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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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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尊可不是当着好玩儿的,药尊日理万机,治病救人常有的事情,可重越这个半吊子根本不会炼药。
  重越怔怔出神:“该不会以前‘药尊’‘我’救人,也都是你……”
  申伊一脸自得,口气谦逊:“区区不才,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重越:“……”
  所以搞了半天,都说申伊是药尊的跟班下属,实际上是药尊在跟他学行医问药之术,药尊才是他学徒!
  他若想取代药尊继续往下走,申伊是绝对要带在身边的。
  “注定会死的人,不救会死,救了也还是会死吗,”重越沉吟片刻,道,“至少不要让他的亲人死在他手中也是好的。”
  申伊道:“你如果出手帮着祁白玉揽下这个罪孽,你的世界会在一瞬间静止,他会误以为你是隐藏得最深的毒师,各种反你,直至自责与悔恨中痛苦地死去。”
  无论如何,祁白玉都会以毒师的身份举世皆知,要么臭名昭彰,要么闻名遐迩,他不接受自己就会作茧自缚,他接受了自己就能创建不凡伟业。
  两人只是以传音的方式交流,重越陷入两难之境。
  祁白玉却还是焦心地等在那里,等药尊的回应。
  “白玉,我只问你一句。”重越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也不敢做出不符合身份的神情,一旦时间静止,他就挽回不了了。
  现实是药尊袖手旁观了,现实是药尊非常好意思地袖手旁观了。
  “您说。”祁白玉这时候还是相当尊敬至圣药尊的。
  重越道:“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你既已经走上修炼路,过往的一切都跟你没有太大关系,可你若执意如此,一旦出了什么事,你小小年纪,能承担得起么?”
  “我能!”祁白玉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没听出他话里有话,重点在前一句,拍胸脯保证道,“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因为我的一意孤行来怪罪义父!”
  重越心里一阵慌乱,原来祁白玉也有这般天真的时候,可若是太过天真,是没有办法成为独当一面的毒尊的,道:“我怎么样都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
  话说到这里,重越叹了一声,眼前的画面再度静止。
  申伊见他露出低沉之色,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气得跳脚,道:“不错不错,你的情绪还是有点外放,稍微收一收……”
  重越觉得重点在于药尊不会说“我怎么样都没关系”这句话,至于他外放的情绪却是次要的,他可以说是故意的,因为他或许不想看到接下来的景象。
  重越道:“我其实不想变的,白玉就只喜欢现在这样的我。”
  他不提以后,白玉没有以后。
  申伊一愣。
  重越道:“如果我像药尊,就会失去他,如果我不像药尊,甚至都不能看到他。”
  申伊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无论另外那人变成什么样,都会喜欢得义无反顾的。这点我深有体会,就好比我家那位,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觉得是我喜欢的那样。”
  “你有……!?”重越头一次听他说起另一半。
  “我有啊。”申伊道,“像我这么好的人,当然会有个特别好的对象。”他也安慰重越,道,“像你这么好的人,你也还会有的。”
  重越默了片刻,道:“我还不够好。”
  申伊看着他,叹道:“多好才叫好呢。”
  重越心里有些受触动,见他似乎不介意提及自己另一半,本来可以顺势问问更多关于申伊的事,可眼下重越着实没什么心情。
  申伊道:“他只是不在了,你就以为他会不喜欢现在的你,其实你还是喜欢他的,哪怕时隔无数年直至今日,你还是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拔。
  重越收敛了低沉的情绪,道:“够了。”
  “我能放下他。”重越说得斩钉截铁。
  你其实可以不必放下他的……申伊心想,我都已经说了也许有办法在现世里救活他。
  可重越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早已死去的祁白玉,而是……他自己。
  待重越收拾好心绪,重新站上双崖城这块土地。
  硝烟四起,喊打喊杀声刺入耳膜。
  “毒师,竟是毒师!”
  “把毒师赶出城!”
  “说来救人,不过是来害人的,连父老乡亲都害,好狠毒的心!”
