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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不如谈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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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相信你?”
一晚上着了两次道,何宛洛现在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戒备,况且从陈随意的语气来看,他似乎还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快点,”陈随意催促着何宛洛,他不停抬手看表,仿佛十分着急,“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相信我跟我出去;要么留在这里,你自己选。”
何宛洛犹豫了一下,看陈随意急切的表情,倒不像是说假话。这一晚上真真假假,他不知道到底谁才能相信,但现在他只想赶紧出去找景泠。
几乎只考虑了几秒,何宛洛下定决心跟陈随意走,比起留在这里等死,能出去总还有希望。大不了等下他找个时机摆脱他,通知景泠。想到景泠,何宛洛莫名地安心起来,从衣服里拿出吊坠握在手里,与陈随意一起向大厅走去。
“等等,我们下了几楼了?”
在何宛洛第三次看到楼梯转角处挂着的荷花挂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这幢房子他来过,不过就是四层楼的建筑罢了,就算最开始他在顶层,他们也已经下了好几层了,为什么这个楼梯总是走不到头。
陈随意也发现了不对,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脸色倏地变得苍白,“这是鬼打墙。”
何宛洛当然知道是鬼打墙。
因为人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有差别,所以迈出的步子的距离也会有所偏差,假如闭着眼睛就会一直在原地兜圈子。人之所以可以走直线,就是因为人眼一直在不断修正方向,而鬼打墙就是鬼魂制造幻觉让双眼被迷惑,自以为走了很远,其实可能一直在原地打转。更可怕的是它可能会利用幻觉把你引向危险的地方。比如你以为你正在平坦的大道上行走,其实再往前一步或许就是万丈深渊。
想到这里,他也不敢再贸然往前走,生怕再踏一步出去就会摔得脑浆四溅。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何宛洛突然灵机一动,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闭上眼睛,靠着楼梯扶手走。”
既然眼前的都是幻象,那最好的破解方法就是不去看它!鬼魂可以用幻象来蒙蔽人的双眼,却没有办法改变实际的物体。
陈随意点头,也觉得可行,和何宛洛一起闭着眼睛,摸着楼梯扶手一路向下。这一招似乎十分管用,就这样走了不一会儿,扶手就到了尽头,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已经到了大厅。
今晚是十五,月亮又圆又大,大厅的大门敞开着,皎洁的月光像碎银子似的铺了一地。何宛洛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的方法奏效了,走出这个门,今晚就安全了。
大门近在咫尺,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何宛洛和陈随意一起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伸手就可触及门柄的时候,哐地一声,门关上了。
门与门框沉重的撞击声,重重地砸在何宛洛心上,把那颗叫希望的种子毫不留情地抹杀了。
“你来了。”
陈随意的声音如古井般平静地毫无波澜,仿佛他早早地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小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从身后的楼梯上传来声音。
透过隐隐绰绰的光线,依稀可辨身后站在楼梯上的那人正是那天和陈随意一起出现在酒席上的助理徐盈之。徐盈之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而陈随意已经年逾四十,此时他对陈随意的称呼却是“小意”,让何宛洛觉得有些违和。
“我在救你。”陈随意看着楼梯上的人影,眼神柔和起来。
“你以为你把他藏在钟馗坐镇的房间里,我就没办法了吗?”
徐盈之面有怒色,他没想到破坏他计划的人,竟然会是他一心一意捧着护着,放在心上的人。
“别再为我杀人了。”
“我本就是漂浮在世界上的幽魂,天地不收,无处可去。如果连你也不在了,我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能插句话吗?”如果他们探讨的对象不是他的话,何宛洛差点都不忍心打断这两人的情深义重。他似乎隐隐猜到了这人是谁,可是看到他的容貌的时候,又不能完全确定,“你到底是谁?”
“你可以继续叫我鬼大叔,或者……”一身西装革履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眉目间透出阴森森的死气,“徐盈之。”
“果然是你。”听到了对自己猜测的肯定答案,何宛洛反倒不吃惊了,平静地问,“你从一开始就是刻意在接近我?”
