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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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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晋仇却不高兴。
“殷王命我来的。”,晋仇说。
楚子摸着自己的发丝,她站在云之巅,俯视着山脚下的晋仇。
“王上可是命晋崇修来了?怎么不与奴说,倒叫晋崇修在此被人看笑话了。”,她脸上带笑,与殷王说话时声音很是轻柔。
晋仇听见身旁的人在那儿赞叹,说楚子声音真甜,殷王有福之类的话。
他知道楚子声音甜,他开始反感起声音甜的人来了。
要是晋柏在他身边,肯定要对楚子施个冷眼。不是晋柏讨厌甜,而是楚子声音越甜越衬得她家兄长晋仇像块木头。
“孤确是命晋仇来此,但他要进,还是得靠自己的本事。”,区别于楚子那甜的,是殷王的冷。
似乎连看都没看晋仇,殷王明显未将晋仇放在心上。
晋仇开始觉得冷了,明明楚地热得要将人蒸发,他却只觉荒唐。
“王要是这么说,事情便是这样吧。”,晋仇转身,准备离去,他不准备进结界了,殷王的举动也很让他不喜。
就算傻子都知道这群人在捉弄他。
“崇修道人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准备走?”,楚子在上说道。
晋仇停下,点头,再转身离去。
“既来了便没有走的道理,传出去像什么,不如进来吧。”,楚子笑意盈盈地说着。
晋仇却未停,他还是走着。
在旁有人骂他不识好歹,晋仇不想识好歹,今日留下不定还有什么事。
“巫祝叫你留你凭什么不留!”,一修士挥扇而来,晋仇未抵抗,他踉跄地摔在了地上。
青衣沾满了土,身上摔出了血。
周围之人瞧着他的样子便又笑,殷王皱了下眉,但晋仇没看见。
他只是站起,连身上的土都未拍,就又往前走。
“晋仇,留下!”,殷王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下一刻,晋仇已在结界内。
这里遍地都是绿色,如果晋仇看得见结界外,会发现殷王的脸色极其难看,而楚子脸上全是小心。
殷王与楚子进了结界到了山顶,晋仇看着那一切,发现结界打不开后他便往山上去了。
今日他本也未打算走,先前那一遭只是做给殷王看罢了。
只是这铜绿山,直冲天际,望之无垠,晋仇全不知该怎么走。
中有人腾云而去,晋仇便远远跟上,如此才到了楚子的宴请处。
只看位于此地,群花开放,众彩斑驳,花香鸟语不断,加之山谷飞雾,浑然不知年月几何。
晋仇看得有些愣神,他自从离了晋家,便许久不曾见到这般场景。
可惜此地的树无晋家的高,只特意突出灵花的鲜,而全无树之伟岸。
来此赏花的有男有女,在远处说说笑笑,晋仇寻了个坐处,就那么呆坐着。
他寻的坐处不会有问题,哪怕他于世间不是很在意,也懂得待客的道理,铜绿山上多灵石,亦多仙草,灵气最旺处在此次赏花的东崖上,但东崖的地形有些尖,楚子必于最高处,离他坐的地方相隔甚远,他不是很想见楚子,也乐得寻个安静。
此地灵气颇旺,他待在此处,已觉十分美好。
身心俱都静了下来,可惜气还未调好,远处便是一片吵闹。
似乎是楚子要往此地来,晋仇站起,想离开此处。却未想被人撞了一番。
“你是没长眼吗!看不见此处有人!”,撞了晋仇的人不见得比晋仇高,脾气却是不小,明明是自己撞的晋仇,这会儿却说的一副有理的样子。
“我自是有眼,也看了路。你平白撞上来,为何要说我。”,晋仇看见在他与人相撞的时候,楚子施施然与殷王一同走来了。
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楚子笑得很是好看,声音都传到了他这里。
而撞了他的人还在和他纠缠,殷王的眼已望来了这里,只是不曾管这一切。
“远处是在做什么,崇修道人又是做出何事了?”,楚子问。
晋仇明白这人是怎么突然撞上来的了,十有八九又是楚子做的事。
