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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凤凰如何吊死于歪脖子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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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乔以桐打断道。
以玄道何尝不知道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但还是盯提醒道:“这次师尊看起来非常严肃,不像玩笑话。”
“师兄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请回吧。”乔以桐站起身来,“归去,送客。”
“以玄道君请。”归去恭敬道。
送走了以玄,来兮将摇椅又搬出来。乔以桐疲惫地躺在上面,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乔光屹那个家伙,闲的没事又来找我的不痛快。”
来兮道:“公子您也别生气,来兮觉得,道尊也只是为了您好才对您约束得那么严厉的……”
乔以桐只是嗤笑一声,并没有搭话。
“那公子,咱们这么多经书,看还是不看啊?”来兮指着藏书房内一堆堆的经卷。
“看,”迎着来兮惊喜的目光,乔以桐道,“把我那边的话本拿来,我还有三四本没看完呢。”
“啊?”说好了看书的呢?
“嗯?”乔以桐微微抬起下巴。
“哦……”来兮慢吞吞地去拿话本了,还不忘碎碎念道,“真不知道公子为何对于凡间这些物件如此热衷,明明我们才是从凡间来的。”
乔以桐却不管他,拿起话本熟练地翻到第七章悠闲地看了起来。
这“书”一读下去,就停不下来,待到乔以桐从那一个个离奇故事中抽离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向两边一望,来兮和归去两人都昏昏欲睡。
乔以桐“啪”地一声合上书。两人都陡然一惊,醒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若是困了,就回自己房间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公子,我们伺候你就寝了再走吧。”归去睡眼惺忪道。
“不必。”乔以桐笑道,“我今夜不打算睡觉。”
“公子,您竟然要难得努力一回,彻夜修行吗?”来兮睁大眼睛道。
“修炼个鬼。”乔以桐一个栗子敲在来兮头上,“快到子时了,我去看看肖秦那家伙,不知他那照看的草怎么样了。”
“又去看他?他怕是又对公子您恨之入骨了。”归去撇撇嘴,“公子为何帮他做好事,却又不告诉他?瞧见他对公子的态度我就忍不住生气,公子您都帮过他多少回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我乐意,”乔以桐道,“肖秦就是这样才有意思。他要是也像别人那样恭敬对我,反而不好玩了。”
来兮和归去对看一眼,彼此无奈耸肩。果然公子的想法,他们还是不懂。
“你们俩做什么小动作?我还没说你们呢,”乔以桐道,“虽然不要求你们有多大长进,可是都跟我几年了修为还是这么低,还需要睡觉?”
“嘿嘿,公子我们本来就是凡人嘛。”归去道。
“是呀,公子,谁叫您当初把我们捡上风云渡里来的?我们两个凡人,修到炼气已经很不容易了。”来兮也笑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乔以桐道,“那你们两个快去睡吧,只要到外面别说是我的道童就行。我走了!”
风云渡的夜色很美,比起白天更多了一番清幽。乔以桐抖开折扇,那墨痕扇本是一件法器,立即变大了两分。他轻轻踏上那绘有水墨花木的扇面上,乘风踏月而行,穿梭在云雾之中,须臾便到了目的地。
微震衣袖,乔以桐抖落了月夜赠与他的一身寒气,便走进了灵植园中。
凤栖梧三
灵植园的夜晚很静,这里没有白天的喧嚣,只有微凉的夜风吹动灵草时,茎叶相互摩擦发出的嗦嗦声。
每一种灵草的看守人都在园圃边上搭建的小茅草屋内休息,这样的话一有些动静就会被惊醒。万一有人来盗窃灵草或者是有妖兽来毁坏灵田,他们能够及时发现,保护灵草不受到伤害。
乔以桐悄无声息地滑进肖秦的房间内,背对着月光看着他浅眠的脸。
似乎是是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情,肖秦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显得很郁结而愤怒的样子。
乔以桐看见他木板床前放着的那一株枯萎的阳极草,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有人挡住了自己的月光,肖秦眼皮轻颤,似乎马上就要醒来。
乔以桐一挥衣袖,肖秦立刻睡死过去,陷入沉沉的梦境里。
“还真是个缺心眼的家伙,你师兄们都在糊弄你,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吗?”留下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乔以桐不再理肖秦,而是走出门,来到面前的一片阳极草面前。
皎洁的月光并不能为枯萎的阳极草的增添一分美丽,反而将它们那萎缩丑陋的躯体照的越发清晰。
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子夜正中段。此时正是夜间天地灵气最浓郁的时候,也是世间阴气最盛的时候。
乔以桐见状不再拖延,两手掐诀,顿时手心一道火焰冒出,带着精纯的阳刚气息,呼啸着向那一大片的阳极草席卷而去!
