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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撼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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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镜忠实回放惊人一幕,赵莲不由面露惊色。
  难道,她还是低估了此人?
  李攸浮在半空,红纹蔓延长袖,眼角泪斑隐隐发热,指尖划过夜空,漫射数道黑光。
  赵莲直觉不妙,忙出声道:“道友且慢!”
  焦急出口,仍是慢了一步。
  黑光化作丝线,牢牢楔入山中,守山器灵躲藏不及,被牢牢捆缚,扎挣无用,只能引颈受戮。
  意外的,李攸只将其困住,并未急着下手。反自半空落至廊下,只煞气未收。
  黑眸扫过,赵莲如置身地底深渊,不由退后半步,运起法力,方稳住心神。
  “李道友,”赵莲开口,笑容有些僵硬,“本座……我有事同道友相商,可请道友到亭中一叙?”
  “不必麻烦,此处即可。“
  “也好。”
  赵莲抚过银色面具,手捏法诀,以两人为中心,围起一道屏障,隔绝法力窥伺。
  “前番行事实有不当之处,令道友生出误会,还请道友勿怪。”
  “赵宗主所言,可是山城令一事?”
  “正是。”赵莲点头,自袖中取出一只乾坤袋,“此内有天灵丹两枚,只当赔礼,还请道友收下。”
  “不必。”李攸只对灵壤玉石感兴趣,袋中之物于他没多大用处,“误会也好,怎样也罢,赵宗主真有诚意,当为李某解惑。”
  “道友所言甚是。”赵莲颔首,“既如此,我便全部告知道友。”
  李攸拢手静立,表示洗耳恭听。
  “……玄楼观觊觎揽月宗至宝,以斗法为由,妄图据为己有……“
  “师兄为玄楼观暗算,金丹破碎……为重修道法,需得巫界红歡颈中血……“
  “以玄楼观平日所为,一旦结仇,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道友身单力孤,不妨与我联手,共灭其山门!”
  李攸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赵莲与玄楼观有仇是真,求红歡颈中血也是真,同他结交,联手对敌则未必可信。
  观其行事,不过是变相利用。
  灭一观传承,恶名谁担?
  引来“正义”势力围攻,谁来承担怒火?
  背靠三方势力的揽月宗宗主,还是一介山野散修?
  出自本意,可与天下为敌。若成他人踏脚石,两辈子当真白活。
  非是李攸恶意揣测,实则前生见得太多。
  “赵宗主如何肯定,我能取来你要的东西?”
  “明人不说暗话,”赵莲轻笑,“道友不是散修,而是巫修。更是元婴后期之上,我说得可对?”
  “……”这误会有点大。
  见李攸不语,赵莲咬牙道:“道友若能应下此事,我愿以五千灵石相赠。”
  “五千?”李攸挑眉。
  “一万!再加一件元婴法器。”
  “三件。”李攸伸出三根手指,“玉石制成。”
  “好,一言为定!”
  赵莲应下,手捏法诀便要立誓,不想法印飞到李攸额前,自动弹开。
  “李道友这是何意?”
  “不喜而已。”李攸道,“赵宗主执意如此,前言作废。”
  “……”
  话至此,赵莲只能放弃。取出一枚东虢令,道:“若道友取得歡血,凭此令可入东虢内城。”
  又是令牌?
  “道友放心,引道友误会之事,我不会再做。”
  “哦。”
  李攸接过石牌,确未察觉灵识痕迹,随手丢入石子,不再理会。
  动过手脚也没关系,离开山城,马上当宵夜,万事大吉。至于赵莲所求之物……能不能寻到,寻到后给不给,再议。
  元婴法器?
