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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装仙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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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莫落了单去,在邺城地界,只需要振臂一呼,定会一呼百应,到时候,就算那个沈清为是道门斗战第一,也足以叫他有去无回。”

  沈约点了点头,他觉得言多必失,走上前,扶着李流儿往楼上走去。

  “邪魔外道。”

  “妖气冲天。”两个少年你一言我一句,最后反倒是把自己逗笑了起来。

  “不知道道长是何感想?”刚才还呕吐不止的贵公子,一把抓过放在桌上的酒壶,先行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我能有什么感想?”沈约心中平静,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是这么个下场。

  “北省十三家早有先例,年年喊着杀鸡给猴儿看,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从没少做,好大喜功,如今还是这般乌合之众,犹如茅坑里的臭石头。”沈约念叨道。

  “如今,你便是那只鸡?”李流儿歪了歪脑袋。

  “若是我没记错,我也算是七十年来,最是肥硕的一只鸡了。”沈约叹了口气。

  “北地一向重血统,道门之中,各世家林立,自从几十年前,据说一场密不可闻的浩劫,改朝换代之后,梁家把持了北方一代的道统,

  从此之后,便再无退让,道门之天下,成了一家之天下。反倒是南边,以各大门派为首,兼容并蓄,反倒是欣欣向荣,

  是故,一盛一衰,两者已有不少差距了。”沈约凭着回忆慢条斯理地说道。

  李流儿说道:“那这般是否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沈约摇了摇头,“阵眼位置未知,梁家虽是目中无人,但因此更不会与太平道合作。”

  忽然,沈约听到窗外一阵唢呐响。

  他心中一动,已是走到了窗边,刚才还清朗的大道之上,不知从何处起了一阵迷蒙的黄雾。

  沙尘漫天,两面长幡已是从沙尘之中,穿插而出。

  一面写着:“道法乾坤”

  另一面写着:“梁族世尊”

  随后,是两人一组扛着巨大号角的红衣大汉,光裸着上身,头上扎了条红头巾。

  乃是一对道门的力士。

  又有一张巨大的长幡。

  以铁画银钩写着:“法覆天下”。

  沈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李流儿也走到他的身边,微微皱眉。“好大的排场。”

  沈约说道:“梁家执掌北方道门之后,铺张奢华,又以他们家长为最,这应当是梁家当代掌教出行了。”

  言语之间,已经有十四对童男童女,手提花篮,撒花而来。

  这便是散花童子。

  “真是什么人都能做道门魁首了。”李流儿说道。

  沈约摇了摇头,“梁家如此,多行不义,只不过传闻之中,他们与北地的六仙有关,所以哪怕南方势大,也不敢轻易进犯。”

  李流儿:“六仙?”

  沈约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也不甚清楚。”

  此时,童男童女已是去了前方,显出衣衫各异,但神色趾高气昂的一伙道士来。

  “这些是梁家豢养的野道人,梁家号称万仙来朝,便是说的这些个仙人。”沈约看着这些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哪里有什么仙气可言。”李流儿撇撇嘴。

  沈约并没有理他,他看了一眼下首,从客栈之中,忽然涌出了一帮刀客,拦在了车驾之前。

  “这帮子刀客不要命了?”李流儿嘟囔了一声。

  他话音刚落,只见得这些刀口舔血的武林人士,对着车驾齐齐下拜。

  口中颂念道:“恭迎,梁家世尊,梁盟主!”

  这时,不远处的黄雾次第散开,显露出一定巨大的由十六人抬起的大轿。

  这顶大轿子上,有土黄色呈现祥云模样的巨大家徽。

  “自导自演。”沈约不由得笑了笑。

  道门有力士,散花童子,万仙,护法之别,沈约一眼便看出其中把戏,只是觉得无趣得很。

  人生不过百年,如此铺张,当真能做得了神仙吗?

