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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店的香火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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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归作者所有。好书尽在【】 ://w。
文案

失去信徒供奉的神兽灵力日渐衰微,生命日渐流逝,只有靠着解决灵异鬼怪事件换取香火,清贫度日。

纵使有一副好皮囊,明焱的日子依旧过得苦巴巴,果然是落难凤凰不如鸡!不如鸡!

所以,是时候诓个阴阳眼来给店里打工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明焱盯上了一穷二白毕业在即的肖从朔,开始了各种意义上的套路

但随着被卷入愈发诡谲的事件里,明焱才意识到,自己套路到的搭档并不只是有阴阴阳眼这么简单…。。


阴阳眼记者攻X 赤色凤神兽受
前期攻稍弱,中后期会有大爆发~
受嘛一朝是神兽,注定是神受~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异闻传说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焱,肖从朔 ┃ 配角:萧韶,袁侯 ┃ 其它:


第1章 他在你的手机里 1
“这条是事业线,虽然有些波折,不过都是小问题。”

明焱坐在报社大堂一角的沙发上,正在给前台美女看手相。落地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一件简简单单的白T恤都满是独属于太阳的气息。

小美女被他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在半个小时之前,就主动要上了微信号。颜值至上的年头,好看的脸就好比通行证,尤其是在一个彻头彻尾的颜控跟前。

“再说说其他的,比如……爱情线?”

“叮咚——”一声提示音响起,伴随着电梯门的打开,肖从朔满脸愁云地走出来。

明焱等到了人,匆匆说一句“下回再看”,就朝那人走过去:“这位朋友,你是不是拍到了不该拍的东西?”

肖从朔也认出了明焱,短暂的惊讶后,又心虚地收回目光,默默点头——

昨晚,吃完烧烤赶回办公大楼的加班路上,肖从朔看见街角的路灯下,有人在揍熊孩子。拧耳朵拽衣服打屁股一气呵成,揍的那叫一个流畅熟练行云流水。出于职业本能,他抄起手机就是三连拍。

#俊美男青年当街殴打熊孩子#,这个标题足够上社会新闻了,见习记者肖从朔想到明天的话题任务完美完成,内心还当真有点小激动。

谁知道照片传入电脑的瞬间,就有一盆冷水当头淋下——相机只捕捉到了“施暴者”,熊孩子的影像无端变成一团青灰色的烟雾,只在留下一个扭曲的轮廓映在图片里。

只有他一个人深夜加班的办公室里,空调冷风拂过耳畔,惊得肖从朔打翻了手边茶杯。

没错,他有阴阳眼,时灵时不灵的那种,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看见脏东西。所以很多时候,他分不清路过身边的究竟是人是鬼。

“那时候我在打小鬼,本来就快收服了,结果——”明焱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修长的手指点在玻璃桌面上,拟作走路的模样,“钻到你手机里去了。”

“什么!”肖从朔几乎跳起来,陡然变大的声音也引得下班路过的同事频频望过来。

“淡定淡定。”明焱扯着他衣服坐回沙发,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薄唇翕合着说出一句话:“这小鬼不害人,专爱恶作剧。”

撞鬼这种事情上,肖从朔算得上“饱经风霜”,被一句话吓到还不至于,但稍稍一想象,又心里发毛:“能不能收了他?”

“能倒是能,但他得主动走出来。”明焱摆弄着肖从朔的手机,一张一张翻着今天抓拍的照片,“我昨天刚揍了他一顿,他应该不会想出来了。”

肖从朔欲哭无泪:“那我怎么办?”

明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声叹息:“把你的手机交给我,然后,换个手机。”

那也得换得起啊!

肖从朔毕业在即,学校已经不能再住,面临房租水电生活费,实习工资就那么可怜巴巴的一点,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个月。对于一穷二白的学生而言,换手机简直是天方夜谭,而他的职业又注定离不开通信。

“别怕,最多就是走夜路的时候多出来个影子,扬声器半夜唱歌而已,你应该都习惯了。”明焱说话间忽然笑了,浅浅的双眼皮褶,略略飞眺的眼,即便笑意里含着调侃的意味,却怎样也无法让人讨厌。

肖从朔明知道自己被嘲弄了,却不生气,只是嘀咕着吐槽:“这种事情根本不想习惯……”

