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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撼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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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了?”
  “恩。”
  李攸没动,任由巫帝将他困住。
  靠在巫帝肩上,感觉很舒服。一切纷扰都会远去,很想就此地老天荒。
  起初,脑海中出现这个念头,李攸吃惊不小,以为自己是哪里不对劲。
  现在,他已是全盘接受。反倒是认为,真能这样也不错。被人珍重千年,专情两世,再铁石心肠也会软化。
  哪怕修的是无情道,也会道基不稳,舍弃千百年的修为,纵身投入滚滚红尘。
  “我想和你一起。”
  “不行。”
  艰难道出两个字,李攸闭上双眼,静思五秒,睁开时,已全然恢复清明。
  “你我都清楚,这段因果需我自己了结,就像千年之前,一切都已注定,无法更改。”
  “真的不行?”手指缠过黑发,指尖描摹着李攸颈间的线条,不出意外,引来一阵轻颤,“没有任何余地?”
  “没有。”
  “我只想陪着你。”
  “那也不行。”
  李攸拉开巫帝手臂,转过身,对视两秒,终是叹息一声,托起对方后颈。柔似微风的吻,一一落在额心眉梢,最后,淹没在红唇之中。
  轻纱浮动,银丝披散,李攸眯着双眼,陷入软枕中,神智有些恍惚。
  直到脚踝被扣住,小腿蹭到丝滑的衣料,瞬间回神。
  轰!
  玉石坍塌,继整条亭廊之后,帝宫内的一张白玉床宣告寿终正寝。
  巫帝看着李攸,神情很是无奈。
  上一秒,他刚从地上爬起,以一种很不“界主”的姿态,昭示李攸的狠心。
  “这也不行。”李尊者拍掉手心玉粉,正色道,“你已是元神后期,想马上飞升?”
  自然……不想。
  “那不就结了。”
  李攸看看玉床,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全部下肚。
  意思意思打个饱嗝,挥手召来凤羽,转身间,已覆上一件黑袍。依旧是长袖宽摆,流动红纹,只在肩头多出两枚金色图腾,仿佛游龙戏凤,延伸至袖摆,盘绕出精美图案。
  “这是你加的?”
  李攸蹙眉,抖抖衣袖,总觉得太过显眼。
  “不是。”
  巫帝摇头,仔细看着新成的花纹,眼中闪过笑意,“这是龙凤古印。”
  话落,周身缠绕紫、红两色灵光,待光芒散去,黑衣绯带一如往昔。唯一变化处,肩头也多出两枚图腾,和李攸身上的一模一样。
  “还说不是你动的手脚?”
  李尊者挑眉,神情有些不善。
  巫帝眼中笑意更深,顷身附在李攸耳边,低语数声。
  瞬息间,李攸脸色由白变金,再由金变白,很难以形容。
  “你说真的?”
  “真的。”
  巫帝坦然,李攸双耳骤成赤金。沉默两秒,忽然手捏法诀,飞身冲出殿门,差点撞破石门,惊得守门的巨龙炸开鳞片,飞速冲回,唯恐出现差错。
  落在绿洲中,李攸捏捏耳垂,仍是火热。
  不过是这样那样过,竟然就会多出两个图腾!
  这是要昭告天下的意思?
  事实上,如果李尊者知晓灵雨的深层含义,就当明白,图腾已不算什么,今后巫界的降水才是真的坑人。
  人界
  白云山大典之后,五国形势悄然产生变化。
  云霁归国,昭告全境,除国号,自降为诸侯,迎回母妃牌位。同日,下令废皇室灯阁,燃先君灵位,赶出皇室祭祀。
  四国哗然,多数斥其大逆不道。
  云霁不以为然,更于两日后拿霍氏全族,霍章直系血脉全部下狱,同当年惨事有关之人,全境缉拿,逃入他国亦不罢休。
  或许觉得还不够震惊世界人,在废除君号,自降为侯,处置霍家之后,云霁公然宣称,其为先朝宗室血脉,此后将不尊周室祭祀,改奉夏朝国君为主,祭祀夏朝先祖。
  “他疯了吗?”
  非只四国皇室世家如此想,周国臣民也是惶惶不安。
  作为挑起一系列混乱的云霁,丝毫不为外界影响,都城事了,立即调兵遣将,于约定之日赶赴边地,陈兵齐、周两国边境,等候李攸出现。
  消息传回齐国国都,内廷顿时大乱。
    
    第一百零七章 五国之变二

  “云霁疯了吗?”
