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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红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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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饮泓将他一掌劈晕,倒挂在林中,果真扒了他的衣服珠宝,拿在手中一捏,竟是真货。
  “他恐怕不是唯一一个……谁会散布这种谣言?”宫饮泓神色凝重地望向萧熠,“这么大手笔,我倒想到一个人……可魏玄枢没道理这样做,难道是师父要对付朝夕城?”
  萧熠摇摇头:“不会,公输煌开此宴席,多半是为与朝廷示威,纵要再煽动人心对付朝夕城,也大可等此宴过后。”
  “可如今朝夕城固然无事,也会有不少人信以为真地赶去闹事,”宫饮泓寻思半晌,终于开口道,“你要不要……回去稳定军心?”
  萧熠诧然扬眉道:“怎么你舍得放我回去了么?”他原是嘲讽之意,谁知话一出口,陡觉十分暧昧,耳根一红,顿时闭了嘴。
  宫饮泓忍不住大笑起来,含笑望着他道:“不舍得。但如今计划有变,我不会进昆华洞,你也不必跟着我,自可先回去。等我找到苏大哥,劝服了他,我便去寻你。”
  萧熠负手冷哼:“如今我身上既无神印,亦无灵珠,回去又有何用?”
  宫饮泓心中一甜,笑嘻嘻道:“那我先把神剑还给你?”
  “……不用。”萧熠心道,聘礼怎么能收回来,面上却只淡淡道,“萧家和叶家不至连这些人也挡不住,何况叶清臣知晓我未死……父亲会有办法的。”
  “哦,原是你舍不得……”宫饮泓恍然大笑,舔舔虎牙,在萧熠恼羞成怒前敛去笑意,“好!那我们便一同去找苏大哥, 我再随你回朝夕城,共谋大事。”
  不料两人行至山脚,却竟被守山门的护卫拦住了。
  “做什么?”宫饮泓眯眼睨着两个护卫,一时好笑,“你们不识得我?”
  护卫漠然道:“抱歉,苏护卫有令,今日来往侠士众多,鱼龙混杂,为防有人趁机混入门中作乱,只有手持英雄帖之人方可上山。”
  “苏檀个混蛋……”宫饮泓不屑地嗤了一声,随手扯过身边一人的英雄帖递过去,那人连连惊叫,被他凶恶地拿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便敢怒不敢言地站到了一边,“喏,拿去。”
  护卫却不接:“抱歉,英雄帖上有客人名姓,名姓不符者,山上亦无座次。”
  “……”宫饮泓气结,将那英雄帖掷回那人怀中,扬着匕首冷笑道,“闪开,别逼我动手。”
  那护卫凛然道:“我为万法门守山乃是依令行事。门规严谨,你若要硬闯,休怪我不顾同门之情!”话音落,他一挥手,陡然自山崖林间露出一排同着褐衣的护卫,手持弓箭,肃然静立地对着下方,如同一队精兵,威慑十足。
  等在山下各门各派的人纷纷骚动起来,无不叹服。
  宫饮泓被当成了立威的筏子,气极反笑:“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拦住我!” 说着打了个呼哨,白雀霎时化隼而起,在空中嚣张地展翅盘旋了一圈。
  宫饮泓拉着它的爪子,凌空翻身而上,垂眸看了眼那排护卫,笑道:“看来本门还要加强防御才行啊。”说着便驱使着东皇隼冲天而去。
  谁知一根金箭陡然间穿破层云,直直追着一人一鸟而来,金光如日,如影随形,竟避无可避,几乎射伤东皇隼。宫饮泓俯身扬刀,铿地一声将之砍开,刹那间认出了这支箭,面色一寒,驱使着东皇隼直直回落。
  还未落地,就见王为止站在崖边,一手接住飞回的金箭,一手高举着一把精致的弩,挑衅地高声笑道:“宫师兄,看来师父并不怎么瞧得上你的贺礼啊……这五行遂心弩,师父已赏了我了。”
  宫饮泓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倨傲神色,嗤笑道:“师父将他瞧不上的东西赏给你,你倒挺得意的么!”
  “你!”王为止面色一沉,见四下有人偷笑,当即厉喝道,“看住这个企图混上山的恶徒!将他赶出山去!”
