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何人寻仇-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子,你当真不准备说?”,殷王太庚问。
魏轻愁摇了摇头。
下一刻他便感到呼吸一滞,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着。
他睁开眼,看见殷王漠然的表情,殷王恼怒起来神情就很漠然,他的眉不皱了,脸像是沉寂的火山,叫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魏轻愁有些想看不周山脉,他感觉不周山脉在这瞬间可能与殷王有些相同之处,可他看不到不周山脉。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臂将他抱起。
魏轻愁看见那是晋崇修,他从出生起便被交代要效忠的晋地少主。
晋仇真不想抱魏轻愁,他只好边抱起魏轻愁,边对晋赎传音。
“住手吧,我现在是魏轻愁的近侍,你这样伤害他我便要维护他。到时又要发生让你不乐意的事,而且我也不乐意,我只想看完今日的大婚,不想抱魏轻愁。”他道。
晋赎在意识到他要传声时就将两人的对话加了一层法力,以防被他人听到。
“你不想抱魏轻愁?”,他问,心情却早在晋仇之前说不想抱魏轻愁时好了起来。
晋仇有些无奈,“我与他只是普通的相交关系,哪怕是兄弟之情,也不该抱的,我只想抱你,不想抱别人。”,晋仇这话没掺假,他活到这么大,的确只想抱晋赎,可晋赎却在一步步逼他抱起魏轻愁,他丝毫不想抱魏轻愁。
殷王太庚却在他这番话后彻底停了手,他承认,晋仇一些随口的话就能让他开心起来。
只是魏轻愁的身体真的不大好,经过殷王那一番折腾后,整个上半身都布满了血。
他似乎不准备再隐瞒了。
干脆开口,断断续续说道:“那药是我自己下的,不管他人的事。十年前晋地被灭,我魏地随与其交好,我却是不想管的。但不管又与道义上说不过去。我一日于大泽行走,竟听见有人议论我魏家是否无情无义。我不想无情无义,魏地与晋地的关系也放在那里。可我知道决不能出手。我日夜被此煎熬着,有一日干脆想到:不如将我这本就破烂的身子弄得更糟一些,糟到无法行走,世人见我如此,话便能少些了。”
那些听了他此话的人又开始议论。
“魏子当年的确躺了一月有余,病情十分严重。”
“难不成真是为了这种事?”
“从晋地分出去的,向来要面子,贫道觉得此事有可能发生。”
……
魏轻愁接着道:“当时下药颇重,此后就减轻了药量,虽则身体愈加不好,良心上的谴责倒是少了些。”
他说这话时不时喘气,围观的修士们却觉得此事可能是真的,如若魏子真的如此想,那他的确不好讲自己的想法在殷王面前说出,毕竟是殷王灭的晋家。
魏子不曾扶持晋地的余孽,又不愿受良心的谴责倒也说得过去。
连殷王听见此话都未再说什么。
可事情绝不会这般过去,因为魏子说得有假。
“要是真如魏子所说,魏家这姑娘至于抖成这幅模样?这修仙界总共就几股大势力,在我们这些世家中,女子就更是极少。除去已死的晋柏,唯有魏地这一个女子了。天下鲜少有不知魏莹性子的吧,不是一向胆大跳跃吗?怎今日突然怕成了这样,怕不是故意吸人眼球吧,只可惜没人理你。魏莹姑娘你放心,你既然想演,便该给你个演的机会,我年纪小,可爱看戏了。”
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元地的掌门元伯。
他的位置要比魏子高,但年纪委实不大,由他说出想看乐子的话也没什么。
世人都知他亲近殷王,殷王也不会因他说出这种话就让他为难。
元伯自己应是最清楚这点的,他那脸上还有些圆润,如幼童般,绝佳的圆润,直教人喜爱无比。
晋仇已看了他好多次,在元伯笑的时候那脸颊上泛起酒窝,就更是让人心软。
唯一不喜欢元伯的应该就是魏莹了,她似乎终于无法忍受今日发生的事。
干脆将盖头一把掀起,露出自己那张装扮极精致的脸来。
“元伯为何要在我大婚之日说出这种话!事情方要告一段落,眼看大婚终于能进行下去了,你却这般讲,诚心想我我出丑。是不是太阳下山我还在此处跪着你才乐意!”,她的眼眸中似乎已泛起泪光,只是将落未落。
