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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专治各种不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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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厉乾海在孟绍卿和岳君泽的游说下，利用自己的关系，不断地跟上级提及丧尸进化和未来危机。
多亏了那个有危机意识的老上级，又有岳君泽的丧尸进化记录报告做依据，华夏的各基地比上一回提前一个多月进入军管时代，本来准备等雪化了再开工的各个战队和普通人都开始接受任务出城寻找物资清理丧尸。
每天清理的丧失数量逐级上报，在融雪之前，首都基地附近方圆数公里被清掉的丧尸足有数百万之众，焚化炉日夜工作，首都基地第二圈防护墙雏形也建立完成。
本来一个多月以来天天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大家都有些疲敝了，觉得是不是上面危言耸听。
随着这天的惊雷，终于证明之前的准备没有白做。
厉乾海站在堡垒最高的处远眺，他们选的地方位于基地第二圈防护墙和规划中的第三圈之间，这时候第二圈已经合拢，第三圈仅有数段不能接到一起的矮墙。
整个堡垒外围都是密密麻麻的丧尸，高清望远镜能看清两三公里外的情况，一望无际，全是丧尸。
根据和基地内部联系的情况，通过卫星监测能看到，首都基地方圆三四公里范围内有数百万丧尸，更远的地方还有丧尸不断围过来。
孟绍卿带着众人站在围墙上远程攻击围过来的丧尸，默海战队除了孟妈妈、镜师傅带着小妮儿，还有二黑和团子，融雪时候所有人都在城外的堡垒里训练试验。
丧尸围城提前了，他们没能按照计划带着大家赶回去，不过，幸好刘姐再外面，堡垒内生活无虞，孟妈妈他们在首都基地内部暂时不用担心。
几公里外枪炮声震天，首都基地的第二圈围墙上面每隔两米就是一个火力点，战士们为了节省子弹尽量点射杀伤丧尸，异能者配合远程攻击，普通人干掉靠近的丧尸。
从清晨雷声起，基地进入备战状态，到正午时候，基地外围尸体已经堆了数米高，眼见着变得更灵活的丧尸都要爬到尸山上往基地里面跳了。
直升机升空，往堆成环形的巨大尸堆上喷射少量燃料油然后丢下燃烧弹，很快火起，整个首都基地被巨大的尸堆砌成的火圈围起来，凡是从外围过来的丧尸都滚进去都起火，大家才终于得了一会儿喘息的机会。
至于空气中浓郁的蛋白质烧焦气味儿和滚滚黑烟，已经没人在乎了。
孟绍卿他们这边没有热武器，厉乾海打电话对着城里的朋友狂吼，“特么的，够不够哥们，兄弟这里上百号人，你烧火圈儿倒是把我围进去啊，东西都给你们堆好了！再不来老子就被围在尸堆里了。”
等他骂道丧尸哑，首都基地那边升空一辆直升机，重新把堡垒这边也点着了。
厉乾海深呼一口气，冲在空中绕圈的直升机狠狠竖了一下中指，跳下城墙，屋里大家愁眉苦脸地一人捧着一碗白粥吸溜，空气中的气味让大家实在没胃口。
刘姐翻腾了半天，又给一人分了几瓣儿糖蒜，洛西城把蒜瓣儿丢到嘴里含着，借着那一点儿酸辣味道缓解涌上来的呕意，眼泪汪汪的，“刘姐，你就是我女神！”
刘姐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尽量多吃点儿，体力重要。”
孟绍卿沉默地咽一口粥，刘姐在里头放了点儿盐，也算给大家补充点儿盐分，“小岳，前两天发现的那种细菌，高温下能繁殖吗？”
岳君泽还挺镇定的，“实验四十度可以，没有试过更高，低温三四度活性就很高了，外面着火的部分不行，快灭的地方可以投放。”
他们说的是两周前在某个超市扫荡时候发现的一种微生物，一般大型超市内部的生鲜在失去人工维护和电力供应后都会腐败变质，生出无数食腐微生物和昆虫。
但是末世之后没几个月进入严寒的冬季，多数大型超市内都会有很多这些东西腐败变质的痕迹和残骸。
而那个超市的生鲜货架上，除了细细的粉末状东西连一丁点儿腐败的粘稠液体痕迹和渣滓都没有。
先是队伍里一个末世前学生物工程的人发现不对，大家沟通后用培养皿带回了许多样品，最后从那些粉末状物体里发现了大量休眠的真菌，可以快速把高分子有机物分解成小分子的化合物，效率高的惊人。