  各有手持金杆的少女,从两侧缓缓拉开了轿帘,露出里头的人来。

  只见是一个年岁三十的文士,他手中持了一柄法戒扇,双膝盘坐,一旁放了只金玉制成的架子,正有一柄短刀安然摆放。

  他一手指地,扇子则微微朝上。

  面白无须,他“啪”地一声,将折扇一收,笑着说道:“免礼,赏了。”

  两侧的侍女纷纷手捧金盘,往那伙儿武林中人之中行去,那些刀客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梁盟主笑着说道:“今日,诸位远道而来,面圣与我,梁某惶恐。”

  刀客们说道:“诛杀邪魔,乃是分内之事,小的们愿意为此,肝脑涂地!”

  梁盟主继续说道:“此番,我等诛杀道门逆子沈约,乃是正义之举,听闻沈清为下山之时,曾与四大洞天之主交手,如今身负重伤,尔等尽皆可以下手,

  本座自会替诸位压阵,立不世之功!”

  刀客与道人们纷纷伏倒,此时,却显出一个少年的身影,正直直地挺立在诸人之间。

  这少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手中持了一节竹杖。

  正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梁家车驾。

  旁边的人一扯他的衣衫,他却咧嘴一笑,说道:“梁盟主,沈约沈清为,驰骋四海,入道门十年,手下斩杀妖魔无数,你一句‘诛杀道门逆子’,是否有些欠妥?”

  沈约心中一动,想不到在这个人人喊打的今日,居然还有人肯为他说上一句话。

  楼下众人无不交头接耳,或是眼神复杂,或是幸灾乐祸。

  那梁盟主还未说话,早有狗腿子上前一步大喝一声:“大胆!离经叛道,恶及师长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那少年却凌然不惧,他口上郎朗,说道:“梁盟主如今之位,除去家族庇荫,其中倒是与沈道长有几分类似呢,既然,沈约需得人人得而诛之,那梁盟主……”

  “小友,当年世家让贤之举,可有众多道门中人在场,可不要胡言乱语了,丛念,起轿。”

  那梁盟主开口道。

  那被唤作丛念的男子冷哼一声,看了那少年一眼,一挥手,整个车驾又浩浩荡荡地往前去了,似是不以为意一般。

  那少年一拄竹杖,脚步轻快,也迅速隐入了胡同小巷之内,不见了踪影。

  “没成想,道长如今声名狼藉,还有人替你说上一句公道话?可叹,可叹。”

  沈约听到身后的男人说话,他却没有回应。

  只是淡淡道:“入夜,我将去见吾师丹羽。”

  随后,他入了席,自顾自地将嘴塞了个满满。

  

作者有话要说:
龙二的事情太复杂了,容狗娃儿再想想。





第33章 发聩(二)
  夜善山是邺城之外第一高山。

  但相较于名山大川,更像是个矮矮的土丘,其中也无什么传说,也没有什么异兽,更没有什么奇花异草。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此处人迹罕至,就连附近的乡民,都不愿来此,一是山高路远,二是此山贫瘠如斯,连一方人都养不太起。

  沈约一入夜,便潜出了客栈,他的脚程很快,精修的是水宫的遁术,与太清阁的神行秘法,没有多久便到了夜善山。

  不过,沈约一想到往日,用的是御剑来往,倏忽千里。

  便心下一阵苦笑,如今却是不能如此这般招摇了。

  几年之前,夜善山曾来过一方妖王,乃是一只北地以北,佳梦关外的孤狼,这狼王被族群之中的后起之秀,新一代的妖狼佼佼者击败,旋即被赶出了族群。

  还因此失了一只眼睛。

  一路南下,跌跌撞撞,便到了邺城。

  见得偌大的夜善山虽是贫瘠,但好在别无他妖,便大摇大摆地驻扎在此。

  若是饿了,便下山入城吃上几个人,反正梁家手下一帮人俱是酒囊饭袋,虽是监管此地,却是推三堵四。

  每每有事,都以天道有常为借口,一再推诿。

  邺城世家家老终于看不过眼,发了一纸书信,往了南方求援,千盼万盼,终究来了个沈约,沈约当时已是道法小成,便御剑入山,温酒之间,斩杀了狼妖,回转南方复命去了。

  他望着这座高山,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步步登山,两旁绿树,在月夜里,好似张牙舞爪的怪兽,只不过,他却权当不曾见闻,他曾见过厉鬼无数,也见过魍魉精怪。

  何有事迹可恐惧?

