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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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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怖的波纹自他周身荡出,空间几分扭曲,药尊祭出一尊神鼎,右手一杆金灵神枪,形成可怖的杀伐领域,抵御四方。
“那这么说,我们送你往生极乐,也是慈悲!”华如真气急。
“我超脱众生之上,我的功绩举世无双,我活在世间很是快乐,你们对我下手,恐怕会遭天谴。”药尊面容带笑。
至圣药尊说话间以一敌二,同时对付重越虚影和华如真,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祁白玉动用金剑,主要以劈开攻伐余波自保为主,他心情很是错乱,此时的至圣没了跟他在一起时的笨拙、宠溺,口气虽依旧温和,眉宇间却十足盛气凌人,就像印象中的至圣药尊,就好像他这些时日来的所有猜测都是虚妄,都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下场。
可祁白玉却没办法从怀疑的漩涡中脱身,这个药尊不对劲,或者说这个世道很不对劲!
“够了啊,你们身体上处在同一层次,心境上相差悬殊,还是别自取其辱了,到此为止!省得两败俱伤,我里外不是人!”庄岫深知华如真的弱点,此人只是攻击连绵不绝,可他自身的境界却也就那样,若能断了他的一臂,没了右臂的书神也就不足为惧。
重越神影力量用尽以后,身体消失的刹那,余光扫过华如真,只来得及喊了句小心。
庄岫不知何时竟然绕到了华如真身后,五指如钩正中他的右肩,洞穿他防御力极强的衣袍,试图卸掉他整条右胳膊。
华如真一边要抵挡药尊的攻击,疲于招架,就那一刹那的空挡,他仿佛听到了自己手臂骨头断裂的声音,尖锐的剧痛沿着手臂席卷全身,不由发出一声闷哼,冷汗掉了下来。
一条手臂齐肩扭断,从宽大的衣袖下方落了出去。
“找死!”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庄岫顿时脖子一矮,头低了下去,仿佛泰山压顶般,帝印虚影形成的重压领域将其笼罩期间,庄岫如陷泥淖,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华艺你……还是帮着他,对付我……”
“你怎么样了?”华艺见他断臂处的伤势,瞳孔猛缩,杀气逼人。
华如真催动体内神力,右肩上血淋淋的伤口却无法愈合,那伤口骨头处呈现乌黑之色,庄岫必定是往手上涂了什么东西。
这人不是个善茬,哪怕没了记忆,本质上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
“饶命,饶命啊,我错了!我投降!!”庄岫跳脚。
华艺身披帝甲,手持帝剑,更有帝印加身,瀚域密境无尽岁月以来的底蕴都加持在身上,对付庄岫这个侥幸跨进神境的家伙,尚且还有余力。
“我来对付他,你想办法疗伤。”他对庄岫动了杀心,或许并非纯粹是为华如真,而是庄岫轻而易举就被药尊挑唆,是非不分,帮着敌人来对付他挚爱的亲生儿子,相比而言,他的话都不管用了,那就没必要留下这祸患。
“断臂就能毁了我?异想天开!”华如真吐出心头血,猛地闭上眼睛,敞开了心眼,直接用心神将鲜血勾勒成“龍”字……
耗费心力甚巨,威力也极尽可观。
龙吟惊天,天穹被染成血红色,呼啸着朝着某个方向蜿蜒而去。
神龙摆尾,绕过药尊,倾盆大口朝着祁白玉当头咬下!
药尊为防止祁白玉脱身,本就在他身侧不远,直接催动神鼎,罩在祁白玉头顶上方,挥动金枪和祁白玉的金剑并在一起,威力十倍暴涨,对抗那道神血凝聚而成的龙尾一击。
前一道神龙虚影还未消散殆尽,藏在神龙之中的雷蛇闪电般窜出。
药尊的视线被神鼎挡了个全,祁白玉见到那深紫色小蛇尖锐的毒牙,灵活地绕过他的手臂,朝着药尊白皙的脖颈而去!