几乎是第一时间，大家就想到了可以用它们来干掉外面堆积如山的尸体，光靠焚烧，对能源要求太高了，现在人类没有那么多能力去开采不可再生能源。
“留下一点儿样本，把之前发现的东西给科学院带走吧。”孟绍卿沉吟了一下，“厉哥，你能申请个直升飞机来吗？把这里十五岁以下的孩子都带回首都基地让我妈和镜师傅照顾。”
堡垒内部衣食不缺，但是这些孩子对丧尸杀伤力不算大，没什么作用，不如送回去。
明达先跳起来，“我不走，师傅教的阵法我会很多，刘姐姐那里有符纸，我会做很多东西的。”
秦桑也是条件反射抱住岳君泽的胳膊，“我也不走，杀丧尸我是有点儿弱，但是整理实验室还有做后勤总不能只有刘姐吧，我可以帮忙的。”
另外两个十三四的孩子也是举手嚷嚷着坚决不走。
厉乾海往椅子背上一仰，想了一会儿，“好吧，不走，”回头看看小孟，“就让他们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我联系基地里派直升机去样本，同时给咱们点儿热武器，异能恢复期太慢了。”
孟绍卿眸色深沉，上辈子死前也没能看到明达，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秦桑更是为了不拖累大家自杀，所以这一回他经常忍不住想护着他们，“一定要听指挥，否则一定会送走你们。”
几个孩子脑袋都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并且为了表示自己有用，看大家吃完了，他们就跑过去主动开始收拾碗筷。
明达笑的格外乖巧，“哥哥姐姐们赶紧休息一会儿吧。”
再大的火挡不住丧尸不知生死，前赴后继往上扑，只要数量足够，总能把火压灭，大家都不敢休息，但是望着一望无际的丧尸，没人撑得住这么久，所以不得不分组轮流上阵。
孟绍卿在头一天里近二十个小时没有休息，堡垒已经被数万丧尸尸体围住，整个首都基地外围几公里更是尸横遍野。
基地内部不时在各处扔燃烧弹，火光四起，呛人的烟气和尸臭终于把丧尸眼里冒着香气的巨大肥肉遮住，从卫星图上看，涌来的丧尸明显稀疏了很多。
到了当天深夜，方圆数公里已经很难找到站着的丧尸，基地内部开始出动清理队伍，融雪让地面变得泥泞不堪，气温在持续升高，尸体不能放着不管。
在被烧的彻底的一些尸堆上，清理队焚烧后从丧尸大脑里掉落出的晶体。
尸晶这才算被大规模发现，堡垒这边，才睡了三四个小时的战队成员都起来了，这几个月建立堡垒的过程中已经遇到过很多次进化丧尸，有岳君泽和孟绍卿的提醒，大家对尸晶都不陌生，作用也大略试探出了点。
之前多数人之前还是对吸收丧尸脑袋里挖出的东西有心理阴影，不过昨天见了那么大规模的进化丧尸，恶心跟没命比起来，谁都知道怎么选了，厉乾海在基地里的得到信息科学院那边也对这种新发现的晶体很重视，他们当然要提前多抢一点儿。
孟绍卿看着脸色青白的大家，偶尔遇到进化丧尸和出去挨个剖开人头到底还是有差异的，再次强调，“检查自己的鞋子裤腿儿是否都扎紧了，从小腿开始再裹一层防水布当绑腿，小心躺在地上头部还有活性的丧尸，不能保证集中精神的不要出去。”
大家各自解散去检查装备从堡垒出去，卫旭也一声不吭地蹲下开始整理东西，孟绍卿忍不住皱眉，“刚才轮到我守夜怎么不叫醒我？”卫旭整整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异能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卫旭被他盯的有些尴尬，最近对着孟绍卿就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让你多休息会儿这话是不好说的，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避重就轻地解释，“我不太累，一会儿吃了午饭再休息吧。”
孟绍卿拧紧眉毛跟在他后面，这辈子的队友比上一回靠谱的多，以至于他在丧尸围城的时候还能睡死三小时，实在太松懈了，看着卫旭已经转过去的背影，“下次还是叫我起来吧，大家都保存战斗力才对团队更好。”
第79章 异能升级
一瞬间卫旭脸色十分古怪；脑中好像有个画面和现在重合了，又仿佛背景是完全不一样的，潜意识里有个想法是，哪里不对。
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回答；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会是怎样的回答呢？
