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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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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前认识如今便这般熟络,未免太过不妥。”
  是不妥,但晋仇并不想解释,他只能直说:“十年来我未见过你几面,你从不随意见我,如今相见是为了何事?”
  “该说的事不该让太多人听见。”,荀氏家主说,他看着晋赎,更看着他的儿子荀季。
  荀季虽被定住,脸却在那一瞬间变了,他似乎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忿,连平日里的笑都露不出来了。
  晋赎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他看着晋仇,等着晋仇做出一个决定。
  这时间并不长,晋仇像是早就想好答案了,他对晋赎说,“你带着荀季去外面,我片刻后就去找你。”
  荀氏家主的面容在那答案说出时产生了些许放松,晋赎的脸色却不好看,他想不出晋仇是怎么随随意意就说出这种让他出去的话,他需要一个解释,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甚至有些愤怒了。
  但晋仇没解释,他只是放低了语气,又说了一遍,“先去外面。”
  荀季的表情变得幸灾乐祸起来了,很不巧,晋赎也看见了他的表情,荀季本就是把这表情做给他看的。
  但晋赎的动作很有趣,他原本是不想出去的,荀季奚落他,他却出去了。
  一句话未说,他往外走着,荀季依然被定着身,却像是一块破布般,在空中被拖着走,不时还撞上地面几下。
  荀氏家主的嘴张了张,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晋赎就说话了,他明明背对着晋仇他们,却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道:“你儿在我手中,你如对晋仇不利,我便加倍付诸于荀季身上。”,他语气那么冷,泛着生人勿扰的警意。
  荀氏家主立马闭上了嘴,晋仇却开口了,“不要听我们的对话。”
  晋赎顿住了,他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晋仇。
  晋仇看见他那眼神了,他承认他看不得晋赎泛着受伤的神色,但他仍是重复了一遍,“别听,听到的话你就离开晋地吧。”
  晋赎未说话,他在那里顿了片刻,便走了。
  他的眉皱的死紧,整个人显得很危险。
  晋仇就那么看着他走,直到确认晋赎听不见了,才开口。
  “说吧。”
  荀氏家主坐在石板上,他头也不抬,“你知殷王一直在监视着整个晋地。”
  “知道,你还对我说,晋地人这般对我是不想殷王看到晋地人对我好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在蒙蔽殷王。”,晋仇的语气很低沉,说实话他根本不信关于晋地人的说辞,他相信这说辞有理,但晋地人对他的态度,远不是为了蒙蔽殷王而做出的,他们就是讨厌自己,这点做不得假。
  荀氏家主却还是说着,“大家都有苦衷,如是对你好,殷王会灭了整个晋地。”
  “嗯”,晋仇看着坐在石板上的荀氏家主,从他的角度看去,荀氏仍像晋家的臣子,他们的位置那么高又那么低,晋侯俯视他们,晋仇这个少主也俯视着他们,就像现在,晋仇要比荀氏家主高出许多许多,但他没有优越感,他问荀氏家主,“殷王盯着,为何还要对我说这一切,殷王听不到吗?”
  “殷王?”,荀氏家主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很低,低到不可闻的地步,“据说殷王离开了殷地。”,他像是做贼一般,说出这句话。
  明明只是一个人离开他的领地,却像是惊涛骇浪一般击打着人心,荀氏的声音掩不住的兴奋,晋仇更是恍惚了一下。
  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殷王也许只是游览四方。”,晋地的人真是疯了,明明只是件小事,各地的主人离开各地是件奇怪的事吗?晋仇幼时就常随他父亲周游四方,殷王更是据说每几年便不在殷地待着。但是他也明白,如果只是普通的消失,荀氏家主不会这般兴奋。
  又或者这兴奋只是殷王派人试探自己是否有反心。
  晋仇提防着,他注视着荀氏家主。
  荀氏家主也在看着他,那张老好人般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异样的笑,“楚地的迎神碑上,殷王的名字消失了片刻。”

  ☆、捡颗白菘(十四)

  殷王的名字在楚地的迎神碑上消失了片刻?迎神碑是什么地方,只有历来的修仙界第一强者才会被上天接受,将名字写在上面,那是一种宣告,告诉你这碑上就是老天选中的人,只要他的名字一日在迎神碑上,他就一日是修仙界的最强者。
  迎神碑已经被殷王霸占许久了,在殷王太庚之前,碑上是殷王阏商的名字,殷王阏商活一万两千岁,相传他是得道飞升了,但也只是相传,修仙界从来没有人明明白白的飞升,他们很可能是都死了。
  不过修仙能活很久很久,大家还是愿意修仙的。如今这修仙界,奔着得道去的修士少,大多数修士还是想提升修为,多活几年。或是站在修仙界之巅,享受众人仰拜的目光。
  但修仙界第一的位置谁也不曾宵想过,殷王太强了,且又是天之子,天命系于他一人之身,违抗他即是违抗天,天是谁都敢违抗的吗!