此时正是让阳极草死而复生的最佳时期。
世间万物都可分为阴阳两类,而阴阳二气的平衡也是万物自然生长的必要条件之一。但若是阴阳二气不平衡,就需要靠外力来协调。
这阳极草本是至阳之物,不似一般灵草可以自己调节阴阳之气。它需要在成熟的最后阶段,在极盛之时被凉气侵袭而衰败,又需要在极衰之时,借的外界的阳气而获得新生。
只是肖秦的师兄们看不得他天赋高,故意欺压他,根本没有告诉他阳极草的正确培育方法。
乔以桐收回灵气,熊熊烈火瞬间消失。月光下,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受到精纯的灵火炙烤的阳极草居然没有被烧为灰烬,而是又回复了原本金色的灵草模样,这绚丽的金光将整个园圃照亮,渲染出一片辉煌的灿光。所幸这光只亮了一瞬间,就熄灭了下去,否则,不知要引来多少人围观。
这样培养出来的阳极草,才可以说是真正的阳极草。
乔以桐用了些心思,在吃冰酪时趁肖秦不注意生凉草的阴气渡给阳极草,又在这个时候来到灵植园给枯萎的阳极草灌注最后一丝力量,就是为了这一刻。
不过肖秦这家伙,脑子有点不太灵光。门派将照顾阳极草的任务交给了他,他就只知道一个劲埋头苦干,连自己被所谓的师兄们欺瞒了都不知道。
虽然有点太过诚实忠厚,易于相信别人。但是乔以桐不得不承认,肖秦算是这一代外门弟子里面天赋资质非常出众的人了。再过三周就是内门弟子提拔大选,那些外门弟子想要肖秦犯下一些大错,进而除掉这个强劲的竞争对手,给自己增加被选上的机会,心思倒也是容易猜。
肖秦的师兄们故意不告诉他培育阳极草的真正方法,想要他栽跟头,乔以桐却是看不下去的,毕竟,肖秦也算是他的“知心好友”不是么?
啧啧,肖秦,万一以后知道了真相可别太感谢我啊。要不然,我会很无聊的……
某位没事找事的仙二代绝不肯承认自己的恶趣味犯了,办完了事,就兴致冲冲地走出了灵植园。直接出了风云渡,向山下人间小镇去了。
镇上最大的酒楼应该还未打烊,此刻去正好住下。待到明日又是新的一天,至少比这风云渡的苦修生活要来的鲜活一些。
翌日,灵植园。
肖秦好不容易把自己从黑甜的睡梦中拉扯出来,还来不及奇怪自己怎么会睡这么沉,就被窗外折射进的一大片金光给炫花了眼睛。
“太阳这么烈,是已经日上三竿了么?”肖秦窗边,向外看去,却被阳光下流光烁金的阳极草惊呆了。
微风吹过园圃,扑面带来一阵阵热量。这样的阳极草,其品质已经不能用一般的“好”来形容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阳极草属于上上品甚至是极品!
究竟是什么,使得昨日还奄奄一息的阳极草恢复了生机,甚至成长到这种品质?肖秦百思不得其解。
肖秦跑到别的园圃去,将自己还在熟睡的其他师兄叫醒,向他们说明报告了这种异象。
妙塔瞬间醒了,妙灯也跟随他一起来到园圃前。看到完全成熟的阳极草,两人俱都沉默了。
而望向肖秦的目光,也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师兄们,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肖秦疑惑道。
“这……我们怎么会知道?”妙灯古怪地笑了一下,“还不是师弟你吉人自有天相,连老天都愿帮你……”
“那我……”
“师弟,你这次将阳极草种植地这么好,也算是一件大功劳了,”妙塔突然打断道,“不如,我去帮你报告给灵植园负责师叔如何?”
