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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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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路,都是套路,这破系统该坑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遇到什么麻烦了么?”朝纵不知何时从背后抱住了他,声音很是温柔低哑。
  朝砚动了动耳朵觉得心尖颤了一下,正想挠挠耳朵的时候听到了叮的一声,刚刚挪开的手指似乎是从确定的按钮上点过的。
  朝砚:“……!”
  不能撤销真是要命。
  算了,还有一副药材,下次一定要累计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反正结果也就那样了,朝砚蹭了蹭后脑勺道:“没有什么麻烦。”
  朝纵若有所思,却是捏起了他的下巴低身吻住,若地坤丹炼成,他便会闭关修炼,到时候又要分离。
  过程虽无擦枪走火,倒也黏黏腻腻,朝砚有心帮他解决,奈何朝纵认为元阳很重要,不能浪费。
  就在朝砚试图将人一百零一次拉上床的时候,天空之中汇聚的雷云蓦然一声炸响,一道雷霆劈天而下,若非二人躲的及时,朝砚都要觉得他们干那种事要遭天谴了。
  雷声轰鸣,却是又在蕴酿下一道雷霆,朝砚得空往那光屏之上看了一眼,上面的丹成时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简单来说,成不成两说,雷先劈过了再说。
  七品丹药为元婴期所用,元婴跨界,丹药生灵,被雷劈乃是常识。
  此雷劫只对丹药不对人,奈何这丹药没处寻,那雷霆又巨大的很,直接便朝着朝砚的脑袋而来。
  金丹期不能够炼制七品丹药的原因还要加上这一重,因为这劫云绝非金丹期可以接住。
  朝纵松开他直接取出了自己的剑,对上了那还还未落地的雷霆。
  雷霆之威,竟是丝毫不输给他突破元婴之时的威力,真是天威如此,还是这天本就对他如此不公?
  四十九道雷霆落下,朝纵浑身电光闪烁,衬的那本就俊美的容颜愈发出尘绝世,可天空之中雷云却并未有丝毫的散去,反而如元婴之时一般在蕴酿着什么。


第148章 效率
  风过无声; 却是卷起枯叶阵阵,那汇聚的云层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厚重; 纯黑色的雷霆在其中蕴酿,似乎想要将什么东西彻底摧毁一般的可怖。
  天威之下,谁敢争锋?
  朝纵直视着那隐隐破出云层的雷霆,一瞬间感觉连灵魂都有些战栗,若那雷霆落下; 他可接的住?
  天地渺茫,尽管元婴看似在此界之中登临峰顶; 可是在天威之下仍然如同沧海一粟一般; 只是这样的不公一次不足还有两次,这天似乎没有想要给他留下任何的生机。
  天地不仁不公,那他又何必信奉; 朝纵挥剑指向,心中如浪潮一般的翻涌; 之前雷霆造成的血迹顺着手指蜿蜒而下; 那纯红的色泽让他黑红的眸色冰冷至极; 被天所弃; 他便弃天,被天所屠; 他便……
  一双手臂从背后紧紧抱住,一时之间云散风清,就好像那可怕至极的雷霆只是错觉一样,那道慵懒至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崽儿; 虽然这造型不错,但是雷都劈完了。”
  朝纵飘浮空中微怔,抬头看着那湛蓝的天空,眸中有一丝深深的思索划过,若天不给他留一线生机,他又如何遇得上朝砚,可能不等觉醒,便已经在灵仙镇的山林之中化成一抔黄土了,可天若垂怜,为何又一次次的想要让他葬身于此?
  身后的朝砚本是御剑上来的,此时却是懒得御剑一般直接挂在了他的背上,朝纵从天空之中飘落而下,开口道:“你是树袋熊么?”
  “我累,”朝砚拿到九枚地坤丹的时候之前所有鼓起的气都泄了个干净,至于炼制第二份药材?等他到了元婴期再说吧,要不然那他会觉得他跟崽儿在一块跟遭天谴似的。
  他要当树袋熊,朝纵自然只能当个任由他挂着的树了。
  朝砚伏在他的肩上道:“崽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服下地坤丹?”
  地坤丹有夯实基础之效,其效果不知如何,元婴期闭关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若错过了万城来贺之事……
  “你待这秘境里面闭关,我通过那个什么送往的话再将你放出来,”朝砚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若有所思道,“不过照这么说的话,我可以把这一城的人都塞到秘境里面,然后也就没有什么百人的限制了。”
  此法的确妙不可言,秘境似乎与那一界并非同一个界面之中,朝纵单手托着他的背道:“你确定要尝试?”