最终,明焱留下自己的手机号,表示愿意为此事负责到底。

肖从朔脸似苦瓜地目送他离去,看着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心里头一声长叹——

我去你大爷的阴阳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他在你的手机里 2
朔,即农历每月初一。

肖从朔是农历十月初一的生日,十月朝,又称寒衣节。也许正是因为鬼节出生,他从小就能看见稀奇古怪的东西,或是缥缈虚无,或是青面獠牙。

小时候,乡下的外婆总会搂着被吓哭的他,用苍老而温和的嗓音哼着无名的小调,哄他入眠。泛黄的记忆在梦境里重演,肖从朔昏昏沉沉地睡去。

手机闹铃骤然响起,打断肖从朔的好梦,一看时间,正好凌晨4点44分。

本还睡眼惺忪的肖从朔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如果他没记错,睡前已经把手机关掉,为了以防万一,甚至还锁在了抽屉里。

而现在,这部陪伴了他大学四年的老爷机,正安安静静躺在枕头边,发出一阵阵欢快的闹铃声。不等肖从朔把闹铃掐断,手机就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自行解锁,跳转页面——

最后肖从朔一脸无奈地看他打开XX人格,上去就连输三场。

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给老子出来!”肖从朔对着手机怒吼。

一声怒吼以后,手机彻底白屏,伴随着微弱的光亮,扬声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必定要被吓得一个激灵晕过去。

可肖从朔是谁?见鬼跟吃饭一样频繁,只要不害人,他都不带怕的。
 
“老子见的鬼多了。”肖从朔对着手机冷笑,“就你这样的还能吓到我?”

“小哥哥不让我打游戏。”手机里,小男孩见吓人无果,突然哭得撕心裂肺,“又不是打排位,你急什么?”

扬声器一炸一炸,刺耳异常,肖从朔没好气地问:“小孩子不投胎,学什么大人打游戏?”

熊孩子还在哭,哭得人心烦意乱:“阴间不能打游戏。”

跟小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肖从朔终于明白,明焱昨天为什么要揍他。要不是换不起新的,肖从朔真想怒砸手机。

晓之以理已经行不通,肖从朔决定动之以情:“别哭了,我给你烧个纸iPhone?”

果不其然,手机里的哭声戛然而止,小男孩立刻说:“我不要X,齐刘海挡屏影响打游戏。”

“烧了以后你就出来了吧。”肖从朔赶紧补充道。

“一言为定。”小鬼满心欢喜地应下。

肖从朔送了一口气,又说起白天遇到的男人来:“我说,那个男的为什么要揍你?”

“这个嘛……”小鬼支支吾吾半天,经不住肖从朔追问,才把原由说出口,“我撩了一个小姐姐的裙子,结果他刚好路过,差点被人当流氓给揍了。”

对于这样的行为,肖从朔只想说四个字——干得漂亮。

“看你小子才五六岁,没想到这么早熟。”说完,肖从朔联想到自己被打搅的好梦,不由补充一句,“该揍!”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的肖从朔大青早就去了纸扎店,选了个iPhone 8匆匆付钱,紧接着就去街角无人处烧了。

纸张在火焰中全去,发出特有的焦枯气味,清晨的风忽然刮过,带着纸灰回旋飞舞。

欢笑声在耳边响起,肖从朔定睛一看,一个五六岁大小的男孩正拿着手机冲他道谢。没等肖从朔把“不用谢”三个字说出口,就见小鬼笑得比哭还难看——

不知什么时候,昨天那个男人又出现了,还拧着男孩的耳朵,笑眯眯地问好:“肯出来了?”

“呃——”小鬼自知溜不掉了,满脸堆笑地望向明焱,“小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心灵也一定很美!”

“给我投胎去!”明焱一打响指,只见男孩已无影无踪。

这小鬼虽然熊了点,但也没做过穷凶极恶的事情,肖从朔一惊,生怕男人伤害男孩,赶紧追问:“你别把他——”

“别担心,我今晚送他投胎。”明焱捡起掉落在地上的“iPhone”,叹了一口气,“他已死去两年零八个月,再拖下去,你喊和尚道士来超渡都送不走了。”

今晨是肖从朔借邻居电话找来的明焱,借着烧纸扎iPhone的机会把小鬼引出来,两人里应外合,终于逮住了熊孩子。

肖从朔自知昨天的偷拍不仅坑了自己,还给人家添乱,实在过意不去,主动邀请明焱吃顿鲜虾小馄饨当早点。

明焱就着路边摊坐下,等着早点时和肖从朔说起小鬼的故事来:“两年多以前,那个街角发生过一起车祸,车里的一家三口无一幸存。”

“这小鬼就是车里的孩子,大概在等他的父母,所以一直徘徊在死去的街角,不肯乖乖去投胎。”

肖从朔追问:“他的父母呢?都投胎去了?”

