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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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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淮抬头道:“如果是的话,真人也认为他不配入仙门,不配上昆仑山?”
  月枯真人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是那些修仙修傻了的迂腐道士,我听说——恕我冒犯,‘岱阳真人当初身陷魔界,被魔女救下,两人私定终身,带着孩子逃回碧山’,这话可是真的?”
  方淮面露一丝无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月枯真人不禁笑了起来:“果然是真君子!宁可背负骂名,不辜负救命之恩,女子的情义……如今仙界许多人和他相比,都差得远啦。”
  方淮苦笑道:“若是别人都像真人这样想,我们又何必遮掩余师弟的身世?”
  从他决定要让余潇参加鉴道大会起,娄长老的出现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不过没想到对方明着不好动手,却耍起这种阴招。
  娄长老是为了余潇来的。原文里余潇被禁足在峰顶,娄长老便假借游玩之名找到他那里,摆出一副有爱才之心的长辈模样,引得余潇对他心生敬慕之意。
  余潇在峰顶苦修了那么多年,从不知道自己到底修炼到了怎样的高度,自己的提升速度有多么惊人。太白宫除了父母,没有人愿意教导他,更别说欣赏他的天赋和努力了。
  娄长老是第一个赏识他的前辈,指点他修炼不说,又替他在掌门面前求情。余潇脸上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心里却满怀感激。
  方淮当然不能让这种剧情再发生第二次,他要余潇堂堂正正地参加鉴道大会,作为太白最优秀的弟子被选入昆仑,成为昆仑的半个弟子。
  娄长老在昆仑身为长老之尊,在外又是仙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方淮无论把余潇送去哪里,恐怕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所以干脆让余潇入了昆仑,世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昆仑虽是娄长老的师门,但作为仙界第一门派,门规森严,戒备重重,其中藏龙卧虎,恐怕是娄长老最难暗中动手脚的地方了。
  月枯真人得到方淮的答复,便起身告辞,方淮送他到门口,月枯真人正要离去,方淮忽然道:“真人。”
  月枯真人转身道:“还有什么事?”
  方淮道:“世人的面目都是千变万化的。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就一点都不用去怀疑?”
  月枯真人大感惊讶,他并没有说出是娄长老,但似乎方淮已经猜着了。
  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方淮道:“能几句话就改变真人和秋水君的决定,多半不会是普通的弟子吧。”
  月枯真人不由驻足,方淮方才的那句话,忽然让他生出一丝感慨,不禁道:“你知道,世上许多人,都是只靠‘常理’判断对错的。德高望重的人说的话,比无名小卒的要更可信,这是‘常理’;如果说仙界是善,那么魔修和魔修所生的就都是恶,这也是‘常理’。”
  方淮手轻轻搭在门上,摩挲着上面的雕镂和纹理,无神的双眼恰似一面镜子,把什么都映的清清楚楚。“都只靠常理……仅仅满足于表象,不去了解它的内在,不去思索它是为何而来,如此轻易地就判定别人的善恶好坏。”
  他低下头,笑了笑道:“还真是毫无敬畏之心啊。”
  月枯真人看着他。高高在上的仙家名门教导出来的子弟,居然遵循着如此温柔谦卑的“道”。实在不能不令人惊叹。
  他如此感叹着,忽然起了一丝怜惜之心,道:“其实这件事倒不算没有转圜的余地。”
  方淮精神一振,上前深深一揖道:“真人若肯出手相助,我和余师弟都感激不尽。”
  月枯真人笑道:“你想好了。若我帮了你这忙,你可算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方淮道:“将来真人若有要求,只要方淮办得到的,一定竭尽所能。”
  月枯真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好吧。你就记得你今日说的这句话。”
  他有种预感,眼前这个青年和他的师弟,都不会一直埋没在太白宫。这句轻飘飘的诺言,将来说不定就是无价之宝。
  鉴道大会的最后三天。接近尾声,身为第一门派,尤其是培养出无数成名剑修的昆仑,终于公布了这次甄选的优秀弟子的名单。
  甄选主要针对的是剑修,对太白、峨眉还有其他的一些剑修为主的门派的弟子,若能够被选上带去昆仑,无疑是大大地上了一个台阶,并且从此便算作昆仑弟子,得到昆仑的庇护。而像少林这样以气修为主的门派的弟子,就与此事完全无关了。
  月枯真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无论是什么办法,余潇总算顺利地留在了名单内。方淮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算暂时落地了。
  他把这个喜讯告知了余潇,后者的语气却淡淡的。
  虽然他向来都是这副无波无澜的语调,不过方淮总觉得,他还在对那几件小事耿耿于怀。
  简直像个小姑娘——方淮这么想着,当然不敢说出来。仍旧耐着性子道:“太白宫虽然有叔父叔母,可是你终究呆得不痛快,所以我才想帮你换个新地方,你也答应了的。怎么,现在有些后悔了?”
