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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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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赎在旁听着,他完全能理解殷王,毕竟他可能就是殷王。叶周虽是晋家的所在,但晋地最强的地方却不是叶周,安邑、离石、原阳等地皆比叶周要强,对晋家也更是效忠。叶周不一样,殷王将晋仇放置在叶周东北角,图的应该就是东北角人对晋的不忠。
如晋仇一辈子被困在叶周,那他必将庸庸碌碌,万不可能有翻身,危害殷王的一天。
晋赎的眉不由得越皱越紧了。他想让晋仇开心,晋仇一直被困在叶周当然不可能开心,可要告诉他,晋仇会离开叶周,离开晋地,他心中实在是不安心,总觉得会出大事。
“我六百多岁了,修为一直停留在四重天,如不突破五重天,那么再过些年我就会死。最多活到一千岁,但依以往经历,四重天的人能活到八百岁就实属不易。我不知自己能活多久,可能会到八百岁,也可能到七百岁,或者不到七百岁。”,晋仇继续说着,他声音很悠远,像是已预料到了未来。
此刻无太多悲伤,只是茫然地说着这件事。
他的手甚至没停,依然帮晋赎剥着栗子,只是那卷书已放下。
晋仇双手剥着栗子,动作却未变快。
晋赎看着那些被剥着皮的栗子,它们有些被去除外壳后,仍留着表面那些褐色的外衣。晋仇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急,只是将栗子的外衣慢慢剥掉,最终露出整个金黄色的外壳。
“我帮你提升修为,十年内,定让你突破五重天。”,晋赎不敢夸大,他知修仙是件凭时运的事,或靠自己悟性、资质,或有甚者借助外力。想一步登天也非不可,如练吸人法力的邪功,就他所知,殷地便有此功法,让晋仇十日之内提升为五重天都不成问题。
但练得太急,容易损伤人的根基。损伤后能上五重天,却上不了六重天了。
晋赎不想晋仇出问题,实际他早已在想能帮晋仇尽快提升法力又能固及根本的法子,只是还未实施。
十年只是最晚的界限,他与晋仇生活得很快乐,是不舍得让晋仇早死的。
晋仇听了他这话,却是匪夷所思地看了看他,“以你的修为,看不出我被种了阻根果,无法突破吗?”
“阻根果?”,晋赎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他听出事情不简单了。
“阻根果会阻止修士进阶,我十年前被殷王逼迫吃下,那时我是四重天境界,便将永远停留在四重天。”,阻根,阻根,根脉都被阻住,能维持四重天境界便已不易,哪能再妄想突破。
晋赎没想到是这种东西,他在晋仇体内什么都未看出来,看来此果倒是极威猛了。
他原以为晋仇迟迟不过五阶是修行不足的原因,但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
晋仇手中的动作停了。
“我十年前便可进阶,可我贪图于修行的快乐,而五重天以上,修士对法力的欲望会越来越高,责任也会更重,我便迟迟未进阶,后来却是不能了。”,晋仇对修仙一道的领悟从来不低,又不是根骨差的,晋家的修仙资源又着实不菲,哪至于突破不了五重。
秋风吹起层层落叶,夏日早已过去了,安逸的生活本就极为难得。
晋赎想起黄无害与申无伤了,他应该问问他们阻根果可否有解,可他光看晋仇的表情便知事情不简单,晋仇很少露出愁苦的表情,可现如今的晋仇看上去不再那么风淡云轻了。
“殷地可否有解药。”他问。
晋仇抬头,“殷王曾对我说:阻根果无解,他应该不会骗人。”
以殷王的骄傲是不会拿这种事骗人的。
可晋赎呢,晋赎有些烦躁,这种烦躁与他看见晋仇被人欺辱时不大相同,只是更为恼怒夹杂些许悲愤。
“他不像世人所说的那样伟岸,真正骄傲的人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的。”
晋仇看着面露凶狠的晋赎,“你会对仇人做这种事否?”
