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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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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王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他这是明知故问。
  魏莹跪在地上,她那远山含黛般的妆容此时彻底花了,只余一些红霞在上面,幸亏魏莹本身貌美,否则这样惊恐的妆容定是衬得人极丑。
  她虽跪着,却倚着赵射川,赵射川经过今日的事,也并没对魏莹表现出什么异常。
  在场的修士都没走,他们虽怕殷王,可是又怕又期待,既期待今日的事能有个着落,也盼着多看殷王几眼。
  “晋仇确是我在魏地发现并讲于我家兄长说的,只是不曾想他真会让晋仇来看我的大婚。我与晋仇讲我要嫁给赵子的事,本是存着气他的心思。王上想必也知道,我多年前与晋仇有过婚约,只是十年前便取消了,我实在是不喜晋仇,他又不喜欢我。今日看我兄长旁的人陌生,便想着是不是晋仇偷来,听声音却是确认了。”,魏莹讲到这里已含哭腔,好像唯恐殷王不信她。
  殷王太庚听着她的话只皱起眉头,今日的魏莹惹人不喜。
  元伯在看见魏莹那姿态时已忍不住扭头,听完魏莹的话更是忍不住说了句:“矫揉造作的妖女。”
  赵射川听闻元伯如此说自家夫人,面上已是难看。
  天下鲜少有修士不知赵射川对魏莹的喜爱,早在多年前,赵射川便对魏莹百般呵护,那时晋家还在,魏莹却是将目光全给了晋地的少主晋仇。可怜了赵子,徒有怜香惜玉的心,人家却是不看他。只是没想到,晋家一日落败,魏莹转头就说自己喜欢赵射川了。
  赵子也是痴情男儿,哪怕知道魏莹的心思不单纯,还是一心呵护着自家夫人。
  “莹儿与轻愁并非没有感情,她说出晋崇修一事,只是怕轻愁越陷越深。但此事的确是轻愁错了,还望殷王不要怜惜轻愁的身子,他即使再为难也绝不该瞒着王上隐藏晋仇。”,赵射川道。
  他这话说完就有不少人窃窃私语,“赵子是真讨厌晋仇的,这么讲,巴不得晋仇跟魏子一起完蛋吧。”
  “魏家那姑娘喜欢晋崇修多年,那些年赵子对魏家姑娘可算是望而不得,魏子当时与晋崇修的交情,定也是让着晋崇修的。只怕赵子当时就已怀恨在心。”
  “不至于吧,魏子与晋崇修可是他好友,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就这般吧。”
  “怎么不至于?多少女人是祸水啊。再说晋家已灭,要是这时能把魏地控制在自己手中多好。我看魏家那姑娘也是巴不得自家兄长死,说不得是她自己想当魏地的主人。”
  “呵,这可真是热闹。”
  “……”
  能不热闹吗?连元伯都觉得热闹,他觉得今日没白来,就是他家王上的脸色不太好,看上去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热闹的。
  但元伯与一直不说话的郑伯对视一眼,发现郑伯貌似也乐在其中。
  他刚要笑笑,说几句话。
  就听见殷王那森严冷漠的声音传来。
  “赵子,你是觉得孤不知晋仇在魏地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在其上加了些法力压在赵子身上,赵射川的背立刻在那股伟岸的力量下贴在了地上。
  他方要挣扎,就看见魏莹同他姿势一样,贴在了地上,只是贴得比他还狠,将胸都压平了。
  下一刻,他被吊在空中,出气多进气少,偏偏还能说话。
  殷王正问他:“赵子,你觉得该如何处置魏子。”
  殷王之口不提晋仇,叫赵射川心有不顺,只是他在此状态下不能多说,便道:
  “魏轻愁虽包庇晋仇,但应不是存着反心,只是他身体不好,在魏地多年一丝建树也无,不如将其幽禁在魏地几年,叫他好好反省。”
  他不说魏子心存反心,没人往上面想。且将魏子幽禁在魏地几年,说不得魏子还有没有命在。
  “赵射川,你当孤是傻子吗!孤许你想如此多的事了!晋仇来魏地是孤默许的,为的就是观察魏地对其的态度。现如今事情方有进展,便叫你捅破,你可担得起这罪!”
