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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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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人拎起方淮,他们中了这伙人的迷香,手脚尚且无力,余潇刚要开口,方淮先叫起来:“我母亲是太白宫掌门之女李持盈!我父亲是千机阁紫微堂堂主!你们谁敢动我!”
  “哦?是这一个?”
  拎着方淮的魔修摇了摇方淮的身子,他头朝下,脖颈间一块吊着的玉牌落下来,上面的镂金错彩的一个“盈”字已经映入众人眼帘。
  “看来不错了,是这一个。”
  魔修认定了,便笑道:“小子,你投的好胎,回去享福去吧!”说着手一挥,车厢后部的门打开,寒风灌了进来。
  那魔修将方淮轻轻一掷,小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马车外昏暗的夜色中。
  余潇望着方淮的去向。门板“咣”的一声合上。
  “那么——这就是那个小孽种了?”
  ——《金丹记》
  ————————————————————————————————————————————————————————————————
  豫州,这么快。
  方淮虽然许多情节都不记得了,但一行人进入豫州后第三天的剧情,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一来这是小说的开头,二来,因为三天后的那个晚上,余潇所经历的事情,直接造成了他少年时期的性格大变。
  他明明白白记得,三天后,他们会在豫州境内一座小城中歇住。晚上,从魔界一路追来的几名魔修,将睡梦中的方淮和余潇抓走。
  方淮因为带着李持盈给的玉牌,半路就被扔下马车,而余潇则被魔修带到一个破庙里。
  这几个魔修的幕后指使是一个对余潇母亲十分嫉恨的女魔修,这女人心思阴毒,见余潇眉眼肖母,预备杀余潇之前,又在他脸上划了一刀解恨,她用的刀是魔界一种特制的匕首,划出的创口可以愈合,但会留下极可怖的刀疤。
  余潇虽然被及时救出,但脸上却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愈合之后,从右眉到左边颧骨横亘着一条扭曲丑陋的疤痕。修仙之人大多都维持着自己青春美丽的外貌,而余潇顶着这样一张脸,在随父母回到太白宫后,受尽同辈的冷眼嘲笑,于是渐渐阴沉孤僻,寡言少语。
  ……
  方淮把情节在心里回顾一遍,深吸一口气,没关系,还有时间,只要早做准备,这一劫要逃过也容易。
  他又忍不住看向对面坐着的男孩,可能是那个作者的确写得很对他的胃口,在看小说的时候,他就对主角抱有一种包容和怜惜的心态。
  一般的爽文,其实只不过是让读者代入书里的主角,享受收小弟开后宫的快感。可是他看着看着,却对这个角色产生了那么点感情,好像“余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他的一位朋友,当“余潇”命运坎坷时,他的心也起伏不定,有时候,也忍不住替他叹一口气。
  他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所以小说追到后期,作者大量注水,情节也千篇一律,换做其他书他早就弃了换下本,但这本偏偏坚持追了下去。
  而老天跟他开玩笑似的,他现在居然就坐在主角的面前。
  马车走了一天,果然如方其生所说,入了豫州境内,傍晚照常寻了一处店家投宿。
  方淮现今还没踏入修仙的大门,凡人少年的身躯,哪怕一整天都坐在“宝马”里,也有些疲倦了。
  他和余潇还是照例住一间房,客栈小二送来热水,方淮洗漱过后,便往床上一倒。余潇在他后面,慢吞吞也爬上来。
  方淮见他比自己还矮半个头,小了两岁,却不像自己瘫在床上没个正形,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往旁边让了让。
  余潇在他身旁趴下来,方淮冲他笑了笑,抬头看到那只小虎崽老老实实蹲坐在柜子上,不由得奇怪,冲它勾了勾手指道:“过来啊。”
  虎崽子喉咙里呼噜了一声,却不过来,它一路都黏在方淮身上,这个时候却胆怯起来。
  方淮看了看余潇,后者一脸的天真纯良,想起来虎仔在余潇怀里瑟瑟发抖的模样,便笑道:“它倒怪怕你的。”
  余潇眨了眨眼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想摸它一下,它反而躲开不让我摸。”
  白虎崽儿此时灵智未开,要是开了灵智听得懂人话,必定要大声叫冤。要是这个人要对它做什么,它必定怕得动也不敢动,哪有胆子躲开?
