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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装仙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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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取出从后厨托了关系,偷出的一小盅米酒。

  他小时,便喝的家中自酿的野山莓酒,他说不上嗜酒如命,但却天生一份好酒量。

  家中的老父曾说:“狗伢儿,以后一定是个大酒鬼,这可怎么办。”

  他似懂非懂,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好在,他到了八九岁就分外懂事,早早就分担起了家中的家业,一月之中,多半的时间不是穿梭在山间替父母拾樵,

  便是在稻香楼做工。

  只是,这饮酒的毛病,他却不曾有半点改。

  他将鱼儿开膛破肚,刮去粗大的鳞片,取了一支木枝,将鱼儿穿起,他抬起头来,这才看到不远处的小树上,生了细细密密的一层小白花。

  映在月色之中,倒是有点点晶莹,煞是好看。

  他没有随时带调料的习惯,只能将鱼儿将就架在火上烤。

  他抿了一小口,暖洋洋的感觉便传遍了周身,月色撩人,将湖色映成银白一片。

  远处的毛驴已经接受了现实,老实地吃着草,不时抬头对月高歌一曲。

  “今夜月色真好,不知水底的人在做些什么。”沈家童子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随后,打了一个酒嗝,他连忙捂住嘴,四下打量,见得洞庭湖面,风平浪静,水波不兴,才战战兢兢地放下手来。

  他悄悄告了声罪,啐了一口,轻言道:“百无禁忌。”

  不多时,木枝上的鱼儿散发出浓郁的烤肉香气。

  他大口吃起来,吃着吃着,却忽然有些心酸。

  家中的爹娘,生来就患有隐疾的发小,巧笑倩兮的少女,与书声郎朗。

  每个人就像是走马灯一般出现在他的眼底。

  还有大胡子的虬髯客,一顶斗笠,高歌国风,踏入漫天烟雨之内。

  也有身背宝剑,身着月白道袍的道人,言谈之间,化作一道璀璨的剑光,御剑而去。

  还有品性醇厚,无言无语的好友。

  他微微眯着眼睛,苦楚之味,随着米酒化开,如同心头的郁结,不可纾解。

  他们终将如何?

  我又如何?

  他忽然起了一股意气,抓着酒坛子,将一整串的鱼骨头撒入篝火之中,站起身,踢开一块石头,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湖畔。

  此时,水天一色。

  此时,波澜不惊。

  他望向湖边,此时,又有几尾青鲤鱼摇着尾巴,到了他的面前。

  他痛饮了一口米酒,将酒壶一倾。

  高声说道:“愿尔等水族,得饮此酒,他日化龙!”

  “愿我来时,当有脚踏青云之志!”

  酒入湖湘,惊起碧波,如烈,似火。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错,明月清风一心养老的沈道友,小名就是狗娃儿??(??ω???)?春兰秋菊夏清风,你就叫狗娃儿吧。





第17章 泳思(二)
  水天一色。

  少年摇摇晃晃,望着波光粼粼的洞庭湖,不由得记得早几日,学堂所学的古文来。

  借着酒意,少年脚步蹒跚,放声高歌道: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

  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他兴致高涨,好似要把往日郁结的意气统统当着这沉默不语的湖泊,诉说个一干二净。

  他喘了口气,走了两步一下子跌倒在了树下。

  他提起酒壶,自顾自地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两口,却发现,剩余的琼浆早已落入了湖川之中,他颇觉扫兴。

  想要大喊一声:“再来三百盅,今日不醉不归!”

  可却万籁无声,无人相知。

  当无知愚昧之时,他尚可以无忧无虑,但睁开眼,望向花花世界,他只觉得无数寂寞与苦寒包裹住了他。

  湖上明月,依依照人。

  他垂下一只手,不知今日酒中掺了愁绪,还是本身便是思幽化水,往日千盅不倒的他,竟是有几分醉意。

  他靠在树干上,轻声说道:“寂寞啊,猿兄。”

  他一合眼,无人回应,无人知会。

  颇有阑干拍遍之感。

  可就在他满心愁绪之时,

  忽然,耳畔却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阵阵水声。

  这声音初始极小,但渐渐却声势浩大了起来。好似是九天银河旋落。

  他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潮澜声响,如同万马嘶鸣。

  沈家童子挣扎着坐直了身子,想要瞧上一眼,却又合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里一阵阵晕眩,但仍是强撑着身子,高喊道:“天外常求沈童老,洞庭偶遇酒仙人!”

