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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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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伴知道她心里一定惊愕又失望,谁知道父母为她定下的未婚夫,居然是那样的一个性格低劣、样貌丑陋的人。
  两人乘着白鹤飞在空中,经过碧山群山环绕着的镜湖上方,晚霞映在湖面,落日洒下万点金芒,美不胜收。
  林想想忽然喝止了白鹤继续往前,催动它在镜湖上方盘旋。
  女伴惊道:“想想……”
  林想想一双秀目盯着湖面,白鹤听从她的命令,盘旋着靠近湖面。她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伸手在脖颈处扯下一块美玉,用力向下方的湖水掷去。
  女伴认出来那是她一直戴着的半块灵玉,是她爹给她的。不由道:“想想,这不是……”那样品质上乘的灵玉,哪怕只有半块,也是一件宝物了。
  林想想看着灵玉沉入湖面,狠狠咬住嘴唇道:“它什么都不是!”说着,白鹤再次驮着她升上半空,向原本的路线飞去。
  女伴大致猜到这块玉多半跟那个余潇有关系,最后看了一眼灵玉沉没的位置,跟随林想想的身影离开了。
  她们俩离开后约莫一刻钟,一只白虎从湖边的林中走出,慢慢地越过草地,来到湖边,跳上一块靠近水面的岩石,埋下头喝水。
  喝了几口,白虎趴在岩石上,用爪子洗着脸,忽然感觉到湖里似乎有什么美味的东西在吸引着它。
  是它最爱吃的那种石头。它是灵兽,动物的血肉吸引不了它,吸取石头中的灵气,才会让它感到饱足。
  主人每天给它定了量,不许它多吃,只有偶尔高兴时才会多给它两块。而此时此刻,它感觉到前方不远处的水中,静静躺着令它垂涎的美味,里面蕴含的灵气,几乎是它半年的口粮。
  白虎兴奋地跳起来,“扑通”一声跳进湖里,溅起老大的水花。
  方淮和月枯真人回到自己在霁月峰的院子,将琴谱取出来请他先。鉴道大会各处负责的管事这时也前来回话,方淮把杂务一一处理了,才去月枯真人那儿陪同。
  两人都在屋子里,小僮被方淮打发去办事了,院子里静静的。
  白虎轻轻跃过院门,察觉到主人正在屋子里,它便偷偷走到树下,开始刨坑。
  门“咯吱”被打开了,方淮在门口道:“大白?”
  大白停下刨坑的爪子,走过来“呼噜呼噜”地拿脑袋蹭他的衣角。方淮摸摸它脑袋,拇指上的灵戒立刻感知到它携带的灵玉之中充裕的灵气,他眉毛一挑,伸手道:“交出来。”
  大白可怜巴巴地呜咽两声,可惜方淮不为所动,这么大的块头,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在他怀里撒娇卖萌的虎崽子么?
  大白又呜咽一声,只好不情不愿地,把那半块玉佩轻轻吐在方淮手心里。
  方淮将玉佩在手里掂了掂,摩挲了下它的形状,有些讶异。
  他拿玉佩轻轻一敲白虎的额头,斥责道:“你从哪偷来的?你也学会惹祸了?”
  大白委屈地低吼一声,窜上旁边的大树,方淮怎么喊它都不下来。
  方淮简直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把灵玉收了,转身回屋。
  第二天的比试,方淮才又见到余潇。余潇仍是老样子,独自一人站在一处,无人跟他交谈,他也懒得和别人交谈。
  直到方淮过来,才让他跟自己坐在一起。
  因为昨天微妙的矛盾,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方淮还是先妥协了,主动和余潇攀谈起来。两人之间的气氛这才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比试还要过半个时辰不到才开始,此时正是各派弟子到场交流准备的时候,各门派年轻一辈弟子中的为首之人,出于礼节,都主动过来和作为东道代表的方淮打招呼。方淮只能先放余潇一个人在旁边坐着,自己起身向来往的各门派弟子还礼和问候。
  峨眉派过来的正是林想想。虽然她的修为和剑术在峨眉九代弟子中不算是第一,但她容貌美丽,为人处事一副玲珑心肠,颇得师姐妹们的认可,加上资质和修为也都不弱,所以便成了同辈峨眉弟子的代表。
  林想想走近了才发现那个面容可怕的余潇竟然就坐在方淮身后不远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不过仍然秉持着礼节,和方淮寒暄了几句。
  方淮问候了两句,突然想起来,昨日白虎叼来的玉佩上有淡淡的脂粉气,多半是女子常年佩戴之物,各门派中女弟子最多的就是峨眉,便笑着问了一句:“敢问林师妹,昨日贵派可有哪位姑娘丢了佩玉?”
