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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装仙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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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最终还是不告而别,而那时,不知为何我也患上了病。”

  沈约轻声说道:“你患得是心病,却不是无药可医。”

  晋王却笑着说道:“连你也这般说,恐怕那位石公子所说的也是全对了,只不过,哪有什么药石可医心病?是一片七窍玲珑心,还是什么天材地宝?”

  沈约没来由地想起小公子所说的那番话来,怕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也不知,他那位师兄是有何能耐,能让这位帝王之后,念念不忘?

  他摇了摇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王爷,你可知阴阳之理?”

  晋王沉吟片刻,有些迟疑地说道:“道门向来便有阴阳之说,沈道长可是要考较我道学?”

  沈约动了动琴弦,轻声说道:“世人曾有一论,谓之‘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说的是男女之配,由氤氲大使所系,阴阳相合,方是大道。”

  晋王说道:“不知道长所谓何事?”

  沈约动了动琴弦,温声说道:“晋王爷,你如今年近三十,尚未婚配罢。”

  晋王爷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他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生患隐疾,哪有什么心思,娶妻婚配,耽误人家一世?”

  沈约低着头,垂眉说道:“那王爷倒是肯拖累琴师一世,故而如此,念念不忘吗?”

  晋王爷听得此言,如遭电击,他跌坐在一旁的围栏边上,望着仍是平静如水的沈约,嘴角嗫嚅,最终说道:“道长,你是什么意思?”

  沈约说道:“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可以羞耻的事情,我也喜欢男子。”

  他转过脸来,一双清澈的眼眸,望着晋王。

  “虽是有其缘由,但到底,如此十年,我还是记得他的好的。”沈约喃喃道。

  “真要喜欢,是男是女又何妨?”少年道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言谈之中,也有几分激烈。

  晋王爷脸色却是越发差了,他看着这个看似平静,言谈却惊骇如波涛的少年道人。

  而云边,似是不知为何,好似有人轻轻地“咦”了一下。

  沈约却觉得有一双眼睛,死死地在背后注视着他,他匆忙转过身去,天边却一轮圆月高挂,晴空万里,别有生息。

  “王爷,你恐是犯了相思,自那年起,直到如今,穷复无尽。”

  沈约喘了口气,随后轻声对着面前仍是大感不可思议的黄衣公子说道。

  晋王爷看着这个少年道人,他已是不再说话。

  麻衣的少年,静静地坐在了千机琴前。

  他是王室之后,自出生以来,便被称作天之骄子;也因着他的不争持,那位如今高高在上的胞兄,哪怕心狠手辣,却在腥风血雨之内,死死庇护着他,从未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波折。

  他患病以来,来晋王府的名医,如同过江之鲫,几乎踏破了王府的门槛。

  可饶是如此,他每日,每夜,听得都是一句:“无药可医,无根之病。”

  他含笑接受着这一切,似是对于这个世人口中“短命王爷”的称号,泰然处之。

  可世人却丝毫不知,他每每沉入夜中,在床上辗转反侧之时,有一个身影,轻声对他说道:“阿禄,这个音,并非如此弹的。”

  他感受着,那琴师摩挲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背,轻轻地挪动他的手指,叩在琴弦之上。

  无故地在心中生出一片暖意来。

  他又看到,两个少年人,站在广远的长亭之内,对岸的明月,与纷飞的焰火,将整个夜空,照了个透亮。

  他便站在他的面前,温声说道:“这一场焰火,定然很美。”

  他半晌无语,把那一句,“你比焰火更是绚丽”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他伸手拣起公子的指尖,缓缓放在手心。

  感受着,那有些尖锐的指甲,刺破掌心,感受着,那一点朱砂血,渗透了他的皮肉。

  似是下了个,山盟海誓的约定。

  “阿禄……”

  “阿禄……”

  “阿禄……”

  他的脑海之中,充斥着他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一袭白衣。

  与身上好闻的青草香气,与被他称作,一尾浮萍的草堂气息。

  只是,他睁开眼。

  他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面前的少年,已是轻拨琴弦。

  一曲《鹿鸣》。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宴会之曲,在月色之中,分外孤苦。

  晋王爷望着一泉碧水。

  天空倒影。

  似是有一个幽梦一般的白衣人,

  对着他,比划着口型。

  似是在说,“若有来世,我在这里,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狗娃的琴为焦尾,师兄的琴叫绮凤,二者的渊源就是前文提过的老琴师了。





第47章 狡鼠(一)
  沈约望向天边发白,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多少人爱而不得,多少人不能直面自己?