  渐渐的,潮声像是又靠近了些许,此时,散尽的湖水,如上下旋落的瀑布,奔流不止。

  “嗯?”一声醇厚的鼻音,从湖畔之外远远传来。

  童子惊异不定,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当他心绪不宁之时,天外只听一声笛声,悠扬而来。

  童子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掌,轻巧地触碰过他的皮肉。

  初听之时,如同春风拂柳。

  童子默然不语,似是沉浸在了一曲春笛之内。

  忽然,笛声急转而下,一时之间,宛若金戈铁马,陈列于兵阵之前。

  童子嘴角嗫嚅。

  轻声和道:“曾落金钗换桃酒,西月登楼,金谷同游。”

  一个清润的男声,好似梦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锦裘素冠留兰舟,呓语向问,一片惊鸥。”

  沈家童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听到两句犹如玩笑一般的句子。

  那是不知何人留在稻香楼的墨宝,他早上跑来上工,临窗的一张桌上,用一长条石头,压着一张纸。

  他觉得有趣,大有江湖义气之息,便背了下来。

  没成想,天涯无处无知己,竟是有人应和。

  他这才睁开了双眸,怔怔地望着洞庭湖面。

  湖上生明月,公子胜蟾宫。

  一片明月之下,有人背对长空,他站在浪涌之上,手中持了一柄青玉长笛。

  此时,笛声已经熄止。

  若说,世上有绝色,那只能有他一人。

  若是说,世上有人孤标傲世,那非他不可。

  群星似是为他失色,月色似是为他敛衣。

  他衣衫翩翩,缓缓降下水流。

  童子一时之间,竟是看得痴了。

  “一曲《水龙吟》以酬君赐我洞庭水族,美酒之情。”那清润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

  少年此时已是脑中一片空白。

  那位男子缓缓一步步从虚无的水波上,款步而下。

  最后,踏上了洞庭水岸。

  他脚步轻缓,只是不知何时,他怀中的那只玉笛已是不知去向。

  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束不知名的花束,他望着烂醉如泥的少年,眉头微妙地一动,随后,他手指轻巧地一挥。

  童子只嗅到异香阵阵,他打量起周围,不知何时,他周围竟是生了一片白花。

  他此时已是醉了大半,大呼小叫道:“醉里论道,抱剑观花,幸哉!快哉!”

  说罢,他掐过一朵,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轻嗅。

  面前人坐在他的跟前,轻声说道:“哪家登徒子,折花不伤时。”

  沈家童子却不言不语,他捏着白花,挠了挠胸口,一册古书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这才正眼打量起面前的男人来。

  丰神俊朗,不足以形容他的俊秀。

  他的双瞳深邃,如黑夜,却不知为何,童子竟是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无尽的星河。

  他的唇有些单薄,透着一股子薄情,却理所当然的气息。

  一头长发如瀑流一般落在他的肩旁。

  水蓝色的长衫,遮住了他姣好的躯体,只余下若有似无的锁骨,骇人心魄。

  沈家童子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

  可他少年无畏,也不知是酒劲上了头。

  他一个挺身,从树干边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男人的边上。

  他颤抖着手,将那支折下来的白花,轻轻地插在了男人耳旁。

  而后笑了起来。

  “美人,当配名花,登徒子,应好色也!”他说到后头,已是语无伦次,男人眼底也生了一瞬的错愕。

  见得他颠三倒四,往日不苟言笑的男人,脸上闪过一缕宠溺。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说话,童子已是脚下一滑,跌倒在了花丛之中。

