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何人寻仇-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就是不周山脉从近处看更为震撼罢了。
  他叔叔宋公未在殷地坐镇,宋地的事不少,而殷地虽出了前阵子的事,却是无人敢造次的,毕竟他的名字还在迎神碑上,敢对殷地造次,还是要先掂量一番自身实力的。
  他出生以来的两千多年,除了晋侯载昌外,还不曾有人敢挑战殷王。
  说来晋侯载昌也只是背地里干,晋赎虽想不起晋侯的样子,却也并不觉得这种人能给自己造成危险。
  只是晋仇这次又不知在想什么,他并不信晋仇只是想看魏莹嫁人,但在他身边,晋仇总做不出出格的事。
  赵魏两家与晋仇的关系应不至太坏,册府屋顶的那个夜晚,赵子十有八九是故做一番不喜晋仇的样子。
  但即使他们关系好又能怎样,两家始终是不敢跟晋仇亲密的。
  晋赎万分讨厌他们的亲密,光是想想都觉得生厌,自然也乐于见两家那故意装出的对晋仇不好。
  只是他又见不得晋仇伤心,不过伤心总比图谋不轨强。
  晋赎走在封歌台上,帝丘的冬天极冷,西风呼啸中他理着几家之间的关系。
  失忆委实不是什么好事。
  他觉得处处不对,也处处怀疑,却感觉中间都少了些什么,让他的每一个猜测都没有实际的证据。
  问申无伤、黄无害显然是不靠谱的,他能想出自己未失忆前是怎样的人,这样的他绝不会将心中想法真实地透露给身边人。
  算着吉时差不多到了,晋赎不再想,他比了个手势。
  殷地那些穿着黑衣的修士便齐齐出现,他们都挺得笔直,又极为古板,看上去宛如浓黑的雾色。
  申无伤掌管着这些人,他出现在晋赎身旁,俯首跪在地上。
  “王上,可要出发?”,他问。
  这次赵子的结亲殷地并不打算派出多少人前去,只是该有的还是要有,他们王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从不曾单枪匹马,无人照应。
  他自然也准备了些侍卫,护卫在他们王上身边。
  晋赎颔首示意,那些黑衣修士便站起,做了个象征效忠的姿势。
  晋赎审视了他们一番,确认可带出后,将手放在自己脸上,慢慢抹去了施加在脸上的法力。
  他的脸变成殷王的脸了,那张精雕细琢,放眼天下举世无二的脸。
  申无伤看见的时候,不由得停顿了片刻,他们王上的脸很冷,趁着冰雪宛如刀子一般,但申无伤却笑了起来,笑完才觉不应如此。
  晋赎不再是晋赎了,他卸下法力,露出原脸,那他便是殷王,殷王太庚是不许别人看他脸的。
  更不许别人对着他的脸笑。
  “申无伤,你僭越了。”,他声音低沉,透出骇人的气势。
  申无伤连忙趴在地上,再抬首,却发现他们王上的身影早已消失。
  黄无害踢了他一脚,调侃道:“你最近是愈发不会办事了,要不是确认王上失忆,我还以为失忆的是你呢。”
  申无伤站起,板正自己的脸,严肃说道:“黄无害,你此举很不该。”
  黄无害是不该踢他,虽然踢得很轻,也是极为惹人不喜的事。黄无害自觉理亏,不再言语。
  申无伤下一刻却是离开了封歌台,连影子都未留下。
  黄无害撇撇嘴,也跟了上去。
  大泽之上,殷王久久不来,众人虽有些急,却未妄加揣测,毕竟殷王不会平白不来,既传了殷王会来的令,又不曾说此令是假,那殷王定会出现。他顶多来晚些,却不会误了吉时。
  晋仇也这般想,他看着宾客,把自己的腰挺得更直了些。
  在日光即将照到最高点的前一刻,殷王出现在了高空之上,他如十年前一般穿着玄色的长袍,尊贵到不敢直视。
  却未打算让旁人看清他,只是于九天之上微微颔首,下一刻就到了自己的坐席之上。
  他当然知道自己坐在哪里,除了东边的主位,他不会坐在其他地方。
  这修仙界,只要殷王前来,又怎么有人敢霸占东方之位。
  殷王来得极快,坐得极快,但他不摆排场,不意味着众人可以无视他。
  在殷王太庚坐稳后,大泽所有的修士都跪在了地上。
  编钟声响起,晋仇随众人一起唱道:“赳赳太庚,如火烈烈。殷王桓拨,治魏地是达,治齐地是达。王降不迟,圣敬日跻……”
  这歌是专门用来歌颂殷王太庚的,说的是:英勇的殷王太庚,他的威势如猛火之炎炽。殷王他天纵英才,治理魏这种小地使得其政通人和,治理齐这种大地使得其政通人和。王的诞生正应天时,他的圣明庄敬日益提高……
  晋仇不大会唱,但理解这歌的意思,便也跟了下来。