  就像是,从前的自己,现在的晋王,还有卖醉买酒一醉江南三十春的陆修?

  沈约心中忽然升腾起了一个想法,他望着波平如镜的湖面,水底清浅,就连池底的草芥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环顾四周,发觉无人。

  远处的明月亭也早已人去楼空。

  一曲《鹿鸣》,把许多事,说了个干干净净。

  他掏了掏怀中,取出一枚卵石,自言自语道:“都这个时辰了,龙君理应睡了,我便看看水府之中的动静好了,咒语怎么念来着?”

  他思忖了片刻,终于记起,龙四那封书简里写在信尾,歪歪扭扭的法咒。

  默念了几遍,心中没来由地烦躁,便不管不顾地一把将石头投入了湖水之中,一道道细微的涟漪,荡漾开去,沈约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如那日一般,水面之上,“噌”地一声,便起了一阵迷蒙的水雾。

  紧接着便是一阵阵叮叮当当地水声。

  一座巨大的宫阙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上头有一枚巨大的明珠闪烁,霞光万丈。

  正是龙君的寝宫,玉珠。

  沈约兴奋地搓了搓手,颇有一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快感,往日里都是他被看得一清二楚,如今,轮到他来看看龙君的睡颜了。

  沈约心中十分激动。

  不知龙君是和衣而睡,还是坦胸露……

  一阵天风吹过,将影像吹得左右摇晃,沈约伸手想要去扶住那座宫阙,却摸了个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又跌坐在了石桥上。

  他喘了口气,伸手往宫阙的大门口,轻巧地一点。

  只见画面一个转化,便露出了一个宫殿之内的景象,水府常暗,便点了几支灯火,往日龙君批阅文本的案牍之上,搁了半卷书案。

  一支似是墨汁干竭的毛笔,静静地躺在笔架上。

  只是不知为何,桌前灯火通明。

  沈约倒是很想抓起笔墨,在那本卷子的空白处,写上一句:“沈约到此一游!”但想来,龙君可是可以倏忽千里,

  搞不好,明日日上三竿,自己正睡得敦实,便要被远道而来的龙君要求着,把一整本卷子吃下去。

  再罚抄三千遍《淮南子》。

  他想到这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接下来,便看看……寝宫!”他赶紧把自己的思绪又拉回到现实之中,他伸手一点,只见画面又是一转。

  已是到了一处屏风之前,此处没有点灯,借着桌子边沿所漏过来的点点微光,他忽然看到了一件湛蓝色的衣摆。

  他发出粗壮的呼吸,又点了屏风一下,只见得那处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却是一条湛蓝色的带子,上头装点的乃是一块块清晰可辨的玉块。

  正中装饰的,乃是一枚碧绿的宝石,四散流光。

  这是龙君的腰带,向来便不离身,沈约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伸手想要丈量一下玉带的尺寸,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看不通透。

