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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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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晋仇却还是听到了。
“你疯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说这种事。而且殷王与崇修的关系你只是一知半解,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太叔明显怒了,对面要不是他娘,他可能会动手。
姜氏看着自家儿子愤怒的摸样却只笑笑,“段你都知道什么?”
太叔郑悟段不说话,他踢了地面一脚,使地裂成了蜘蛛网般的样子,然后拂袖而去。
姜氏没管他,只是坐下来,喝着由底下人献上来的茶。
晋仇觉得很危险,他得离开这里,却发现脚并不能动。
一只手伸过来时他惊了一下,片刻后感到那手上的温暖才平复下来。
“怎样,可是看够了,回去吧。”,抱着他的人说。
来者是殷王,他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竟是在晋仇需要他时立刻出现了。
晋仇感到殷王在将法力传给他,那些暖流经过他的身体,只觉得暖洋洋的。殷王自身也很暖,晋仇的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
“方才不知怎地突然感觉极冷。”,晋仇道,有殷王在,他不必担心两人的话被姜氏知道。
总之殷王的法力是远胜姜氏的。
“姜氏身上的香粉有毒,你日后离她远些,万不要与她接触。”,殷王道,晋仇听着他声音有些冷,不过殷王的手还是一样的暖。
他试着动了一下,抱住殷王,“什么毒?”,下毒就不怕伤到太叔吗?还是太叔已服解药。
殷王抱紧晋仇,“断子绝孙的药,所有闻了那香粉的人都逃不过这毒。”
晋仇顿住,不过殷王马上就往下讲了。
“我先前为防你遭人不测,早在你身上加了符咒,平常毒药断难害你,只是姜氏所用的毒太过强劲,与你身上符咒产生反应,才使你发冷。放心,那毒并未传到你身上。”
晋仇还是不放心,“郑伯及太叔呢?”
“郑伯早中了那毒,这辈子都难有子嗣。太叔却无事,姜氏的梨羹中有解药,梨羹属阴,那毒亦属阴,两两相冲毒性便消失。你之前冷也是因那毒的阴凉。”
殷王先前并不知有这毒,还是申黄二人提前告知了他,以防他受害。
倒是郑地的局势,郑伯的身体肯定是不能再有子嗣了,郑伯自己应也察觉出不对,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殷王看着晋仇,只要晋仇无事,他倒不是很在意其他的。
“姜氏先前要我吃梨羹。”
“她知你不会吃,硬要让你吃,你服从她的意思吃了,便能解毒。如不顺从她的话,便中毒。”,说来还是强人所难,晋仇只吃他的东西,哪会吃那个妖婆的。
“看来姜氏确如晋柏所说,是个恶人。”
“嗯”
殷王带晋仇回去,申无伤与黄无害在旁看着。
他们目睹了姜氏发疯的全程,说来活了两千多年,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
黄无害却还是忍不住打趣申无伤,“姜氏是你申地出来的女子,看来你申地人当真是彪悍。”
申地是归申氏管,姜氏在那儿只是大的修仙世家,但并不如申氏这支。
申无伤要不是当了殷王近侍,现在可能正在当他的申伯。当然,他如不做殷王近侍,法力还不至于如此,说不定早已故去,并不是每个修仙大家的人都如殷王这般活得极长。跟着殷王修行也的确对自己的修行大有益处。
他父母兄弟早些年都已故去,如今的申伯是他侄儿,说来也是多年未见。
姜氏小时他见过两面,闺名应叫姜宜妆,说来那时姜氏便生得极美,否则以姜氏的身家,想要嫁给郑伯还是有些难的。
只是未想姜氏嫁给郑伯后如此坏人家室。
她幼时似已骄纵得很,只是申无伤鲜少回申地,以他在申地的地位姜氏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罢了。
“我申地人不这样,姜氏是被宠惯了。”,如不是宠惯,也不会因难产就对亲生儿子这般不好。
修仙界流传的什么姜氏因生子而修为下降,她才对郑伯不好的话全是杜撰的。
实际上,姜氏只是难产受了苦,像她这种从小娇惯着长大的人,却是因一时的苦楚就对儿子百般不好了。
