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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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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对?若魇兽是魔修故意放跑的,那我又怎么能带余师弟回来?”
  说到此处,他不禁感到一阵心悸,喃喃道:“倘或不是它,我这错便没法弥补了……”
  他声调里有些苦涩,但对着丁白时,却像戴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具道:“丁师兄,你的猜疑的确不无道理,可是我常常想,若是世人能抛开一点偏见,事情又何至于发展到那个地步呢?”
  那个地步?是哪个地步?丁白来不及问,但今晚的方淮,态度已经是不同寻常的冷淡和锐利,他不禁在他要擦身而过的时候抓住他的手腕道:“方师弟,不是我心怀偏见,我不过是……不过是关心则乱。”
  他隔着衣袖抓着方淮的手腕,衣袖上浸透了血,格外的冰凉和黏腻。
  他看着方淮,只觉得这人素来温和的眉眼似乎笼罩上了一股狠戾之气,月色下明明暗暗勾勒出来的眉眼,竟比往日还要动人心魄。
  富贵雍容的牡丹溅上了血,居然更惹得人想去攀折。
  丁白看着这样的方淮,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想去触碰他的脸。但手伸到一半,就被方淮抓住了。
  “丁师兄的心意,方淮明白了。”
  凉薄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丁白虽早有预料,但也止不住心头的失望之感,忍不住道:“方师弟真的明白?那方师弟对余潇,又是怎样看待的呢?”
  方淮蹙眉道:“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我对阿潇自然是……”
  丁白对方淮有龙阳之意,可方淮却表现出一副完全不是同好的模样拒绝了他,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让方淮明白,他自己在外人眼里其实早有些这个意思了。
  “果真吗?人都说方师弟你心肠好,为了父辈的情谊,对一个孤僻阴沉的小子如此加以关照,诸般亲近。可我瞧着,即便是亲兄弟也没有你和他这般要好的,除非你们之间有别的……师弟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们的关系究竟如何,你就没有仔细考虑过吗?”
  这话说着说着,本来是让方淮看清事实,结果丁白自己心里反倒愈发的不痛快,对余潇的妒意更深。
  方淮则想着他说的话:我和余潇有别的?我们当然有别的!我要是不知道这是将来能把修真界翻个个儿来的活祖宗,我会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怕他出一点事儿?
  结果还是出事了,方淮这么一想,心里又抽痛一下。
  再者,他和余潇好歹结伴这么多年了。他活了两世,除了父母,从没有谁这样渗透进他的生活里,他也从没有那么细心地照顾一个人,了解一个人,甚至连相恋多年的女友都没有过。
  那种细心,那种小心翼翼,仅靠单纯的喜爱又怎么能做得到?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不纯的。可是倒过来,如果不是为了那不纯的目的,他对一个人的保护又怎会如此的战战兢兢?
  于是很长一段时日后,战战兢兢的保护成了习惯,习惯又催生出感情,这已经不由他控制了。
  所以他和余潇之间,的确不是简单的兄弟之情,这点方淮承认。
  仔细想过之后,方淮点点头道:“我和阿潇的关系,的确不同寻常。”
  这话听得丁白一愣,方淮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他和余潇……
  方淮又道:“阿潇本就和一般人不一样,我和他的关系自然也有别一般的兄弟之情。”
  “……”
  丁白无语凝噎,道:“方师弟,你还是不明白……”
  方淮拧眉道:“师兄不必多说,你我与其纠结于这些无用的话题,还不如趁早歇息,应对明日的赶路。”说着一掀帐篷的搭帘进去,把丁白独自扔在外面。
  丁白对这方师弟的顽固实在是无可奈何,可所谓求而不得,越得不到,就越抓心挠肝地想要。
  他抬头望望天上一轮明月,师叔祖曾传信给他说会来试炼宝地监视余潇的行踪,现在试炼已经结束,又出了这样的岔子,不知道余潇被魔修所伤的事情,师叔祖会有什么线索?
  他老人家的行踪也不曾透露给自己知道,或许师叔祖比他们更早知道试炼宝地有魔修出没。
  那魔修又和余潇有什么联系?
