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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不如谈恋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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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真的好累,又痛,连睁开眼睛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每一口呼吸都会牵动全身的痛楚。

  干脆……睡一下吧,就睡一下。

  何宛洛像瞌睡似的,一双大眼睛慢慢闭上,最后上下眼皮合在一起,遮住了最后一丝光明。

  仪式成。

  徐盈之狂喜,虽然中途出了一些小插曲,但整个仪式还是顺利完成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把无相伞放回小意体内。无相伞的精光渐渐变淡、消退,徐盈之伸手想要去拿那悬在半空的小珠子。

  “唰——”

  一只水箭从窗外穿透玻璃破空而来,射向徐盈之正伸到一半的手,他来不及躲闪,被水箭射中。水箭箭势凌厉力道很大,穿透徐盈之的手腕后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硬生生地带着徐盈之倒退几步,把他死死钉在墙上。

  疼。

  自从死去以后,徐盈之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感受过疼的感觉了。这支水箭把他的躯体连同魂魄一起钉住,撕心裂肺的疼痛是来自于魂魄而非皮肉,这种魂魄被烧灼的痛苦远非皮肉之痛所能及。

  这是黄河水。

  哐,大门被一脚踢开。

  今夜的天空乌云密布,月亮再次隐进云层,月影东垂,风雨欲来。

  门口的男人阴沉着脸,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还未进门就已经觉得空气中血腥气弥漫,直到打开门时的那一瞥看见的景象差点让他心跳骤停。早上还闹着要搭顺风车,笑着跟他道别说晚上要早点回来的人,现在正毫无生气地坐在椅子上,脑袋宛如枯萎凋谢的花朵一般垂着。秀气的脸庞沾满了令人心惊的鲜血,连细长的睫毛上都挂满了凝固的血液,更让景泠目呲欲裂的是,何宛洛的眉心上赫然插着一把短刀。

  景泠整个身体开始微微发抖,早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已经摒弃了所有的信仰,不信神佛只信自己,数千年过来,他从未有过畏惧神佛宿命的念头,直到这一刻,他走向那个毫无生气的人,才第一次开始祈求诸天神佛保佑那个人还活着。

  似乎是为了惩罚他,佛祖并没有回应他的请求。

  每靠近一步,他的心就更沉一分。

  那个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千年前如同梦魇一般的记忆又重新回来,他祈盼了上千年才等来的人,他小心翼翼保护视如珍宝的那个人,此刻又一次在他眼前失去了。

  “阿洛。”

  景泠替何宛洛解开绳子,没有了尼龙绳的固定,何宛洛软绵绵地倒在景泠的身上。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失血过多的身体把景泠眷恋的最后一点温暖也一并带走了,怀中人身体早就变得冰冷,除了额上那一柄短刀以外,何宛洛身上还有长短不一的许多道伤口。每一刀都深可见骨,触目惊心,景泠心痛地快要窒息,好像那些刀全都在他心上狠狠地划了一遍,他恨不得这些痛苦都是由他来承受。

  这个人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无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他一直心底善良,爱着这个世界,但最后却总是不得善终。

  善良的,向来短命;作恶的,却活得潇洒。那么这个天地间,到底道义何在?

  景泠抬头,冷冷地看向被钉在墙上的那个人。他的眼神阴鸷冰冷,心底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咆哮,杀了他,杀了这个人,把他加诸在何宛洛身上的痛苦全部都讨要回来!

