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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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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王既知道,就没必要瞒其他人了。
“我自己在此处看看,不用你陪,去干自己的事吧。”,晋仇说。
魏轻愁脸上露出苦容来,“少主还是这般嫌弃我。”
他这些年为晋仇做的事不少,不指望着晋仇念他的好,却也希望在跟晋仇见面时,他家少主不要一脸嫌弃。
晋仇不是那种会在脸上露出嫌弃的人,但对魏轻愁,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赵射川在北边做什么?”,多年前赵射川与魏莹结亲那日,闹出些争端来,使赵射川连带着魏莹一同被发放到了极北苦寒之地,赵地本也苦寒,赵射川在那处不至于有事,魏莹的身子却受不了。再生了几场大病后,赵射川终是忍不住,向殷地求了情。
那时殷王正陪他一起栽松树,申无伤的信传来,殷王念给他听,他便劝殷王饶了赵射川与魏莹二人。
殷王这几年来都听他的话,没说什么就应允了。
如此,两人回了赵地,算是没在更北边被冻死。
“射川还和以前一样,该做的就做,不该做的就不做。”,魏轻愁看着晋仇说,他这话极平常,本来不该做的事,像是赵子之前在大婚上诬蔑殷王的事就不该做,如今这人遭了罪,也算是明白恪守本分了。但他该做的不该做的,也不知是不是指这个。
晋仇平淡地点了下头,没说任何话。
他还是往前走着,走累了,便回册府,把魏轻愁关在门外。
掌柜的冲魏子笑笑,忙起伺候晋仇的事来,虽然天下人都不知道殷王与晋仇的事,殷王身边人却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怠慢了晋仇。
只是晋仇好不容易出来了一次,见到的人却不少。
魏轻愁是他本就要见的,楚子却是未曾想到会来见他。
这艳丽的女巫还是多年前的样子,光着腿,画着妩媚妖娆的妆,像是没有骨头那样侧倚着,见到晋仇就露出抹勾人的笑。
仿佛根本不介意晋仇带走她的心爱之人。
“楚子怎在此?”,晋仇为她倒了杯茶,问。
晋仇是真的有些不知道,但楚子的来意,除了殷王,应该没其他的事。
楚子面上有些嗔怪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此问她。
“奴今日来,崇修道人果不知原因吗?”
“不知。”
“怎会不知?既然不知,为何要离开晋家,依奴所知,王还在晋家,怎道长先出来了?”,楚子的唇极红,声音甜中带着抹诱色,寻常男子可能在她面前得不知所措,晋仇却是不怎么看她。楚子穿得太少,他不愿看。
“王觉得我说错了话,将我赶出来了。”,晋仇面色很平静,他说得是事实。
楚子听这话本该开心,毕竟殷王与晋仇的关系,实在是她心上的刀。
但她听了这话面上却不只只是嗔怪了,而是责怪,楚子这样的美人,做出严肃的表情时,往往代表她真的在怪你。
“王上赶你,你就走?”,看她的样子,哪怕殷王赶她,她都不一定走。
“在一个人赶你走时,你非不走,不时惹人嫌吗?楚子怎会不懂这点。”,晋仇坐下。
楚子的神情却未和缓,“你不该走,最少这个时候不该走,王上现在需要你。”
“需要我?”