  丁白望了一眼远处,宿营地的灯火映照不到的黑黝黝的丛林,转身回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次日天蒙蒙亮,众弟子便结队启程。余潇躺在方淮的飞行灵器里,仍自昏迷不醒。
  直到抵达昆仑,先将余潇安置在两人住的屋子里,向门派复命后,急匆匆地回到屋里。方淮才想起另一件事。
  阿潇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要传信回去给师叔和师叔母知道?
  他在床边坐下,心里把握不定主意,若传讯回去,师叔母禁足在明镜峰,不能来探望孩儿,就只能担惊受怕而已,也是于事无补。
  这样想着,忽然榻上有了动静,方淮连忙握住对方冰凉的手:“阿潇?”
  那只手动了动,回握住他,哑哑的声音传来道:“师兄。”
  方淮攥紧了对方的手道:“我们已经在昆仑了,都没事了。”
  这些天他一边守着余潇,一边脑子里不断整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时听见余潇的声音,精神放松,才蓦地感到一阵疲倦。
  余潇道:“今日是几日了?”
  方淮顿了顿,说了日子,才想起来,恰好再过几日,就该回太白一趟了。
  他和余潇在昆仑,这几年都是每隔半年回太白探望一次父母。可余潇这个模样,又怎能回得去?
  正要说话时,忽然小僮从外面推门进来道:“公子,有人来传话,说是掌门传召。”
  方淮心中一凛,知道必定是为余潇和林想想之事问他,于是起身,对余潇道:“你先多歇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嗯。”
  余潇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搭在床沿上的手指思索似的敲打了一下。


第43章 太真宫主
  方淮走后; 门又重新合上了; 余潇在这时坐起来; 手一挥; 在屋中布上一道结界,才向半空中点一点头道:“前辈。”
  尹梦荷的身影缓缓浮现在空中; 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林想想的形貌,而是她本尊元神。
  她脸色阴沉; 将余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 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我的菱角养了足一千年,方淮居然把它的妖丹喂给了你!”
  之前在幻境中; 从背后偷袭方淮的妖蛇,正是尹梦荷带在身边的灵宠。
  那叫作菱角的妖蛇,是灵蛇中一种罕见的珍品; 被尹梦荷饲养了千年; 体内的妖丹灵力浑厚,况且尹梦荷斩杀洞中白蛇后,又将白蛇的妖丹喂给了自家宝贝灵宠,更为其添了不少修为。
  但万万没想到; 菱角居然自己偷跑出尹梦荷的宝囊; 溜出来觅食; 想要吞吃方淮; 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连方淮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魇兽杀了; 连妖丹都被剖出来,让方淮喂给了余潇。
  纵使尹梦荷收藏饲养的珍宝灵宠无数,但千年来费心培养的灵蛇蛇丹就这么便宜了旁人,也令她肉痛不已。
  要是换做旁人,她说不定气得直接把人杀了,可偏偏是余潇,她还要靠这小子找出武夷金丹的下落,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
  余潇道:“晚辈无意伤害前辈的灵宠,只是那时候总要做个样子给师兄看,蛇丹也只好吞下了。”
  尹梦荷甩袖道:“好了!”这事越想越气,不说也罢,她看向余潇:“你的事了结了?是时候该随我去太真宫了吧?”
  她紧紧盯着方淮,而后者将目光从床边矮架上的玉鼎上收回来,点了点头。
  “你再将当日的情形仔细回忆一遍,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细节?”
  掌门的天枢宫中,方淮站在阶下,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方淮略加思索道:“当时我抱着余师弟,身后爬来一条蛇要袭击我,那条蛇似乎不大寻常。”
  “你且说来。”
  方淮道:“那蛇浑身鳞片是漆黑的,但放着异样的光彩,而且头上长着一顶金冠。”
  “身放异彩,头顶金冠么……”
  大殿在座的真人长老中有一位长老道:“掌门,这弟子说的莫非是玉虺?”
  掌门颔首道:“嗯,极有可能。”
  方淮道:“弟子孤陋寡闻,不知这玉虺是怎样的妖兽?”
  那位长老道:“这种名为玉虺的妖蛇,专门只在沥州一带深山生长,而沥州正是魔修的地界。”
  掌门道:“嗯,看来此事,是魔修做下的无疑了。”
  又一名真人道:“不知是哪个魔修这么大胆,潜入仙界也就罢了,还敢伤我昆仑弟子。”
  先前那名长老接着道:“这玉虺的修行较之其他一般灵兽要更缓慢,喜好食人魂魄。以精血饲喂后,头顶便长出金冠,它身躯虽小,却是凶兽,极易反噬主人,正派修士即便有这个能耐,也一般不会收这东西作灵宠。”
  他说到这,便问方淮道:“你见到的玉虺有多长?”