  可是现在的殷王,“他的名字又回去了吗?”,晋仇问。
  荀氏家主点头,他轻抚自己的须发,“只消失了一眨眼的时间,宛如只是被人看错。可迎神碑那样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看错,修仙之人可看不错那种东西。”
  晋仇还是狐疑,“楚地一向唯殷王马首是瞻,就算真的消失了一眨眼的时间,又怎么可能会把消息泄露出来。楚家的巫祝杀了在场所有人也不可能允许有人发觉这种损害殷王的事。”,殷家与楚家向来不是用利益牵连在一起的。楚家的巫祝据说喜欢殷王已快两千年,她将殷王,将殷地看得比她的楚地还要重,又怎么可能会不小心提防。
  荀氏家主这次笑得很有意思了,他道:“楚地的巫祝在迎神碑发生变化之前就闭门不出了,据说是为了与天地沟通。齐侯前往楚地,她都未曾露面。”
  晋仇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很可能巫祝早已发现天地有异才选择闭关,但未想到迎神碑会发生变化,还是在前往楚地的齐侯面前发生了变化。
  “这是齐侯说出的?他不怕被殷王惩治?”,殷王可不会容忍底下有人做出这种妄测他的事,哪怕齐地势大,对殷王来说也只是蜉蝣,蜉蝣怎可撼树。
  “齐侯神志不清,沉迷玩乐,天下尽知,殷王怎会为难傻子。且这事发生不久,殷王不在殷地一说就出来了。殷地虽告诫了齐侯,也给予了一些惩处,但殷王始终未有话流出,他可能是真的出了些问题。”,荀氏家主道。
  晋仇不语了,他的确恨不得手刃殷王,晋地想手刃殷王的人不在少数,虽然他们都一副殷王多么伟大的样子,但殷王如若真出事,他们会第一批冲上去。可如今这局面,怎么也不是晋地人该激动的时候。
  殷王的名字虽从迎神碑上消失了片刻,但现在的迎神碑上,仍旧只有殷王的名,他还是那个天地间第一强者,谁敢直面他。
  晋仇默然,他开始问荀氏家主另一个问题,“为何进洞的时候要扔一团大火球。”,他表情很是冷凝,一旦晋仇做出这种表情,就代表他差不多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明知故问,他就在等着你说出来。
  荀氏家主侍奉的一直是晋仇的爹,晋侯载昌,他对晋仇不够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晋仇那表情的意思,他以为晋仇是为他放火球一事而不喜,遂道歉,“那火球是用来测你身边那人的。听季儿谈起过他,又想着你今日可能会带他前来,便告诉季儿如是你们到了洞内,就把防御用的法器捏碎。那法器上有我一道灵息,他捏碎了,我也就知道你们来了。此举只是想试试那人的实力。”
  晋仇不喜欢别人跟他绕着弯子讲,荀氏家主这一番话讲得就不是很让他满意,“你在怀疑他。”,晋仇道。
  荀氏家主看着晋仇,他在这一瞬间觉得晋仇很像是他爹,晋侯载昌,那个荀氏家主侍奉了半辈子的人。晋侯载昌算得上雄才大略,荀氏家主也是真的愿意侍奉他,可惜晋家竟遭那等大难。荀氏家主对晋仇道:“我怀疑他是殷地人,少主不是也怀疑吗?他方才的灵气波动很有殷地人的感觉。”
  晋仇承认荀氏说得对,他方才之所以那般对晋赎,还是感知到了那股属于殷地的味道,虽然可能是他感知失误,但也让人不得不防。且他是来听松堂,听松堂隐藏着太多秘密,晋赎如真是殷王派来的,那他跟整个晋地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没告诉荀氏家主的是,他不光怀疑晋赎是殷地人,他还感觉方才晋赎施法时有一种类似殷王的感觉,那感觉让他很是惊恐。
  他不讨厌殷地人,但他对殷王抱着滔天的恨意。
  联系到殷王不在殷地,晋仇就更是满腹怀疑。但他没有证据,他不能胡乱发作。
  “那人的事我自会定夺。你特意来,总不光是为了这种事。”,晋仇道。
  荀氏家主对他报以赞赏的眼光,他承认,晋仇还是很像晋侯载昌的,于是他压低声音,跟晋仇说了一些更为私密的话。
  晋仇走出洞口的时候,晋赎正站在崖间。四百四十四洞不在山顶,却也在半山腰以上,从此处往下望,松树成林,蔚为壮观。加之些许清风,如是自己一人站在陡峭处,总是显得有些孤寂。
