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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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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你怎样?”,晋仇问,他握着殷王的手,却是未管周围人是否会看他们。
殷王只是瞧了眼他们那握在一起的手,便放任晋仇与太叔说话了。
只是太叔愣了片刻才站起,他拍拍身上的土。
想冲晋仇笑笑,却感到一股热流从脸上流下下来,他笑不出来了,而是用手去摸自己的脸。
在他摸到自己的脸前,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
“怎还是如幼时那般横冲直撞。”,那人说,嘴上虽有些苛责,却是从怀中掏出了药,给太叔抹在脸上。
太叔眼神灰蒙蒙地看着前方,他脸上的热流已消失了,转而冰凉凉的,在疼痛未起时就被人消除。
真是,他方要说话,就听见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赶来。
“悟言,你怎可如此对自己弟弟!”,那声音极其恼怒,震得他脸上那只手停顿了片刻后连忙从他脸上移开。
真是,来的第一天就让崇修看他们家的笑话。
“娘,我方才撞门玩玩,没想到出事,兄长给我抹药,你犯不上说他吧。”,太叔摸了一把他家兄长的手,对他娘笑笑。
晋仇在旁看得真切,那冲出来的妇人就是姜氏,五百年前他看过的,姜氏与那时并无差别,这些年来保养得当,加之为小儿讨了好的封地,脸上红光焕发,略施粉黛便极为出彩。
魏莹那般的小女儿放到她面前只怕要被衬得万分不如。
只是方才姜氏怒斥郑伯的样子委实不像话。
“见过夫人。”,他道。
姜氏听他声音,这才将眼从太叔身上移开,似是才注意到不该在外人面前这般。
太叔见晋仇先与姜氏说话,便在姜氏耳旁道:“娘,这可是儿子我看上的人,万要对他好些。”
姜氏听后,神情瞬间便变了,却是笑脸盈盈,对晋仇道:“崇修已有多年不来,不曾想也这般大了,比之当年却是更有些清修的风韵。”
太叔冲他挑挑眉,道:“崇修不爱说话,娘先回寝宫,待我安顿好崇修再去陪娘。”
姜氏婉婉一笑,随即答应了她家小儿子的话。
“段可要早些来,娘有些日子不曾见你了。”她道。
太叔无奈地笑笑,“明明上月刚见过,怎现在就这般想了。还是等我忙完崇修的事再去见娘,放心,半个时辰就能办完,到时就去见娘,我还给娘带了些礼呢。”
“什么礼,可否先告诉娘,娘可想知道,不想猜。”,姜氏面带笑意,却是看都不看郑伯,眼中只有小儿子。
晋仇不便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那边太叔还在与姜氏说话,“不想猜也猜猜啊,儿子精心准备的,总不想立刻拿出来。”
“那娘便猜猜,倒要看你准备了什么。”,姜氏头上的金钗晃了晃,她显然是极高兴,连带着嘴角边的弧度都越来越大了。
只是郑伯不曾笑,他站在那处,像是被隔绝着。
关于姜氏与自己弟弟的事他是全然插不进去的。
所幸姜氏终究被太叔劝走了,姜氏走时,太叔脸上竟也出现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崇修,让你看笑话了。”,他道,却是向郑伯那边走去。
未等晋仇回答便对郑伯道:“她一直以来还是如此吗?平日不理你?有什么事的时候还都叫你做?”
郑伯点头,他甚至想问问太叔,这不是一向如此吗?娘只对段一个人好,他这郑伯的位置本也是段的,他娘当时总是劝他爹要立段为郑伯,如不是他父恪守长子继位的规矩,他怕是绝无可能成为郑伯。
如果他不是郑伯,他的日子便连现在都不如,很不如。
郑悟段不知会不会对他好,他娘姜氏不会对他好倒是肯定的,姜氏会怎么对他,他不是郑伯没人维护他,他便只能被姜氏嫌弃。只怕活不了几年。
对于他弟弟郑悟段他从来就没有什么信心。
“娘只是老样子,崇修的住所已安排好了,在你寝宫附近,幼时我们住过那处,你要是想带崇修去,便先走吧。或许带崇修在郑看看,总是有地方去的,不要委屈了崇修。”
郑伯看晋仇一眼,他其实是与晋仇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但五百年前郑悟段初见晋崇修,也就是那时的晋松时,曾在晚上偷偷推开他的门来他床上,告诉他晋松很像他小时候,他小时候什么样子。
被礼法束缚的样子吗?他可丝毫不喜欢礼法,不像晋松,哪怕被礼法缠得那么紧,还觉得礼法有可取之处。
他幼时之所以坚信礼法,是因为礼法中规定,嫡长子继父位。按晋地的礼法来,他便能成为郑伯,成为郑伯就有活路。
这道理郑悟段永远不懂。
他只知自己爱礼法,晋松爱礼法,便说晋松像幼时的自己。现在的自己不爱礼法了,郑悟段便说想念他爱礼法的样子。
礼法什么样,礼法上规定长幼有序,兄弟相亲吗?