  赵射川闻言抖了一下,殷王虽只说了这些,但在场的修士都能想出殷王在背后可能有更大的事。
  如今白白叫赵子这蠢货打破,依殷王的风格的确不可能不怒。
  在这背后,殷王可能是想看到更多事,而今后,魏子势必极为小心,再难叫人发现漏处。
  “王上,射川他并不知这许多!”,魏莹急急喊道。
  但殷王明显不想搭理她。
  “赵子意图借孤之手除去魏子与晋仇,只怕还想夺得魏地。你这狼子野心当真丑陋,只怕不光想夺得魏地还想染指于孤的位置。如此险恶用心,看来是留你不得。”,殷王太庚道,他并非真要赵射川的命,但对赵射川今日的举动委实是不爽的紧。
  赵射川闻言却是一愣。
  他的身体抖了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王上先前不是如此说的啊。”,他道。
  殷王太庚突然感到有些危险,他想到在自己未失忆前可能与赵射川交代过一些事。
  只是他方才急于要将晋仇从此事拉出,并未考虑周全。
  赵射川下一句讲的是:“王上可否让我将话说出,不要伤了我当臣子的心。”
  他当臣子的心?众人听之哗然。
  “赵子这是要讲什么?难不成今日的事与殷王有关?”
  “有没有关,殷王都是天下的主人,赵子怎么敢多讲。”,他们嘀嘀咕咕的,殷王太庚却是沉下了脸色。
  他试着对赵射川施一些稍控制心神的法力。其实赵子将事讲出,众人也未必信,他身为殷王的可信度要比赵子高太多。
  却看见赵射川放出了一件法宝。
  一件海螺状,回环弯曲,似能收声的法宝。
  “我知自己讲什么大家都未必信,于是当日多了个心眼,带上了我赵地的法宝,能不被修为远高于自己的修士察觉,进而录下他们的话。”
  他将那法器直直地摔在地上,那精美的事物瞬间破裂。
  殷王的话语也从其中传来。
  那是一个极威严也听着自视甚高的声音,晋仇在听见它的第一刻就想起了十年前。
  殷王坐在高位上,漠视着他全家的生死。
  只是殷王现在失忆变成了晋赎,声调因感情而略变,才让他对晋赎不至太反感。
  殷王在听到那声时就看到了晋仇表情的变化,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那法宝中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赵子,你与魏轻愁近日如何?”,殷王问。
  赵射川的声音传出:“已按王的吩咐去做了,魏子并不曾怀疑。”
  不曾怀疑什么,难不成魏子中的药与殷王有关,众人看着殷王,唯恐他出手毁了那物。
  殷王太庚自己却也有些怔住,赵地那法宝在做的时候想必就怕有人会在半途将它毁掉,因此只有摔在地上将它先行毁掉才能将声放出。这样不管旁人听见了什么,面对已毁的宝物都只能叹息。
  他当然无法再毁掉已坏的宝物,此时只好听着那声音。
  只是没想到以前的自己竟是如此不设防,平白让这种声音流出。
  物中的声音在继续。
  “按着孤说得去做,魏地迟早是你的。”
  “诺”,赵子回道。
  声音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没有人敢说话,更没有人敢看殷王的脸。
  连隐藏在暗处的申无伤及黄无害二人都不敢动弹,他们无疑是不知这一切的。
  殷王做私密事时,从不叫他人看见。
  元伯是第一个开口的,他那张带着婴儿般圆润的脸庞微微扭曲。
  “你这贼人,只让法宝录这一段,才几句话就想将王上代入其中,妄图让王上背负算计自己臣子的骂名!真是狼子野心啊!可我那日也在殷地,王上明明不是这般说的!”
  瞎话,元伯心中暗骂自己,他在殷地根本没听见过方才那些话,只是赵子上次去殷地,他的确也在,但没听赵子与殷王的对话。
  他这几年经常去殷地,碰见赵子一次很正常,而赵子这十年来也只去过殷地两次,这两次他都在殷地。
  足够证明自己听见过那段对话,毕竟王上不会在这种关头出来说他撒谎。
  可他家王上,元伯越想越不对劲,王上要真知道自己说过那种话,怎么可能容忍先前那般发展。
  他定是不知的,搞不好真如楚子那老女人说的,王上是失忆了。
  可王上失忆,不知有多少宵小会趁机下套,他当然得站出来维护他家王上。
  “王上问魏子如何只是听说魏子身体不好,且王上当时已看出魏子许是借病来掩藏对晋仇的关心。王上当然不放心,便派赵子探查。只是赵射川你当时便心怀不轨,王上说出许魏地给你那话只是诱你,怎能想到你现在竟借此要污蔑王上!”
