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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装仙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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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约头一回听得这段秘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龙君,却发现他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

  “前几日,乾达婆又来我此处厮闹,正巧老龙君前来,她便将两位的事,和盘托出了,老龙君当即便让我解了红线,说了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痴缠数千年不过一场空’,便大笑着做了个甩手掌柜,大摇大摆出了姻缘苑,只是苦了我和我等儿孙。”

  月老哭丧着脸接着说道:“乾达婆历来便被诸多天帝与佛主宠爱,哪里受得这等委屈,便在我那儿大吵大闹,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煞神,

  却发现还得重新将红绳系上,只是这等神明姻缘,不都是自小就连绵不绝,现在就……”

  龙君面色如常。

  月老只得将眼神挪向沈约,小声说道:“龙君孤身一人几千年,你也不差嘛,五世修道,次次不得好死,我月老经手姻缘一桩桩,

  凡人断红尘如此果决的,普天之下,唯独你一个,你小子也是最是让人不省心,次次姻缘红线,我都给你缠了数十圈,缠得整整齐齐,包的严严实实,每回你都能给我扯个干干净净,然后穷困潦倒,死在当年,臭小子!”

  沈约听得目瞪口呆,张着嘴,一时之间,都闭合不上。

  龙君这才接过话茬说道:“你也知道红线对于我,对于他无用,何必多跑一趟?”

  月老挠了挠头,说道:“那我们也是,要讲职业操守的,不然以后,便没人信我们了,既然龙君发了话,那我便回去了,不多加叨扰了。”

  沈约看着老者的身影,欲言又止。

  又瞅了瞅龙君安然的脸庞,只得低下头去。

  此时,却传来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便有劳月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给新书打个广告吧,新书女主的原型就是家里的扁脸小猫崽。欢迎各位收藏《如是我闻,不如吻我》





第72章 合纵(三)
  自龙虎山归来,沈约一行三人,便踏上了北去的路途。

  因着凌敏答应串联各门,其中便需要一定时日,沈约便说一路看看,龙君自是没什么意见,狸子仙虽是抗议了两句,但被龙君瞪了一眼,便也不再出声。

  只是三人招摇晃荡,入了帝京,沈约反倒是急切了起来。

  看得两人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搭档,何必如此着急,神霄派又不会插上翅膀,就此飞了,这从龙虎山赶往上京,前后不差两日,你不累,我还累呢。”

  狸子仙吧唧了一下嘴,站在沈约肩头,喋喋不休。

  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和往日繁华的上京,并无什么不同,只是沈约却似是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龙君走在前方,一路惊动的沙尘扬起,吹得有几分燥人。

  沈约老神在在地说道:“现在看来,神霄派便是墙头草,他本就是皇帝安排进道门的一颗棋子,上头要用他来监管这帮牛鬼蛇神,可神霄派之人多有心结,

  他们有私心,从上次的不曾参与句曲山围攻,到前两日的大会到场示好,他们的态度晦明不安,可见这帮人早已脱出了皇家的控制。”

  龙君说道:“神霄派不甘人下,已有多年,我曾见过他们门派首脑,彼时尚在宫中,此人多有反骨之相,绝不是屈居人下的料子,

  如今神霄派羽翼渐丰,更是不会当帝王手下的一杆枪,恐怕自己也有什么小九九罢。”

  沈约接上话茬:“而且神霄派素来与太清阁有宿仇,如今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未必他们不想就此动手,之前刘道人所说之话,便摆明了是一个信号。”

  龙君顿了顿,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上次入宫之时,陈旸帝已是直接说了,对神霄派已是起了疑心,他无人可以一用。”

  谈话之间,两人一兽已是到了晋王王府门口。

  龙君当先而入,也不必通传,已是带着沈约进了王府大门。

  一旁闪出一个老者,恭恭敬敬地对着龙君一拜,说道:“龙亲王,今日何来?”