那一瞬间,眼前的一切仿佛慢了下来,祁白玉浑身血液停止流动,不等他细想,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边荒大漠,绿洲。
身着白袍的重越霍然起身,闪身便来到绿洲边沿。
“主人你怎么了?”白妙晚了一步落在他身侧的草地上。
“我可能要出去一趟。”重越望向天边卷积的彤云,眼皮狂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84章 都是命啊
“去哪儿啊!”白妙落地还没站稳就直接撕裂空间; 重越风驰电掣还面不改色; 它却快被颠吐了; 头晕脑胀,体内神力运转不畅; 随时处在被空间裂缝切割的危险中,完全跟不上,只得在脑子里问主人,还上气不接下气。
“陨神谷境内; 莽城。”
重越平静的声音刚落,白妙眼前就失去了他的踪迹,它停下来拼命喘息,不知何时它浑身白毛都湿透了,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举目四望无人迹; 周遭阴风阵阵; 白妙不由打了个哆嗦,内心既兴奋又恐慌:“主人……千万不能有事啊!”
重越赶到莽州时,腿脚都有点发抖,内心极尽不安,眼皮狂跳不止; 待他真身降临到熟悉的城镇; 那处灯火通明的酒楼已经变成一地废墟,原处人潮如蚂蚁般溃散。
半空中已没了人影; 重越神识外放; 笼罩整片城镇; 蓦然表情凝滞。
……
那雷蛇毫不费力地穿胸而过,祁白玉膝盖微屈,软倒下去,身体被带飞数百丈,胸口穿了个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而尽管祁白玉挡了这一击,他本该撞上药尊的胸膛,可他却侧过身,竭力转变方向,没让那雷蛇的余波对准药尊所在的方向。
而当他喋血倒飞出去,那个护着他的高大身影却始终没有跟来,只是不疾不徐地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掺杂着无尽温情的目光也在漫天血雨中看不真切。
祁白玉混乱了,可无论怎么混乱,他突然觉得混乱本身似乎都已经不重要。
华如真表情僵在了最惊悚的那刻,内心说不出的崩溃。
“你、你为什么……”华如真耗费了精元,面色苍白,一缕长发由黑转白,在满头青丝上格外显眼,他蓦然想到很久以前在他耗尽生命力垂暮之际,正是这个人治好了他。
他杀了祁白玉,他亲手杀了昔日的救命恩人……
华如真竭力动用神力,却没办法让手臂愈合,没法幻化出一个重越虚影来,他浑身瘫软,恨不得也跌坐在地,他把脸埋进双手中,双目无神:“你让我……怎么跟重越交代啊。”
祁白玉静静地看向不知何处,嘴唇微动:“重……越。”
时间仿佛放慢了,他的身体在慢慢变冷,剧痛也离他远去。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重越了,焦急地飞掠而至,带起了飞扬的尘土,砂砾被掀上高空,打了个旋儿便碎成晶莹的粉尘,随风而过。
祁白玉缓缓伸出手,一只温暖的手握上了他的,头顶落下阴影,冰凉的水珠一滴滴砸到他脸上,顺着脸颊滑落。
“白玉,你撑着点啊,没事的,”重越搂着他,竭力让声音平稳,颤音却不受控制地溢出口,“我找人来救你,我马上去找人来救你……前辈,申……”
重越的衣襟被猛地拽住,脸庞凑近了些,正对着一张面无血色的绝美容颜,空洞的目光很是锐利,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祁白玉一改脆弱无助的神情,调动仅剩的气力猛地揪住重越的衣襟,动了动唇,目光冷厉,哑声道:“如果你将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
剩余的话被堵了回去,重越低下头,含住他染血的唇瓣,湿润的眼角渗着泪。
祁白玉脸色苍白,嘴角擒着一抹苦笑,道:“算了,随你。我从来都随你的,以后你想怎么过,也都随你。”
“怎么能算了呢,你不要……你活着!你管管我。”
祁白玉连咳嗽的气力都没有,半截身体缓缓消失,冷厉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就那么看着重越,好像满心满眼都只有这个人。
“白玉,你醒醒啊,”重越语无伦次地并起四指,道,“如果早知道你这样看重药尊,我发誓绝不与他为敌,我……”
该醒醒的是你啊,我的重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千疮百孔的人世间。连我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你那么聪慧过人,怎么会想不明白。
祁白玉仅剩最后一口气,将金灵神剑郑重地交到重越手中,再一个一个按紧了他的手指,喘息:“物归……原主了。”
他曾与全世为敌,当众暴揍那个永远带着温柔假面的所谓至圣。
他曾跪在地上,忏悔自己如何愚昧间接害死心上人的过往。
他曾双手握着这把剑,狠狠贯穿自己的胸膛,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他做过最疯魔的事,说过最疯魔的话,莫过于这些。
所以重越啊,我怎么可能会突然不爱你呢。
我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离开你呢。
我想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啊。
“来人,来人啊,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鲜血落地,神力滋养下,方圆百里内草木丛生,重越眼睁睁地看着祁白玉的身体化道,却什么也做不来,他慌不择言,把希冀的目光投向至圣药尊,“你过来看看他,对不起,我求求你!只有你了,他救了你,你看看他!”
