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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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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化一具躯体要那么久,但死亡只是一瞬!”祁白玉道,“你问他,颜环是不是死了!?”
  “颜环死了??”聂云镜还是难以置信。
  “就在三日前,颜环少主的命牌突然裂开,我们禀报尊主,尊主听说是你领着颜环少主出去赴战,也看到你伙同毒道圣子对付颜环少主,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长老亲眼见他们同行,大怒,“本以为你忠心,可你太让尊主失望了。聂少主,你岂能背叛尊主,对颜环少主痛下毒手!?”
  聂云镜脸色青红莫辨,还想辩驳,但颜环之死,确实他们都脱不开关系:“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能说什么呢,真正有可能斩杀颜环的人,你不也亲眼看到了。”祁白玉冷笑。
  “这不可能。”聂云镜整张脸都在抽搐。
  祁白玉的情绪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临界点,他一直以来对药尊已经仁至义尽,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手下留情。
  “哈哈哈……”祁白玉捧腹大笑。
  “白玉,你没事吧。”重越担心他。
  “我没事。”祁白玉嘴上这么说,可眼里却布满红血丝,“真是药尊,他究竟是怎么,怎么做的?”
  重越神情还好,只觉过程不太好描述,道:“总之之后的我就是你当初见到的那样,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祁白玉整个人都被颠覆了认知。
  他居然还想着把重越往药尊身边引!?
  何其诛心,当年不知是谁散布谣言把重越的死推到他头上,他以为自己害死了重越,他以为他所遭受的报复都是理所当然,却没想到斩杀重越的就是药尊自己,还是以极其狠毒的方式,几乎没有道理的死法。
  药尊何等重视重越,普天之下几乎所有势力上位者有目共睹,几乎所有年轻一辈强者都清楚,重越败在他手中的消息一经传出,药尊被逼着清扫毒道,要对他下手时甚至还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祁白玉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太手下留情,他明明有扳倒药尊的实力,却还一直避让、容忍,图什么呢,是他太小瞧那药尊,还是太自作多情。
  “尊主现在何处!?”聂云镜实在冤枉,甚至还抱有一丝希望,尊主没有杀害颜环的理由,一定是颜环自己找死,当时那道金光就是他找死的证据,或许只要当众和尊主说清楚就能洗脱他的冤屈。
  重越道:“听你们这么说,药尊三日前就已经回来了吗?还请申伊前辈通报一声。”
  “药尊不在谷中。”申伊道,“他出去就没回来过,只是用别的方法联系而已,你们若要联系他,可以跟我来。”
  “药尊没有回谷?”重越很讶异,那他能去哪儿呢!?
  药尊不在,药香谷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强悍的访客,申伊出面阻止无谓的冲突,有他挡道,重越等三人也不好继续深入里头去找。
  “那就有劳申伊前……”祁白玉话还没说完。
  这时,一道绚丽的金光冲霄而上,无声地洞穿厚厚云层,照亮了方圆万里,那股浑然天成的金灵之力,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金光闪烁的方向,赫然便是雾谷所在处!


第47章 齐聚雾谷
  “那是……”祁白玉瞳孔微缩; 他虽不曾亲眼见过金灵神枪出世; 却听说那景象和眼前这个如出一辙。
  毕竟雾谷距离药香谷极远; 还能看得如此清晰,可见那道金光之粗壮; 气势之雄浑。
  “那边出什么事了,是有什么稀世珍宝诞生吗。”
  “神兵现世!”
  “快去看看!”
  天穹之上有强者御空飞去,就连药香谷的人都伸长脖子,蠢蠢欲动。
  祁白玉和重越相视一眼; 几乎同时抓着还不在状态的聂云镜,一跃而上,趁机脱出药香谷弟子的包围,迅速赶往雾谷。
  雾谷广场上耸立着一尊古鼎,平日里灼烧得猩红发烫; 这尊古鼎乃是雾谷的象征; 雾谷云雾缭绕生生不息,也算是奇景诞生的环节之一。
  可离近了却发现里头有股若有若无的血气,阴煞死气弥漫而出,整尊鼎内浓烟滚滚,只有一道金光破开鼎炉而出; 那是极其精纯的金灵神枪; 通体金光潺潺,好似流水浮动; 又仿佛坚不可摧能洞穿虚空界壁。
  重越亲眼见到那杆神枪出世; 远远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悲怆; 似有悲鸣之声经久不衰,重越恍然如隔世,竟有种心念引动就能握住那杆金枪的错觉。
  “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下你。“重越叹息。
  聂云镜认出那杆金枪就下意识不敢往前:“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这玩意是颜环?”