  宫饮泓目光扫过那一排护卫,落在王为止脸上,扬声道:“哈,我在这山上住了十几年,我倒想看看今日谁能拦得住我上山,是各位苏护卫的手下,还是被我从小揍到大的师弟!”他目光扫过下方各门各派惊疑忍笑的路人,掸了掸衣袖,傲人挺直了背脊,眨眼笑道,“诸位贵客,席上见。”话毕驱使着东皇隼向山外飞去。
  昆吾山巍峨绵延,壁立千仞,自下向上望去,犹如自千丈潭底望向水面,碧空如练,烈日高悬,被层层叠叠碧波般的枝叶遮挡。
  “苏檀如今竟与魏玄枢联起手来了,可真是厉害。”幽寂山谷中,宫饮泓双手攀着岩石,在几乎直上直下的崖壁上攀爬,负气冷笑道,“昆吾山这么大,我不信你们还能全守住了!”
  萧熠瞧着他没好气地趴在崖壁上,似一只气鼓鼓的壁虎,不由好笑:“你撩狠话的时候倒装得极像,一点也不像落荒而逃。”
  宫饮泓冲他龇了龇牙,扬眉道:“跟你学的。”
  “……”萧熠拢眉回想了一会儿,哼道,“只得其形,未见其神。”
  宫饮泓还要反击,却忽听风中隐隐传来人声,神色一震,贴在壁上听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过来,便与萧熠使了个眼神。
  萧熠会意颔首,循着风向飘去,不一时便回来,奇道:“是魏玄枢。”
  宫饮泓更觉奇怪——门中这等大事,恰是他出尽风头的时候,他跑这后山来蹲着,难道是为了堵自己?
  他想了想,迅速地爬上一截山崖,隐在树荫间,倚着峭壁,足尖踩在只一掌宽的山岩上,向萧熠所指的方向挪去。
  空谷幽寂,清溪潺潺,自崖上流下,一人蹲在清浅的溪水边,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水,身后一片柔软潮湿的青草之上是一间新搭的木屋。
  魏玄枢正站在屋前,与一个男子说话:“……宫饮泓不会死心,他心眼颇多,你们需打起万分精神。昆吾山虽大,不用守着别处,只将宴席所在的山峰团团围住,一只鸟也不叫飞进去。”
  那男子应了一声,又问:“您几时上来?”
  魏玄枢目光移向水边的人,轻笑道:“太子既然喜欢这里,我便再陪他玩一会儿。这几日门中人多眼杂,他留在此地也好,以免被人瞧见认他出来,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收回目光,又肃然道,“叫阿真多找人手,仔细守着此处,千万别让旁人误闯此地,更别让他不小心走丢了……此处潮湿,房中可备了火炉?”
  宫饮泓听着魏玄枢絮絮叨叨地问起起居饮食来,心中一阵惊讶好笑——怎么多日不见,他竟成了情圣了?
  可当他好奇地转眸望向赵元璧时,登时浑身一震,几乎失足跌下去。
  只见玩水的赵元璧不知何时竟自水中摸出一块嫩绿如玉的浑圆糕点,毫无讶色地双手一掰,取出了其中一张字条,垂眸瞧了一眼,攥入掌心。
  此时魏玄枢已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背,俯下身去,笑问:“在看什么?”
  赵元璧左手伸进水中,随手捞出颗石头,转身递到他掌心,傻笑起来:“送你。”
  魏玄枢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挑起他下巴,瞧了瞧,满意道:“如今气色果真好了许多,你毒性方解,别在水边待得太久,小心沾上水汽。”说着低头亲了他一口。
  赵元璧温顺地抱住他背脊,由着他越亲越往下,就势倒进水中,任由他动作,右手不经意松开,那揉坏的纸条无声无息地顺水流走。他面色绯红,口中哼叫着,眼神一时迷离,一时清明,双手死死掐进魏玄枢的背脊,却是望着碧空,清晰地露出了一抹屈辱之色。
  宫饮泓倚在崖壁上,十指狠狠扣进岩石,背心冷汗涔涔,脑中一片混乱。
  萧熠正好奇地瞧着两个男子滚做一团,颇想飘近些观摩一番,一回头却瞥见宫饮泓惊慌失措的神色,不由愕然道:“怎么?你怕?”他想了想又道,“纵然赵元璧恢复神智,或他与魏玄枢纠缠不清,总与我们大事无碍……即便山上有人同他传信,那也不至惊怕。”
  宫饮泓微微摇头,心中发凉。
  他惊恐的不是恢复神智的太子,亦不是和太子滚做一团的魏玄枢,却是那块十分眼熟的点心!昆华洞看守禁地的老人亲手所制的香茶丸,他记不清多少次接过这点心送至谢驰岚的手中,怎么它会顺流而下,恰好落进太子手中?那老人……他与太子不可能见过面,可见两人都已与朝廷有了联系,他们想做什么?那张字条上会写着什么?