元伯可不在意她是不是难受,依元伯的年纪,委实对男女之事没什么想法,魏莹这般的就更是不入他的眼。
如此一个美人落泪,又能算得上什么。
“你是女子,我本不该让你在大婚之日为难。可你自己不就盼着我能说出这话来吗?听闻你与赵子今日大婚,我还未来过魏地,便想四处看看,哪知一看不要紧,竟发现你偷偷给魏子的药中下些损败身体的物事,还四周无一人,生怕被人看见的样子。但我偏偏看见了,也不知是不是你故意的,可我看见了便觉得该讲出来。总之我一个看热闹的,就算是入了你的局,有乐子看,火又着不到我身上,便觉得极为高兴了。”
他起身,向台中走去。
“魏子是不是食过蚀骨草,这东西,他要是光想调理身体,或让身体显出一番不好的样子以逃过谴责,根本没必要用吧。毕竟蚀骨草要人命的紧。”,他看那些给魏子瞧过身体的人。
那些人面露诧异,却道:“药中的确有蚀骨草。”
☆、魏有大泽(十六)
魏子的药里有蚀骨草,那东西药性凶猛,凡人食之,顷刻间便可一命呜呼。修士食之,虽不至立刻身陨,根脉也要大受摧折,修仙的进阶之路基本可算无望,且寿命大减。
元伯说得的确对,魏子就算想逃离晋地一事,也绝不会食蚀骨草,他既有吃蚀骨草的心,不如跟着晋地一起揭竿而起,死得也能痛快些。
“元伯为何如此说我家夫人,哪怕轻愁的药中有蚀骨草,你又如何证明这是我家夫人所下呢。这世间即使有谋害兄长一事,也绝不会发生在我家夫人与其兄长身上。”,赵射川走到魏莹身边,将她扶起。
可他这话并未被人们认可。
有的修士已说道:
“你家夫人为何如此你不知道吗?赵子,你想借联亲来取得魏地的心天下皆有猜测。魏莹一个少不更事的姑娘,难免被你的情义所骗,舍了自家兄长也要与你过。”
“的确像是如此,前些年吴家的姑娘不就干过此类事吗?最终还不是落得家破人亡,丈夫跟父兄都没了,那人也含恨而死!”
“魏家的姑娘你说,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老道我看事情不光如此。”
……
事情可能的确不光如此,魏莹如真要行密事,又怎可能让初到魏地的元伯发现,她十之八九是故意给元伯看,而这其中所要引导的就更是无人知道。
魏莹在赵射川的搀扶下已从地上颤巍巍地起来。
她的脸上不知何时起了泪水,这会儿将那原有的晚霞妆一湿,仿若傍晚的烟雨般凄迷欲碎。
“你们这些道人,为何平白污我,元伯身份高于赵魏两地,当然可挑我的不是,但你们有何资格呢?魏家这种地方绝不是你们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修士可言说的。”,她这话说得颇为尖酸,不过以魏地之大,在场的大部分修士的确没资格妄加评论。
只是她前面还把元伯带上,好像元伯仗着身份故意在为难她。比她身份高的为难她,比她身份低的妄加揣测她,好像在场诸人对她有多不公似的。
有些修士听她这话眼中渐生不善。就连元伯也是面容冷凝,不发一言地坐着,只是他对旁边侍从嘀咕了一声:“这种女子谁娶谁倒霉。”,他这嘀咕声颇大,像是故意叫人知道一般。
魏莹却都不理,赵射川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她便直接对殷王道:“听闻王上的意识笼罩着修仙界的大部分地方,魏地想必也在其中,不知王上可否看见事情的经过,谁给我兄长下了药,谁又妄想将事推到我身上来。”
殷王的神识笼罩着,或者说监视着修仙界的各大势力,这事许多人都有猜测,但大家都不曾讲出来。
讲出来便好像触碰了什么。
魏莹这话不光是无礼,也更是让人心生不适。
但殷王不曾开口,在殷王之前,元伯已无法按耐住自己,他站起,面色不善道:“闭上你的狗嘴,我看你今日是想将王牵扯进来,真是小人的肮脏心思。王怎么可能回你的话,你要想让人回你的问题,嘴上就要恭敬些,你现在这叫僭越,叫无礼。魏子是怎么教你的,竟将你教成这般样子。赵子也是眼瞎,才要娶你,对也可能不是眼瞎,他就等着吃下你家这块肉呢。”
元伯到底年纪小,有些事不是那么忍得过去。要不是在场的人众多,他甚至可能直接给魏莹几脚。
不过碍着人多,他到底是没动手。