  祁白玉道:“单独炼药用的药神鼎炼化至尊级血肉至少需要七七四十九日,但这尊古鼎却只需要短短几日。好算计啊。”
  聂云镜还是不敢相信:“若是要炼器,不只是需要先天金灵,还需要很多其他材料,以神性冰雪辅佐……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铸就,而是……”
  早有预谋!
  祁白玉咬破嘴唇一口血腥。
  “你们尊主和颜环究竟有什么仇?”聂云镜的固有观念已经摇摇欲坠,“你们尊主和我家尊主一直不对付,你们尊主先是收了你,再对付颜环,这尊鼎早就准备好了,他早就准备好把颜环炼制成器!?”
  祁白玉一脸悲伤:“药尊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到现在你还觉得一切是别人主导。”
  聂云镜道:“也许当时去见颜环的人不是药尊,而是你们尊主伪装的,对,一定是这样,那人不是尊主。”
  “你之前还说药尊的气质无法伪装。”
  “知己者莫若敌,雾谷至尊是尊主的劲敌,一直跟尊主不对付,别的人伪装不出尊主的分毫,但雾谷至尊也许有隐藏手段。”
  “那他为什么要把颜环带到家里来杀?还要这样大张旗鼓。”
  “杀弟子祭旗,不是有这种说法,你们毒师公会和药师公会彻底闹翻,他这么做也是在中伤尊主。”聂云镜突然想到什么,狂喜道,“徐尊擅长使毒,这样一来就算是颜环也会轻易中招,所以现场没有打斗痕迹。”
  “但也没有使毒的痕迹,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祁白玉道,“你可知人只有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才会轻易中招,否则至尊没那么容易死的,你相信我。”
  “徐尊伪装成至圣药尊,等颜师弟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看来你有必要更深一步认识徐之素。”祁白玉不再跟他做无谓的辩驳,看得出来聂云镜自己也十分混乱。
  只要内心站定一方,一定有无数个理由来支撑那个观点,哪怕他都已经自身难保。
  祁白玉和重越对视一眼,都决定留下聂云镜再做观望。只要跟他们走得近,作为唯一的目击者,就是药尊愿意留下聂云镜这个隐患,颜环的拥护者也会想尽办法弄死他。
  重越见聂云镜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荒诞感,其实也能理解对方的感受。
  毕竟恶人再怎么恶,无论是自私也好,是娱乐也罢,他总得有个作恶的理由。
  没有任何理由地斩杀自己徒弟推到别人头上这是怎样的恶,早有预谋地把活生生的人当温室花朵栽培到金灵体圆满就摘了丢进药鼎炼成神兵,这又是怎样的恶。
  两种恶合在一起那是种极致的扭曲的无法形容的东西。
  一个固有观念里纯粹的至圣大善人,硬生生扭转成一个十恶不赦无法理解的恶棍歹徒,任聂云镜怎么回想,他也没办法一下子把他最崇敬的药尊和后面那个形容划上等号。
  哪怕现实摆在他眼前,他也没有办法接受那个现实。
  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药尊斩杀颜环不是,没有亲眼见到药尊把颜环丢进古鼎不是,死无对证不是……
  雾谷自身防御挡住了外来的强者们,能进去里头近距离观摩那道旷世神兵的只有雾谷弟子,而绝大多数弟子都被金芒神威刺得没法靠近,只能等着至尊回来。
  重越倒觉得自己体内的满级金灵血脉与那金灵神兵共鸣,可他有预感只要他当众掌握此兵,那之后将不得安宁,况且以他目前的实力也保不住这等神器,所以尽管很心动他也没有轻举妄动。
  祁白玉见那东西骨子里就透着抗拒,聂云镜就更不用说了,他还在一系列真相中沉浮往复挣扎不休,和祁白玉争辩个没完。
  徐之素回来得慢了一步,起初还很惊喜:“哈哈哈,听说我雾谷古鼎诞生了件神器,是什么样的神器,快拿来我看看!”