申无伤至今不能理解姜氏的心。
他只是觉得不该,郑伯的出生并未使姜氏修为下降,姜氏也不曾险丧命。她真的只是生长子用的时间长了些,也受了些生产的苦。
二儿子比大儿子好生又是世间长久不变的道理,她怎么就那么讨厌大儿子,而只喜欢未带给他生育之苦的二子。
这真是丢他申地人脸面的事,所以他从不和人讲事情真相。郑地及他这种知情人也不□□,真相便也没了。
哪怕郑伯因此被扣了使母丧失修为还险丧命的帽子,申无伤也不打算说。
以前王上知道真相,黄无害也知道真相。
王上那几日都未见他,他总觉得王是因此怀疑他们申地人的品质。
他怎么是姜氏那种人,他愿意为他们王上赴汤蹈火,绝不是养在深闺中未受过苦的大小姐。
所幸王上失忆后未问过他们那些事,晋仇前阵子又按照流言讲了一遍带有修饰色彩的给王上听。
否则他又要想起这桩事。
姜氏简直丢尽了他们申地的脸。
“想什么呢,申无伤,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和王上讲那些事。不过王上失忆了,应也不会将你与申地联系在一起。”
“但愿如此”,申无伤道。
黄无害开始笑,肆无忌惮地笑,申无伤知道黄无害这是在嘲笑自己。
他应该给黄无害一下,事实上他也的确这般做了。
黄无害捂着被打了一下的地方,却还是笑。
笑完对申无伤说:“幸好我没姜氏这种夫人。我都怀疑老一代郑伯是怎么死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评论吗?虽然知道剧情的走向,但总感觉最近写得有些怪,很怪,怪到我不想再往下写……
凭我自己完全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只能感觉异样。
求一下评论,没评论的话就先断一下更,等我自己去缓几天……
☆、京地逸闻(十)
从那日见过姜氏后,太叔便很少来见晋仇了,晋仇乐得如此,他与殷王在院中过着独属于两人的生活,倒不是很想参与进郑地的阴谋算计。姜氏既不喜欢他,他自然也无必要上去贴着。
只是留给他的闲适日子并不多,年眼看着已来了,他需与郑伯他们一同过年,如此有些人便不得不见。
所幸殷王也会同他一起去,两人一起,总不至于叫他人为难晋仇。
郑地是处于活与不活之间的地方。
它遗留着晋地传下来的那些古板,当然,更溢漫着对自由享乐的无限追逐。
红灯并不能满足他们,唯有无尽的歌舞,无尽的酒,相聚在一起互相沉迷于此的众人,才可使郑地的灵气被点燃。
说来,郑地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郑地,它与晋无关,如果硬要说的话,他只是殷王的属臣,此外再无其他。
晋仇换上了太叔为他准备的衣衫,还是青衣,只是青衣外加了狐裘,殷王认为这狐裘极不符他平日的穿着,却也让他穿上了。
殷王自己则着了以往的玄色长袍,衬得他脸有些过于白了。
晋仇顺着路往正殿走去,今日那里有郑伯办得庆年之会。
凡与会之人,必将一同度过今晚,见证今年的过去,来年的到来。
殷王原不该来,殷地同样需要办此事,可他到底要陪着晋仇,并未管那些事。
晋仇心领,近日对殷王便格外地好些。
在主殿外将鞋脱下,晋仇随殷王来到了郑伯面前。
郑伯还是以前的模样,看上去对今日的宴会无太多在意的。
“崇修随意坐吧,总之只有这些人,无论坐在何处都是一样的。”,郑伯道。
晋仇却不敢随意坐,郑伯说是那样说,事实并不是那个事实。
像过年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人不多,郑地的修士来了极多,他们既在郑地,便是郑伯的臣子,没有不来的道理。
如此,人数早在一百以上,光是晋仇目前看到的,便有九十多人,他来的不算晚,却是看到了满屋的人,与满屋的空旷。
人会越来越多的,他如不按规矩坐,中途就会被人挑出毛病来。
郑地虽变了,想要挑人刺的却永远不会消失,晋仇不得不加份小心。
“坐东边即可。”,殷王却道。
晋仇看他,殷王佯装不耐道:“我为殷王使臣,地位不下郑伯,来郑地,便该坐在主位。你身为我看管的人,怎可离我太远。于情于理,该同我一起坐在东侧。”
他这话并不是对晋仇一人讲的,郑地许多与会之人也听见了他的话。
此时大家都在看着殷王,殷王只是施施然坐在了东侧的一个空位,他不忘为晋仇准备一个紧靠他的位置,晋仇看郑伯一眼。
郑伯道:“殷王使臣地位尊贵,使臣既想要崇修坐于他侧,崇修便坐吧。”
晋仇向他行了一礼,施施然坐在了殷王旁。
“姜氏还未来,她今日难保不有什么举动。”,殷王同他传声。
晋仇了意,“以往过年,她会有举动吗?”