恍惚间这个漂亮的过分的青年似乎应该黏上来，勾住自己的脖子；俏皮地眨眨眼；悄悄地说，【喂；你这是心疼我吗？】
不对；怎么会有这样的幻觉；他是很喜欢亲近孟绍卿，但是孟绍卿，从未对他有过这样亲近玩笑的时候。
一晃神，孟绍卿已经跟上来越过他往前走了。
卫旭在他身后站住脚，忍不住抬了抬手，手臂在空中摆了个姿势，像是环住一个人的肩膀一样，高度，奇异的跟前方的青年一致。
孟绍卿很快就走出大厅帮聚集在外面的队友检查装备了。
洛西城从后面跑上来，在卫旭肩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发什么呆？你昨晚没睡吧，太累去休息一会儿再出去好了。”
“我没事！”
卫旭猛然回过神，看了看空空的掌心，举手在自己耳垂上捏了一下，某一瞬间他好像产生了有人附在耳边说话的气流袭过来的幻觉，哪里不对……
队伍里金属系异能的伙伴帮大家加固了刀具，刘姐不放心，又拿出之前去生化实验室寻找物资制作的外罩衫分给大家，真正是把所有人包裹严实武装到牙齿。
堡垒里的伙伴除了未成年人全体出动收集晶核，首都基地那边的人也不落后，清理尸体的大部队被要求抬走尸体前必须取走头部的晶核。
尽管末世以来见多了尸体，这种需要到尸骸中扒拉的行为也让很多人站在遍地焦尸的旷野上呕吐不止。
比起远程攻击丧尸头部，近距离砍开丧尸的头颅实在是个力气活儿，孟绍卿和厉乾海带队，一整天时间，近百人的队伍收集了数千晶核，其余尸体也被丢进首都基地弄出来的大坑里。
这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万人坑了，火系异能者再次在大坑里点火，滚滚浓烟数公里外都能看到。
厉乾海在傍晚的收队到堡垒的时候收到了首都基地老上级的通讯转接，因为守住了基地情绪分外高兴地老爷子在通讯器里大声夸奖他，“小子有出息的很，那个细菌很有用，科学院有老头子都眼馋你那个小兄弟了，自己可看好了。”
厉乾海翻个白眼儿，一边拼命招手示意岳君泽和孟绍卿过来，一面跟老爷子嬉皮笑脸打哈哈，“矮油，我这么厉害，老头儿你就口头夸奖几句吗？今天要不是我打电话，城里险些烧丧尸都把我丢圈儿外了。”
“城墙上不知道你们都入住了，臭小子，人家跟你又没仇。”老头一时哽住，实际上这个说法他有些心虚，厉乾海的战队在末世以来的所作所为都太招眼了，谁知道这种意外是不是有人乐意的呢？
厉乾海显然也没把老爷子的话当回事，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是啊是啊，估计守城太累了脑子进水了吧，”语气一转，“老头儿你别想转移话题，关键问题是，就口头几句嘉奖吗？一冬天部队一集装箱一集装箱的往库房拉东西，我可都看着呢。”
“趁火打劫是吧，”老头儿磨了磨假牙，“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这边愿意考虑下。”
厉乾海乐了，一边儿示意岳君泽和孟绍卿【快写快写】，一面把他们俩已经列在纸上的东西念出来，“我要培养基搅拌灌装机，各种不同型号玻璃试管，恒温恒湿存储设备，显色追踪记……呃，要不，我给你发个清单过去，您老看着给。”
老头儿在电话那头儿吹胡子瞪眼，“前提是不许狮子大开口！！”
“显然没有啊，”厉乾海笑眯眯地，对小舅子越写越长的清单特别满意，“这都是必须的，光那几箱分株的细菌培养基都值多少了，我们还有异能实验记录呢，您问问科学院那边要不要，要的话我们很乐意分享。”
“……清单拿来！”咔嚓一声，通讯器挂断，老头把脑袋朝椅背仰过去，胡子一翘一翘的，小崽子们一个比一个狡猾自私。
这边厉乾海放下通讯器，叹了口气，末世之下人人平等，领导人也不会有什么特权，该变异的一个都逃不掉，各级管理机构的人员都是七拼八凑的。
老爷子算是这群里头尤其德高望重的了，只是他已有七十高龄，原本也只是军方大将，劳心劳力操心基地日常事务，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一旦他支持不住，以下声望相差无几的几个领导人势必内斗，即便能为顾全大局忍让一时，又能坚持多久呢。
只怕之前玩笑一般的诸侯割据，离成真并不遥远。
孟绍卿跟岳君泽把清单列好，誊写一份递给厉乾海，估计晚上会有基地那边的人过来取。
厉乾海接过几页纸，“能想到的都有了吗？他们肯定会砍掉许多，多写点儿才行。”
“要太多了招人眼，”孟绍卿在他身边坐下，“厉哥，我知道你愁什么，总要先保住自己吧。”
