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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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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郑悟段,就这么死了?
郑伯不懂。
同样不敢相信这一切的是晋仇,他站在翠荡山外,通过殷王的水镜看着郑伯与太叔的交涉。
“剑是你给郑伯的?”,他问。
殷王漠然地看着一切,“我问郑伯几时了断,他说不日即可。但我见他并不能狠下手来,便给他三剑,以试探太叔。三剑中,含光寓意最为光大,承影次之,宵练最为普通。郑伯选了宵练,以试太叔。”
含光、承影、宵练俱无形,只有些微的差别,郑伯真的知道他拿的是什么剑吗?
不过哪把剑都杀不死人罢了。
“你故意的。”,晋仇低声道。
他意识到郑地的事还未结束,接下来恐怕还会发生什么,因为殷王的目的还未达到。
只是一个太叔的死在大局上不会起任何作用。
殷王的剑从不白给,他既准备出剑,就不可能杀一人,哪怕这是借刀杀人。
“晋仇,不要多想。”
“叶周的事也是你做的。”,晋仇道,他坐在了地上,但在坐下的那一刻,地上出现了垫子。
殷王同他一起坐着,“叶周之人对你太过残忍,我已不想留他们。但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心中有你,自是不会害你。”
不会害我?晋仇沉默着,的确不曾害我,但将我认识的人全害了一遍。
如此也好,你既害我,怎知我不会害你呢。
冤冤相报总是了不得的,晋仇不曾恐惧殷王,但现在已快到他演戏,做出恐惧一切的时刻。
☆、生死之事(十二)
“要说太叔真是贪得无厌,西鄙北鄙都给他了,还要制地,制地要不来就要京地,真是把整个郑都当做他的了。”
“不然他怎么死,什么都妄想要,还对兄长暗藏杀意,真是个恶人。”
“听说他是在翠荡山下自杀的,怎么没把他那个心思险恶的娘一同带走。”
“应该是没等到那时候吧,京地人说他平日还行,没想到真有反心。”
“嘿,这人心,难猜。”
人心的确难猜,郑伯走在街上,他隐匿着自己的身形,街上没人发现他,郑地的修士貌似变少了,郑伯似有所感,他听着那一切,有些话想要反驳,但到底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自郑悟段死已过了三日,他坐在郑伯的位置上,觉得此处无什么可留念的。
“太叔是个好弟弟。”,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声音说。
郑伯认得那个声音,是殷王,殷王给了他剑,其实郑悟段的事他已谋划多年,但要是郑悟段不将剑刺入自己胸内,自己恐怕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说到底,段是他弟弟,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留念,但郑悟段死了。
他开心不起来,但隐隐地又觉什么都结束了,他甚至可以一直去睡觉,什么都不用想。
至于殷王,殷王的目的他隐隐知道,“段的确是个好弟弟,只是姜氏不是个好娘,一个听信自家娘话的孝子,哪怕再念着兄长,也会做出错事来。”
“你恨姜氏。”,殷王道,他声音很冷。
郑伯第一次离殷王如此近,以他郑伯的身份,可以朝见殷王,却决不被容忍离王上这般近的说话。
“我是恨她,我恨的人除了她还有许多。但姜氏毁了我的一切,我再不能有子嗣,段死了,郑氏的血脉到我这里就算是流尽了,王上要是想拿走郑地,随时可来。”,郑伯走得晃晃荡荡,他这几日在郑的街上一直这么走,没人拦他,没人知道他。
“孤将剑给你的时候,你说作为交换,可将郑地拿走。”
一把暂时借出的剑换偌大的郑地,这买卖太不等价了,但郑伯听见此话的神情很淡然。
