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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他在装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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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拒绝过，蓝姐依旧盛了两个人的份亲自送来，面包切成小块泡在菜米糊里，加了少许的粗盐，没有勺筷和碗，大家都取了干净的荷叶，叠成漏斗的形状小口小口地喝。
西斯延把自己那捧推到萧栖面前，后者欣然受之，还拿肩膀撞了他一下，“对我这么好呢？”
“怕你饿死。”西斯延闭上眼睛，一副昨晚没睡好精神乏力，不愿多说话的样子。萧栖至今没有动米糊一口，看着就知道不会自己吃，西斯延说着怕他饿死，其实就是懒得端荷叶去给别人，想让他代劳。
果不其然，萧栖把两份菜米糊和在一起，微笑着走进聚坐在一起的人堆里。
他把西斯延刚刚快速削的几根木勺分给手脚不便的病人和老者，再把手里的食物分给众人，除了瞿桃，竟然还有一个比她还小的男孩，躲在他妈妈的怀里，吃得一嘴糊，衣领上也沾上不少，他嘴里塞了满满一口，眼睛还盯住萧栖手里不放。
萧栖微笑着拿手巾擦干净他的嘴角，把剩下所有的糊都倒进他妈妈的荷叶里，西斯延抬眼，就看见萧栖自然而然地被人群围绕而坐，最近的两名年轻女孩子甚至为自己多日没洗澡，身上散发出的馊味而害羞低头。
临近离开此处的喜悦让众人脸上都有了笑容，老张和蓝姐坐在一边洽谈，萧栖则负责给其他人解决疑惑，描述医院的设施条件和地址，以及一些他所了解的规矩和生存方式。
不少人提出自己的家人亲友都还关在钱老狗的手下，高数也适时冒出来阐述他们手里的信息，以及肯定会尽力帮助大家的决心。
有个女人没绷住，伏在身边人的肩膀呜呜哭了出来，她的丈夫变异成了丧尸，未足月的孩子则是被亲生父亲活活咬死，她本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可邻居家刚上高中，因病独自在家的小姑娘一直在鼓励她不要放弃。
她想至少陪伴这个未成年的孩子走上一段路，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去自尽，没想到沿着村落山脉一路走到这个县城，却被坏人利用欺辱，小姑娘被囚禁轮、奸，最后还因疾病被抛弃成了丧尸的口粮。
无数想从钱司令手里逃出来的人还被关在地下室里，她却机缘巧合下被狱友带出来苟延残喘。更到现在，她居然还可以去安全的避难所，过上至少不会饿死，还有人保护的生活。
她想起了那个短头发的邻居女孩，也想到了自己襁褓里的孩子，还有她何其无辜不知身在何处的丧尸丈夫。死去的人都一心想活下来，活着的人却不知道明天还在哪里。
“你就住在医院里吗？”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突然问萧栖，她和同伴刚去河边洗了脸和头发，又吃过了热腾腾的菜米糊，整个人都有了精神。
萧栖温和地朝她笑了，“当然，我就在住院大楼812，等大家定居下来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力所能及地给予大家帮助。”他一双黑眸真挚地扫视在场的所有人，唇角的微笑恰到好处。
钱司令对男性的看守较严，也较残忍，这里大多都是老弱妇孺，唯二的男人一个是之前的捕鱼男和躺地上少了两只手只能靠喂的残疾男。
捕鱼男和思恬关系较好，他看思恬赌气不愿意吃萧栖帮老张拎来的粮食，还看众人都为“杀人犯”的食物“折腰”，怒得独自去边上一人待着，专门盛了一叶菜米糊去劝她。
什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甚至吃饱了才有力气怼他们，吃他们的粮食给男朋友报仇云云的好赖话都说了，思恬愣是坚定不屈，颇有骨气地把他赶走了。
捕鱼男很无奈地回到众人中间，拿着有些冷却的米糊问其他人有需要嘛？小男孩噌得亮了眼睛，只是被她的母亲嗔斥安静，按在怀里。
“她……”萧栖低垂着眸子，神色黯淡，“真的误会我们了……当时的情况万分紧急，我们……我们也是……”