  此处有更好的东西,唾手可得。背黑锅之人也很好找,不必费脑。
  解开胸中疑团,李攸心情大好,转身返回西阁,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回到阁内,翻出碧玉碗,摆开七柄玉剑,目光微闪。
  神识扫过,守山器被捆成粽子,瑟瑟发抖。
  赵横宴饮大醉,赵莲自以为交易达成,放松警惕,都未能察觉,李尊者即将撕下友善伪装,浮空山正要大难临头。
  
    
    第二十六章 天上掉馅饼

  宴会当日,众修士齐齐醉倒,云霁也不能例外。
  赵莲不漏口风,夜间发生诸事,俱无人知晓。
  浮空山器灵被李攸禁锢,堵嘴捆成粽子,法阵沦为空壳,山体无任何异样,城主府自是一片“祥和”。
  翌日,外城四坊开启,荒川古境关闭一事传至北坊,鲁川四人得知李攸安全脱身,留在内城,焦急之情顿减。
  “尊者无事,待诸事了结,自会来寻我等。”
  鲁川收起灵石,继续教授山虎、石豹外家拳法。
  时至今日,两人虽未能淬体,身手却远胜往昔。尤其山虎,资质更佳。
  鲁川曾与鲁阳言道:“山虎兄弟手臂不断,经淬体入道,假以时日,境界必在你我之上。”
  四人练拳时,噬魂藤盘踞院中,依旧没多少精神。
  客栈中灵植均蜷缩枝叶,收起灵光,彷如遇到天敌。
  客栈掌柜见多识广,只是一眼,便看出鲁川四人境界一般,随身灵植却非比寻常。思及被请上盾舟的黑衣散修,心头微凛,吩咐伙计好生招待,不可因境界不高,无山门宗派便怠慢四人。
  “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山两观十八宗,哪个开山祖师不是‘散修’?”
  “今日结下善因,说不得便是他日造化。”
  掌柜语重心长,伙计唯唯应诺。
  鲁川四人很快发现,饭菜愈发精致,伙计更加客气。内城凡有消息传出,掌柜均会遣伙计告知。
  山虎石豹不知缘由,感谢之余,无从应对。
  鲁川鲁阳见多人间百态,商量之后,特意叫来伙计,言道:“掌柜好意,我兄弟已记下。他日再过山城,必将厚报。”
  将因果揽到自己身上,不牵扯尊者,当是最好。
  伙计如实回报,掌柜虽有遗憾,到底根在山城,很快释然。
  “入世修道,终难免得失之心。”
  掌柜摇头失笑,殊不知,他日鲁川再过山城,已是贵客之尊,早非今日可比。
  鲁氏兄弟最终承诺,掌柜一念铸下因果,非但自身受益,更福荫子孙三代。
  内城之中,众修士宿醉三日。期间酒醒,多以调息收纳百果酒灵力为先。
  西阁之内,除守门木人,青衣侍者都少有踏足。
  与宴修士多在调息,无暇他顾,云霁亦未出现。
  为计划顺利实行,李攸抓紧时间祭炼法器。
  碧玉碗器灵桀骜,难以驯服,果断成为口粮。
  七柄玉剑慑于灵珠威压,不敢妄动,老实被黑色灵光包裹炼化。
  灵珠颤动,探出一道紫气,融入黑光,玉剑顿生血色,剑锋血痕愈发醒目。
  嗡!
  祭炼中途,剑声嗡鸣不绝。
  “开!”
  李攸手捏法诀,祭出灵伞,内室为灵力包裹,与外界隔绝。
  风不动,声不传,气不闻。
  空气似被凝固。
  直至法器炼成,各宗门修士,赵横兄妹,城主府披甲卫士,无一人发现异常。
  “收!”
  收起灵伞,玉剑再鸣,灵气扩散。
  只是一刹那,门外木人如有所感,转头后望。
  青衣侍者过时,木人仍面墙呆立。
  “发生何事?”
  侍者细查,灵气早被收起,自无异样。
  “莫非此尊木人出了状况?”
  斟酌两秒,侍者取出木人额心灵石,决定另换一尊傀儡守门。由此,李尊者祭炼法器之事,再无人知。
  室内,李攸立在桌旁,七柄玉剑环状浮在身周。
  剑身无柄,只巴掌大小。
  锋刃无光,两面分刻一枚血红篆字,首尾相接,既成两句法诀。
  催动法力,七剑嗡鸣,依星位排列,自成剑阵。
  此阵以器灵操控,无修士作为阵眼,故只有死门,不见生路。
  一旦入阵,非至元婴境界,休想轻易脱身。
  欲破剑阵,必须连碎七柄玉剑,否则将继续困于阵中,至死方休。
  “出来!”
  李攸一声令下,七剑器灵凝出实体,三个孩童,两名壮汉,一名少女,一位老者,均做修士打扮。
  器灵立于半空,敛袖躬身下拜,以示臣服。
  虽同为器灵,却是大有分别。
  孩童清秀,少女娇美,壮汉粗豪,老者枯瘦。
  相似之处,唯有神情冰冷,双眼血红。
  “见过尊者。”
  生为逆主器灵,背主是为天性。
  然多次目睹李攸“生吞”灵石,“活剥”灵玉,叛心再强也难敌恐惧。
  生出二心?