  他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童子面前,却发觉,他枕着满地花海,早已沉沉睡去。

  他望向天边,又渐渐浓郁起来的水汽。

  知道又有不安分的家伙,要来一探究竟。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腰间取了一块玉佩,这玉佩上生的乃是一只青鸟。

  栩栩如生,一缕缕的氤氲之气,自上头浮现而出。

  他在手中把玩了一番,随后,小心翼翼抬起少年的颈项,好似拾起一块易碎的玉石一般。

  他不顾童子嘴角的酒污,染上衣袖,将玉佩悬在了少年胸口。

  而后,他唤过左右。

  一个背后生了龟壳,步速迟缓的怪人,与一个手提两柄大锤的甲壳将军,对着他一抱拳。

  一人两怪,劈开碧波,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洞庭湖畔。

  ……

  沈家童子好似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光怪陆离,他好似传说之中,畅游龙宫城的鲁男子,见着了水底的龙宫,只是龙宫之中没有仙娥美嬛,只有冷冷清清的一座宫殿。

  里头好似坐着一个身着水蓝色长袍的男人,面目朦胧。

  他就藏在珠帘之后,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却突然冲出来几个长相奇特的彪形大汉,不由他分说,

  就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他一个哆嗦,浑身上下的酒气顿时出了大半,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仍是月起中天,潮水声声。

  他大大地出了口气。

  可一眨眼,忽然发现有个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小孩儿,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却发现小女孩儿身边更是多了一个年岁稍大的宫装仙姬。

  如今已是入了夏,可这小姑娘好似浑然不怕热一般,身上着了一件小棉衣。

  脸圆嘟嘟的,头上梳了两个小辫儿。

  好似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沈家童子刚要说话,却听那个小姑娘脆生生地说道:“便是你,刚在洞庭湖边吟什么鬼诗,知道这般吵闹会吵到本小姐睡觉吗?”

  沈家童子一阵尴尬,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

  小姑娘动了动小琼鼻,眉头大皱,说道:“你年纪小小,怎么,喝这么多酒!”

  沈家童子肚子里腹诽了一句,你个小姑娘怎么像是生了个狗鼻子一样!

  面上却耐下性子,轻声说道:“小妹妹,人若是有烦心事,喝酒便好了。”

  小姑娘似是瞅见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地又打量了面前的少年一眼。

  低声嘀咕道:“没什么出奇的呀,不应该呀。”

  沈家童子挠了挠头,不知该说什么好的。

  随后,小姑娘轻声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何来洞庭湖畔!”

  童子说道:“我姓沈,家住甘州城后山,俺爹爹叫俺‘狗娃儿’!说是顶好的大名!”

  小姑娘听到“狗娃儿”三个字,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那边的仙姬却笑着说道:“都说人间里,‘贱名好生养’,这位小哥儿怕是如是呢。”

  童子连连点头,暗地里,对着仙姬竖了个大拇指。

  那位小姑娘却在岸边踱了踱步,眼珠子一转,说道:“狗娃儿!你虽然聒噪,不过,你对咱们洞庭水族倒是客气,不像那些渔夫,明面上三牲祭祀,暗地里说尽咱们坏话!

  这样吧,你想不想去龙宫瞧瞧!”

  童子一听到“龙宫”二字,顿时眼前一亮。

  传闻,龙宫便是宝山,人间人每每都有误入水宫,从此得享富贵的传说。只是每个从龙宫回来的人都对经历守口如瓶,

  从此之后,水府龙宫便成了民间的一大传说。

  其中之事过于离奇,不少被人当做饭后的谈资,做不得真。

  “难不成,我沈狗娃儿就要时来运转了?!!”

  一想到这里,童子一把握住少女的肩头,说道:“我愿意!我愿意!你有办法带我去龙宫吗?”

