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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专治各种不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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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卫睿是真惊异了，不过末世才半年，可以配合研究的异能者特别多，不缺这一个，他也只是惊异了一下，很快注意力重新回到今天助手整理的各区域报告上去了。
卫旭走出科学院家属楼的小区大门，在门卫的注视下，还是忍不住深深吁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心里有个疙瘩，可能卫睿问一他会答十，还会反问一下他现在如何。
只是心里反复想着之前路上遇到的那些称得上惨绝人寰的情景，他对父亲的某一点儿憧憬期待，已经仿佛即将散尽的烟，淡的几口气就吹散了。
第76章 毁灭
整个首都基地虽说有几十万人口；说起来不过末世前一个镇的规模；整个也就几条街，从科学院家属楼跑到住处不过十分钟；卫旭看了看三楼的窗户，自己的房间隔壁亮着灯。
那是孟绍卿的房间；刷了指纹进楼，四处静悄悄的；黑暗中轻微的风声掠过，被冷风吹的微凉的脸侧多了一个暖烘烘的东西；侧头看团子正蹲在自己肩膀上。
团子看见他侧头，伸出粉嫩的舌头在他的脸颊上舔了舔，有些粗粝的舌头舔的脸侧酥酥的，卫旭忍不住轻轻勾起唇角，拉开外套的拉链，伸手把团子拖起来抱在胸前慢慢上楼。
电梯已经废弃了，楼道里被镜师傅布了阵法，只有队伍里的人能进去。
卫旭走到自己住的楼层，脚步声不紧不慢，他转过墙角，孟绍卿屋子的房门开了，暖色的灯光在走廊上映出一个巨型的框。
明达扒着门框往外看，见是他就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转头看屋里，“是卫哥哥回来了。”又冲他招手，“快来，刘姐姐做了好吃的宵夜，给你留啦。”
团子在卫旭胸口蹬了一脚飞窜出去，很快在明达头顶也踩了一下，轻巧地把小姑娘的发型踢乱，转眼就坐到了屋里小饭桌的正中间。
一屋子人都哭笑不得，刘姐推给它一个浅浅的碟子，“喏喏，哪回都不会少你的，着什么急。”
团子几乎二头身的大脑袋简直砸到碟子里一样埋下去，呼哧呼哧开吃，理都不理周围的嗤笑。
卫旭盘腿直接坐在地板上，接过刘姐递来的八宝粥，“大家都在等我？”
戚少磊翻个白眼儿，不等你等谁，“等的都饿了，还特意开了小灶。”
秦小桑比较正直，鼓着腮帮子喝粥，闻言抬起头，“哦，不是因为今天工作多给的加餐吗？”
戚少磊想弹他脑门一下，中途被岳君泽拦下来，就怪腔怪调地开玩笑，“啊，这么疼你的小媳妇儿啊？~”
岳君泽翻个白眼儿，“你嫉妒啊，嫉妒就对莉雪姐更好一点啦，我不介意跟你比秀恩爱。”
莉雪就阴阳怪气瞪了戚少磊一眼，“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是个木头，小岳，姐姐认输……”
秦小桑的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吃饭热的还是害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回头去瞅岳君泽，看他眯着眼睛看自己，就垂下头乖乖继续喝粥。
岳君泽心里很满足，哎呀，这样从小心里眼里都是我，想想都醉了，要到这么一个落后的时代开荒也不觉得苦了。
大家笑闹了几句，就安静下来，卫旭慢慢讲了自己见爹的整个经过，饶是他放慢了语速，把前后心里推测都讲明白了，整个叙述过程都没能超过三分钟。
等他说完，大家默默地看着他，洛西城傻呆呆来了句，“这就完啦？”
“嗯。”卫旭淡定地捧起碗，忍不住偷眼瞄了一下从头到尾都很安静的孟绍卿，期待他发布点儿意见。
洛西城还在自顾自震惊，他成年没多久亲人就都没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通过周围人获得正常亲人相处的信息，卫旭这个爹还真是……