  “倒还是有的。”他忽然想起龙四书信之中,所提起的事情,身子一阵瑟缩,却不愿相信。

  没多久,他已是登上了台地,只是忽然一声低沉的□□。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这才觉得似乎大事不好,他几步往前跑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惧了起来。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浑身浴血,他的胸口被人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双目圆睁,似是不能瞑目,有天大的冤屈,与惊诧。

  沈约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景象。

  他的声音都在微微发抖,断断续续地说道:“老……杂毛……?”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上前去,双膝一软,已是跪倒在了尸体边上。

  他伸出手去,试探了一下老者的体温,只觉得入手之处,尚有余温,可见此事发生并未许久。

  他试着渡了些真气过去,只是却觉得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回应。

  一股绝望的气息,顿时笼罩住了他,无论如何,这个道人都是一手领着他,从惶惶无知,到道门首徒的人。

  哪怕他往日再不靠谱,往日再颠三倒四,往日再不行好事。

  沈约都在心底里叫他一声“师父”。

  而如今,他在飞剑传书之中,说得明明白白,一句“吾徒所受之难,恐另有隐情,为师恻隐,披肝沥胆,亦要还之清白。”

  便足以沈约癫狂。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何其荒唐!何其悲凉。

  他跪倒在血泊之中,满手染血,一阵阵的疼痛。

  “别跪着了,人总有一死,丹羽之死,说不上好坏,他也不该就此死在此地。”一个颇有些阴柔的声音从沈约身后响起。

  他怔怔地回过头去。

  不知何时,明月之下,一个浑身裹在黑色大氅之中的少年正静静地站在他的背后。

  他裸着一双赤足,仿佛静静地飘忽在平地之上。

  自他的脚尖有一圈圈,微妙的涟漪,渐渐往外扩散而去。

  他的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看上去有几分年幼,脸却美丽得有些妖异,他的左耳戴了一只银饰。

  白皙如鹅颈的脖子上,也层层叠叠戴了不少饰品。

  他的头发很长,长长的头发垂下几乎覆盖住了他整个后背。

  他的容貌更不像是个中原人,反倒像是个异族之人。

  沈约犹记得,十年之前,甘州城,太清阁的别院之内,那夜,有人踏歌而来,与他相貌毫无二致。

  同样的少年,同样的黑羽大氅,同样的妖异诡谲。

  他是丹羽的老熟人,那时候的沈约躲在角落里,看着他如妖仙临尘,美不胜收。

  这十年,他全然没有变化,曾经的沈约看他,觉得他还是个温和的哥哥。

  如今,沈约已是过了他的二十载春秋,长身欣立,而他仍是一如往昔。

  “小家伙。”他缓缓收敛起脸上的笑意。

  “我也是来晚了一步。”他缓缓走到沈约的身旁,他从大氅之内,伸出一只手,银饰碰在一处,叮当作响。

  “丹羽同样发了一枚传书与我,他知道此事关联甚大,牵连之人,绝不止你,他自己荒废了二十年,不足以应付其间的一切了,

  我自苗疆赶来,日夜兼程,仍是不曾见他最后一面。”他抚摸着老人的面颊,好似缠绵多年的恋人一般深情。

  “蛊师。”沈约轻声叫了一声。

  “小家伙,怎么了。”那少年虽是看着幼齿,言语之间,却分外老气横秋。

  沈约摇了摇头,他也不知这到底如何是好,他本来心中尚有一丝希望,毕竟太清阁教他养他,已有十年。

  他不愿相信,其中有内鬼作祟,而这内鬼几乎丧心病狂到了极点,竟是先于沈约之前,将丹羽击杀在了当场。

  他探过身去,看着道人的胸口。

  他目光一缩。

  “丹羽剑。”他被那个伤口吓得又是一个瑟缩。

  丹羽道人陆修,成名绝技,便是他那一口千里之外,可以取人首级的丹羽剑。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边的那柄蟒皮宝剑。