  齐国内廷吵成一锅粥,主战世家坚持向其他三国求援,期望借五国盟约,联合发兵,予以回击。并趁机攻占周国,扩大疆域。
  “云霁初返国,立足未稳,便屡行大逆不道之事,废国号,迎废妃牌位,自降为侯,后燃周室灯阁,逐走皇族祭祀,改奉先朝戾皇为祖,肆意妄为,已是引起众怒。”
  有世家大臣立在廷右,义正言辞,侃侃而谈。
  “此时举兵犯我边境,更是违背五国盟约,必引来上天雷霆之怒!派遣大军击杀逆贼,乃是顺天而为!”
  说话间,主战的世家交换眼色,不由得盘算,如能击杀云霁,灭除周国世家,即便要同其他三国划分好处,于己也十分有利。
  一来,齐国同周国接壤,借地利之便,自可占据大片领土。二来,先一步发兵,后派遣使臣,必能占得先机。待攻破周国都城,搬空周室宝阁,谅他国也说不出不什么。
  好处可以分,大头必须在自己手中!
  云霁发病,已不被这些人看做威胁,而是天赐良机,壮大自身的良机。
  主和的世家大臣看不惯主战之人的嘴脸,眉头紧蹙,面如冰霜,甩袖冷哼。
  击杀云霁,瓜分周地,哪有那么容易?做什么春秋大梦?
  周国国力与齐国相当,云霁更集结重兵,来势汹汹,岂是说打就打,说灭就灭?
  先皇在世时,尚可压制对方,可先皇已经陨落,新帝尚且年幼,兼资质平平,登基之后,全靠母族扶持,才可掌控都城。
  不见宝座之后,帘幕遮挡之人?
  以皇妃之位临朝,虽久未出声,新帝的一举一动却在其掌控之中。
  外戚做大,皇室衰弱,世家各为利益互不相让,争执不休,这种情况下,还想同云霁一战,甚至攻破周国国都,何等的狂妄自大!
  不是白日做梦,又是什么?
  这些不提,云霁背后的山门,可都忘记了吗?
  人界第一山门,山主更将是千年来飞升的第一人,实力何等雄厚。纵使荀山主表明态度,与五国再无瓜葛,却不会对门下弟子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灭除周国,击杀云霁,瓜分周地,简直笑话!”
  杀死云霁事小,引来他背后的庞然大物,雷霆之怒,降下天火,烧到自身,又当如何?
  更何况,能不能杀得死还是两说。
  早有传言,云霁同洞天福地之主交好,得其赠送法器灵宝,境界早有提升,已是今非昔比。想杀他,不说难如登天,也非轻易可为。
  同时,国内也不太平。
  白云山大典之上,一场幻境引来多少流言,揭穿多少谎言?
  “诸位难道忘记,现今国内凡俗都在议论些什么?”
  夏朝的灭亡,戾皇的身死,于五国皇室和世家一直是个禁忌,尤其是参与当年之事的家族,更是讳莫如深。
  措手不及,遮掩千年的秘密陡然被揭开,分毫不差的展现在世人面前,惊慌,骇然,一齐涌上心头。
  哪怕谎言流传千年,史书已盖棺定论,事实终究无法全部抹杀。是非黑白,正义邪恶,因果轮回,谁敢断言,自己就能超脱于外。
  一时之间,流言纷起,五国上空均蒙上一层阴影。
  皇室世家编织谎言,树立的形象有多高大,就有多让人怀疑。
  夏皇暴戾,五国诸侯起兵以肃天下?
  真是出于正义,忧国忧民,为何不在推翻戾皇之后,另立夏朝宗室子弟?当时,夏朝皇都矗立万年,血脉道统自荒古延续,又得天道承认,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比五国分立要来得妥当。
  诸侯登位,真不是出于私心?
  凡俗之后,有修士发出疑言,人界失却天道眷顾,千年未能有人修飞升,是否源于五国分夏?是否就是五国诸侯的逆举触犯了界规?
  “正义之举?分明是打着正义旗号,暗藏野心的逆贼!”
  流言越传越广,云霁归国后的种种举动,更从侧面证实,凡俗和修士的猜测非是无因。
  不见云霁自降为侯的当日,周地有彩云缭绕,更有灵鸟之声?
  “必是天道赞其所为!”