  林想想不由一怔,脸色有些僵硬,道:“没有……不曾有人丢过佩玉。”
  方淮不知道她的心思,思忖道:“这样么,那想必不是贵派道友丢下的了。”
  林想想很想多问一句,莫非她丢在湖里的玉被人捡着了?不过转念一想,那玉她向来贴身戴着,藏在衣襟里面,除了要好的女伴,几乎没人见过。就算真的被方淮拿到了去问失主,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她的。
  她铁了心要把那像是半个玩笑的亲事断了,所以也就不再追问玉佩的事,反而像要躲开似的,寻了个借口走开了。
  方淮等她走了才反应过来,余潇就坐在他身后,作为主角将来三大后宫之一的林妹子,居然问都没问余潇一声,就走了?
  看来还是余潇脸上的疤的问题,方淮摸摸下巴心想道,在没有深入了解之前,以貌取人是人的本能。就算有主角光环也不行啊。
  方淮坐回位子上,余潇道:“你拾了别人的玉佩?”
  方淮刚要作答,一名太白弟子走来道:“方师兄。”
  他是方淮派人叫来的,方淮笑道:“虽然知道你忙得很,但有一件事还得托你留个神。”
  “师兄尽管吩咐。”
  方淮从袖中宝囊取出一枚,或者应该是半枚玉佩道:“你让下面的人去问问,是谁丢了这块玉佩,找到失主就原物归还。”
  余潇一眼瞥见那块玉佩,没等弟子接过,先伸手截过来道:“这块玉,你是怎么拿到的?”
  方淮一愣道:“难道这是你的?”
  虽然不是余潇的,但余潇认得。这是大陆东北的燕州一处叫菏泽的地方产出的稀有灵玉,叫作隋兰玉。手里的这块一看就知道,应该曾是他爹余心岩的贴身之物。原本是一整块,劈作了两半。玉佩的另一半爹几年前就给了他。而这半块,应该是被爹送给了姑苏林家人,作为结亲的定礼。
  如果余潇把这玉佩的来历说出口,方淮说不定也会记起来——这是原文里主角跟林妹子的定情信物。然而小说太长,主角后宫太多,定情信物这种细节,方淮哪能每样都记得住。
  余潇将玉佩收拢在手里:“这是隋兰玉,是我爹的东西。”此外什么也没说。
  他当然心知肚明,这块玉本应该戴在林想想的身上。只不过方才方淮和林想想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林想想如果是不慎遗失了这块玉,又怎会是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方淮对玉佩的来历浑然无觉,只是没想到失主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余潇注视着玉佩道:“本来是一块玉切作了两半,是一对的。”
  方淮“噢”了一声:“那另一半在你那里?这玉佩品质和雕工都属上乘,可别随随便便就弄丢了。”
  余潇看了他一眼道:“师兄喜欢吗?不如我就送给师兄。”
  方淮不过随口夸赞一句,没想到他说送就送,忙道:“不必了,是叔父给你的东西,你拿回去好好收着……”
  余潇道:“这玉佩本就是一人一半,我一个人拿着一对也没什么意思。”
  说着倾身过去,手一翻,一缕神识不被人察觉地送入玉佩中,然后将半块玉塞进方淮手里,柔声道:“不如师兄帮我收着这半块吧。”
  劈作两半的玉一人一半?方淮一听这情节,仿佛有点耳熟,但又记不起来在哪里看过了。
  余潇已经把玉塞进他手心,抓着他的手把玉握紧了,道:“等回去找根绳子,把它系起来戴上吧,我和师兄一人一半。”
  他过于亲昵的动作,和这种有些莫名又略显暧昧的说话方式,方淮早就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见他态度坚决,只当他心血来潮,非要送这件礼物,便应了句“好吧”,把玉收了。然而旁边目睹两人互动的弟子脸色却有点古怪。
  两个人又旁若无人地说了会话,比试马上开始了,不远处的几丈宽的木架上,负责公布各比武台的比试人选的弟子把一个个写着众人名号的对牌挂了上去。
  余潇在对牌中找到自己的名字,去了自己的比武台。方淮手头事务不断,只在他台下站了一会儿,便离开去听管辖大会各处的弟子们的禀报了。
  正午的时辰钟一响,方淮终于从大事小事中抽出身来,便要去比武场内找余潇。这里离明镜峰太远,离他在霁月峰的小院则很近,余潇午间可以在他那儿休息。
  然而来到余潇的比武台不远处时,却听见余潇正和一个人在交谈。