“我们理解的。”一名老人伸手抚了抚他的胳膊，长久的森林山洞生活让她指甲指缝里都是黑泥和污垢，弄脏了萧栖的衣袖，可他丝毫不在意地回握住老人的手，脸上露出宽慰和欣喜。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他们大多都亲眼目睹过钱司令折磨人的把戏，瞿桃也亲口说过做人障本就是必死无疑，大家皆是受害者，该怨恨的该报复的都是钱司令一伙人才对。
“把东西给我吧。”萧栖对捕鱼男道，“我亲自去给她道个歉，要不是当时近百只丧尸围在屋外，我根本不会把她朋友捅伤……算了，说这些也没用了。”他接过荷叶，抱孩子的女人连忙道：“不是你的错，丧尸变异前都是我们的同胞，又有谁手里没沾着几条命呢……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她害怕这个英俊的男人太过自责，毕竟很多人亲手杀人后都会留下长时间的心理阴影和负罪感，末世里却无法给你充裕的条件和事件缓解心理伤害。
萧栖苦笑着对她点头，还好声对目不转睛朝食物流口水的小男孩道：“有个小姐姐还没吃呢，这是她的一份，不能让她饿肚子对不对？”
男孩听话地点头，随后立刻奶声奶气道：“那她不吃的话给我好不好！”众人闻言都笑了，妈妈不好意思地佯装打他屁股，眼角却瞬间红了一片，他的孩子饥饿太久了，每天吃的都是野菜和干瘪的野果，再饿就喝水，他们不敢跑太远的地方觅食，也没有捕鱼制作陷阱的材料和技巧，就只能躲在山洞里苦苦熬日子。
众人目睹着萧栖缓步走过去，还未靠近就传来了思恬抵触的叫喊，萧栖弯下腰，低声说些什么，还将手里捧着的米糊往前送了送，下一秒，思恬一个抬手，猛地把荷叶往萧栖身上撒去。
西斯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配合本就深邃的五官，整个人显得冷酷无比，萧栖也瞪大了双眼，左脚往后轻描淡写的一个侧身，恰好也勉强地躲过了米糊泼到衣服上，无数双眼睛都眼睁睁地看着荷叶掀倒在地，凉透粘结的米糊混着草根渗进泥土里。
男孩本还暗戳戳地指望思恬姐姐吃饱了，他可以多加一餐，一看她将面包糊直接打泼，大喊着哭了出来：“糊糊，啊啊啊啊糊糊——！”
“别哭别哭。”他的妈妈连忙捂住他的嘴，“会引丧尸和坏人来的哦，宝宝乖，今天吃了那么多了，明天去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就能吃得肚皮鼓鼓的……”
“饿，呜呜呜，妈妈我要糊糊……”男孩子被捂住嘴，哭泣抽噎的声音从掌心里传出，浪费粮食这一行为终于激起了所有人的怒气。
“你这丫头怎么柿子光挑软的捏？”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先按不住站起身说句公道话，“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罪魁祸首是钱老狗，你横找他横去啊，你这么能耐你去杀了他为你男朋友报仇啊。”
“萧大哥这么低声下气地给你道歉求你原谅，你不接受就算了，你把食物打翻是什么意思？你不吃有的是人要吃，当时你男朋友为什么去送死你忘了是不是，就是你不愿意和别人上床饿得快要死了，他为了给你一口救命粮才自告奋勇做了人障。”
“你男朋友临死了没吃上一口米粥的，饿得站起来都够呛，你现在是要做什么？啊！”
萧栖盯着地上的荷叶也是半天没回过神来，他当然知道思恬不会吃他拎过来的食物，之所以亲自端过来也是想做个样子，想在所有人面前摆正自己的形象，别因为思恬的敌对情绪搞出私下的内部纠纷，还有就是也给老张看看，我态度足够诚恳，是对方不给面子，以后别拉西斯延和我再去道歉了。
可他真的没想到思恬竟然是这种反应，她直接把米糊甩地上了，准确的说是准备甩他身上被躲开了。
这个世道，粮食的重要性好比空气，萧栖本人一块沙琪玛都捂在口袋里半天吃一小口，你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老张不明就里地望着萧栖和思恬的方向，圆嘴咧着，指指他们又摸摸下巴，问蓝姐：“这，怎么个情况啊这？老相识？”
蓝姐脸上红了又黑，显然气得不行，深呼吸两口气握紧拳头低声怒道：“有毛病，别去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两章大部分走沈队和猫儿的线qwq，走完回归主cp！！！
第23章 怀疑
