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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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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地逸闻(六)
太叔与晋仇相约打猎那日,殷王并不曾跟随,他放下晋仇,回了殷地。
在那里,宋公正在等着他。
而他也的确需要与宋公谈些事并在殷地拿些东西走。
帝丘与他上次来时并无什么差别,如果硬要说,只是戒备更加森严了些,像是唯恐他人进入的样子。殷王走了一遭,对此地还算满意。
宋公正在封歌台等他,殷王不曾见过宋公,但他知道宋公想见他,作为他的叔叔,宋公早已知晓他失忆这件事,一直以来也经常相约见他,可他心有抵触,未曾应允过。
今日来殷地,主要为的也不是见宋公。
可宋公知他会来,早已在此等待了。
“我听闻有些人见长辈总是胆怯,为此会推脱不见。可你少时便没有这个毛病,失忆后也应不该有,为何总不答应我的求见呢。”,殷王方迈入封歌台,他的第二步还未跨出,宋公的声音便传来了。
殷王未说话,他只是顺着声音来的方向走去。
宋公与他说这话,也不见得是真想跟他说,大抵还是为了点明自己的位置。
与殷王阏商不同,宋公骨子里虽流传着殷地一直以来的威严,却还是温柔的。哪怕知道殷王不听声音也知他在哪儿,还是会出声,告诉自家孩子他的位置,已减省些麻烦。
殷王先前了解过宋公这人,对此无什么看法。
“宋公来多久了?”,他看着宋公问。
其实他不该这么直称宋公,宋公毕竟是他叔叔,他应亲密些。见到宋公的那一刻他也的确感到两人很熟悉。
或许是宋公与他父阏商是亲生兄弟的缘故,他见宋公的第一眼,心跳得甚至快了些,又转瞬感到很平静,平静而心安。
“昨日听闻你要回殷地一日便来了,算是昨晚到的,你失忆后见我可还有印象?”,宋公站着,他的玄袍极长,透出一股无声的压力。细看他的脸,却是和殷王相似,连瞳都是一样的幽深,只是他那如云的美髯委实太白了些。
年老已在他身上显现,他的修为不如殷王阏商,但殷王身上流传的长寿还是保佑着他的身体,可惜即便如此,他那绵长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一万岁已太长,他就算死也无太多遗憾,只是他的侄儿殷王太庚失忆总叫人放心不下。
他听闻殷王消失,迎神碑上的名字同时消失片刻时便新生警意。
太庚是殷的第七代君王,如今看来,天已厌倦了他们殷人的统治。就像之前厌倦了夏人统治那般,殷地即将迎来大的危机。
“孤对宋公是有印象的,宋公这么急来殷地,想必也是有事。”,殷王太庚坐下,他对宋公的来意隐约知道。
如果说之前还不怎么知道,听闻了晋侯献的事也该知道些。
晋侯献掌权时,他父阏商与宋公都还不大,实力也比不上晋侯。晋侯献有野心,也知道那是一个机遇。
他不敢违抗天命,直接对殷王下手,殷地的修士们毕竟都在,他晋虽那时强大了片刻,想要拿下殷地也委实不可能。
但晋侯献可以等,他将赵魏分出,让其伺机强大,以辅晋。如赵魏能在天下取得更大的土地,晋的得胜之路便能好走些。
殷王阏商年弱,权衡利弊之下不得不从。却在拿下不尊殷的宋地时将宋给了自己的幼弟——子晏,也就是现在的宋公。
当时天下略有动荡,出现了许多新的修仙之地,许多微小的改变并未被修士们放在眼中。
“殷地的命从你父那时便隐隐改变了,你的失忆绝不是偶然,天命了新人要来取代殷。我不知能否活到那个时候,但愿是不能。太庚你觉得谁是被天命中的人?”,宋公站在风中,他的白须飞舞,一眼望去便知不久于人世。
殷王太庚出生时,整个殷地都极为欢喜。殷王阏商那时已整一万岁,按他的修为,世间少有女修能给他生子。
殷地心急,宋地同样心急。殷王阏商不光自己拼命想着如何有子,宋公也在努力,为的是有子后能过继给殷王阏商。
可惜一无所获。