  元伯说得极为激愤,只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瞎讲。
  魏莹一听他这话就着了,“你这颠倒黑白的贼人,你敢发誓吗?”
  “我怎么不敢发誓,只是你又敢发誓吗!”
  “我当然敢,只是没必要!有本事你先发誓!”
  魏莹这话直跟和小孩儿叫板一般,但元伯的年纪的确是孩子。
  “我元伯对天发誓!方才所说无假!否则叫雷劈了我!”,他敢说这话是笃信雷不会劈他的,老天那么多事,没必要专找他的麻烦,他方才起誓又不曾定契,老天才不会管他。
  魏莹方要说他发的誓不够规范,就看见空中闪过一道雷。
  直直地砸在了元伯面前。

  ☆、魏有大泽(十九)

  “哈哈哈”,晋仇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
  不是魏莹,魏莹看见元伯的脚边砸下了一道雷,此刻正有些怔,还带点儿后怕的感觉。
  虽然那道雷明显是故意擦着元伯的脚边走的,并没有伤害元伯的意思,还是叫众人感到些许不真实。
  “元伯的谎话真是张嘴就来啊,把老天都惹怒了。”,有修士嘀嘀咕咕地说。
  但元伯显然不想让人非议他,在那声音发出的第一刻起,第二个声音就注定不会响起了。
  人群中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修士的死尸,面相颇为可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嘴,正大张着,里面却没有舌头。
  只有一截血乎乎的肉块钉在他的头上,一切都发生的很快,但这无疑是元伯做的。
  “先前你们多话便该遭人惩处,赵魏两家皆是沽名钓誉之徒,贯爱背后出手,我元伯却不同,你要是在我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舌头便不要再放到嘴里了。”,他那张脸板着,虽有些稚嫩,但没人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在场能来的修士们其实法力都不低,但法力再如何,也绝不敢跟元家这种数万年的大修仙世家犯冲。
  元伯虽年小,元家手下的人可都不差。
  方才那个倒下去的修士在修仙界也算是小有名声,也还不是在一瞬间就被人杀死割舌。
  多嘴是要付出代价的,与晋有关的赵魏两家一向不管这些,修士们在其大婚上便也想说什么说什么。但今日元伯也在场,他们早应该想到元伯不喜欢这些。
  元伯的不喜欢是能让一个拥有千年基业的家族瞬间覆灭的大事。
  更何况殷王不说话,这代表着殷王默许了元伯的做法。
  大泽霎那间寂静了下来,连鸟都不敢飞过这里。
  晋仇耳边却有些吵,那是混元大神在言语:“我方才的雷劈得怎么样,是不是特漂亮,还带着黄色微光的。”
  晋仇知自己跟混元的对话没有他人能听见,便道:“你为何会想降雷?”
  世人皆知历代的殷王都是天之骄子,天向来爱护他们,怎么会在这种时候降下雷来,莫非混元已想彻底放弃殷王。
  晋仇觉得不像,混元虽表面上看殷王太庚不顺,但也不像会对殷王降下天罚的样子。
  混元却是笑笑,“别想那么多,我只是看元伯长得招人喜欢,想看看他的反应。”
  混元不笑了,不笑的混元大神言语时仿佛不在晋仇身边,而是在旷远又寂寥的上亿年前,或许更远。
  这才像是他的本来面目,先前的那些笑声只像是强行模仿世人的欢愉。
  晋仇不做声,只看着元伯那张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的确是一张招人喜欢的脸,如果他有弟弟,应该就是元伯这种样子。
  不过他晋地实在是有不了这种人,他要是真有弟弟,应该也是像晋柏那样冷漠疏淡,即使关心你也不讲出来。
  元伯在质问魏莹,“我既已发誓,下一个发誓的便该是你,总没有我发誓你却不发的道理。”
  他并不知魏莹讲的是不是真的,如果魏莹讲的是假的,雷不劈魏莹,魏莹也像是真的。
  关键在于雷会不会劈魏莹,他在赌。
  如果雷不劈魏莹只劈他,那众人定会相信他说的是假的。可如果雷也劈了魏莹,他便可说魏莹也有假。