  盛怒之下,景泠的眼睛变得通红,指甲狠狠地攥进肉中。在他的身后卷起滔滔的水幕,随着他握紧拳头,水幕也跟着收紧,变成一支支小小的,密密麻麻的水箭。景泠轻轻勾动手指,小小的水箭一支一支地射向徐盈之,每一支水箭在触碰到徐盈之的一瞬间就立刻发出皮肉烧焦的呲呲声,一缕缕青烟从徐盈之的身体上冒出来,魂魄被吞噬的痛苦让他痛得面容扭曲,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水箭一根一根没入徐盈之的体内。

  不多不少,刚好80支。

  还差最后一下。

  人死了还有魂,而魂魄死了就是消散彻底,再也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景泠并不想立刻让徐盈之的魂魄烟消云散,有时候死才是解脱;活着反而煎熬。他不愿让这个虐杀何宛洛的凶手就这样轻易地死去,太便宜他了。

  景泠变换手势,身后最后一支水箭隐去,变成幽紫色的火焰。

  传言十八层地狱中,有熊熊不灭之火,专待穷凶极恶、十恶不赦的恶鬼行刑之用,烈火永不熄灭,使恶鬼日日受灼烧之苦。

  这团火焰是他当年去地府玩时觉得好看,一时兴起偷盗出来的地狱之火。只是这火焰除了好看就没有别的用处了,既不能取暖,又不能烧柴,于是就他就一直收藏着,没想到几千年过去了,今天竟然有了用处。

  地狱烈火,可燃魂魄,却不至死。

  他要这个人永生永世地受地狱之火焚烧的痛楚。

  景泠的眼眸被火光映出妖异的紫色,他的神色冷然,不带任何感情,手指轻轻地一动,幽幽的火焰迅速朝徐盈之飞去。

  就在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的黑暗角落里,一个人影冲出来,挡下了最后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
某鱼的新坑开了,文名是《穿成前夫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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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常
24。 无常
  
  景泠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在景泠拨动手指的那一刻,人影从暗处斜冲出来,挡在景泠身前。闪烁着紫色光芒的火焰没入陈随意的身体,他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不!小意。”徐盈之脸上这才出现恐惧的神色,想要上前扶住倒在地上的爱人。于是忍着钻心的疼痛猛地一挣,钉死在墙上的水箭竟然也被他挣脱了几支。

  “是你?”景泠看清挡在他面前的陈随意,微微一怔,在人世间兵荒马乱的某一年,就是他自己亲手把无相伞丢给了这个痛失爱人的可怜人。

  “是我……”陈随意眉头皱在一起,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不要……不要伤害他。”

  景泠随即立刻明白了一切,冷冷地道,“人鬼殊途,他逆天而行,屠害生灵,就该知道必然会有报应。”

  “人鬼殊途?”徐盈之冷哼了一声,情急之下也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脱口而出,“那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景泠没料到他会这样反问,徐盈之的话正好戳中了他这么久以来一直拼命掩藏,不欲想起的心结,潜藏的心事突然被人点破,□□裸地暴露于人前,景泠不由得心头一颤。

  就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间,倒在地上的陈随意似乎被一股怪力支撑着站起来。

  “盈之,快走。”陈随意忍受着体内烧灼,几乎要把身体撕裂的剧痛,死死地抱住景泠。

  “小意,你要我怎么丢下你走?”

  陈随意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徐盈之,嘴角露出一抹决绝的微笑,“还记得那年京城失守吗?你被副将挟持,他以你的性命威胁我,逼我弃城。你不愿我两难,在他手上自尽。”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徐盈之心里浮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能为我死一次,我也愿意还你一命,”陈随意不理会,“盈之,你为我做的够多了,若你现在不走,我便立刻死在这里。”

  “不……”

  景泠虽然痛恨徐盈之,但是他却与陈随意无冤无仇,况且陈随意虽然活的时间久了些,但还是个凡人。只要是凡人,他就杀不得,一时间被这么抱住,也没有办法脱身。

  “快走——”

  徐盈之仰头长啸一声,闭上眼睛,终于下定了决心 ,用尽全力挣脱所有水箭,一缕残魂飘飘荡荡,隐去在黑夜中,只剩下一副躯壳还被钉在墙上。

  看见徐盈之平安远走,陈随意最后一口气终于撑到了头。这地狱之火连鬼见都愁,何况陈随意一副肉体凡胎,他的躯体早就被火焰烧尽,胸前焦黑一片,不知道刚刚那无穷的力气是哪里来的。