“还是不劳烦师兄了为我跑一趟了,”肖秦婉拒道,他想起了平日里里这几位师兄对他的冷言相待,“何况,我自己去的话,还能向师叔讨教一下问题。”
“哼,不过是有了好处就不认人了,”妙灯妙塔愤怒拂袖而去,“也不想想我们是怎么帮衬你的。”
“……”肖秦没有说话,只是眸色沉了几分。若是由这些师兄们来上报的话,指不定这阳极草算谁种出来的呢。利益至上的修真界,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说到底,他也不是真的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那么纯良。
明京城算是夏国一个较为繁华的城镇,它不是国家的都城或是主要的商业城市,但是却因为地处最大的修真门派风云渡的附近,而聚集了一大批渴望求仙问道的凡人在这里扎根。明京城为无数怀揣着梦想的人提供了栖息之处,而来到这里的无数人口也带动了这里的发展。
午时刚过,正是劳累的一上午的人们休息的时刻。明京城最大的酒楼内,山羊胡子的说书先生正在唾沫横飞激情澎湃地讲诉传奇故事。
“古语有云神兽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说的是凤凰贵为神兽,品性高洁,不与凡间百鸟一样庸俗,为了生存去吃那腐烂的老鼠肉。在凡间,凤凰是高贵的象征;其实便是在仙界,凤凰一族也是享有神兽特有的至高无上的力量的,每一只凤凰都有令风云变色,天崩地裂之能。今天啊,就让老夫为各位将一讲那凤凰一族的传奇……”
说书先生在夏国享有盛誉,他所讲的也正是崇尚修仙的明京城人最喜欢的一类仙侠故事。许多人怀着憧憬来到了明京城,才无奈地发现修仙对于凡人来说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既然仙缘可遇不可求,那也就只好在虚幻的故事里过一把瘾了,此刻听到说书先生要将神兽的事,顿时兴致勃勃,纷纷叫好。
乔以桐本坐在二楼的包间内,喝着醉仙饮,欣赏着游湖的清秀姑娘,见到这般场景,也将靠近酒楼大堂一侧的窗户打开,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说书先生见台下众人热情高涨,得意地捋了一把自己稀疏的胡须,没想到刚要开始就被一个人给打断了。
“哼!我看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人群中,一个破衣烂衫道士模样打扮的人站了起来,不屑道。
众人本恼怒他打断了说书,但名京城向来崇道,见他作道士打扮,不由就宽容了几分。
说书先生眯眼不悦道:“不知客官有何高见?”
“是呀,说说哪里胡说八道了?”众人纷纷起哄道。
老道士将两只手向后一背,“那凤凰神兽,明明天地间只有一只。要是它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力量强大,能毁天灭地,怎么会如你所说的,有整整一族呢?那天下岂不是还乱套了?”
人群中,一个赭衣少年闻言,眼睛中闪过一抹异色。
乔以桐点点头,觉得倒是有一番道理。
“这位客官,您是不知道。那仙人的能力哪里是我们凡人能比的?”说书先生不屑道,“一个低级的修真者,都能轻而易举地把我们这明京城夷为平地。你如此小看神兽,我看你也如那是鸱鸟一般,自己眼界低,也就把凤凰想的和自己一般低了。”
“哈哈哈哈……”人群中一阵大笑,“就是,见识浅薄还装成道士……”
赭衣少年赞赏地看了说书先生一眼。
乔以桐看到那道士涨红着一张脸,不禁摇头。凡人总是习惯于把自己放在极低的位置,从泥洼里去仰望云端上修真者。殊不知他们以为无所不能的修真者,脱去了那一层力量的加持,也不过是与他们一般的普通人。
更何况,修真之路即为登天之路,漫漫无比,无数的修真者都在最底层挣扎,有着劈山裂海之之大能的人,又有几个呢?
“本来你说的就是错的!”老道士气急败坏地争辩道,“神兽怎么了?我看凤族不仅就一只凤凰,还残暴不仁!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高洁!根本愧为神兽!不信也罢!”