  “不确定,”朝砚一想想这秘境被人知道,他到时候的麻烦可不止现在这么简单了,而且万一超载到时候人都取不出来,那可就非常不好玩了,“只带你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若是带不上呢?”朝纵侧目问道。
  “那我就寻摸着再回来就好了,”朝砚对于这一点完全不担心,反正他在哪儿都一样。
  “那就闭关吧,”朝纵说道,“但于圣域城你自己要小心。”
  “好嘞,”于是乎朝砚便开始给他挑选闭关的地方,东海排除,雪域排除,跟水有关的都不能沾的话。
  “岩浆算水么?”朝砚摸着下巴道。
  朝纵:“……”
  “算了,疑似液体的也要避开,”朝砚自此下了定论,林海之地也有泉水哗哗,选来选去最后还是选了中央区域。
  无数的灵石堆积如山,几乎要将这宫殿的厅堂充斥满一样,朝纵本来应该很感动,可是现在看着那挤的几乎能够从宫殿里面挤出来的灵石以后道:“我从哪里进去?”
  朝砚左右观摩了一下那门,讪笑了一下道:“要不刨个洞?”
  “你当我是狗么?”朝纵挑眉道。
  “非也非也,刨洞的不仅有狗,还有狐狸呢,”朝砚将塞进灵宠空间的小狐狸放了出来,小狐狸似乎正无聊的追逐尾巴,一时不察,直接撞在了朝纵的腿上,吱吱呲牙了两声抬头看见了两人,顿时磨牙磨的更厉害了,“砚砚,你终于舍得放我出来了!这是哪里?”
  “我们现在在闯秘境,”朝砚蹲下身普及道,“正好需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我们九尾狐是可以随意差使的么?”小狐狸表示一言不合就关禁闭特别的生气。
  朝砚指了指它背后的灵石堆道:“拜托你给这灵石刨个洞。”
  无数的上品灵石堆积在眼前,小狐狸顿时忘了刚才什么差使的话,以狗刨的姿势扎了进去,刚开始还能看到身体,后来就只能看到一团晃动的尾巴了。
  而由于那团晃动的尾巴实在太过于明目张胆的吸引人,朝砚没忍住上去揉了一把,里面立刻传来某只狐狸瓮声瓮气的声音:“朝纵,不要碰我的尾巴!”
  朝砚开口道:“崽儿,不要欺负兔兔。”
  朝纵看向了朝砚:“……”
  下一秒时朝砚的屁股被拍了两下,朝砚觉得这叫做你给我等着。
  能不能不等着?
  小狐狸刨灵石的速度绝对比得上兔子打洞,刨出的空间刚好够一个人坐于其中,朝砚本来打算把小狐狸留下护法的,但是看着它竖着尾巴跟个松鼠抱松果似的啃着灵石,觉得以这对主宠之间的恩怨,还是不要留下的好。
  毕竟把狐狸留在这里,最后灵石可能不是被用光的,而是被吃光的。
  朝纵面前的灵石坍塌封禁,唯有周身的禁制支撑着这一片纯白的空间,那人挥着扇子招手的身影消失,朝纵取出了之前炼制好的地坤丹服下一颗后周身的灵气开始涌动。
  丹药并非吃的越多越好,只一颗七品丹药的药效足够将那些隐患全部消除了。
  丹药入口即化,药力从腹部冲刷到经脉的各个地方,神识内视,灵台高悬,那体内的一片本是毫无漏洞的领域却蓦然像是黑布透了光一样,哪里有缝隙,哪里有漏洞一目了然,星星点点,令人骇然。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此多的漏洞,若是不解决,虽然日后修为还可进境,可是想要再无任何后患根本不可能。
  漏洞之处,却是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的填充着,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弥漫到了全身,就好像将本是悬心飘浮在空中的人拉到了沉稳的大地上一样,一点一点的修补着那可能存在的漏洞,将那星星点点重新变为密不透风。
  朝纵的修行在继续,朝砚则肩扛小狐狸抛着一个玉瓶,小狐狸的眼睛随着那玉瓶的一上一下晃动不已,似乎随时想要上去叼着就跑。
  虽说丹药不能乱吃,可是越是高阶的丹药丹香便越是浓郁,奈何朝砚想挥去上面的禁制,发现上面的禁制是朝纵封的,闭关前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乱吃,看来就是防着他想尝味儿呢。
  “兔兔,你能解封么?”朝砚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小狐狸道。
  小狐狸啾的叫了一声,在朝砚的肩头踩了踩,就差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能够打开了,然而爪爪在上面踩了半天,那玉瓶上的禁制也完好无损。
  “啾?”小狐狸疑惑不解,感觉被啪啪的打了脸,誓要跟那玉瓶抗争到底,结果试了数十次半点儿效果都没有,到了后来朝砚坐在一旁从朝纵新给的储物袋里面掏牛肉干,看着小狐狸抱着玉瓶直接上牙啃,尾巴炸的宛如孔雀开屏,朝砚没忍住又上手揉了一把。
  小狐狸蹭的一下转过了头来:“这个感觉好像有点儿熟悉,”它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刚才抓我的是你!”