“不知道,总之,他等了两年零八个月,一直没有等到。”明焱一声叹息,“我想啊,他一直在附近作天作地,也许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

不多时,热腾腾的鲜虾小馄饨就端上了桌,半透明的面皮裹着粉嫩嫩的馅儿,每一个里面都藏着一整只虾仁。明焱当即捧着碗开吃,一口一个,欢快得很。

肖从朔往他碗里添了些醋,又说道:“认识这么久我还没介绍自己,我是肖从朔。”

“额叫明焱。”吃得正欢的男人含含糊糊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嗯,你是挺明艳的。”肖从朔没想到,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竟会有这么个名字,憋着笑低下头,往嘴里送馄饨。

“三把火一个焱,你想什么呢?”明焱似乎已经习惯被这么调侃,一脸无奈地解释。

渐渐地,上班时间已经到来,路上行人匆匆,车鸣不止。明焱站在街角,朝刚认识的朋友挥挥手,笑容灿烂,仿佛融融春光。

肖从朔一怔,小声嘀咕:“还真是人如其名。”

肖从朔转身离去以后,一只赤色飞鸟落在明焱肩头,叽叽喳喳说的是人话:“老大不是缺个打工仔吗,不谈谈招揽录用?”

“不急,还有机会。”明焱弹了弹鸟头,只见飞鸟好一阵扑棱翅膀,“这个人天生招鬼,将来还会回来求咱们。”

“走着,回去超渡小鬼。”






第3章 她潮湿的足印落在你的门外‘ 1

“漂亮哥哥,我已经帮你找到他了,你帮我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绿萝爬满墙壁的屋子里,小鬼可怜巴巴又满怀希翼地望着明焱。

明焱把肖从朔刚烧的iPhone物归原主,摸了摸他的头,也有些不忍心告诉他实情:“也许你的父母已经投胎去了。”

“朱离飞遍了整个城,也没打听到半点消息。”

说话间,赤色的鸟儿落在檀木架子上,不住点头。

明焱劝道:“听哥哥的话,投胎去吧。”

“我想等满三年。”小鬼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低垂了脑袋,连手机也没心思多看一眼,“还有四个月,如果还是等不到,我会主动回来找你。”

“好。”

对于任何人而言,转世就是与今生告别,这个小孩只是想跟生前的父母道一声再见,明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老城区的花鸟店里,青碧色的吊兰攀爬在花架上,静静地晒着太阳。明焱倚在藤椅上,伴着鸟鸣渐渐入睡,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叮”的一声打破了午后的安宁,明焱一看手机,原来是肖从朔发来信息。

“明大帅哥,小于想约你。”

明焱蹙眉思索小于是谁,半晌无果,顺手回了短信:“哪个小于?”

“就是前台那个小姑娘,昨天你还加了人微信,这么快就忘记了?”

明焱恍然大悟:“哦,昨天给她看过手相。”

“周末部门组织风岛湖两日游,野餐漂流大别墅,可以带家属。小于以为我和你很熟,非缠着我叫上你。”

“所以,大帅哥你去不去?”

不去白不去,特别是包吃包住还有的玩。

明焱唇角含笑,手指飞快的打出一个字:“嗯。”

周五下午,发车在即,于丽丽极力向着车窗外张望着,焦急地等待着那个人出现。

“也不知道肖哥有没有约到人……”这句话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

肖从朔正准备打电话给明焱,便看见高挑的男人一路快步走过来,正冲着自己挥手。肖从朔接过他的背包,领人上车:“上车,就等你一个了。”

明焱虚心接受批评,一路跟着肖从朔上了客车:“抱歉,店里有些事情要交代,毕竟要走两天。”

在明焱出现在中巴车里时,原本叽叽喳喳聊欢快的同事们,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瞬间。约是因为世上男人多而帅哥少,所以明焱总是格外受关注。

