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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店的香火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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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就告我吧。”明焱忽然打断他的话,“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支撑好。”

肖从朔点点头,开始讲述五岁那年种下的心结。

说完以后,他沉思许久,忽然问道:“我明明没有打破幻觉,为什么红白鬼煞还是放过我了?”

一个人的心结有没有解开,只有自己知道。明焱没有再用解开心结为利益诓骗他,信口现编一个理由:“红白鬼煞只是心魔,你向来意志力坚定,自然不怕他们。”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肖从朔也不想再纠结鬼煞的事情,去后厨煮了两个鸡蛋,说要敷额头。明焱目送他离去,继而深深叹了一口气,笑容渐渐消失,忧虑的神色笼罩在好看的眉眼间。

大白从柜台下面探出脑袋,冲着明焱眨了眨眼:“你就打算瞒着他?”

“你都知道了?”刚刚他和罗睺周旋时,完全没有在意柜台下面,“朱离呢?”

“你放心,我一感觉到不对劲,就赶着朱离去楼上了。”大白难得地正经起来,躬身跳上凳子,堪称兔子中的“正襟危坐”,“你早就知道他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

“对,我早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放弃他?”大白也坦诚得很,嘴里说出的话与袁侯曾经说的极为类似,“活了千把年的神兽,也会把凡人的感情当真?”

“我当真了。”明焱甚至没有犹豫,一口认下这份感情,“所以,希望你也不要告诉他,”

“肖从朔是无辜的,被那个东西蛰伏在身体里,他也别无选择。”

“不说就不说,这么严肃干什么?”大白讪讪地回答,“我是看不懂你们这些情情爱爱,我还要修仙呢。”

明焱被他逗笑,拎起兔子就送到柜台上,给它戴上“正在营业”的小木牌。大白默默翻了个白眼,告诉自己,也罢也罢,就当是白兔精升仙路上的试炼,毕竟日子还要过,心态先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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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调香师 1
三十三、

周日早晨,终于雪后天晴,后院已经满地是雪无处下脚,明焱实在看不过眼,索性拽着肖从朔去铲雪。

说起来是铲雪,其实就是在打雪仗,两个人大男人没铲两下就斗起嘴来,最终演变成一场“家暴”。

朱离极为不解地问:“他们在干嘛?”

大白窝在门后,默默移开眼,见怪不怪地回答:“打情骂俏。”

很显然,朱离还是一张白纸一般纯洁:“谁是情,谁是俏?”

大白扬了扬下巴,略带些调侃意味地回答:“雪地里的那两个,一个是情,一个俏。”

“哎?”朱离愈发不解。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在雪地里响起,明焱接通聊了几句,继而与肖从朔说:“我们有正事要干了。”

肖从朔已经猜到是什么,顺嘴应道:“又有案件找上门了?”

明焱点点头:“这次是个旧雇主介绍来的,说是儿子遇到了点怪事,希望我们去瞧瞧。”

一个小时后,两人已经按照地址找上了门。

这是一间私人调香室,装潢优雅而温馨,兴许是因为风雪刚刚过去,客人寥寥无几。

迎接他们的店主大约三十刚出头,是个儒雅而温文的男士。

明焱打量着他,发觉眼前的人的脸色是白到近乎透明,如同白瓷。气血将尽,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肖从朔也看出了男人的异常,大致猜到他就是委托人:“您是沈孝文先生?”

“是。”沈孝文看着他们,也猜到眼前两个年轻男人的来历,“请问哪位是明焱?”

明焱与他握手,继而介绍肖从朔:“这是我的助手,肖从朔。”

三人相互问了好,就直奔主题。明焱问:“请说说看,你究竟遇到了什么怪事?”

“我——”男人垂下眼帘,眉头渐渐紧锁起来,流露出担忧的神情,“我遇到了怪事……似乎有人跟踪我。”

“这个人只在我照镜子的时候出现,我明明看见影子了,可是一回头,又找不到人。”

“她只在镜子里出现,我几乎以为自己是癔症了,甚至去医院检查过。”沈孝文不安地蹙起眉头,“可是,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没有疾病。”

店面里暖色的灯光都无法掩住他脸色的苍白,明焱提醒道:“但是,你的面色透露出来的,是气血将近的征兆。”

肖从朔想了想,问他道:“沈先生,您最近接触过古董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我不玩古董收藏。”沈孝文说的斩钉截铁。

明焱见他否认,又问:“无意冒犯,请问您最近有没有参加葬礼,或是路过坟地?”