憋了半天，他想出个短语，“你老爸就是传说中的：人类感情缺失吗？”
卫旭脸黑了，继续一眼一眼瞄孟绍卿，心不在焉地回答，“大概吧。”
戚少磊对他家里的情况比较了解，只能为他掬一把同情泪，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都活着就好，你也是成年人了，保持安全距离即可。”
一眼一眼瞄着孟绍卿的卫旭在某个瞬间捕捉到了孟绍卿翘起的唇角，心里模模糊糊好像感觉到了方向，却离突破口还远，想了想，“好像科学院现在还比较开明，没有什么过于偏激的言论出现，那个彭新的情形可能是个人行为。”
屋门笃笃被敲响，厉乾海跟孟云默一起进来，两个人跟大家凑到一起坐下，厉乾海不客气地拿着碗也给自己弄了一碗吃的，“刘姐，我明天分配下工作，多给你配置几个帮忙的姑娘，晚上加餐太好吃了，今天做的有点儿少。”
刘姐很高兴，“不用多几个帮忙的，原来做饭的婶子就麻利的很，还有孟阿姨，我们几个就够了。”
厉乾海呼啦啦喝了一碗粥，放下一抹嘴，干脆利落地说正事儿，“我今天从朋友那里听到一个消息，那个彭新在末世之前就有关于人类潜能开发的人体试验，当时他有一个团队，实验品中最特殊的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搜罗来的异能者。大概那些末世之前就成为异能者的人类更强大一些，有一个因为扛不住各种检测，本来就对研究员怀恨在心，在末世来临时能力就获得了大幅度提升，当时直接把彭新的研究小组团灭了，他是在军警保护下侥幸逃出的。”
“那个异能者呢？”孟绍卿出声，后期首都基地几个出名的高手来历都是公开的，没听说哪个有这样的经历。
“因为被注射药物，能力无法控制自爆了。”厉乾海握拳在桌子上砸了一下，“我说当时在彭新实验室看到的一柜子统一编码残肢断臂是什么来历呢，按今天这消息，八成就是那个人。”
在座的诸人忍不住脑补了下一柜子标本，脸色都青了青，岳君泽一下一下抚摸着秦桑的后背，“你带出彭新的时候，确保没留下蛛丝马迹吗？”
“我穿了包裹全身的潜水服让风系异能者把我飘进去的。”厉乾海对这个很自信，“他那屋子虽然安了自毁装置，但是保全系统很一般，我确保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我觉得他自己大概也不会想让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原来我队伍里被引诱去帮助实验的姑娘没有在科学院留下记录。”
“如果参与的是科学院批准的实验，会有按规定格式填写的记录和实验录像记载，”这一点岳君泽已经从基地内的局域网查到了，为了表示公平公正公开，科学院会把参与实验的每个人的整个实验过程精细发布出来，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身份编码查询，也可以通过权限申请获得其他信息。
“你刚才说，他屋子有自毁装置？”孟绍卿挑了挑眉毛，“启动起来麻烦吗？”
厉乾海一怔，“倒是不麻烦，因为是自毁属于最后无可奈何的危机处理方式，不但不麻烦，反而特别简单，按钮一戳即可。但是在基地中心科学院附近制造这么大的爆炸，一定会吸引很大的注意力。”
“如果不炸掉，”孟绍卿抿了抿唇，“再过几天，那个彭新应该到了科学院开例会的日子吧，他的失踪就会被人发现了。那一屋子的实验记录和违规标本……会被某些人接收吧。”
那些超越人想象和底线的实验报告和记录，一旦被其他人看见，就像被打开的潘多拉盒子，恶魔会像空气一样飞散出去。
“稀奇而未知的东西，对科研人员的诱惑力是不可控的。”岳君泽火上浇油地添了一句。
厉乾海一拳砸到桌子上，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想办法。”
“姐夫稍等，”孟绍卿食指扣了扣桌面，冲吃饱了瘫在桌子上跟一块饼子一样趴平的团子晃了晃指尖，“团子，跟你商量个事儿？”
团子嗷呜了一声，掀起一边的眼皮儿看着他。
“自毁装置就是按个按钮吧？”孟绍卿抬眼看厉乾海。“在什么地方？”
“哦，哦，是啊，”厉乾海不知道孟绍卿目的何在，顿了顿，“就在他实验台一边儿抽屉下面。”