“当然需要你,他会平白无故赶你走吗?他赶你走,必是有事瞒你,而你却真的走了。一点也不担心他。”,晋仇坐下,楚子却站了起来,她那光洁白润的腿极美,晋仇却没看。
“你们有事瞒我。”,晋仇说。
楚子的神情很难看,像是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是有事瞒你,但我答应王上不能说。答应了王上便不能反悔,可他身边需要你,你要是能回便尽快回去吧。”
“你担心他。”
“我是担心他,可他不需要我关心,他需要的是你。”,楚子有些落寞,她把东西给殷王,就有些后悔。听闻晋仇来了魏地,便紧忙跟来了。
“我明日回。”,晋仇说,今日天色已晚,且未到殷王说的最短三日之期,他实在不应该回去。
楚子有些急,却不再催他。
“明日一定要尽早回去,算是奴求你了。王上嘴硬,你能否对他好些,他有很多事都不爱说。”,楚子说到这里就闭了嘴,看样子还有许多话要讲,却在思量后打算不说了,的确,在一个人的面前指手画脚,又是这种关系,怎么好意思多说。
楚子施了个礼,像是准备告辞。
但在离开前,她准备了一物递给晋仇。
“里面是一些滋养的东西,王上可能需要。”,她递来的是香囊,里面应该能放很多东西,晋仇不用打开看也知道这物很贵重。
楚子特意给他的,必不是什么凡物。
“我会给他的。”,晋仇说。
楚子似有些不放心地走了。
第二日,晋仇离开了册府,赶往晋地的沃山,打开了晋家的结界。
殷王的声音没有传来,晋仇走向燮宫。
殷王与他向来住在一处,在晋地的这些时日,都没有分开过。
此时,殷王却不在他的榻上,晋仇细心找着。
在多年前的那个屋子里,他看到了殷王,躺在榻上生死未知。
而殷王的旁边,站着混元,一脸凝重,脸色极其难看的混元。
真是很少看见混元这个样子。
晋仇走进,发现殷王的身上像是湿了,发丝凌乱,眉宇间俱是一片痛苦之色,手指上有斑斑血迹,衣衫不整,整个人瑟缩着,丝毫没有平日里那副威严的样子。屋中的血腥气也有些重,像是什么人流了大量的血。
☆、何人有悔(三)
殷王这个样子肯定不是混元干的,晋仇也隐约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混元的样子。
“殷王是吃了药吗?”,他开口。
混元挑了挑眉,“他吃没吃药你不知道吗。”
晋仇看着面色不善的混元,“我只能猜测,你为什么不开心,我总没有在害你。”
他们说着隐晦的话,这些年来晋仇没少看见混元,但每次混元来大多是开开心心的,并不曾像现在这般。
他不再与混元说话,而是翻着屋子,试图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但是一无所获,殷王似乎把一些都藏起来了。
“别找了。”,混元扔给他一个木瓶,瓶中的气味很清新,像是春日初生的仙草。
晋仇拿起木瓶,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殷王吃了药。”
混元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早就想让他吃药吗。”
晋仇早就想让殷王吃的药,会是什么药,晋仇自己很清楚,他想让殷王生子,但又不仅仅想让殷王生子,他最终的目的只是让殷王不好过,但混元之前一直表现得极为支持他,如今为何这般脸孔呢。
晋仇抱起殷王,殷王身上果然都是汗,他施了个清洁术,试图让其好受些。
混元只是冷眼看他的举动。
“晋仇,你相信男子怀孕一说吗?”
“不相信。”
“不相信?”,混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相信你又偏要尝试,你觉得你在做什么。”
“混元,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开心。你不喜欢这种违背天理的事,你就是天,你不喜欢便是违背天理,可你为什么不喜欢,还不是因为你做不到。”,晋仇的声音很低,听到混元耳中却变了味,至于他们在说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晋仇的那个屋子不是太大,但也绝不小,一个人要是在里面笑的话,声音会极其明显,屋外的山谷可能都会回荡你的笑声。晋仇从不在这间屋里笑,身为晋家人,他就算笑也肯定不会出声,但他不笑不意味着其他人不笑。
混元现在就在笑,他塌着腰,像是笑得直不起腰来,但他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里,没有丝毫喜悦,只宛如凄鸣。