  方淮道:“大约人与人的体质不一样吧。罢了,它毛茸茸的,在柜子上趴着也不会受凉。”
  “嗯。”余潇拉了拉被角,“淮哥哥,我好累了,我们睡吧。”
  方淮听他一说,便打了个哈欠,方才洗漱完毕,他就把离床边远的两盏灯笼灭了,此时道:“睡吧。”说着揭开床边灯笼的纱罩,吹灭了灯。
  两个孩子并肩躺在床上,方淮虽疲倦,这么躺下了,一时倒睡不着,盯着床顶,心想今日投宿仓促,明早起来,必定想个办法向父母亲说点什么,免去两日后一场灾祸。
  又胡思乱想一阵,这才朦朦胧胧睡去。
  这一睡不知几个时辰,昏昏沉沉地,仿佛听见耳边有幼兽如临大敌似的呼噜声。
  怎么了?方淮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纵然是赶路累了,但也不至于身体有如千斤重,动也不动了,连眼皮都揭不开。
  那呼噜声在耳边萦绕,终于帮方淮拉回了一丝清醒的意识。
  他闻到一丝甜香。
  丝丝缕缕,仿佛一张网把他包住,方淮眼看着就要陷入昏睡,忽然身体一个激灵,五分神智回笼。
  这是什么!
  方淮心中翻江倒海。眼皮仍旧抬不起来。也是放迷香的人料想不到,这具小少爷的身体里是一个成年男子的神智,所以量略微放得轻了些。
  他心中又惊又惧。
  不可能,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伙人要在他们进豫州后第三天晚上才追上来,怎么会……
  难道因为他来到这个世界,所以剧情也出现变化了吗?但是他这几年来一直老老实实跟随在父母身边,怎么可能改动了剧情?
  方淮一时间措手不及,神智已十分清醒,此时却听到窗棱轻微的响动,有人声音极轻地问道:
  “这儿?”
  “这儿。”
  方淮奋力地想要张口,搬动手脚,却犹如被人塞了口捆在床上一般。而柜子上的虎崽儿却不受迷香影响,四肢立起,弓着背,露出一口没什么威慑力的牙,喉咙里呼噜噜,但它毕竟是幼兽,灵智都没开,被这两人用威压一镇,仍旧动弹不得。
  “怎么还有只灵兽?”
  “品色不错。要不一齐带走?”
  “你带只活物,倘或惊动了那边厢房的人,我们就命丧于此!”
  两人一边低声说话,一边翻进屋里,话音未落,已走到床边。
  这边方淮无论如何挣扎,却是半分都动弹不得,肠子都悔青了,耳听得那两个魔修走到近前,一人“咦”了一声道:“这小子竟然醒着。”
  方淮虽然闭着眼睛,但魔修神识一扫,便知他状况。
  那人把外侧的余潇拎起来:“有两个,哪个是那小孽种?”
  “藏息丸效力快过了。都带走!”
  于是方淮被另一个人抓起来,那人伸指在他额头上一点,他便又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金丹记》就是方淮看的那本小说的名字,也就是余潇的上一世


第4章 金丹横祸(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余潇再醒来时,脑子里想的就是这句话。
  他躺在颠簸的马车上,这辆马车比他白天坐的那辆显然简陋许多,一点减震效果都没有,硬硬的车板硌得浑身上下疼。
  眼下和书里剧情发展倒是一样了,隔着隔板,他听见几个魔修在讨论。
  这个地方,作者其实埋了一个伏笔,方淮因为脖子戴着母亲给的玉牌,那玉牌有清心明智的效果,所以方淮其实余潇要醒得早得多。
  余潇此时对自己身体有金丹这件事还浑然不知,昏迷醒来后,听到的也是几个魔修的只言片语,只知道他们要抓自己去。但方淮却把这几人的谈话听了大概。
  照书里的剧情,方淮此时也不过十二岁的小少年而已,还没有那么多害人之心,但他心思缜密,对魔修说的话,却是留了一份心。因此为后来陷害余潇埋下了源头。
  而这时方淮也像书里所写,早早地就清醒过来了。
  隔板那边的谈话是他早就一清二楚的了,也没什么可细听的,可是眼下这个状况,该怎么应对?