“你去，按个按钮，”孟绍卿剧转脸看着团子，“这个星期，每天一袋牛肉干。”
团子两只眼皮都掀起来，“嗷？”
孟绍卿转头让刘姐从背包里掏出几小袋牛肉干，再拿出一个台历，在上面圈出七天，然后在一天上面画一个圈，往团子眼前推一袋儿牛肉干，一共画了七个圈，推过去七袋。
团子咻一下跳起来，嗷嗷点头。
“同意了，”孟绍卿笑眯眯地转头看呆愣的孟云默和厉乾海，然后看岳君泽，“往团子的头盔上放个小号的摄像头呗。”
半小时后，团子带了个用肩带固定的头盔，本来就二头身，脑袋更大了，头盔两侧有耳机，能听到声音，上面一个小小的摄像头。
“听到吗？”孟绍卿放轻了声音测试了一回。
团子不是头一回带这个头盔了，对里头发出的声音表现很淡定，小爪子啪叽在桌子上拍了几下，表示可以出发了，咻一下就从窗户跑出去了。
彭新的住处岳君泽几个早在外面围观过，一路给团子指路，团子的速度不是盖的，五分钟跑到目的地，滴溜溜自己就从之前厉乾海等人爬过的窗户缝进去了。
彭新三天不在，实验室里头的设备仍旧在自动运转，标本架子上面幽冷的紫外线灯印着玻璃瓶里不同颜色液体泡着的东西格外可怕。
画面出现在屏幕中的时候，在座的几个人不约而同闭了一下眼睛又重新睁开。
团子有些好奇地用肉垫儿拍了拍其中一个玻璃瓶，里头泡着的东西好像胸口还在起伏。
它在幽蓝色的液体里猛然睁开眼，呲着牙撞到玻璃壁上冲团子嘶吼，团子惊的退后了一步，随即发现这货根本没有威胁力，优哉游哉转过身，用屁股冲着它，晃了几下尾巴，去找耳机里说的东西。
彭新宽大的试验台底下一排抽屉，厉乾海压低了声音，好像怕吓到团子一样，“左边第一个，抬头！”
团子溜达过去，抬头，果然一个红色的按钮附在抽屉地板上，“嗷？”
“跳起来拍下去。”岳君泽下命令，“然后赶紧回家，牛肉干给你。”
团子咻一下跳了身高的好几倍爪子拍向按钮，然后风一般从屋子里出去了。
待它跑回驻地，彭新的私人实验室轰隆隆响起来，在夜幕中红光耀眼，坍塌成一堆废墟。
大概彭新比其他人更想对自己的实验室保密，自毁装置把实验室里的东西炸的分毫不剩，等基地的护卫队赶过去的时候，只剩下灭火工作了。
人类潜能开发计划，异能拓展研究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进行第一阶段工作，学科带头人先死了。
第77章 堡垒
上辈子他们是派了卫旭去他父亲那里了解点儿最新的情况；这辈子孟绍卿打定主意，主要卫旭不说，他绝对不会主动提起。
第二天开始，首都基地里大大小小的战队头目发现；默海战队的人不再像以前一样猫冬了。
毕竟外面气候严寒，车子停下来再发动都需要很长时间；大家之前囤积的东西足够用，所以这个格外冷的冬天里，除了完成官方任务真没有什么战队会频繁出门。
但是默海战队从这天起；开始日出出门，日落归城；而且每次出去几乎都是全员出动，据比较熟悉的人过去打听消息说，他们整个战队留守的就两个老太太和一个婴儿一只狗和一只狗崽子。
还有人琢磨要不要趁他们后方空虚的时候进入他们肯定十分牛逼的仓库里寻摸点儿东西出来。
可惜他们脚尖才探进去驻地范围，就被镜师傅做好的保护阵法发现，接着走出三步之内，必定会撞见脑门上盯着个狗崽子的大狗！
自从有个倒霉货被二黑的冰箭削掉脚后跟之后，再也没人敢打默海战队的主意，毕竟在基地内部，大事儿还是没人敢搞出来的。
而厉乾海等人，从茫茫雪原上定位了之前选好的驻扎地点，直接从雪地掏下去，把里头的建筑物弄出来，清理干净丧尸，接着就是或者利用原来的建筑，或者让异能者炸掉原本的简直重建，硬是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下就开始建设堡垒了。
队伍里有个原本就是做建筑相关工作的，也曾质疑这一建造的驻地会不会因为没有大型建筑工具和气候关系不够结实，被岳君泽一通建筑力学以及火系金系水系土系小伙伴儿们的异能制造混凝土给说服了。
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这座在后来上百年的时间里都闻名华夏的私人堡垒拔地而起。
期间厉乾海的那个老上级以遛弯儿的名义从基地溜达出来好几公里参观了建设中的基地，把厉乾海揪到一边儿，“小子你这是建设私人武装设施吧？”