  方淮道:“约是弟子手臂的两倍长。”
  长老便吃了一惊道:“呀!那可起码是千年的玉虺了,一般道行的魔修哪敢饲养这样的灵宠!”
  掌门道:“依玄玢师弟看,怎样道行的魔修才能做这玉虺的主人。”
  长老看了一眼掌门道:“不是我夸大其词,若真要制伏这玉虺的主人,恐怕得山中深居坐关的那几位老前辈出手才行了。”
  众人哗然道:“这如何可能!”
  又有一人道:“沥州,沥州境内可有哪个有能耐的魔修的老巢?”
  他这一提大家立刻回想起来:“沥州,那不是正是风烟城,太真宫……”
  尹梦荷。
  方淮早在余潇在幻境中对他说出“林师妹”三个字时,便想到了尹梦荷。
  这样一来,林想想为何会因为他触碰了那具玉像而动怒,也说得通了。因为林想想根本就是尹梦荷假扮的。
  假扮,或者说,是夺舍?方淮看过不少记载,以往至今,魔修夺舍的例子太多了。这样一想便出声,将林想想在洞中的异常举动也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便道:“难道真是那女魔头……”
  长老长叹一声,对掌门道:“这女魔头和我昆仑的恩怨,真是没完没了。”
  先前那名真人又道:“弟子林想想的下落至今不明,她又是峨眉出身的弟子,这事不光关系到本门的颜面,也要给峨眉一个交代。”
  掌门沉吟。一时间殿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起对策来。
  方淮的话已问完,长老便对方淮道:“你且回去,好好照顾那叫……”
  方淮会意道:“余潇。”
  “对,那叫余潇的弟子。”长老念了念这名字,忽然想起什么,问旁人道:“这个余潇可是那母亲是魔修的……”
  “正是……”
  长老也不欲在方淮面前讨论此事,对方淮道:“你去罢。”
  方淮领命离开,临走前听到掌门下令:“传和林想想同来昆仑的峨眉弟子问话。”
  他回到玄圃的小屋,进屋之前打定主意,还是要传消息给远在太白的爹娘和师叔师叔母,此事若是尹梦荷做下的,或许她是得到金丹的消息所以找上了余潇,但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杨仙乐的师父,杨仙乐是从太真宫叛逃出来,如果让尹梦荷发现了踪迹,上一世的悲剧岂不是又要重演?
  一定得传信回去给师叔和师叔母提个醒。
  他这样想着,立刻取了一只传信的纸鸢,简明地写下事情经过后,放了出去。
  等纸鸢借着风一路飞远,方淮才吐了一口气,转身踏进了屋子里。
  一走进屋子,他立刻发现不对劲,快步走到床榻上,上面已经空无一人。
  屋子里窗户紧闭,寂静无声,小僮和白虎都在外头,方淮只觉得身上根根汗毛倒竖了起来。难道尹梦荷已经潜入了昆仑?!
  他急忙去查看床边的玉鼎,那是一件用来保护和示警的灵器,他将手伸进玉鼎的机括中一探,心立马凉了。灵器已经被破坏。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还在担心你的师弟?”
  方淮背脊一僵,回身时,只感到扑面而来的威压仿佛有千钧重,压得他浑身僵硬。
  方淮感觉到有烟雾般的东西爬上他的四肢,缠绕着,像枷锁一样将他困住,而他自始至终都不能动弹,甚至没法出声。
  而那近在咫尺的笑声化作讥讽的话语:“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又是天枢宫,被召唤来的峨眉弟子退到一旁,被带进殿内的是一个有些惊惶的小僮,和身边一只半人高的金睛白虎。
  领他们进来的弟子先行礼,而后对小僮道:“你把你见到的一五一十说来。”
  小僮连忙点头,跪伏在地上,咽了咽口水道:“约莫一个时辰前,我本来在公子屋外和大白玩耍,大白就是……”他看了看身边的白虎。
  掌门道:“你接着说。”
  威严的高高在上的声音,让小僮愈发低下头去,额头几乎触到冰冷的石砖,道:“正玩着,忽然大白就吼叫了一声,然后就朝屋子里跑,我想原本公子吩咐了,不要轻易进去打搅余公子休息的。就连忙跟在它身后想拉住它,可是它力气大,我怎样都拦不住。”
  “大白撞开了屋门,我只好跟着进去,才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公子和余公子都不见了。我连忙屋前屋后找……”
  长老问话道:“大白天,难道屋子的门窗都禁闭?”