  他折腾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放弃了。

  随后双手合十,轻声念叨:“接下来,便是重头戏了,嘿嘿。”说着,他将画面一点,又是往床铺靠近了几步。

  只是此处倒是点了一盏灯火,在黑暗的斗室之内,荧荧地闪着光点。

  “龙君是个雅人,颇有情趣。”沈约想起以前在灵山之上,看得一些通俗读本,其中便有些许男女之事,不由得说道,

  床铺拉了一卷缦纱,好似雾里看花,沈约看得心头有些痒痒,不由得心急火燎地又是对着画面一点。

  忽然,面前变得狭窄了起来,只有边沿微微透着一丝灯光,一卷湛蓝色的床铺上,静静地平铺着一袭锦被。

  珊瑚玉枕之上,留有一根纤长的青丝。

  只是如此朦胧幻梦一般的场景下,却唯独少了个正主。

  “龙君呢!!!”沈约突然觉得大事不好了起来。

  “若是有人窥看水府,我还毫无察觉,如何做个水府之主呢?”忽然一道温润的声音,自沈约身后响起。

  沈约僵硬地扭过头去。

  天边有一日,一月正淡看分明。

  日月当空之下,有一个身着素白衣衫,外头随意披了一件单薄外套的男子正静静地望着他,但仍能看得出他眼底的几缕惺忪。

  “师父……”他叫了一声,这才发觉,龙君此行出来,长发未理,腰带未束,就连长靴都踩得歪歪斜斜。

  他忍着笑意。

  却听龙君轻声说:“批了三日的折子,晚间便有点乏了,你能来看,我很是开心。”

  沈约一时之间,却是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却不防脚底有些麻木,一个立足不稳,竟是跌跌撞撞,要往水底摔去。

  他在半空之中张牙舞爪,腰间一暖。

  随后,整个身子被人拖了起来,随后一头又是撞在了坚实的区域里。

  “师……”

  龙君却打断他:“比之前又是长高了些。”说着,沈约只觉得腰间的手掌轻轻往上移了一寸。

  温润的声音传来,说不出的甜腻:“十年之前,只到这里。”

  龙君似是找到了个中乐趣,他轻笑了一声,又将手掌上移,摩挲着,到了少年的头顶,他拂过少年尖锐的长发。

  随后温声说道:“前几日,到了这里。”

  沈约憋红了脸,赶忙说道:“师父,这里有外人!”

  谁知龙君只是望了他一眼,只伸手一挥,好似有无穷星点,从他的手中飞出,顿时满溢了整座湖面。

  “如此,可是满意?”龙君轻声说道。

  沈约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竟是愣在原地。

  “我所讲课业清清楚楚,怎么会教出你这般傻弟子。”他言谈之中,虽是有责怪,但却没有一丝一毫恶意。

  “怎么,是不是又遇上了什么麻烦?”龙君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轻巧地将沈约放在身旁,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睡衣,看着沈约深锁的眉头,轻声问道。

  他似是还有几分不过眼,便伸手在少年的眉间刮了一下,吓得沈约又是一缩头。

  沈约挠了挠头,说道:“倒是有些不算麻烦的麻烦。”

  龙君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也是麻烦,说。”

  沈约轻声说道:“我觉得四大洞天,与七大派之中,似是有了内鬼,无论是我被逐出山门,还是此次北川之事,都有一只无形之手操作的影子。”

  龙君理了理长发,说道:“有什么怀疑对象吗?”

  沈约伸了个懒腰:“除了太平道还有谁人呢,不过我倒是见到盛金楠了,他像是也遇上了什么麻烦,颇有自顾不暇的意味。”

  龙君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温声说道:“说到太平道,我曾与盛金楠有一面之缘,”

  沈约抬头望了一眼龙君,见得龙君正在看他,又忙不迭地低下头去。

  “于道门求索之辈,世人无出其二。

  他们那道还讲究一丝功德,这也是为何,他频繁出世,要度化万民的道理。

  不过,听你说来,想必太平道内部也生了变故,所谓的人多而是非多。”

  沈约点了点头说道:“盛金楠上一次转世,到如今不到二十年,往昔之时,此时权势必然为教中长老把持,代代如此,如今盛金楠提前归来,想必也有动乱罢。

  龙君却摇了摇头说道:“盛金楠乃是太平道之神,夺权之事,恐怕没有这般简单,若不是你说起,我倒是想不起,

  我昔日曾入京师皇宫大内,浏览其中书籍,曾看过一卷秘闻,只是此书涉及的乃是各大派,与太平道的一些纠葛,便无了兴趣。”

  沈约嘟囔道:“师父你看书怎么全凭喜好?”