“唰!”人群之中的赭衣少年一下子站了起来,指尖钢爪直指老道士的喉咙,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凤栖梧四
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
乔以桐的折扇在手间“啪”地一合,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眉间的朱砂似乎也因为主人的兴奋而变得红艳了起来——有好戏看了。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老道士惊慌道,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破烂的衣袍。
“我让你再说一遍。”赭衣少年冷冷道。
众人屏息而待。
“不信……也罢?”老道士颤抖道。
“上一句!”
“根本愧、愧为为……”喉间的利刃已经扎进了他的皮肉,流出血来,老道士哆哆嗦嗦,再也说不下去一个字。
“哼!”
赭衣少年冷哼一声。手上用劲,就要结果掉他。众人纷纷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接下来鲜血淋漓的场面。
“何必动怒呢?”随着翩然白影落下,一个清越的年轻少年音道。
众人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正拦扇挡在赭衣人的利爪前,姿容绝世,仙气凌然,不似人间所有。
“我知阁下你很是崇拜凤凰神兽,但也不必为了一个老人的一时口误就……”白衣少年欲语还休,只是略带责怪之意地看了赭衣少年一眼。
便只是因为这一句话和这一个眼神,众人对那赭衣少年的怨怼之意,就一下子从三分上升到了八分。而原本对那老道的不满知情,也都转化为了同情。
“是呀,干嘛动不动要人命?”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乔以桐身处众人中心,却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老道士是个有本事的,还准备看场好戏。可谁知观察下来,这老道根本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也许是为了争口面子,故意和说出先生反着说。现在这口无遮拦的老道惹了祸,他又不能就看着他这样不明不白地丢了一条命。
乔以桐啊乔以桐,你又多管闲事了。
乔以桐在内心唾弃自己,可是只要是熟悉他的人,比如来兮和归去,甚至是师兄以玄见了他这幅模样,都会知道——他明明乐在其中。
赭衣少年先是被乔以桐的出现给震惊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好久才回过神来,随即露出了恼羞成怒的表情。
“你是谁?来多管闲事!”
“一介草民而已。”乔以桐道,瞥了频频擦汗的老道士一眼,“阁下不用挂念我这个无名小卒,我们现下还是先考虑眼前的事吧。”
赭衣少年倨傲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自小崇拜凤凰,这个臭道士敢侮辱神兽,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阁下维护敬仰之人名誉,本是人之常情。不过这道士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鄙人不才,向阁下讨个情面,若是这道士肯道歉,阁下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回的过错了,如何?”乔以桐翩翩有礼道。他明明还是少年,说话却文邹邹的透露着一股稍显别扭的老成。
赭衣少年皱起了眉头,清秀的脸也皱了起来:“我没有情面……谁是鄙人,什么不才?谁是大人?你在说什么人类语言?”
乔以桐一愣,却忍不住笑出来。原来刚刚那一袭套话,这家伙压根没听懂。
“是我不好,我是说,他也就是普通道士,虽然确实犯了错,但他要是道个歉,你能不能原谅他?”乔以桐又以易懂之言复述了一遍。他这般风华的人物,温声细语地对人说出这番商量的话来,怕是连神仙都无法拒绝。
果然,赭衣少年考虑了一会儿后,大方地说:“好吧,你要他说,凤凰是世界上最尊贵的,最神圣的。”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看向那老道士的目光都带上庆幸之色,仿佛自己劫后余生。
“你这小儿!”那老道士一张嘴却令众人大惊失色,骂起来乔以桐来,“我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怎么连你也与我过不去,我说错了吗?错在哪了?偏逼我老道说假话!”
乔以桐心下微沉,心想着老道士看上去不太正常,莫不是个疯癫的?
那赭衣少年顿时眉毛倒竖,指尖利刃闪过银光:“你找死!”
乔以桐再次出扇挡了下来。那老道士讲话不行,逃跑倒是有一套,急忙趁乱跑到外面去了。
赭衣少年怒道:“你还要帮他说话?!再这样的话我连你一起杀!”