厉乾海在脸上抹了一把，“算了，愁也没用，天塌了我一个人顶不住，选择不归队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决定了，这会儿来发愁净是浪费时间。”
“想得开就好，”孟绍卿拍拍他的肩，“尽量多做一点儿无愧于心就好了。”
比起上一回浑浑噩噩，许多潜移默化的改变已经能看出作用了。
发愁没用，吃好喝好多干活是正事儿，厉乾海把几张纸卷成筒敲了敲额头，“走吧，吃饭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一波丧尸又来了。”
晚餐是留守的孩子们准备的，体谅大家下午的任务，一点儿荤腥没有，咸菜八宝粥水果罐头，大家勉强吃了个肚圆，饭后又一个人分了两块巧克力省的半夜饿醒，没有出去砍尸晶的孩子们主动承担了上半夜的守夜任务，其余人先去休息一阵子。
卫旭至此已经近五十个小时没合眼，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异能体能都消耗殆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敢去休息，亦步亦趋跟在孟绍卿身后，觉得片刻那人不在自己视线内就心慌。
太阳穴突突的跳，脑子里好像有根针在一下一下戳，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绍卿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大家都散到各自房间了，他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自己附近的卫旭。
看着动作已经有些迟缓的卫旭，孟绍卿愣了一下，他整天都在忙碌，没有仔细想过，这会儿刚发现，“你一直没休息过？”
卫旭用力掐了掐自己眉心，晃晃脑袋，“没事。”再坚持几步就到了，堡垒初见规模不算大，房间都是几人一间的，两个人的卧室是同一间，只是没迈出一步，一股更加尖锐的疼痛从头部爆开，整个人踉跄了下。
孟绍卿倒抽一口气，接住他拖到房间里的，三下两下把他身上的脏外衣扒掉扔到床上，眼见卫旭额头上很快沁出了冷汗，人好像还清醒着，有些着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感觉怎么样？仔细描述下，我好给你叫小岳来。”
卫旭颤抖着抓住他的手，咬了咬牙，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觉得自己仿佛没事儿，应该是异能有变化，给我点儿水。先别叫小岳！”
孟绍卿握住他的手腕，又探了探他身上其余几处脉息交汇的点，确实内息奔涌速度奇快，可能是异能要进化了，当即把他放平，用手指沿着他的内息流向按压，“能听清我的话吗？跟着我呼——吸——呼——吸——”
卫旭很快把呼吸调整成跟他一致，意识更清楚些，勉力按照平时练习时候的路径调整体内脉息走向。
孟绍卿放开他的手，到楼下给他调了些盐糖温水端上来，走到一半儿又返回厨房，翻箱倒柜找了一根吸管一起拿进屋，小心地坐到卫旭旁边，把吸管放到他嘴里让他喝水。
这一会儿功夫，卫旭伸手浸出的汗水已经把保暖内衣浸透在床单上印出一个潮湿的人形来，因为汗水蒸发，身体附近似乎都有了湿润的烟气。
孟绍卿皱着眉，看他一口气喝光一杯水，摸了摸床单，这样下去不行，反身出去叫岳君泽，可能还是输液补水比较快，靠喝的，估计升级没完成，整个人就被能力烤干了。
岳君泽开门的时候，卧室里等已经灭了，他轻手轻脚出来，看来秦桑已经睡熟了，“怎么了？”
“卫旭异能进化了，跟之前陈笑升级不一样，整个人在疯狂出汗，很快又蒸发掉。”孟绍卿一边跟岳君泽解释，一边顺路把厉乾海和陈笑也叫醒，毕竟队伍里他们两个能力比较高，有事情也容易控制。
“能力不同表现出来不一样，我去药房拿点儿东西。你先过去看着。”岳君泽飞一般跑下楼。
厉乾海和刘笑跟着先去了卫旭的房间，一进屋就能感觉到异乎寻常的高温，走在前头的刘笑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卧槽，我把衣服丢门口吧，小卫这是要自燃吗？”自己当初升级就是头疼了下，这差别也太大了。
孟绍卿靠近卫旭，摸了一把他的皮肤，感觉有些烫手，可能超过四十度了。
岳君泽抱着输液管和生理盐水跑上来，进来就伸手触诊，“呼，孟老大幸亏你叫我的及时，否则他能把自己烤成人干！”说着麻利地给卫旭挂上水，同时接上两个输液袋把液体滴落速度调到最大。