  重越等人脸色古怪。
  “这,奇了……”徐之素围着古鼎周围转了一圈,见那金光奕奕的神枪,“这古鼎内集天地灵气,内有乾坤,神料各异只能炼制却取不出来,以前出过一块琉璃血金,但这么精纯的……”
  徐之素顿时心头一紧,不好。
  “徐尊你还有什么话说!”威严的嗓音从天而降,伴随着可怖威压,震慑全场。
  雾谷内修为不够高的弟子全都双膝一弯,轰然跪地,甚至匍匐在地上,浑身骨头被碾得直不起来,脖子弯得厉害,连抬头都难。
  祁白玉催动至尊境神识护住重越和聂云镜,鼎炉一开就更明显了,聂云镜表情极度惊骇,他竟然在那隐隐发光的金芒之下,在那巨鼎中,觉出了一抹颜环的血腥气。
  他能察觉得出来,在场其他至尊境强者自然感应得更加清晰。
  颜环这尊金灵神体乃是整个陨神谷中也是独一份,又是药尊极力栽培的爱徒,竟就这样被扔进古鼎中焚烧成灰。
  徐之素道:“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古鼎里怎么会有血气,谁往里面丢尸体了,我不是说过古鼎里不能随便丢活人或者尸体的吗!”
  一众弟子匍匐在地,道:“不知道啊,雾气里并没有血腥气,没有尊主的许可,谁也打不开这古鼎。”
  “我明白了,所以死去的这位到底是谁?”
  “徐尊就别装蒜了,你准备那么多炼器之料已久,岂会不知躺在里面被炼化成灰的人是谁!?”
  陨神谷副谷主发威,而至圣药尊就站在他旁边,温柔的面上满是落寞,说不出的哀伤。
  徐之素冷哼一声,陨神谷副谷主在内的众谷内高层打圆场,道:“谁都知道你和药尊不对付,但你们在外面怎么闹腾,在陨神谷里还是要安分守己,否则让谷主很是为难。”
  “徐尊,我姑且敬你一声徐尊,这片雾谷也是谷主特意划分给你,此地地形用来祭奠这尊古鼎作为你的修炼之地,其中也有至圣的支持。若不是至圣豁达,此地早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就算再针对药尊,也该念在他容你的份上,不对人家的徒弟下此毒手!”
  徐之素道:“等等,别告诉我是你的那个什么弟子,近来很威风的那个,金灵体,叫什么来着?”
  “颜环。”药尊温柔的声音透着力量,他没有多余的情绪甚至没有露出过多的悲伤,单单那个故作强硬的寂寥身影以及这个温柔至极的声音,莫名的催人泪下。
  徐之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颜环找上门战重越,祁白玉要应战的时候还向他借过东西,那时候他就有预感颜环找上门就是条导火索,否则找谁邀战不好偏偏找最与世无争的二傻子重越?
  多半是颜环小子太目中无人,被祁白玉给斩了吧,但为何丢进鼎里给他惹这么大麻烦?
  徐之素来后就一直瞪向祁白玉,给祁白玉使眼色,见祁白玉摇头,他了然或许有隐情。
  祁白玉等人想上前去跟他说明情况,被他抬手挡在了远处,不许靠近。
  徐之素独自负手走上前去,很淡定的说:“哦,我明白了,这也没办法,毕竟也不能让金灵体白死啊。”
  场外一片死寂,徐之素道:“如果不是他冒犯我在先,我会屈尊降贵斩杀他吗?药尊你最近包庇药师公会的人对我毒师公会元老下手,我敬那些人为父为兄,你的人杀了我父兄,你的徒弟又来对付我会圣子,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难免会让人以为毒师公会人力不济,活该受人欺负。”
  徐之素三言两语揽下所有责,聂云镜大惊失色,看!你们说的鬼话,分明就是徐之素干的,他都承认了!可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祁白玉皱紧了眉头,重越也不说话。
  陨神谷高层完全一边倒,都看徐之素非常不顺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堂堂至尊却要插手小辈之争,把公仇下放到个人恩怨上,让药尊痛失爱徒,还死不悔改,我若是药尊,我真是掐死你和你门下弟子都不够解恨……“
  “真只要药尊一句话,你的人你的所有东西都会灰飞烟灭。”
  “药尊不能放过他啊,若是单纯的金灵体,不会有这样的异景,正因为金灵体圆满,又突破了至尊,才会有这样的景象。他竟然将一位金灵神体炼化成了兵器,好狠毒的心!!这是断我陨神谷的前程,金灵神体可是最有望成不死神的体质!就是谷主出关也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那股滔天的怨气仿佛要把整个雾谷掀翻,聂云镜毫不怀疑只要药尊一声令下,陨神谷真就不会再有雾谷的存在了,雾谷邪尊真的算得上是药尊的对手吗?那一直以来所谓对手论调的排挤,其实真的像话吗?