  龙君点了点头说道:“劳烦去请晋王出来,便说有要事相商。”

  张老抬了抬眼,看到沈约也站在一旁,似是有些诧异,但仍是告了一声,便下去通传。

  狸子仙收拾了一番,说道:“都说龙宫的障眼法最是管事,那些路上之人,似是没看到我们一般,有这本事,去偷鸡摸狗岂不快哉。”

  沈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龙宫法术,便是拿来偷鸡摸狗的?

  随后对龙君说道:“龙陵与晋王也认识吗?”

  龙君说道:“算是认识,我于京中并无府邸,若有要事便住在此地,久而久之,就有相识了。”

  沈约点了点头,谈话之间。

  从大堂之后,转出来一个黄衣公子,他看着两人相谈甚欢,表情稍稍有几分不自然。

  “龙亲王,沈道长也在?”

  沈约对着晋王打了个稽首,安然坐在一旁。

  龙君说道:“阿禄,今日我有事前来,我听闻你与神霄派的掌门素来相好,不知你能否帮我约见一番?”

  他似是早有把握,眼神低沉如水,语气也有几分不紧不慢。

  沈约和狸子仙在一旁,也是百无禁忌,两人说着小话,不时对着府衙,指指点点起来。

  晋王面有诧异,他稍一思索,说道:“亲王你是说白云道长?他向来神秘,可谓之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无全然把握,能够约见于他,不知龙亲王几时要见?”

  龙君说:“当下。”

  言简意赅。

  晋王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百无聊赖作打坐模样的沈约一眼,有些勉强地说道:“小王一试,请龙亲王稍作等候。”

  说着,他已是转身回了屋。

  龙君走到沈约身旁,冷不丁地拍了少年道人一下大腿,原本尚在假寐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满心哀怨,不解地看着龙君。

  龙君与他比了个口型:“让你成日不做正事,就知道拈花惹草。”

  沈约则皱着眉头,也比划了个回去,正是:“哪里比得上你,成日吃着飞醋。”

  一时之间,双双撇了头过去,互不理睬起来。

  沈约动了动鼻子,似是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香味。

  他循着味道往内室望去,这时狸子仙已是凑上去,说道:“这是信香,这白云道人玩得花,这等手笔都拿出来显摆。”

  沈约说道:“我也有多年不曾见过这等老套的手段了,恐怕也是这些道人拿来蒙蔽凡人的障眼法吧。”

  正当两人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之时。

  门外传来一声嘹亮的鹤鸣。

  晋王爷手持着一柱香,从内堂转出,说道:“还好当年白云道长留在府里的,还有一株信香,当年道长曾与我父皇说过,只要点燃信香,他不出一会儿,便会驾鹤前来,如今一见,当真所言非虚,我且去请他进来。”

  只是不等他出门而去,一个宽袍大袖的垂暮老者,已是一摇一摆地走进屋内来了。

  “应晋王之邀,贫道白云在此有礼了。”他对着晋王行了一礼,这才打量起坐在一旁的沈约,与水色长袍的长发男子。

  “这两位是?”

  “这位是龙亲王,这位……沈道长。”他看了一眼沈约,想到他的身份,有些难以解释起来。

  白云露出有几分莫测的表情来,他思忖了片刻,纳头便拜,说道:“小道见过龙君。”

  龙陵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找你有事,就不需多礼了。”

  白云一双小眼珠,有几分狡黠地看了一眼,说道:“不知龙君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沈约已是先行开口说道:“白云,你可记得我?”

  那道人眯起眼,呵呵一笑说道:“沈清为……当今道林谁人不识?”

  “今日前来,只是想要换个神霄派口头之约。”沈约说道。

  白云并不应承,和蔼的脸上,露出笑容,低低地说道:“哦?自从下山山门,便独来独往的碧水神君,居然也有与人结约的一日,不知道君所为何事?”

  沈约笑着说道:“白云道长乃是聪明人,这么多年,替皇家做事,自然也知道,所处处境到底如何,如今,在替皇家办事的,是不是已经换成了太清阁?”

  白云道长却面不改色,说道:“是又如何?道门中人讲究的是清静无为,若是要争权夺利,那何不去为官做个群臣,兼济天下?神君所来,便是为了此事?”