“不会,但我会带你离开晋地,我们去他地看看,总有转机的。”
会有转机吗?不知,晋赎仿佛已看到晋仇容颜老去,皮肤松弛,宛如古松般的样子。他抿紧着嘴唇,对殷王无有端地生出一股杀意,哪怕那可能是他自己。
☆、家在何处(九)
燮宫之高,高九十九丈。
其位于晋家中央,沃山之巅。
叶周之地,西侧灵气最旺,灵山最多,沃山于诸山中非最高,但众山夹卫,灵气之旺自是不言而喻。
其中灵气又以中央燮宫为根本,总体呈发散状,如此往复不绝,汇成整个晋家的基脉。
“我父如要钻研反书,只可能放在燮宫。”,晋仇站在燮宫下,仰头看着燮宫之顶,可惜燮宫太高,他怎么望也望不见。
晋赎瞧他望燮宫的样子,就知道晋仇以前从未做过这种动作,想必以晋家家规之严,燮宫这种往日恢弘,人来人往的地方是不允许抬头观看的。
“晋侯载昌真的反了殷?”,他问。
晋仇与他平视,“殷王是那么说的,他们搜出了很多证据,证明我父亲的确是在钻研能克制殷王的秘法。但在殷王颁发此令前,我是不知一切的。”
“听闻晋侯素以忠君守德为准则,十年前,天下所有修士都相信晋侯是最忠于殷王的,他平日也告诉你要效忠殷王吗?”
“对,他从我幼时起便告诉我要效忠,他说历代殷王都是天下最优秀的修士,最明智的君王。哪怕殷王阏商晚年疑神疑鬼,施行苛政。他仍言说无人可与殷王媲美。”,晋仇貌似想起当年的情景了,眼神之中不无那种崇敬感,让人感觉他是真的效忠于殷王。
他在那里说,“之前天下都是刻板的,人们互相称谓无不用敬语。‘你’‘我’这种是极为猖狂的称谓,除极端狂妄之士,天下无人敢用。大家被无形的束缚着。可殷王下令,允许大家将其用于日常称谓中,认为这能开拓修士的思想,从而让修仙界被注入新的,活的力量。”
晋赎点头,“晋侯不是一向刻板吗,他也会赞成这种事?”,晋侯载昌哪怕在名声最好时,也总是和刻板顽固等话语一同被人提起。
晋仇知道,所以并不为晋赎的话感到有什么不妥,或许他也想知道自己父亲谋反的原因,哪怕他早已有头绪。
“我父常说:宁舍项上头,毋弃君子求。他的确追求君子的生活,不大赞同殷王提倡的洒脱开放。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我父忠君,殷王赞扬忠君,他就是天下的君主,我父怎么可能不忠于他。”
“除非有种可能,你父不光忠君,更忠于天。他发现殷王不够尊天,忠君的思想便动摇了。”,晋赎开口,说得极为惊世骇俗。
但他可能是对的,如果晋仇说得一切都对,如果晋侯载昌真的足够忠君,那么唯一能促成十年前那场事的,便只有晋侯发现,离天最近的殷王在怀疑天。
这是最有可能的事,如果晋赎是殷王的话。
晋仇不再言语了,他走进燮宫,那里空荡荡,什么都不剩,却偏偏有九十九丈高。人走在其中,一个轻轻的脚步都可能引来无尽的回响。
燮宫繁盛时可能与现在也并无异同,它那绵长回旋的云梯古朴自然,连一丝雕饰都无。所有的色调又极暗,像极了晋地给人的古板印象。
晋仇明明只是平白的走,看起来未用丝毫的法力。可一炷香的时间内,他就从第一层登上了第九十九层。
晋赎紧跟其后,他发现燮宫的确没什么可看的,这里只是完完全全被用来装东西,而不具备丝毫美感。当它所收藏的东西都被摧毁搬空后,它就空得连鬼屋都不如了。
晋仇走在第九十九层上,他步调很闲适。登上最后一层也不曾忙于寻物,反倒是走到了窗边,把窗打开,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晋赎皱眉,他知道晋仇不是乐于欣赏景色的人。
就在他要开口询问时,晋仇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带你去处地方。”,他道。
晋赎随他拉着,他们又走到了窗边,晋仇身体微微前倾,跳了下去。晋赎的脚步被拽的有些趔趄。
下一刻,他们耳边风声啸腾,刮起层层衣摆,晋赎的发丝飘散开来。
惹得晋仇多看了几眼。
他在风势最大时,夹着风道了句:“今日给你束得冠不够牢。”