殷王心中是怎么想的,他早已失忆,处理这些事并无往日的熟练。对这其中的有些关系就更是怀疑而无法看透。
他是被玄雷劈了以后才失忆的,这表明他的失忆很可能是混元大神干的,但神总不会平白做这些,殷王太庚十分怀疑混元这是在为某件事或某个人铺路。用他殷王太庚的倒下来铺路。
可他怎么能平白让混元得逞。
他看着魏莹,魏子,赵子,还有服侍在魏子身边的晋仇。
晋仇看了他一眼,那眼中不无担忧。殷太庚微微地思考了片刻。他相信晋仇刚才那一眼是在担心他,但晋仇也只看了他一眼。
晋仇在这其中起什么作用,他知道这其中隐藏的阴谋吗?或许知道,但晋仇心中应是有他的。
虽然晋仇已知他的身份,但以晋仇一直以来惯会欺骗自己的作风,晋仇想必是不会平白对他动手的。
“孤的神识是经常扫视这天下,但并不是每一刻都在看的,你魏地的事孤只看了一些。至于有没有下药,孤全然不知,否则也不会来你魏地。”,殷王道,他看着魏轻愁,“孤不知是谁下药,魏子却定是知道的,孤现在要你将事说出来,你没有不说的资格。”
他怎么就觉得魏轻愁知道是谁下药?他那么说定有他那么说的道理。
只是他说没有看到是谁下药一事,在场的诸修士都是不信的,殷王太庚是天下的主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赵魏的事。
他既然说了自己不知,又要让魏子说出真相,那魏子肯定是知道真相的。
在场没有人怀疑殷王的话。
魏轻愁却抓紧了自己的衣衫。
“王上,这事我实在不知,如是知道,又怎会平白让人给我下药。”
殷王蔑视地看了他一眼,“魏轻愁,你知道,欺君是怎样的后果你也知道。如你非要隐瞒,孤也只得用些不好的手段。”,什么是不好的手段,殷王让你吐真言的方法有许多,残忍血腥还是让你悲痛欲绝的,欺骗殷王的确是不理智的举动。
魏轻愁的病似乎更重了,他脸上的哀容遮也遮不住,直叫人看了有些不忍。
但殷王太庚可不会觉得不忍,他只是看着魏轻愁。
晋仇充当一个旁观者,并不曾劝阻。
吉时早已过去,这场赵魏之间的结亲眼见着就成了一场笑话。
“这药我的确知道是谁下的,的确是莹儿。我自幼身体便不好,难当大任却占着魏子的身份,心里自知有愧。哪怕知道莹儿下药,心中觉得苦涩却也不好说出,唯恐说出后连仅剩的那些兄妹情都消失了。可能也想着莹儿见我这副越来越衰弱的样子会心疼,却未想到她一直没停药。”
魏轻愁声音有些低的说。
“真是这般?总感觉漏了些什么。”,听了他话的人议论。
这副为了保护妹妹不忍说出真相的样子的确像是真的。
但是,“你要真想保护你妹妹,又何必今日在她大婚之上病重,下药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要是真想让她好过,为何不忍着。殷王派人给你治病时,你又为何不推脱,你明知自己被下了药,却还是如不知一般,怕不是早已兄妹生嫌,故意在自家妹妹大婚之日让她的真面目暴露出来!”
“对,魏莹不是个好妹妹,你却也不是自己口中有苦难言的好兄长!”
那些包含猜疑与恶意的话向魏轻愁袭来,魏轻愁什么都不曾说,他只是垂着头,坐在那里。只是不时咳几声,却不曾用手捂嘴,那些血沫就顺着他的嘴边流下,一副凄惨的样子。
元伯看着那一幕,他到底是少年心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是还偏爱想。
“魏子今日有意让大家发现他被下药,只怕不光是有意,还有魏莹的推波助澜吧。魏莹姑娘今日是不是给魏子的药加大量了,看看魏子的模样,可不好受。且你叫我看见你下药,该不会就是为了让魏子揭露你的恶行吧,这样未免得不偿失,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他看着魏莹,似乎对魏莹的脸颇为厌恶。只是不光厌恶魏莹,还有赵射川。
赵射川似乎没听到那些诋毁自家夫人的话,这会儿正站在自家夫人面前,轻声安抚着。
魏莹却像是突然忍受不了了。
她高声来了一句:“那时的确是故意叫你看见的。只因我有事要让殷王知道。知道魏清这个人,不光身体不好偏要占着魏子的身份,还丝毫不将魏地放在心上,净拿魏地的生死去讨他人的喜欢!”