“明焱,我兄弟。”肖从朔把背包塞到行李架上,故意抢先占领靠窗坐,把靠着过道的位置让给明焱。

于丽丽收到信号,忙不迭挪了位置,这样一来,她和帅哥只隔了一个过道的距离,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吃点小零食。”于丽丽把吃的递到朝思暮想的人的跟前,笑得眼睛弯得似月牙。

“谢谢。”明焱随手挑一个,也没多看,撕了包装就往嘴里送。

下一瞬,咳嗽声惊天动地。

“辣——”

肖从朔赶紧拧开矿泉水递过去,还不忘送片纸巾。

于丽丽懊恼地问:“肖哥,你朋友不能吃辣?”

“你不能吃辣?”肖从朔也懵了。

明焱捂着嘴咳嗽,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点头,欲哭无泪,能吃辣的还会咳成这样?

于丽丽更加懊恼起来,不好意思再与明焱攀谈。肖从朔也是一脸尴尬,无奈地朝女孩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而明焱在半个小时以后突然开始晕车,靠着一颗晕车药度过漫长的旅途。

就这样,三人一路无话,心里面也各自有些尴尬。

风岛湖是Z市郊外有名的风景区,山水相依,风景优美,算得上本地公司组织活动的最优选择。
直到日薄西山,中巴车才停在湖景别墅前,三层楼的洋房还带大花园,足够一车年轻人住下来。

坐了三个半小时的车,明焱已经浑身发酸,随便挑了间房就在床上躺成大字型。

肖从朔推开半掩的房门,探头进来:“我住隔壁,不舒服就喊一声。”

明焱已经累到不想说话,腹诽坐长途客车真是遭罪,更要命的是,他还晕车。

不知不觉间,夕阳的余晖被夜幕吞噬,落地窗外的光线从晦暗彻底变作漆黑。明焱睡得昏昏沉沉,寂静的房间里,除了他绵长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滴答——”不知何时,一片寂静里忽然传出水滴滴落的声音,迸溅出小小的回响。

冰凉的水滴落在额头上,刺骨的寒意立刻从那一点散开,仿佛要沁入脑仁,冷得明焱一个激灵,猝然睁开眼。他抬手一摸额头,指尖并没有半点湿意,这才稍稍松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是,被冻到刺痛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明焱心底发毛,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敲门声打断思绪,是肖从朔在叫他参加篝火晚会:“再不去烤肉就没了!”

烤肉没了还得了?既然还没发生什么,明焱也懒得多想,顶着乱发就开门跟出去:“来了。”

烤肉的香气徜徉在花园里,明焱肚子实在不争气,才嗅到一丁点香味,就开始咕咕叫。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肖从朔把半生半熟的羊肉串塞到他手里,说话时还不忘撒一把孜然。
无知的凡人。

明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朝着木炭打了个响指,就见火苗骤旺,烤得肉串香油直冒。油汁落在木炭上,发出“呲”的一声轻响,肉香引得人馋虫都快爬出来。

肖从朔一脸惊讶地看着炭火,明焱若无其事地把肉串递到他嘴边。

于丽丽眼尖得很,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明焱,捧着盘子挤过去:“今天在车上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没关系。”明焱还没回话,倒是肖从朔回得快,“你明哥没那么小气。”

于丽丽把餐盘送到明焱手边,笑眯眯地说:“都没放辣。”

“多谢。”明焱对美食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尤其是盘子里那个大生蚝,看着就十分美味。

“小于对你有意思。”肖从朔看着于丽丽喜滋滋的模样,和明焱耳语,“你觉得姑娘怎么样?”

“你改行做媒婆了?”明焱挑眉望向肖从朔,含着些嘲弄的意味,他还不知道,原来男人也能这么“热心”。

明焱虽然没有正面拒绝,但态度也十分明确了。肖从朔心中了然,不再提小于的事情,转而招呼明焱吃东西。






第4章 她潮湿的足印落在你的门外 2

水渍如一层一层晕开,在墙壁上晕出一片漆黑的涟漪。

这浓稠如墨的水渍散发着恶臭,沿着墙壁蔓延,无视地心引力,藤蔓一般攀爬游走在壁纸上。

“滴答……”
“滴答……”
“滴答……”

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可是寂静的下半夜,窗外并没有下雨,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刮过。

无端响起的脚步声伴随水滴声徘徊在漆黑的走廊,紧闭的房门外,感应灯忽然亮起来。

“谁!”肖从朔打了一个激灵,骤然转醒。空调设定的温度似乎太低了些,竟把一个裹着棉被的大男人冻醒。

门外的感应灯还亮着,昏黄的光亮顺着门下的缝隙映到地板上。他隐约看见,有黑影掠过这片昏黄光晕——似乎有一双脚站在门外,一动不动,不敲门,也不说话。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出来乱逛?