  沈约说道:“白云,洞庭湖,株洲城内、西地绝域、北海妖窟、口也斗过了,剑也交过了,我们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所谓明人不说暗话,

  你早就想要领衔于四大洞天,与六大宗派之上,这事在道门之内,可谓是人尽皆知。”

  白云拈了拈颌下的长须,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曾与他争锋相对的小辈。

  “我知道,你定然知晓其中内情,我便问你,是否肯与我合作一番,先行将太清阁这座大山扳倒了去?”

  白云也不想这位小辈说得如此直接。

  他思忖了片刻,说道:“哦?”

  他素来长袖善舞,依仗的便是“机变”二字。

  沈约轻叩桌面,说道:“至少如今,正一玄坛,与天师道,都已与我订了盟约,白云道长?”

  老人哈哈一笑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倒是一笔不亏的买卖,好好好,老朽便应了这个承诺,何况还有龙君做底,又有何惧?”

  说着他看了龙君一眼。

  沈约从怀中取了一封信函,递给面前的道人。

  白云也不曾细看,便塞入袖中,而后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小道便也说个消息,全作投名状了。

  诸位既然在龙虎山谈起天机章,本门虽是崛起不久,但毕竟亲近皇家,曾替先帝保管一份天机章残页,只是五年之前,便被皇家收了去,至今仍是不知去向。”

  沈约看了一眼龙君,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两位既然此事已经定下,贫道也不在此多加叨扰了,告辞。”

  那道人走得也是洒脱,言谈之后,已是转身出门,又是一声鹤鸣,门外已是没了声息。

  沈约刚要与龙君说上两句。

  龙君却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说道:“有客前来。”

  晋王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奔出门外,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晋王府之中多有水潭,其中湖面宽广,龙君看着平静的湖面。

  轻声说道:“约儿,故人相逢。”

  话音刚落,只听湖水之中,便是一声轻响,两侧的水被分开,露出湖底的曲折来,其中正有一个身着文士长袍,手执一柄团扇的蛙头怪人,坐在一片巨硕无朋的荷叶上,缓缓地浮上来。

  “呱,是我呱君呱,呱,沈小主,好久不见,呱。”他眨巴了一下铜铃一般的双眸。

  “呱,甚是想念,甚是想念,呱。”

  沈约挥了挥手说道:“呱君,你怎么来了?”

  那蛙头怪人一下子从荷叶之上跳到了岸边,他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呱,不得不来,不得不来,又有人往河里乱丢尸体,呱还正巧砸到小儿的脑袋,呱。”

  沈约听他说话,有几分颠三倒四,不由得看了一眼龙君。

  这时,从蛙君背后,转出个小子,他也生了个蛙头,只是此时硕大的脑袋上,已是起了几个大包,看上去滑稽可笑。

  “呱,呱看了看,共有五具尸体,都是道士呱,呱看着都十分眼熟,呱便随意抓了个北川的道人辨认,呱,说是什么四大洞天使者。”

  沈约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来,四大洞天使者遇袭,乃是在滂水河畔。”

  蛙君说道:“呱便招来小呱,小呱说,乃是几个金衣人与白衣人联手追杀这些道人呱,喏,就是沈小主这件道袍上的纹路,呱,与那些白衣人别无二致呱。”

  沈约说道:“太平道与太清阁当真联了手?”

  呱君一枚大头不置可否地摇晃了两下。

  龙君说道:“呱君,若是无妨,便将那些道人的尸骸,与小呱带去灵山,我与沈约随后就到。”

  呱君摆了摆头,说道:“呱滂水河正值枯水呱,也是无事呱,小生便走上一遭呱!”