  这人的声音和气息,方淮在论剑大会开始之前接待昆仑众人时,就牢牢记住了。
  余潇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形的道人。这名道人样貌端正,神情和蔼,下巴上留了短须,略显沉稳,神态仿佛一位温柔可亲的长辈。从他穿的衣袍可以看出,他是昆仑门人,而且多半是昆仑中辈分颇高的长老。
  方淮听到他的声音和谈话的内容,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立刻沉了下去。
  他走过去,那道人正对余潇道:“你是岱阳真人的儿子?哈哈哈,果然虎父无犬子……”
  方淮走上前,拱手施礼道:“晚辈见过娄前辈。”
  松泉真人,也就是昆仑的娄长老转过身来,打量了他两眼,惊讶道:“你是红渠真人的……”
  方淮躬身道:“晚辈方淮,先前接引昆仑各位道友和前辈时,有幸与前辈见过一面。红渠真人是晚辈的母亲。”
  娄长老恍然道:“是了。”他看了一眼余潇,笑道:“你也是来找余潇的?”
  方淮眼角跳了跳:“是。”他恭敬地稍稍抬了抬头,面露一丝疑惑,微笑道:“晚辈不知前辈竟与余师弟也相识。”
  娄长老捋了捋胡须笑道:“赴道友之约偶然经过这里,见到这孩子的资质与众不同,便问了他两句。说起来也是该走了。”说着袍袖一甩,对余潇道:“孩子,今日你我相见,也算是有缘,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余潇低下头,淡淡道:“谢真人眷顾。”
  娄长老抚须一笑,捻决御风而去。


第24章 鉴道大会(五)
  这位昆仑的娄长老一派仙风道骨,仿佛是一位慧眼识珠、体恤后辈的老前辈,换作别人见了,一定会心生敬意,可是在方淮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而已。
  毕竟在原文中,就是这个人和“方淮”联起手来,一个是余潇最敬重的长辈,一个是他最亲近的师兄,一步一步把余潇推下了深渊。
  前文就说过,原文里方淮和余潇共同被魔修绑去的时候,方淮因为母亲给的玉牌有清心明智的功效,所以在马车上他比余潇早醒来了一段时间,因而完整地偷听到了那几个魔修的谈话。
  方淮向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小小年纪考虑事情便能注意到细节,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在碧山中能做到八面玲珑,尽得人心。当时躺在车厢里,听到那几个魔修的谈话时,他首先记住的就是他们所说的“金丹”。
  不过他那时候毕竟年幼,后来回到父母身边,因为事态紧急,把余潇救回来之后又跟着父母匆忙赶路,他便把这个细节丢在脑后,暂时埋藏在了记忆深处。
  待到数十年后,当初懵懂天真的小男孩,已经因为自身灵根的缺陷而渐渐扭曲,对一起长大的伙伴的惊人天资越来越嫉恨。而这时的余潇身边出现了一位来自昆仑的前辈,因为余潇的天分而对他照拂有加,让方淮也更加愤恨不平。
  明明余潇因为打伤同门被关禁闭,根本无法参加鉴道大会,却偏偏还能走大运地撞见昆仑的长老,被一眼看中。为什么天道单单眷顾他一个人?
  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有慈爱的父母,首席真传的地位,资质低劣,不过是美中有不足,可是在种种完美的衬托之下,那一点不足便成了插在心口的一根刺。
  方淮是个很善于利用自己周身人脉的人,借着余潇的关系,他也对那位昆仑的娄长老献过不少殷勤,可惜对方除了因着自己父母的关系对他客气两分,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方淮咬牙切齿之余,只能装作对余潇越发的亲厚,待他有如亲兄弟一般。
  直到有一天,那位娄长老居然私下里来找他。
  找他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余潇的金丹,随着娄长老透露的消息,方淮顿时被唤醒了年幼时的记忆,记起了那几个魔修口中的“金丹”。
  只是他没想到,那居然是一位大乘期真人殒命后留下的金丹!