华如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至圣药尊若这时候对他下手乃是最佳铲除他的时机。
药尊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依旧是那种复杂的表情,嗓音也柔和得好似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摇头道:“我救不了他。”
“你……你竟连看都不来看一眼么,连尝试都不愿意?”重越发怔,展颜改口道,“没关系,还有申伊!你让申伊出来看看!”他仓惶四顾,嘴唇哆嗦道,“我知道他就在附近,最开始布下屏障帮你的那人就是他!你、你能不能让他出来救救白玉!”
药尊神情凝重,却没有多大动静。
重越神识外放,神力爆发震慑百里虚空,隐于其中的强者接连不觉地被震了出来,大口咳血。
终于,有个熟悉的身着道袍头戴木簪的身影总算从虚空中走出。
“唉……”申伊面露不忍,摇了摇头,“都是命啊!”
“你说什么!?”重越双眸充血,字字好似从牙缝里迸出来,难以置信,“不过是一击而已,以白玉的实力……”
“他本身状况就不太好,就算没有这一击,也撑不了多久。”申伊说。
“你撒谎!”
他们悲痛不已,外人却如过节。
“哈哈哈祁白玉总算是死了,真是活该啊!老天开眼!”
“至圣总算硬气了一回,确实不该救,就该让这人死,死无葬身之地才好!”
神识之下全是极尽扎耳的欢笑声,甚至能看清那些人拍手称快的模样。
重越仿佛听到了胸口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尖锐的剧痛令他头皮生疼,浑身鲜血都在叫嚣着杀戮,像是积压了无数年的情绪倾泻而出,冲溃了他故作的波澜不惊。
可奇怪的是,他的情绪非常糟糕,但他的心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唯有杀意冰冷而明显。
眼前神躯化道后,神血神元倾泻而出,无尽神力沉入地下。
星星点点的光芒随风而逝,他怎么抓也抓不住,泪眼模糊。
百里之地外,草木疯长。而他所在的地面猛地下陷。从外面往里看,就像那块地方遭到了巨重的攻击,被生生夯进地下深处。
而华如真等里头的人看来,就好像周遭的山从无到有,如雨后春笋疯狂生长。
地动山摇,遮天蔽日。着实可怕至极。
要不是华艺眼疾手快,华如真险些跌入地下裂缝之中,到时也想那些弹冠相庆祁白玉之死的人们一样深埋入地底,再想救出来也难……
重越微微垂着头,劲风挂过刘海,双眸被隐在阴影之下,神情模糊不清。他握着金剑微微战栗,牙关几乎要咬碎。
铮!——
重越手中金剑仿佛与肉身融为一体,彻底成为他躯体的一部分,几乎能随着心念一动,变软变硬,变长变短,变得极尽锋利。
“想逃?”重越挥动金剑,朝着药尊所在的方向猛力斩去,竟是直接将纵向的空间裂缝横着一分为二!
空间风暴爆涌而出,正欲离开的药尊和申伊被破从空间通道中退出。
两人一个神情复杂而平静,一个略惊悚地看他。
“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你可知,我根本没想取你性命,那一招应该杀不了你,可你不该让他为你挡这攻击。你千般算计,让他心甘情愿为你赴死,来还你人情债,你对他所有的容忍宽纵,都是为了今天!”