  “若不是我在你之前来此,我也不由得会想,是不是你这个丹羽的得意门生出手击杀了授业恩师。

  这是丹羽剑造成的伤口,一击毙命,毫无拖泥带水,下手之果决,非有十年苦功不可做到。”少年冷冷地说道。

  “而丹羽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恐怕出手之人,他分外熟悉。”少年下了断言,之后,便一言不发。

  似是思索起了答案。

  “如今当世擅长丹羽剑之人,一个是老杂毛本人;另一个自然是是我。只不过,传闻之中,老杂毛曾与人印证剑法,

  太清阁内,便有好几个通晓剑法的师叔,丹辰,丹元,等等。而这门剑法草创于先代祖师,传于掌教师尊,而后又……”

  沈约住口不言,只觉得传承流长而复杂,几如乱麻,几乎理不清楚。

  “流派之纷杂,几乎难以定论。”少年说道。

  “好在丹羽此次倒是不曾忘带连心蛊。”少年蛊师一笑,虽是面色凄苦,但终究有了一丝光明。

  他伸手一点伤口,从创口处,摇摇晃晃地爬出了一只为血肉所覆盖的白胖小虫。

  他的身子被飞剑劈碎了半边,升起两根触须,似是在打着招呼。

  “好孩子,好孩子。”少年蛊师伸手点了点那只虫子的脑袋,随后将他收回了怀中。

  “这具尸体,留在此处,于你而言,乃是个祸害;而对我则还有用处,我将带他回苗疆。”少年突然说道。

  沈约有些木然地望了他一眼。

  “三月之后,务必来苗疆一趟,我有要事要嘱托于你。”说着,他忽然吹了个口哨。

  一阵巨大的拖地之声,传来。

  “烛龙。”少年轻声唤了一句,沈约转过身去,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一般。

  “百爪游天。”沈约喃喃道。

  不曾想,传说之中,如此的怪物,居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烛龙是我教神兽,无妨,听话得很,和小兔子似的。”少年笑着拍了拍一旁黑亮的甲壳。

  那巨大无比的蜈蚣,很是受用得扭了扭脖子,随后在少年的指示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无数只节肢,将丹羽老人的尸体,提了起来,好好的抱在怀中。

  沈约听得“小兔子”三个字,眼角没来由地一个抽筋。

  那少年纵身一跃,已是上了蜈蚣的背脊。

  “沈约,切莫忘了所托之事,苗疆再会了。”他笑了笑,随着巨大的震动之声,缓缓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良久,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全身已是沾满了微微凝固的鲜血。

  “啊!!!!!”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叫喊声。

  沈约只觉得心中咯噔一声。

  “杀人狂魔,沈清为!!!!”如此此起彼伏的浪潮,不绝于耳。

  当有人喊出这句话的伊始,他隐隐约约觉察到自己似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一切都是有所预谋,只是,为何会如此,又是谁,会如此?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转过身去。

  面对的,是一双双惊恐,却又兴奋的眼神。

  “哈哈……哈,都说有人看到一个形似沈清为的人进了邺城,终于,终于被我们等到了,哈哈哈。”

  “你个欺师灭祖的东西!”

  “早有人看到丹羽老仙上了山来,如今,一滩血,恐怕老仙早已遇害了!老仙仗义疏财,被称作‘小孟尝’,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杀了他!杀了他!”

  ……

  虽是人数不多,但恶毒之语频发,沈约伸手紧紧握住了那柄蟒皮宝剑。

  他看着这些又是兴奋,又是不安的眼神,忽然,他又松开了手。

  他手中捏了个法诀。

  “不好!”有人意识到不对,猛地往沈约立足之处一扑。

  却已是来不及了,平地起了一股巨大的水浪,一个少年人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

  沈约站在小巷之内,大口喘着粗气。

  他浑身上下竟是冷水,被穿堂风一吹,瑟瑟发抖了起来,饶是修道多年,但毕竟是凡人之躯,水月遁术,本非凡人之物。

  他叹了口气,望着天边的明月,一下子靠在了小巷的墙壁之中。

  “沙沙”,忽然他听到一阵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又来了吗?”沈约苦笑一声。

  “碧水神君,沈清为?”来人声音略微有点稚嫩,被月光一照,竟是显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来。