“是。”
“为什么是我?”
“你很特别,”反正时间还早,徐盈之不急。毕竟相识一场,干脆让他做个明白鬼,“从你第一次到这座房子来拍录像,我就发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的魂魄带着香味。”
香味?难道他是太妃糖吗。何宛洛对这个形容词表示不满,就好像他是一盘被端到桌面上等待品尝的菜一样。
“那你之前装的可怜兮兮的,还有那些记忆,难道都是骗人的?”
“不全是,我当时确实是被无相伞反噬,遭到这屋子里的怨灵纠缠。”
“所以那晚的女鬼……其实是来找你的?”何宛洛恍然惊觉,“阿静,只不过是被她误杀?”
徐盈之默认,转而又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你的DV,她也无法逃出这个屋子,害死你的女友,你自己也有一份哦。”
何宛洛呆住,其实事后他不是没有想过,那个女鬼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只是一直不愿去接受是他自己害死阿静这个事实。他心里一阵慌乱,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故意扰乱他的心神,于是尽力压下这汹涌而来的内疚和自责,勉强镇静下来,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直接动手?”
“第一,那时候我发现景泠一直守在你身边,他很厉害,我正遭受反噬没法和他抗衡;第二,我正好利用你们,帮我解决这一屋子的怨灵,让我得以脱身,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何宛洛并不是个好奇宝宝,他只是想多拖延一些时间,只要拖到景泠找到他就好。
“我和小意,”说到陈随意的时候,他阴森森的脸终于多了几分人气,“这一百多年来,我们一直相依为命。”
一百多年?那陈随意岂不也是鬼?想到这里,何宛洛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和陈随意拉开了距离。
“盈之,别再继续了。”陈随意突然出声。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徐盈之眼里尽是倔强,这件事他必须要做,就算日后被小意埋怨也无所谓。他不能看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爱人日渐衰弱,只要能找到不失去这个人的方法,别说杀几个人了,杀光世界上所有人又怎么样。
想到这里,徐盈之伸手打了个响指,陈随意应声晕倒过去。徐盈之速度很快,上一刻还在楼梯上,下一瞬间却出现在陈随意身边,在他晕倒之前接住了他。
完了。唯一一个能救他的人也没了,何宛洛的心像是被扔进深潭的铁块一样,一直不停地沉下去。
更糟糕的是,从陈随意晕倒开始,他全身麻痹无法动弹了。
第22章 死别
22。 死别
“唔,你们……是恋人吧?”
何宛洛又一次被反绑在凳子上,看着徐盈之轻柔地把陈随意平放在沙发上,脱下自己身穿的风衣盖在他身上。
“你看见的记忆,并非全是假的。”
“诶?”
何宛洛短暂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记忆是那时他上自己身的时候,让自己看到的那些东西。
“那时正逢乱世,连年征战,烽火连天,四处都不太平,”徐盈之陷入了回忆,这一段尘封在心里百年之久的回忆无人诉说,却始终镌刻心头,“我本是慈禧太后御用的宫廷画师,却被人诬陷与后妃有私情而锒铛入狱,告发我的人竟是我一直疼爱有加的妻子。”
“幸好办案的大臣便是小意,只有他相信我,怜我蒙冤,便动用了些关系,悄悄把我救出,让我一直藏匿在他府上。经历了一番变故,本已对世间之情心灰之至,而他却为我遣散了府中的一干小妾,承诺于我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那几年过得悠闲自在,我们整日在府中弹琴作画,煮酒吟诗,通宵达旦地相对畅饮。直到敌寇犯境,所有当权者一夜之间全都仓皇而逃,留下他死守京城。”
“那夜兵临城下,硝烟弥漫,敌寇的武器人数都远胜于我们,血战至半夜。”
“后来呢?”见打开了徐盈之的话匣子,何宛洛赶紧继续追问。