后来是怎么办的?宋公记得是天中出现了一道雷,落到他兄长的足下,地面劈开,上面写着:自废修为可得子嗣。
于是殷王阏商自废修为,有了殷王太庚。又八年,宋公同样有了自己的子嗣。
他这侄儿委实被殷地看得太重要了。从生下开始,殷王阏商便无一事不顺着自家儿子。
走到每处更是让其随身跟着,唯恐有个闪失。
虽然因此养成了些许自大的性子,却无人觉得这有什么。加之太庚天性聪颖,于修仙一事上极有天赋,年纪很小时便超过他父阏商。在殷地的历史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当时不管殷王还是宋公都觉得先前对天的怀疑可能是假的,天并无厌倦殷,只是给他们一些磨难。
却未成想天会降下道雷,直接将殷王太庚劈失忆。
宋公知道这不是偶然。
殷王也知不是偶然,他甚至知道天新选中的人是谁。
“孤已有了猜想,十年前灭晋,天护了晋仇,孤失忆见到的也是晋仇。万年前晋侯献就开始为此铺路,世间除了晋,再无威胁。而晋只余晋仇一人。”,殷王说道,他神情无任何变化,仿佛今早与晋仇的惜别只是假的。
“太庚你知晋仇有鬼,为何还倾心于他?”,宋公问,或许这才是他的原意。
殷王有喜欢的人,他们乐见其成。但这人不能是晋仇,他人看来殷晋只是有仇,却不知晋隐藏的危险。
殷王无论如何不该给晋翻身的机会。
“孤自有打算,还有几日便到正月,到时叶周之人便会彻底消失。郑地人也会消失。赵魏被困。以晋仇的能力,绝无翻身的机会。”,就算这些地在,晋仇也无翻身的机会。修仙界是靠实力说话的,晋及与之有关系的诸地哪怕加在一起都不是殷王一人的对手。
他为何要怕晋仇,哪怕知道晋仇潜藏的危险极大,他也不认为晋仇能将他怎样。
说来智谋在有些实力面前,委实不堪一提。
就像晋仇前阵子妄想联合赵魏破坏他的声誉,也还是无法再进一步做到什么。
天哪怕厌倦了殷,殷也绝不会在他殷太庚手中败落。
宋公罕见地叹了口气,“你喜欢晋仇。”
殷王沉默,他是喜欢晋仇,但这不意味着他会被所谓的情爱蒙住心智。晋仇闹得再大,顶多也就是像他先祖晋侯献那般。
他允许晋仇小打小闹,只因他对晋仇极为容忍,同时又极为相信自己的能力罢了。
“晋仇的事孤自有打算,宋公无需知晓。”,殷王道。
宋公垂首,半晌后道了句:“勿要使他害你。”
“不会的。”
殷王转身,不再看宋公。不知宋公以前对他怎样,如今他什么都想不起来,方见宋公时还有抹触动,如今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只是宋公的身体,殷王能看出他将不久于人世。
希望宋公离去前他能恢复自己的记忆。
封歌台上风极冷,殷王的身影消失,宋公独自站在那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申黄二人的身影出现在他身旁。
“王上可是喜欢晋仇?”,宋公问,他先前方问过殷王一遍,此时又问。
黄无害跪着开口:“极喜欢,先前不曾对谁这样过。”
申无伤也点头,他们自幼随殷王一同长大,总角之岁便从修仙世家中被选出,一直以来,鲜少离开殷王。
宋公知这二人对殷王的忠心,只是这二人总有不在殷王身边的时候,他们王上有些事也很不想让人知道。
比如晋仇,宋公知道这十年来殷王太庚每日都会看晋仇的情况。
他原以为殷王是太过警惕,如今一想,恐怕当时已有了些苗头。
对殷王的感情,他们谁都拦不住,只能希望他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
殷王真的对自己太过自信吗?可能的确如此。
他回到郑地时,晋仇已打猎归来,罕见地做了饭。
晋仇以前从不曾做饭,殷王以为他不会,“不是君子远庖厨吗?”
“那只是告诉君子不要杀生,我既杀了生,做不做饭都一样。”,晋仇冲他笑笑,笑得极清浅。
看得殷王有些愣神,他的没渐渐皱起,“太叔对你如何,今日他可有做不端之事。”
“并无,他如先前所说那般杀了只白鹿,取走了它的鹿角。我取了只野猪的命,割了些肉。”
“为何这般高兴?”,殷王不解。
晋仇问他:“你未见到处张灯结彩,每处俱透露着喜庆吗?”