重越冷冷地道:“你不过只是放任置之,就已经成了除掉他的英雄,普天之下都得感激你,好深的算计。”
药尊神色复杂地杵在那里,握紧金枪,却是没有说话。
“快住手!重越,你误会药尊了。”申伊神色复杂地开口阻拦。
“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申伊似乎是被吓到了,不敢贸然往前。
重越的金灵神剑对上对方的金枪,金枪巨震,重越手中的金灵神剑竟是压了对方一线,耀眼的火花汹涌而出,两种不同的神力彼此抗衡形成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恐怖劲风横扫四方,剑气波及甚广,搅得空间混乱,风暴涌动,风刃切割四方,天地失色。
华艺按住华如真的头,报废了好几道神器来抵挡可怖的攻击,简直难以置信那个温吞胆怯的重越冲冠一怒,竟会有这般强悍的实力,若是庄岫在,只怕在他手上走不过十招。
申伊忍不住道:“他也是有苦衷的,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闭嘴,一丘之貉!”
重越力压金枪不败后,手中金剑一软,如鞭直接缠住那杆金枪,几乎是蚕食般,将那杆金枪给啃食了一块。
药尊目光微动,说:“……我尽力了。”
“你尽力了!?你还没治呢,你尽力了?你的本事呢,全长在嘴皮子上了吗!”重越嘲讽,情绪达到顶峰,“是你害死了祁白玉,你拿什么来偿!”
他催动五行圣环来挡住漫天空间风暴的肆掠,几乎所有心神都用在对付药尊上,但凡出来阻止或谩骂之人,皆成他剑下亡魂。
扶伤珠裂开以后,重越只觉自己的实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甚至是面前的药尊,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渡劫时间远超过药尊及其他,他的真实实力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重越的金灵神剑完全压制药尊手中金枪,他的实力更是在药尊之上,直接拎起药尊往死里打。
金剑吞食了金枪,完全融合之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毫不费力地洞穿了药尊的肉身防御,直接把他捅成筛子!
药尊也是够忍得,竟是连闷哼都没有,神色依旧平静,至少在重越要下最后一击的那刻,他眼里流出两行血泪:“如果我劝你收手……”
“装模做样!”重越丝毫没被他的眼泪所迷惑,比起心软这种没用的情绪,更多的竟然是快意。
两滴眼泪还不够,你痛哭流涕都不足以抹消半分恨意。
“我要拿我毕生功绩彻底抹消你的存在,”重越露出叫人头皮发麻的微笑,道,“只是死还不够,我要你身魂永寂,身不入土,魂不入狱,永生永世不容于天地间!”
灰飞烟灭之时,药尊面上竟是流露出一丝解脱,眼里始终没有丝毫的恨意。
那抹从容赴死的坦然,并没有震撼到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重越的心间,却烙印进了他的眼中,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
重越看到了对方清澈的瞳孔里满脸血腥的自己,犹如恶鬼一般,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刹。
纵使如此,让药尊死无葬身之地,重越内心没有一丝后悔。
只是当他转过头来,看到直至药尊殒命都不曾出手的申伊,重越眼皮一跳,心头莫名笼上一抹挥不去的疑云。
此人最多只是在重越下杀手时,唉地叫了声别,除此之外,这个药尊的死忠就在旁观战局,竟是没有任何施以援手的举动,甚至避开了攻击,以至于毫发未损。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跟随的尊主死了,他只是面露惋惜,神色复杂地站在那里,半点要报复的意思都没有。
重越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青年,脑中警铃大起。
“华如真,你写个‘申伊’出来看看。”
华如真听到重越低沉的传音,才刚松下的心莫名一紧,心脏狂跳。
第85章 古怪落幕
就在重越压着药尊狠打; 斩杀了几乎所有帮着药尊说话的人。
期间庄岫几次都要冲过去阻扰重越; 话说得非常难听; 华艺脸色铁青,拦着不让他上去找死; 道:“这都怪你,你休想再妨碍!”
“这怎么能怪我呢!”
“要不是你断了他一臂……”华艺始终留意着华如真,不让攻击波及到他。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谁知道他这么恨心; 你也看到了,是华如真下的手,是祁白玉自己找死,你不怪他们,偏要怪我; 究竟谁是你内心; 你向着哪边!?”庄岫真是受不了他对华如真的过分爱护,只觉华艺多此一举。
华如真毒入骨髓不能肆意动用神力,但也鲜少有神级以下强者打他主意。
毕竟他一击斩杀祁白玉真神,可见实力还是摆在那儿的,谁若敢落井下石; 也得担心背后势力承不承得起真神一怒。
谁担心谁呢!你对华如真那个白眼狼再好; 人家也不曾对你展颜,怎么就是捂不热呢; 要不是他让着华艺; 华艺能压着他打才有鬼!