  他脑中嗡鸣一片,眼前霎时间却闪过那日他悲痛万分怒闯昆华洞时,老人一剑划过他脸颊,说自己已收敛了师兄尸骨时,那悲痛欲绝的神情,与一抹不容错认的刻骨恨意。
  他虽从未问过老人与谢驰岚之间的关系,却也知道两人必然渊源颇深,他会做什么?
  ——要报仇的不止他一个,想杀了公输煌的,也不止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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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正想学习一下就有人现场教学,记笔记?(?????)?
  小红:……


第46章 穷途末路
  这可不太妙,太不妙了。
  一个苏檀死活拦着他上山,只怕就要今日下手,尚需赶去阻止,如今却又冒出来第二个!
  照师兄所言,纵然他们里应外合攻上山去,也杀不了公输煌,只有流血漂橹的份,反倒可能彻底激怒公输煌,直接与朝廷宣战,毕竟这些年他没有动手,八成只是在等不死神咒罢了。
  这还不是最糟,最糟的是打草惊蛇,不论是苏檀还是守洞老人的背叛,都会让公输煌从谢驰岚已死,门中大患已除的梦中清醒过来,到那时不仅两人会死,恐怕所有门中人都会被死死盯住,他又如何完成师兄的计划?
  宫饮泓额角缓缓渗出汗来,趁魏玄枢两人纠缠在一起,屏住呼吸远远离开了此处,一边低声告知萧熠他的担忧,一边不敢耽搁地向上爬去。
  萧熠听完,心中亦是一沉。
  他曾说过,宫饮泓没本事收服谢驰岚的势力,虽是气他,却不是假话。他更像是一个独行客,很潇洒,却也很任性,难以令人信服,只做得了自己的主。谢驰岚曾经的势力,他并非全无了解,但在无人指引之时,他情愿独自想出旁的法子来,也不会去找这些人商量。更要紧的是,守洞老人并不信服他,对他暗怀心思的苏檀也不,甚至将大事交托于他的谢驰岚也并不对他全然信任,或怕他冲动,或怕他反对,直到死后才和盘托出,更像是无可选择的选择。
  这一团散沙各有各的主意,不可控之处实在太多,待解了眼前之危,他还须问清谢驰岚还剩哪些人手,再将人暗中统率起来,以免出更多的乱子。
  宫饮泓还在咬紧牙根向上攀爬,满脸通红,汗落如雨打湿衣衫,十指紧扣着崖壁,青筋暴起,浑身绷紧,片刻也不敢放松,半点也无平日里逍遥自在的模样。
  萧熠看不下去,拢眉脱口道:“我代你上山寻人。”
  宫饮泓停了一下,趴在岩壁上冲他轻笑:“心疼了?”
  “……”
  “可是不行,”宫饮泓摇摇头,轻声道,“人多眼杂,魏玄枢都不敢叫太子上山,我怎么敢让你出去?”
  萧熠便觉这比喻有些不对,却又一时不知何处不对,只得道:“那你也不用着急,你若被困山中,我亦可去取剑回来。”他微微低头,双眸静定地像一汪波澜不惊的深潭,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宫饮泓趴在滚烫的岩石上望着他,像被灌了一碗冰镇甜水,心中焦躁一时散尽,又笑了起来:“是啊,我还有你呢。”说着他深吸了口气,接着又向上爬去。
  萧熠见了,便知他终究不愿让这些人白白牺牲,登时一腔怒意都冲谢驰岚及其手下而去。归根结底,也是谢驰岚考虑不周,这些人便欺负宫饮泓不管事,一个个自作主张,他日落入自己手中,非叫他们挨个爬一次峭壁不可。
  万法门的宴席在摆最高峰顶,两个时辰后,宫饮泓已爬上了此峰峰底,藏在树荫间,远望着峰上来往的人流,暗暗抹了一把汗。
  此时已近午时,烈日当空,大多客人已上了峰,四下里十分静寂,只有一排排门中弟子及护卫肃然守在峰道上,果然将整座山峰围得水泄不通。
  这要如何过去?
  萧熠不由看了眼宫饮泓,他却仿佛胸有成竹,平复了喘息,便冲萧熠一眨眼,无声道:“对面见。”话毕猛地一个翻身,如鱼得水般钻进了土中。
  “……”
  萧熠如风般飘过那群峰底的守卫,在山峰茂林间寻了一会儿,才见宫饮泓浑身是土地自地下钻出来半截,四下张望,像一只迷路的地鼠,叫人想拍拍头,再扔水里洗洗干净。
  萧熠恍然失笑:“遁地术?”