“无非为太叔要地罢了”
“要地,太叔的地还不够吗?”,除了京地外,太叔还享有西鄙北鄙,可以说,郑地的一半已归于他手,他怎么可能再要地,郑伯哪怕宠弟,也不可能再答应此事。
殷王知道地显然比晋仇多,他早已与申黄二人了解过郑地,“姜氏的耐心已快要用完,野心却是越来越大,依她的性子,不见得能在这种时刻忍过去。”
他话甫一说完,姜氏便出现了。
她身着绣满牡丹花瓣的华服,头间翠玉鸣叫,腰肢间摆动地宛如弱柳扶风,只是又偏偏露出抹骄纵的神情来。
同她站在一起的,是太叔郑悟段,太叔亦着红衣,红衣间绣着的不是牡丹而是战马,袖间修饰以马蹄状的拓印痕迹,腰间配着长剑,随姜氏一同走来。
姜氏不时与他笑笑,说着些不知谓何的话。路旁的郑地修士向她问候,她便点点头,虽不说话,头间的珠翠却是响得甚为可人,叫同她问候的人生不出半分怒意。他们原也只是向姜氏随意问候,不指望姜氏能回他们的话,如今姜氏冲他们微点头,便显得对他们足够重视了。
心中的期望只有那么些,如此,哪怕得到的少,也觉得甘之若饴。
姜氏从不是那种看上去会给人太多肯定与注视的人。
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儿子,当然不是大儿子,而是二儿,太叔郑悟段。
两人见了郑伯,郑伯道了句:“母亲今日装扮地甚为美艳。”
姜氏便不笑了,“再为美艳,总也不是给郑伯看的。”
郑伯被如此回话,脸上却无不喜,只是坐在远处,默默地闭上了嘴。
太叔并未参与两人的话,他见姜氏说完便与姜氏一同坐在东侧,说来东侧只有几个位置,想必是郑伯早已准备好的。
自姜氏来的那一刻,今日的人便可算是到齐了。
数一数东边的位置,郑伯却早已为晋仇与殷王使臣准备了东侧,否则东侧也不至于多出位置来。
“人既到齐,宴会便开始吧。”,郑伯道。
歌舞声响起,年开始了。
郑地的年是由相互送礼开始的,太叔身为郑伯的弟弟,第一个献上了自己的礼。
果然是他说的鹿角,晋仇并不陌生,这是他与太叔一同捕的,他甚至记得那鹿身上的花纹,它头上的角如树枝般向外生长,如是仰头则可插到自己尾部的皮。
太叔献的就是那鹿的角,极长极优雅,每一只伸出的芽都极美。
可它到底是匹普通的鹿,用它来送郑伯,或许显得对郑伯不太在意。
郑伯却欣然接受了,“此鹿可是段亲自猎的?”,他道。
太叔笑着摇头,“我京地林间养的,别人献给我,我便带来了。”,他不在意道。
晋仇如不是亲眼见他捕鹿,定也要认为鹿是他人献给太叔的。但这鹿明明是太叔亲自捕的,角能长得这般美也是太叔着人细心喂的。
现在装作不在意,郑伯又该如何想。
郑伯未说什么,他只是点头,底下人将鹿角抬出去,宴会接着进行。
太叔似乎望了一眼那鹿角,却也如郑伯般不言语。
“兄长既收了礼物,便该给娘送了,娘可猜到我要送什么?”,太叔问。
姜氏眼角弯起,“勿要再让娘想了,段你送何物娘都是喜欢的。”
“总是这般懒于想,亏得儿子挑物时愁断了几根发丝。”
“随便送些即可,万不要伤了我儿的身体。”,姜氏惊道。
郑伯插不进他们的话,只是在一旁听着,他像是这家的外人,所幸在场的外人并不少。
底下的修士们有的皱起了眉,脸间俱是一副不耐的样子。说来这还是郑地,不是京地,在场的修士大多心向郑伯。
姜氏如此与太叔亲近,而冷淡郑伯,这是为所有郑地修士所不喜的。
打破这局面的却不是修士们,而是姜氏自己,太叔的礼已献了上来,是雕绣极精致的一件牡丹长袍,上面的每一丝线俱可感受到灵气,看样子是将灵石碾碎置于线中。如此一件长服,价值定是甚高。姜氏也像是爱不释手的样子,谁能想到她会突然向郑伯问话呢。