  徐之素默默忍受了,就好像真是他做的一样:“那就要看药尊打算怎么报复我了,我这个人其实挺随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豁出去也就这条命。”
  这话一出,药尊还没说话呢,其他至尊已经炸翻了锅,杀了人一句道歉都没有,虽说道歉也没用,但基本的表示都没有,什么货色!
  “药尊,真的只要您一句话,只要您一句话!我以我的名义掀翻雾谷,帮您出这口恶气,也不需您记什么人情。”
  有脾气冲的太上长老道:“虽说现在陨神谷声名大噪,因为你们两大公会会长都在陨神谷,但说实话有至圣一人在就够了,谷主那边我们去说服,先斩后奏,出了问题我来扛,老夫也就一条命!”
  “诸位,稍安勿躁。”药尊悲伤之余,却是在场最沉得住气的一个。
  “也是颜环交友不善,我也常常劝诫他不要和毒师公会的人来往,只是没想到……”药尊叹了口气,“颜环他不属于两大公会。我视他如亲子,他待我也很是真诚,很是孝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重越听到这里,不禁压低声音说了句,天呐。
  药尊:“我一直希望两大公会的祸乱,不要波及到无辜的小辈身上,事已至此,我仍是不愿意不要把私仇上升到两大公会的层面,再让更多的无辜之人遭遇如我这般的丧子之痛。只望你网开一面,能把颜环的遗物交还给我,让我带回药香谷去,我不与你动手,今后一切恩怨到此为止可好?”
  徐之素额上青筋直爆,你的人来找死,你让我背锅,你还想把宝物收回去,你觉得我能同意吗??
  徐之素默了数久,道:“他的遗物可以给你,恩怨也可以罢休,希望药尊说到做到,放过我毒师公会的小辈,他们也不是想当毒师才当的,他们也不是故意害人的。”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毕竟当众出世的神兵,还有着颜环未化完的血气,他保不住。
  四下一片唏嘘,都为药尊鸣不平,感叹这至圣还真不是人当的。
  药尊有多以那叫颜环的弟子为荣,药尊虽然没炫耀过,但他们也都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也没少拿颜环当模范说给自家弟子听。
  他们这些老家伙们很难更进一步就恨不得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弟子身上,能出那么一位有才干的弟子,耗费多少心思,药尊心里的苦,他们都清楚。
  可他们也清楚若是把这件私人恩怨上升到两大公会层面,又会枉死很多无辜药师,所以发自内心敬佩药尊。
  那件神兵虽然不可多得,但也没人敢用药尊弟子血肉炼制的神兵。
  甚至见从不亲手持兵起杀伐的药尊竟然手捧金枪,他们油然而生出一种难言的悲怆之感。
  明明是白得了一杆神兵,气氛格外严肃,让人生不起半分眼红的念头来。
  徐之素眼睁睁地看着药尊从他这里取走了那杆金枪,而他几乎要被嫌恶的眼刀子割成两半,可想而知今日之后他估计是走到哪儿都被嫌弃,就算药尊不说杀他,也还是会有一些正义之士打着为民除恶的名号对他下杀手。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当众问祁白玉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势必会让祁白玉这些小辈们沦为众矢之的。
  重越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其实应该告诉徐之素的,既然颜环突破了至尊,那就算徐之素对至尊境的颜环出手,那也不算是欺压弱小,徐之素却并没有在这上面多费口舌好像有点吃亏。
  可他转念一想,就算徐之素这样说了,药尊如此能言善辩,难道扭转不回来么?
  “义父,请等一下,我有话说,”祁白玉朗声道,“这件旷世神兵你拿回去,是打算自己用,还是传给别人?”
  药尊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义父?”