郑伯心里暗想着,他看着晋松,也就是现在的晋仇,对郑悟段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不过郑悟段不知道,他见自家兄长不想聊便带着晋仇他们转身离去了。
郑地在他看来没什么可瞧的东西,冬天虽不比凡人所待的地方那样冷,也能开花。但他母亲只喜牡丹,牡丹虽然好看,但太艳了,他不喜欢太艳的花,他娘又太喜欢,弄得他对牡丹越来越不喜。
只是又不能除去,只能这么看着,委实叫人心里不舒服。
“崇修可喜欢牡丹,郑有许多牡丹,你要想看我便带你去看。”,他说道,实际他只是问问,根本不想陪晋仇去看牡丹。
他见那花便觉头疼,只觉都是他娘身上的脂粉香,他虽极孝敬他娘,对那味儿也是无法忍受的。
且崇修这种喜欢松柏的定也不会随他去看牡丹。
其实晋仇不讨厌,他只是想着姜氏与太叔的约,才道:“改日崇修自行去看吧,不劳太叔了。”
郑悟段笑笑,“本身也不劳,要我来说,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要是真想看,估计只能看我家这些乱事。你也见到了,我娘对我兄长,也就是郑伯那态度,宛如是抱来的孩子一般。”,太叔先前还在笑,说到那个“抱”字又突然不笑了。
“要真是抱来的还不至于这样,且她对我与对我兄长极为不同,哪个孩子生长在这种地方只怕都要完,你应也听说过,就是那么回事儿。”,他欲言又止,仿佛觉得自己说多了,将晋仇带到该去的地方,便走了。
留晋仇与殷王在那里。
晋仇没看屋子长什么样,毕竟万变不离其宗,住什么地方他都不是很在意。
只是,“他没为你安排屋子。”
“嗯,应是知道我与你住在一起了。”,殷王道,他现在的身份是殷王使臣,郑地的兄弟俩十有八九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他不说,那两人也不好揭穿罢了。
“他知道你的身份,先前那些话又是讲来做什么的呢?”,晋仇随意地坐下。
他虽与太叔相聊甚欢,但太叔一走,屋中只剩殷王的时候,他反而觉得放松下来了。
聊得再好终也是陌生人,只有殷王在时他就不必紧绷着。
殷王当然知晓他的习性,“从说晋侯献到告诉你殷王喜欢你这种的,他是在劝你离开我,因为在他心中我很危险,对你也不会好。”
“你对我有时本身就不好。”,晋仇抱住殷王,往他脖颈那儿嗅了一口,两人姿势极亲密。
自来到郑地以后,不知是不是沾染了郑地人的作风,晋仇的举动也越来越大胆。
殷王觉得正月他将男男修炼的书给晋仇,晋仇就能直接办事。
只是不知改变晋仇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与太叔相处当真有趣。
“你先前的事还未讲完,姜氏生郑伯多有不易,她遂对郑伯多加刁难。但为何太叔便不同。”,这事的后续他知道,只是再让晋仇想起一遍罢了。
晋仇抱着殷王,他最近发觉自己心中对两人的接触并不反感,便常常做些亲密的事,以让二人更贴近。
“姜氏本不欲要太叔,她生了郑伯后,身体大不如前,修为之事不光难以进步,甚至隐隐有后退的迹象,为此她常寻灵丹妙药,连带着对郑伯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好。我听晋柏讲过,她私底下说姜氏是世间最恶的妇人,生了郑伯后每日都对其打骂。上一代的郑伯虽拦着,却连自己与夫人姜氏的正常关系都渐渐无法维持,无论郑伯了。”