  难怪——难怪余潇能有这样惊人的成就,全靠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颗金丹!
  这倒是方淮自己想岔了,金丹已经封印在余潇体内,连气息都不曾泄露半分,余潇的修为都是他自己一点一滴苦练积累下来的。
  没有朋友,受尽唾弃和冷落的余潇,除了独自一个人不停地修炼,根本找不到其他生活的趣味。
  但方淮满心满脑都被这种想法占据了。都是因为那颗金丹!只要他也能拿到那颗金丹,那么他和余潇也没什么区别!
  娄长老虽然知道实情,可是他要利用方淮得到余潇的金丹,自然也就默认了他这种想法,甚至有意地推动他这么想。
  在余潇将近踏入金丹期,结成自己的金丹那天,在他体内封印已久的真人金丹也被这股力量吸引着出现了。
  于是这两个各怀目的的人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假意约余潇来到深山中,然后装成不知名的魔修将余潇掳走,用残忍的手法剖走了他刚结成的金丹。
  然而这一次,却仍然没能把那颗真人金丹从余潇体内剥夺。而余潇金丹被剖后,负着重伤逃回碧山,仍然不知道害他的人就是和他兄友弟恭的师兄和向来照拂他的前辈。
  方淮盘坐在自己的小院里,面前的桌案上有一个小小的玉鼎,鼎中轻烟袅袅飘向空中,安定心神。白虎把大脑袋搭在他膝头,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帮它梳理着皮毛,闻着平常午睡用的松香,却一点困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原文里的剧情。
  余潇坐在他对面,轻嗅了两下炉鼎的香道:“原来师兄身上那股松针香味是这里来的。”
  方淮久久没有接话。
  余潇道:“师兄?”
  “嗯?”方淮一下回过神来,“哦,你说这香?你要是喜欢,里屋的屉子里还有一些,你都拿去。”
  余潇看着他道:“不必了,我住在峰顶,点再多香也没用。”
  方淮道:“你放心,等大会一结束,你要么被选中去昆仑,要么就算留在碧山,凭你此次在大会中的表现,也可以提前解禁了。”
  余潇没有接他这个话头,而是道:“师兄,在想什么呢?”
  方淮嘴上跟他说话,心里还在想娄长老的事,等反应过来,已经把“娄长老”三个字说出口了。
  余潇眼底一沉道:“娄长老修为高深,德高望重,比起月枯真人来说,的确更值得追随呢。”
  方淮脸色有点复杂,但他怎么好说出“千万别理那个老奸贼,他可是你回来复仇之后第一个扒皮抽筋的对象”这种话呢……
  他不言语,余潇只当默认,脸色略微阴沉了片刻,忽然笑道:“我怎么觉得,师兄好像早就认识娄长老了,是不是?”
  方淮思来想去,干巴巴地开口道:“这个……我的确是听说过这位娄长老的一些传闻……”他左思右想,只能捏造几个老奸贼表里不一的传闻,让余潇尽量远离他。
  话还没说出口,忽听门外有人大笑道:“方小友,我回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不是性情中人的月枯真人是谁。
  月枯真人走进屋内,见到余潇便笑道:“哟,小子,听说你才比试不到两日,名声已经传遍各门派了。倒也不辜负我慧眼识珠……”
  余潇不耐烦地转过头去。
  月枯真人也不跟他计较,笑嘻嘻地对方淮说:“瞧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也只有你受得了。”
  方淮起身道:“余师弟对前辈无礼,晚辈代他道歉。”
  “哎。”月枯真人手搭在他肩上按下去,“都说过多少遍了,你我间只以朋友相称。小友你哪里都好,就是太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了。”
  他说着,就跟这屋子主人一样,大大咧咧就在矮桌旁坐了下来。方淮跟着坐下。有月枯真人在,就完全不会冷场了,他先是跟方淮讨论了一下昨天看过的几页琴谱,随后又提起这两日大会上的趣事逸闻,嬉笑怒骂,全然不像个修仙练道的前辈,反倒像是个尘俗少年。
  方淮很喜欢他这样,毕竟他虽身处仙门,骨子里却还是个凡人。
  两人谈得兴起,等到余潇忽然起身,方淮才忙道:“阿潇?你要去休息吗?你的卧室还没打扫出来,你就去我那里歇会儿吧。”