  声浪滔天中,晋仇似乎感觉殷王往他这里看了一眼,但转瞬他的感觉便消失了。
  殷王抬手,声音停歇。喜乐随后响起,迎接殷王的仪式已结束,今日的正事开场。
  赵射川骑着他的爱马出现在圆台之上,那马几日前明明已断了腿,如今却是完好如初了,只是那马尾染了些赤色的花瓣,倒颇为应景。
  乐声的变化中,魏莹乘坐的轿子出现,那珠玉所汇集而成的前帘发出脆响,与外界的声音汇成一体。
  魏轻愁看着那一幕,喃喃自语道:“我所配的乐总还是不错的。”,他本身并不是会夸耀自己的人,只是殷王在侧,他不便传音,又极想向晋仇展示自己些许的用处,才如此说。
  这样的场合,晋仇身为魏子的侍从,总不好放任魏轻愁自言自语,便只能道:“主上说得极是。”
  魏轻愁听了这话便清浅地笑笑。
  惹得殷王皱起了眉,他委实不知魏轻愁竟如此不要面子。
  但他也未发作,只是看着圆台上的新人,今日过后,如无意外,赵魏两家之间的关系便能更近一步。
  魏轻愁还是与以前一般,方才虽笑了笑,此刻却又把目光全放到了魏莹的轿子上。
  赵射川方下马,走到魏莹面前,他掀起那珠玉汇成的莹帘,看到了披着红盖头的自家夫人。
  魏莹许是感到了外面的光线,正伸出手,握住赵射川。
  她从轿中出来,与赵射川一同向东方走去,东方坐着殷王与魏子,赵射川这边的人却是不曾坐在主位上。
  此前吉时未到时,曾有人议论赵子为何如此,按说如行大婚,也绝不该在魏地行,毕竟他与魏子的品阶相同,全无高低之分,原是不该来魏地的。可他来了,且未带赵地的人,大家便只能说这是他疼爱自家未来的夫人,但疼爱也不至做出如此自降身份的事。
  赵子与魏家的女儿站在一起真是宛如璧人,日升到最高处时,他们一同跪拜殷王与魏子。
  魏子许是太高兴了,便咳了出来。
  但这一咳不要紧,在场不知谁道了句:“依魏子的身体,魏地迟早是赵家的,这会儿自降身份又何妨,过几年还不是要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赳赳太庚,如火烈烈……”是根据《商颂。长发》改的,改动较大,面目全非的那种改法。
之前的“天命玄鸟,降而生殷……”,是根据《商颂。玄鸟》改的,改动较轻微。
总之殷地的歌都是根据商颂改的……

  ☆、魏有大泽(十四)

  那声讥笑赵魏两家关系的声音颇大,不知怎地,在他说出那句话后,连喜乐也停消了片刻,似乎是未料到在赵魏两家的大婚上,能出现如此胆大的人。这还委实不只是胆大,而是狂妄了。
  现场停顿的那一刻,魏家的人已抓住了那声音的发出者。
  只是,今日是大好的日子,总不能让一个宵小之辈毁坏大婚。
  “主上,这人该如何处理。”,有人出现在魏子身旁问。
  魏子不曾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説。
  从那句话说出开始,他似乎就感觉心中闷闷,淤积难以发出,只是一直忍着。现在那造事者被抓,他看着在场诸人那探究的眼神。
  却是渐渐无法抑制住自己身体的不适。
  晋仇离他最近,当然知道他的些微变化,只是没想到魏轻愁的病发得如此快。
  几乎是在大家看着魏轻愁,等魏轻愁做出一个安排的同时,魏轻愁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先前身体也不好,只是那时咳嗽的声很小,并未像现在这般。
  “咳,咳,呕”,魏轻愁受不了般地伏下自己的身子,右手紧紧地按在胸间,左手却是抓着身下的木椅,唯恐自己倒下去。
  晋仇身为他的近侍,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只是他的动作到底慢了一步,他方要将魏轻愁狼狈的身影挡住时,就看见魏轻愁的右手已捂住了嘴,可他的手就那么大,完全挡不住那喷薄而去的血。
  晋仇有些愣神,他知道魏轻愁身体不好,却不知他会吐出如此多的血。
  那鲜红的颜色从魏轻愁苍白的指缝层层向外冒出,魏轻愁却还在呕着,像是要把心肺都呕出般。
  魏莹盖着红盖头,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想将盖头掀起,赵射川却说:“你在此处等着,不要掀盖头,不吉利。”