何宛洛历史一向不好,仔细想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敌寇大概是八国联军。如果不是被绑在椅子上,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都忍不住想为两个人这段感情鼓鼓掌。
“后来我死了,”虽然已经过去一百多年,记忆却始终如新,提到和陈随意的死别,徐盈之眼里涌现恨意,“将士中有别有居心的人,不愿与他一起守城,早就悄悄地私通外敌。在他死守在前线府中兵力空虚的时候,抓了我逼迫他投降。我自然不愿成为他的负累,于是自尽在城门之下。”
听到这里,何宛洛也忍不住唏嘘,看来陈随意也算是个爱国将领了,他不免对陈随意多了点崇敬的意思。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感情经历过生离死别才会更加铭心刻骨。
“之后很长的时间我都浑浑噩噩没有记忆、没有意识,一直做着游魂,在阳间飘荡。那几年连年征战,死人比活人还多,阴差也忙不过来,三界混乱不堪,人、妖、鬼都共处于一个空间。是小意,又一次找到了我。”
“那时距我死去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小意多方寻访,从一个高人处得到了一样叫无相伞宝物。只要以带有那人气息的东西做引,就能够召回此人的魂魄。我虽然一直无意识,却总是跟在他身旁,他用圣器帮我聚集了魂魄,又让我附在尸体身上。尸体总会腐烂,好在那几年遍地横尸,也不怕找不着躯体。”
“听你这么说,好像陈……”何宛洛本来开口就想叫陈哥,细想一下,陈随意至少都有一百多岁了,叫哥好像不太妥当,马上改口,“陈随意他还是个人?”
人的寿命有限,再怎么样都活不了一百多岁的。
“我和小意经过死别后又重逢,在乱世过了一段安逸的时光,才意识到他是个人,总有衰老死去的一天。我们经历了多少颠沛,好不容易能够相守,我又怎能轻易地让他死去。”
“那这跟你要杀我有什么关系?”
“我发现了无相伞的另一个用处,把它放在人体内,可以躲过判官之笔,不列入生死簿之内。只不过要想利用无相伞避开生死,必须要以鲜血为引,生魂祭祀,一命换一命。普通凡人的魂魄维持的时间太短了,而我也因为杀戮太多遭到反噬,幸好天不绝我,就在这时候让我遇到了你。”
“你这么逆天而行,总有一天会遭天谴的。”何宛洛终于明白为什么景泠总是说天道有常,要顺应天命。一次逆天而行,要多少无辜的人为之付出代价。
“你问的太多了。”徐盈之似乎意识到何宛洛是在拖延时间,眸色暗沉下来。他走到窗口看了看月色,背对着何宛洛嘀嘀自语道,“时间快到了。”
窗外一轮圆月透过薄薄的黑雾若隐若现,皓月散发出淡淡的晕轮,慢慢地从云雾中显现出来,移动到屋顶。
徐盈之走到昏睡的陈随意身边,伸手替他拢了拢散乱在前额的刘海,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不一会儿,手掌和额头接触的地方有淡淡的红光闪现,红光越来越盛,随后一个小小的物件从陈随意额上浮出,到了徐盈之手上。
这散发出带着戾气的红光的小小半月形物件,正是无相伞。
何宛洛起初听无相伞这名字,一直都以为应该是一把大伞,本来还在想怎么把一把伞放到人体内,直到现在看到,才发现这个东西虽然叫伞却跟伞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徐盈之走向何宛洛,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具尸体一样,毫无感情。他手上握着一把短柄弯刀,刀锋在月光下冒着冷光,随着徐盈之一步步地走近,何宛洛的心也冷了下来。
“以血献祭,以魂为引,诸相无相,请见佛祖。”
徐盈之嘴里喃喃地念着,无相伞似乎得到了指令一般,从他的手掌中腾空飞起来,悬在何宛洛的头顶,红色的精光将何宛洛笼罩在其中,等到红光完全把何宛洛包裹住,徐盈之抬手在何宛洛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血液从伤口中涌出,仿佛受到了无相伞的吸引,血液脱离了地心引力,逆流而上,汇聚在无相伞上。鲜红的血液在与发着红光的圣器接触的刹那,就好像水碰到了海绵一般,瞬间无影无踪。
在何宛洛的血液与无相伞融合之后,徐盈之避开动脉,继续在他手臂上一道一道划出整齐的口子,鲜血如注,从皮肤里源源不断地涌出。
好疼。
刀刀见血,却又不致命,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何宛洛渐渐开始意识模糊,血液不停地从体内流失,随之一起流失的还有他的生命。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身体慢慢变得冰冷。