  正因如此,云霁驱逐周室祭祀,燃烧灯阁,处置霍家,迎回生母牌位,看似大逆不道之举,均未受到太大阻拦。其后点兵集结边境,更有世家主动跟随。
  周人忧心忡忡不假,可聪明的都能察觉,自周皇降为云侯,灯阁烧成灰烬,云霁改供奉夏朝先祖,笼罩在周地上空的阴霾似有消散趋势。
  凡俗只隐约有感,修士的直觉更为清晰。最显著的表现,不少人发现,停滞的境界竟有松动迹象,不再像难以撼动的大山。
  曾参与云霁主持的祭祀大典,奉回夏皇牌位的供奉修士,更是如此。
  表面上,云霁貌似疯子,周国的世家陪着他一起疯,悍然与四国为敌,似要双脚踏入火山口,粉身碎骨,一去不复返。
  实际又是如何?
  争论不休的齐国,犹豫不定的燕国,暗中窥伺、还想着趁机占些好处的秦国和梁国,才是真正坐在火山口上,随时将要陨灭。
  岩浆滚滚,热度逼人,流过脚下,众人犹不知晓,兀自做着白日梦。
  纵知一梦黄粱,如镜花水月,仍沉浸在梦中,不肯醒来。
  “陛下,不能发兵,应派遣使者,探明其意,再做打算。”
  齐国主和的世家接连出声,在数量上压倒主战一派,渐渐占据优势。后者自不甘心落败,推出齐皇母族,意图扳回劣势。
  从日升到日落,从黑夜到白昼,双方吵了整整两天,仍没吵出结果。
  年幼的齐皇坐在高位,俯视朝堂,面如表情,仿佛泥塑木雕,半声不出。帘幕之后,同样寂静无声,却有一只纸燕飞出,远远离开都城,飞向边境。
  三日后,齐国边境的情势已是万分危急。
  齐国守军立在要塞城头,看着云霁麾下的营寨,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头皮一阵发麻。
  远远望去,军帐一座连着一座,如山脉起伏,望不到尽头。
  百余军帐结成一座营寨,前方布下拒马,更有修士自营中行出,捏法诀张开法阵。
  一座座护营法阵接连亮起,光柱有高有低,亮度亦有区别,然对比己方,已呈碾压之势。
  周军刚到时,边境守将还曾放出豪言,死守要塞城池,与云霁决一死战。
  “休要畏惧,王军不日将到!”
  主将言之凿凿,并取出印信,齐国边境守军受到鼓舞,士气稍有提升。然几日过去,都城迟迟未有消息,求援的骑兵赶往都城,都未能带回好消息,传讯纸燕飞出,干脆是一去不回。
  守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越来越阴沉。
  守军的士气也是一落千丈。若周军此时发起攻击,别说拼死一战,连半座要塞都守不住。
  奇怪的是,云霁始终按兵不动,下令结营,整日操练。喊杀声震天,引得大地微颤,齐人胆寒,就是不发起攻击。
  这种举动像在示威,又像在等候什么人。
  等人?
  坐在大帐里,齐国边境守将心头巨震,悚然一惊。
  连忙起身,翻出唯一一封从都城送来的书信,脸色顿时铁青。
  “原来如此!”
  将书信拍在桌上,黑岩雕刻的桌角,刹那间化成齑粉。
  “齐国,将亡!”
  道出这四个字,边境守将似耗尽全身力气,跌坐在帐中,瞬间老了二十岁。
  听闻此言,副将惊悚,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
  “不明白也好。”主将苦笑道,“至少不必像我。”
  “将军?”
  “莫要再问,遣人去城头,若发现异常,立即前来报我。”
  “是!”
  副将领命,退出大帐,仍是满头雾水。
  主将靠在椅背,闭上双眼,静静开始等待。等着证实自己所想,等着国破家亡。
  “如果……”
  如果国都不被外戚把持,如果参加白云山大典的供奉联合世家,劝说齐君仿效云霁,自降为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现如今,一切都晚了。
  主将摇摇头,重新拿起信纸,叹息一声,“既是妄想,何能实现。”
  太妃睿智,有先见之明,终是无权。
  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是勉尽职责,同家国生死共存。
  午夜时分,城头换岗。
  打着哈欠的士卒靠在城墙上,半面被火光映红,带着无尽的疲惫,另半面隐入黑暗,恰如此时的心境,蒙上无穷阴影。
  “快看!”
  突然,箭楼上的士卒发出惊呼,并敲响铜锣。
  锣声入耳,城头守军同时一惊,莫非周军趁夜攻城?
  “镇定,莫要惊慌!”