  重越找到祁白玉的时候,祁白玉浑身沾满鲜血,正手捧着头,顿在树洞里瑟瑟发抖。
  “白玉……”重越喊了他一声。
  入目便是一双宛如受惊的兔子般的眼睛,面上还沾着血污,满眼惶恐:“我不是,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毒师……”
  见到重越的瞬间,祁白玉抿紧了唇,满眼惊惧地看着他,又往里缩了缩,不敢从洞里出来。
  重越朝他伸出双手,宽大洁白的衣袖落到地上,沾了灰,柔声道:“没关系的,都没关系的。”
  “您不怪我吗?”祁白玉道。
  “我……”重越哽了下,“永远不会怪你。”他心里一阵惊慌,但好在只是静止了片刻,就回归正轨。
  “义父,你去哪儿了?”祁白玉问。
  “别怕,你要记住,你是一番好心,所以不要过度苛责自己。”重越竭力在很药尊的立场上,试图安抚祁白玉,抚平他将来可能因此出现的创伤,觉得就算被怨恨也无妨,让他成为祁白玉内心负罪感的一个出口也是好的。
  重越抚摸祁白玉的头,温声道:“凡事都有两面性,好坏都是相对的,没有规定说人生下来就必须是好的,有的时候,你得接受自己坏的一面,也许将来就会好受许多。”
  心地善良的人会因为自己做过的坏事而过分谴责自己,唯有接受自己坏的一面才能知道如何放过自己。毒师是会不可避免地做坏事的,哪怕你不做,也会被逼着做。
  而跟自己作对的下场,除了会让自己受伤以外,没有多大好处。
  此刻的祁白玉并没有因为这两句话受到多大安慰,反倒因为药尊抚摸他脑袋的动作而感到温暖,祁白玉记住了这番他理解不能的话,拽住药尊的衣袍,似乎想到了接下来他可能遭遇到的处境,倔强地强忍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亲人因他而死,他是罪魁祸首。是他一意孤行惹的祸,他答应了需得担起责任。
  重越原本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有点奇怪,他说了这么一大段为祁白玉着想话,居然没有让时间静止,难道这话很药尊?
  重越陡然想到祁白玉曾回忆这段过往时说过的话,不由后脑发凉。
  等会,他这话,该不会被祁白玉以为他在劝说其接受自己是个坏蛋的事实吧!?
  ※※※※※※※※※※※※※※※※※※※※
  脑补了个小剧场。
  申伊是地球人嘛,但不会下棋,拒绝了重越要跟他下棋养性的提议,说,要不我们来斗地主吧。
  然后叫上腕上的神藤,两人一藤斗地主。
  神藤:对三。
  重越看着手中的三个2,三个A,说:要不起。
  申伊:……
  发现越哥一直都是,隐藏本事很高,随便来个人挑衅他,他就让让没关系。(并没有说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哈,可能他只是无所谓输赢,是个玩不嗨的个性X)


第89章 重越圣尊
  重越想通这个问题的一瞬间; 见到面前的少年那倔强的脸庞; 被那决绝的眼神刺激了一刹; 陡然意识到这件事上他还是没有处理好,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给祁白玉带来了伤害。
  祁白玉还是会一个人扛下这件事。然而他小小年纪这般天真; 如何去扛,又如何扛得起?
  “我闯祸了,会不会给您惹麻烦啊,您别生我的气,”祁白玉嗫喏着; 抬眸看着他; “是我的错,我没有听您的话; 自以为是非要来这里,以为能救人,结果却害了他们,我的手,我炼丹的时候,手好像不听我使唤……”
  祁白玉含泪抓着重越衣角,道:“义父,我好像炼制不出丹药了,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我炼不出丹药了; 他们说我是毒师; 我该怎么办……”
  “你别……”重越竭力让情绪平稳; 维持着一贯的表情,看上去温和而有耐心,可他刚说出这俩字,手碰到祁白玉拽着他衣袍的手的刹那,天地消音。
  祁白玉手中拽着的仿佛能让他心安的软滑衣料空了,眼前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冰凉的感觉。
  义父的手指很冰,说了个“你别”就避开了他的倚靠。
  你别什么?
  别拉着我?
  别说这些丧气话?
  别一副软弱的样子?