魏莹定是极怒,不光不唤魏子为兄长了,干脆连他的道号都不叫,而直呼魏清了。
魏轻愁听见她那激愤的话,道了一句:“有些事私下解决不好吗?为何偏要让众人知道,你说我心中没有魏地,难不成你心中就有魏地了。”,他说完又吐了口血。
只是再看魏莹,魏莹却被用了禁言咒,此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这会儿正急切地看着赵射川。
赵射川怜妻心切,竟是将魏莹的咒解开了。
他道:“轻愁,我也觉得你此事做得委实太过冒险,与其日后暴露,不如现在就将事说出,最少不至连累我赵地。”
魏轻愁还在咳着,却是无法回答赵射川的话。
元伯等得有些着急,“你们有话就快说,这么多人等着,不知要拖到何时!”
底下有人附和,“元伯说得对,我这丹药练到半途就来了,现在正等着回去看看炼丹炉如何了!”
“对,快些说!”
众修士群情激愤着,任谁话听了一半都会如此,吊着人总是不好的。
殷王太庚却觉得有些不对,似乎不好的事就快发生。
魏莹却是一笑:“还能是什么事,想必大家早已知道晋仇离开了晋地。我这兄长在晋家覆灭时就整日想着晋仇,我唯恐出事,当时就开始给他下药。未成想他还是将晋仇接来了魏家。不信的可看他旁边那位侍从,不是晋仇又是谁!”
☆、魏有大泽(十七)
魏子旁边的侍从是晋仇,从晋地逃出的晋仇?
众人听之不禁一片哗然。
“魏子竟然敢收留晋仇?他不知晋仇为王上所不喜吗?”
“听闻魏地与晋地的关系极好,未成想魏子还真敢如此违背王上。”
“依贫道看,魏莹倒是能说,真不怕魏地就此消失!”
如魏子的侍从是晋仇,那殷王定不会放过魏子,也不会放过魏地,十年前的惨剧很可能再次发生,而这仅仅因为兄妹不和,未免太为人所耻。魏家这姑娘说不定真被赵子蒙住了眼睛,想着什么自家哥哥死去,自家夫君就能拥有魏地。
殊不知殷王如真的恼怒,那魏地不可能健在。
“魏子,你身旁可是晋崇修?”,元伯问。
这话本应殷王问,但世事哪有臣子在,反而要王动口的例子。元伯一向是殷王最忠诚的臣子,他当然要帮他们王上问。
只是元伯今日觉得他们王上有些不对,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忠心。
魏轻愁今日可算是遇事频频,他捉紧了身下的椅子,知道今日已是逃不过去了,这么多人在,崇修就算想隐藏身份,也绝不可能逃过众修士的眼。
他低下头,“我的侍从是不是晋崇修,你们难道看不出吗?先前没注意倒罢了,此时注意到了,不该看不出他是谁。我魏地已多年不曾和晋崇修联系,我自知有愧,这十年来却是从未违背过殷王的命令。只是前几日崇修突然来我魏地,我本想让他走,他却不知从何处得知魏莹将要嫁给赵子,便要我留他在此处几日,看完魏莹嫁人便走。不曾像你们想得那般是与他勾结。”
魏轻愁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罕见地流畅,虽声音颇低,但在场诸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晋仇在他说完这句话,已将施加在自己脸上的咒语去除,恢复了原有面目。
“还真是晋崇修,啧,他长得跟以前一样。”
“看他不像受了几年苦的样子啊,晋地的人难不成对他很好?”,修士们谈论起来。
殷王却是一言不发,他看着晋仇,晋仇这几年受没受苦他当然知道,他初见晋仇时,晋仇的脸色很不好,也没现在这么有精神,看着像是会随风而去。如今这般,却都是他花了时间养出来的。
晋仇不喝酒不喝茶,他便将灵草烹煮出的水去味儿,直做得跟清水一般,时不时给晋仇润润嗓子。晚上一同睡时,更是悄悄将自己灵气渡给晋仇一些。知晓自己身份后,有了殷地众人提供的食材,那些做给晋仇,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肥肉,实则都是珍禽灵兽,没一样不是大补的。