沈孝文表示理解明焱所说的话,可能回答的,也就是“没去过”三个字。

明焱沉思片刻,又从别的方面下手,试图找到些有用的线索:“被人跟踪这件事,是多久以前发觉的?”

“大约两三个月前,八月下旬的某一天,我在调香时昏睡过去。”沈孝文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天,他谈下一笔大单子,但需要加急制作。谁知他竟在工作室一觉睡过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转醒。

“从那以后,我的身后就跟着一个女人,只在我照镜子的时候出现,只有我能看见。”沈孝文对自己的情况感到无比迷茫,“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精神上出现了问题,心理咨询也去过无数次。”

“所以,我的朋友建议我试一试其他办法,比如——”沈孝文飞速的扫了一眼明焱与肖从朔,吐出沉重的两个字,“驱邪。”

“刚才你说,莫名其妙昏睡过去的时候,是在调香?”明焱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肖从朔心领神会,又说道:“当时调制的香水能给我们看看配方吗?”

他已经跟着明焱处理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件,抓取关键点的敏/感度也越来越高。

沈孝文却在犹豫,并没有立即同意这个要求。肖从朔猜到他有顾虑,赶忙解释道:“我们知道这算是商业机密,绝不会透露出去,沈先生请放心。”

明焱则是静静地看着沈孝文,既没有跟着肖从朔附和,也没有劝说。

最终,沈孝文还是选择把配方如实告诉他们。如果真的是因为一张配方而生病,选择交出去,肯定是利大于弊。

“这配方还真不能外泄。”明焱拿着纸张细细查看后,忽然轻笑,“我记得,睡莲香也算冷门了。”

“的确是这样。”沈孝文察觉明焱懂香,颇有兴致地跟他聊道,“那位客户事业有成,我想她会偏爱淡雅中性。”

“所以你用睡莲清香来代替普遍流行的果香,真是聪明的办法。”明焱曾是神明,受万人供奉,时日长了,自然也就懂了一些香道。

只可惜,那样的好时光再也回不去了,又有谁能料到神明也会衰微?

最终,还是肖从朔把话题引回来,继续说起这次的怪事来:“我在想,不如沈先生照一次镜子,把那个跟踪他的‘女人’引出来,让我们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沈孝文带着二人去了更衣室,因为整个调香室,只有那里有一面穿衣镜。

肖从朔和明焱各站在一边,示意沈孝文站到镜子前。

沈孝文看着穿衣镜,流露出犹豫和惊恐的神情,很显然,他被一连串的怪事吓得不轻。当然,对于任何普通人来说,总在镜子里看到一个人影,没被吓破胆已经很幸运了。

肖从朔见他迟迟不肯站到镜子跟前,只有在一旁做起心理辅导:“你放心,有我们在,一定会保住你的安全。”

“好。”

既然已经请他们来驱邪,就没有继续犹豫下去的道理,沈孝文终于下定决定,迈开一大步,站定在镜子前。

暖色的灯光照落在明晃晃的镜子前,折射出的光亮莫名诡谲,肖从朔和明焱站在不同角度,无声地观察着镜子中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起初,沈孝文鸵鸟一般试图逃避,视线流连在鞋尖上,不敢轻易抬眼。

被人凝望的感觉倏然降临,即便他只敢垂下眼,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身后投来的视线一瞬不瞬,凝聚在他的身上,令人后背发毛。沈孝文忍无可忍,强烈的好奇和恐惧下,他终于选择抬起眼帘——

乌黑的头发、蓝色的长袍,一个“女人”站在更衣室门后,只探了半张脸进来,遥遥望着他。
“就是她!”沈孝文心跳都快漏了一拍,脖子似乎僵硬在身上,他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指着镜子那张苍白如雪的脸,惊骇高呼。