  远处传来树林焚烧的噼啪声,祁白玉抱住自己战栗的身体,总算镇定下来,步履蹒跚地往山下走去……他要回去,他一人做事一人当。
  而重越被定在原先的时空中,祁白玉的表情定格在泫然欲泣的那刻。
  重越接着道:“你别为难自己!这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鬼头需要承受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没人要求你做事必须尽善尽美,必须成为大众意义上人人称道的大好人,你只要问心无愧就够了!”
  重越特别想跟他说,你已经尽力了,哪怕没有你,他们也一样活不下来的……你没有袖手旁观,你冒着违背宗门意愿的风险,不远万里赶到此处,让他们临终前能见你一面,你就已经尽到晚辈的本分了!
  可是,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没办法安慰到祁白玉心里去,他所有好心好意的话,都会作为不符合药尊行事作风的东西,被这个世界拒之门外。
  他跟过来以后,非但没帮上忙,能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往人伤口上撒盐。
  是啊,至圣药尊就算跟过来,又怎么会帮忙呢?
  他所谓的安慰,又怎么会真正安慰到人的心里去呢,他的话就是软刀子伤人,乍听之下听不懂,等能听懂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再回头追究反倒显得自身愚昧、里外不是人。
  药尊的所作所为都不含多大的善意在里面,一旦他心生好心,就会被定格在那里。
  重越行走在这片静止的时空中,双崖城中百姓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对于毒师也十分排斥,就在祁白玉藏身的密林外,聚集了不少脸色苍白羸弱不堪的民众,竟有人扬起火把,燃烧了一片枯木,试图将毒师烧死在密林之中……
  世道待毒师不公,天生毒师哪怕好心也办不成好事,以至于那类人被逼上绝路,站在所谓正道的对立面,周而复始,好似毒道存在,便让世间分正邪,世人分善恶。
  重越道:“原来白玉还在世的时候,毒师依旧没有在药尊手上翻身,真正让毒师公会被世道所接纳的,是我。”
  有利于毒师的那句话——“丹药师不一定是毒师,但毒师一定是丹药师”,也是他号令群雄,公诸于众的。
  只是当毒师翻身足以扬眉吐气的时候,那个兴起了毒师们起义热潮的领袖人物,大名鼎鼎的白玉毒尊,却早已经不在人世。
  重越时常想着,若是在白玉有生之年,能看到毒师被世人接纳,能目睹万道俱兴的盛景,该有多好。
  重越问道:“前辈你说,白玉他真的喜欢我吗?”
  申伊听到这个问题就有点来劲,表面上不动声色:“你的意思是?”
  重越说:“就算那个我都已经那样无可救药,可他还是,为那个不像话的我挡下了一击……所以他其实,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吧。他那么聪明,却仿佛没有原则的样子,他喜欢我什么呢?”
  申伊也是无语了,但他很理解这种患得患失,但凡有过感情经历的人都很清楚这种心情,想说你都这样了,你这样的一个人,还给他机会追求到你,他能不喜欢你吗?
  这个世界看似是围绕药尊转的,可起始和终结却是由祁白玉决定的,是个错综复杂的心境,却十分敞亮。
  几乎所有阴暗面见光后都会逐步走向和睦和平,所有的刀光剑影都敌不过心境主人对自己下的狠手。
  “他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呢!你不知道你若是死在他前头,他会……疯的。”申伊深呼吸,他曾亲眼见到祁白玉以神剑自戕,当然“药尊”也亲眼看到,事后近乎崩溃,在世界陷入静止后,非要他把祁白玉也弄回去重来一次不可。
  申伊一想到这些还要再来一次就头疼,干脆对他道:“你丢下他,他会惦记你而死,你不丢下他,他最终也会因为丢下你而死。”
  重越神色凝重,笑容苦涩:“这便是死局。”
  若他不得解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祁白玉也会持续不断地陪他受苦。
  他想放下祁白玉,一心只求自己突破,会让祁白玉一世求而不得,也会错失白妙……他留下一世记忆,到头来救下不少友人,还是会失去祁白玉。他成了至圣药尊,会一次次伤透祁白玉的心,最终害死祁白玉,再死在自己手中。
  ……我尽力了。
  他真是尽力了啊。
  爱真是世上最强势最无理的东西,让人义无反顾豁出去性命一次又一次,能让他身陷囹圄不自知,九死无悔。
  他能放下祁白玉吗,他自己都不信。他只能在一次次的轮回中,发现自己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加在乎这个人。
  申伊隐隐觉察到重越的变化,轻嘶一声,道:“等会,你一直都叫我申伊前辈,怎么这次直接叫前辈了?”