萧栖沉默地退后两步，似是隐忍着快速从她身边离开，他路过哭泣的男孩时又停顿一下，缓步走过去，拿出之前勾引捕鱼男掰了小块的巧克力，剥开包装纸细语哄道：“别哭了，小男子汉，吃巧克力嘛？”
男孩嗓子都哭哑了，看见巧克力终于打着嗝哽咽道：“唔吃……吃……”他的母亲当然知道巧克力这样高热量食物的可贵：“不行，这东西你留着吧，他就是馋而已。”
“没事。”萧栖不由分说地把巧克力塞进男孩的手里，又诱引道：“妈妈这么辛苦，也给她吃一点好吗？”男孩含泪点点头，伸出脏兮兮的小手仔细地掰碎一块，递到妈妈的唇边，“吃……”
“妈妈不吃，分给瞿桃小姐姐吧。”
“嗯。”男孩低头用袖子擦干泪，肿着眼睛跑到瞿桃身边和她玩耍去了。
树下萧栖刚坐回西斯延身边就是一脸委屈，幽怨地小声惋惜道：“我的巧克力啊，我都没舍得舔一口……”西斯延听他卖委屈，心里想还不是刘辉看你是病患可怜，自己从牙缝里省的。瞿桃还在和她的外公对发短信，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她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和男孩分享半块巧克力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高数坐在一边操控无人机检查周边情况，老张拿着笔记本和地图，随着蓝姐的引荐，一起在众人中间询问钱司令内部的具体布防和人员情况。
“萧栖。”西斯延突然喊了一声，萧栖转头，就感觉嘴唇上抵上什么有点硬的小东西，西斯延手指又用上点力，硬生生把糖果戳进萧栖嘴里。
薄荷的清凉和糖果的甜味在嘴里融化，西斯延低头抚平糖纸，然后想着谁吃的谁收拾垃圾，随即把糖纸扔到萧栖怀里。
萧栖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牙，嘴巴鼓起一小块，从左换到右，又从右换回左，恨不得昭告天下老子有糖吃。“瞧你这点出息。”西斯延嫌弃又好笑地摇头，萧栖顿时不乐意听：“这糖可是你给的。”
“不是指这个。”西斯延看向他的侧脸，“干嘛跟个女人过不去。”目前蓝姐一副不愿意再搭理思恬的模样，其他那些本在安慰思恬的人也都远离她，面上多有不忿之色。刚才她还大吼一声他们亲手杀了我的朋友，为什么你们都站在他那一边，就因为他长得帅？顿时好几个站中立的人都翻个白眼。
萧栖连忙摆手，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啊，要不是躲得快我就得淋一身面糊糊，分明是她跟我们过不去。”
西斯延还以信你有鬼的眼神，萧栖看在薄荷糖的面子上对他回以谄媚讨好笑。
高数盯累了数据抬起头扭扭脖子，就看见萧栖笑得恶心透顶，“萧哥，你老婆怀孕啦？高兴成这样。”
萧栖朝他高深莫测地挑眉，不执一词又饱含深意，高数抖抖全身鸡皮疙瘩，招手道：“快过来换防，我累死了要去洗把脸。”
※
白日里所有人都要工作的时候，瘦猴就把林虎托付给相对清闲的余莞央和蒋月言，早晨接与送的感觉就像送自己的弟弟上幼稚园，如果能拐走其中一个幼教那就更好了。
刘辉一眼看穿瘦猴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乐得清闲不去跟他抢工作，蒋月言明目张胆和瘦猴打听西斯延的个人信息，余莞央拐弯抹角让蒋月言向瘦猴打探萧栖的个人信息。
“从小和外公一起在中国长大的混血儿。”蒋月言抱着林虎，把头搁在他的小肩膀上，满面憧憬地和余莞央聊天，“硕士在读，精通格斗术和散打。”
“家里三个弟弟一个妹妹，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好啦你都重复好几天了，我都能背上了。”余莞央低头正忙着帮食堂剥毛豆，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蒋月言在旁边看她忧郁的神色暗自偷笑，故意逗林虎说：“小猫儿~你觉得西斯延哥哥帅还是林西哥哥帅呀？”
林猫儿咬着阿尔卑斯奶糖，想都没想直接说：“沈哥哥帅！”“……”蒋月言刮他鼻子，“小没良心的，有糖吃就帅，只能在西斯延和林西中间选哦。”猫儿顿时嗯得拉长调思考起来，余莞央咬着下唇，突然诱惑道：“猫儿，你说林哥哥帅，我等下给你吃夹心小熊饼干，就上次你说甜丝丝的那种。”
这句话明显对林虎造成了成吨的暴击，他欢呼着在蒋月言腿上摆腿：“林哥哥帅~~”