  开玩笑!七剑器灵恨不能脑刻“忠诚”二字,日日顶着走路,只为让李攸相信,自己早摘脑后反骨,重新做灵。
  归根结底,背叛他人,顶多重新祭炼,还有机会复生灵智。敢逆反尊者……想起化成粉末的碧玉碗,七剑器灵齐齐打个哆嗦,唯恐落得同样下场。
  不想成为点心,唯有忠诚,必须忠诚!
  谁敢不忠,先尊者将其灭杀,绝不留情!
  器灵互瞪,剑身嗡鸣,杀意凛然。
  见器灵顺服,李攸满意点头,挥袖收起玉剑,推开槅窗,跃身飞出。
  早一步行动,便少一分风险。
  众修士酣睡,守山器灵不得反抗,此时动手,纵有变故,也能从容脱身。
  以灵力掩去身形,在半空立定,单手虚握,猛然举起,凌空虚化一只巨手,穿过浮空山石,直探山中。
  灵力入山,不见守山器灵挣扎,内城法阵未起任何变化。
  “起!”
  巨手收回,守山器灵已被抓至面前。
  五短身材,秃发长眉,细眼圆耳包子脸,身着绿袍,活似一只矮胖西瓜。
  李攸愕然。
  据他所知,守山器灵多为古木所化,不能英俊出尘,也该修长挺拔。这只西瓜算怎么回事,品种突变?亦或舍弃树干,炼化树根?
  “尔乃此处守山器灵?”莫非抓错了?
  “回尊者,小老儿正是此处山灵。”守山器灵弯腰下拜,潸然欲泣,“前时误会,引得尊者动怒,实为小老儿之过。还请尊者手下留情,饶小老儿一命!”
  整整三日,堵嘴绑手,困在山中,半点动弹不得,险些丧命。见到李攸,怒气早转为恐惧。况李攸灵力特殊,不类人修,倒似巫修,更少几分抵触。
  “所言确实?”
  “不敢欺瞒尊者,小老儿本为一株千年苍松,后经大能炼化,生出灵智,镇守此山已有千载。”
  “那位大能,可是赵氏中人?”
  “非也。”守山器灵面露鄙夷,愤声道,“赵氏小人,怎能祭炼于我!”
  “哦?”
  “尊者或许不知,人皇在时,其祖不过一守城裨将,声名不显,世家末流。趁五国逆乱,背主投靠齐国,撺取城主之位,更做下许多恶事,只不为外人所知。小老儿鄙其不忠,不屑与之为伍!”
  李攸皱眉,道:“既如此,为何赵氏能在此建城?”看不上,还许赵氏长居?
  “小老儿也是无奈。”守山器灵叹息一声,苦笑道,“人皇陨落,夏国不存,五国自封,人界沧桑百年。赵氏借齐皇之力,挖出山中黑岩,祭炼法器,以符篆法阵封山,小老儿曾相抗百年,终是无能为力。”
  李攸不语,如此看来,这守山器灵倒也可怜。
  “不过,”守山器灵又道,“只是有小老儿在,浮空山必不能幻化真形,为赵氏所用。任凭他千般算计,终要落空!”
  幻化真形?
  李攸挑眉,难不成,这座山中另有蹊跷?
  “不敢瞒尊者,此山同为元神大能炼化,实为一件元神法器。”守山器灵顿了顿,见李攸神情木然,咬牙继续道,“山内存有末代夏皇一滴真血,得之可挡一次雷劫。”
  什么?!
  李攸着实被惊了一下。
  “元神法器不提,夏皇真血,你如何确定?”
  “指点小老儿的大能,亦是夏朝皇室中人。”守山器灵道,“据小老儿猜测,齐皇和赵氏老祖应知此事,只未得实据,又有小老儿阻碍,多年遍寻不得。”
  李攸默然。
  “再者,荒川古境本为夏朝宗室历练之地,在山城开启,盖因此处存有夏皇真血。”
  李攸仍是默然。
  真相既是这般,计划是否继续实行?
  这座山,他吃是不吃?
  不吃,难受。
  吃了,恐怕更难受。
  见李攸迟迟不语,守山器灵小心道:“尊者可是对此山有意?”
  “你有办法?”
  “尊者欲得此山,小老儿确有一策。”
  “说来听听。”
  “是。”守山器灵活动一下手脚,恭敬道,“岁过千载,屡经消磨,便是元神法器,威力也只存一二。以小老儿之见,尊者不必耗费法力,搬运此山。惹来赵氏反扑,太不值得。”
  “你是说?”