  魏莹那放在盖头上的手抖了一下,又放了下来,“夫君你快去看看我家兄长,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声音极惶恐,说完这句就跪倒在地上,浑身不可控制般地发着抖。
  周围那些来看结亲的修士们,都不曾向魏轻愁的方向走去,他们在旁说着闲话。
  “我看之前那说赵子借此要夺魏家的人说得对,魏子的情况真是不怎么样,看上去活不了几年。”
  “嘘,你这道士小声些,魏地这么多药供着,魏子身体再不好,短期内也死不了,最少还能再熬一百多年呢。”,只是对于修士来说,只能再活一百年是何其可悲啊。
  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竟是将话越说越难听了,仿佛是事先商量好一般,净往人痛处捅。
  郑伯跟元伯也不曾阻拦,殷王在场,他们这修仙界最顶端之人都不曾说话,他们又能说什么话。
  赵魏两家出事,与郑地、元地又实在没什么干系,哪怕是赵魏汇成一家,另外那些修士还是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总之这修仙界只要有殷王在的一天,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赵子想利用结亲的手法来得到魏家,无外乎是殷王不准自己眼皮底下出现兵戈相交的乱事,才使得赵子另走蹊径。但殷王究竟同不同意赵合并魏,这没人知道。
  赵魏都与晋有关,无论是哪家亡了,都会是殷王乐见其成的事。
  殷王在此事中不插手,世上的修士也不敢说什么。
  元伯从殷王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眼睛就没从殷王身上离开过,明明殷王从不许他人直视,元伯却是未被呵责。伯这字虽称上去老,但元伯委实是太过年轻了。
  晋赎并不识得元伯,但事前申无伤与他说过元伯,元伯是极敬仰他的人,又年小,据说自己以前对元伯是极为宽容的。
  但以前宽容,现在又能怎么样,他对元伯并无其他印象。
  晋仇还站在魏轻愁旁边,即使他挡住魏轻愁了,在场诸人也还是看得见魏轻愁,毕竟大家都不是凡人,隔空看物还是能行的。
  只是他总觉事情有异,魏轻愁为何突然咳嗽起来,他咳得虽像是真的,却委实太巧了,那个质疑赵射川的声音也出现地太巧了。
  依申无伤对他的描述,魏轻愁不像是会摆这种低端计谋的人,但如说这些没有计谋,晋赎又不信,他只是找不到事情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赵魏两家究竟想干什么。
  赵子前一年来殷地又与他说了些什么。
  他的关键处缺失了,如今觉得处处都有问题,却都只是怀疑。
  他看向魏轻愁,在思考下一步的举动。最好的方式是他不动,只坐在这儿,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在场不起暴动,他便没必要动。随局势控制场面即可。
  可他看向魏轻愁时,却发现晋仇扭头在看他,他那眼的神情说不上是什么。
  只叫晋赎觉得有些不开心,晋仇在叫他帮魏轻愁。
  魏轻愁不知怎地,一直在咳,偶有血从他嘴边流出,汇成一道蜿蜒的河流,这么大的血量魏轻愁竟然还不曾昏过去。
  晋赎直要怀疑魏轻愁的身体到底是好是坏了。
  他并不准备去晋仇那边帮晋仇救魏轻愁,晋仇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地很在意魏轻愁的样子,叫他心中不顺的很。
  可不知是不是看出晋赎的想法了,晋仇干脆自己动手。
  他对众人说道:“主上身体不好,先行告退。”,下一刻他就抱起了魏轻愁。
  这动作叫晋赎皱起了眉,晋仇还没这样抱过他,他虽对男子间的此种行为感到厌烦,毕竟感情上再如何,一个男子也不该对另一个男子如此依赖。但如若是晋仇依偎他,他定会高兴。可现如今,晋仇却在让别人依偎。这人还是最近一直被晋仇挂在嘴边魏轻愁。
  晋赎心中不快的紧,他起身,道:“魏子何必回去,今日是大婚的喜日,魏莹一生就只有这一次嫁人的机会,你作为兄长,怎能不看。”,魏莹的确只会嫁一次人,就算之前不会,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也只能嫁给赵射川一人了。