  凡人,在有想守护的人的时候,真的会被激发无限的潜能。

  景泠看着陈随意的肉体慢慢变成灰烬,他知道这是躲不过的天劫,陈随意只是帮徐盈之应了劫。

  一时之间他竟也分不清,不顾一切相守一场,最后轰轰烈烈死去和如他一样拼命克制自己,到头来空留遗憾,到底哪一样更好。

  思及此处,他也无心再去追徐盈之。

  徐盈之受了重伤,支撑不住结界,终于散去。一直站在外面的拾梦这才看清里面的景象。从电视台分别之后,她就一直悄悄跟着景泠,直到跟到这里。她的修为不够,没法冲破结界。

  景泠抱着浑身是血的何宛洛从屋里走出,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怀里的人,全然没有她的存在,就这么与她擦肩而过。从看到何宛洛的时候起,她就知道她和景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只能是陌路了,而这一切都是她亲手导致的。

  她不知道那个人刚刚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总是在13楼打打闹闹,偶尔毒舌却时刻关心着每一个人的何宛洛,现在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一样,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全身上下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伤。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不是的。她心慌意乱,意识深处有无数声音在不停呼喊,各种各样的情绪占满了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浑浑噩噩地远远跟着景泠。

  在所有人都离去之后,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走进了如同修罗场一般的屋子,捡起遗落在角落里无人问津的无相伞,离开之前,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窗帘。

  星星之火,在黑夜里越烧越大,直至整幢房子都掩映在火光之中,人影才渐渐远走消失。

  

  景泠早上走的早,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过,也没顾得上给阿吾倒狗粮。阿吾就这么在家里等了一整天又饿又气,终于等到门口有响动,正准备臭骂景泠一顿,刚张开嘴就看见景泠手上的何宛洛,突然吃了一惊,嘴巴就这么半张着,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景泠把何宛洛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阿吾见景泠比夜色还沉的脸,也识趣地没有再问,自己跳上床才发现何宛洛的不对劲。

  他没有呼吸!

  阿吾不敢相信,又凑上前去仔细闻了闻,还是没有呼吸,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它弯下四条腿,趴在何宛洛身边,使劲用脑袋蹭蹭何宛洛,想要说别再装死了,赶紧起来,可是那个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阿吾鼻子抽了抽,狗是没有泪腺的,可是它为什么觉得眼睛里有氤氲的湿气聚集起来,好像眼泪随时都会掉出来。

  “到门口去,帮我守着,不要让人打扰,我要救他。”

  阿吾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要……”

  “只要能救他,我不惜代价。”景泠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那……你自己小心。”

  阿吾点点头,从床上蹦下来,听话地趴到了门口。它和景泠相爱相杀也有几千年的时间了,虽然平时经常对他看不顺眼,但是如果他真的不在了,自己还是会难过的啊。

  景泠关上房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掐着一样生疼。他打湿毛巾,细心地帮他擦拭满脸满身的血污,鲜血遇水,很快就把洁白的毛巾染红了。就这样擦了许多次,才把他的脸擦干净。如果不是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没有呼吸和脉搏,眼前的人就跟睡着了并无两样。

  “阿洛,我一定会救你的。”

  景泠在何宛洛身边盘腿打坐,静心调息以后,所有的神识都聚集在丹田。景泠看到在自己的体内有一个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小圆珠,圆珠的四周被如水色的淡蓝光芒包裹着,这是他的内丹。数千年的修为让内丹纯净无暇,他深吸了一口气,内丹慢慢从下腹往上升,最后被逼出体内,落在景泠手上。

  景泠一手托着内丹,一手扶着何宛洛半坐起来,把蓝色的珠子喂进何宛洛的嘴里,淡蓝色的光芒隐没在何宛洛的身体里,景泠握着他的手,两只手的连接处也开始泛起蓝色的光芒。

  他不愿意再承受失去的痛苦,不愿再在这世上禹禹独行,所以寿命给他,修为给他,只要能救活他,一切都拿走也罢。从此以后,他们不求同生求同死。

  此时的何宛洛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天地好像突然变成了一片混沌,熟悉的景物都在眼前褪去,不再有熟悉的街道、高楼大厦、川流往来的车辆。天地间一片苍茫,如同身处云端一般。