明焱与肖从朔也从镜子里捕捉到一抹身影,只是在沈孝文惊呼出声的瞬间,那张自门后探入更衣室的脸倏然退回去,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速度之快,堪比闪电一划而过,绝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

肖从朔试着推了推更衣室的门,立刻心底一惊——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出现,明焱特意上了插销。也就是说,这扇门根本无法从外面打开。

可是,刚才镜子里的画面他也看得真真切切,的确有个长发的人探了半张脸进来。悄无声息,仿佛鬼魅。

难道镜子映射出的景象,并不是现实世界?还是说,他们又被幻觉蒙蔽了双眼?

明焱不动声色地走到肖从朔身边,低声耳语:“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没有。”肖从朔并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寒意,这间狭小的更衣室里,可以说十分干净。
可是明焱却说:“我觉得,那个并不是鬼怪。”

肖从朔听到他的语气,立刻明白过来,低声问:“你已经猜到镜中人的身份了?”

“和大白一样,是个小妖。”说话间,明焱蹙起眉来,十分费解的模样,“可是这种小妖没有伤人的本事,更不用说吸取沈孝文的气血。”

肖从朔相信明焱一定不会看走眼,这件事情还有隐情。

“沈先生,我们有一个冒昧的请求,”说话间,肖从朔和明焱互望一眼,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

“今晚,我们想去你家里守一夜,不知道方不方便?”

“完全没问题。”这种时候,沈孝文巴不得快点解决掉脏东西,好让自己过两天安生日子,“如果还有什么事情,我都会配合,报酬也好说。”

得到这样的回答,明焱在满意不过,同肖从朔勾了勾唇。

肖从朔立刻走上去,笑道:“如果事成,除了报酬以外,我们还需要沈先生加付一炷线香的钱。”

一炷香才多少钱?

沈孝文还以为他们要开怎样的天价,得到这样的答案,不由笑出来:“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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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调香师 2
三十四、

明焱看见,沈孝文家里的镜子都被布帘照得严严实实,诸如梳洗间里无法盖布的,都给拆得一干二净。只有瓷砖上残留的螺丝印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曾经受过怎样的惊吓。

照镜子时总冒出个不存在的人,这种事情落到谁身上,想必都得吓破胆。

“沈先生,除了镜子里,您还在其他反光的地方看到过那个人吗?”明焱仔仔细细检查了沈孝文的单身公寓,仍旧没有发觉厉鬼的气息,“比如水面上,玻璃窗上?”

“没有,只有镜子里。”沈孝文望着盖上布帘的等身镜子,心有余悸,“那个东西好像随时跟着我,无论是在家里,工作室里,还是公共场所。”

肖从朔拿出调制好的朱砂,送到明焱手上:“开始吧。”

“沈先生,请先回避一下,我们想掀开布帘。”说话间,明焱一指跟前的等身穿衣镜。

听到明焱他们要掀开布帘,沈孝文的脸色立刻僵了一僵,慌忙走出去,一分钟都没有犹豫。

明焱用鲜红的朱砂在镜子四角绘下符咒,每一个都只有蝇头小楷那么大,极为不起眼。

他画好了符咒,走出去同沈孝文嘱咐:“待会儿你要站到镜子前面,告诉那个人,请不要再纠缠。”

“就这么简单?”沈孝文不是不信明焱的话,只是更惧怕这一招毫无作用,甚至还会惹怒镜中人,“如果……如果他不肯走呢?”

“如果他不肯走,就由我来送他走。”说话间,明焱拿手指蘸取朱砂,在沈孝文的掌心绘下符咒,“如果他不肯走,就一掌印在镜子正中央。”

“至于剩下的事情,我和肖从朔帮你解决。”

话虽这么说,但明焱并不认为镜中人会害沈孝文。那不过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精怪,不说有没有胆子害人,便是连害人的本事都没有。可是,让明焱想不通的是,沈孝文的确出现了气血将尽的征兆。

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隐情呢?