乔以桐只好无奈耸肩。
赭衣少年瞪他一眼,飞身出了酒楼去追那老道士,乔以桐也立即跟上去。一赭一白两道身影瞬间消失在天空中。
酒楼中众人反应过来,瞬间跪到了一大片,双手拜道:“是仙人,活的仙人啊!”
酒楼的主人陆老板也在这跪拜的人之列,他遥望什么都没有的天边叹了口气。
早就觉得这常来酒楼的白衣少年不是寻常人,没想到竟然是个仙人。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那么他以后应当不会再来这酒楼了吧。只是苦了自己的儿子陆一帆,不过远远见过他一面就情根深种,仙凡天渊之别,也不知到何年何月才能断了这妄想。
也是命里摊到的,这日他正巧带领一队商人外出办事,竟是连那少年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乔以桐哪里晓得别人的心思,他都自顾不暇了。那道士滑不溜去像条泥鳅似的,一钻入人群中就很难再分辨出来,赭衣少年找不到老道士,自然冲他撒气,追着他一直到了城郊树林里。
“原来你是个人类修真者,怪不得这么讨厌。”赭衣少年道。
乔以桐摸摸鼻子:“照这么说,你不是人了?那么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赭衣少年亮出钢爪,“去死吧!”
乔以桐无奈地发现,这个河豚像一般爱生气的赭衣少年并没有发现他在骂自己,于是不再拖延,将折扇收起来,从灵台祭出一把光影化成的小剑出来。
此剑遇光则变换成正常大小,看上去锐利无匹,但是周身却被一层温润的气息所掩盖——这是一把没有杀过人的剑。赭衣少年一看便知,不由笑了出来。本来他见这个人类周身气息强大,还在暗暗担心,此刻却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未曾经历过沧桑的人类修士罢了。还不是他白翎的对手!
白翎飞身一击,两人缠斗在一起。十几个回合之后,翻涌的气息将周遭的树木斩倒一大片。
“喂,我们到外面去打吧,万物本有灵,伤害了这些花花草草多不好啊。”乔以桐笑道。
“你有病啊?!”白翎气急败坏道。他发现了一个不妙的事实,这个人类在他一招招凌厉的攻势下,竟然游刃有余!但是砍倒了树,他还真的心疼,于是一个翻身越出了树林,来到了外面较为平缓的山坡上。
“真的不伤害树?你该不会是鸟吧。”乔以桐惊讶道,“我原以为你这么容易生气,是个河豚精的。”
“你才是河豚精,你全家都是!”白翎道,“你怎么不过来?”
乔以桐背手站在树林里,气定神闲道:“我为什么跟要过去?是你要杀我,我又不要怎么你。”
“你!”白翎正准备豁出去了,管他什么树不树,实力不实力的,先打死这个可恶的人类再说,却忽然听到远方传来一震清越的鸟鸣。立刻神色一变,神情十分凛然,一句话不说,扔下乔以桐,飞快向声音传来处走了。
“就这样走了?”乔以桐莫名奇妙地走出来。事实上,他并没有听见那声奇怪的鸟鸣,只觉得赭衣少年真是性情多变。
乔以桐观望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便转身准备回去。他没看到的是,赭衣少年远去的地方,天际正飞速划过一道红色的流光,倏忽之间撞进他的身体!
“偷袭?”乔以桐震惊地捂住胸口,以剑护住周身。
一股炙热的暖流席卷他的全身,承受不住的热量令他拿不住剑,跪倒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剧痛之下,他艰难地走进密林中间,靠着一颗参天大树坐了下来,就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凤栖梧五
眼前一阵刺眼的白光,乔以桐用手覆盖在眼睛上方,费力地睁开眼睛,见天空上方太阳高悬,显然是正午时分。
他脑内有一些眩晕,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何处。等到回想起来酒楼中遇到的那个赭衣少年和后来奇怪的偷袭,才反应过来,感受了一下身体并无疼痛之处,于是闭上眼睛,将灵力在周身运转,察看自己是否受了伤。
然而身体各处也没有受伤,甚至乔以桐还感到,自己的修为似乎有了很大的增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以桐是那种凡事一定要弄个清楚的人,当下盘腿坐下来,将自己的身体内部又仔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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