“晋柏喜欢说这种事吗?”,殷王从不知晋柏是会背后说人的女子,他虽未见过晋柏,但通过晋仇的描述,也隐约知道了晋柏的样子。
晋仇摸摸殷王的头,“有时会说,她对自己讨厌的人向来是极厌恶的,我晋地规矩又严,她不能和别人说,只得压在心里。有一日她因修为凝滞不前而遭父亲责备,我私下问她缘由,她便将事都讲与我了。我头一次见她那般,记的便极为清晰。”
殷王并不曾阻拦晋仇摸他的头,他想起半年前他与晋仇去晋家的结界内,晋仇也是这样摸过他的头,那时他感到极为熟悉,却是不知为何。
如今有了些想法,对晋仇这举动也是没什么反感的。
“晋柏说这话时什么样子。”
晋仇趴在殷王身上,他许久未有这种懒洋洋的感觉了,明明四处都是危险,他却只觉心安。
“横眉冷眼的,她性子比我冷,也比我烈,讲到激动处将我的桌子也劈裂了,事后还是我对父亲撒谎,说是我练功法时未注意,将桌子不慎劈断了。”,晋仇讲到此便亲了殷王一番,他知道有时听别人不断地讲话是极为困难的事。
并不是每个人都爱听你讲你所经历过的事,哪怕是他们主动提出要听的,可能也会半途厌倦,到时难免听得不认真。
他不想自己讲话时,殷王渐渐因时间长而厌倦,便时不时亲亲,以吸引起殷王的注意。
“姜氏对郑伯却是极为不好的。可那时太叔还未出生,郑伯再觉得不好,也不至于太难受。”,没有对比伤害当然没那么大,可惜后来太叔出生了。
“姜氏怀太叔的时候本也不愿意,我听晋柏讲,姜氏唯恐生了太叔便一命呜呼。郑伯已要了她大半命,他不想如有些女修那样,因产子而死。”,女子多是可怜的,嫁了个强的修士,不生子便对不起夫家,可生子,两方实力越强便越难,多少修士就是死于此的。
晋柏当年有风声要嫁给殷王时,他当然不乐意,虽然历来的殷王据说都极为专情,但专情也要分人,他不敢保证晋柏就是那个人。殷王太庚的冷厉又是出了名的,晋柏嫁谁也不能嫁给殷王。
殷王阏商一万岁才有子嗣,殷王太庚的实力要比他父亲更强,在有子嗣一事上只能更为艰难,晋柏要是嫁他,如不怀子嗣还好,真有子嗣只怕也要为之丧命。
他不想晋柏丧命,很不想,他只有一个妹妹。
“姜氏经常闹,但因其怀子,整个郑地的修士都不敢说她什么。她做出再过分的事,郑地人还是对她极好。如此,未想到太叔出世,她不仅生得极为顺畅,修为更是在生了太叔后一点点恢复了。”,晋仇道。
这不是因为什么郑伯生时郑地人对姜氏不好,相反,郑地人对姜氏一向极好,只是二子生得当然要比头一个孩子容易。
姜氏又不知为何恢复了修为。
“她将太叔当做自己的福星,觉得太叔挽救了她。”
太叔是福星,郑伯便是灾星,灾星跟福星总要区别对待的。
☆、京地逸闻(九)
故事便是那个样子,晋仇觉得自己讲得差不多了,方要与殷王讲些别的,就听殷王说:“外面有声响。”
他连忙从殷王身上起来,想问是怎么了,还没问出,就听见了敲门声。
“崇修,你在做什么,我娘想见你。”,太叔的声音传来。
晋仇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前去开门。
殷王在屋中的身影消失,他不想掺和进这种事,不便出现。
晋仇打开门,他原以为只会见到太叔一个人,未成想姜氏也在其身后。
“夫人怎么来了,原应是我随太叔去拜见夫人。”,晋仇把着门不自觉地没有放松。
还是太叔上前将他的手从门上移了下来,“怎么,呆了,没想到我娘会来吧,我也没想到她会来,只是给你送些东西,聊些话,她好奇心重,总得满足她。”,太叔说道。
晋仇点头,看着姜氏,姜氏已换上了些微平常的衣饰,白衣似雪,上有梅花点点,着实相配得当。