  晋仇原以为他会和荀季聊聊,却没想到他只是一人站着,晋赎身上还穿着自己给他的那件衣服,青衣随风一飘,仿佛一切皆是梦境。
  晋仇往荀季所倒吊之处望去,却见荀季早已昏迷了。
  “我以为你会和荀季聊聊。”,晋仇走到晋赎所站之地,跟他并肩说着。
  他本以为晋赎会不愿意搭理他,毕竟他方才的态度委实有些伤人,但晋赎在他说完后还是马上回话了,“与荀季有何可聊的。”
  晋仇看着晋赎的眼,那双眼一如他们面前松林铺成的崖底,或许可以回家再说那些扫兴的话,晋仇想着。
  “荀季知道不少关于我的事。”,他道。
  晋赎听了以后还是站着,“既然是你的事,为何不你自己跟我讲。荀季嘴中讲出的你还是你吗。”
  晋仇“嗯”了声,说道:“回去吧,回去我给你讲。”
  这次晋赎动了,他往听松堂外走去,晋仇跟他一起走,“不把荀季放下来?他的兄长没来救他吗?”
  晋赎看了眼荀季待的地方,“他爹会救他的,他那群兄长又怎么能从我手中救得出人。”,这话他说得很自然,宛如这个道理天地都知道,没什么可隐藏的,他更不是在骄傲吹嘘,因他就是有那个资本。
  晋仇听着这一切,他从腰间取下一袋物事,放到了晋赎的手里。
  晋赎下意识去接,接完后便用手捏了下,感受其中是什么,倒是没用眼直接透视,好像那样就缺少了情致一般。
  “是松子,讨来给你吃的。”,晋仇道。
  晋赎原本紧皱的眉头此时彻底松开了,他将松子慎重的放进怀里,问晋仇,“今日想吃什么?”
  晋仇答:“菘菜”,除了菘菜他们也吃不到别的了。
  晋赎却还是很开心的样子,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晋仇已经学会如何从晋赎的微表情里发现情绪。他感觉自己给的松子貌似很有用,以前漫长的修仙生涯,他从未送给过任何人东西,哪怕是他妹妹晋柏他都不曾送过,但今日他给晋赎送东西了。
  难得有个人愿意陪他,虽然这人的身份还存疑,但存疑未落实前,他委实不愿意因一些小的猜测就否定晋赎。
  “我给你起个道号吧,叫白松。”,晋仇想着送给晋赎的松子,又想起晋赎方才站立在崖间,仰望松树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就将这话脱口而出了,且他隐约觉得“松”这个字跟他有着很紧密的联系。
  但晋赎显然不知这用意,他的心思罕见地未和晋仇相容,他问道:“是菘菜的菘吗?”他才答应晋仇今晚做菘菜,想起这个也不为过。
  晋仇却是沉默了,“你喜欢菘菜?”,他问。
  晋赎道:“喜欢”。
  “嗯,的确是菘菜的菘,你和我想的一样。”,晋仇说,他像是忘了自己方才想的是松树的松,而自动麻醉自己想的是菘菜了。不过他也的确觉得菘菜很好。
  他们二人就那么走着,路上的人纷纷侧目,晋赎貌似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下一瞬,晋仇发现他们已走到了家,那间如今已焕然一新的茅草屋。
  晋仇走进去,晋赎开始做饭,一切都那么自然。
  只是晋仇还有一些小心思,他看着晋赎那修长的身躯,那平平无奇的脸,陷入了沉思。
  这沉思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不知是否因崇修道人经常沉思,晋赎竟未发现那沉思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是发现呢,发现恐怕也要说未发现。
  他们二人都有些过分在意这个家了,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没家,所以一旦有人陪便再难脱身。

  ☆、家在何处(一)

  晋仇躺在床上,晋赎躺在另一张床上。晋仇躺的是新做的床,晋赎躺的是老床,这是晋赎自己要求的,理由是晋仇身体不好,应睡好一些的床。
  但今夜有些不一样,或许是白日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他们二人竟都未睡着。