的确是看到了,但殷王未在意。
“可是因过年?”
“是过年,今年你陪我一起过。”,晋仇喂给殷王块柿饼,他当然不光是因为过年才这般欢喜。
他欢喜只是因今日出去时,京地的人对他都极友好,他能看得出来,他们每个人都对他笑笑,陪他一起打猎。
回来时全城已铺上了红灯彩挂,所有人还是和来时一样对太叔极为狂热。
却也未忽略太叔身边的他,给殷王的柿饼就是别人顺手给他的。
也可能不是顺手,除了柿饼他们还送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晋仇从未见过这种事,他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过东西他都看过,里面没有私藏什么不好的东西。
自晋地的事发生,他便再不曾过年,没人会在意他,冬日又极冷,总叫人欢喜不起来。不发生什么血腥的事便叫他觉得极为幸运了。
之前在晋地,晋地人过年也是恪守各种条条框框的东西,该穿什么衣饰,该做什么动作,什么地方能进什么地方不能进。过年前几日便要背诵各种乐章,过年当日更是要从早开始顺着规矩一步步来,没有哪个人敢出岔子,据说不守规矩的人这辈子都再无修仙的可能,他长大知道那不是真的,却恪守多年,形成习惯,从不曾逆反过。
也因此,他从不知过年还是件欢喜的事。
只看过书中讲过年时该多么热闹,却当是书中只记了凡人过年,修仙之人应清静无为,过年是不必要的。
今日一看,书中所讲也不全是假的。
虽郑地的形式极为复杂,但他回来时罕见地没有想那些。
他只觉自己的心慢慢跳了起来。
殷王回来的时候,他更是难得地笑了一下,他知道今年有人陪他过年了,他先前从未好好过这个日子。
这年却不一样了,白菘就在他身旁,郑地的人不敢造次,且郑地的人不是晋地的人,他们望去不古板,冬天也不会冷。
一切都会好起来。
最少这个年会是好的。
☆、京地逸闻(七)
晋仇他们从京地走的那日,年关的确已近了,到处都被朱红所晕染着,晋仇坐在马上看着那一幕,隐隐有抹不真实的感觉,他以前鲜少骑马,更勿论这种坐在马上眺望四周的感觉。殷王的马他也坐过,可总不是他去驾驭,因而并无太多感受。来了郑地,太叔却是喜欢驾着马车的感觉。
晋仇不会驾马车,但他会驾马。
“崇修,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太叔在一旁问。
他们的马共同驶在京地的路上,京地的人都看着他们,不时发出惊呼声。
按太叔所说,他们在京地内都会骑马,直到出了京地才会改换其他方式,晋仇要是愿意的话,他就带晋仇御剑。
晋仇没御过剑,他父晋侯载昌觉得御剑轻佻而无礼,御剑的样子就更是缺少清净之气,不知晋侯怎么想的。
晋仇倒是能理解,晋地的剑修极少,他从小只摸过几次剑,在这种环境下,他父定不能觉得御剑是好事。
他先前亦觉得御剑不好,但那是面对他父亲。在心里,他是有些向往的,执剑走在天涯,面对天涯便放下自己的剑,任它翱翔在空中,你矗立于其上,四周的风声向你吹来,你与你的剑在空中,贴合着,一切很好。
“太叔,殷王看到此举怕是不会开心。”,晋仇道。
按照先前的猜测,郑地的人原是不该对他这般的,他们应像是赵魏那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是心中想接纳他,也要装作万分痛斥他行为的样子。毕竟殷王在看,如果对他太好,殷王就有理由说他们是同谋了。
如此一来,两家都完,怎让人担得起这损失,还不如一开始就对晋仇做出万分嫌恶的样子。
太叔本也应该对他如此,在京地对他好委实太过冒险了,更何况殷王就在他身边。
太叔所做的一切事殷王都能看得见。