  小僮道:“是。因为屋里点了贵重药材制成的香料,所以叫把门窗都关严实了。”
  长老道:“还有什么发现不曾?”
  小僮忙道:“还有。屋里床边的玉鼎被人弄坏了,那是公子留在房中镇守的灵器。”
  前去屋子查看过的弟子亦道:“回禀掌门,那灵器是上上品阶的法宝,看得出来方师弟十分小心。”
  “可纵是如此,还是被人得了手。”长老脸色也不大好看,毕竟堂堂第一仙门的昆仑,居然被人这样有如来去无人之地一般,接连掳走三名弟子,实在是一件耻辱。
  更何况这三名弟子,分别来自峨眉和太白。已经不是门派内部能够解决的了。
  “那魔女,当真不把堂堂昆仑放在眼里了么!连着掳走我三名弟子……”
  “不只三名弟子。”
  众人中一人出声,却是那峨冠博带,不苟言笑的秋水君。
  他道:“因要务外出的娄长老,突然和门派断了联系,信鸢放出去十来只,都没有回信。”
  他这一说,更是雪上加霜,殿中议论纷纷,除了痛斥魔修所为之外,也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样大动干戈地掳走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而娄长老若也是落在她手中,又是为的什么?
  先前询问方淮的那名长老沉思片刻,对掌门道:“师兄,依我看来,此事还得从我派和那女魔头的旧怨上推断起。”
  掌门深深皱眉道:“你指的是埋在雪冢的……”
  长老点头道:“两百年前,那位小师叔金丹被盗一事,果然还是埋下了祸根。”
  旁边一位真人道:“依晚辈看也未必。”此人正是丁白的师父玄凝真人,从娄长老处听说了不少消息。他面向望过来的大殿众人道:“晚辈曾听说,被掳去的弟子余潇乃是魔女之子,而那魔女好巧不巧,正是太真宫的弟子,而他们一家正是从风烟城逃出来的。”
  “如此说来,莫非是尹梦荷前来清理门户?”
  “要说清理门户,也该从太白宫起……”
  线索乱成一团麻,此时的大殿中,唯一没有满心疑惑的,只有那卧在地上的白虎,它身后尾巴轻轻摇动,先前发现主人不见的躁动已经渐渐平息,一双兽瞳漠然地注视着所有人。


第44章 太真宫主(二)
  方淮觉得自己可能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他再次从石牢中醒来时; 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时何处; 但下意识有这种感觉。
  他慢慢地从地面爬起来,四肢因为冰冷坚硬的地面而僵硬疼痛; 这里实在冷得不像话。
  或许是在地下。方淮感觉到气流的凝滞。
  除了肌肉疼痛,关节僵硬; 身上没有其他的异样和伤痕。只是随手携带的东西都被取走了; 宝囊,还有那枚几乎如同长在他手上的扳指。
  方淮摸了摸脖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余潇送给他的那半块玉佩,还好端端贴着皮肤; 寒冷之中尚有一点温度。
  对方淮而言,没了扳指; 就好像正常人没了眼睛一样。他只能试探着去摸索; 很快摸索到了墙壁; 也是坚硬; 冰冷,稍稍有一点磨砂感。
  他摸索了两下,暂且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仿佛和关节一样僵硬的大脑此时才转动起来,回想昏迷之前的事。
  那女人是尹梦荷。他已经想不出其他人选了。
  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指尖触到脸上; 冷得就像冰棱一样。既然是尹梦荷出手; 那他现在应该就在太真宫?
  方淮仰头叹了口气; 后脑勺在墙面轻轻磕了一下。如果是尹梦荷; 还不至于像月教的人那样丧心病狂,余潇怎么样了?他在这里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不知道尹梦荷是不是已经在想尽办法逼出余潇体内的金丹。
  方淮想到救余潇时,在内室里看到的那满地的尸体,还有娄长老。他们多半也是被尹梦荷杀的。而余潇之所以被掏空了丹田丢在外面。或许是尹梦荷想要从他体内挖出金丹,可是却一无所获,所以把他丢弃在那里。
  那么之后又潜入昆仑把余潇带走,是走后又有些不死心么?