  朝砚拎起狐狸尾巴,将玉瓶塞进了它的怀里道:“这丹药送你了,我们该回去了。”
  话毕,直接连瓶带狐一并收进了灵宠空间里面,下一刻朝砚踏出了秘境之中。
  各家的拉拢还没有下十成的力气,朝砚倒先闭了关,且几个月不见踪影,宁泓自然高兴,可是其他家族的挖墙根之举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的无力。
  外界的视线更多的投注在了驻颜丹的事情以及只余两年多的万城来贺之事上,而宁泓也终于拿到了他所调查的事实。
  作为将来的宁家主人,宁泓并非那等喜欢窥探他人所有隐私的人,但是也不想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糊涂鬼,朝砚二人凭空出现,之前过往皆是不可查,之前宁泓不觉,只凭名字想要查出两个莫名出现的人并没有那么容易,直到知道了朝砚的修为资质,那样的修为和资质,即使之前刻意隐瞒,也绝不会默默无闻。
  知道是一回事,当看到事实摆在面前时,宁泓捏着玉简的手都有几分的颤抖,瞳孔更是放大了很多。
  燕砚,或者可以朝砚,出自于天选城,十九岁以筑基后期修为进入剑心学院,开始时沉寂了数年,进入秘境之后一飞冲天,从秘境得出之时已然是旋照中期,若说全是秘境之功倒也不至于,因为在那之后朝砚的修为也没有落下分毫,旋照后期,辟谷初期,再到魔都事发达到了金丹期。
  而他的年岁统共不超过五十岁,比之宁旭胜过不知多少,至于朝纵,半灵兽的体质并未爆体而亡,却是不知如今修为几何?可他之前觉醒能与西域魔都之主一较高下,元婴?年岁不足五十的元婴,若是此等修为暴露,不知会在这圣域城内砸下多么大的水花,只怕连天都要翻过来。
  在这个灵兽几乎绝迹的地方,如朝纵那般的半灵兽可人可兽,为了利益,未尝不会将他归为异类,就像是万年前的屠龙之战一样。
  那条龙被屠灭殆尽,尸体瓜分,当年参与之人或是早已身死,或是离开了此界,若非宁家文书记载,宁泓也不知道万年前的秘辛,只是当年那龙没了,人修也并非全然的大获全胜。
  死伤之人超过数万,不仅有那龙屠杀的,也有修士之间的彼此争斗不休,人性是最无法考验的东西,万年前的血流成河不应该再度上演,就如同那如今平复的万剑城一样。
  “查询之人除了你还有何人?”宁泓看着那半跪之人问道。
  那侍从在得到消息时心脏也猛的跳了很多次,如此消息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即使生在圣域城,这样的进境也足以让所有人侧目,而随之而来的便是危机感,此等消息传回,要么是立了大功,要么就是被杀人灭口。
  “还有三人,属下等绝对忠于少主,”那侍从俯身头贴地道,“以性命保证。”
  “那便定下血契吧,以心尖血为引,”宁泓将那玉简握于掌心之内说道,他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背信弃义之事,如同天选城那般的事情做多了,终究会还到自己身上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绝对不是空话。
  若他与朝砚并无交好,这消息乃是两说,可朝砚既是偏向了宁家,便也要做好护卫之事,与朝砚为敌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若是为友便轻松多了。
  修行之事不是嗑多了灵丹妙药就可行的,万年前的屠龙之战,即使瓜分到了些许,可有人化成龙的?