“段送了我礼,郑伯却不知有没有准备。”,她问。
郑伯当然有准备,只是没想到姜氏会直接问。
“儿子也准备了一件长袍,却是与段的相似。”,郑伯低声道。
他送得是真与郑悟段相似,极相似,上面也是牡丹,同是用灵石磨线所缝,连长短都与这件别无差别。
他挥手让人带进来,姜氏只看了一眼,便笑了出来。
“真是兄弟,连送得竟都如此相似。”,她道。
郑伯却是笑不出来,京地有他安排的人,郑悟段送给姜氏的原应是一些丹药,有助于姜氏变美的丹药。他自己要做的是牡丹长袍,怕的就是两人送得一样。
说来,他命人做此物时特意向姜氏披露了些细节,却未想今日太叔果与他送了一样的。
说不是姜氏与郑悟段故意找茬他都不信。
郑悟段在看见他的礼时明显神情不悦,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娘可要将两件都收了?”,他问。
姜氏笑笑,“这种相似的衣有一件便可,段先送的,便收了段的,郑伯的东西只管送给那些女子便好,说来这么多年,我盼着有孙儿,郑伯却是一无所出。”
收大儿子不收小儿子的也没什么,毕竟是小儿先送的,可她又提关于子嗣的事,便不得不使郑伯心生郁气。
在场修士们也都知是怎么回事,郑伯没有子嗣可以想办法以后生,总之修士们漫长的岁月,想要个子嗣总是早不了。
却未想到姜氏会提这件事,她不提大家都不会想。她提了,便显得她对郑伯颇有意见了。
太叔眼见情况不对,罕见地道:“我准备了歌舞,不知众人可要听?”
他既如此问,众人当然要说想听,总不能再继续方才那事。
只是歌舞一出,大家便觉得不好。
女修们穿得极为暴露,身上的肌肤大片大片的呈现出来,腰肢摆动似水蛇。
旁侧的乐却是轻响着,空灵的声音传出:“棠棣之华,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妖媚的女子们与这乐的意思形成了极大的对比,讲兄弟之情却用这种艳俗的女子,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在嘲讽。
太叔也皱起了眉,这明明是他准备的,他自己却像是不大满意。
☆、京地逸闻(十一)
“棠棣之华,鄂不恚|”虽与妖艳女子们的舞姿不相匹配,但也算得上是没什么,或许这是太叔的一份别样心意。
但紧接着响起的下一句,却是让人睁大了眼,太叔更是一脸错愕,晋仇没见过这般失礼的太叔,但听着那乐,就知道事情开始不对了。
“弟请严邑,公曰它邑。它邑唯命,遂而居京。”这是讲太叔妄想要得到制地,制地是险峻重要的地方,郑伯说制地不可,太叔如想要,可挑另一块地。挑另外的地方郑伯一定会答应太叔的,于是太叔要了京地,居住在了京。
京也是严邑,地位不下于制地,可郑伯先前已答应太叔只要是制地外的地方,都可以给自己弟弟。
在场修士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在讲太叔恬不知耻,郑伯本着兄弟情说他要哪里都可,他就真的厚着脸选了京地,比郑地还要大些的京地。
太叔脸色不好是应该的,只是郑伯没叫停,他也没叫停这场舞乐。
下一句响起,“今京不度,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国之害也。”,那个“害”字格外重,加之说了两遍,使人心提了上来。
国之害到底是京地不合制度的害,还是太叔的害?