晋仇在他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滋养中,当然能看上去好很多。
只不像在场这些没眼力的修士们说的般,是晋地那些渣滓对晋仇多好。
他们要是对晋仇好,那世间便少有对晋仇不好的人了。
殷王太庚还是想赶紧结束这一切,早已带晋仇回去的,他要宠一个人,管这些命如浮游般的闲嘴修士们什么事。
“如今是几时了。”,他开口。
“刚过申时三刻。”,众人回道。
他们没想到殷王将关于晋仇的话揭了过去,可既然殷王问时辰,他们便该回复时辰,而不是议论关于晋仇的事。
殷王太庚当然知道这点,这帮修士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他接着道:“天色不早,赵魏两家该早日完婚,诸事皆等完婚后再说。”
“可是”,魏莹方要开口,就被施了禁言咒。
殷王那森严的声音已响起,“孤叫你完婚,是废话吗!有异议者,皆当死。”
他这话说完,身穿玄衣的殷地修士便包围了大泽,那些穿着玄衣的修士像是鬼魅般,行踪难测,此时却突然显现了身形。
有些修士妄图动一动身,立即遭到了那些人的阻拦。只是这些殷王的侍从们都不说话。
他们的脸被蒙住,身体被蒙住,连手都被蒙住。
他们向殷王的方向下跪,不知听到了什么命令。
接下来便站起,冲着圆台中央,齐喊道:
“吉时已到!吉时已到!吉时已到!”,声音喊了三遍,一声比一声雄浑。
赵射川同魏莹跪下,依次跪天地,跪鬼神,跪殷王。
两人的动作略有些迟缓,甚至有些挣扎。
但一切都完成的井然有序,明眼人都能看出殷王在惩罚他们。
大概连殷王都不曾想到一场小的结亲会引来诸多事,他显然是不愿管这些事,便有些强硬的让赵魏完成了结亲的步骤。
赵射川与魏莹在长跪后站起,他们跪殷王时跪得格外久,可这并无不合礼节的地方,看着的人便都不说什么。
随着礼乐的变化,两人的手中已拿起了酒樽。
他们拿起酒樽,敬给殷王,敬给魏子。
殷王将酒樽拿在手中看了片刻,这是晋仇第一次见殷王饮酒,殷王的动作当然很优美,很赏心悦目。魏子接起酒杯喝了后,却有些咳呛,连带着嘴边又有些血丝渗出。
敬过酒,便该洞房。
赵射川与魏莹麻木地走到事先准备好的屋子,两人的身影消失。
殷王却未说什么,他不说众人便都不敢动。
在场的修士们已有些后悔今日来此地,不过他们大多数只是来此地见殷王,能见到殷王便是不虚此行了,于是也无什么怨言。
只殷王有些累,他在想些事。只是依他现在的记忆,很多事都捉摸不透。
哪怕他实力强悍,又有整个殷地做壁垒,也是要注意一些事的。即使浮游们撼不动树,会不会给树带来烦恼也未可知。
“洞房已过,赵魏二人都出来。此亲今日由孤见证,便算是完成,从此赵子与其夫人便是一对,两人皆不可再婚。”,殷王道。
他这话意味着今日的结亲到此便结束,剩下的时间全留给先前的事。
赵射川与魏莹也出来,他们并没有完成真正的洞房,只是殷王说他们完成了,他们便算是完成了。
“魏莹,你因何得知魏子旁的侍从是晋仇?”,殷王问。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写到这儿的时候跟人吵架了……
真是,好久没和人吵架,现在感觉有些不真实。
☆、魏有大泽(十八)
魏莹身为魏轻愁的亲妹妹,怎么不可能不知道晋仇的事。恐怕晋仇能见得魏轻愁,所依靠的还是那日魏莹在册府认出他的功劳。
殷王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他这是明知故问。
魏莹跪在地上,她那远山含黛般的妆容此时彻底花了,只余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