就在肖从朔垂眸望着门下的阴影,轻手轻脚下床,慢慢靠近门扉,一只手握住门把手,却不敢轻易拧开,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

这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表述的感觉,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被冰冷的石块压在心头。如果非要形容出来,那便是浓浓的窒息感。

蓦地,门外感应灯骤然熄灭,映入门内的光亮随之消失,那片黑影也融入夜色里。

脚步声忽然又在门外走廊另一端响起,以一种缓慢而有节奏的速度前行,犹如木偶迈出僵硬的步伐,留下一串诡异的声响。

“滴答……”水滴声再度响起,与“木偶”的脚步声相伴,回荡在陷入死寂的走廊。

刚才分明有人站在他的门外!这个度假别墅宽敞得很,除非那人能做到瞬移,否则怎么能在短短两三秒之间,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那一头?

又或许,那根本不是人。

肖从朔心底一阵发寒,握住门把手的手紧了又紧,却不敢用力拧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掌心变得一片黏腻,满是冷汗。

就在此时,门外的感应灯又毫无征兆地亮起来,昏黄的光亮从门下的缝隙映在地板上,一双脚的影子清清楚楚落在光晕上。

那个东西竟然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肖从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僵硬地站在门前。门把手在手心颤动,肖从朔一惊,心跳都快漏了一拍,慌忙用身子抵住门板——糟糕,有东西想要进来!

几番力量角逐,门里门外僵持不下,肖从朔已经用尽浑身力气抵在门板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门扉敞开缝隙,开的越来越大。

“是我,快开门!”是明焱的声音。

低而急促的声音在门板的那一面响起,肖从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虚惊一场:“你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

看见明焱走进来的瞬间,肖从朔快要骤停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这会儿才发觉,身上纯棉睡衣已经吸饱了冷汗,手心更是一片潮湿。他责怪地看着明焱,耗尽力气似的瘫坐在地上,不住数落明焱。

“不是我。”明焱的脸色凝重异常,根本不是在开玩笑,“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肖从朔刚刚放松的心弦又倏然紧绷:“真的不是你?”

遇到不寻常的事情时,人的本能就是逃避,希望能用牵强的理由解释不合理的现象。明焱一眼看穿肖从朔,坦言问他:“你撞鬼这么多年,还没习惯吗?别告诉我你还区分不出在外面闹腾的是人是鬼。”

“什么叫习惯了?这种事情能习惯吗?”肖从朔被他戳破了小心思,有点恼火的意味,立刻就把话呛回去,“我这是……”

“别做声。”明焱一面示意他噤声,一面将门缓缓打开一个缝隙,蹙眉望向外面,良久不言。
怎么回事?

肖从朔壮了胆子也凑上去看,只见门外的走廊上,除了声控感应灯还没熄灭,没有一丝异样。但实木走廊上,俨然印着一行漆黑如污泥的脚印,从他们所处的房间门口开始,一步一步走向走廊的尽头。

倏然之间,感应灯开一盏接一盏熄灭,从走廊的尽头开始,黑暗逐渐蔓延到他们的跟前。恶臭越来越浓烈,是霉烂腐败的气息。

“关门!”明焱一声惊呼,肖从朔“嘭”的一声关紧了门,紧接着反锁、挂防盗链一气呵成。
明焱单手抵在门上,隐隐有暗红色的光亮在掌心下散发出来,游走在门板,又在转瞬只见消失无踪。
“今晚别开门,这个房间暂时安全了。”

不能开门,明焱自然也出不去了。他倒不见外,抢先一步占领大床,伸了个懒腰,犹如一只慵懒的大猫。

“你究竟是什么人?”刚才的情景肖从朔看得一清二楚,确信自己没有眼花,更不是因为惊吓过度而产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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