的确是不牢,晋赎站在地上的时候想。
晋仇与晋赎的确落到了地上,当风势最大时也就是风停的时候,他们不在原地了,而是来到了新的一片天地。
晋赎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头发,却丝毫未整好,他生来便很少自己弄头发,加之发丝又长及膝下,实在是不得打理。
晋赎神情微露不悦,晋仇上前,给他梳理了起来。
“我听父亲道:燮宫的第九十九层窗,窗外有万千世界。可我几百年来从未望见什么。直到近几年,我想其中是不是藏着一些东西。比如,一些隐秘的,不可见人的东西。如果我父真的藏了荀氏所说的密宝,那只能在此处。可我一个人还是不敢跳的,你在便好些。”
他声音与平日并无区别,更不像是特意说出来的。但晋赎听着却很受用,或许是一些特殊的感受,他不再皱眉了。
晋仇环视着新出现的屋子,这里与燮宫并无太大差别,或许也还是在燮宫内部,只是方位不同,所处不同。
无边的空荡充斥着整个屋子,屋中有万千柜子。
晋仇用法力将柜子一同打开,举目望去,却只有五十四个柜子中有东西,俱是书,看上去很普通的书。
晋仇上前一一拿起,他在第六十九个柜子处多停了片刻,可也只是片刻,不消一会儿,他便将书都拿齐了。
那些书上的内容竟是完全一样,全是晋地最基本的功法《研修法》。
“可有眉目?”,晋赎问,他看着晋仇的一举一动,一丝都未放过。
晋仇微点头,他拿起一本书,晋赎记得是从那个六十九号柜子中拿出的,这本《研修法》从外表上看去与其他书并无不同。
晋仇却是一直翻着它,一遍又一遍,他貌似不急,只那么单调的重复着一个动作。
晋赎在旁等他,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连晋赎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可能天生没等过人,两个小时宛如极限。但又不催晋仇,仿佛乐意去为晋仇做些本不愿做的事。
晋仇也不轻松,他翻书不用法力,只是手动翻着。可他的手速丝毫不慢,也很稳,一个能单手剥栗子,剥很快的人,他的手怎么可能不稳不快。
他翻到两个时辰时,书页间的结构有些松散了。
第三个时辰时,书开始往下掉沫儿。
一卷书,放于水中不动,可千年不朽。放于空中,亦可百年不朽。放在潮湿而时不时照射阳光的地方,则只保存几年。可无论如何,它也不该朽得如此之快。
晋仇全程绝不可能用法力,但他的确让这本书在三个时辰走完了一生的路。
晋仇只还翻着,他倒是挺喜欢晋赎,这样能不问不吵只单单陪着你的人不多。
可晋赎的眼光又委实太考究了些。
晋仇不言语,他继续翻着,终于,书中灵光闪动,原有的外皮统统成了齑粉,一卷金黄的小书露了出来。
“真的有书”,晋赎似是喟叹着道了一句。
晋仇回,“当然有书”,他将那得来不易的小书随手给了晋赎,自己一言不发地找着出门的路。
找到后,便直接出去。
晋赎看着那书,越看越觉得有趣,不由得问晋仇:“你怎知是这本?这本你又是如何寻到的?”
晋仇走着云阶,“我父以前在此处手中常拿着先人的字书,上面有无数字,给字举例时常常爱教人画符,附以各种杂术,显得无所不通。那书给字归类,想出了偏旁法,可偏旁总数似是难以确定。他觉得六九为大,便两者相织,取了五百四十部。其中为了凑够五百四十个部首,便常常将些不常用的部首也列出,或有强行列出的。我父每每谈及,赞扬中还带着些许遗憾,可他是极为推举那卷书的。”
“许老道的《解字》?”
“对,按照浅层意思,六、九、六十九、六百九、六千九,五十四、五百四、五千四或者五、四这种柜子是可能有问题的。但上千柜子中,只五十四个柜子有书,与之相关的书柜便可不算。剩与六九有关的数字,六、九、六百九、六千九皆无书,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六十九。我只翻它便可。”
晋赎皱眉,“可万一有错呢,你便只是在那处翻,平白浪费时间吗?”