  晋赎在摆明自己身为殷王的立场,实际上他只是不喜欢魏家兄妹,这兄妹俩都对晋仇心怀不轨,怎能不让他多心。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他,于是晋赎补充:“孤自会暂时让你好受些,离场的事今日不应发生。”,他走到晋仇面前,要从晋仇手中接过魏轻愁。
  只不知是不是过于厌恶,他在晋仇方要松手时,用法力接住了魏轻愁,转而将他放到椅上。
  看到这幕的人都知道魏子在殷王心中的地位了,魏轻愁自然也知道,他捂着脸,掩藏住自己的狼狈。
  晋赎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无一丝愧疚,他虽失忆了,但自出生以来的两千多年肯定不曾怜惜过人。
  元伯看见他现在的举动也只是眼中的光更亮了些,仿佛对他的举动感到很认同。
  那他以前便是这种人,以后也不需要改变。
  只是他探究魏轻愁的病因时,愣了神。
  晋仇在旁不解地看着他,魏轻愁是什么病晋仇也不知道,但殷王要做的并不是根治而是暂时让魏轻愁好受起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殷王缘何就停手了。
  晋仇自己也不愿意抱魏轻愁,毕竟他对魏轻愁没什么好感。看晋赎的意思晋赎也不愿意碰魏轻愁,但这绝不是让晋赎停手的原因。
  “怎么?”,他轻声问了一句,就像在家中问晋赎发生了什么一般。
  晋赎当然知道晋仇知晓他的身份了,却还是看了晋仇一眼,他确信晋仇并不曾插手这件事。
  便一言不发地走到圆台中,圆台中是跪在地上貌似正在痛哭的魏莹及与人交谈如何安抚众修士的赵射川。
  赵射川先前答应魏莹照顾她兄长的话似乎被赵射川忘了,他并不曾去看魏轻愁的病情如何。
  晋赎现在是殷王,他并不曾管赵射川与魏莹,只是顶着自己原来的那张脸,站在最醒目的地方问:“哪位修士精通医术,但凡会些的便站出来!”
  他的话在大泽上方回荡,起初没人敢站出,大家都知道殷王是怎样残忍的人,如在殷王前招惹到殷王,那修行之路就算是走完了。而殷王之前说能帮魏子暂时好受些,却在探查了魏子的身体后问众人有没有精通医术的。十有八九是殷王并不能使魏子好受,那他们这些修士上前不就是让殷王脸上难看吗?
  难道他们要站出证明自己比殷王还强?
  如若殷王是良善之辈,他们当然敢在他们的王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可殷王在这修仙界已积威两千多年,谁又敢上前,拿自己的性命做这种不必要之事。
  殷王太庚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便说道:“会医术而不上前者,皆有罪。”
  不听他的诏令当然是有罪的。
  这话说出后,在场的修士都乱做了一团。
  殷太庚不曾看那乱象。
  他只是瞧着魏轻愁,魏轻愁的脸色白中发青,明显是病了许久。
  殷王太庚的旁边出现了些修士,他挥手让那些精通医术的修士帮魏轻愁诊断。
  那些修士的脸上出现了与殷王先前一样的表情,只不过他们的还有些诡异,恐惧,像是进了圈套般恐怖,而不是殷王那样的微愣。
  “到底发生什么了!”
  “说啊,别吊着了,魏子的身体到底如何!”,底下的修士高声问。
  他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那些人的表情后就更是想知道。
  看过魏子的修士们在殷王面前跪下。
  殷王太庚道:“将看到的都说出。”
  那些修士们便仰起头,面带惊恐道:“魏子的身体如此,是被下了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更新不稳定,周二应该能稳定。嗯,要是这两天没更,那周二就爆更。

  ☆、魏有大泽(十五)

  魏子被下了药,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在场修士们瞬间翻腾起来。
  可那些探查过魏子身体的人所说出的另一句话更是让人震惊。
  “魏子已被人下了十年药。”
  十年,这对凡人来说可能不易察觉,但魏子这样的修士,身边又不乏专门修行医术的高手,怎么可能平白被人下了十年的毒。
  众人都有些诧异,“什么人啊,这么厉害,能给魏子下十年毒?”