  说着他纵身一跃,已是跳入了水池之中,动静全无。

  沈约看了龙君一眼,说道:“此行收获颇丰,事情终究要水落石出了。”

  龙君看着沈约的侧脸,说道:“但愿如此。”

  沈约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轻声说道:“只是天机章总觉得是个隐患,想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龙君却已是一把牵过他的手,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招招荡荡,往门外行去。

  似是这世间之事,剔透灵犀,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他一般。

  远处的晋王与张老站在一处,望着一双璧人逐渐远走,扶着石墙。

  “若是琴师也在,许是多好?”晋王低声说道。

  “魄君大人若在此处,许是也不会想要大人如此行销骨毁罢。”老人低声说道。

  晋王的眼底似是聚起了一泓碧水。

  老人低低地叹了口气,说道:“天气起了风了,大人,咱们回去罢。”

  王孙公子合上了眼,远处廷台之内,架了一把古琴,无人拾掇,池中小舟,自横。

  他转身回屋,漫天黄叶,落满了池塘,无人可言,空余下,一地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琴师和晋王也是一段遗憾,有小可爱想看他俩的番外咩





第73章 合纵(四)
  九襄镇。

  九月的灵山脚下,丹桂飘香,漫山遍野的红枫树,如同烈火烧山,灿烈非常。

  只是,这几日的九襄镇,却格外热闹。

  正一玄坛与天师道,神霄派领了头,联合剩余的几大门派,已是将太清阁图谋不轨,勾结朝廷之事,宣腾的沸沸扬扬。

  正一玄坛更是添油加醋,将自己的屎盆子一并扣在了太清阁的脑门上。

  虽是,事端尽皆捕风捉影,但道门与凡事偕同,都是喜好闹事,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更何况,这事儿已是事关自己。

  故而各个义愤填膺,似是太清阁与他们都有了杀父之仇一般。

  往日里装作道貌岸然之人,更是做了急先锋。

  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看得沈约都叹为观止,感慨变脸之快,情绪之无常。

  沈约坐在马车之内,一旁的龙君正轻柔地抚弄着什么,沈约有几分不耐地说道:“说好了路上便不弄了,龙陵你怎么如此这般猴急。”

  身旁的男子却不当回事,只顾着自己尽兴,最后似是大功告成一般,一只手便提拎着好似白兔儿一般的小面团儿,说道:“我这手艺应当不赖罢?”

  沈约连忙恭维道:“是是是,您老人家手艺举世无双,这都堪比咱们稻香楼的大厨了。”

  龙君将面团儿丢在一旁,倚靠着马车说道:“浮夸。”

  沈约半靠着龙君的胳膊,说道:“是浮夸,徒儿可没有这等大战之前,还做些饶有趣味之事的喜好,如今,我倒是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出点什么差池。”

  龙君抚摸了一把他的背脊,最终没有说什么。

  沈约也没有说些什么,若要说来,他当真也是欺师灭祖第一人。

  等到下车之时,却看到客栈之外,已是有不少道人正三五成群,聚在一处,像是在讨论什么。

  有人一眼便认出沈约来,赶忙走上前去,无不恭维地说道:“碧水神君,碧水神君你今日前来,定要替道门主持正义,太清阁实在是欺人太甚!”

  “是啊是啊!那太清阁总是说自己‘超然物外’,是道门表率,谁知道却是这等藏污纳垢之地,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在碧水神君你卧薪尝胆,我们才得知了此事!”

  “是啊是啊,而且碧水神君你还大义灭亲,当真有几分效法天道的意味!”

  “如今我道门有沈清为这般青年俊杰,当真是宗门之幸啊!”

  ……

  如海浪一般滚滚而来的声浪之声,席卷向少年。

  从客栈门内,走出来一个道姑,一把将沈约与龙君拽进了客栈之内,而后关上大门。

  没好气地说道:“你也不必听这般人胡搅蛮缠,现在道门都是这般人手,若要说来,实无意义。”

  沈约正要说话,从楼上已是蹬蹬蹬地走下几个人来。

  “碧水神君,龙君,凌掌教。”诸人问候了一声。

  “也是到了时候了,”白云说道,他话音刚落,从客栈之内,便走出几个趾高气昂的道子,他们的手中举着两三条杆子,上头挂着几条布幡。

  那几个道子各自领着一列道人,排开众人,已是出门而去。

  “如今是什么情况?”沈约感到有几分不安,便出声问道。

  凌敏看着众人推开门出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所谓防人之口胜于防川,我是头一回看到,人言可畏,

