里呢?她当年还生着病……你这么多年没有去找她吗?”乔以桐焦急问道。
  乔光屹眼神闪烁:“她不愿再回风云渡。”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乔以桐气极反笑,“曾经有一个女子,为了一个人被族中除名,不能回家乡,这个人本就想要甩掉她,心安理得不来寻找,她自己自然也不能厚着脸皮再回风云渡。看来这个女子,真是天下最傻的人,不然怎么看上了这么个人渣,竟然害的她在外漂泊几十年,没有一个容身之处?”
  乔以桐怫然变色,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乔以桐梗着脖子问道,“我不过感叹一个女子的可悲,难道不是启华道尊自己心虚,非要把人渣之名套到自己头上?”
  “给我滚出去!”
  “我偏不!你不敢面对现实,那就让我来问你,这些年你良心有愧吗,你捡来的这条命用的舒不舒服?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来救你的人也许正风餐露宿无家可回?还有……”乔以桐冷笑一声,“和公主在一起这些年有没有浓情蜜意你侬我侬?一个活了千年的老道尊,却滥情地爱上了凡间的十几岁女孩,焉知她不是迫于威势不得不依附于你?一个贵为公主,却不知廉耻地与有妇之夫有牵扯,恐怕没有哪家正经皇室教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吧,真是好一对璧人!”
  乔光屹听这些话灌入耳朵,气的浑身发抖,待到听到他越说越难听,竟然说到了公主头上,再也忍受不住,瞬间来到乔以桐面前,伸出手就要打死这个逆子——
  乔以桐浑然不惧:“怎么,被人戳中了痛处,准备杀人灭口了?”
  他说这话时,两只眼睛直直钉在乔光屹身上,视线像刀子一样深深刺了进去。这双眼睛,乔光屹也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熟悉的目光几乎要戳破他的外壳,逼迫他将最不堪的一面露出来。
  “也对,就算没有了我,指不定你和公主还有不知道多少个孩子,毕竟老当益壮,不怕没了后代。”乔以桐愤怒到一定境界,明知此时不该刺激乔光屹,却还是忍不住火上浇油。不为母亲出了这些年的恶气,他真的难以忍受。
  “孽障!”乔光屹怒吼,带着掌风的凌厉一掌就要当头落下!
  乔以桐闭上了眼睛,心下却凉了,竟然也不再抵抗。
  乔光屹没有料到他只是站在那里让他打,完全没有防御的意思,吃了一惊,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这时一个火红的东西突然将乔以桐撞向一边,自己用身躯抗住了饱含威力的一掌,没有让乔以桐被余波伤到一分一毫。
  乔以桐猝不及防被人推开,狠狠摔到地上,想到什么猛地提起了心脏,转头就看见包裹着一团火焰的蛋生被狠狠击中,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下。
  乔以桐飞扑过去抱住蛋生,见它气息奄奄,俨然已经很难再活下去了。
  “蛋生!蛋生!”乔以桐惊惶地呼唤着它的名字,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慌,“你没有事吧,你不要离开我!”
  乔光屹见那鸟帮乔以桐挡住了自己的攻击,放下心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自己又忍不住对儿子下手。
  乔以桐怒吼一声,将蛋生放在了原地,竟然冲了上来,祭出飞剑,凌空刺来!
  “你为什么杀它!”
  乔光屹想不到乔以桐竟然对自己动手,又惊又怒,出手格挡:“不过是一只灵禽,你发什么疯!”
  “我恨你!”乔以桐不管不顾,即使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过乔光屹,还是揉身攻上来。
  乔光屹因为自己之前差点打死儿子,出招颇有几分顾忌,可是见乔以桐招招凌厉,加上自己余怒未消,正需要发泄,也动了真格,要好好给乔以桐一个教训。
  两人攻势相击,乔以桐远远不敌,完全处于下风,接连受伤。
  正当乔以桐心内不甘之时,却听到一个声音道:“道尊请三思!”随后一个人也上来帮自己抵御乔光屹,竟然是本该守在外面的肖秦。
  “你根本毫无抵抗他的能力,快离开!”乔以桐危急之中抽空道。
  肖秦苦笑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看到镜子里,你快被打死了。”
  乔以桐暗叹给他镜子反而坏事,不想连累他,只是道:“我不要你帮忙!”
  然而乔光屹却不理会他们俩究竟什么关系,见乔以桐有人助阵,更加是怒上心头。
  乔以桐知道自己不能近身乔光屹,干脆放开飞剑,只靠灵识御剑,飞剑分成数道虚影向乔光屹冲去。闪转腾挪间,乔以桐终究不是乔光屹的对手,飞剑虚影立即被识破,本体却被乔光屹夺走。乔以桐自己也被一掌打在肩头上,跌落在地。乔以桐吐出一口血,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
  肖秦情急之下上前护住乔以桐,却背后一凉,乔以桐那把飞剑穿胸而过,在自己眼前溅起一簇血花。
  刹那间似乎时间都变慢了。
  乔以桐倏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剑,剑柄正握在乔光屹手上。此刻乔光屹的脸上沾上了肖秦的血,看起来像是个十恶不赦的魔修。
  肖秦站立不住,倒在乔以桐身上,乔以桐连忙扶住他。肖秦的血喷涌出来,流到了乔以桐的白衣上,将他的衣襟染的通红。
  肖秦见了,伸出手摸上去,笑道:“真对不住,我又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记得你以前说……你的,衣服……应该不怕脏吧……”
  声音越到后来越低微,渐不可闻。
  乔以桐完全回不过神来,怔怔盯着肖秦血色的胸口,还有不听自己命令的那把飞剑,讷讷无言。
  肖秦胸口剧痛,眼前渐渐模糊成一片,视线中只有乔以桐眉心的朱砂越发红艳,恍惚间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他还很讨厌乔以桐,以至见了他哪里都不喜欢,见他长个眉心痣就嘲笑他像个女子。后来不知何时,目光却总是专注在乔以桐身上,再也移不开来,常看的也是这眉心痣。
  肖秦苦笑一声,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摸上乔以桐的眉间,喃喃道:“真好看……要活下去……”
  只可惜,自己好不容易与他化干戈玉玉帛,却不能陪他一起活下去了……
  纷繁的思绪渐渐放空,而后,消逝……最后一刻,似乎有一滴温热的水落在他的脸上。

  凤栖梧二十五

  乔以桐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混合着脸上肖秦和自己的血液,看上去像是哭出了血泪。蛋生躺在一旁,气息微弱,见到他受了伤,而且这样难过,翅膀动了动,仿佛在拼尽全力要挪动到他身边。
  乔以桐双膝跪地,将蛋生小小的身躯捧在手掌心,低下了头,身躯止不住颤抖。
  他用自己的修为温养蛋生,自从蛋生破壳而出的那一刻,他就把它当做是自己的家人,从来没有想过分开的可能。可是如今,蛋生要离他而去,好友肖秦也为了帮助自己而丧命剑下……
  为何偏偏是这把剑?
  乔以桐看向自己的飞剑,目光非常复杂,有愤怒、有责备、有失望……飞剑感应到主人的心绪,剑身颤动两下,似乎在懊悔为什么自己被别人控制了,还违背主人的意愿杀了主人的好友。
  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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