  方淮手动了动,总算有些力气了,他慢慢伸手向旁边摸索过去,摸到一袭袖角,便知道是余潇。
  那几个魔修不把他两个小孩子放在眼里,因此也没有费力用神识来查看,不知道他的小动作。
  余潇还要好一会儿才醒来。
  他该怎么办?一时疏忽,只能面对最棘手的问题。
  魔修们谈完便会来搜他和余潇的身,他要任由剧情发展吗?他有脖子上这个玉牌,只要待会亮出身份,他就能下车,或许往回赶,能及时叫来父母和师叔解救余潇。
  方淮马上把这个选择否定了,他会这么干,难道书里那个方淮不会吗?这时候的方淮,对余潇也还没有什么恶意。
  所以后来他父母和余潇的父母赶到,救了余潇的命,可是余潇脸上,却留下那样一道疤。
  因为那道疤和母亲魔女的身份,余潇整个少年时期都在嘲讽冷眼中度过,少有几人会正眼看他。而方淮长袖善舞,在弟子间人缘极好。
  方淮的母亲和余潇的父亲师姐弟俩自幼相伴,情逾骨肉。因此李持盈特意嘱咐方淮照顾余潇,于是方淮便成了太白宫中唯一和余潇有来往的同辈。
  余潇那时只是孤僻,并没有魔化,对这个唯一肯亲近自己的师兄,还是抱有感激之心的。他却不知道,偶尔和他说两句话,照顾他一下,对方淮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是在和这个容貌丑陋、不善交际的师弟的来往中,他看着对方惊人的修仙天赋,心里的妒忌慢慢累积,最后竟变成一股恨意。
  为什么?这个余潇是魔女生的孽种,若不是母亲和六师叔极力恳求外公,余潇一进碧山,便要被摧心堂长老斩于剑下。偏偏是这么个人,竟成了同辈人中最有潜力的弟子,连外公都不吝对他的赞赏。
  而他,母亲当年踏入化神期时,九州惊动,各个门派都派人前来碧山贺喜外公,太白宫又添一位化神期以上的真人,有女如此,真是光耀门楣。
  父亲是千机阁紫微堂的堂主,虽然不过凝胎期修士,但器修是极稀有的血脉,即便修为境界略低,地位却较之其他类修士更高。
  这样的父母,却生出他这么个灵根驳杂,苦练十年,连筑基都过不去的儿子。
  纵使他长袖善舞,外公亦不计他资质,让他坐了首席真传弟子的位子又如何?
  他虽然众星捧月,可那些夹枪带棒的闲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天道如此不公平,他倾尽全力都得不到的,别人却是信手拈来——
  想到书里“方淮”的内心活动,方淮不禁眼角抽了两下。和“方淮”想的恰好相反,身世离奇童年凄惨,那才是主角专用设定。至于仙二代之类,不是反派就是配角,再来就是酱油炮灰,给主角打脸装【哔——】用的。
  千万思绪掠过脑海。不过是呼吸之间,方淮心里主意已定。
  只要能让余潇下车,他被这些人带去,凭他亮出身份跟他们周旋的时间,应该能够到爹妈赶来救他。
  方淮想着,抬手去摸脖颈间的玉牌,手却有些僵硬。毕竟他不是作者,这点时间能不能掐准了,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么。方淮心道,便轻轻地,将那块玉牌连带着细银链子解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往左边挨过去,这车厢狭长,他和余潇之间的距离至多一步,很快他没发出一点声响,就探到余潇身边,然后摸索着将那块玉牌给他系上,想了想,又把玉牌塞进他衣襟里,免得魔修起疑。
  男孩儿轻轻的呼吸打在他脸上。这小子还睡着,方淮心里忽然镇定了。
  好歹他也是二十几岁的大人,难道连个小屁孩都保不了?
  方淮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隔板那头的魔修一心一意在讨论如何处理两个孩子,神识不动,谁也没察觉这边的动作。
  很快,像方淮所想的那样,隔板被人拉开,光照进来,两个魔修分别拎起方淮和余潇,随即看到余潇脖颈间一块玉牌坠下来。
  魔修抓来一看,眉毛一跳道:“找着了!”
  方淮看着那玉牌上镂金的“盈”字,在暗淡的光线下微微闪动,将几个魔修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魔修提了提余潇道:“是这小子!”
  “还等什么,直接扔下车便是。”
  方淮一声不吭,目光从玉牌上移开,却见余潇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连忙给他使眼色。
  他知道这时候主角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万一跟他讲义气,他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余潇一双眼睛望着他,初看时不过孩童的清亮,可对视两眼,方淮恍惚觉得那眼神并不是他想象的天真单纯。
  那魔修拎着余潇的领子问道:“小子,你是李持盈的儿子不是?”