晋仇不想刺激混元,但混元是个很容易被刺激的人,就像现在,他的玄衣颤动,抬起头,不发一言,只直直地看着晋仇。
“我是做不到,人能做到,我却做不到。”
“你没必要做到,你心里也不希望,你只是在嫉妒,嫉妒那些远不如你的凡人。”,晋仇放下殷王,走到混元面前,给混元一个拥抱并拍了拍他的背。
混元似乎很喜欢这种怀抱,晋仇以前没对混元做过这种举动,但他就是知道混元喜欢,像混元这种,活了亿万年,也不会有人抱他。人的怀抱,对他来说应是从未体验过的。
“晋仇,我要走了。”,他突然在晋仇肩头闷闷地说。
“什么时候回来?”,晋仇没问他为什么走,走向何方,因为他知道混元走不远,只是未来的很长时间混元都不会再出现。
“不知道,两三千年,五六千年,万年以上,或许你寿命已尽我都回不来。又或者我会把全部都忘了,变成另一个我,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混元也试着抱住晋仇,他动作很生疏,做起来却像是在汲取最后一丝温暖。
“我等你,事情会按原来决定的那样去做。”
“晋仇,对殷太庚好些。”,混元说道,他的身体渐渐模糊,像是准备走了。
晋仇却有些愣神,混元跟他认识这些年来,从来没提过对殷王好的事,他认为混元不喜欢殷王。
“天命玄鸟,降而生殷。殷人是我造出来的,我有我的打算,要不是他们多年前开始怀疑我,我也不至于这么对他们。”,混元的声音渐行渐远了,晋仇知道,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他们不会再相遇。
或许是为了让他安心,混元终是又说了句:“我给你留了礼物,时间到了你就知道。”
“嗯”,晋仇点头。
混元走了,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晋仇站在原地,觉得心中有些空,他早已习惯这些年来混元时不时地出现,但以后,混元应该不会来了。
混元要做的事他隐约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有些担心,这天下无人能挑战混元,但混元自己能轻易打败他自己,如混元想不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给屋中施着清洁术,血腥味渐渐消失,晋仇抱起殷王,给他换了身衣衫,然后摸向殷王的腹部,那里比平时软了些,像是发生了变化。
晋仇把手放在上面,抱着殷王悠悠睡去。
殷王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疼痛异常,他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也做好了服药的准备,为此他特意将晋仇赶走,以防晋仇看见他的丑态,但事情还是有些超出他的预期,甚至某一刻他险些死去。但现在,他看着晋仇抱着自己的姿势,那手放在自己腹部,呈现出一种保护的状态。
“醒了?”,晋仇睁眼道。
他根本没睡着,感觉刚躺下殷王就醒来了。
位于山谷的房屋有些冷,他试着抱紧殷王,感受着殷王体内的灵气流转,目前与以往没太大差别。
“几时回来的。”,殷王问。
晋仇给他揉着腰,“三日之期一到我就回来了,在晋家内寻了你一会儿,未想到你满身血迹躺在这里。”,他看着殷王,似乎在等殷王给自己一个解释。
可殷王不开口,只是躺在榻上,好像根本没听见晋仇在说什么。
晋仇知道他不愿说,因那药还未起效,殷王不做没把握的事,此时事情还未定,他必不愿跟自己讲。
按着殷王的腹部,“你这里比以往软了些,三日前还不是这个样子。”
“晋仇,你知道多少?”,殷王按住晋仇摸索自己腹部的手,但不曾把那只手拂开。
“昨日楚子去册府找了我,支支吾吾地叫我对你好些,还送了我个香囊,说里面是滋养的东西,叫我给你用着。”,晋仇看着殷王的唇,那唇很漂亮,他也很熟悉。只是此时有些苍白,想必这几日殷王受了不少罪,连维持表象的能力都没有了。
在那唇上摁了摁,晋仇发现殷王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那双眼他同样很喜欢,不过最近殷王皱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多年前,你答应我要给我生孩子。”,晋仇喃喃道。
他吻上殷王的唇,这么多年过去,他会的东西要比以前多的多,对殷王的身体,他恐怕比殷王自己还熟悉。