经楚子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又在看他,冲着他嘀嘀咕咕。
楚子自己则踮起脚在殷王耳边说着什么,殷王微微屈身,听着楚子的话。
明明能传音,非要做出这番摸样。
晋仇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早知要来楚地,他应该提前做好对策。
如今这般来了,叫楚子说的什么都不是。
心中郁结,晋仇突然感到喉间有抹腥甜,他急急地看了殷王一眼,没想到殷王正与楚子浓情蜜意,根本没看见他那一眼。
其实殷王看见了,楚子与他说的也不是什么他感兴趣的内容。
无非是告诉他忍一忍,叫晋仇发现自己的心意,从此两人关系便能更好了。
殷王原也不想听楚子的话,可又想看晋仇的心意,在发现晋仇果有些吃醋后就按着楚子的来了。
楚子说得让晋仇过过没有他的日子,晋仇才懂得珍惜。
所以他和晋仇分开了,这几日他都未睡,却发现晋仇睡得很香。使他怀疑晋仇心中是否真想和他分开。
晋仇与他同睡一榻时都未睡过这么香。
此次的请柬的确未给晋仇,但楚子送出树叶一事他知道,晋仇最近对他爱答不理,心中可能还在想叶周或是郑地、赵魏的事。
他对晋仇心存警惕,也想让晋仇知道没了自己晋仇什么都不是。
他心中却是这么想的,或许一开始他就没把两个人摆在同一线上。
他认为自己对晋仇好,晋仇应该知道并给出回应。
但晋仇未给,他怒气积攒,加之楚子的煽动,便做出了此事。
可晋仇被人扇倒那一下还是让他无法把戏做下去。
就算晋仇真不把他们俩的事放心上,他殷王的人也不是谁都能动的。
随着楚子来此处,发现竟有人找晋仇的麻烦,楚子拦着他,说人是自己安排的。
有些人你不给他苦头,他便不知自己先前过得多甜。
楚子信誓旦旦,那张脸生得极美,声音极动人,殷王却只觉恶心。
晋仇先前过的是否甜,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那种日子算甜,世间大部分事都是甜的了。
申黄二人跟他讲,说楚子是感情方面的老手,他见二人言之凿凿的样子,便决定试一试。
但现在想来,楚子如果有方法,也不至于解决不了她对自己的情。说来楚子用的全是歪理。
如他听下去,与晋仇的关系改善不了,还会更加恶劣。
殷王已决定带着晋仇离开,却发现远处的晋仇吐了血,那些鲜红的颜色从晋仇的指缝涌出,晋仇的腰塌了下去,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晋仇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吐血,可能是阻根果的剩余药效发作了,他胸间有些疼痛,却是觉得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充盈,似有进阶的迹象。
他都忘了进阶是什么感觉了,没想到会在铜绿山上当着众人的面口吐鲜血。
以往进阶也不曾如此,血有些止不住,殷王似乎终于看到他了。
但时间已有些晚,他听到了天雷的声音。
空中响起轰鸣声,似万马奔腾,他身边未带法器,以往他都信奉修行全靠自身,无需借用外物的道理,但现在,他不一定扛得住天劫。
☆、巫郢于南(四)
混元应该不会把他劈死,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晋仇捂着胸口抬头,他的血还未吐完,此刻半张脸都被鲜血覆盖。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第一道雷劈了下来。
晋仇竟然看见了那雷的样子,通体发着绿色的闪光,极为粗壮恐怖,夹着势不可挡的力量。
铜绿山因它而颤抖。
铜绿配上绿色的天劫倒是极为相衬,晋仇看着那雷,绿色的光芒外是黄白色的光。
雷劫分九重:白赤橙黄绿青蓝紫玄,绿色的雷劫是第五重,他在四重天已徘徊了太久,久到忘了世人修仙的最终目的。
此时看着雷,不免有些愣神。
周围似乎都被光遮住了。
第一道雷劈下,众草焦枯,铜绿山上人声沸腾,无数骂声响起,晋仇甚至听见有人在骂他爹晋侯载昌。