  方淮有点紧张,余潇虽然紧紧望着他,终究嘴唇紧闭,什么都没说。
  那魔修只当他还跟自己的伙伴讲情义,冷笑一声道:“小子,你投的好胎,回去找你爹妈去罢!”
  余潇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明明只是个十岁孩童,那双眼却犹如嗜血的猛兽俯视猎物,冰冷冷的毫无感情。
  那一刻,魔修只感觉背脊上一丝寒意爬上来,出于感知危险的本能,他像躲避什么地挥开门板,将余潇扔了出去。
  方淮眼见余潇被扔了出去,心里松了口气。
  一名魔修伸手过来,钳住他的下巴笑道:“这就是那小孽种?”
  “先别管他。等到了庙里,再和那女人商量商量如何取出金丹。”
  几名魔修便又回到前面,带上隔板。
  “哈,听说他爹也是个正派修士,偏偏给太真宫的女修迷得神魂颠倒。”
  另一人“嘿嘿”笑了两声:“太真宫的女弟子的确美貌销魂,不说别的,就说庙里那个,不过是太真宫的外门弟子而已,也将咱们周兄迷得找不着南北。”
  方淮闭上眼。听着他们隔板那头若有若无的闲聊。
  太白宫,太真宫,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一个是正道修仙大派,一个却是魔修门派。
  余潇的父亲余心岩,是太白宫掌门的真传弟子,排行第六,原本算得上他这代中极出色的弟子,资质比起李持盈来也不遑多让,偏偏在数十年前追捕几个魔修时遭了暗算,被太真宫的人抓去,一囚禁就是几十年。也是在这时遇见余潇的母亲,太真宫女弟子,杨仙乐。
  两人在太真宫中情投意合,杨仙乐甚至怀了身孕,在太真宫的外门中偷偷生下余潇。
  这次隐居多年的李持盈夫妇带着儿子前往太白宫所在的碧山,半途遇见从魔界逃出来的余心岩。同门相认,他们师姐弟感情又非同一般,所以尽管李持盈对杨仙乐魔修的身份颇有微词,但爱屋及乌,那点忧虑,暂时也被重逢的喜悦盖过去了。
  不过,方淮想,主角就算不毁容,以他母亲的身份,入了太白宫之后的日子也不会有多舒坦,保护未成年身心健康,他还任重道远啊。
  马车颠簸了约莫一个时辰有余,终于停下了。
  隔板打开,方淮被提溜着后领子下了车。眼前所见是一座破庙,秋风凛冽,他只穿了件里衣,不禁打了个寒颤。
  魔修把他像个破布口袋似得提进了破庙。破庙大堂上,佛像金身残破,破破烂烂的蒲团和地面都积了灰,不过半空中却浮了一颗明珠,将偌大的佛堂照得亮堂堂的。
  佛像后,一个容貌冶艳,身段窈窕的女子转了出来道:“人带来了?”
  魔修笑嘻嘻道:“可不是,金姑娘……”语调颇为轻佻。
  那女子也冲他们一笑,直把人笑得骨头一酥,可等她看清楚魔修手中的方淮时,脸色却一变道:“这是谁?”
  “这是谁?——这不是你说的那小子?”


第5章 金丹横祸(四)
  另有一名男子也从佛像后出来,看样子便是这金姑娘的相好,那几人口中的“周兄”。
  “怎么回事!我不是给你们画了像么!”
  “行动仓促,你那画像也不中用!……不对,我分明在那小子身上搜出了玉牌,怎会……”
  那魔修顿时明白,方淮原本被他们争吵时扔在一旁,这时他走过来,一把掐住方淮的脖子:“小子,你耍我们——”
  方淮被他掐得脖颈剧痛,身子半离地面,但神色依旧镇定,挣扎着断断续续道:“我外公是……太白宫掌门,你们胆敢……”
  魔修勃然大怒,收紧手道:“我管你奶奶的掌门!今日不叫你开膛破肚……”说着另一只手呈鹰爪状,运起魔气便向方淮的肚腹间抓去。
  “老三,且慢。”
  他同伴之一出手把他拦住道:“这小子还是杀不得。”
  方淮被魔修松手甩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
  那魔修道:“什么太白宫掌门外孙,指不定这又是这小子糊弄咱们,还不如杀了干净!”