“晋仇,我没有把握。”,殷王吻着晋仇说,他声音很弱,但晋仇听得明明白白。
“你真的找到了能使男人生子的药?”,晋仇明知故问。
殷王放开了晋仇,“底下人找的,要先改变身体才可能有子。”,底下人当然也包括楚子,殷王走下榻,凭空拿出一物,递给晋仇。
那是一本书,不算厚,但也绝不薄,晋仇接过书翻着,明白了殷王向他坦诚的原因。
“我以为你会瞒着我。”,他匆匆翻过书,说道。
殷王皱着眉,他似乎不愿解释,但最终还是开了口,“我自己办不到。”
他要是办得到,先前就不会那般惨。
“之前就不该逞能。”,晋仇抱起殷王,又在他腹部摁了下,这回摁得有些用力,殷王脸上出现了些痛苦之色。
那本书上写着严格的顺序,第一步就是服三天的药,上面写着会产生剧烈的疼痛,叫服药者谨慎使用,最好旁边能有修为高的人陪着,否则容易活活疼死,晋仇在看见那描述时愣了下神,他知道殷王的修为很高,但修为高的人在这种事上根本没有丝毫轻松的地方,比起那些修为低的,反而要更为困难。
殷王不让他在身旁,故意借意见不合将他逐出晋家三日为的可能就是不让自己看见他的惨状。
但殷王一人做这事委实凶险,按书上所说,殷王绝不该现在就恢复过来,能活下来且无明显损伤,明显是有人中途帮了一把。
晋仇回来时殷王已躺在榻上,而在殷王身边的,是混元,混元肯定不会在殷王面前显出身形来,但殷王昏倒后,能帮殷王渡过难关的只有混元。
外加混元当时明显生怒的脸,估计是对有人妄想违背天理而产生的,不过终是没下手惩处罢了。
果然是一边对殷王不好,一边又不舍得自己造出来的人死去。
晋仇对混元的扭曲不置可否,只抱着殷王,轻轻给他揉着,殷王能这么柔顺的时候很少,可能是现在身体太弱了,此时并不想理自己。
“你没必要为我做这种事。”,晋仇轻声说。
其实他心中早就在盼着殷王做这种事,但嘴上,总要表现出对殷王的担心。
“我不是在为你做,我也在为自己做,明日开始煮药,书上的方法你记得仔细钻研,十日后开始扎针,不要手生。”,殷王终是不习惯这种姿势,他对晋仇吩咐道,吩咐完就推开门往外走。
晋仇注意到他的脚步有些发虚。
魏轻愁昨日说的不错,事情果然成了。
翻开手中的书,晋仇仔细看着,他对此书不算太生,该知道的事昨日魏轻愁已隐晦地告诉了他。
只待时机成熟,他便可开始有所举动。
不过这书,想不到魏轻愁还真能弄出来,楚子也真能信自己找到的秘方是对的。年少时看书的确记载过有男子怀孕一事,但以混元的性子,应该不喜欢有人打破他定的天道。
☆、何人有悔(四)
晋仇每天都给殷王煎药,他要做的事很多,不光是煎药,还有给殷王准备药浴,再过几日,还要帮殷王扎针,这些事情能耗去他一整天的时间,但他没有怨言,也不能有怨言,毕竟他只是出力,而殷王几乎在用整条命完成当年答应他的事。
晋家那些菘菜因无人管理已快枯死,晋仇往往半夜才有时间去管它们。
殷王的身体变得很快,法力有些不稳定,晋仇大多数时间都要陪着他。
但他帮不上太多的忙,殷王服药后往往会将他赶走,自己熬过药效。晋仇从来没见过殷王服药后的样子,在他看来,殷王还是以前那个殷王,一丝柔软的地方都没有。
服药的第十天,他给殷王扎针,晋家的夜总是那么安静,只鸟鸣声清脆些。
“你学得如何了。”,殷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躺在床上问晋仇。
晋仇正在处理那些银针,烛火下的那片银色有些过于显眼。而床上的殷王有太过白了,那身躯像是发着光,透着种朦胧而冰冷的美。
“放心,不会扎伤你,我在自己身上试过了。”,晋仇坐在殷王榻边,攥着殷王的手。
那手还是以前的样子,修长有力,一点瞧不出衰弱,只是色泽不如以前光亮。
现在那只手正攥紧晋仇,“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试。”,手的主人皱眉说。
晋仇神情淡然,“在自己身上才能知道自己扎得对不对,要是没其他事,我就要扎针了。”
殷王的眉还是皱着,看样子对他的举动颇为不满意,晋仇却不想再说更多,他在自己身上试过很多下,就如他说的那般,不在自己身上试好,怎么敢在殷王身上扎,怎么知道扎在何处才能达到自己心中预想的效果。
捏起根针,晋仇之前从未做过扎针的事,不过他好歹学了几日,虽然手下的力道不一定控制地好,位置却绝不会有问题。
那本书上写着穴位要先从颈间扎起,他看着殷王的脖子,慢慢将银针扎了上去,殷王没什么反应,看样子根本不疼,但晋仇扎自己的时候,却感觉疼,他一向觉得自己感觉迟钝,但现在殷王比他淡定得多。既然殷王没什么反应,他便专心地扎着。