  “申伊,神医,”重越看向他,见礼道,“有劳神医了。”
  申伊久久注视着他的神情,有种久违的雀跃、苦涩涌上心头,溢于言表,他露出明媚的笑容,目光灼灼,道:“我名吴骇,准确来说,我是心神医。”
  “……心神医。”重越念起这个久违的名号,露出温和的神情,他的眸光也逐渐沉于平稳,面上波澜不惊,“我是怎么了?”
  “你病了,”吴骇叹道,“重越圣尊,你病得很严重。”
  但你不只想着自救,你还想救很多人。可几乎没人知道你把自己困在这里,也几乎没人知道你正在经历的事,你若醒不过来,终将无声无息地死去。
  重越道:“其实,我不用理解至圣药尊,我只需理解我自己就够了。”
  咔嚓一声脆响,好似有玻璃碎裂的声音清楚地灌入脑海,仿佛在灵魂深处响起,就连申伊也愣了下,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看向重越,眼里露出无限希冀。
  这种话!能说出这种话,就意味着……人之一生,无数次从别人口中听到类似这句话,但真正面临困境,几乎没办法抽丝剥茧回归到最本质的问题,很难对自己给出最精准的回答。
  那是没法被说服的,唯有自己体悟,唯有自己!
  重越道:“我从未做过类似他的坏事,我的实力已远远在他之上,我的所为也超出了他能做的范畴,时至今日,我都不曾有过害人之心,也不曾做过损人利己之事,我何来责怪自己的理由呢?”
  所谓“极尽所能都不了解一个人,是心智不如对方”这句话,若也是上位者刻意灌注到苍生意识中的呢?若某人为恶,理解并接纳了恶,反倒会变成恶。
  “善良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武器啊,”重越缓缓道,“至圣药尊做尽败坏人伦之事,也能活得自在,心安理得地被众生朝拜,他靠的,其实也只是他内心仅存的那一份微不足道的善良。”
  但那就是一块定心骨,只要有它在,就足以原谅自己,也能被原谅。
  重越的气息在复苏,道:“若我为善,善之一字于我而言本身就没有多大意义。我从不与人为恶,我也不认为自己好,这本身就是极高的境界了。”
  他只需接受自己就够了。
  吴骇成了心神医以来最享受的也便是这种时候,简直一通百通,舒畅至极,他脸上笑容灿烂了许多,心说你现在是没做坏事,你就快了,你在悬崖边上,能不能悬崖勒马就等你醒了以后。
  重越立于虚空之中,四面八方静止的时空,沿着世界边沿开始龟裂,这片坚不可摧的心牢终于开始坍塌。
  重越的衣袍无风自动,眼里似有电光湮灭,神色复杂地道:“我想再见一见他。”
  吴骇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手中藤蔓延伸到重越腰身,缠着他的细腰好几圈,道:“你速度快,也带上我一起。”
  虚空静止,重越心念一动便回到了药香谷外的石林草地,腰上的藤蔓也迅速解开来。
  静止的时空重新开始运转,重越一眼便看到祁白玉鼻青脸肿的脑袋歪到一边,有人往他头上扔了块石头,祁白玉的表情淡漠得没有反应,重越体内的热血差点凝固了。
  “祁白玉下山灭亲,屠戮百姓,坏事做尽,居然也有脸回来!我们尊主那么心慈的人,收你当义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看尊主回来不教训你!听说谷主找尊主,是问责尊主的不是,说他没有管教好你,想考虑逐你出山门的事!”
  “可笑堂堂至圣药尊说出去多风光,竟收了个毒师当义子,也配称至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祁白玉听到这里,闪身扑过去,五指锋利如勾去撕他的嘴,手中毒雾隐约成型,顺着对方咽喉钻入五脏六腑,那跟他同辈的小弟子躺在地上掐着脖子打滚。
  其他弟子纷纷大喊道:“毒师杀人了!祁白玉杀人啦!”