“心里想做什么便做,我又不是魏子,犯不着因为什么殷王的欲加之罪就对你疏远,殷王要想动一个地方,多的是理由,没必要因此就对你疏远。再说,殷王要怪罪下来,还有我家兄长去扛,总轮不上我的。犯不上让我口是心非地去做我不爱做的事。”,太叔对他笑笑,却是朝空中做了个手势。
四周那些围观他们的京地修士看见便开始高呼:“崇修道人极好”之类的话。
声音有些参差不齐,不像是先前就准备好的样子,晋仇疑惑地看着太叔。
太叔放下手,“我跟你畅谈地如此愉快,他们看见了,知道我对你有些喜欢,我又做手势,他们就会夸你了,只是夸人的话不一定说什么,今日还算好,有时会说出些难以入耳的。你也看到了,京地这帮修士就喜欢美好的事物,你来了他们还是欢喜的,只是先前要看我的态度,如果我态度好,他们就暴露本性。如我对你不好,他们便不会对你假以颜色。”
殷王在旁皱着眉,他已长时间未说过话,不过晋仇也未理他,只是一直和太叔在聊着那些于殷王来说极无聊的话。
晋仇不觉得无聊,他与太叔的马行驰在京地的街道上,京地的修士在空中尾随着他们,太叔告诉他,出了京地这些修士便会停下来,不会再跟着。而在出京地前,有这些人陪着,也不至无聊。
晋仇的确觉得不无聊,他甚至一边骑马一边与周围的某个修士谈了些话。
关于郑地的风土人情,郑地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对方都一一告知,晋仇发现太叔说得没错,郑地人可能的确喜欢些美好的事物,在平常也从不曾拘谨着自己。
“你要是在京地多待几日,我还可带你去逛逛勾栏院,京地那些有名的女子我全光顾着,虽然玩腻了,不过还是可指导你一二的。”,太叔说着,周围那些听见他说了什么的修士便都笑。
跟着说什么:太叔委实风趣。
这是不是风趣晋仇不知道,不过京地人似乎对太叔做什么都极为宽容。
“郑地的女子不好吗?比之京地如何?”,晋仇问。
太叔未答,那些修士们倒是说话了,“郑地的女子哪如我京地的,不过大家都同源,也无太大差别。崇修道人要是真想干些什么,还是来我京地,我们可以不收钱。”
“对,我们花样多。”
银铃般的笑声在晋仇耳边响起,晋仇只是听着,他当然不可能去那种地方,只是想听听。
不知道是不是晋地的规矩太束缚人,他对这些是全无反感的,只是自己也不会去做。
千年内郑地从信守晋地规矩到如今这般,可能也有太过压抑的原因在。
“崇修可不与你们来往,我得给他准备个好姑娘,你们却是可以教教崇修些私密道理。”,太叔调侃道。
周围的女修们都笑笑,男子们也都笑。
只有殷王不笑,他不曾骑马,只是隐着自己的身体随晋仇他们走罢了。
“晋仇,不要跟他们学。”,这是他在路上说的第一句话。
晋仇听出他有些不高兴,“只是听听,不学。”,他道。
殷王知晓晋仇从小被压抑着,听听这些没什么,但他还是无法开心起来。
京地在脚下渐渐远去,京地的修士果然不再跟随。
他们依依不舍地跟太叔晋仇告着别。
嘴上说什么:“难得来了这么好看的人,太叔还喜欢,未成想几日便要离去了。”
亦或什么,“下次再来,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
大多还是互相调笑,说着:“崇修道人这么正经的在京地倒是少见,你不是一向喜欢太叔吗?怎看到崇修道人这般热烈。”及“太叔不知几日回来,回来会不会带什么东西”之类的。
晋仇听了些许,马渐渐远去,他就听不到了。
从小喂仙草仙果长大的马委实奔得太快,竟将那些声音远远抛在耳后了。
京地修士只追到这里的原因很简单,无外乎是怕郑伯多心,毕竟京地已给太叔,如太叔还要带京地的人去其他地方未免太过挑战郑伯的威严。
太叔的随行护卫还在,太叔却已带着晋仇跳下了马,蹬上自己的战车。
四马在前方嘶鸣,晋仇与殷王站上太叔的马,明明有更快的方法去郑,太叔还是坚持用他的战车。
战车只可乘三人,却是瞬间寂静了下来。
太叔手中握着四匹马的缰绳,问晋仇:“崇修,殷王可曾找过你?”