混元这雷劈的真及时,原来这就是混元在二月初二送给他的礼。
晋仇有些想笑,但他的表情很肃穆。
雷劈到万物时,那发焦的声音使人惊恐,但雷并未劈在晋仇身上。
他被人抱住了,那人当然不是什么混元大神,混元要是想救他连雷都不会劈。此时会来的只能是殷王。
殷王将他抱得很紧,一如很多个昨日那般,像在叶周,在郑地,他中了姜氏的药后浑身冷得无力,也是殷王这般抱起他,晋仇知道殷王的怀抱一直很暖。
此时就更是暖得让他心惊。
殷王应该是九重天的境界,应付五重雷劫不再话下。
五重雷劫共有五道,晋仇默默数着,他听见殷王说:“不要怕。”
他当然不怕,雷又劈不死自己,自己怎么会怕。
在五重雷劫过去后,他想和殷王说说话,话他早就想好了,却发现天空还是那般阴云密布的样子。
雷是针对他一人来的,楚子早在第一道雷劫时就将与会诸修士都送到了山下。
但还是有些人被劈到,那雷似乎是故意的,故意要劈人,不仅故意,它还在发笑。
晋仇听见那些雷的笑声,它们说:
天命不止五雷劫。
要劈就劈一个痛快。
之前咱们最爱劈殷王,如今还是殷王,雷劫中的灵气都给晋仇,雷劫中的凶险都给殷王。
其他雷似乎在笑。
晋仇不知笑得究竟是雷还是混元,他知道混元有时候不正常,但还未到装雷说话的地步。
雷果然是未完的,继那些绿色的雷劈下后,天空短暂地温顺了些,但下一刻,青色的雷劫劈下。
“有些像你的衣衫。”,晋仇听见殷王说。
“人们说你是四百岁时渡的第六重雷劫?”,殷王四百岁过六重天,六百岁过七重天,这是修仙界最快的速度。
哪怕是根基上好如殷地,也是前所未有的快。
大部分人是迈不过五重天的坎儿的,而殷王极快地迈入了五重天直至更高。
八重天的修士有吗?晋仇不知道,他只知殷王阏商是八重天,殷王阏商活了一万两千岁到的八重天。
“修士们的进阶速度被天掌控着,天不允许修士吸取更多灵气,一旦多便遭雷劫。我命人查过,六成的修士是死于雷劫,二成的修士死于无法进阶的寿命已至。”,殷王阏商就是那么死的,突破不了九重天,只得身死。
殷王是世间唯一一个九重天境界的人,除了他,世间最高的境界是七重天。
于是世人说天佑殷王,天的确是庇佑殷王啊,换成寻常人断不可能两千岁就到达九重天的境界。
青色的雷劫劈下,晋仇明显感到两股雷劫的力量不同,但越是强的雷劫,那群雷似乎便越高兴,晋仇甚至听到它们手舞足蹈的声音了。
“你听见雷的喜悦了吗?”,要是殷王听到了,晋仇能理解殷王为何那么厌恶天,任谁被劈的时候听见对方笑都不会太乐意。
但殷王未回他这句话,只是一心抵御着雷劫。
这些雷要比青雷劫本来的力量大,或许是知道有人作弊,所以格外用力地劈着。
劈雷就像劈柴,越是硬的木头越想让人狠狠地劈断,那些雷说。
晋仇仔细听着,越听越感觉是混元的声音,但那是无数个混元,每一个都混沌未开,充满了恶与善。
似乎是注意到他在听了,那些雷很欢喜地和他说话:放心,要是你一人,我们肯定不这么用力,保准你舒舒服服地进阶。但现在被劈的不是殷王吗?我们最爱劈的就是他,可惜现在能劈他的机会变少了。
那些雷哈哈笑着,并不在意晋仇是否想回它们的话。
“闭嘴!”,殷王突然吼了一声。
诸雷不再言语,只是更用力地劈着。
晋仇听见方才劈下的那一道雷小声说了句:还和以前一样凶。
殷王的表情的确有些恐怖,在最后一道青雷消失时,晋仇发现殷王的手上出现了裂纹,血正顺着裂纹流出。
而他自身感到神清气爽,方才吐的那些血好像将他身中的郁气都去除了,此时整个铜绿山的灵气都触手可得。
晋仇按着心中的功法修炼着,他的修为比以往任何一个阶段都提升得要快,且因往些年打好的根基,并未出现心神不稳的现象。
殷王的眉越皱越紧了,晋仇听见了殷王的心跳声,似乎预感到下一重雷劫会来,殷王抱紧了他。
“白菘,你先前为何那般。”,晋仇说。
殷王未回话,他似乎没什么精力回晋仇的提问。
晋仇看着天,他的手要比以前有力,精神更是从未有过的好,但他并不想帮殷王。
六重天的青雷劫已劈完,一切都该结束。
天空微微放晴,一片蔚蓝色,殷王看着那蔚蓝,眉越皱越紧。
“晋仇,我该看着你吃阻根果的解药。”
“是该看着,那东西吃了有些疼,但那日你并未回来。”,晋仇淡淡道。
殷王不再言语,似乎心中有愧,他和晋仇一起望着天。
“你今年多大?六百六十多吗?”