  守山器灵憨厚一笑,“尊者可先取夏皇真血,再挖空山中黑岩,进行祭炼。届时,真髓皆为尊者所得,此处不过空山一座。”
  “……的确良策。”这才是真正的反派,果断需要学习。
  不过,挖空此山,这株老松何处安身?
  “依此行事,尔当如何?”
  “小老儿自当跟随尊者。”守山器灵笑得更加憨厚,“非法阵之故,小老儿早灭杀赵氏,离开此地。尊者愿意收留,小老儿必当竭诚以报。”
  “你要跟随于我?”
  “小老儿虽境界不高,唯祭炼法器颇有心得,必能为尊者所用。”
  “法器?”
  “非是夸口,便是洞天福地,小老儿也略知一二。”
  “……”
  该怎么说?
  天上掉馅饼,弯腰去捡,结果发现里面不是肉,是金子?
  李攸默默转头,幸福来得太快,石头也需要冷静一下。

    第二十七章 寻宝

  “尊者?”
  “罢。”李攸冷静过后,抓起守山器灵,“带我入山,取夏皇血。”
  “是!”
  守山器灵大喜,化作一株两掌长绿松,落到李攸掌心,依旧显得矮胖。
  不料绿松刚落,即引来噬魂藤不满,当即被捆个结实。
  “尊者救命!”
  绿松大呼,亮出松针。噬魂藤丝毫不惧,卷动叶片,越缠越紧。
  李攸敲了敲噬魂藤,并未令其放开。
  绿松不敢多做耽搁,颤巍巍探出枝条,发出淡绿灵光。
  一人一松笼罩光中,几同浮空山融为一体,成功躲开披甲卫士,离开城主府。
  “尊者,向东。”
  山浮半空,云雾缭绕。
  有绿松指引,李攸很快寻到山下岩层,掌心覆上,传来阵阵脉动。
  “就是此处?”
  “正是。”
  绿松话落,手掌陷入半寸。
  两息过后,百斤黑岩化作石粉,山体洞开。
  如无绿松遮掩,山城中人仰头便会发现,浮空山被开出一个口子,并在不断扩大。
  见此情形,绿松彻底沉默,多少有些后怕。
  幸亏醒悟得早,一心投靠尊者,否则……画面太恐怖,不敢再想。
  李攸深入山体,如坠火山岩浆,火热气浪扑面而来,几乎能融化顽石。
  “还要多深?”
  “就在前方。”
  前行百米,热浪忽然退去,凉风袭来,更带一缕清香。
  风行处,一扇石门嵌入岩壁,恍如伴山而生。
  门板极为光滑,无半点凹痕,胜似顶级美玉。
  覆手上去,只觉一股清凉气息流过四肢百骸。
  清风拂面,香气愈浓。
  耳闻仙乐,繁花落肩。
  刹那间如置身琼楼星海,飞升仙界。
  “尊者!”
  绿松焦急呼喊,如闪电穿透浓雾,玄妙境界如雾散去,李攸赫然惊醒。
  “怎么回事?”
  “此处有大能留下法阵。”绿松道,“通过此门,方能取得夏皇真血。”
  “法阵?”
  李攸退后半步,以灵力探寻,发现四周岩壁确有曲折纹路,同悬山云图有些类似,却不完全相同。
  “尊者可要破阵?”
  “自然。”
  “小老儿有法……”
  “不必。”
  李攸不欲耽搁时间,掌心再次覆上石门,黑色灵力涌动,石粉簌簌下落。
  “这样更快。”
  绿松:“……”
  尊者威武!
  不到半个时辰,石门少去一半。阵法仍存,却再困不住李攸,惑不得心神。
  石门之后,数道台阶直通向下。尽头有一环状大厅,相邻三条窄路,均只容一人通过。
  李攸抚过岩壁,问道:“这些可是黑岩?”
  “正是。”绿松道,“前路难行,我为尊者引路。”
  “好。”
  绿松落地,眨眼长至半米,身捆噬魂藤,周身绿光萦绕,择中路前行。
  李攸紧随其后,边走便挖,窄路很快拓宽,石粉铺了一路。
  以此速度行进,待取走夏皇真血,整座浮空山将被挖空。
  终于,绿松将李攸引至浮空山腹地,树根深入岩层,推开方形石板,斜指下方幽暗岩室,“尊者,夏皇真血即在此处。”
  “这里?”