  余潇道:“不后悔。”
  方淮挑眉道:“那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余潇道:“分别有什么高兴的?”
  方淮一愣,这种带人情味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余潇说出口,片刻后回过神,忍不住笑着稍稍凑近道:“噢,还是会说些可爱的话的嘛。”
  余潇看着方淮惊讶的表情,那双温柔得犹如一泓春水的眼睛里,笑意藏都藏不住,好像捡到了什么意外的珍宝。
  他曾经身处万人之上,身边的人争着想要取悦他,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毫无意义的一句话——既不给予财宝,也不给予权势地位——可以让一个人这么开心。
  他不知道,无论再亲昵的举动,他给方淮的感觉都是捉摸不透。可是这样一句看似不怎么动人的话,却让方淮切实地有一种自己是兄长,而宝贝的弟弟正因为分别而郁闷,在跟自己撒娇的感觉。
  一句话就被取悦的方淮心情十分舒畅,顺嘴就把自己本来不愿意透露的打算说了出来:“你不必因为这个难过,去了昆仑之后,你可以隔一阵子就回来看叔父叔母一次。而且我也会和你一起去。”
  余潇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你和我一起去?”
  方淮笑道:“是啊。昆仑是仙家发源之地,我也想去见识见识第一仙门的气派。”这当然只是借口。他把余潇送去昆仑虽然是经过仔细考虑的结果,但到底算一着险招,有娄长老在那里,他怎么能放心地让余潇一个人过去?
  所以他动用了父母跟紫云真人的交情,请秋水君在名单里加上了自己。
  算是家属陪同吧。方淮摸摸下巴想,甄选的弟子入了昆仑后都要被指到一位真人名下,正好月枯真人刚到了能收徒的年纪,他就记在月枯真人名下,做个样子就行了。
  反正他这样的根骨,再好的修仙法门也拯救不了。
  名单在大会结束前的第二天公布了,太白宫除了方淮和余潇外,还有五名弟子入选。峨眉这次的九代弟子仅有四人中选,其中林想想的名字赫然在列。
  “想想,恭喜呢!”
  尽管被不少人道了喜,身边的女伴也替她高兴,但林想想的笑容总是掺杂了一丝抑郁不快。
  这次去昆仑,那个余潇也在。
  虽然知道对方的实力必定会中选,但是一想到在昆仑的日子还要时不时和这个人相见,中选的喜悦终究还是被蒙上了一层阴霾。
  林想想知道这没什么道理,她丢掉玉佩,往大点说,那就是悔婚,爹爹的殷殷叮嘱言犹在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她一想到那天在比武台下,那个人在她面前停下脚步,看她的那一眼,就好像被可怕的猛兽盯上一样。
  她绝不要把自己的终身托付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方淮坐在松香淡淡的屋子里,桌案上整整齐齐垒着各样名单和账簿,小僮站在一旁,手捧其中一本,把明细一条一条念给他听。他既然决定要去昆仑,手头那些事务都要交接给别人,因此连午休时间都占用了。
  听见内室里的人出来,方淮抬头道:“阿潇,修炼这么快就结束了?”
  余潇道:“我打算再去一趟三叠峰。”
  “也是,那里清静,正适合修炼。”方淮抬手,示意小僮换下一本,“要我陪你去吗?”