郑伯平日里一向宠爱自己的弟弟,太叔却不一定爱自己的兄长,姜氏也不一定爱她的大儿子郑悟言。
如此,郑伯、太叔、姜氏,到底谁有害。
“姜氏何厌之有?野草蔓蔓,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
女子们的腰更柔了,像是草一般,那些绝美的舞姬扮作匍匐于地的姿态,草似乎越来越多,鼓声掺和进来,响声愈来愈大。
旁有声穿插,清问道:姜氏哪里会满足呢?
姜氏的心和野草一样,不断蔓延,蔓草难除,更何况这是因郑伯宠弟而生出的蔓草呢。
姜氏听到这里,怒斥一声:“哪个贼人诬陷我儿段,借他手放出这般无实的话!”
她挥手欲往台中施法力停止此舞。
那股力量却在中途被拦了下来,郑伯道:“母亲还是听完再言其他。”
姜氏愤愤地看了郑伯一眼,想找二儿寻求帮助,郑悟段却是在看着那舞。
方才争执的片刻,舞已结束。
最后的话唱出:“噫,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你姑且等着吧,等着什么,报应吗?
太叔突然笑了出来,他看着舞完后跪倒在地的舞女,那些女子他都认识,毕竟其中大多数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
在京地的时候他就常同她们一起玩乐,却不想这些人今日会如此害他。
“谁吩咐你们的,大好日子舞这种东西,唱这种歌,就不怕自己一命呜呼吗?”,太叔问。
那些女子跪在地上,身体有些发抖,却是不愿回太叔的话。
太叔苦笑了声,便不再问了。
“他不知这事。”,晋仇同殷王传声。
“他是不知,此事是郑伯做的。”,殷王道,他先前在魏地吃了些亏,来了郑地又怎会再任由那种事发生,自然是早把郑地的事都摸透了。只是许多事他知道而晋仇不知罢了。
晋仇对郑地的确不熟悉,可这并不妨碍他关注郑地的事。
他隐约觉得郑地能在他的计划中发挥些许作用,于是便盯着。
郑伯已开口,他问:“谁命你们几人在此地造谣我与段的关系。”
那些女子还是不开口,姜氏却是说话了,她站起,道:“郑悟言,除了你还能是谁诬陷段。这里谁有必要诬陷段?只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你不是说过吗?你觉得我们都不知晓,你那野心谁看不见啊。段要的地虽多了些,却不想要你的位置,而你呢,恨不得将段除之而后快!”,姜氏怒,她的声音甚至都有些不稳。
郑伯闻言沉默,他似要辩驳,却因对方是自家娘而感到无措。
任哪个做儿子的,被自己亲娘说这种话,都不见得能开心起来,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郑悟段倒是开口了,“娘,我兄长没必要做这种事,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勿要再揣测他了。”,他这话的语气颇不好,听着就像是有怨气。
殷王听了这话后对晋仇传声,“郑悟段还与姜氏偷偷说:他与郑伯关系差到今日这个地步,全是姜氏这个做娘的,没有做到一碗水端平。”
晋仇并不怀疑殷王的话,太叔如真与姜氏传声,他人听不见,殷王却定是能听见的。
他与殷王的传声倒是秘密的很,毕竟这里的人法力大多低于殷王。
姜氏听了太叔的话怎能开心,她自认这一路下来都是在为她的小儿子着想,怎么她的小儿子就是不懂她,也不知郑悟言给段施了什么东西,竟使得段看不出郑悟言的不怀好意来。
“段,娘怎么会不舒服,倒是你,被人摆了一道还要帮那人说话!”
“他是我兄长,我不帮他说话,帮谁说话!今日参与这事的人都别走,我倒要看歌舞是谁谋划的。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兄弟二人的好才想法挑拨离间!”,太叔怒道。
晋仇注意他的手有些抖,或许太叔已经知道是谁做了这事,毕竟能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做到此事的人并不多。
“太叔,你现在说与郑伯的关系如何好,此前随便送了郑伯一鹿角的人不知是谁!”,底下有修士说,太叔简直怀疑这人是故意在此时说话的。
他是送了他兄长鹿角,但那鹿角是他亲自猎的,亲自养的,角长得那么美,谁看不出上面下了多大的功夫。他原只是不想说出来,说出来显得他有多关注他哥似的,他娘看见他送他哥这种东西定要不喜,所以他说是他人送的。
他哥肯定知道这种不是他人送的,只有他自己亲手来才会如此。他还是相信他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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