“我活不了多久,用我本就不长的寿命换对段真心的探测,我原以为很值。”,他一直都想知道在郑悟段心中他到底有多重,如果说了惹郑悟段不快的话郑悟段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想杀他。
他想了很久,想着如何试试自家弟弟的心,他也的确试了,郑地在他眼中不是那么重要,他原以为拿不重要的东西去换重要的东西,会很值。
但他错了,人心哪是一下就能测出来的,郑悟段死了。
他没了自家弟弟。
“如果再来一次,我就不试他了。”,郑悟言喃喃道。
殷王只是冷漠地看着,“郑伯,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事情做了便再难挽回。”
郑地的行人很多,有些外来的修士打听着关于太叔的事,他们脸上泛着笑意,为自己打听来的东西哈哈大笑,有笑太叔不自量力的。但也有人说郑伯的心委实太狠,竟能这么对自家弟弟。还有京地那些人,原来早被收买了,怪不得那么疯狂。
世间哪有正常修士会那么疯狂,果然都是假的。
郑伯知道不是假的,他的确吩咐过京地的人对太叔好,只要太叔不杀他,京地的人就能一直对太叔那么好。好跟疯狂不一样,疯狂不是假的,太叔的确招京地人的喜欢,所以他要郑悟段杀他,当着京地人的面杀他,如此郑悟段犯了根本的问题,京地人才会不容他。
对,是他逼着郑悟段杀自己,用那把叫宵练的剑。这不光是试探更是陷阱。
陷阱?郑伯想着那些事。
他的心思有时他自己都不懂,太叔的死讯传到京地时,郑伯听见京地的人在哭。
“要是太叔不想杀主上就好了,只是造反的话,主上能原谅他的,我们也能原谅他,为什么要死呢。”,他们说。
郑悟段为何要死,他太矛盾,便只能死。郑伯也矛盾,京地的人也矛盾,他们喜爱太叔,却无法容忍太叔的弑君之举,明明他们的确喜欢太叔,那些情不是假的。
大概有些决定做出来就是错的。
郑伯不知道,“王上可曾后悔杀晋崇修的家人?”,他问。
殷王看他一眼,那眼中根本没有太多感情的变化,“不悔,晋仇的家人本就有反意,不杀他们等着他们杀孤吗?孤喜欢晋仇,却没必要在乎他那些心思不端的家人。当断不断,只会留下祸根。”
“原来王上是这么想的。”郑伯回首。
殷王似乎不想再同他说话,身影在郑伯未注意时就消失了。
晋崇修应该比谁都懂殷王,而这样的殷王,晋崇修竟然还敢靠近。
郑伯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他去往自己的宫殿,那里摆放着许多东西,最显眼的还是那个大鹿角,像是从参天古木上割下来的,树杈一般。
前几日郑悟段送的礼,郑伯盯着看了许久。
他明白了什么,用凝水诀变出一些水,撒到鹿角上去。
那树杈般的鹿角开始发芽,嫩绿色的小东西,分外惹人怜爱,不消片刻却是越长越大了,郑伯眼睛睁大,丝毫不敢眨眼。于是花苞在他眼下生长出来,衬着嫩芽,鹅黄掺粉的花朵生长,蕊中的清香散出,花上貌似有微毒,郑伯闻着。
不知这花了心思的鹿角是被何人放了毒,是段还是姜氏。
不过一切都没什么好追究的了,段给他送了礼,礼明显是精心准备的,并不是普通的鹿角。
这就好,管它背后是否有毒,又是否是知道他通晓两人的心思才将毒放到此处呢。
快笔写了些东西,郑伯走出屋,敲开晋仇的门。
侍卫们看着他,却无一人敢同他说话。
真是死城,郑伯感叹。
打开屋门的晋仇在收拾东西,他想到郑伯可能会来看他,但不知道是今日。
“可是有事?”,他问。
郑伯看着晋仇的身影,“崇修可是要离开郑地?怎收拾起东西来了。”
“确是要离开郑地,殷王使臣告知我说今晚离开,我原打算等下去拜别君。”,阻根果的解药已准备好,他们准备去楚地。
郑伯笑了笑,“殷王使臣就是殷王吧,崇修今日离开也好,我这里有封给你的信,你有时间打开看看,我们就此别过。”
晋仇接过信,他隐隐知道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抬头看郑伯,却发现郑伯笑得很恬静。
“我送你的礼,收下吧,今后定是有用。”,郑伯没问那些关于殷王的事,殷王既想拿了郑地便让他拿,总之这郑地也无任何让他留念的东西。
只是拿了别人的地,总要付出些代价。