“既然每一层都未出问题,那最后这本书也会是我想要的那本。就算不是我想要的,也会是能给荀氏交代的书。至于出错?这不大可能,我父亲的意思我很少猜错。”
晋仇或许的确很懂晋侯,但晋赎想着书上的内容,皱着的眉一直未放下去。
“现在不看?”,他问晋仇。
晋仇“嗯”了声,他的确是不想看。
可他不想看却有人想看,比如随着他来到了沃山的荀季。
晋仇一出燮宫,便看见了那个在燮宫外等着他的身影。
“少主,近来过得可好?”,荀季笑着,笑得很甜,可他心里却不大美好,几日前,他本打算进来,却在沃山脚下被人打晕。
他至今不知打他的人是谁,可他隐隐觉得这人跟晋仇脱不了干系。
晋仇却是不解。
晋家的结界只有他的血和殷王的血能解开,殷王不出意外是晋赎,可他与晋赎俱在晋家内,谁会给荀季提供血。
晋仇可以肯定不是他的血,虽然荀氏可能藏有他的血,但打开晋家结界,需要的血量绝不可能是小数。
☆、家在何处(十)
荀季出来的时候晋赎皱着眉,但表情也很正常。
荀季能进来当然是他的功劳,在晋仇说出结界需要大量的血或者殷王一滴血才能打开时,他就觉得这其中漏了些什么,可他失忆了,他想不出来。不过不要紧,不管这晋家结界之前打开条件是什么,从他用自己的血把结界打开时,他就准备将结界的打开方式变成晋仇说的那种。
大量的鲜血或殷王的一滴血,结界打开时难,但只要进来,在晋家内,结界就变得容易修改起来。
晋仇可能会给他挖坑,他早已看出晋仇对他的怀疑,可怀疑只是怀疑,他想要保持与晋仇的现状,那他就能做到永远只让晋仇怀疑,而不给晋仇以真相的确凿证据。
荀季是个很好的利用对象,他势必会想进晋家的结界。
荀季也势必有进晋家结界的办法,这办法肯定是:大量的鲜血与一滴殷王血,而不是其他的。
不管破解结界的方法晋仇是否让荀氏知道,这世上最普遍的说法肯定是与晋仇的说法一致的。
如果不一致,那晋仇不敢用此法来骗他。一个只有晋仇确信而与其他人都不认同的说法,会极轻易地被打破。
晋仇不是不谨慎的人,又或者晋仇的确也认为破解结界的方法就是他自己几日前所说的方法。
“我原以为你会比我先进来。”晋仇对荀季道。
荀季笑笑,“我是比你到的早,可我想着应先让你进,你是晋地的少主,哪有在我之后的道理。”
“你是如何进来的?”,晋仇不再纠缠于谁先谁后的问题。他是真的很好奇,晋家结界只有他的血和殷王的血能打开。
而荀氏手中不可能有殷王的血,那便只有他的血,可他的血要打开晋家结界,需要的不止一星半点,荀氏手中不可能有他那么多血。
他想与晋赎对视一眼,看晋赎是否有异,可又停住了自己的想法。
晋赎是个敏感的人,如他真是殷王,那这番对视引起的,可能不是他从中发现什么,而是晋赎发现他的异常。
所幸荀季也在此时开口了,“不就是大量的血和殷王血吗?晋地规矩严,我不能用别人的血,用自己的血总可以吧。”,他抬起自己的手腕,那手腕上的确蒙着渗血的纱布,再一看荀季的脸,白得有些不似平常。
晋仇看一眼荀季,发现荀季的确不曾说谎,但结界的打开方法上,明明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大量的血得是他晋仇的血。
这方法是殷王告知他的。
十年前,他方被灭门时,殷王对他管控不算太严,最起码是允许他回家的,但那时晋家已被殷王设了结界。
他说结界的打开条件是自己的一滴血或晋仇全身一半的血。
晋仇用自己的血试过,的确能开。用他人的血也试过,却是不能开,他因此相信殷王的话。
但荀季今日这番言语,却让他微微生疑。
疑的不是殷王是否说谎,而是结界是否为失忆后的殷王,也就是晋赎所改。
他诓骗晋赎时,是极为冒险的,中间不乏纰漏。
可晋赎依然进了他的坑,这其中有诸般理由,无论理由为何,有一点是可能发生的。
晋赎在觉得自己进坑时,他会把有害事物进行适当调整。
比如改了晋家结界现如今的进入方法。
晋仇默然不语,他脑海中依稀回荡着殷王当年站在他面前,说着:“孤许你进家,但总要付出条件。半身的血不算多,这已是足够的恩赐”。他跪在地方,听着殷王的话,连抬头都不被允许。