  晋仇看着空中流动的灵气,时散时灭的灰尘,浮想联翩又迟钝得忘乎所以。
  他感觉身底的被子塌了些许,“怎么了?”,他问。
  晋赎来到了他的床上,一言不发,只是把晋仇挤过去些,同他一起躺着。
  晋仇见状便只好猜晋赎的来意,“是要听关于我的事吗?”,白日时他提起过,觉得晋赎是想听的。
  晋赎微合一下眼,“嗯”了声。
  他的确是想听晋仇的故事,可他想知道的不止这些,还有晋地人对晋仇的真实想法。他总觉得晋地人和传言中的晋地人不一样。
  晋仇却未打算讲那些,他只是给晋赎掩了掩被子,开始讲关于自己的事。
  “没什么可讲的,你也看到了,我一直过得很枯燥。十年前我是晋地的少主,一直在晋地修行,偶尔随父亲外出走走,所去的也只是邻近的地方,最远到达过殷地,但那时殷地的王还是殷王阏商,我并未见到晋王太庚。”
  晋赎皱眉,他对殷王的名字很敏感,不管是阏商还是太庚,他从手中拿出一份东西,递到晋仇面前,打断晋仇的话,“殷王太庚是这个吗?”
  晋仇讲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晋赎的表情,想看晋赎究竟是谁。但看到晋赎拿出的那个东西,他还是愣住了。自晋赎来到这个家里,他已许久不曾见到眼前这物,那精细的木雕,每一个角落都处理的极好。上等的白木,被打磨光滑的皮肤,神情的冷傲不羁,昭示着主人对它的无尽在意。却又满身伤痕,层层叠叠,密布全身,像是恨不得那人死去。
  “嗯”,晋仇回应了一下,承认了这人是殷王太庚。
  晋赎的眉皱的更紧了,晋仇的表情也愈发不好看了。
  “你不该这般,雕人处刑是邪术,被看到势必招来大祸。”,晋赎道。
  晋仇却是微愣,“我未想行邪术,只是看殷王不顺,你缘何会这般想我。”,他是真没往邪术上想,晋地的法术也跟邪术差了十万八千里。
  晋赎只是看着他,然后默默将手中的雕刻燃烧,那蓝色的火焰升起,不是一般的颜色。晋仇隐隐觉得火焰之所以是这色源自点燃者不想借木雕伤害殷王。
  何必呢,他做这木雕本就害不了人,否则殷王不早该死了。
  晋赎扬起手中的木灰,那灰随风而起,飘向远方。晋赎的眼神也随之晦暗不明,但他未在继续谈论这件事。
  “晋仇,你怀疑我。”,他道。
  晋仇见他问也就点头,“对,是人都会怀疑的。”
  晋赎闻言,不知从何处掏出了晋仇给的那袋松子,那松子包的很精致,锦袋上繁繁复复地绣着松针的样子,虽密却丝毫不招人厌烦,反而会觉得很舒服,很漂亮,很凝静。但这绝不是晋仇喜欢的样子,要是晋仇准备的,只会是块青布,朴朴素素,毫无装饰,只那么单薄的装着松子,简单的很。
  晋赎打开松袋,倒出些松子,开始用手剥。他的手很好看也很有力,但晋仇总觉得他剥松子的动作有些慢。
  松子的壳儿很硬,但它们本不应阻拦住晋赎的手。
  晋仇盯了会儿,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晋赎还在那儿用手剥着松子壳,就那松子,他一捏就能捏碎,现在却非要剥,还久久剥不开。
  “给我。”,晋仇道。
  他从晋赎手中拿出些松子,开始给晋赎开壳,到底是修仙之人,晋仇一下一个,松子出来得极快。但晋赎看着那些松子还是不吃,他就只是看着,看着晋仇那利落的动作。晋仇把他手中的松子都拿走后,他就又躺回了床上,只眼还看着晋仇的手。
  晋仇没理会他,等全弄完,也躺下。
  “吃否?”,他问。
  晋赎不言语,晋仇也不恼,顾自地拿出一颗,掰成两半,那松子本就小得要命,掰成两半后就更是不忍直视。
  但晋仇就是那么做着,他对所有的松子都做了同样的事,每颗松子的左瓣他放于左侧,右瓣放于右侧,分得差不多后,就拿起右瓣放在晋赎嘴边,左瓣自己吃。又或是间接性的右瓣自己吃,左瓣给晋赎吃。
  晋赎也就张嘴,晋仇喂多少他吃多少。
  总的来说,他们两个吃的一样多。
  可吃完后,他们又都不说话了,两人都只是诡异的躺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晋赎不自己吃晋仇给的松子,晋仇知道为什么,无非是他怕那松子里面放东西了。可那松子到底放没放东西,这只有晋仇知道,又或是装松子的锦袋上那繁复的装饰本就是让晋赎去怀疑的。晋仇掰松子给晋赎吃的动作只是为打消晋赎的怀疑。