  “不了。”余潇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停步,径直往门外走道:“我去练剑。”
  又生气了。
  方淮有点头疼,余潇已经踏出门外,离开连点声响都没留下。他从前理解的余潇,可不像是因为说话被冷落就发脾气的人啊。
  月枯真人摇摇头道:“我早说过,你对他太纵容了。你只是他的师兄,你越纵容他,他跟你要求的就越多,早晚有一天,你会觉得他不可理喻。”
  方淮笑道:“真人言重了。其实余师弟一直是个很能把握分寸的人。”
  他和余潇的关系,也没有外人说的那样好,人心隔肚皮,余潇面对他时心里藏了些东西,他感觉得出来。
  他也不好去怪罪余潇为什么不跟他坦诚相对,毕竟他自己也揣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对余潇种种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这个秘密,这种目的,大概会缠着他一辈子。方淮想道,修真界的一生相比他的上一世实在漫长多了。可惜即便有这么漫长的人生,他仍然没有把握能遇到一个交付一切的人。
  随着鉴道大会的推进,各个门派的优秀弟子都渐渐脱颖而出。可惜这一次的鉴道大会,那些在被自己的门派厚以重望的新秀,都被太白宫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盖过了风头。
  修仙之人最重视资质,所以各门派一旦有哪家发现了好苗子,总是件可以对外宣扬的大喜事,可惜余潇当初在灵鉴峰虽显露了惊人的天资,却因为他有个身为魔修的母亲而不得不被掩盖。尽管不为人知,但他这些年来的苦修,终于让他在大会的比试中大放异彩,成了这年鉴道大会人人称叹的对象。
  毕竟和他年纪辈分差不多的,都败在了他手下,而能与他抗衡的,又远不如他年轻辈分低。
  太白宫门规严谨,有一条便是不可诋毁同门,尤其在外人的面前说出这类话来,等同于让门派蒙羞,所以三春真人下了严令,不许在外人面前讨论余潇的身世,倘或有这类流言,一定会追根溯底,把流言的源头找出来重罚。
  毕竟余潇这次算是为太白宫大大添了回光,连摧心堂的人为了太白的颜面,也都把口风守得严严实实的。
  余潇最后败给了一名昆仑弟子。但没有人觉得他败了是件可耻的事。击败他的昆仑弟子,是此次昆仑来参会的后辈中的第一人,况且还比余潇早入仙门近一百年。
  大会后期的比试,都在观众席上安排了堂审的位置。此时秋水君、月枯真人和娄长老都坐在堂审的席位上,看着两边弟子从台上退下去。
  娄长老抚须叹道:“此子果真非同凡响。”
  秋水君道:“论资质,论心性,我昆仑的弟子无一人能胜过他。”顿了顿,却面露一丝疑惑道:“有时倒觉得他和人交手时太过冷静纯熟了,简直不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后辈。”
  娄长老笑道:“或许是从小养成的性格使然,毕竟我听说这孩子的父母……”他身子微微斜倾,轻声向秋水君说了几句话。
  秋水君听完后,眉头深蹙道:“传闻不可信。这些话长老是从何处听来的?”
  他们的交谈席上的其他人是听不到的,但秋水君旁边坐着的月枯真人却能听见,闻言也皱了皱眉道:“即便真如长老所说,那也是人家的家事。”
  娄长老微微笑道:“他马上就要被昆仑收作半个弟子,将来还要在门中拜一人为师。秋水君,大会结束后带去昆仑的弟子,都是由你负责甄选,起码他的身世来历你得弄清楚吧?”


第25章 鉴道大会(六)
  “事情就是这样。”月枯真人拿出一根白鹤的羽毛,逗了逗趴在方淮身边的白虎,“有关余潇身世的传言——秋水同他师父一样,长年闭关修炼,把脑子也修炼得榆木疙瘩一般,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方淮挑眉道:“这样的传言,是谁先说出来的呢?”
  “这个……”月枯真人摸了摸鼻子,“就不能透露了。”
  方淮便不再追问,坐在那里沉思,月枯真人道:“方小友,我是来向你要句准话的,你的话我肯信——余潇是否真是魔女之子?”
  方淮抬头道:“如果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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