心中也没有什么借机报复殷王的杂念,如果他时时都想着让殷王不好受,两人的关系也不会达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既然答应殷王用心,便必会用心,这跟殷王是不是他的仇人没任何关系。
从颈间的穴位扎到腰间的穴位,共五十四根针,晋仇扎完便停下,他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就算心里早做好了准备,真扎起来还是因谨慎而用力过甚。
“不怕。”,殷王的手攥住了他,似乎是觉得他怕给自己扎错。
晋仇的确怕扎错,“你疼不疼?”,他问。
殷王将头侧过来看他,“不疼。”
晋仇发现殷王的眼神很温柔,像是故意做出来的温柔,只为让他安心,但那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殷王本就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做出这种眼神委实太为难他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晋仇发现殷王的脸上出了些汗,身体似乎也有些抖。
攥紧殷王的手,晋仇开始跟殷王讲那些他们种下的花花草草。
松树长得很快,已有五丈高了,今年晋家的天气不是太好,长松树的那片土地可能是因阵法老旧,最近都没有下雨。他去看了那个阵法,照着书修改了下,松树中途并没有因干旱而出现松针干枯的现象,毕竟是长了八十年的树,再怎么干,也不至于立刻老去。
就是殷王,明明之前说好两人一起将那些阵法逐个改善的,改到中途殷王却先来忙这事了。
一切都很好,东峰上的蓑羽鹤叼了那群白鸦的毛,使某只漂亮的白鸦秃了顶。
云谷的泉水跟以前一样旺盛,滋养出了些小草,鲜活脆嫩。
晋仇讲了半个时辰,他平时话就不多,今日讲这么多,简直已耗尽了所有的想象。要是时间还不够,他只能将以前晋柏给他说的那些没有边际的话都说给殷王听。
“换针了,你翻过来吧。”,他将最后的话说完,给殷王把后背的针都拔出,拔的时候发现那些地方有些发红,这跟他给自己扎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是药的原因,别多想了。”,殷王见他盯着那些地方,说道。
晋仇点头,看着殷王的腹部,那里他见过许多遍了,每条线的走向都知道,每块肌肉他都摸过,那些流畅紧实的肌肤曾带给他极大的乐趣,但它们现在有些软,虽然还是美得惊人,却显示出不健康的感觉来了,且腹部似有些痉挛,殷王这些天没让自己碰,自己也不知道那里会这样。
“为什么要瞒着我。”,他摸着那里说。
殷王声音低沉,“这种小事没必要说,倒是你,平日里也没有那么多话,怎今日话那么多。”,的确有些多,但殷王明显是爱听的。
晋仇给殷王拂去额间的汗,对着殷王的胸腹处扎了下去,他有意放轻力度,在第一下扎完后,殷王却还是有些颤抖,不过立刻就被殷王自己制止住罢了。
说不疼只是骗晋仇的,殷王很疼,他这辈子都没像最近几日这般疼过,但如果能有他跟晋仇的孩子,事情还是很好的。他们已过了八十多年,未来还会在一起很久,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事破坏现在的宁静,当然也无法因疼痛就放弃能让自己跟晋仇更亲近的机会。
如果是他人造成自己跟晋仇的矛盾,他尚可挽救,但若是他自己,只因疼痛,就放弃有孩子,从而失去让晋仇安心的机会,那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背部的针的确不算太疼,最少比起服药的疼已好太多,他每次服药都将晋仇赶出,是因为服药后确会因疼痛而难以控制自己,样子也不是很好看,恐怕晋仇看到会有阴影。但胸腹部的针有些不一样,殷王控制着自己,竭力忍住因扎针而带来的内府疼痛。
肠胃似乎痉挛了起来,他身体一直很好,此前从未这样过。不过那份秘方他看过,要想让一个男子的身体能成功怀孕,势必要改变结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他只准备挺过去,从来没想过让晋仇停。
但晋仇扎针的动作还是慢了下来。
唇间一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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