  余潇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那好。”方淮笑道,“我手头这些东西理不完,你真要我去,我还得犯难呢。”
  余潇“嗯”了一声,推门出去。方淮便曲指敲了敲桌案,让小僮接着念。
  ————————————————————————————————————————————————
  清明的月色下,血从人的身体下面蜿蜒地流出,像缓缓爬行的蛇。
  余潇踢开地上挡路的尸体,吐了一口血沫,踩着那些不断延伸的血迹,慢慢地往大殿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月色更明亮了。萧萧的风在空寂的广场上吹过。广场中央有一个祭坛,余潇走近了才发现,祭坛上居然立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她的衣角被风吹动,素白的衣裳在月光映照之下,泛起莹莹的光泽。
  余潇停下了脚步。
  广场的地面在月光下犹如光洁的白玉,刻满了诡怪又美丽的魔纹,晴朗的夜空,没有一丝云浮动,只有一轮皎洁圆满的月。
  这本是极美的景致,然而当那个女人出现时,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金丹记》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小天使们的评论我发现一件严重的事没有说明:
  凡是在章节首部或者末尾用————————————横线隔开的内容,都是方淮看的那本小说的原文,也就是余潇的前世。
  我因为开始偷懒没有想那本小说的名字,结果让大家错乱了【笑哭】


第26章 鉴道大会(七)
  魔界,沥州风烟城。
  太真宫就坐在风烟城的中心,高高的门墙将太真宫分为内门和外门。内门中都是经过选拔的较为优秀的弟子,而外门的弟子除开履行一般门人的职责外,还负责经营太真宫名下一系列的产业,为门派积累财富,扩张势力。
  此刻在太真宫内门中最为精致富丽的宫宇中,一名女修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她屏息踏入殿中,脚步轻盈得像猫儿一样,无声无息。
  尽管殿中空无一人,但她仍不敢轻易抬头张望,谨慎地维持着恭敬的姿态,像每日按时来这里做的那样,将托盘放在一张小几上,打开木盒,一股淡远的幽香扑鼻而来。
  盒子里是香片,而她则谨遵师尊的命令,每日定时来到师尊起居的这座大殿里,把定量的香片放进熏炉,让大殿里时时刻刻溢满了那股幽香。这样师尊无论何时出关,这里都还和她老人家闭关前一样。
  女修拿起盒中雕纹繁复的小银匙,不多不少三匙半。添香完毕之后,重新将熏炉盖盖上,轻烟从熏炉的各个小孔逸出,盘绕着升向空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女修重新端起托盘,转过身,忽然像惊觉了什么似的,急忙跪下道:“拜见师尊!”
  她面前数丈远处,细密的珠帘一动不动地垂着,丝毫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但珠帘后,一个女人正懒洋洋地倚着座椅,日光从窗外照进,她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动:“嗯,我吩咐你每日寅时添香,你倒还算勤勉。”
  女修低头道:“师尊有命,弟子不敢有一丝怠慢。”
  女修的师尊,也就是太真宫的宫主半合着眼,纤长的手指轻轻打着扶手。女修顿了一顿,想到什么忙道:“弟子恭喜师尊,贺喜师尊!”
  太真宫宫主懒懒道:“恭喜我什么?”
  女修道:“师尊闭关前曾说要三百年整,如今才不到两百年,师尊便已出关……”
  宫主凤眼一睁,袖袍一甩道:“我这次出关,不是功力又上了一层,而是有人把我叫醒了。”
  女修不由诧异,小心翼翼道:“何人……如此无礼?”
  宫主冷哼一声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瞧着扶手的手指停了一停道:“你去西配殿,把我的天星仪拿来。”
  女修怔了怔。那天星仪是师尊的旧物了,一直锁在西配殿的柜子里,她曾经见过几次,是一个高脚的银盘上盛着两个半个手掌大的圆球,放在一个长方的雕花木匣中。
  女修顾不得多想,连忙起身退下,走到西配殿,在存放各样宝物的柜子里找到天星仪,打开匣子一看,却愣住了。
  原本只是静静躺在银盘中的两个小球,此时正悬浮起来,绕着彼此上下翻飞转动,原本圆球表面冰冷的光泽,也变得柔和明亮。
  女修惊讶的同时合上木匣,将天星仪带来正殿,呈给师尊。
  宫主看到那两个人如同有了生命力一样,不停翻飞旋转的小球,一下子站起身来,弟子连忙半跪在地上,双手将天星仪高举过头顶。
  大殿一时寂静无声,直到宫主的一声呢喃响起:“武夷……这便是你选中的人么?”