“对。”
“我六百岁出头时渡的第七重雷劫,晋仇,你比我想的优秀。”
是比殷王想得优秀,晋仇听到了楚子的哭声,似乎在问殷王怎么了。
殷王不作声,但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象征七重天的蓝色雷劫来了,它们与蔚蓝的天没任何区别。
但风吹起了地皮,草被翻出,那些最适合同齐地蓝边鱼一起吃的铜绿草顷刻间便没了性命。
一切声音都没有了,只剩风声、雷声,一切都在怒吼着,蔚蓝消失,天色昏暗。
第一道雷劈下,没有劈在殷王身上,更没有劈在晋仇身上。
那雷向着铜绿山的低谷处劈去,只一下,山谷裂开,灵气溃散。
山体的轰鸣声中是修士们的哭喊,中间也有楚子的声音,但晋仇听不见。
他只知道那些雷在互相说话。
“你为什么劈山啊,总共就七道,这一下就浪费一道。”
“你心疼什么,山劈开了,灵气更旺了,再把吸来的灵气都给晋仇嘛,劈殷王也更有劲了。”
“是这个理,劈殷王虽然爽,但真费劲,能占铜绿山的便宜就占一占,许久之前,我们与铜绿山还是一体呢。”
“这话对。”
雷劫们又笑了起来,它们可能许久未如此开心了,此刻欢腾得忘乎所以。
晋仇默默听着,按照殷王翻出的故事,混元身死方有万物,如此,铜绿山也是混元身躯的一部分,他自己要劈自己,旁人是说不上话的。
第二道雷眼见着比第一道雷更为恐怖。
天地在细微地震荡,雷的威力明显超过了七重雷劫原有的力量。
殷王脸色并不好看,晋仇注意他似乎掏出了某物,那东西与雷碰撞在一起,发出列鬼嘶鸣般的声音。
“嘭”地一声大火花后,天地寂静,殷王放下了手中的物。
那物无形,晋仇看了眼。
“是含光还是承影?”,这两把剑都是无形的,能扛得住这种天劫的也唯有殷天子三剑这种。
殷王松了松手,他手间的血流越来越大。
“都是,我拿了三把剑。此外还有宵练。”
晋仇不作声了,拿宵练剑给郑伯用,用完后几日就可收回,这可真是好生意。
殷王脸色不好,但他们来不及细说。
那些雷似乎颇为恼怒,在远处的天上说着话。
“最讨厌有人用法器了,好不容易能劈殷王一回。”
“晋仇,晋仇,能把法器拿开吗?我们想劈殷王,不想劈剑,剑实在没什么好劈的。”
“用剑抵雷劫,剑就不会损伤吗?修仙界迟迟不出修为高的人,就没想过原因在哪儿。”,这道雷劫的声音跟混元平时说话有些像。
晋仇现在觉得混元脑子不正常了,他明显是将自己分裂了,以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混元不知是怎么克制自己才那么清醒的。
雷们看他有些窘迫,便不再说话。
只猛烈地向殷王冲来。
每一道雷劫上的灵气都被晋仇吸收,雷劫的损害都留给了殷王。
晋仇渐渐发现殷王有些发抖。
但那为他遮挡雷劫的身躯丝毫未垮过,直到最后一道雷劫。
晋仇以为是极难抵挡的一道,但真落下时,却极温柔。
“我会不会也被人这么疼,不让我受伤。”,那道雷说。
其他雷笑笑,“那得你自己疼你自己了,可没人会永远只疼惜你。”
于是所有的雷都发出了笑声,只是笑声有些苦。
天空重回寂静,铜绿山已不复以往的样子,此刻遍地俱是枯草黄土,灵气遭到了一场大浩劫。
只殷王还站着,他慢慢放下手,嘴角边流出了鲜血。
☆、巫郢于南(五)
殷王虽然流了血,却不曾昏倒,他设了个结界,趁着铜绿山无人便想和晋仇说说话,他总觉得晋仇心里藏了许多事。
这本不应该的,他虽对不起晋仇,但也让晋仇在上了,晋仇应该对两人的关系了解些。
“你”,殷王方要说话,就看见了晋仇的眼,那双眼的眼眶有些发红,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但整个人的神情又是木讷的。
殷王知道晋仇有些受委屈,他看见别人推倒晋仇了,在把晋仇弄到铜绿山的结界后,殷王就惩罚了那个人,但晋仇还是被他推了。