  龙君却冷冷地说道:“我收你为徒,也是全凭喜好,你有何意见,且说来听听?”

  沈约腆着一张脸,讨好道:“乃是师父你圣明。”

  龙君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太平道与七大派四大洞天,乃至于存于前朝的天师道,都与太平道的前身‘五斗米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你要探究其理,

  便去其中瞧瞧,可能还能得到一星半点的线索。”

  沈约一听,好似如醍醐灌顶,他搓搓手,望着龙君,眼底之中满是希冀。

  龙君望了他一眼,“你还想如何?”

  沈约笑着说道:“师父,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

  龙君身上却缓缓腾起了一阵阵的云雾,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轻声说道:“此事休谈,自己找些法子罢?”

  沈约看着龙君逐渐消散的身影,心头没来由地慌了神,他赶忙上前一扑,却扑了个空。

  那个飘忽的身影,已是消散在了云雾之间。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师父。”

  在虚空之间,忽然传来,龙君温润慵懒的声响:“水府无趣,唯有你在,尚有几分意思。”

  那阵亭台楼阁,也渐渐失去了踪迹。

  一枚卵石“吧嗒”一声,好似时光回溯一般,跃出水面,弹回了还在一旁,呆呆傻傻的少年手中。

  ……

  “你说你想要入皇宫去?”晋王看着面前,已是还了本来面貌的沈约。

  他仍是一身鸦青色道袍,腰间悬着长剑,说得上剑眉星目,丰神俊秀,比之那些面白如许的小生,更多几缕风采。

  少年道人低垂着眼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不得不重新看着这个少年,年少轻狂,还是无畏无惧?

  晋王半靠着椅背,若有所思。

  沈约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更是郑重其事,丝毫没有玩笑之意。

  “你有什么必要之事,非要入宫?”晋王看着面前与那位琴师有几分相仿的少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甚至禁不住开口规劝道。

  “有非要查的事情,事关公允,不得不去。”

  “大内之中,有重重阵法,还有道门名宿坐镇,此去凶多吉少,就连我,也不见得能够保全于你。”

  “你若是希求一丝公道,我便与皇兄言明,他乃是天下共主,若你坦坦荡荡,定可以还你清白啊!”

  下首的少年道人却将脊背,挺得笔直,轻声说道:“晋王好意,清为心领,但此事另有隐情,我,不得不去。”

  晋王爷还要再说什么。

  面前的少年,却说道:“虽有万千人阻,吾亦往矣。”

  “何至于此?”

  沈约平静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公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为天地公义,为讨一个清白。”

  他继续说道:“仅此而已。”

  话音铿锵,掷地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一句周末快乐





第48章 狡鼠(二)
  京师皇宫,名为承光。

  自朝代更迭,亦是几经易主。

  沈约看了一眼身旁的轿子,身后同样穿着的小公子小声说道:“我说道长,你怎么就想要自证清白了,你不是想要当个闲云野鹤,从此不问世事嘛?”

  这时,沈约头顶的帽子里也传来小声说话的嘀咕:“搭档,若是你想要退隐山林,我狸子举双脚双手再加上尾巴赞成,

  只是,你这又是闹哪出,若是有这么般顾忌,你那时候在北川之时,就不该如此孟浪,搞得如今,自北向南,连带京师,都一团乱麻,如何是好都不知。”

  沈约望了一眼周围红墙黑瓦的宫阙,不禁有些感慨。

  他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欠下了些东西,总要还一些,方能走的心安理得,我是个没有那么合格的致仕道士,说得可不正是?”