  他定睛一看,竟是白日那位手提竹杖的奇诡少年。

  “不曾想,你替我说话,晚上便见得我如此狼狈。”沈约有些尴尬地说道,也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是,天涯无处不相逢,还是如何。

  沈约总觉得少年眼底,有一层阴霾挥之不散,就如重重迷雾,将其中的事情包裹在内,他看不分明,也不敢全部相信。

  那少年咧嘴一笑,说道:“我乃是专程在此处等你。”

  沈约尚要开口。

  那少年一拄竹杖,已是开口:“我来此,只是为了告知于你,此次道门大会,凶险万分,梁家乃是为了谋夺你身上的,自水宫之中带出的天地奇珍,景龙丹,

  而如今,四大洞天,七大派也对你蠢蠢欲动,你万要小心。”

  说话间,少年人已是缓缓隐入了黑暗之中,只余下一双灿然的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丹羽和蛊师也是我很喜欢的一对CP,苦尽会甘来的!





第34章 发聩(三)
  “等等。”沈约伸手拦住了少年的去路。

  他若隐似幻的身影缓缓又显现在了小巷之中,伴着一轮圆月,显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沈道长,听闻你向来对妖异之物嫉恶如仇,如今,怕不会是要对小的恩将仇报罢。”他虽是说着问句,但嘴上反倒是轻松无比,好似智珠在握一般。

  “你是何人?”沈约轻声问道。

  在沈约看来,此人行迹不似常人,而且能在梁家数十道人面前洒然而去,让梁家家主都无可奈何。

  多少有几分诡异。

  那少年看了看左右,虽是道上无人,他仍不是十分安心,他低低一笑,说:“此地并非说话之处,你如今已经暴露了行踪,且跟我来。”

  他扭头拄着竹杖径直往小巷深处走去,竟是不顾沈约。

  鸦青色道袍的少年道人,看了眼附近,又望着少年略显消瘦的背影,最终按捺下了迟疑,跟着他往内走去。

  ……

  “别看邺城如今人气不显,大不如你等江南,但在北地,这儿已是算是富饶了。但也正因为如此,

  自然滋生了这种曲曲折折的贫民窟,不过,好在因为有了这些地方,咱们这些见不得光,又流离失所之徒,才有了容身之处。”

  言谈之间,那少年已是领着沈约,走到一个相对空旷的地界。

  此处是一处背靠城墙的小平房,只是不知为何,是被黄沙侵蚀,还是年久失修,墙体坑坑洼洼。

  里头微微燃着一簇篝火,沈约不时能够听到附近邻居捣衣起夜的声响,他眼瞅着少年在篝火边坐下,而后取了一些柴薪丢进篝火之内,然后扒拉了两下,火光大盛。

  少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寒舍简陋,让沈道长见笑了。”

  沈约看着少年,也在篝火边找了处位置坐下,而后轻声说道:“我也是山民之子,过惯了这等生活。”

  “都说道长起于草莽之中,如神龙出渊,遨游九天;今日一见,确实如此。”少年只顾着盯着篝火,而后,却淡淡地说道:“不过,我却不然,我本该锦衣玉食,得享荣华的一生,却阴差阳错,被人撺掇,如今过起了这般藏头露尾的日子。”

  少年的眼神之中,生出了几丝怨毒,好似是要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

  “命总是算不清,看不分明。”沈约嘟囔了一句,似是又想起了那封信纸里的字字玄机,不由得触目惊心起来。

  “哈哈哈,什么是命,我等人物本就是要超脱三界,遨游四海,与天同寿,哪里还在意什么命数。”那少年不由得笑了起来。

  沈约听罢,只觉得这少年实在狂妄,修道之人本就是上体天心,调合龙虎;唯有那些纵横一方的大妖才会说什么逆天改命的事情。

  他把这等念头打消了出去,随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是何人。”

  “不知道长可曾听闻,北地纷乱,世家门阀,乱教草纲,不可胜数,而自梁氏一脉入主北省,北省仙盟之长,乃是由另一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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