他神情有些怪异,叫晋仇多看了几眼。
“为何这般问?”晋仇道。
太叔不再看他了,而是看殷王的方向,只是话还是对晋仇讲。
“没什么,问问而已,你这些年在晋地也好,晋地虽有些让人委屈,但总好过在殷地被囚起,殷王不知有什么心思,你这样的去了殷地定无什么活路。”,他先前就想说,只是一直试探,如果见晋仇这般样子索性直接说。
早说总比晚说强。
“十年前殷王未杀你,大家猜测了许多原因,只是大多认为殷王是留着你慢慢折磨,并不曾想歪。但你的确是他会喜欢的样子,万不要被他糟蹋。”,太叔说完,看了殷王那边一眼。
晋仇顺着他的眼看去,发现殷王的眼神已极冷。
殷王现在充当的身份是殷王的使臣,而不是殷王。
太叔这话却像是对殷王说的。
晋仇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勿要再说这话了,太叔的好意我心领,只是我与殷王无什么关系,还望太叔不要乱想。”
太叔郑悟段不再言语,他驾着战车还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有殷王从进了郑开始便鲜少说话。
郑地与京地的建造并无什么差别,只是规格略小于京地,明明这里才是郑的中心,晃一看,却好像京地更重要。
郑伯在城外等着他们,晋仇先前在魏莹大婚那日见过郑伯,他与那日并无什么差别,只是脸色看不出对晋仇的欢迎亦或是厌恶。
太叔在见到他兄长那瞬间,凑到晋仇耳旁轻声言语:“他可不想让你来郑地,唯恐你惹出些乱子呢。”
他声音虽小,又怎拦得住修士的耳朵,郑伯当然听见了,可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段难得从京地来,怎不先与兄长说话,而要在崇修耳旁说些什么,难道在京地还未说够?”,他话中并无苛责的意思,面上也极为平淡。只是走上前来,做了个手势请晋仇进郑。
随他一同前来的郑地人只那么三四个,他看起来丝毫不像郑地的主人。
而像是做客的,郑地并不属于他。
反而是太叔,在郑伯做出进一步的动作前,顺着郑地的门冲了进去,一切轻车熟路,他连战车似乎都不愿下,徒留郑伯吸了一鼻子灰。
晋仇站在车上看郑地,郑地所挂与京地亦无什么差别,只是郑的人对他们要冷淡的多。
他经过某处时,甚至听到周围有人说了一句:
“那就是太叔,真是贪心,净做些不合制度的事。”
“主上太过宠他了,倒叫他蹬鼻子上脸,不知谁才是郑地的主人了。”
“野心就像草一样,一旦蔓延起来,可难除。”
“太叔与姜氏的野心不就跟蔓草一样吗?”
“哈哈哈”,孩童不知为何笑了起来,或许是太叔的战车委实有气场,引得他们都从家中跑来看。
似乎有些歌谣传来,晋仇发现太叔的脸色不曾变化,只是他的战车更快了,快到转瞬即到了郑伯的宫殿。
朱红的大门就在眼前,侍卫还未来得及开门,太叔就向门中撞了过去。
☆、京地逸闻(八)
郑地的大门是施了咒的,太叔硬要从其中冲出,下场肯定不好,哪怕他自身修行千年,郑伯宫殿的第一道门也不是相撞就能撞开的。太叔不知是不是被方才的话冲昏了头脑,此时偏要做这种疯狂的事。
一切就在一瞬间,晋仇吓得心跳慢了一下。
太叔的战车在他眼前分解,碎成了无尽的铁屑,激起了地上不多的尘土,灰尘扬起,铁块儿翻飞,其中几块撞到了太叔。
所幸守卫们反应极快,在太叔受到更大伤害前,已将符咒的法力停下,只剩些战车的飞块儿并不是那么吓人。
“你应离他远些。”,晋仇听到殷王说。
在一切发生时,太叔根本没管这会不会伤到晋仇,或者说他一开始就预料到殷王的使臣会救晋仇。
当然这一切都是瞎猜,太叔怒的时候十有八九不曾想到后果。
幸好殷王护了一下,否则以晋仇那不如太叔的法力,太叔都受伤,晋仇又怎么可能无事。
“太叔,你怎样?”,晋仇问,他握着殷王的手,却是未管周围人是否会看他们。
殷王只是瞧了眼他们那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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