郑伯离开,晋仇拿着那信,慢慢拆开后将其化成了灰。
“信里说了什么?”,殷王在他背后出现,问道。
晋仇抱住殷王,“不想说。”
“不想说便不说。”,殷王很宠晋仇,他不认为郑伯能挑起什么风浪,为了一封信惹晋仇不开心根本没必要。
他要是真想看信晋仇也拦不住,说到底还是想给晋仇些信任,不是什么东西他都会看的。
当晚,两人便离开了郑地,晋仇又看见了殷王的那匹黑马,无腿只余烟雾的黑马。这马据说是以鬼魂制成,但鬼魂汇聚到一个身体中真的不会出事吗?养鬼这种东西的风险也必不会小,殷王会不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这些鬼。
据说殷地的构造最基本的道法就是以鬼补气,不周山脉的灵气不少,但殷人犹觉不够,便将活人之躯封于地下,待其死去,化作无法挣脱的厉鬼,已给殷地滋养。
殷地鬼魂不少,如全放出,天下必会大乱。
但晋仇知道,以殷王现在的法力,镇住那些鬼耗不了太多力气。
不是他盲目去猜,而是混元告诉过他答案。
只是殷王万一有衰弱的哪一天呢。
晋仇不再想。
他看见郑地的方向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直蹿上天,人们的叫喊声传来,这些火上明显加了符咒,竟是难以灭掉。
“嘭嘭”的声音响起,那是点燃某些木头而致房屋倒塌的声音。
“休要再看,晋仇,我们需走了。”,殷王抱住晋仇。
晋仇坐在马上,马背宽阔,他坐的很稳,心却有些乱,看郑地的样子,火像是郑伯放的。
“能帮我拦人问问吗?”,晋仇抓住殷王的手,问。
殷王发现晋仇的眼有些茫然,他抱紧晋仇,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能,你不要慌。”
其实事情已摆在面前,晋仇根本没必要找人问,但他既提了要求,殷王没有不听的道理。
随手施法从空中拽下一人,此时郑地的上空有些乱,满是携家带口逃窜的修士,不难想象,郑地内部,那些没有法力的凡人恐是逃不出来了,毕竟连逃出来的修士身上都被烧了些。
“郑地怎么了。”,殷王面色不善地问。
被拽下的修士明显有些不开心,但殷王的实力又在他之上,带着不情愿的神情骂了一声,那人看见晋仇,“你是崇修道人?”,他满脸惊诧地问。
晋仇点头,“郑地如何,郑伯在何处?”
“啊,天杀的!郑伯被人发现死在了宫殿内,不知是何人干的。还有郑地,也被人烧了,我正要去他地搬救兵,郑地的火不知施了什么咒,灭都灭不掉。这让我们郑地人怎么活啊!”,那人说着说着便掩面哭了起来。
只是看向殷王时神情不大对。
☆、生死之事(十三)
郑地被烧,郑伯身死,郑离乱也就不远了。
郑悟言、郑悟段,及他们的娘姜氏,两儿已身死,娘又怎么能活呢。
“我们从京地走。”,晋仇神情恍惚地和殷王道。
殷王了意,握了下晋仇的手,转瞬便将二人带到了京地。
京地有些乱,郑地被烧的消息明显已经传过来了。那些晋仇有些眼熟的人正往郑地方向飞去,只是有些人不肯走,他们还留在京地。
姜氏被围着,她脸毁了容,只口中骂骂咧咧。
“你们这群婢子生的,怎么敢为难我。等我家段回来,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让开,让开!我要见段!”
她扒着身边的人群,但那些人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似乎终有人忍不住,一脸气愤将她踹倒在地,“你个渣滓!太叔被你逼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要为你杀郑伯啊,郑伯是他亲哥哥,他却为了你要杀他!我们跟着一起去的,太叔真的动了手,我们也不得不反他。但郑伯饶恕了他,他却还是死了!究竟是什么杀了他你不知道吗!”
“不光是太叔!郑伯也亡去了,就在方才,郑地传来的,郑伯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想过吗?你配当娘吗!”
“骂我们是婢子养的,你呢!你怕是那些卖身而不知羞的女子所生!”
“踹死你!”