  难怪当初他能在流沙里摸鱼……他之前从没想到此处,实因不知真有人愿学这在地底打洞的术法。
  宫饮泓自土中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正自得意,见他颇有些轻视之意,忍不住低声道:“你可别与魏玄枢一样见识!他一直逮不着我,就是因他不知我会……”他话未说完,便听一声惊呼:“谁在那里!”忙一个翻身,又进了土中。
  萧熠忍着笑,衣袖轻拂扬起落叶纷纷,替他掩去痕迹。
  等宫饮泓当真凭此术穿过重重把守,“钻”至宴席附近的山林中时,连萧熠也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暗暗承认此术确有可用之处。
  万法门的宴席摆得声势浩大,自峰顶石崖铺开,向林间延伸。此崖上平坦开阔,难得是竟修做一个皇家园庭一般,其上流水石桥,奇花争妍,亭台环云,一如仙境。成百上千的江湖人士或坐于亭中,或卧于石上,或立于花间,竟也不觉拥挤。
  花间搭着一个戏台,几个男子正在上面弹剑长歌,引来满堂喝彩。
  石崖尽头高耸的石壁上刻着铁画银钩,气势非凡的“万法归一”四个大字,昆华洞就在此峰阴面的瀑布后,要绕到此石壁的背面,方可自天梯下至洞口。
  宫饮泓灰头土脸地自土中钻出,飞身蹿上了崖边林间一棵高树,伸手压下一根长枝,目光缓缓自宴席上扫过——公输煌就坐在石壁之下高高的石台之上,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惊叹不已地喝酒说笑,苏檀如以往般立在他身侧。
  而魏玄枢端坐在石台近前的一张圆桌上,一面与人说话,一面十分警惕地四下打量,似乎想自满堂宾客中将谁揪出来。
  如此远的距离,他纵然现身,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苏檀身边,最好是等宴席初散之时,制造片刻混乱,方可趁乱将苏檀拉走。
  ……可昆华洞的老人又会几时动手?会不会在众人正自饮酒高歌之时,朝廷的人马便忽然冲上山来?
  宫饮泓手心暗暗生汗,一时想不出主意来,只能躲在树上暗中观望。
  谁知就在此时,四下里惊呼骤起,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金线绿纱百花裙的女子拖着旖旎的裙摆走上了戏台,肩上竟赫然立着一只五彩生辉的小凤凰!
  宫饮泓与萧熠骇然对视一眼,一颗心陡然直坠谷底,遍体生寒,几乎自枝头坠下——殷蔓罗……她为何会来此地?!折雪城无人前来受封,她却带着她的瑶光鵺出现在这里!
  他脑中霎时间闪过无数零碎的片段,从殷蔓罗谈论起谢驰岚时眸中的爱慕之情,到她拒绝放弃前来献鸟的坚定神色,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走马灯一般自他脑海中掠过,拼凑出一个匪夷所思却又令人恐惧的真相——她十分清楚谁杀了谢驰岚,她,也要报仇。
  为此她主动领了为公输煌贺寿的差事,训练鵺鸟……为此她几乎被杀之后便开始与自己划清界限,以免影响她的计划。
  她要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她要让瑶光鵺将毒物投入公输煌的杯子之中,叫他在喝彩声与新奇中放轻戒心,一时不慎,将杯中之物饮下,就此气绝身亡!
  ……但傻姑娘啊,这又怎么可能呢?!
  真正会发生的是,公输煌发现她的意图,将她杀死,然后彻查她的来历。到那时,莫说昆吾山,连折雪城也会被牵连进去,江亭鸾母子必死无疑,那把骨里红也断然会被搜出来……连萧熠也来不及赶去相救!
  只是一息之间,却又长得像是过了几百年,宫饮泓只觉天光乍暗,穷途末路,眼前交替浮现着苏檀,殷蔓罗和守洞老人的面容,最后定格在谢驰岚的脸上,他说:“第一步,送我去昆华洞吧。”
  那一刹那,他整颗心都凉了下去,被灭顶的绝望湮没,却又在刻骨寒意间无比清醒地知道,事到如今,他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同时阻止三人。
  台上殷蔓罗正一手托着鵺鸟,笑盈盈地说话,音调婉转,媚意横生,引得四下里人人伸长了脖子观望,连公输煌脸上也泛起一丝兴味。
  宫饮泓睁开眼,双目泛红地望着萧熠,轻若无声地道:“……抱歉。”
  天命如此,即便他已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他掌心,自己却仍旧没能握住。
  萧熠回头望着他,尚不知他在为何道歉,便见他陡然自枝头跃下,在花间石上几个起落,蓦然间已落在了戏台之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与殷蔓罗惊愕的注视下,行云流水地半跪在地,行了一个礼:“宫饮泓来迟,请师父责罚。”
  ————————————————
  小红:猪队友太多带不动(ノ=Д=)ノ┻━┻
  抱歉,最近家里开始团年了,整个人都处于被按地摩擦的狂躁状态……(?_?)