  正在何宛洛迷茫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又变了,刚刚还苍茫茫的天地变成了蔚蓝的大海,一片蓝色的水延伸到远方与天相接,前方有一个孩子小小的背影,背对着他孤零零地坐在海边。

  孩子大概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身形瘦削单薄,托着腮坐在海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何宛洛也不想去打扰他,就默默地站在后面看。孩子坐了好久,他也跟着坐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副景象似曾相识。好像曾经的某一个时候,他也曾经在什么地方静静地望着这样一个孤独的孩子。

  孩子从日出坐到日落,也没有人出来找他。终于太阳的余晖散尽了,孩子才站起身,纵身一跃,一头扎进了大海。

  何宛洛大惊,想要去捞起孩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透过了孩子的身体,这时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死了。

  突然有点难过,就这样死了啊。

  “喂,总算找到你了。”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

  





第25章 孟婆
  25。 孟婆

  “咦?是你呀。”何宛洛回头,看着身后一身白衣长发的人,脱口而出。

  “你认识我?”来的人有点惊讶。

  “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何宛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眼熟。

  “第一次有人说认识我,奇怪,”白衣服的人绕着何宛洛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番,自言自语的喃喃着,“好像是有点眼熟,但是见过我的人怎么会眼熟。”

  “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白无常啊。”白无常翻了个白眼,把胸前的工作牌翻过来,指着“白无常”三个大字对何宛洛说。

  “那黑无常呢?”何宛洛奇怪,明明都说有黑白无常的。

  “你等等。”白无常转过身去,脱掉了白色的外套,露出了黑色的衣服,顺便换了一块工作牌,“我现在是黑无常。”

  “……”黑白无常,是这么随意的吗?何宛洛惊呆。

  “现在地府缺人手,黑无常被叫去做别的了,我暂时替代一下。”

  白无常解释道,说完他又自己跺脚,干嘛突然跟一个鬼魂解释这么多啦。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对啊,我们头叫我今天在这里等一个人,”白无常到处看了一下,“这里除了你应该没别人了。”

  “哦,那走吧。”

  白无常见多了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死亡,想要在人间多停留些时间的亡魂,看见何宛洛这么干脆的反而有点不适应,“你……没有别的未了的心愿了吗?”

  “有啊,”何宛洛扯出一个笑脸,“我想重新活过来。”

  “算了当我没问。”

  白无常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手绢,抖了抖,让何宛洛牵住另一头,何宛洛差点石化,“真的要牵吗?”

  两个男人拉着一条手绢,这个样子看起来怪怪的。

  “哎,你以为我想吗,但是我们那的规定就是这样,来配合一下,我们工作也很辛苦的。”白无常突然开始抱怨起来。

  这个白无常,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何宛洛突然莫名的想笑。

  为了配合白无常的工作,何宛洛只好别别扭扭地拉着手绢,在何宛洛的手接触到手绢的一刹那,眼前的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缝隙中有长长的台阶一路向下隐没在黑暗里,看不到尽头。

  何宛洛就这么迷迷糊糊地一路跟着白无常往下走去。走了好久好久,光线昏暗,景色不断变换。等到能看清的时候,似乎是到了一个渡口,前面熙熙攘攘地排了许多人。

  “来来来,今天新煮的汤,一勺忘却前尘与往事,两勺恩怨一笔销,三勺往生无烦忧。”

  大老远地就听见一个老妪在吆喝,一个大锅里装着不断沸腾着飘着浓郁香气的汤,何宛洛突然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饿了,好想喝汤。这香气馥郁的浓汤对他似乎有奇妙的吸引力,引诱着他想要去喝上一口。

  终于前面的人通通都拿到了汤,总算轮到他了。

  “婆婆好。”何宛洛礼貌地跟老妪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孟婆没抬眼,边盛汤边问道,“小勺两文,中勺四文,大勺十文,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咦?要钱啊,我没钱怎么办?”