  心尖血为引,一旦有丝毫的背叛之意不需宁泓处决,自己便会直接爆体而亡,那人知道这算是性命保住了,连忙磕头数次道:“多谢少主。”
  “不必,定契之事连带家人一起,在说话之前不仅要想自己,也要想想家人,”宁泓淡淡开口道。
  “是,”那侍从面色微白,却也知道各家若想彻底保密,拿捏家族不过是常事,甚至有一些还是他曾经亲自去办的,安分守己者自可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心有存异者……
  “办好这事之后去领赏吧,”宁泓笑道,“办事得利,按一等赏。”
  赏罚分明,才能够彻底的震慑家族。
  那人面色有所回转,甚至有喜意露出,再行一礼后匆匆后退离开了。
  待无人时,宁泓看着那玉简微笑一声,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很多决定其实都是豪赌,希望他不要因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
  朝砚与朝纵说是闭关,却是进了秘境之中,所居之地不见人影,也就只有陈涌里里外外出行不断,而那两个炉鼎则被米果儿驱赶到了外院之中。
  “你是主子,他们是仆从,”米果儿拍着爪子说道,“老看他们脸色干什么?”
  陈涌的鹰目相当的深邃,他想说自己没看脸色,他们也给不了他脸色看,那两个炉鼎的契约玉简朝纵一并都给了他,要是想给两人点教训那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只不过是没必要,本身不是炉鼎而甘做炉鼎这样的事情在圣域城中稀疏平常,不过是一个选择罢了,隐忍也好,选择更好的晋升途径也好,就跟他当初选择当朝砚的契约仆从一样,无甚可以指摘。
  只是当居其位,便要懂得谋其政,自己选择了这个路径却因为结果后悔不已,只有脾气大过本事,陈涌觉得跟他们无话可说。
  并不是他高人一等,他不过也就是仆从罢了。
  “没看,”陈涌将厨房新做好的烤肉放在了米果儿的面前,“吃点儿东西消消气。”
  这肉不是陈勇做的,而是宁家的厨房做的,他虽然跟孔儒共事了很久学会了一些,但是手艺远不及孔儒,自然也没有这里的厨房做的好。
  宁家出品,那烤肉之中血气十足,米果儿立马调转了目光,什么气啊早抛到脑袋后面去了,但是一个虎扑的时候,它蓦然用爪子挠了挠脑袋:“我最近正在减肥……”
  看起来十分想吃但是又要保持女兽优雅的样子。
  陈涌还能怎么样呢:“你一点儿也不胖,而且这肉选的是纯瘦的,上面的油已经被吸干净了,吃一顿不会胖的。”
  米果儿的尾巴在石头上划拉磨蹭了两下,开口道:“言之有理,我就吃这一盘。”
  然后一个虎扑,大快朵颐,后面吃了多少盘不知道,但是已经不用陈涌安慰它了:“反正就吃一顿,一定要吃饱了,明天开始我再减肥。”
  而一旁的米团儿抱着自己的翠玉萝卜啃了两口,觉得这话有点儿熟悉,结果被米果儿用爪子揉了揉肚子:“你说你吃素怎么还怎么胖呼呼的?”
  “看来吃素并不能减肥,”米果儿下了定论。
  米团儿:“……”
  这是毛。
  两只兽没人管着也没有瞎跑,米团儿是纯粹不爱出去,只爱在家逮着地方就打洞,至于米果儿,自从看了这宁家的修为以后,连宁家侍奉的为首之人都不知道比它的修为高多少,这要是出去怕不是要变成一盘菜。
  小命为先,好奇为次,又不需要为食物发愁,还是安心待着吧。
  只是朝砚他们都不在的时候,他们所居住的国士阁乃是由米果儿监管着的,虽然就三人两兽没有什么需要监管的,但是却仍然被它监管出了有趣的事情。
  那两个炉鼎并非一同进来的,关系也十分的微妙,他们同病相怜却又某种程度上算是对手。
  夜明珠的光芒照亮那外院的房间,两人皆是身材挺拔,而乌汲偏瘦一些,样貌比之宣贡能更多几分的精致,扔在人堆之中也不算完全的泯然于众人:“你真想一辈子就待在这种地方?”
  宣贡的面容更偏向于硬气,他们被调教之时需要坐的温和从容,至少气度上不能让人厌恶,那种调教刻骨铭心,几乎是印在了骨髓之中,可是经历过那些,如今只落得这样的地步,换谁都会觉得不甘心:“那你想怎么样?”