第47章 生死缠绵
  全场哗然,魏玄枢豁然起身,向左右怒目而视。
  苏檀面色微变,暗暗攥紧了手中的剑。
  唯有公输煌处变不惊,抬首玩味地望向戏台上乞丐一般的弟子,淡淡笑道:“我怎不知,我万法门几时成了丐帮?”
  四下里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纷纷道:“上清真人好生风趣!”
  萧熠静静打量着这位一时之霸主,见他神清目明,却已是白须白发,眼角眉梢分明已露出老态来,眸中却还是一股难以掩饰的野心,不由暗想,世间许多英雄人物,或就因这不服老,不愿死之心,反坏了一世英名。
  宫饮泓站起身来,拍拍衣袖,笑道:“师父见谅,实因我怕赶不上门中盛事,披星赶月,却又受小人刁难,方才如此邋遢,令大家见笑。”
  魏玄枢向前走了几步,高声喝道:“宫饮泓,你既知道引人耻笑,还不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免得扫了大家的雅兴。”
  “我敢站在此处,自有要献给师父的东西,不但不会扫了大家的兴,还会令大家精神大振。”说着宫饮泓不待人问,已自脖子上取下了绛灵珠,扯下绛纱,让灵珠之光华水莹般倾泻,在阳光下耀目生辉,令众人惊呼间纷纷抬手遮挡,霎时间灵气满溢,如清风拂扫,四周花石之上尘埃一扫而空。
  公输煌眯了眯眼,似乎也被绛灵珠之上所承载的澎湃灵力所惊,竟缓缓起身,向前走了一步。
  萧熠见满座惊叹,不由勾了勾唇,露出傲然之色。
  宫饮泓却又用绛纱将灵珠裹上,攥在了手心里:“师父,此乃朝夕城萧家世代相传之神物。”
  公输煌眸中风起云涌,喃喃低语:“绛灵珠。”
  “正是。”宫饮泓勾唇一笑,“弟子幸不辱命,已完成了赌约。朝夕城路途遥远,弟子因此来迟,还请师父见谅。”
  所有人哗然大惊,顿时炸开了锅:“天哪!萧灵照真的死了!”“萧家神物,若非神君已死,怎么会落到他手中?”“原来是他动的手!”“不愧是万法门……”
  魏玄枢见势不妙,忙冷笑着打断:“谁知你在胡说什么?捡颗会发光的珠子,就敢拿出来糊弄人么?”
  宫饮泓含笑反问道:“魏师弟,说到捡来之物,我记得你不是捡了块上好的玉璧,怎么不见你献上来?你若献出来,咱们还可比比手气。你的玉璧,不比我的灵珠差啊。”
  魏玄枢心中狂跳,面色乍变地瞪着他,不再说话了。
  公输煌转眸望向他:“……玉璧?”目光落在他背脊上,似一把洞穿一切的利刃。
  魏玄枢背心发寒,五脏六腑都揪到了一处,掌心攥出血来,缓缓深吸口气,垂首道:“宫师兄说笑了,我偶得的不过一块古玉,又如何能与绛灵珠相比?怕污了师父的眼,故而不敢上献。”
  宫饮泓大笑道:“难得你也知道认输!”说着他又望向公输煌,面露狂傲之色,“天底下,的确没有什么珠宝玉石,还能与我手中的绛灵珠相比。”
  “我此次回来,就是要在这四海英豪聚集之时,让诸位见证此刻。”宫饮泓双手平张,锋芒毕露转了一圈,转身抬眸睨着公输煌,眸中燃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光采,“师父,您还记得我们的赌约么?”
  公输煌微微颔首,眸深如夜,平静地宣告:“今日起,宫饮泓即为万法门下任门主,今夜,即可进昆华洞试炼。”他声如洪钟,沉稳而清晰,随风回荡在整座山峰之上,即便守在峰底的护卫也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神色惊变,肃然而立。魏玄枢恨得咬牙,目光能在他身上穿出洞来,却终究不发一词。
  萧熠抬头望了眼天色,心道,看来今夜就要动手了,虽有些仓促,却也是无奈之举,但凭他与绛灵珠,未必不如五神剑之威。
  满场震惊之声化作嗡鸣,宫饮泓闭了闭眼,用尽全力克制着宿命轰然砸在背脊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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