  他们联手扑过去,朝着祁白玉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重越只来得及说出口,是想阻止那些扔石子的小弟子。
  谁知祁白玉见了他,以为他在怪自己用毒伤人,想往后缩,眼里带着忌惮。
  “尊主回来了!拜见尊主!”
  这些弟子们统一口径,七嘴八舌地向重越告状:“是祁白玉的错,是他仗着毒术毒杀同门师兄,我们看不过去才出手的,我们绝对没有欺负他,他境界比我们高,是他先欺负我们的!”
  “对,就是祁白玉先欺负我们的!”
  中毒倒下的那弟子脸色确实难看,这里是药香谷,谁都来头不小,也认识一些炼药师,起初都没把中点小毒当回事。剩下那些聚众斗殴的弟子也纷纷哎哟哎哟地捂着被祁白玉打疼的位置呼疼,让尊主为他主持公道。
  祁白玉难敌众口,咬紧牙关,一缕鲜血沿着嘴角滑下,他受伤最重却一声不吭,满脸倔强,眼睛通红。
  可重越也着手不太绷得住,“闭嘴”的闭字还没说出口呢,他就突然从祁白玉眼前消失,等他再次出现在此地,景象已经稍微变了些,中毒倒地的弟子已经被抬走了,而祁白玉低头不语。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弟,简直丢了我们药香谷的脸!”聂云镜被人从山上请下来主持公道,他年纪大些,小弟子们都服他,他听了那些弟子的话,上去就给了祁白玉一巴掌,拎着他的耳朵往这边扯,“还不快回去跟尊主赔不是,给差点被你毒死的同门师弟赔不是!”
  重越怒火中烧,看了聂云镜一眼,他这一记眼刀子还没有甩出去,时空再度静止。
  重越已经被暂停得没脾气,罢了,他算是知道“药尊”不爱搭理聂云镜的理由了……
  重越就着时空静止的时刻,摸了摸祁白玉的脑袋,捏了捏他固定不变的脸蛋,额头抵着对方的,就当是做最后的道别,可惜眼下是见不到长大后的祁白玉了。
  重越突然有点好奇:“按照世界轨迹,接下来会怎么样?”他原本还想着自己记得住药尊说过的话,能凭自己走完全程的,可事实上前因后果都清楚,天然的作弊器吴骇心神医就在身边,有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直接问答案来着。
  吴骇也很不介意剧透后续,道:“你现在不救,等那小弟子的长辈来问责,你说服祁白玉跟他们挨个道歉,当毒入骨髓几乎无力回天之际,原本咄咄逼人的长辈哭着喊着求你救人的时候,你再出手相救。总归好人都是你来做,吃亏的都是别人。”
  重越:“……”
  吴骇道:“祁白玉会听这一次,第二次他不会再听,他跟你大吵一架,然后跑出药香谷,但还在陨神谷内。你没办法亲自给他解围,就会想办法把远在重府的你自己弄来给他撑腰。”
  与药香谷这等古教内完好的教育不同,重越小地方来的,连毒师是什么都不知道,炼药师于他而言也相当遥远,自然不可能因为毒师身份人云亦云而排挤毒师。
  吴骇继续道:“你自己的性格,你自己也清楚,碰到这种很多人欺负一个人的情况,你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你会施以援手,而你也有那个本事。”
  重越缓缓闭上了眼睛,耳边吴骇充满喜悦的声音缥缈了起来。
  凝固的世界碎片如同破碎的玻璃般接连碎裂、剥落,一直延伸到陨神谷,乃至最后的药香谷附近,重越感觉都一丝丝强烈的波动与他肉身共鸣。
  一口口棺材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一道道金灵神剑共振,金光破开石棺,化作灰黑色信息流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汇聚而来,一本同源般毫无阻碍地融入到他的眉心。
  他仿佛置身于虚无混沌之中,上天入地均是无尽光华,视线尽头霞光万道,璀璨迷人,周围混沌雾气涌动,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躯体之中。
  重越的境界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无数次轮回的记忆回归到他的意识,重新整合,形成完整的意识体系。
  重越突然想起来了。
  他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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