  小丫头一抖肩,不动声色地将少年的双手甩开,一边嘟囔道:“那是自然!不过到了龙宫,你可得听我的!虽说父皇母后都去天池了,但二哥……”

  一想到那个不苟言笑的龙府主人,穿得严严实实的少女一个哆嗦。

  “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热切的样子,让宫装少女都掩着嘴,笑出声来。

  这时小丫头这才一笑,说道:“那咱们走吧。”

  言谈间,已是大步往河边走去。

  这时,反倒是刚才积极个不断的少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说道:“姑娘,我们怎么去呀……”

  小丫头说道:“就这么去呀。”说着,她作势便要往水中扑腾而去。

  她这才看到少年脸色不对,这才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说道:“倒是把这茬子忘了。”

  他伸手往他身上一点,从她的指尖生出一道淡淡的光晕,“嗖”地一下便覆盖了少年周身。

  狗娃儿只觉得自己身上好似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膜,他一举一动,好似生了点阻力,但又好像十分舒服。

  他看到小姑娘对着他一招手,将信将疑地跟着她往水中走去。

  ……

  “你等会儿不要乱走,咱们龙宫之中,侍卫可多了,那些螃蟹眼睛都生在头顶,视觉敏锐的很,你一个生人,若是被逮到了,定然是活不了的!”小姑娘小声对身旁的少年说道。

  狗娃儿听到这些话,连忙把脖子一缩,生怕招来什么虾兵蟹将的窥探。

  此时,三人已是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少女对龙宫好似熟门熟路,三人一路下潜,到了一处巨大牌楼处。

  她一声令下,反倒是绕了个大圈。

  隔着湖水,童子看到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气泡,其大不下百里。

  那处渐行渐远的牌楼,连接着一条巨大的甬道直达气泡内的宫殿。

  而少女所走的那是一条小路。

  三人小心翼翼地破开气泡,降下身影来。

  “喂,小子,你看咱们龙宫是不是很美?”少女自豪地扬起脖子,可奈何她尚未张开,肉嘟嘟的身影,看起来分外好笑。

  而狗娃儿此时,连连点头。

  这儿,比稻香楼可是美上十倍百倍!他只见过稻香楼,在他的认知之中,驰名洞庭的稻香楼,便是天底下头一等的好地方。

  小姑娘蹑手蹑脚地领着童子,她指向其中一座宫殿,说道:“那是我的行宫啦,叫珠蕊别院,不过里头全是女眷,男女有别,我便不带你去了。”

  童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儿是咱们龙宫主殿,其中有三座大殿,咱们所处的乃是其中一座,后头连着校场。往日龙君哥哥不开讲,此处便不会有人来。

  我算算,都有三四十年了。

  尤其是,前几日,爷爷刚从南海回来,如今,大家都去斯水宫了,没什么功夫来这儿,龙宫往日都清闲,忙的只有哥哥一个,不然,我也没法子将你从上头带来这里。”

  小姑娘嘟着嘴说道。

  “敢问……姑娘是何人?”沈家小子现在才觉察到身前的少女地位不同凡响。

  少女一插腰,说道:“本小姐便是水府龙君四公主是也!小子还不跪下!”

  童子吓得猛地后退了几步。

  战战兢兢地问道:“你真的是龙宫公主?”

  少女刚要说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

  “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龙四一听,便觉得不好,赶忙一把将沈约往就近的小屋里一推,可却阴差阳错,换来一声尖叫。

  “啊,小姐这是谁人?你怎么带生人回龙宫了!这叫龙君知道了如何是好?”一阵急促又快的言语,如连珠炮一般吐露了出来。

  “小姐自有主张,彩衣,别一惊一乍的。”白绯轻声说道。

  那咋咋呼呼的宫装少女这才止了声。

  龙四看了一眼沈家童子,说道:“什么事儿,吓了我一跳。”

  “小姐,奴家找你找的好苦,老龙君……有事唤小姐过去,叫我过来通传。”彩衣支支吾吾地说道。

  龙四听得不是那个冷面兄长的要求,这才舒了口气,想了想,扭过头对着沈家童子说道:“你跟我来。”

  主仆三人掩着少年到了一处大屋跟前,龙四左右张望,确认了无人发现,领着狗娃儿,走到了大屋内。

  她几步走到一个大柜之前,推了一把童子,轻叱一声:“进去!”