  有修士以法力传音,安抚守军。随后祭出符篆,启动法阵,瞬息照亮城头天幕,夜空恍如白昼。
  只一眼,众人便寂静无声,心胆俱裂。
  天空中,罡风疾旋,云层裂开,恐怖的黑影当头罩下。
  倒悬的山脉,环绕黑色灵光。巨兽般的黑岩,正张开大口,厉声咆哮。
  葱茏的绿洲,虹光飞舞,灵雾萦绕,本该是人人向往的洞天福地,带给齐国守军的,却只有无尽的恐怖。
  “来了,终于来了……”
  主将登上城头,匆忙之间只披着铠甲,头盔遗落在帐中。
  副将立在主将身后,终于明白,后者所言的“齐国将亡”,究竟代表什么。
  随绿洲悬山现身,齐国守军大乱,惶然之间,丢盔弃甲,握不住兵器,几欲弃城逃跑。
  与之相对,周军则是士气高昂。
  云霁步出大帐,锦袍玉冠,并未着甲。仰望洞天福地,扬声道:“臣云霁,拜见陛下!”
  伴随话声,躬身下拜。
  诸将得其提点,一同下拜。
  “臣等拜见陛下!”
  以法力催动,声音传遍整座营盘,彷如雷鸣。继而触动法阵,如水波状蔓延开去。
  这是李攸和云霁商定的一场好戏,主角配角都已就位,只能大戏开锣。
  绿洲之上,景元尊者站在麒麟身侧,好奇问道:“这个云侯可是尊者后代?”
  麒麟鄙夷的瞅他一眼,挪开半步,仿佛觉得,和这头只知道打架的白虎站一起,会拖累自己的智商。
  “自然不是。”
  开玩笑,尊者是什么身份,什么境界?
  得天道眷顾,让巫界之主记挂千年,宁可压制修为也不愿飞升,别说没有后代,即便有,也不会这么弱。
  没错。
  在荒兽眼中,如云霁这般,只配称“弱”。
  纵览整个人界,只有寥寥几人尚可入眼,一只爪子就能数得过来。
  “哦。”
  景元点头,丝毫不认为自己招人讨厌,依旧朝麒麟跟前凑。
  麒麟躲了又躲,终于没忍住,扭头大吼,喷出一个火球。
  这头老虎自己找死,怪不得他!
  景元尊者十分警觉,忙侧身避开,仍被燎到到衣角。拍掉火星,瞪着麒麟,满眼控诉。
  这么对待老朋友,放火烧?仗着他没修回本体,境界低微是不是?
  还荒古瑞兽,瑞兽个XX!
  幻兽在一边看热闹,早忘记被麒麟烧掉的鬃毛,就差大声叫好。
  火凤栖在桐木上,专心梳理羽毛。盟友什么的,已被丢到九霄云外。这只白虎看似精明,实则很不着调,和他结盟,八成会被拖累。
  抖抖翎羽,作为一只神鸟,果然该遗世孤立,不与俗物同流。等他炼化灵雨,传承浴火重生之法,看这些四个爪子的还怎么嚣张!
  武力值高很了不起?
  凤凰浴火重生,杀一万遍也死不了,累也能累死几个!
  不提荒兽如何,李攸唤来绿松,开启洞天福地屏障。
  绿色光柱腾起,引来下方所有目光。
  “起!”
  李攸的目的是四国皇室,不欲多造杀孽,以灵气催动法诀,祭出九层祭台,现出原身法相。
  与先时相比,法相又有不同。
  黑袍之上多出两幅金色流纹,自领口延伸至袖摆,同龙凤古印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去想巫帝法相会否有同样变化,李攸继续催动灵力,九层祭台逐层亮起。随灵光涌动,法相睁开双眼,足踏虚空,长身而立。
  风鼓衣袍,峨冠缠绕灵光,垂下十二道玉旈。
  双臂轻动,伴随一声轻鸣,人皇剑出鞘。
  剑光如虹,映照空中弯月,流泻无尽冷光。
  光中盈满煞气,李攸御风而起,立在法相身前,一招一式,皆由器灵指引。
  剑锋流动血光,王者之威压下,齐国守军瞬间胆寒,弱者已瘫软在地。
  主将本欲但反抗,无奈发现,气海已被剑光压制,法力凝滞不动,本命法宝的器灵瑟瑟发抖,躲在角落,死活不愿意露面。
  “天要亡齐国!”