沈孝文走到门前,深深吸一口,仿佛前面是刀山火海。肖从朔打开门,低声问他:“准备好了吗?”
沈孝文飞速地瞥了一眼房间里,眉心微蹙,面色如拢寒霜。沉默了足足三分钟后,他无声地点头。

有些事情,是逃不过去的,与其日后天天活在恐惧里,不如现在冒险解决。更何况,明焱他们也说过,镜子里的东西并不可怕。

沈孝文一路垂下眼帘,走到穿衣镜前,缓缓望向镜子。

果不其然,那个人又来了,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脸,从门外探了头进来,将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

被窥视的感觉实在不美妙,在惊惶与恐惧下,沈孝文感觉关节都已经僵硬。如果那东西此刻突然袭击,他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迈步逃跑。

也许是过去了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恐惧的作用下,人会失去时间概念。沈孝文透过穿衣镜看见,原本只是探头进来窥视他的人,忽然走进门里。

蓝色的长袍逶在地上,掩住女人的双脚。她的前进没有步伐的迈动,而是犹如幽灵那般飘忽。

冷汗沁出额头,沈孝文不敢回身,惊惧而无助地瞪视着镜子,连向明焱和肖从朔求救的声音都发布出来。

肖从朔站在一旁,为他捏了一把汗,小声提醒:“快请她离开,不要再继续纠缠。”

沈孝文这才记起来自己该做的事情,牙齿打着颤说道:“你走吧……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我不认识你,没有伤害过你,请你离开这里!”

镜子里的女人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走向沈孝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要与他贴脸,近到似乎要走出镜面。

沈孝文的面如金纸,被吓得一声惊叫,嘴里无意识地反复说着:“不要再纠缠了……不要了——”

女人歪过头,似乎在疑惑次刻的所见所闻,眉宇都在轻蹙。她伸出手,似乎想要安抚受惊的男人,却碍于镜面,只能站在另一边凝望着他。

而另一边,明焱目睹全程,却觉得这个女人未必是想伤害沈孝文。但揣测终归是揣测,他不能让沈孝文涉险。

“还不快把朱砂印在镜子中央!”

明焱一声断喝,沈孝文如梦初醒,拼尽全部勇气,抬起右手,将掌心印在镜面上——

朱砂印在镜子中央的一颤那,一切似乎都静止了。沈孝文瞪着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犹如溺水者抱住了浮木。而镜子的另一边,蓝袍黑发的女人被定住,漆黑的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肖从朔扶着沈孝文去客厅,为他端来一杯热水:“没事了沈先生,剩下的由明焱和我来处理。”

说完,他走进房间,顺手将门反锁。

明焱走到穿衣镜跟前,问道:“说吧,为什么纠缠沈孝文?”

“我没有!”

令二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的嗓音,是不折不扣的男声。

肖从朔一声惊呼:“女装大佬?”

明焱朝他飞了一记眼刀,肖从朔立刻示意自己错了,举手做投降的模样。

镜子里的人叹了一口气,恳求道:“我没有害人的心思,你们就放了我吧。”

明焱虽然也觉得不是这小妖害人,但事情还是要查个透彻:“既然不是你害人,为什么沈孝文出现气血亏尽的征兆?”

“他得了急性病,我想救他,但碍于没有实体,只有透过镜子来接近。”小妖眨了眨眼,十分诚恳的模样,“我没有撒谎,要不是我,他早就躺在医院了。”

“可是沈先生说过,他近期体检结果很好,并没有任何疾病。”肖从朔还记得今天下午的谈话。

听了他的话,小妖半是无奈,半是疑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并没有查到那一项?相信我,我真的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很不好。”

明焱口头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已经相信这小妖的话:“你是什么精怪?”

“我是蓝莲花的香气。”小妖被定住,可怜兮兮地望着明焱,“没有实体,只能靠镜子接近沈孝文。”

“为什么执意要救他?”明焱追问,“你难道不懂,生死各有命?”