“哈哈,你们要踹死我?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踹我了,是不是因为郑悟言死了?死得好啊,他那个爱耍阴谋诡计的废物,可算是死了!”,姜氏趴在地上哈哈大笑。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在了脸上,不过她仿佛不在意,只还笑着。
京地的修士们将她从宫殿中拖出来,她身上的华服已烂,只嘴还在喋喋不休。
“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娘!”,一人踹在她的胸口,痛骂道。
姜氏不以为然,她的脸烂了,笑起来跟厉鬼没什么差别,但她似乎很爱笑。
“呸,本夫人是狠毒,你们又是什么?当我不知道你们欺骗我小儿段啊,段他以为你们是真心对他好!结果你们呢,你们只是郑伯的棋子,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捅他一刀!你们瞒了他那么久,在他最需要你们帮助的时候将实情透露给他!还问我是谁杀了段,难道不是你们吗!你们这群婢子养的,杀了我儿啊!”,姜氏挠向那个离自己最近的人,她的手烂了,功力废了,只力气像是还在。
被她不小心抓了一下的修士骂咧咧踢了她一脚。
“祸根由你而你,你却怪我们!”
祸根本就是从姜氏这儿起来的,要不是她亲信二子,虐待长子,又怂恿二子去夺长子的东西,郑地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京地的人可不是别人一言两语就能被说服的,像姜氏这种毒妇,间接害死了郑伯与太叔的,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呸,你就等着惩罚吧!”,那群人踢着姜氏,使姜氏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姜氏似乎痛到了,眼中有泪水流下,但转瞬就在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白菘,我们走吧。”,晋仇看着那一幕轻声说。
他来京地本就是见姜氏,看到姜氏活得不好,便也不再停留,他不想看京地的人,更不想留在郑地。
不出意外的话,整个郑在一年后就会完全归殷地,成为殷的一部分,而到时这些人会怎样,是全无定数的。
殷人排外,不见得会让郑人在此地存活。
而他晋仇,在失去自己的家人后,被晋人遗弃,与他交好的赵魏,遭殷王惩处。流放郑,则郑亡。
他像是灾星一般,行到每个地方,每个地方便会出事。
到现在,所有与晋有关系,会对他友善些的人已全遭遇不测。
他不光没了家,连稍熟悉的路人都因他出事。
楚地向来尊殷王,楚子喜欢殷王,楚地很远,那里的习俗与晋全然不同。那里不是赵魏,不是郑,不是任何与他关系的地方。
那里于晋仇而言全然陌生,他心中有灭殷王的计划,但连他自己都知道那东西的可行性极差。
如果一直没有实施那个计划的机会,他会怎么样。
殷王能对他好多久,他已无地可去了。
“晋仇,在想什么?”,殷王抱住他,在他耳边问。
晋仇不想回答,他不想和殷王说话,心中的苦涩在不断蔓延,他突然不知前路在何方。
京地没有起火,却像是起火了。太叔与郑伯的尸体不知会葬在何处。姜氏那有限的余生中必然充满痛苦,但她却活着。
殷王见晋仇不回话,也没有恼怒,只是抱着晋仇往楚地走去,他失忆后没去过楚地,那里的情形他只听申黄二人讲过些许。
似乎与以往走来的地方有些不同,殷王未打算多待,申黄二人因那日对晋仇的举动,已被他斥责回了殷地。
楚地他不熟悉,拿了阻根果的解药,让楚子帮晋仇看看身体,三天内做完一切,他就带晋仇回殷地。
殷地才是他的家,又或者是去宋地看看,他叔叔子晏在宋地,看上去一副好相处的样子,应该不会为难晋仇。
而且他也想带晋仇去各地看看,不周山脉晋仇还未上去过,他也未上去过,趁着腾跃期去看看,晋仇应该会喜欢。
闻着晋仇身上那淡淡的苦涩气息,殷王一点儿不担心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向来自信,时间又极多,只要晋仇愿意,他们可以在一起很久。
久到他们都死去的那一日。