殷王是那么冷硬的人,连被他踩着的土地都仿佛渲染上了那种使人臣服的力量。晋仇无数次梦见殷王,明明他总共也没见过几次殷王,可他记得如此深,仿佛一辈子也忘不了。
“荀季,你怎么拿到我手中的东西?”,他问道。
晋赎就站在他旁边,他敢肯定,荀季如果要动他,晋赎不会冷眼旁观。
荀季也知道,他只是笑笑,“少主,躲在男人后面有意思吗?我与你比试一番,我胜了你就将东西与我吧。你拿着也不会有大用,你只有一个人,算上晋赎也只有两个人。先主要真能研究出攻克殷王的秘法也不至于被杀。他顶多有了一些发现,而这些发现在你手中是无用的,你不能将这些发现变成更为有用的东西。我荀氏却不同,好歹人比你多得多。与其让先主的东西在你手中浪费,不如交与我们。”
晋仇看着荀季,他发现一件事,荀季可能是荀氏最傻的人,荀氏家主根本什么事都没告诉自家傻儿子。
“荀季,有些事你最好不要参与。”,他难得说出一句真诚的话。
可荀季不理会,“少主,别说了,动手吧。”
“我四重天,你五重天,动什么手,结果不是就在眼前吗?”
“那还说什么,东西给我。”,荀季向前走来。
晋赎对晋仇传了个音,“东西给他吗?还是耍耍他。”
晋仇沉思,他对荀季道:“东西不在我手,我自知这东西对我没用,拿到它的时候就将它送与白菘了。”
荀季停步,他听见白菘两字时,表情扭曲了一下,他怎么也无法想到,晋赎这样威严的人,不仅有个叫赎的名字,还有个叫白菘的道号。而且晋仇是怎么忍心把晋家的东西交给外人的。他觉得自己跟晋仇都比晋赎亲,就地域来讲。
“晋仇,你这些年脑子是被蓬草堵住了吗?”
“不知,你有事与白菘讲,我不爱和你交谈。”,晋仇转身,坐在了附近的石碑上,看着晋赎跟荀季。
旁边树上隐身的申无伤与黄无害也跟着看热闹。
黄无害幸灾乐祸的,“申无伤,你觉得王上会怎么做?那个叫荀季的,是不是会被王上碾成蚂蚁。”
“不会,以前这种事用不着王上出手,王上没有经验。”,申无伤皱眉,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属下的职责没有尽全。
黄无害却看得很开心,“王上肯定不会在荀季面前落下风,这世间没有比王上更伟大的人了。荀季要是敢耍阴谋诡计,那他今后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他笑着,好像巴不得自己能亲手动荀季。
申无伤不回话,他看着荀季。
荀季正试图与晋赎谈话,他向前拱了个手,打算立起时,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你是不配和我说话的,但晋侯留下的东西无用,如你真要看,便给晋仇磕三个头,每磕三个便让你看一眼。想拿走是不可能的。”,晋赎开口,眼睛却没看着荀季,而是看着晋仇,像是试图从晋仇眼中发现一抹开心的意味。
可惜没有,荀季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他便让荀季动。
于是晋仇眼见着荀季跪在了他面前,除了动作僵硬外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
以晋赎的法力,荀季的确是没挣扎的机会。
他跪在晋仇面前,磕着一个又一个头。
晋仇没有数,他只知道个数很多。他有些不明白荀季为何要来,明明荀季该知道他已无法奈何自己。或许是抱着晋赎不会护自己的打算?晋仇不懂。
荀季自己可能也不大懂,按他的性情,他是不会招惹晋赎的,但没想到晋赎真的会出手,晋赎当然也不在意他们荀氏。可他,他有一种感觉,今后他不仅欺辱不了晋仇,甚至可能连晋仇的面都见不到了。
他被法力禁锢着全身,头一下又一下地向地面磕去,殷红的血出现在地面上,晋赎加诸在他身上的法力没有停,他一直在给晋仇磕头。
晋仇也不叫停。
当荀季的脑袋传出骨裂般的脆响时,他的身体停在了空中,头不再向地面砸去。
“荀季,你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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