连实体都没有的小妖,却不惜消耗浅薄而低微的灵力却救人,无异于痴人说梦。

“大约是因为……他算得上我的知己,我们是有缘人。”小妖想了想,忽然展露笑颜,好似想到了什么极为温暖的事情,“他在一朵蓝睡莲上提取香料时,住手说睡莲香气寡淡,实在不好用。”

“他却说,这象征着淡雅与超脱,所以才能常供佛前。”

“是他唤醒了我。”小妖说出这段话时,始终含着笑意,“也可以说,他赋予我生命。”

事情的原委竟然是这样,肖从朔看着明焱,用眼神问他,小妖的话可不可信。明焱点点头,继而擦去镜子中央的朱砂印:“你走吧,不要再回来。”

随着朱砂被擦成模糊的一片,小妖开始活动筋骨:“可是他的病——”

“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他的恶性病还没治好,就得被你吓死。”肖从朔帮着明焱擦镜子,又说道,“我们会提醒他去医院检查。”

小妖仍在犹豫:“我是担心医院治不好他的病。”

“总比你没事出来吓破他的胆好。”肖从朔没好气地说道,“你连实体都化不出,救他的灵力恐怕也是杯水车薪吧?”

肖从朔一语中的,小妖一时语塞,想要张口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明焱无奈地摇摇头,劝说道:“生死有命,如果他注定活不过今年,纵使你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帮不了他。”

“回去好好修行,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你们是有缘人,也许将来某一天,还有机会再相见。”

明焱知道,如果这个小妖执意消耗自己低微的灵力救人,恐怕最后的结果不会太好——不仅沈孝文的病不会好,小妖也会因灵力耗尽而消散。

沉默如潮水涌来,淹没了在场的三人。小妖在抉择中犹豫不决,但没有人知道,明焱比小妖更心烦意乱。

劝说别人的话总是一套接着一套,可是轮到自己身上,却怎样也不能堪破。

明明知道生死与机缘都是天定,谁都逃不过,可是他还是想尽力帮肖从朔一回。袁侯、大白,乃至于罗睺的一个分/身都劝他离得越远越好,他偏偏就是做不到。

午夜的钟声响起时,明焱与肖从朔终于走出房门,对着客厅里坐立难安的沈孝文说道:“他已经走了。”

“太好了,实在感谢二位。”沈孝文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恍如劫后余生的笑容。

只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愿意为他耗尽生命。

“沈先生,人被纠缠得久了,身体总会出些小毛病,我建议您抽空去医院再做个全面检查。”肖从朔思考了很久,才拿捏好措辞,“防微杜渐嘛。”

沈孝文一口答应,又留着二人借宿一晚,第二天早上,开车送他们回到花鸟店。

一周以后,命收到沈孝文的短信——他住院了,是恶性肿瘤,正要准备在化疗。

沈孝文追问他,这个病来得太突然,究竟是不是妖邪缠身的原因。

明焱回想起那一晚,小妖说愿意献出所有的灵力,只要能让沈孝文好一些,哪怕自己从此消散,也在所不惜。

肖从朔说他痴傻,他却说,自己的生命本就因那人而来,还给他也是理所当然。

明焱望着手边纸叠的莲花,分明是纸制品,却有一段若有似无的清香。这是那一晚,明焱在房间里撕下一张纸,折成让他附身的莲花。

明焱没有立刻回沈孝文的话,把纸莲花放进口袋,喃喃说道:“也罢,我了却你的心愿。”

那一晚,明焱没有应允他的要求,小妖决然散去镜中人形,化成一段清香。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自尽,明焱实在不忍,只有折纸莲花让他先有个栖身之所。

医院里,沈孝文病来如山倒,已经憔悴不堪,打着点滴入睡。肖从朔轻声叹息,不忍再看。明焱把纸莲花放在他的床头,悄然离去。

幽香传入鼻息,睡梦中的人忽然舒展了紧蹙的眉宇,也不知究竟看到了怎样的梦境,遇到了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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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该停留的人 1
三十五、

这场大雪消融以后,十二月才姗姗到来,明焱撕下墙上的老式日历,盯着日期看了许久。

肖从朔从后面揽住他的肩头,好奇地问:“一张日历还能看出个花来?”

明焱解释:“我是在想,那个小鬼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哪个小鬼?”肖从朔想了想,忽然记起来,惊诧地问,“你不是送他投胎去了吗?”

明焱无奈地摇摇头:“他说还想等待父母,承诺年底会回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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