  发出最后悲声,主将被亲卫架下城头。
  刚行出百米,剑光当空落下。
  爆裂声起,城墙被一剑斩断,碎砖乱石纷落,撞到漫射的青光,瞬息化作粉尘。
  人皇法相伫立空中,长袖飞舞,剑势未缓,青光大盛。
  光芒过处,荡开云层,牵引星光,绽开漫天火树银花。
  美得恐怖。
  一夜之间,齐国边境十二座要塞皆破,周军不废一兵一卒,踏入齐境,直逼国都。
  而这一切,皆源自一人。
  消息传出,燕、秦等国大哗,吵个不停的齐国内廷,也终于哑火。
    
    第一百零八章 因果了结一

  齐国边境已破,周军开始长驱直入,刀锋所指,所向披靡。
  大军沿途经过州府县城,几乎未遇到像样的抵抗。
  百姓或紧闭家门,或携妻子逃出城外,远远避开云霁大军,待将兵过后再返回家中。
  城中散修消息更加灵通,在大军到来之前,即收拾起行囊,或隐入山中,或直接离开齐地。不少竟取道周地,前往云侯治下,同大军擦肩而过。
  每过一地,都可见有飞行法器从云中穿过,不做任何停留。
  道观宗门紧闭山门,启动法阵,既不见都城的使者,也不出迎云霁的大军。摆明态度,两不相帮。
  一场幻境,五国流言。
  时至今日,齐皇的威信降到最低。于齐国修士而言,逆贼的血脉延续,道统传承,理当断绝,不值得门下弟子拼命。
  人界千年没有修士飞升,起因就在五侯。
  若非其野心昭然,起兵逆反,联手害死夏皇,更将其镇入地底,由此触怒天道,引来雷霆之怒,更破坏界规,同巫、妖两界交恶,人修岂会如此衰落,不得天道眷顾,境界停滞,被巫、妖两界修士远远落在身后。
  真怒也好,假怒也罢。
  为大义也好,为保存自身也罢。
  总之,在周军进入齐地之后,修真门派态度出奇得一致:我等非俗世之人,此等争端,不宜介入。
  都城使者怒火冲天,斥其只顾保存自身。
  修士们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荀山主有例在先,真有能耐,和白云山叫嚷去。
  然修士如何想,周军并不晓得。
  由此,自然会引来不少争论。
  “云侯,齐人如此做派,莫不是降低我等戒心,趁我等不备,设下陷阱伏兵?”、
  “也有可能聚兵都城,待我等疲惫之事,发起突袭。”
  一般而言,他军来犯,纵然心智知不敌,十有八九会输,也该组织反抗,边战边退,不该如此轻易放弃。而今却是,云霁麾下过处,当真如入无人之境,百姓四散,修士不见。
  有些府州竟只剩空城,城门大开,任由周军跑马出入。
  城中百姓还罢,遇战火自要躲避,免被波及。城头守军竟也如此,全然不顾卫戍职责,丢盔弃甲,扔掉腰牌,化身百姓,一同逃出城外。
  “有陷阱又如何?”一名武将站起身,虎目圆整,虬髯倒竖,抱拳道,“我等一路行来,未战一场,未损一兵一卒,哪怕齐军聚集都城,暗设埋伏,沿路偷袭,也不过困兽之斗,如瓮中之鳖,案板之鱼,不足为惧。”
  有洞天福地之主同云侯联手,还有什么样的城池攻不破?
  在齐国边境,李攸现出法相,周军将领被彻底震撼。先时的疑虑全部打消,只剩激动兴奋,自此心甘情愿尊奉李攸为帝,尊其为皇。
  未登丹陛?
  未临大位?
  甚至不是人修?
  无碍。
  有云侯从中斡旋,一切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这样的修为境界,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足可傲视三界。哪怕不是夏皇转世,也可安享尊荣。
  若荀山主肯出面,联合一观十八宗的门主长老,集结人修最强的力量,尚可同李攸一战。
  奇就奇在,荀山主视他为友,更表明不会插手五国之事,不可能同后者为敌。如此一来,凌霄观和十八宗,也没了动手的理由。
  更甚者,有修士认出,凌霄观的景元尊者,似乎就在绿洲之内。
  这样的情况下,凌霄观站在哪一边,不言自明。
  如果有宗门一意孤行,同李攸为敌,就是不给荀山主面子。不给荀山主面子,就是同人界第一宗门过不去,后果会相当严重。
  再加上凌霄观,相当于得罪了修真界的两位大佬,纵然是齐侯再生也承担不起。
  自白云山大典,荀山主闭关修行,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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