  余潇体内那枚真人金丹,在杨仙乐生产时就融入了他的心脏,和心头血缠绕在一起,可不是简简单单剖丹就可以得到的。必须修习能从心头血中提炼精炁的功法,慢慢地还原金丹,原文中娄长老和方淮哄骗余潇修炼的就是这种功法。
  方淮勉强定了定神,忍着寒冷想要缩成一团的想法,站起来,在周围摸索了一圈,这是一间两丈来方的石室,有一面用竖立的石杆围住,实实在在是一个监牢,靠右手边一道门,被重重锁链缠绕。
  方淮刚摸索完,就听到监牢外面属于修士的绵长的吐息,随即锁链就传出一声轻响,他转过身。
  “你,随我来,宫主传召。”年轻女子的声音。
  “敢问此处是……?”
  “太真宫。”
  果然。方淮低叹一声。牢门打开,他老老实实地跟着这女子走。
  好在没往他身上戴镣铐,不过想必他这种战五渣,人家都不屑给他戴什么镣铐。
  方淮不自觉地抚摸着左手拇指原本戴着扳指的地方,步伐都因为无法探知前方而变得迟缓,忍不住道:“在下眼睛不大方便,不知可否将在下手上那枚扳指还给在下?”
  “这些你等见了宫主再说。”那女子顿了顿,又嘟囔了一句:“还真是个凡人……”
  终于走到日光地上,方淮才感觉身上重重的寒气被驱散了一些。
  到了外面,那女子便不耐烦让方淮这么慢慢走了,直接抓起他的腰带,飞速向前掠去。
  这样过了几扇宫门,才停了下来,两人步行走了二十来步,方淮看不见脚下的台阶,险些绊了一跤。
  台阶上立刻传来许多年轻女子的笑声。
  魔界的太真宫,和仙界的峨眉一样,阴盛阳衰,美女如云。方淮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原著里情节发展到后期,余潇被尹梦荷认可,成了太真宫的下一代掌门人。太真宫的妹子们,十个里有九个都拜倒在未来掌门的……呃,石榴裤下。
  带方淮过来的女弟子道:“姐姐,我把这小子带来了。”
  方淮跟着女弟子一步一步踏上台阶,那笨拙的模样又引来许多笑声和窃窃私语。方淮听见几个“英俊”“炉鼎”的字眼,不禁背上有些发毛。
  他跟随那女弟子称呼“姐姐”的女子走进大殿,这里与殿外全然不同,静得连踏在地上的脚步声都要小心翼翼地放轻。
  女子把他带到一处,窗外微风吹进来,方淮听见珠帘轻响,女子道:“师尊,方淮已经带到。”
  “嗯。”
  来自上方的、有些漫不经心的女声,在寂静的大殿里很有压迫力:“你下去吧。”
  女子当即领命退下。
  方淮站在原地,迟疑了两下,拱手道:“晚辈见过尹前辈。”
  那女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过语调里仍然带一点讥讽的:“小子倒还知礼,若叫你那些仙界的前辈听见你尊称我为‘前辈’,怕是要狠狠罚你了。”方淮想起来她说话的语调在哪听过了,被假扮的林想想,平日说话不正是这副语气。
  大BOSS藏进他们中间这么久,他居然毫无所觉,难怪她会主动接近余潇。方淮很想扶额哀叹,不过此时还是毕恭毕敬道:“前辈的大名如雷贯耳,晚辈敬仰前辈,叫一声‘前辈’实属应当。”
  “你敬仰我?我可不敢当。”尹梦荷站起身来,走下座椅,来到他面前,“你可是堂堂太白宫的首席真传,叫我一个臭名昭著的魔女‘前辈’,还说什么‘敬仰’,这话我听了都好笑。”
  方淮道:“‘太白宫的首席真传’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若不是因为家世的缘故,晚辈也只是一个凡人。”
  “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尹梦荷看着他,拿出一样物事来道:“这是从你的宝囊里搜出来的,你老实交待,此物你是从何处弄来的?”
  方淮双手接过那薄薄的本册,意识立刻与其向通,却认出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琴谱,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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