“崇修与上次来时不一般了,性子却还是一样。”,姜氏冲他笑,她与太叔笑起来极像,果然是亲母子,连嘴边的弧迹都着实相似。
只是,晋仇将其迎进门,却看见外面的侍女手中还捧着器物。
姜氏坐下后,将那器物中的物事摆在了他面前。
微白中泛着鹅黄的梨肉上是星星点缀的几块山楂果肉,摆得颇有情致。每一处果肉都削得恰到好处,放在那里,梨的清香与山楂的酸甜便隐隐扑来,不知是用什么方法使梨长大的,香气竟是如此浓郁还不使人厌烦。
晋仇闻了片刻,倒是没想过去吃。
毕竟他连水都少喝,又怎爱吃这种东西,如是殷王做的,尝尝也无妨,其他时候,还是能不吃便不吃。
他觉得清修委实不必吃这种物事。
“娘,崇修不会吃的,晋地一向清修,他在儿子那儿,连水都不喝,又怎会吃这种东西。娘要是觉得没人吃可惜,不如给我吃,我方才吃了还未过瘾。”,太叔在姜氏身旁说。
姜氏却是细眉微弯,“本是做与你吃的,是你说崇修现在孤身一人,鲜有人关心,我才带着东西前来,怎到这里你又想吃了。”
“我本就想吃,崇修不吃当然是给我吃。”
“你在家可经常吃,崇修却是从未尝过。且娘也想看看其他人对这东西是什么评价,以前只有你吃过,娘总觉得它的口味不确定。”
“可这般对崇修不好。”,太叔对他娘的做法明显不是很满意。
姜氏见他那样,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问了句:“崇修可吃?”
晋仇思量片刻,终是摇头,殷王还不知在何处看着,他要是吃了姜氏做的东西,难保殷王会怎么想。
姜氏见他摇头,似乎有些伤心,“那还是给段吃,我先前不知道,以为你还是会吃些东西的,毕竟以前你来郑地时偶尔动动筷子。”。
以前来郑地,那都是五百年前,晋仇不足一百岁的时候了,当时他碰上有些情况的确会吃,现在却是愈发地不愿想吃饭这事。只是没想到姜氏还记得五百年前。
或许是晋地留给人的印象太深,竟连吃不吃饭这种只关乎清修的事都记得。
晋仇不语,却是微微触动。
他本就是容易触动的人,见姜氏还记得自己便觉得很好。
郑悟段在旁托起那羹吃了个干净,末了不是很想和他娘说话。
“崇修这些天都随段去何处了,京地的人当真如所说那般对段极好?京地漂亮吗?比之郑地如何?”,姜氏问晋仇。
晋仇看着她,他不好在长辈面前说什么,虽然姜氏这个长辈不见得比殷王大。
姜氏方才的举动他也未放在心里,因姜氏不是故意的,她虽看上去像故意要晋仇吃,怕也不曾多想过,只是如此细节,不难看出她平时于话语上不是很在意。
姜氏这种出身世家又嫁地极好的大小姐,从未吃过说话上的苦,哪里会在意。
“京地人十分信仰太叔,崇修初入京地边陲,京地边陲之人听闻太叔要来便极为高兴,街中无一人,全去看太叔。见了太叔更是万般欢喜。俱像是人生的第一乐事。京地也极美,修士们很好,很听太叔的话。”,晋仇道。
京地的人的确将太叔放得极重,几乎重到了可与天比肩的地步。
姜氏听了他的话嘴角弯起,笑得如花一般。
“不谈京地的事了,崇修可还记得我郑地的牡丹,那花现在还开着,只是无人与我一同欣赏,白白冷落了那花枝。”
太叔一听这话神情就变了,“哪有请男子一同去看花的道理。”
“怎么没有了,郑地现在又不守着以前的规矩,邀男子看花也没什么,况且你不爱随我去,我便邀崇修一起去,又能有什么呢?”,姜氏冲太叔笑笑。
太叔托着自己的头,“怎么能没什么,如你一定要去,我陪你去便是了。”
“你与崇修一同陪娘去。”
“不行。”
“怎么不行?”