身体里的水分得到补充，卫旭皱紧的眉头松开了些，只是出汗的速度更恐怖了，整个人隐隐都被蒸发的汗雾包围了，屋子里很快热的像个桑拿房。
厉乾海一直坐在卫旭床旁边，他和刘笑在末世前就修炼内家功夫，体内脉息悠长稳定，据岳君泽说是护持大家升级的最好人选，这会儿看着卫旭情况好转，还有心情开玩笑，“诶，你说，我要不要把你姐叫醒让她带着宝贝面膜来蒸个脸。”
孟绍卿无语，盯着卫旭的表情，抿了抿嘴，“……哦。”
无趣的小子，厉乾海挠挠头，“刘笑你先回去休息吧，看情况没大问题。如果我要出手，累着了，明早就你带队，没事儿我就仍旧跟着去，下半夜我值班的岗你帮忙调整下。”
“没问题。”刘笑应声就出去了。
孟绍卿看看坐在旁边打瞌睡的岳君泽，“小岳你也去睡吧，换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我来就行，别吓着小桑。”
岳君泽站起来摸了摸卫旭的脉搏也退下去，“我就不关卧室门了，有事儿你冲进去拎我出来。”
大家都去休息了，孟绍卿和厉乾海盯着卫旭的情况，大量出汗的情况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耗费了两千毫升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卫旭的情况平稳下来，触诊内息流转仍旧很快，但是速度稳定，体表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但是他仿佛脱力了，整个人昏睡不醒，厉乾海站起来，“他之前也几十个小时没睡了，这样正常，我回去守夜，你再看着他一会儿，明早你也别出去了，休息够了再干活。”
“守夜就让替班的人吧，”孟绍卿揉揉眉心站起来，“我觉得你明早带队比较有价值。”
厉乾海笑起来，“恰好这会儿精神了，我不会勉强自己，你放心吧，倒是这小子，看起来一直强撑，醒了你说说他。”
“我会的，”孟绍卿看着厉乾海关门出去，放在床边的手忽然被拽住。
昏睡的卫旭侧过身蜷缩着摆了个看起来痛苦至极的姿势，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痛哭，一手揪住枕头死命握紧，一手抓住孟绍卿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
第80章 图形
孟绍卿犹豫了下；拽着自己手的力度很大，卫旭额头上青筋直跳，眼睫毛快速颤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像是被噩梦魇住了。
“卫旭……”孟绍卿用空着的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没反应，又在他脸上拍了拍，还是没用；另一只手已经被攥的发疼了；孟绍卿考虑是不是要出去叫岳君泽回来再看看；毕竟卫旭的内息看起来没什么不妥；这样不醒不会是神经出了什么问题吧。
他又试着挣脱了几下；卫旭的情况好转了些，手上的力气小多了，多拽了几下就拽出来，卫旭手心空了之后在空气中划拉了几下，继续揪住了被角，整个人渐渐安静下来，看起来倒有些可怜兮兮的。
孟绍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去卫生间用保温壶里的热水兑了一点儿温水浸透毛巾拿出来，给他露在外面的头脸脖子擦了几把，接着盖好被子就自己到旁边的铺位上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孟绍卿被卫生间洗漱的声音惊醒，坐起来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卫旭擦着脸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他坐着发愣，“昨天为了照顾我没怎么睡吧，要不要继续休息半天，我下午帮你端早饭来。”
孟绍卿抓了一把长长了些的头发，伸个懒腰，“不了，还是出去跟大家一起干活吧，累了中午回来午休。”说着就往卫生间走，进去前又回头看了一样卫旭，“晋级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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