  而魏莹现已比元伯更有说服力,只要她不被劈,或不发誓,计划当然还可以继续走。
  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不愿发誓。
  可殷王太庚的声音传来,他道:“魏莹,你也需发誓,还有赵子,你们皆该如元伯那般。”
  魏莹的手抖了一下,所幸她的手在赵子手中才不至于被人发现。
  赵射川正在安抚她:“发誓吧。”,他抚摸着魏莹的手,示意魏莹不要乱了阵脚。
  晋仇有些想看混元的举动,但他看不见。
  也不知混元看出他的想法没有,下一刻,混元的身躯出现。晋仇看到了自己的脸,混元竟用了他的脸,只不过那张脸很严肃很冷漠。
  一点仙气也无,反而带着腥风血雨。
  这不像是混元大神,如果混元大神真的造化了万物,怎会带着如此重的血腥气。
  殷王太庚的身上都没有血腥气,明明殷地的功法是以鬼神为己用,极易造杀孽,可殷王要比混元大神干净的多。
  “怎么,你嫌弃我。”,混元大神说。
  晋仇知道混元为什么笑得没有人间气了,哪怕是顶着他这张据说是修仙界最像清风白雪的脸,混元的戾气都挥之不去,这样的混元怎么笑。
  “你和我想象中不一样。”,晋仇道,他不准备对混元说谎,毕竟混元什么都能看出来。
  他那些猜疑混元当然也知道。
  “当然和你想象中不一样,所以你给我捏张脸啊。带些戾气不要紧,要是能用小的戾气把大的戾气遮住就更好了。”,混元倚在空中不知名的地方,他瞳孔幽深,眼里只有晋仇。
  “为什么让我捏,世上多的是能帮你捏张好脸的人。”,晋仇道,他侧视着赵射川那边,想看发生了什么。
  魏莹已在发誓了,赵射川和她同时发誓。
  混元明显也看着,只是嘴上还在和他说话。
  “这世间你最得我心意了,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不过六百年前我问过一个问题,只有你支持我啊,所以我也可支持你。”,混元笑着,只不过眼神有些不明。
  赵射川与魏莹的誓已起完,几乎就在最后一个字落音时,带着蓝色尾翼的巨雷降下。
  这一道也没有击中人,只是落在大泽的水面上,大泽的灵气竟瞬间消耗了尽一半。
  谁都能看到那灵气瞬间的落差。
  在场所有人都惊诧地注视着大泽的水面。
  “啧,殷太庚现在放出的雷跟我差不多。”,混元嘀咕了一句。
  “殷王吗?方才的雷是他放的?”,晋仇问,他听着混元那话,就知混元只是在随口说。
  “嗯,我也放了,两道雷加在了一起,蓝色尾翼是我的,最先出现的那半截是他的。”
  晋仇不说话了,他没有问混元为什么放雷,或许对混元来说这只是个乐子。
  他只是对殷王的雷感到有些棘手,或许殷王要比他想象的厉害些,这意味着他的复仇之路会更困难。
  下意识看了眼殷王,却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晋仇立马扭过了头。
  “你不该看他,方才你那苦瓜神情会惹怒他的,到时候没好果子吃。”,混元说,他的声音很悠长,远得像在天边。
  晋仇方要回话,就看见混元消失了。
  殷王已站起。
  “赵子,你意图诬害孤,可是知罪。”他站到赵射川面前。
  魏莹已开始发抖。
  “先前关于我兄长的事我们的确是撒了谎,他并不曾包庇晋仇,晋仇也的确是看完我嫁人便走。我与射川错了,可是王上,关于魏地的事明明是王先前交待我与射川去做的,为何现在要把过错全怪到我与射川身上啊。”,她哭着说,似乎真有无穷的委屈。
  她说的话的确有很多是真的,只是殷王太庚失忆了,就算先前他真的吩咐过赵射川一些事,现在也绝不可能认。
  “嘭”,地一下。
  魏莹的脸破开,露出脸颊旁的森森白骨,那些带血的皮还未完全从她脸上下来,显得一切都血糊糊的。
  “啊!啊!”魏莹发出震天的叫喊。
  世间少有女子不在意自己的脸,魏莹一时之间毁了容,怎能不痛苦。她两颊边留下泪水,那些泪水滴到伤口处,显得她整张脸阴森而恐怖。
  赵射川意图抱住她,告诉她不要怕,即使毁容了,自己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待她。