“哇~~好过分。”蒋月言装作气呼呼的样子，扯过林虎的脸，“姐姐生气啦，猫儿你说怎么办？”
“啊？”林虎瞪圆了眼睛，着急道：“……亲亲，亲亲就不气了。”他张开嘴，对准蒋月言的双唇主动亲了上来，小姑娘立刻侧头让这个吻落在脸颊上，余莞央哈哈直笑，戳猫儿腰间的软肉，“小色狼，占你月言姐姐的便宜。”
林虎痒得边躲边笑，蒋月言被“轻薄”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也跟着笑，她放下猫儿摸摸他的头发，“姐姐要去方便，猫儿要不要一起来啊。”
“唔……好~”“快去快回啊你们俩。”
蒋月言背过身，拉着林虎的手向外走了两步，残余的笑容立刻从脸上消散，为什么犯了错误林虎道歉的方式会是亲嘴而不是撒娇？关键是，谁教他的亲吻要张开嘴？
刘辉，瘦猴，西斯延和萧栖的脸一幕一幕从她脑海里转过，还是以前陪林虎生活的姐姐？她不想怀疑任何人，却不得不为林虎设身处地地考虑。
一个长相清秀，身体刚开始发育的低智商男孩，给他一包糖就能拐走，想对他做什么坏事简直轻而易举。蒋月言努力平复下胸口几乎要泛出来的恶心和急躁，带林虎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强装自然地低声诱哄道：“猫儿啊，除了姐姐，你还亲过谁啊？”
“嗯？”
“就……刚才那样，亲嘴巴。”
“……”林猫儿眨眨眼，捂住嘴巴道：“没有！”
这动作简直欲盖弥彰，愈加加深了蒋月言的怀疑，“真的没有吗，诚实点告诉姐姐好吗？好孩子怎么可以说谎呢？”
“没有。”林虎也强势起来，双手又捂住耳朵，大声喊道：“没有就是没有！”他声音一高，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力，蒋月言只好再软下语调安抚，“好好好，姐姐知道了，来，姐姐带你去上厕所。”
林虎眼珠灵巧地一转，看她确实不打算再问下去，这才高兴起来，握住她的手安静下来。
蒋月言向前迈出一步，突然又按着林虎的肩膀道：“以后不准再和别人亲嘴的知道吗？更不能让任何人摸你的……私/处，知道吗？”
林虎懵懂地歪头，蒋月言犹豫一下，咬牙道：“私/处就是你小便的地方，不准别人碰知不知道。”
“嗯！”林虎点头，“姐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蒋月言闻言暂时松了一口气，重新攒住他的手，肉肉嫩嫩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她从未有过一刻感觉到这只白皙的手如此得脆弱，似乎就连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折断。
晚上瘦猴来接林虎的时候，蒋月言直勾勾的视线几乎要把他灼穿，瘦猴僵笑许久，终于装不下去搔搔后脑勺问道：“怎么了蒋妹子，我脸上有什么嘛？”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那刘辉怎么一直没见到了？”“怎么，终于发现语言不通是个问题，转移攻略目标了？”“什么呀！”蒋月言害羞地摆手，“我就是想，不如大家一起吃晚饭……”
她还没找出突然要共同吃饭的理由，没想到瘦猴一口答应，还十分迫不及待，还没说完就要去招呼刘辉下来。
应该不是他吧……瞧这视线时不时偷看菀央一眼，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写着直男两个字，但这也许就是他的伪装，掩盖他是恋童癖的丑恶面目。
刘辉的表现也很平常，老实善谈，体恤关心着所有人，但也许老实都是装出来的，私下里……这么一想，任何人都有可能，都值得怀疑。蒋月言越想头越疼，恨不得小宇宙爆发来个神仙赐她读心异能。
饭后林虎吵吵要去大门门口迎接沈择桐回来，瘦猴看过表，正好17点整，“你这脑子究竟怎么长得，这么准时，一分一秒都不差？”
“沈队回来给他带吃的玩的呢，你也每天一包糖，让他黏你腰带上当个挂件都行。”刘辉打趣道，他垒起每个人的餐盘，准备一起拿去扔给清扫大妈。
“诶？猫儿你怎么不吃梨啊？”余莞央奇怪地看着林猫儿捧着小半块野生黄梨，医院东面山野里常有各色果树，但它们的果实基本瘦小干涩，很难得有可以实用的，这次的梨就很宝贵，每个人只能分得四分之一。
瘦猴都见怪不怪了，随意道：“等着他的沈哥哥喂他呢，我真不知道沈队哪来这么大空呢，要我就硬塞他嘴里爱吃不吃。”