他完全没想过晋仇没了家,又没了熟人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一切都是他干的,他就是希望一切带着威胁的事物都消失,赵魏郑,不该存在的,会影响他们二人关系,或让晋仇心生妄想的,都该被除去。一切理所当然,晋仇会不会痛苦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毕竟他相信自己一人就能顶替所有人的存在。
他要让晋仇心中满满的,只有他。
楚地距此万里,殷王片刻便能到达,他这次没为了让晋仇欣赏风景而放慢速度,而是选择了直接来楚地。
楚的中心是巫郢,那里的一切都与晋仇从小接触的不同,不到二月的天,空中竟是极为炽热,连草木都无精打采地蔫着,更勿论人,那些人的穿着让晋仇不忍多看。
他想起父亲所说,道楚地全是不知礼法的蛮夷,原先并不懂父亲为何如此反对,今日一见,却也叫人心中不舒服。
这里的人竟是双腿大开,连一丝布料都不穿在腿上,就任由自己那因过渡炙热而光滑异常,丝毫无毛的腿在空中暴露,皮肤或黑或白,虽上身衣着丝帛,一副衣带飘飘的样子,下面的赤裸还是让人心惊。
晋仇是个古板的人,他以为这些年过去,自己能容忍的事已变得很多,见到这幅场景时却还是闭上了眼。
真是不像修仙之人啊,殷王带他来此,简直是埋汰他。
殷王竟也面露不悦,他倒不是觉得楚人所穿不宜,毕竟楚地的环境决定了楚人的穿着,既然未施法术使地面清凉,便应该少穿些,以免中暑。
可是他终究不喜,因为晋仇明显不喜欢这种穿着。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晋仇的脸越来越白,眉目间都有些愁苦。
少女们光洁的腿在殷王面前飞舞,像是故意给他看的。
“白菘,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晋仇已一路不曾和殷王说话,但看见这一幕,他终于开了口,因他无法想象在这里生活的场面。
他受不了,这完全不合礼法。
修士明明可使自身清凉,为何还要使身体露在他人面前,这是故意在给人看吗?
“暂留片刻,取得阻根果解药后,我们就走。”,殷王也不是很想让晋仇看这种东西,晋仇的眼前只有他能这般穿,为何这些女子要在晋仇眼前这样,简直是不知羞耻。
他方说完,却闻到空中一股异香,有修士的气息出现,实力在他之下。殷王皱眉,看向来处。
只见一女子身着红衣,光滑白洁的手臂拂在空中,那双腿裸着,极为白皙光滑,被红纱衬着,使人想细探其究竟。脸蛋儿皎洁,身姿婀娜,眉目间俱是情意,连那唇瓣都极为嫣红,就算不笑也像是在笑的样子。只是看着你时,总觉得她眼中只有你。不看你时,亦觉得下一刻她那眼波流转,会投向你的身上。
晋仇一看她的姿态,就知此女不凡。能在楚地让众人见其面就下跪的女子亦是不多。
又是这把着红衣,妖娆妩媚的样子,恐怕来人是楚子罢了。
“王上,怎刚来便要走呢。”,她开口,声音轻柔婉转,似有无限嗔怨。看其面,又似全在勾引。
殷王的脸色在听完此话后明显不愉,“巫祝这是作何。”,他声音低沉,晋仇一听就知道他怒了。
偏偏楚子不以为然,她根本不在乎别人叫她楚子还是巫祝,只试着挽住殷王的手,红唇微启,看着晋仇的方向道:“王上有了新人就忘了奴。”
新人?晋仇看着自己,不发一言。
只殷王似乎终于无法再忍,“晋仇,走吧,此女身有妖术。”
什么妖术?勾魂的吗?晋仇看着殷王那板着的脸。
发现在听完殷王这话后,楚子露出玩笑得逞般的笑。
“王上再留片刻啊,阻根果的解药就在奴怀中,一摸便有。奴哪有什么妖术,难道王上觉得奴姿色可以,怕被迷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把楚人打成楚韧,一般这种时候,意味着我会迅速结束关于这名称的剧情……
☆、巫郢于南(一)
阻根果的药在楚子怀中,殷王就会去拿吗?他只会强取豪夺,在晋仇什么都没看见的时候,他手中就多了一瓶药,白瓷小瓶上印阻根果,无疑是解阻根果用的。
“晋仇,你先沿着街走,行到樗树旁再往东,便能见到册府,里面无人,傍晚我再回去。”,殷王道。
晋仇不解,但他们周围有许多人在看着,晋仇不好问,只得点头便走。
不过走的时候楚子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叫晋仇有些警惕。
他听到过关于殷王与楚子的逸闻,在逸闻中楚子极喜欢殷王,平日里总是百般纠缠,但殷王对她无丝毫感觉。
殷王喜欢的应该是自己这种,晋仇安慰着自己,面带愁容走了。
殷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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