现在晋仇的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有草丝粘在了晋仇的衣上,可能是倒地时蹭上的,混着泥土,有些叫人心疼。
殷王发现自己很容易心疼晋仇,哪怕是晋仇身上的小伤,都要让自己自责。
“我先前是听信了巫祝的话,认为你我二人的关系还可再好些,没想到会对你造成伤害。”
“你一开始便知会对我造成伤害,你与楚子一副鹣鲽情深的样子,故意做给我看,从未在乎过我怎么想。”,晋仇知道该自己演戏了,他其实不大会演,但总要硬着头皮。
所幸他的半张脸都被血盖着,叫人瞧了就不忍。
“晋仇,那是假的,我认为你能看出来。”,殷王给晋仇的脸施着清洁术,那脸又重新变得白洁了。
殷王丝毫不想看远山带雾的样子,晋仇是他的远山,他不想让晋仇盖着层雾气。
“白菘,我能看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出。我没有后路,我没有家,没有亲人友人,你担心我图谋不轨,要把所有威胁都提前除去,可你想过没有,我在这世间没有一切,你说你喜欢我,你相信你对我的喜欢可以抚平我失去的所有,我没有亲人你可以当我的亲人,我没有友人你便是我的友人。”
“可你会喜欢我一辈子吗?你可以坚持多久,一万年或者更长,人的情爱是不可能存活那么久的,就算能那么久,我也不可能相信。我只知道,如果我的身边只有你,那我会患得患失。因为失去你一人代表我会失去所有,而天下知道这事的人都会取笑我。”
晋仇坐在地上,殷王跟他一同坐在地上。
地上都是土,按殷王的个性之前是绝不会坐下的,但晋仇想坐,殷王便陪他坐。
他觉得晋仇在恐惧什么。
“我可以和你立誓。”,殷王说,他想让晋仇开心。
但晋仇明显不为所动,“立誓是立什么誓,你是殷王,你迟早要有子嗣,而我是个男子,我能给你生子嗣吗?我生不出,也不想被你压。殷地的人会催你,到那一日,我只能走,我不得不走,所有人都会逼着我走。时间长了,你也会看我不顺,因为你需要子嗣。”
郑伯自杀的原因之一,晋仇认为就是子嗣,如果一个修仙世家不能有子嗣,那什么事都能压垮你。
“晋仇,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殷王试着抱住晋仇,但晋仇躲开了,殷王看着自己的手,承认这是个很难的问题。
他认为子嗣跟晋仇完全不相撞,他可以找个女修生个子嗣,而对那个女子本身他完全不必理会,他只要晋仇就够了。
但只要找了女子,就可能为晋侯留下隐患。
如果他真的有一天不得不放弃晋仇。
那晋仇会是什么样,晋仇没有家,没人愿意和晋仇说话,世人因他的缘故都不会善待晋仇。
晋仇会一个人独孤地活着,而到最后,晋仇可能会死。
甚至死后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恐怖的场景让殷王感到仿佛被东西蛰了下,他不顾晋仇的反对,抱紧了晋仇。
“白菘,你看,你心里不高兴便可以一口一个孤,我们才在一起多久,你就对我心生不满了。而像楚子这样的人在漫长的岁月中又会有多少,她们会离间我和你,而总有一天你会被蛊惑,你会厌恶我。我倒在地上吐血你都会不屑一顾,你巴不得我死。”,晋仇默默地说着,他今天似乎有许多话要对殷王讲。
殷王听着,打断了晋仇的话,“我不会那么做,永远不会。”
“你用什么保证。”,晋仇问。
殷王感觉他的声音不对,扳过晋仇的脸看,却发现上面有些湿润。
手开始颤抖,殷王突然说不出话来,他试着给晋仇擦泪,但似乎擦不净,倒是他手上的血沾到了晋仇的脸上,使晋仇的脸看着有些花。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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