  “你是谁领来的……”孟婆第一次听说没钱的,不耐烦地抬头,等她看清楚何宛洛的脸以后,怔了一下,突然眼睛里露出恶狠狠的光,冲着还在一边的白无常大吼,“白无常你这个夭寿的家伙,这个人阳寿还没尽,你把他带到我老婆子这边来干什么!”

  “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经死透了。”白无常被孟婆一吼,吓了一跳,有点怕怕地拉着何宛洛到一边仔细看了一下。

  奇怪的是,刚刚明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何宛洛现在却能在他头顶上方看到一大串数字。

  那是代表人寿命的数字。

  他不敢相信地又看看自己手上的笔记本,刚刚还清晰地出现在笔记本上的名字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了。

  “年轻人,你跑错地方了,”孟婆点了点何宛洛的脑袋,“婆婆看你长得俊俏,给你一样东西。”

  何宛洛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孟婆说要给他东西,他听懂了,立刻答道,“可我没钱。”

  孟婆哭笑不得,“婆婆才不是贪钱的人,你只要答应下次见到老婆子的时候,帮我做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何宛洛看着慈眉善目的孟婆觉得好生亲切,就好像小时候常常抱着他的外婆一样。

  “下次你就知道了。”孟婆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何宛洛。

  “这是什么?”

  何宛洛想要打开瓶子,却被孟婆制止住,孟婆笑眯眯地道,“这里面装的是一个地精,能够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实现你的一个愿望,等真正需要的时候再打开它。”

  何宛洛听了,赶紧把小瓶子收好,心里盘算着许个什么愿望好呢,要不就说自己要做全世界最富有的人吧。
  
  “阿洛,快回来。”

  正在做着白日梦的何宛洛猛然一惊,他好像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

  从他意识到自己死了开始,慢慢地觉得有好多生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是这个声音他记得,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一声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莫名地鼻酸想要流泪。

  他好像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与那个人的羁绊,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对不起啊,白大哥,”想到这里,他坚定地看着白无常道,“好像有人在叫我,我要回去了。”

  白无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刚想抓着他研究一番,却见何宛洛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身形突然开始变轻,开始向上飘起来,穿透了地府的顶端,向着人间而去。

  走之前,何宛洛还不忘礼貌地跟白无常招招手,说,“婆婆,白大哥,下次见。”

  说完何宛洛就消失在暗黑的地府,留下一脸懵逼合不拢嘴的白无常。

  这……活见鬼了?不对,他自己好像就是鬼,应该是活见人了!

  何宛洛循着声音的方向,一直飘飘荡荡,他只知道自己想立刻见到声音的主人,如果自己不在了,那他一定会很难过,他一想到那个人会难过总觉得心里撕扯着疼,好像整个心都要裂成两半了。

  “阿洛,别贪玩了,快回家。”

  冷冽的呼唤一声一声,像山寺的清晨的钟鼓声般在这个没有时间流动的虚空中不断回响,每一声都撞在何宛洛心上,指引着他回家的路。

  “我回来了。”

  终于何宛洛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那个人坐在他的躯体边,紧紧握着他的手,手心处不断有淡蓝色的荧光自那个人的掌心传进他的。他就这么一直凝视着怀里没有生命的躯体,边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何宛洛还是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景泠的手心开始冒冷汗,他不知道何宛洛是否喝了孟婆汤,如果他已经入了轮回道的话,那他也无法召回他的魂魄了。

  上天好像第一次听到了景泠心里的呼唤,在下一刻,怀里的人开始均匀地呼吸,他握在手里的那只冰凉的手慢慢暖了起来,有了脉搏跳动的声音。

  他回来了。

  景泠喜出望外,他向来不敬神佛,不畏鬼怪,此时心里却感谢地府那十八殿阎王肯把他要的人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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