景哥,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刹那,何宛洛眼前浮现出景泠的脸,有生气的、微笑的、沉默不语的、害羞脸红的,一张张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现。
原来人在死之前,真的会看到最想见的人,再见了,景哥……
好不甘心,明明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他就要这样死掉了。
景哥会记得他吗?会不会记得在他生命里的某个时间有这么一个麻烦的家伙出现过,总是不断惹麻烦要他帮忙摆平,不停找借口赖在他家不肯走,总是喜欢调戏他看他局促的样子。
算了,还是不要记得吧,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劣迹斑斑,何必要记得这样一个人徒增伤感。
就算他做的事情可以称得上是劣迹斑斑,但是为了能多靠近那个人一点,他不后悔自己的劣迹斑斑。
如果,还可以再见那个人该多好啊……
从电视台出来之后,景泠马不停蹄地去拾梦的妖吧要人,把酒吧翻了个底朝天以后,才确定何宛洛并不在那里。接着又跑了好几个地方,把拾梦常去的几处都搜了个遍,每搜一处,心里就凉一分,搜寻了几个小时依然毫无结果。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从刚刚拾梦的语气来看,今晚何宛洛必定是凶险万分。
正在着急,电话响了,是陌生的号码,景泠不想理会,挂断,片刻后铃声又响起。
“喂?景老师?”是秦天,“你找到领导了吗?”
“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突然想起来,也许他去见赞助商了,紫荆集团的那个。”
“谢谢。”
关心则乱,何宛洛确实有提过这个赞助商,他在情急之下却没有想起来。
紫荆集团、赞助商、失踪的女工,一桩桩事情联系起来,景泠心里更加沉重了几分,他一心只以为是拾梦把人藏起来了,却忘了新城还有另一个恶魔。
景泠片刻都不敢耽误,立刻驱车前往紫荆集团,突然之间耳畔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声。
“景哥……”
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就如同幻觉一般,但景泠确定他听到了。
他一个急刹车踩下去,后面的车差点没来得及反应撞上来,后方的车主打开车窗骂骂咧咧地从景泠身边经过。
“景哥……救我……”
又是一声,如同叹息般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
景泠在车内四下张望,隔着绿化带,他模模糊糊地看见在马路对面黑漆漆的人行道上,有一个人。
那个人长着一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娃娃脸,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和牛仔裤,就这样呆呆地站在路边,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就那样空洞无神地瞪着。
是何宛洛!
第23章 虐杀
23。 虐杀
“阿洛!”
景泠喊出那个他在心里默念了半天的名字。可是那人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地叫人发慌。景泠连车也顾不上停了,从驾驶座跳下来跑向人行道。
“你到哪去了?”终于靠近了何宛洛,景泠伸手想拉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眼前的这个人就如缥缈的云雾,被景泠一碰,几乎就要散去。
灵魂出窍!
景泠吸了一口冷气,脸色一刹那变得如同死灰。
没有灵魂的躯体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人只有在弥留之际才会有短暂的灵魂出窍,等到三魂七魄全部被阴差勾去,饮过忘川水,过了奈何桥,才算是真的死了。
阿洛现在很危险,他的魂魄出窍来向自己求救,景泠想到这里急得五内俱焚。
“阿洛,你现在在哪里?”