  “如果你要传给别人,我现在跟你回药香谷还有机会得到这件宝物吗?”
  “你觉得呢?”
  “你应该不会自己用吧,毕竟来得不干净。”祁白玉说,“放着也是浪费,不知义父打算给谁用?”
  说句实话这话就是重越听了都不知道如何回应,怎么回应都不对,他不由看向药尊。
  药尊一副像受到很大冒犯似的,呼吸稍稍加重,竟是气得脸都红了,何等巧言善辩之人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重越有种想要鼓掌的冲动,简直了。
  果然有人为药尊出头了:“他犯不着告诉你。”
  “我如今也是至尊,我身为至尊,敬同为至尊的药尊为义父,诸位有哪里不满意?药尊既然认我这个义子,他也非常看好我,诸位何苦管我们的家务事。”祁白玉道,“说起来要不是药尊激怒了我,我也不至于一不小心挑起两大公会争端,两大公会争端,这么多人枉死,说到底也是药尊家门不幸,管教不当所致。”
  有至尊听不下去:“他对你好,你若能替他稳住毒师公会,事情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
  “可他对我好,我却不被毒师公会所容啊。”祁白玉道,“他也说他容了徐尊,可看看徐尊在陨神谷的处境,说实话连山中兽王都不如,兽王好歹有忠实属下的供奉。”
  “我看你们是贪得无厌!药尊对你们好你们不知足,我们没对你们也好过,怎不见你们来冲我们犬吠??”
  “你……”祁白玉话没说完。
  “行了,不必再说。”徐之素知道这些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了,药尊的威望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摆平的,祁白玉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帮他说话,这份好意他心领了,但似乎没必要继续开罪药尊。
  只是背了个杀人的锅而已,他此时是这样想的,又不是没背过。
  最后,药尊当众说了一声:“云镜,跟为师回去。”


第48章 被支配的恐惧
  聂云镜听到这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 突然间浑身发毛; 他身体哆嗦着; 几乎要跪了下去,说:“弟子还有事; 暂时不回去,望尊、尊主不要怪罪。”
  药尊叹了口气,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语气疲惫:“我说过让你不要总跟他们来往; 你颜师弟也是太信你才……”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聂云镜道:“您的意思,该不会是怪我害死颜环师弟的?”
  这话一出石破天惊,重越和祁白玉均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但这时候去捂住聂云镜的嘴却已经晚了。
  药尊道:“你先随我回去。”
  “您不把话说清楚,我不回去!”聂云镜难得倔了一回。
  药尊似乎无力多说什么; 他的目光状似随意地扫向这伙人; 哽咽叹息道:“……也罢,随你。”
  其他至尊唾弃摇头:“又是个拎不清的!药尊要看清人呐,您的时间何其珍贵,莫要再为不该上心的人上心。”
  聂云镜在众人别具压力的目光中垂下头颅,汗如雨下。
  他抹了下滑到眼皮处的汗珠; 再抬起头来; 不知过去多久,原本挡住上空的那排人影早已离去多时。
  看那天色; 见那周遭的景象; 原本来了不少趟却感觉十分陌生; 聂云镜莫名浑身发寒。
  有种说不出的诡秘,就连那树丛里都好像隐隐绰绰地藏着什么要人命的东西。
  不论如何,今日之事,重越对徐之素刮目相看,他一直以为徐之素是个大大咧咧靠不住的,却没想到这位尊主关键时候足够沉得住气。
  换做寻常人早就受不了委屈自寻死路,但他却能扛下来,也难怪能被外界称作“药尊的对手”。
  “你们随我进来。”
  徐之素洒脱地负手,领着祁白玉等人回殿,背脊挺直,可等到殿门一关,他回过头,一把掀翻了殿内的长案,砸碎了青玉瓷瓶,怒斥道:“你们怎么去招惹他,我不是跟你们说过,让你们不要再招惹他!惹谁不好,偏偏惹药尊,你们惹得过吗!”
  祁白玉告诉他:“我没杀颜环,聂云镜可以作证。颜环,很可能是药尊自己杀的。”
  徐之素瞪大双眼:“话可不能乱说的!”
  重越道:“颜环就是药尊杀的,千真万确。”
  就算没有亲眼看到颜环死在药尊手上,但重越是死在药尊手上的。
  若说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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