  狗娃儿被他一把推得七荤八素,待得反应过来,看到少女已是一把把柜门关了个严实。

  只留下一道窄小的缝隙。

  龙四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此处是咱们习字的书房,我去见过爷爷,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狗娃儿想要辩驳几句,那少女的脚步声,已是走远。

  他只得叹了口气,试着转动身子,却发现,这个柜子窄小,连翻个身都做不得。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抬起眼,刚要招呼龙四。

  却蓦然之间,对上一双深邃的双眸,哪怕一闪即逝。

  少年仍能看到星汉灿烂,只在他一眼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初见啦!





第18章 泳思(三)
  “孙儿你在此处多久了?刚才蟹将军来报,说是你这个宝贝妹妹私自出宫,还带了个凡人回来。

  我便来瞧瞧,是什么样儿的男人,能拐带了龙四这个蛮丫头,你既然在此,不如说说,有无见着异常?”

  老人大笑道,语气之中却无恶意。更像是饶有趣味一般。

  男子沉吟了片刻,尚未说话,似是在思量措辞。

  从老人身后反倒是窜出来一个青甲大钳的怪人来。

  他将一对大钳子一撞,粗声粗气地说道:“老龙君,我眼见四公主将那名凡人带入了书房,盯梢的孩儿们,说龙君晚来一步,想必是不知了!”

  他大步踏入书房之内,环视四周,一眼便盯上了那个几可容人的书橱。

  沈家童子心下一阵咯噔,暗道一声不好,但也知道自己此时无处可逃,只得心中暗念漫天神佛,玉皇大帝保佑,千万留得他一条小命。

  他闭着眼暗自祈祷之时,只觉得眼前一亮,而后小臂便是一疼。好似被一只巨大的夹子夹住。

  随后,那人将自己往地面上一掼。

  龙宫地面,不知是用什么材质铸成,坚硬如铁不说,更是冰冷沁骨。

  他只觉得浑身骨头好似散了架,口中更是一甜,怕是已经被摔成了内伤。

  可他还是憋着一股气,没有叫出声来。

  他听到龙四的惊呼声,睁开眼,他看到两只巨大的节肢已是稳稳地踏在他的面前。

  那节肢的主人大声说道:“禀老龙君,闯入龙宫之人,便是此子无误。”

  说罢,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

  沈家小子觉得自己的头皮一疼,他被一只手抓着拎起了头,他只觉得这只手掌充满了寒意,却娇嫩异常。

  分明是一个女子的手笔。

  一声柔和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来:“龙爷爷,是个小哥儿,生得还有几分俊俏。”

  “吉祥。”清润的男声从一旁响起。

  “是,龙君。”那个柔和的女声又悠悠传来。

  “蟹将军,此子是我的弟子,放了他罢。”男声清幽,反倒是一旁知道内情的龙四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时之间,搞不清情况了。

  龙四连忙捂住小嘴,缩起脖子,她知道事态早已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只得看着自家二哥发落。

  不过,龙君似是没有惩治她的意思,她虽是娇蛮,但也不笨,赶忙装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只要龙君向问,她便说好。

  “龙君大人,私学之事,可有吉祥一份位置?”

  沈家少年抬起头,才隐隐看到,这少女也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宫装,长裙飘然,只是她头上的发饰看来,却不像是华族,更像是少年游历株洲之时,在佛寺之中,曾见到的那些飞天神女的模样。

  龙君轻声说道:“乾达婆乃是天帝乐手,在下才疏学浅,难堪大任。”

  那少女面色不是很好看,她一咬唇,又微微一笑,刚要再说几句。

  “哦?龙陵,距离上一次私学才过了四十年,如今,你又要重开私学了吗?哈哈,甚好,我那些老伙计恐怕都得高兴坏了!”老者爽朗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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