  可赵射川的声音早在魏莹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时就被封住了。
  他甚至无法安抚自己爱的人,那一刻他甚至后悔听了晋仇的话,可转瞬这念头又消失了。
  他是舍不得魏莹,可他们已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中途放弃。
  他怒视着殷王。
  从赵地来的那些修士已全被控住,殷王已准备让赵子付出代价,谁都能看得出来。
  “赵既不忠,便该受罚。驱赵子于北方苦寒之地,百年内休得出来。”,这惩罚不算重,但众修士还是听得心凉。
  晋地已灭,赵子又被驱逐,魏子体弱,却又不知该如何。
  晋仇看着殷王,他眼中不无恳求。
  殷王太庚能看得出来,他当然不会对赵魏怎么样,如果他严惩赵子,今后还怎么和晋仇躺在同一卧上。
  可是晋仇也该明白,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今日赵魏两家这些含着算计,意图使他名声受毁的事他可以不管,因为蝼蚁终究是蝼蚁。
  即使天下修士都要造反,也不过是被他覆灭。
  他无视这些蝼蚁试图挑战自己位置的挣扎,不代表他可以忍受晋仇对这些心存谋逆之人的包庇。且晋仇不知是否参与了这事,殷王暂时还未彻查,但晋仇今日对赵魏三人的态度已令他不喜。
  今日的事晋仇最好没参与,否则即使是晋仇,也要付出些代价。
  “魏子私藏晋仇,念其体弱,不做惩处。晋仇交与孤手,由孤决定他接下来去往何地。”
  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赵魏三人今日已惹怒了他,但他可以不管,只是晋仇要使他满意。
  晋仇显然也知道这点,不过心中并无恐惧,他隐隐感觉自己已把握住了殷王的弱点。
  赵射川与魏轻愁今日也不算失败,胜利总是一步步堆积起的。
  他相信自己能走到最后。

  ☆、魏有大泽(二十)

  赵魏两家的结亲就这么不欢而散,但总算是成了,赵子被流放,魏莹随他一起去北方苦寒之地。
  这惩罚并不重,赵地本身就位于北方苦寒处。
  殷王已是给足了仁慈。
  只是晋仇站在册府内得想办法应付殷王。
  他想过殷王会生气,但不知是不是跟晋赎待久了,他心中并无恐惧。
  册府还是他白日离开时的那副样子,陆元龟掌柜还对他笑了笑。只是这次他身边不是晋赎,而是殷王。
  殷王这次连脸都没换,直接用自己本来的脸来面对晋仇。
  晋仇不是很想看这张脸,虽然它很赏心悦目,但对晋仇来说只意味着噩梦。
  殷王不换脸,是他成心要让晋仇看。
  不过他终究给晋仇留了些面子,没有在大厅内发作。
  只是昨晚还很暖的小窝现在变得有些凉。
  “晋仇,今日这些事你知道多少。”,殷王坐下问他。
  晋仇不看他,“我只是去看魏莹嫁人,没想到会发生这许多。”
  “没想到。”,殷王的声音很怪,很危险。
  晋仇察觉出不对了,现在的殷王根本不是晋赎,不会像晋赎那样容忍他。可两人明明是一人,怎么会差这么多。
  殷王知道为何会差这么多,他是晋赎时,当然做晋赎该做的。他顶着殷王的脸,就没必要顾虑那么多,当然做他心里想做的。
  “晋仇,你前几日与魏轻愁说话叫孤不要听,孤当然不会听,可这不代表孤不会在意。”,殷王的手在空中微点,一个水镜出现,朦朦胧胧,不知照往何方。
  晋仇全身紧绷,晋赎开始自称孤了,那水镜中也不知有什么。
  可他马上就知道水镜中是什么了。
  是那天他对魏轻愁和赵射川说的话。
  殷王之前明显没看过这东西,现在正仔细地看着,晋仇也看着。
  水镜中的魏轻愁和赵射川都叫他少主,说着向他效忠的话,而他递给那二人谋逆殷王的计划。
  那东西殷王当然看不清是什么,只有魏轻愁、赵射川和他三人才懂。
  可他能感觉到殷王的怒火已在上升。
  “晋仇,你可真会演戏,那天叫孤去接你,实际上脑子想的是怎么让孤相信你,再算计于孤。”,殷王道。
  晋仇的心跳得很快,他看着殷王,努力改变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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