“太多人去会影响花开。”,太叔道。
姜氏拨弄了一番自己的云鬓,“明明是段你不想去,非要说什么影响花,先前那些说给娘听的话果然都是假的。”
“算了,一起去吧,怎把话平白扯到此处去了。”,太叔无奈道。
姜氏这才满意。
太叔又问晋仇,“崇修可真想去,方到郑地,车马劳顿,不如睡上一觉。”
晋仇的确想休息了,但太叔说这话时,姜氏却一直在给他眼神,看上去像是说:一起来,一起来。
太叔可以无视他娘的眼神,晋仇却不可无视,毕竟他只是个客,没必要惹姜氏的不喜。
“何时休息都可,看花的情趣却是难得的,不如与太叔一同陪夫人赏花。”,晋仇道。
他说完,就见姜氏的眼亮了以来,她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笑道:“娘就说崇修会同意,他可不是你这般铁石心肠的人。”
太叔放下自己托着头的手,站起来冲晋仇努了努嘴。
于是三人一同前去赏花,晋仇对此并无太多兴致,只是姜氏爱看,不仅看还喜指着那些花讲述其特点。
“今日那份梨羹崇修知道唤何名字吗?”,姜氏问他。
晋仇想了片刻,答:“踏雪寻梅?”
姜氏今日所穿是以素白为底,上绘梅花的宽大服饰。那份羹与这件衣服并无什么差别,俱是这般。
姜氏掩袖而笑。
晋仇却是恍惚间知道了她的来意,可能是太叔说自己一人生活太过孤苦,姜氏才会想着来见见他。
不过有没有人陪其实都一样,冷风吹过,他有些想回去了。
回到哪里都可,总之殷王就在等着他,家里要是有个人等着自己,便可四海为家。
姜氏还在与他说着话,不过话并传不到他心底,他知不是每个人都能与自己合缘。
他捡了晋赎,不消片刻便觉得可与其生活。
而姜氏和他找着话说,他却只觉越来越冷。
那些牡丹他根本没看下去,他甚至有些想念他在叶周的那个茅草屋,屋外生长着些菘菜,它们清脆可人,哪怕是贱菜,也着实令人喜欢。
“崇修,可是倦了?”,太叔问道。
晋仇点头,他的确想休息了。
太叔便让他回去,晋仇行了个礼,孤身一人往回走。
郑伯所住的宫殿有些大,晋仇虽记得路,却还是在绕过某处时走岔了。
他见着景色不同,方要往回走,就听见了远处姜氏与太叔的对话。
“段你总是不听娘的话,看上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晋崇修的性子与郑悟言小时候没什么差别,都是一副沉默寡言,光知信守礼法的样子。光是看看就让人生呕。”,姜氏的声音远远传来,晋仇愣了下。
他知自己不该听,却还是隐秘了自己的行迹以防被人感知到。
或许他的确是想听的,想听姜氏是怎么前一刻对他笑,后一刻就破口大骂的。
太叔不耐烦地说着姜氏:“才见崇修几面就对他妄加揣测,你要不是这般性子,我与兄长也不至于关系差到现在这样。”
“郑悟言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本就不应该和他亲密,你把他当兄长,他把你当弟弟吗!他出生就差点要了娘的命!”
“你生他时难产与他有何关系,还平白将其撒到崇修身上。我说他不吃梨羹你却非要给他送,不强人所难你就觉得心里不舒坦!”,郑悟段罕见地低吼了一句。
他现在这样似乎不像是京地人所喜爱的那个太叔。
姜氏的声音也拔高了,周围那些侍从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姜氏却是踢了那些侍从几脚,“段你现在竟如此和娘说话,是不是郑悟言教了你一些不好的东西!还是那个晋崇修,你看他们一副君子的摸样,不知背地里要害多少人呢!”
“为何又说崇修,他全家都被灭了,自己孤身一人,我对他好些怎么了!”
“你对他好,他对你好吗!你瞧他那副冷淡的样子,娘和他找话说,他都不是很爱接!殷王也不喜欢他,见你这般不知要怎么想呢。”,姜氏的法力有些外放,院中的牡丹禁不住这些,渐渐地枯萎了。
明明前一刻还无比怜爱牡丹,细细品鉴每一株牡丹的样子,后一刻就要了那些花的命。
晋仇加深了自己身上那层法力,以免被姜氏知道他在偷听。
其实他也不想听了,只是周遭冷得要命,他连脚都挪不动,只好隐藏着自己的身形。
太叔道:“不是说殷王怪罪下来有我兄长扛着嘛,怎现在又担心起殷王了。”
“你要当郑伯怎么能不看着殷王的心,他厌恶晋崇修天下皆知,为难晋崇修在殷王那儿无功无过,对晋崇修好,殷王却是会生怒的!到时就算你兄长身死,你也当不上郑伯。”,姜氏轻声说,晋仇却还是听到了。
“你疯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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