“略！”林虎听懂瘦猴这是说他坏话，嘟着嘴朝他吐口水，瘦猴不甘示弱地吐回去，“略略略！”
刘辉简直崩溃，一人一拳打蔫儿了，林虎委屈了能扑沈择桐怀里求抱抱，瘦猴委屈了只能孤苦伶仃独自养伤，顺便干巴巴地撩余莞央两句聊以安慰。
第24章 围困
车刚停稳，一群黑色着装的男人从内鱼贯而出，沈择桐走在最后，身边跟着他的副队，他满身血腥味，眼中还带着未消退的杀意和冷漠，怀里抱着一块黑布，里面包裹着什么小玩意。
副队和他说些什么，忽得抬头，注意到不远处的林虎之后笑着用手肘推了推沈择桐，“你的乖儿子来了。”
听到这句话林虎立刻意识到自己可以靠近了，他举着梨小跑到沈择桐面前，先叫了声副队哥哥好，再把水果献宝似的递给沈择桐。
有人在一旁笑道：“怪不得沈队喜欢他呢，任务中间都念念不忘。”“你不是也有个女儿么？”“得了吧，别说给我吃梨了，抢她一粒米都能闹翻天。”
沈择桐把手又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蹲下捏捏林虎的脸蛋，“猫儿自己吃，哥哥等会也能分到梨。”当然属于沈择桐的那份最后肯定也会落入林虎的肚子里。
“咬一口。”林虎执拗地把梨碰到沈择桐嘴唇上，后者终于张开嘴轻轻抿去梨肉上的一点汁水，林虎立刻高兴了，三两口就把剩下的梨吞进肚子里。
沈择桐掀开怀里的黑布，露出一个白色的小熊毛绒玩偶，“喜欢吗？”林虎哪会不喜欢，他简直喜欢疯了，呆呆地捧住小熊的肩膀后猛地把脸埋了进去，眼睛亮到出奇，满面喜色，“给我的吗？！”
“难道是给你的猴哥哥？”沈择桐见他高兴，自然也跟着心情愉悦。“不能给他！”说着林虎还抱着小熊避开瘦猴的视线。
“……”瘦猴拔掉膝盖上中的箭：“喂！不会跟你抢的！沈队你能不能不要树立我的反面形象？”“本来你就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汉奸。”刘辉也跟着挤兑瘦猴，引得余莞央和蒋月言掩面一阵偷笑。
沈择桐单手抱起林虎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向食堂走，蒋月言本是含笑看着这一场景，却突然听见沈队小声朝林虎诱哄道：“给你礼物该不该亲亲我？”
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周围一切嘈杂都倏地远去，瞳孔里瞬间只剩下林虎眨动的杏仁眼，他甜甜地笑开，怀揣熊宝宝嘟嘴啪叽吻在了沈择桐的额前，还自己配音：“mua~”。
“……哎哟我的猫，叫你亲我没让你舔我。”沈择桐汗颜地拿袖子抹去一脑门的口水，眼角余光瞥见蒋月言目光直勾勾地对着他，“嗯？”沈择桐按住林虎在他领间作乱的手，奇怪地对上蒋月言的视线。
“没！没事。”蒋月言疯狂摆手，然后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夸张，她故作花痴捧脸状：“只是看你们关系这么好，有点羡慕啦。”
余莞央噗嗤笑出来，“诶~你想和谁关系好啊？”蒋月言羞得语塞，趁机把话题转移开，沈择桐也没在意，回头向刘辉和瘦猴招手：“瞿老给我递消息，说是找到了他的外孙女，还发现了许多幸存者，所以希望与我们合作，今晚派车队明日抵达，连夜去接。”
“我就来问你们俩一句，想不想参与这次行动。”
瘦猴眼睛一亮：“西斯怎么样？萧——小林西那弱鸡没受伤吧？”“瞿老没提，应该是没问题。”“话说连夜行车是不是太赶了？”“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而且计划通行的那条路我们清过无数次，不会出问题。”
“我那边工程还没收尾。”刘辉思忖道：“今天结束的时候答应了明日去做完，不好失约。”听到刘辉拒绝，瘦猴脑子也冷静下来，他想起中午答应李越明早替他带班，更何况这是难得可以和余莞央相处共事的机会，与之相比，一条打不死咬不坏的西狗算什么？被西狗叼在嘴里护住的萧兔崽又能出什么事？！
林虎左右看看，晃起了腿，“我要去！”“去你个头，边儿待着去！”瘦猴朝他扮鬼脸，林虎又略他，然后搂住沈择桐的脖子，“我要去啊啊啊——”
“再吵不抱你了。”沈择桐沉下目光冷他一眼，林虎立刻安静如鸡，过了三秒眼眶里缓缓积满了泪水，就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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