  “魏子知不知道自己被下毒,他怎能一点没察觉出异样。”
  “魏子久病,十年前又出了晋地那事,他可能觉得自己的病重了很正常。”
  十年前那事,这话也不知是哪个修士如此胆大,竟然敢在魏地,当着殷王的面说出。
  殷王不曾对这话产生问责,但他看着魏子,说了句让众人都安静下来的话。
  “你知道自己被下药。”
  魏轻愁侧倚在绒座上,他的神情颇疲惫,“王上,休再问了。”
  休再问什么,问他为何被下药,谁给他下的药?
  “魏子,你应给出个交代。”,殷王只是说。
  他看见在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晋仇的神情有些不悦,这是在不悦什么,不悦他针对魏子。魏子在他面前怎可隐瞒事情真相,这不是身为人臣该做的事。
  殷王太庚的神情渐渐变得难看了,魏轻愁却还是不说一字。
  在场没有人敢说话,他们都知道任何一个火星都可能点燃殷王的怒火。
  殷王诸事繁忙,每日不知要干多少事,今日难得赏脸来魏地,却碰到这种事。以修士们对殷王两千多年的了解,此时离殷王暴怒已不远了。
  有些修士已开始后悔为何要来魏地,他们大多是来看殷王的,能看到殷王是每个人的荣耀,可他们并不希望看到殷王发火。
  前人说过: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殷王的怒火是他们承受不住的。
  于是所有人都看着魏子,希望魏轻愁能给出一个说法。
  魏轻愁貌似很为难,此时连眼都闭上了。
  赵子似乎终于意识到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自己才是今天的主人之一。
  便说道:“王上稍后再谈此事吧,今日毕竟是我与莹儿的大婚。”
  他这话一说出,众人便知不好。殷王绝不是会轻易接受他人进谏的人,赵子的这种说话方式又委实太过生硬。
  果不其然,赵子此话一出,殷王的脸色就黑了一重。
  魏轻愁的病他自己的确不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先前问过申无伤、黄无害,魏子十年前的病绝不如现在这般严重。而魏轻愁今日又故意在他面前吐血,一副重症难愈的模样,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巧,偏偏是大婚之日,偏偏是他在场的时候魏子发病。魏莹与赵射川的举动也是不对,两人太过冷静。
  说这其中没有猫腻他是不信的,这些人也不知在谋划什么,偏偏他知道有问题,却失忆了,无法串联起其中的重要环节。
  眼前就有个圈套,可他已经跳下来了。
  赵魏二人怎么敢把他拉下来。
  还有晋仇,虽时时在他身边,但前些阵子却与魏轻愁密谈了一番,他碍于两人关系没有偷听,此时却有些后悔了。
  不过他心中虽恼怒,却是不害怕的,赵魏这些人加起来都无法奈何他,又怎么可能使他感到危险。
  他只是恼怒,如晋仇参与到这其中,他的恼怒便会加倍。
  只不过此时他对晋仇的举动已有些看不顺了。
  明明今早他还给晋仇整理了衣衫。告诉晋仇尽早回来,自己在等他。晋仇这会儿却还是在魏轻愁旁边,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
  甚至神情间还有些埋怨自己对魏轻愁的态度。晋仇早已知他是殷王,如今这番明显是因魏轻愁在生他的气。
  这叫他感到火气上涌,直想让魏轻愁从眼前消失。
  在场的修士都感到殷王那恐怖的气息了,他们并不诧异,殷王怒火极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殷王阏商在时殷王太庚的脾气倒还可以,近些年来却是越来越容易爆了。
  晋仇知道这一点,他被殷王太庚灭了满门,怎么可能不了解殷王的某些特征。
  哪怕殷王失忆后很少发火,在他面前就更是依他,可一个人的本性怎么藏得住。
  “魏子,你当真不准备说?”,殷王太庚问。
  魏轻愁摇了摇头。
  下一刻他便感到呼吸一滞,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