  方淮冷笑道:“你们大可试试,我母亲堂堂化神期真人,会找不出杀她孩儿的几个小卒?”
  魔修的同伴眯起眼,看着方淮冷笑道:“小子,你好算计啊。调换玉牌,叫他们把你那好朋友放了,带了你来。仗着你父母外公,我们自不敢把你怎么样。不过,若真就这么被你算计了,我们倒是白活了这几百年!”
  方淮心想你们也不算白活,谁叫我天知地知呢。
  “周郎。”那金姑娘自打见这些人抓错了人,就站在一旁,贝齿紧咬嘴唇,脸色变幻不定。此时唤了一声情郎,走上前面,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淮:“这小子是杀不得。咱们在客栈里的障眼法只可蒙蔽一时,此时那李持盈夫妇俩怕是已经追来了,咱们立刻就走,带上这小子,倘或给他们追上了,倒是能拿这小子当个人质。”
  “玲儿说得是。”
  金姑娘款款走到方淮面前,她嘴唇朱红,肤色雪白,一身衣裳单薄有如轻烟,包裹着丰腴有致的身段,露出皓白的手腕和脖颈锁骨。
  方淮看着她俯下身时,胸脯给抹胸掐得沟壑分明,不禁脸皮有点发紧。
  金姑娘抬起方淮的下巴,微笑道:“小子,虽然还要拿你做人质,但你戏弄我们于鼓掌中,实在可恶。”她从袖中托出一株颜色艳丽,姿态颇似桃花的花草。扯了一片花瓣塞进方淮嘴里,卡着他的下颌强迫他吞下去。“朝为断肠花,暮逐东流水。我才栽培出的断肠花,正好拿你试试药。”
  方淮只尝到一点花汁的苦涩,那枚花瓣已经顺着喉咙滑了下去,不禁心底一凉。
  MD,这女人,能毁余潇的容,恐怕对他也要折磨一顿解气了。
  当下闷声不语,免得再激怒这些人。只是那枚花瓣才滑进肠胃中,便感觉到肚腹间刀绞似的疼痛,好像有人把匕首插进他肚子里,再不断翻搅……
  他一下扑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
  金姑娘看着他的模样,冷笑一下,对同伴道:“咱们走吧。”
  “往哪走!”
  这一句话却不是她同伴问的,而是从寺庙顶上传来,回荡在大堂之中。金姑娘脸色一变道:“快跑!”说着身影如电,已向寺庙的后殿飞身而去。
  方淮趴在地板上,神智将要涣散间听到这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话音未落,来人已经将他抱起。
  是母亲。
  他听见母亲痛心焦急的喊:“淮儿!”身体仍然疼得抽搐不停,待要张口喊她一声,口中却不断溢出鲜血,彻底晕厥过去。
  事实证明,做好事当英雄,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方淮的代价显然比较惨痛。
  他昏迷了五天,再醒来时,听见父亲正低声唤道:“淮儿,淮儿?”
  方淮张张口,喉咙嘶哑道:“爹爹?”
  方其生大喜道:“认得爹爹了?你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地说胡话,你娘在外间,我这就叫她进来。”
  方淮不说话,他缓缓睁开眼睛,沉默了一下,抓住方其生替他掖被角的手:“爹爹,房间里怎么这样黑?”
  方其生手一顿,伸手抚上他双眼,声音微颤道:“你中了断肠花毒,怪爹娘不好,倾尽全力,没能去除你眼睛上的毒……”
  那个金姑娘的断肠花,毒性居然这样厉害。
  断肠花是长在魔界的毒花,魔修捡到花种,要想培育到开花结果,须得用魔修自身精血喂养。因此断肠花是被魔气浸养长大的。一旦损伤人体,就算是修为深厚的修士,也很难去除。
  断肠花的解药,只有同一株花开后结出的果实。但与其说是解药,不如说是让人上瘾的药物,吃了可保一时无虞,但如果不按时服用,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况且果实一次次吃下去,看似有解毒的效果,却是饮鸩止渴,毒素还会在体内累积,到最后,仍然会毒发身亡。
  方淮尽管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剧情刚开始就把眼睛折腾瞎了,心情还是有点低落。
  方其生又怎会不知道他的难过,甚至自身比他要难过十倍,但终是什么都没说,摸了摸他的头道:“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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