  他似是觉得这般说的,并不充分,于是又犹豫了一下说道:“哪怕这一方水土,海清河晏,与我毫无干系。我还是信个因果。”他说完此句,两人已是闭口不言。

  远处遥遥传来,皇宫卫士喊话的声音。

  小公子望着这个身着侍卫袍衣,带刀佩剑,身影落拓的少年,竟是有一种此情易水之感。

  只是眨了眨眼,那个少年业已走远,消失在了他眼底尽头,咫尺光年。

  ……

  “我进去见王兄,你们且在此处停留,不要随意走动。”晋王爷今日换了一身朝服,只是他生就有些萎靡,所以有些皱巴巴的。

  不知是沈约的一番话,起了作用还是小公子一番神神叨叨,切中了命门。

  他今日神色比之往日,要好上不少,甚至能够与人谈笑了。

  他望了混在人群之中的两人一眼,随后缓缓收回了目光,大步往皇宫行去。

  早有侍立在一旁的内官,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分赴别处。

  沈约一扯小公子的衣袖,微微吹起一个小曲儿,他头顶的帽子里一阵捣鼓,先是一阵淡淡的水雾弥漫在两人身上,紧接着两人的形制缓缓散了开去。

  从半空之中,飘落下来两片叶子,如同吹气球一般,顿时化作了两个惟妙惟肖的人影,一瞬间遮盖住了原本两人所立的地界。

  那两个恍恍惚惚的人形,跟着大部队跌跌撞撞地往前行去,虽是样子颇为不美,但却顺利蒙混了过去。

  待得那队人行的远了,原本沈约两人所立之处,忽然显现出两个人影来。

  “搭档,快走,前方不远拐角,有一队人过来。”沈约点了点头,一把拉过还七荤八素的小公子,飞身跃上了一旁的高台。

  随后压低身子,静静地观察起周围的动静来。

  从他的帽子底下爬出个小上整整一号的狸子仙,他落地一滚,如同气球一般,张大了起来。

  随后他从沈约腰间一摸索,抓出一张地图。

  “自这里往西南向,乃是内宫,直走看到的第一栋三层楼阁,便是藏书阁。若是这份古地图无错,从藏书阁下一处阵脚,可以找到一处地道。

  通过地道,便可以到达暗格,其中便有咱们想要找的东西。”

  狸子仙摆弄了一下爪子,小声说道。

  “这份地图乃是承光宫建立之时,便存在的东西,承光宫古建制落成之时,比之陈朝都要早上不少,难保这份地图已是失效了。”沈约无不担忧地说道。

  “怎么皇宫大内,把这些关于道门的东西藏得这么严实。”小公子趴在台子上,露出半个脑袋,满脸迷惑地嘀咕道。

  “其一,古往今来,邪教,暴民,本就是造反的两条大路,而暴民可以被军队镇压,但邪教往往悍不畏死,难以处置,太平道乃是以道术惑众起势,故而朝廷自然要当心此事,

  而道门向来事涉神秘,其中便有白日飞升的丹药,可以点化他人的神仙,自秦皇汉武,这一代代的君王没有一个不愿做千古一帝的,

  这一来二去,便始终是一个复杂的关系,说不明白的糊涂账。”

  沈约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如何。

  狸子仙说道:“说来前朝还有些皇帝来找我们散仙求取仙丹的,只不过,世上哪来的万古君王,哪来的铁桶江山,做这事,可是要挨天谴的,咱们便藏了起来。”

  小公子啧了一声,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狸子仙一声干呕,从嘴里吐出三片碧绿的叶子,而后一手便拍在自己的大脑门上,随后一手一份,递给了两人。

  说道:“两位可别客气,我们狸子仙一脉,独有的秘法,一叶障目,戴上吧。”

  说着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原地。

  小公子面露嫌恶地看着这片沾满了口水的叶子,但看到沈约毫不在乎地“啪”一声贴在了自己的头顶,随后对着他比了个口型。

  “回头再收拾它。”

  说着也隐去了行藏。

    ……

  地图之上,所说西南,之上实质上却是隔了少说三重宫楼。

  外头还套着两层宫墙,曲曲折折,循环往复,就好比一个玄之又玄的迷宫。

  三人贴着墙角,避过光线,缓缓而行,宫中大内戒备森严,好几次,三人便要与巡逻的卫士撞个满怀。

  好在道人机敏,狸子耳聪目明,才一一避过。

  沈约忽然转过一处,只见大殿之前,架了一块字迹斑驳的牌匾。

  上头正写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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