厉乾海被须发花白的老头儿揪着耳朵，嬉皮笑脸的也不挣扎，“哪能呢？丧尸和异能动物越来越厉害了，我这不是防着它们呢！人工盖个房子再怎么着能比国家的导弹厉害？！您要是实在不放心，给我房子弄个触发标记好了，但凡看不顺眼，按钮戳下去，导弹飞过来……”
他还在心口胡诌，老爷子在他后脑勺上就是一巴掌，“臭小子满嘴跑火车，有一天我不在了，弄假成真看你到哪儿哭去。”
“您选好接班人啊~”厉乾海拖长了声音跟老爷子贫嘴，又举手发誓，“当然，我也会教育好继承人！”
老爷子听了这话就往不远处的孟云默身上瞅，“怎么？媳妇有啦？你还叫她在这冰天雪地里干活。”
“迟早的事儿嘛~”厉乾海嘚瑟，“外头太冷了，我送您回去。”
老爷子悻悻走了，被送到基地里，下车前想起来，“内个能力者弄到混凝土怎么弄得，写个报告交上来。”
厉乾海从裤兜里掏出一份儿皱皱巴巴的文件，双手奉上，“说好的有好东西肯定分享，您不提我都备着呢。”
老爷子满意了，拿着报告翻开略看了看，“其他呢？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丧尸越来越厉害了，相比这个每天巡逻的护卫队都上报了。”厉乾海挠挠头，小舅子和那个聪明的妖孽的小子都强调一定要赶紧把这个事儿告诉上级引起重视。
老爷子叹了口气，挺的笔直的腰板儿弯了一点儿，“我知道，只是死伤这么多，部队还在不同的地方执行任务，是抽掉不出来的，民众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儿，没有那么容易调动。”说完背着手进了办公室。
厉乾海站在车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洞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气候老爷子还能撑多久。
冬天过去的很快，虽然回暖比较慢，气温已经不再持续下降了，每天正午时分，厚厚的积雪也开始慢慢融化。
基地从气温开始稳定之后，就用高额的补贴换取普通民众每天出城清理丧尸，因为冬季物资难得，保暖衣物之类的尤其珍贵，异能者固然杀丧尸速度快，清理出适宜人类生存的环境还是需要大量人手的，总不能把尸体扔在露天任其腐败。
趁着天气寒冷，能清理多少尸体是多少。
城外三十公里的高炉，每天二十四小时开炉焚烧尸体。
首都在末世前登记在册的常驻人口近三千万，幸存者几乎是百者余一。
尸体堆起来估计是几座山。
说起来，前半年若不是气温很快下降，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引起的瘟疫恐怕能让基地里的幸存者再死一轮。
饶是如此，当时的情况也够可怕的了，许多个人建立的小生存基地就是这么覆灭的。
国家最高权力机关下发了新文件，所有的官方基地都开始大规模的清缴丧尸。
按照官方的动员会宣传的口号喊的那样，虽然我们幸存者数量少，即便需要一个人干掉一百个丧尸，但是人是活的，有智商的，有机动性的，即便你每天只能干掉三个，一个月也解决了。
听起来，未来很美好！
甚至一些论点奇葩的人开始觉得，说不定这个末世就是地球不堪重负的筛选呢，想象一下吧，熬过这段日子之后，一个人拥有的资源将是过去得一百个人分享的部分。
默海战队的新基地已经建立起来，只等天气暖和之后，城里的基地停止供暖了，就搬过去，这会儿他们已经开始跑不同的大学实验室，末世前的各种研究所废墟，清理丧尸的同时寻找设备和各种工具。
岳君泽很快拥有了一个东西齐全，各种奇葩设备都有的巨大实验室，乍眼一看，说是实验室不如说是杂货堆更合适。
但是岳君泽已经开始揪着队伍里文化程度比价高的几个人给他打下手，显示要弄出各种身体情况监测设备。
这个在锦城基地他们就看到过初级版本，首都科学院也有最近刚升级了的新设备，岳君泽十分清楚原理，利用从医院里拿到的病人身体技能监测设备很快改装出了好几个。
不过他做的这个成品样子和星际时代的睡眠仓已经很像了。
接着是发给大家他们在回首都基地的路上就整理好的精神力锻炼冥想办法和最新根据个人情况订制的体能训练计划。
计划上的条目过多，看得人密集恐惧症爆发，厉乾海都无语了，“我说，小岳，这个强度是不是太大？循序渐进比较好吧。”
“那是你们手上的仪器提供的基础数据定制的，累不死你们。”岳君泽给大家展示数据，可穿戴的移动设备早在世界上流行几十年了，提取点儿基础数据很容易。