  两人心里都有鬼,又怎么好意思再说话。
  打破这沉默的终究是晋赎。
  “我们不该这样。”,晋赎道,随后他就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晋仇的额头。
  晋仇没看见他的眼神,看见的话会发觉晋赎的眼神很谨慎。晋仇现在只是很不适应。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爬上我的床,和我额头相对,这不是男子间该做的事。阴阳失调为修仙界所不齿。”
  晋赎微顿,他道,“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识海,看完后不要再怀疑我。”。
  晋赎没想到晋仇会想那么多,且晋仇这话给了他很大的震撼,他从未听过阴阳失调之事,晋仇的意思又仿佛,男子与男子也是可以相恋的吗?相恋会致阴阳失调?天不喜欢修仙之人做这种事?男男在一起是难以接受,但天地所不能容忍的,又岂止是男男的阴阳失调,它连男女的正常结合都万分讨厌。
  天地所厌恶的,只怕是所有修仙之人的情爱,如是再生子,那就更是错上加错。
  晋赎不去想自己为何产生此等想法,他就只是将额头贴着晋仇,慢慢引导晋仇进去。
  晋仇从未进过别人的识海,那是修仙人的命门之一,从不允人进入。除非是专习此类法术,否则也难以进入别人识海。
  再说晋赎这举动,委实太过大胆,即使晋仇不刻意伤害他,作为一个初入人识海的新手,他也难免磕磕碰碰,给晋赎造成伤害,可晋赎就是要那么干,他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晋仇怀疑的目光。
  晋仇呢,他在晋赎贴来的瞬间就将晋赎推开了。
  “停,我们聊些别的。”,他道。
  晋赎不言语,他只是看着晋仇。
  晋仇把被子往他那边移了移,“十日后我们离开此地,你这些日做些准备,不管事情顺或不顺,我们都不大可能再回来了。”
  “去何地。”,晋赎不问晋仇为何要走,他只想知道晋仇要去往何处。
  晋仇的目光凝视着他,“还是叶周,叶周西侧,晋家旧地。”
  他们现在所在位置是叶周东北角,叶周地势复杂,作为晋地的中心,它成阔叶状,东北角在叶根部,西侧则在叶尖处。但两者并不是直线关系,晋家旧地在中轴主地上,东北角却偏斜主地。须沿河流细走十余日才能进入主河,主河湍急,长而多险。如是凡人前往,两个月方可到达。修仙之人如是前往,则依修为而时间不定。
  晋赎不关心怎么走,他只是惊诧于晋仇竟敢前往叶周西侧。
  “殷王不会允许你去。”,他道。
  晋仇扭头看他,“殷王从未说过不让我回家的话,只是晋地人妄加揣测才禁止我去。”,晋地人怕此事会惹恼殷王。
  晋赎皱眉,“晋地人现如今是怎样想的。”
  “不知,但回去一趟也好。”
  “你去得了西侧,却还是不能回家,晋家旧地早已被殷王封住。”,晋赎觉得晋仇没必要冒险,以晋仇现在的处境,回晋家势必引起轩然大波,殷地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只会认为晋仇是狼子野心,妄图挑战殷王。
  与其现在回晋家,不如转头去魏地或郑地,魏地时代与晋交好,郑地与晋有血脉联系,哪一条路都要比回家好走。
  可晋仇只是回了一句,“我想带你回晋家看看,在门前不进去也行。我爹娘,我妹晋柏,他们都还未见过你。”
  晋仇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晋赎的眼,他的目光罕见的暖,让晋赎无法回绝。
  晋赎下意识地就点了头,再想反驳却已晚了。答应的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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