  就你所说的那番话,和张九川那个疯子捣鼓出来的言语,不知如何传达,便变成了天下恶徒尽出‘太清’。

  自七月以来,这等声势便如席卷天地的大潮水一般,越演越烈。”

  沈约喃喃道:“不似真实。”

  凌敏叹了口气,说道:“应当另有别事,你也知道,因为凌虚上人的出走,如今朝堂之上,道门已是没了立足之地,

  天下道子何人庇佑?两大宗师,一个内里疯癫,实则平庸;另一个,到现在都不见踪影,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谁都靠不得,谁都救不得,自身难救,便只能疯狂!”

  沈约咀嚼了其中三味,竟然有几分罪孽深重起来。

  凌敏继续说道:“也是因着太清阁除了你,和你师父丹羽道人,历来便是斗法末席,是出了名的软柿子,

  如今丹羽道人身亡,你被逐出门墙,太清阁便如拔了牙齿的老虎,只是体量庞大而已。”

  沈约叹了口气。

  凌敏说道:“咱们也跟着出去瞧瞧。”

  说着,便由这些弟子开道,几人纷纷往外走去。

  一时之间,得了号令,原本还散乱的道人们便拧成了一股奔涌的洪流,直直往山间行去。

  沈约走在队列当中,看着镇上与山间的一草一木,他对这里分外熟悉,他在山间修行之时,就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孩童。

  他时常与陆修一并溜下山来,或是饮酒,或是大快朵颐。

  九襄镇是太清阁的地产,有良田诸多,每每两人还能遇上下山巡视田地的师兄弟,一番称兄道弟之后,问起是哪院的道友,便含糊其辞,溜之大吉。

  历代名山大川,都有精怪,沈约看了远远地被人弃置一旁的磨盘,不由得想起自己头一回斩妖除魔的经历起来。

  不过这里的妖怪也早已一心向道,那时候的那个狼妖也对沈约手下留了情面。

  陆修曾说他,优柔寡断,对于妖物总是抱有妇人之仁。

  不过,沈约也说陆修,对于妖物总比对邪人凶狠许多,一对师徒,两个道士,为此争吵不休,就没消止。

  不过同门却时常说,两人关系看来是极好不过,对此陆与沈都是一副不置可否,颇为厌弃的模样。

  临街有一家酒摊,当季应买桂花酒,十文便是一坛,陆修对此多有偏爱,而沈约却显得过于甜腻,说起此事总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他更喜的是十二月,酒摊伴着风雪上的家酿土烧,入口如刀,烧的心肺剧烈,却不醉去,满城鹅毛,落得银装素裹,鸟雀无声。

  酒楼高挂红灯笼,戏坊筷击金钟缶。

  烧的人间纯粹,烧的一腔心事,满腹委屈,上脑思念,全化作一把燎原火。

  那时候,沈约会想,他应生在凌冽的北地,便要过得快意,过得侠气凌然。

  他也不曾想自己会入道门而来。

  远处一块巨大的牌楼,风吹日晒,已是有了多年光景,上头写着的乃是:“上清妙法”,如今红色的字体已是变得有几分稀薄。

  他远远地看去,却是有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正静静地抱着一柄长剑,站在山道之口。

  他神色肃穆,一改了往日的嬉笑怒骂。

  众人此时也看到了这人,纷纷有几分迟疑地停下来了步子。

  “小道童,你是太清阁的弟子?”为首的一个少年道人大声对着山道门口的童子喝道。

  沈约看着这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少年,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了不妙的感觉。

  他低声说道:“他怎么在此地?”

  凌敏听得他的低语,靠近过来,有几分迟疑地说道:“这人是谁?”

  沈约说道:“我师父,丹羽道人。”

  凌敏说道:“他不是死在北川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约苦笑道:“其中变故一言难尽,你只要知道,那人便是如假包换的陆修就是了,他应当是被太清阁之人所害,怎么会站在那一方。”

  他低下头,似是思考了一会儿,仍是不知所谓,只得低声说:“不过他向来行事乖张,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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