孟绍卿对岳君泽的计划毫无异议，其中的一些细节甚至是他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更改的。
虽然基地上层发布了丧尸清理任务，许多物资充裕的异能者还是选择窝在基地里猫冬的。
每天出门干活的，绝大多数是缺衣少粮的普通人和士兵，热武器目前在清剿丧尸方面的优势还是不可替代的。
默海战队不缺东西，他们已经义务清理了自己新基地附近的所有丧尸，就没有响应上层的任务。
但是有句话叫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随着气温一日日回暖，雪层越来越薄，被大雪限制了行动的丧尸重新活跃起来。
这一天孟绍卿正带着人在新驻地的小广场上测试异能，远远的轰隆隆打雷一般的声音传过来，天空晴空万里。
大家都停了手边的事情侧耳倾听，厉乾海跳到基地最高的屋顶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很快跳下来，“绕首都过去的淮河解冻了，有巨大的浮冰顺着河水飘下来，刚才就是那些冰盖崩裂的声音。”
驻扎点距离淮河还有好几公里，大家便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谁知十多分钟后，轰隆隆的冰块撞击水流声中忽然开始有杂乱的脚步。
接着不过几个呼吸功夫，有异能者疯了一样跑到驻扎地的大门外哐哐撞门。
厉乾海、孟绍卿、卫旭跳到墙头上往外看，远远近近稀稀落落的人正不断往这边跑过来，在他们身后歪歪扭扭但是速度可以称得上狂奔的丧尸大队正在跟过来。
砸门的应该是跑得最快的速度系异能者，他砸了几下没人应答，随后赶到的异能者就从旁边空地上推着废弃车辆过来，看来是想搭台子踩着翻进来，驻地的围墙修的足有六米高，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
孟绍卿放一个小小的雷电过去，把那几个几乎疯魔的人炸醒，“你们是什么人？”
砸门推车的两个人抬头看到墙头上的活人，立刻涕泪横流了，“开门、开门！放我们进去！”
奔跑过来的人和尾随的丧尸队伍越来越近，几乎是眨眼即到，孟绍卿几人对视一眼，没有废话的时间了，于是从墙头丢了绳子下去，先把几个跑道的人拽进来。
戚少磊等人也爬上来帮忙，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眼睁睁看着几个跑得慢的人被丧尸淹没，随即爆发出凄厉的惨嚎，最后归于沉寂。
一个冬天的大雪，世界都寂静的异常，乍然看见丧尸这样生吞活剥活人的场景，大家都打了个机灵。
龟缩在基地里的好日子该结束了……
第78章 围城
融雪之后被冻在雪层中；或因为天气寒冷无法寻觅到人类气味儿的丧尸丧尸群好像滚滚洪流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
几个月的时间里，它们在人类不知道的角落里不断进化；此时各种房子简单的门锁和玻璃已经束缚不住它们，末世前被关在建筑物里的丧尸也撞了出来。
整个北方地区，现在首都基地是最大的人口定居点，末世第一场旷日持久的丧尸围城爆发。
在全国各地的不同基地里；这样的情况都在上演，在拥有驱使低级丧尸能力的五级丧尸出现前，全凭本能活动的丧尸群；不间断地涌向各种人类基地。
上一辈子孟绍卿和伙伴们在这几个月里一直在华夏中部的山里穿行，被当做保护区的原始森林里，本就人烟稀少。末世之后，虽然也有不少逃入山中的人；但是变异动植物并不比丧尸更安全，山里缺衣少食不容易找到物资，敢从里面走的也不多。
但是只有这样的道路，能躲得过丧尸围城。
而华夏几大基地，在付出了减员近半的代价后，才撑过了这场长达四个月的持久战。
这一回，厉乾海在孟绍卿和岳君泽的游说下，利用自己的关系，不断地跟上级提及丧尸进化和未来危机。
多亏了那个有危机意识的老上级，又有岳君泽的丧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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