这一句话何宛洛好像听明白了,他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又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转身朝着郊区的方向动了起来。他的魂魄轻飘飘地,刚刚还能勉强凝聚成形,不过片刻的时间而已,就已经开始变成半透明,被风一吹就变了形,要花些功夫才能重新聚在一起。
景泠知道他在给自己引路,但何宛洛速度越来越快,仅凭走的没法跟上。现在路上来往的人很多,他不能施展御水之术,景泠略一思忖,便抬手在虚空中一抓,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地凝华成珠,慢慢汇聚在一起变成一个不到巴掌大的小人形状。景泠咬破自己的手指,把带血的食指在小人眉心上一点,小人便立刻像活了一样,隐匿在空气中,追寻着何宛洛的魂魄而去。
徐盈之为了不被人打扰,早早地就在屋子周围设好了结界。此时大放红光的屋子在外面往来的住户眼里看来只是一幢黑漆漆空荡荡的房子。就算不布置结界,前不久刚死过人的房子也没有好事者愿意靠近。
献祭到了最后的阶段,被反绑在椅子上的何宛洛奄奄一息,身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刀口,血几乎要流尽,总是充满活力的娃娃脸此刻惨白的就像纸一样。徐盈之握紧手上沾满鲜血的刀,还差最后一刀,献祭就算完成了。
九九归一,以血献祭需要足足划满81刀,等到全身的血都流干了,献祭方成。
就在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结界。
徐盈之皱眉,还差一点就要成功了,他并不想管外面那些企图破坏他计划的东西。
最后一刀,刺破何宛洛的眉心,眉心染血,殷红如朱砂痣一般的血顺着眉眼淌了下来,徐盈之正准备用力将刀刺入,一团东西从门外冲进来,重重地撞在他的手上,手被冰凉的东西撞得一麻,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
眼见功败垂成,徐盈之有些气急,仔细一看才发现刚刚撞掉自己刀的东西原来是一团由水凝聚而成的小人。
月亮再次隐进了云层,眼看时间就快要过了,徐盈之急着完成献祭,不打算跟这个小人继续纠缠。他想捡起刀,小人却跳到他手腕上,水迅速地变成冰,冰冻的速度很快,从手腕向指间延伸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他整只手都冻住了,冰块顺着手掌往上爬,开始向上扩散。
徐盈之本就是借尸还魂的死人,没有痛觉神经,也并不爱惜这个身体的手,眼见小水精碍事,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把冰冻住的整只手掌全部都斩掉,还没等手掌落地,冰块又化成水,变作一条长绳继续向他缠了过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失,仪式必须要完成,每多跟水精耗一分,他的时间就少了一分钟,徐盈之看出来这个小水精能力有限,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本事,它只不过是在为了某个人拖延时间——景泠马上就要来了。
而他,一定要在这之前完成这个仪式。
虽然小水精不能伤害他,但是它一直在这里百般纠缠,自己也没法再做任何动作,必须要尽快解决掉它才行。
五行有相生相克之理,土能克水。
小水精化作一条长绳笔直地向徐盈之冲来,徐盈之不停向墙角退去,直到靠近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暗暗将气聚集在剩下的左手,在小水精即将到面前的一刻,左手一用力朝它甩出了墙角放着的花盆。
小水精本来只是靠着景泠的一点精血暂时化成人形的,并没有意识形态,哪里懂得要躲着什么东西,在徐盈之扔出花盆的时候,猛力地撞了上去,直入花盆。眼见它挣扎了一下,最终全部渗入泥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徐盈之冷哼一声,俯身捡起短刀,继续完成他的献祭。
最后一刀,顺着眉心狠狠刺入颅内。
本已陷入昏迷的何宛洛被这入骨的一刀生生地疼醒,额上的血不停地淌下来,血色和无相伞的红光搅在一起,眼前只剩下血红的一片,意识离他越来越远。
在陷入昏迷的时候,他好像看到景哥了,景哥说马上就来救他。
只要再多撑一会,一会就好。那个人就会像之前每一次一样,在他以为到绝境的时候像救世主一样降临在他面前。
可是真的好累,又痛,连睁开眼睛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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