  “主人不待见,那个侍从对我毫无兴致,”乌汲侧卧在榻上,“与其在这里蹉跎,不如另寻明路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从这里离开?你的玉简可是还握在主人的手里。”宣贡说道。
  “不在他们手里,”乌汲从那榻上坐了起来道,“在那个侍从手里,玉简都赐下去了,哪里还有肯要回去呢?现在我们的选择有三个,要么就在这里等死,要么就去伺候那个侍从,做仆人的仆人,要么就去另寻出路。”
  前两者听起来未免太惨,宣贡蹙眉道:“另寻出路的话可就是相当于背叛。”
  乌汲轻哼了一声:“既然我们的契约在那个侍从手里,只需要找到新的主人时让主人要过来就是了,他一个小小的仆从还敢跟宁家对抗么?”
  话是这样讲没错,连宣贡都有些意动,可是他到底有所顾忌:“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找好了人了么?我倒是听说博生长老似乎好男风。”
  “若是还未送人之前,博生长老倒是肯接纳,”乌汲投奔宁家之时也打的是那个主意,以他的修为外貌,怎么也能够谋得一个好的出路,可是偏偏就送到了这处,让他十分的不甘心,“但是现在,送过人的东西博生长老怎么肯要,也怪……明明自己不用推拒就行了,偏偏要收下让我们难堪。”
  “乌汲,”宣贡叫了他的名字一声,即使贵客做错了,也不是他们能够置喙的,若被人听见,那就不是出路的问题了。
  “我知道,”乌汲哼了一声,“是宁威,据说是旁支的弟子,辟谷中期,男女皆可的那种,他在宁家连少主都得给上三分颜面,要两个炉鼎再简单不过了。”
  本来以他们这样的炉鼎,辟谷修为是享不得的,偏偏就遇上这种霉事,但是找个辟谷期的都比伺候一个同修为的要好。
  “你若想去便去吧,”宣贡莫名心中有些复杂,他不是不想谋出路,只是空闲了几个月的时间,其实被男人睡,在哪里都一样的,他们这样的人,看似能攀附高贵的人,其实砸下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乌汲费了这好些唇舌,就是想说动他一起:“你不去?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宣贡迟疑了半晌道:“背主之事,”他到底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因为他们做炉鼎的最初那负责调教的人就说过,炉鼎其实跟侍从都有一样需要永远牢记的底线,就是忠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乌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大步走向了门外:“没用的男人。”
  乌汲从国士阁离开时是米果儿眼睁睁看着离开的,它本想冲上去将人暴打一顿的,结果被陈涌揪住了尾巴,虽说旋照妖兽的尾巴十分坚韧,但是只被揪着那真是要了兽命了。
  米果儿一边忍着浑身的战栗,一边问道:“你就这么放他离开?把他脸抓花了再让他去勾引男人!”
  陈涌捏了捏那尾巴,在米果儿扑上来咬他之前松开道:“你不是期待让他们走么,待在这里还浪费粮食,我也没办法处理,都走了才好。”
  “我可是替你委屈,”米果儿有气没处使,舔了舔尾巴毛从房顶之上跳了下去道,“反正你受了委屈别来找我。”
  陈涌只觉得人走了才舒心,主人把这两个人交给他,是放是留自然也是由他来决定的,但是主动驱离实在是太不给宁家面子了,好容易等一个人愿意走了,实在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乌汲果然攀附上了宁威,那样的毫无动过的炉鼎宁威不可能有往外推的道理,尤其是在听说他的玉简只是捏在一个开光后期侍从的手里。
  “宝贝真是受委屈了,”宁威长的倒是高大威猛,相比于乌汲而言,算的上是高壮,他搂着人不说,还惦记着另外一个,尝了开光炉鼎带来的好处,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那宣贡的玉简,要不要一块要过来给你做个伴?”
  乌汲轻哼了一声道:“有我还不够么?”
  “解救兄弟于水火嘛,”宁威正宠着人,自然是要哄着的,“不气不气,我不要了就是,嗯?”
  “你想要也没处要去,我是自愿的,那陈涌没法拦,宣贡可不想来,陈涌的后面可是金丹修士,”乌汲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到时候得罪了人可没有你的好。”
  说到朝砚宁威也是心里打突,他虽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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