  女修的心中虽满怀敬畏之心,此刻也不禁想象起来师尊脸上的神情,武夷?是那个人啊……
  宫主怅然失神之后,淡淡道:“你起来吧。”
  女修连忙起身,仍旧低着头。
  宫主看着她,忽然皱眉道:“我记得西配殿的钥匙,一直是仙乐掌管,怎么不见她人?”
  女修心里一跳道:“仙乐师妹……已于二十年前离开了本门,至今仍不知去向。”
  宫主眉头狠狠一蹙,拔高声调道:“离开了本门?谁允许她擅离门派的?”
  女修忙道:“仙乐师妹是自行离开的,走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宫主伸手道:“书信呢?”
  女修连忙在宝囊中翻找出书信,呈递上去。
  宫主将薄薄的信纸展开一看,眉头跳动了两下,冷笑道:“好,好!这妮子,以为逃得无影无踪,我便不能处置她了么!”
  太真宫每一名内门弟子体内都有入门时打下的金印,掌门可以通过金印随意探知她们的所在,虽然杨仙乐体内的金印随着她自废修为后变得极浅极淡,但宫主闭眼神识追寻过去,还是大致知晓了方位。
  正巧,和那小子所在的地方十分接近。那么就借着去考校武夷传人的机会,顺带清理了门户。
  宫主打定主意,便对大弟子道:“我有急事离宫一趟,宫中一切事务仍旧由你来处置,既然仙乐不惜福……”她手腕一翻,将一枚金光灿烂的元丹扔给了女修。“此物便给你了。”
  女修不由又惊又喜,忙跪伏道:“谢师尊!”
  等她再抬起头来,神态冷漠高傲的女子已经消失在殿窗投映的光影中,只剩仍旧垂坠不动的珠帘和满室幽香。
  不过片刻,碧山的三叠峰顶,身形颀长有力,只是脸上疤痕十分可怕的青年在刻有“桃花岩”三个字的岩石前转过身,微微躬身,朝踏着云涛虚空而来的女人道:“晚辈余潇,见过尹前辈。”
  论剑大会的最后一天,所有门派的弟子和真人都集合在碧山镜湖旁的广场上,为了这一次的鉴道大会做个收尾。
  广场上早就布置好了席位,方淮余潇和其他将要启程去昆仑的五名太白弟子的位子被安排在了一起,而不远处就坐着峨眉那四位中选的弟子。
  还是自由交谈的时间,方淮身边几名的弟子跟他说说笑笑的,说些之后到昆仑相互关照的话,余潇在一旁默不作声。
  【这些仙家弟子的资质,还不如我太真宫的外门弟子。】
  轻蔑的话语被灵力裹挟着,只送到余潇一个人的耳边。
  余潇脸色无波无澜,用同样的方式回道:【前辈还没有找到宿体吗?】
  尹梦荷,即是来考验余潇资质的太真宫宫主,若是真身出现,难免会惊动仙界的人,此刻只是元神的形态停留在余潇附近。
  【这些皮囊,哼,丑陋至极,本座连碰都不想碰。】
  余潇道:【一个满意的都没有吗?】
  【有一个。】旁人看不见的絮状的雾凝成一个人形,虽然模糊,身姿却依旧曼妙,人形伸出手,轻轻触上余潇身边方淮的脸,手指抚过他无神的双眼。【这具皮囊倒还不错,只是灵根驳杂,况且又是男儿身。】
  方淮眨了眨眼,回头对余潇说:“阿潇,是不是起风了?”
  余潇眉梢一动道:“没有。”
  【前辈还是另选吧。】
  女人的笑声有些玩味:【这个是你什么人?】
  【他是……】
  忽然那边坐着的四名峨眉弟子中,林想想站了起来,她这样的美人,即便坐着不动,也能招来不少的目光,这一起身,便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尹梦荷悠悠道:【这小丫头……倒还尚可。】
  林想想似是下定决心,抬步向余潇方淮这个方向走来,到了方淮面前,行礼道:“方师兄。”
  烟雾凝成的人形在空中流动着,来到林想想的身后,缠绕着她,一缕轻雾凝成纤细的指尖,抚摸过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道:【那就她了。】
  方淮忙起身道:“林师妹,不知找我何事?”