“是你逼得他不得不下死手!”华艺见华如真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再见庄岫这般无赖样,只觉倍感烦闷,“你的毒是哪来的?怎样才能解?”
“我什么毒,我没下毒啊!”庄岫非常惊诧,“难道毒师公会有内贼?”
“还敢狡辩!”华艺恼羞成怒,若没了祁白玉,谁能给华如真治伤,这若是不趁机跟药尊讲和,华如真断臂上的毒会不会渗透到体内,若是右臂无法复原,书神岂不就此绝迹?
此刻华如真状况着实糟糕,若有什么人对他下手,几乎轻易就能拿下,他又没办法脱身,实在担心华如真的安危。
“华如真突然这么厉害,肯定有谁给他支招,听说重越亲手给他写信,也许那等毒辣的招数就是重越点拨的,”庄岫再不敢小瞧重越,道,“在场除了你,谁都不能说无辜,我是有错,别人也有啊,可你怎么就不怪别人,只怪我呢!”
“冥顽不灵!”华艺道。
庄岫担心伤他不敢下重手,但华艺却好像没有半点心软,在他旧伤之上添新伤,下手凌厉至极。
伤口往外冒着血,满心疮痍,仿佛渗着血泪。
疼,钻心的疼。痛不欲生。
“你总是怪我,你总是烦我,还总是欺负我,无论我怎么被你欺负,你也还是这样。”庄岫倍感委屈,哽咽着埋怨道,“是个人都比你对我好,你们都说药尊不好,但在我看来,药尊也比你们对我好一百倍,一万倍。”
“你说什么?”华艺皱眉。
庄岫含着泪说:“华艺!你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你国破了,就算再扮做帝王,你也早就不是了,只有我死心眼看上你,只有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在乎你的喜怒哀乐,你怎么就是不能多看我一眼,稍微体谅一下我呢。”
华艺道:“你说我不够体谅你?”
他想笑了,如果我不够体谅你,我早就把你如何□□女子,如何卑劣下作,原封不动全告诉你了,你哪来的底气冲着他叫嚣,又凭什么向着外人摘了华如真一条胳膊。
“我是脑子有毛病了还是撞邪了,就你这样的人,也值得我这样折磨自己!”庄岫实在是痛得没有办法,尽管瞒着其他人,可他们的的确确是那种关系啊,难道还没有外人亲么,需要当着外人的面给他难堪么?
往日华艺对他有点耐心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捧到他眼前任他践踏也无妨,可现实总是冷冰冰的让他生不如死。
如果喜欢一个人注定这般难受,注定求而不得,那他为何不能放下。
他使尽地想华艺身上不好的地方,竭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人从来不温柔,泡的茶十分难喝,甚至连衣带都系不好,挽发髻从来最简单的那种,说话也很难听,待他没有半点耐心,眼里的嫌恶也绝非伪装和作假,是发自内心地厌烦他……
庄岫越想越觉得难受,身上疼,更是心痛得无法呼吸,他喉间发出一声嘶吼,目眦尽裂,猛地抬起手掌,动用最强攻击,掌心朝里,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
华艺大吃一惊:“!!”
“我们结束了,华艺。”
庄岫努力地挤出笑脸,仿佛耗尽全身气力才说出这句话。
鲜血顺着额头呈好几股往下滑,分裂了俊美容颜,他笑得很难看:“我早想跟你说了,但又不敢想没有你之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或许是舍不得吧,就一直心存留念,可我真的……已经撑不住了。
“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你们自相残杀而已,觉得不死不休到最后没有好处,我伤华如真一臂,也是想着以药尊的品性,当着众人的面绝不会趁人之危。可若是我们联手斩杀了至圣,会天地不容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无论我做什么都没人会附和,我觉得虽然我成了神,可这天地间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总是惹你生气,我怕你生气,你可能想象不到在我眼里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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