  “此处已无阵法,只有小老儿守候。”
  话落,绿松先一步进入岩室。
  李攸放出噬魂藤,藤身延展,红色灵光照亮四壁。
  空间不大,长方形,四壁光滑,绘有精致壁画。
  因岁月久远,多数已模糊不清,仅有一幅色彩鲜艳。画中人峨冠博带,手持一枚印玺,立在山巅,周身彩光环绕。
  “奇怪?”
  画虽抽象,画中人却莫名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想多了?
  李攸摇头。
  再观岩室布局,心中升起莫名凉意。
  之前不觉,置身其中方才发现,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像一间墓室!
  难倒守山器灵骗了他?
  还是说,连这株老松也不知晓?
  “尊者?”
  “无事。”
  李攸行到岩室东侧,依绿松指引,取出一枚条石。石身粗陋,毫不起眼。不知内情,无人可以猜出,其中存有夏皇真血。
  “真如我所想……”
  那么,浮空山根本不是法器,而是葬具。
  绿松之责也不是镇山,而是守墓。
  以山为葬,墓主是谁?
  脑海中闪过数个念头,李攸终是摇头不语。
  无论墓主是谁,赵横竟能安居于此,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不知情打扰,还请不罪。”
  李攸躬身行礼,退出岩室。
  想想,招来绿松,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吩咐一番。
  “可明白?”
  “明白,必令尊者满意!”
  绿松转身离去,不忘拉上噬魂藤。
  知晓都为尊者办事,一松一藤不再敌视,飞速生出友谊。
  城主府内,赵横终于酒醒,令青衣侍从传报,请西阁内众修士再往东厅一晤。
  云霁走出西阁,恰遇五轮宗穆长老一行。
  观望四周,凌霄观、烈焰宗、天人宗等陆续到齐,唯独不见李攸身影。
  穆长老正同开阳真人寒暄,粉衣女修借机上前,娇声道:“云师兄,近日可要离开山城?”
  “云某尚要停留两日。”
  “真的?”粉衣女修俏脸微红,“婷儿也要多留数日,师兄可有闲暇?”
  “这……穆师妹恐要失望。”云霁面现无奈,态度依旧温和,“云某留在山城,实有要事。”
  “何事?婷儿可否帮忙?”
  “师尊之命,需云某亲为。师妹好意只能心领。”
  笑容温雅,清俊非凡,话中之意却难转圜。
  粉衣女修难掩失望,逢烈焰宗长老来寻云霁,自无法纠缠,只能退回同门身边。
  换做往常,蓝衣女修早出言安慰,此时却静立在旁,一语不发,眼中隐含笑意。
  “刘师姐。”
  “穆师妹何事?”
  “你……”粉衣女修心中气闷,却无颜开口。难道直言责问,是否在笑她出丑?
  “师妹可是受了委屈?”蓝衣女修故作焦急道,“莫不是同云师兄有关?我去禀报长老,定为师妹做主!”
  粉衣女修忙道:“不是!刘师姐莫要误会,我没事,更与云师兄无关。”本是自己无理,被祖父知晓,定要训斥。
  “真的?”
  “千真万确。”粉衣女修咬唇,笑容勉强。
  蓝衣女修笑得亲切,“无事就好。刚刚长老还在寻师妹,快随我去。”
  “好。”
  东厅之内,赵横端坐正位,赵莲侧身在旁。见众修士步入,兄妹俩一并起身见礼。
  言语几番,众人心知其意。
  依惯例,凡入荒川古境,所得均要交予山城二成。
  此次古境生变,众修士险些被困其中,狼狈逃命,损失自然不小,规矩却不能破。赵横以百果酒宴客,更堵住众人之口。
  “荒川古境生变,无人能够预料。赵城主已尽其责,又厚待我等,我等自当回报。”
  开阳真人取出乾坤袋,先众人道:“杨某惭愧,只得灵石五枚,古木两棵,灵草十株。”
  赵横只取古木一棵,余下皆不取。
  “真人诚意,荒川古境重开之日,必请真人入内。”
  “多谢!”
  开阳真人之后,众修士陆续取出乾坤袋,多为灵草古木,少有灵石,罕有灵兽。
  五轮宗之后,云霁上前,道:“此有古木八棵,灵草三十,金蝎一只。”至于环冠蟒,则天知地知,隐下不提。
  饶是如此,众人仍齐声吸气。
  “云道友竟猎获金蝎?”
  虽曾同行,五轮宗弟子亦不知云霁曾猎杀金蝎,更为惊讶。
  赵横也是一惊,“云真人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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