  林想想咬了咬嘴唇,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他身后的余潇:“我……我有些话,想跟这位道友谈谈。”
  她此话一出,可谓语惊四座,大家都想不到,这样的美人搭话的对象居然是那个阴沉的疤脸。
  唯有余潇仍旧坐在那里,眼神平静得犹如不见底的深潭。
  【前辈。】
  【嗯?怎么,这小丫头找你说话,你不忍心了?】
  【不是。】余潇的目光扫过广场的东南角,【附近有五名化神期以上的修士。为免打草惊蛇,前辈要夺舍还是走远些好。】
  林想想已经站到了他面前,一只手紧紧攥了攥自己的裙摆,仓促行了个礼道:“余道友,请借一步说话。”
  【正好,你跟这小丫头走到远处树林子里,方便我夺舍。】
  余潇于是起身,淡淡道:“林姑娘请。”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席位。
  好吧,收回之前的话。方淮坐在原地心想,看来就算脸上有疤,也挡不住主角的桃花运啊。
  身边一名弟子问道:“方师兄,敢问……余潇跟林师妹认识吗?”应该说,林想想居然会认识余潇?
  方淮回过神来道:“啊……我也不大清楚,或许他们私下有什么联系吧。”想了想又道:“或许是林师妹要讨教些剑道上的问题。”
  他记得原著里林想想和主角本来就有婚约,难道是为了说这个事?想到这里,方淮忽然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佩。玉佩被藏在衣领内侧,贴着锁骨附近的皮肤,是余潇亲手给他戴上的。
  而远离人众的树林中,一男一女面对面,林想想抿着唇,有些难以开口。余潇就更不会主动开口了。
  【前辈,还不动手么?】
  尹梦荷来了兴致道:【不着急,看看这小丫头有什么话要说。】
  “余道友。”林想想终于开口道,“我爹爹是姑苏散人林瑛,不知你认不认得?”
  余潇道:“姑苏的林前辈,我爹曾跟我提起过。”
  林想想身子颤了一颤道:“那当年我爹和令尊的约定,你是否……”
  余潇道:“玉佩作定礼,约为婚姻,我爹跟我说过。”
  余潇的声音清朗中略显低沉,并不难听,只是太缺乏感情,听着让人心底发凉。
  林想想手心冒汗,张了张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话虽如此,可是……”
  她的下巴被余潇抬起来,那张疤痕错杂的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你想悔婚?”
  “我,我……”对上余潇双眼的那一瞬间,林想想还没出口的话、下定的决心都被恐惧代替了,她的身体战栗起来。
  比满脸疤痕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的眼神。就好像一头蛰伏在深渊里的,嗜血的野兽。
  【哈,原来这丫头是你的未婚妻,罢了,若是你的人,本座也可以不下这个手。】
  这次尹梦荷的笑声,两个人都听到了。
  余潇缩回手,林想想则往后踉跄了几步,发抖的手搭上腰间的佩剑,惊惶道:“什么人?!”
  余潇不再多看她一眼。【前辈,动手吧。】


第27章 鉴道大会(八)
  散会后,方淮和余潇一同走出来,明早启程去昆仑,他今晚去跟爹娘辞行,顺带在爹娘那里住一晚,余潇也要回明镜峰去。虽然在昆仑每隔一段日子就能回来看看,但为人父母,免不了好一顿叮嘱。
  方淮顺口问道:“林师妹找你说什么事?”
  余潇道:“她找我商量退婚的事。”
  “退婚?”方淮愣住了。
  余潇见他愣住,以为他也是为林想想和自己居然有婚约这件事感到惊讶,于是道:“是我爹还没遇到我娘之前的事了。”
  “啊,哦,是吗?”方淮反应过来,笑了笑。心中却是思绪翻腾。
  不对啊,他记得原文里林想想可是特意跑去主角那儿自荐枕席的,这会儿居然要拒婚?
  不过转念一想,原文里林想想自荐枕席的情节,是发生在主角当上魔尊,连挑了太白和昆仑之后吧?那时候妹子心里的余潇,当然现在眼前这个余潇完全不一样。
  这么说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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