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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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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赎下意识地就点了头,再想反驳却已晚了。答应的事怎能反悔,总不能无信。
晋赎自己也的确是有些想去晋家看看的。
他们就此说好,晋赎未从晋仇床上下去,晋仇也不赶他。
不知两人心里究竟都埋藏着什么打算,但现在夜深了,他们已打算睡去。
只晋仇在半夜醒来,看着旁侧晋赎的脸,细细端详了许久。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给晋赎的松子没放东西,可给晋赎喂松子的手就不曾沾染过物事吗?
☆、家在何处(二)
心怀鬼胎这事,晋仇也不知做过没有,但凡他做过就不应如此坦然,他未做过?可又有谁信。
晋仇自己是最不信的。
他的日子过得很缓慢,每每地总是听松堂,草屋这两处徘徊,叫人看不出丝毫他要离开叶周东北角的意思。
晋赎倒是忙碌了起来,他去街上看书,店家觉得他不买书便没必要看,可又慑服于晋赎的淫威而不敢发作。
晋赎去灵符店里摸起每一张灵符,像是要看穿它们的所有痕迹。
晋赎沉迷于叶周东北角的每个街摊,碰上好吃的便停留片刻。摊主们多会因此而频频看他,最后给他一些自家摊上的食物。晋赎却不接,他不曾花钱,也的确是没理去接。
当晋仇在听松堂内修行的时候,晋赎就会去做这些事,他貌似乐此不疲,却偏偏看不出高兴的样子。
晋仇知道晋赎做的每件事,只因夜晚快睡时,晋赎会向他一一道明。
只有一点,晋赎不随晋仇去听松堂了,他往往随晋仇走到听松堂后看着晋仇进去,自己便转身离开。傍晚的时候再来接晋仇,从未晚过,有时晋仇早出来一个时辰他也早在那处等着了。不是他等的时间长,是他总能摸透晋仇的行动。
他们出发那一天,日光与往日并无任何区别,晴光潋滟,水光泛柔,微风荡起层层涟漪,蓑羽鹤鸣叫,声响天边。
江边无人,无屋,只树木葱郁,时时发出沙沙声。
此间静溺,不问来人。
“舟从何处来?”,晋仇站在河边,声音随风随水飘然传开,与景融为一体,贴合地恰到好处。
晋仇却不同,他回道:“买来的。”,泛着冷气的声音传去,景即被打破。
晋仇不恼,他原也不是欣赏景的人,对晋赎那与青松白石格格不入的声音又极为受用,是以心情反倒好了些。
“何时有的钱?”
“不久。”,晋赎的钱的确不久前才到手,不过一直未对晋仇说。
晋仇顾自地踏上那舟面,晋赎随后踏上。
舟并不大,但足够两人躺下再空出一些放杂物的地方。
两人都上来坐稳,船便动了,随着东南风的吹拂,船向西边飘去。
岸边无人送行,更无人拦着晋仇,一起像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发生着。
“我本打算御气而行,未想坐船。”,晋仇说。
“可你心里想的是坐船,慢悠悠去,而不是御气,御气太快也太耗灵气,你不喜欢。”
晋仇的确不喜欢,他就只是想慢行,行的同时看路边风景,晋地的风光,他已多年不曾见过了。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也让他有些抵触,抵触的时候总是要慢一些,慢些说不定悲剧就能晚些发生,当然,这只是臆想。
“你知道要去晋家的不光我们,还有荀氏。”,晋仇突然开口,说出这话,他本不应说的,因为这其中是有辛密的。可他觉得晋赎不可能什么都不知晓,想瞒住晋赎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方法是将事情对晋赎讲出来。
晋赎知晓荀氏也要去晋家吗?必然是知晓的,他十日前在听松堂第四百四十四洞外,真的听晋仇话而未偷听吗?未必。
“荀氏不怀好意。”,他道。
晋仇“嗯”了声,“他们想用我去试探殷王,我明知有险,却也不得不去。”
并不是不得不去,晋赎想着,晋仇在他身旁,怎么可能被人为难,晋仇大可以把事直接跟他说,以荀氏的法力是断断胜不了晋赎的。
可晋仇甚至不曾向晋赎言语这件事,他只是说,他想回去看看。
他也的确是想回去看看了,晋赎知道,所以他装作不知道荀氏的存在。
晋仇是个很奇特的人,他要回家,却还要别人给他找理由。
可晋仇就是那种人,或许他也不是那种人,晋仇是个假象,他身上有多少真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晋赎再聪明,再洞察一切,也无法研究透晋仇这个人。
人本就是难以捉摸的,晋仇望去像青松明月,像山下清泉。这并不只是他的表象,他本身也的确像山水般,捉摸不透。
叶周的主河边是无人的,山崖渐起,呈夹击之势,将河流围住,两岸青松绿柏不断,叶枝交叉,杂乱无章,无一丝规律可循,又偏偏美得出奇。
晋赎不知从何处变出了棉被瓜果,坐在被上给晋仇剥起了栗子,就像晋仇给他掰松子时那样,只是不再有晋仇当时的谨慎。
“你可有空间法宝?”,晋仇看着那些凭空出现的东西问。
晋赎继续剥他的栗子,“用不上空间法宝,瓜果棉被是之前买的,此时想拿就拿出来了。”,他这话说的很平常。
晋仇却知道并不平常,不借助法器就凭空拿出已有的东西,不是一般修仙之人能做出来的。
他爹晋侯载昌实力不弱,在修仙界能排进前二十,这还是往谦虚了说。但他爹晋侯做不到晋赎这般。
晋赎究竟是什么境界?晋仇心里隐约有个底,却不愿再想。
“你失忆以来,不曾想起过什么吗?”
“不曾,我为何要想,时日到了,记忆就全回来了。此时想也无用。”,晋赎并不为失忆而感到惶恐,他坚信以自己的能力,这世间没有人能趁他失忆就欺骗于他,更不可能有人伤害得了他。既然别人做不出损害他的事来。他也不会催促自己想以前的事。
他为何要催自己,那样岂不痛苦?痛苦之余也不一定有效。
晋仇点头,他坐在舟头,看着那被破开的层层江水。
或许是河道变窄,两岸夹击的原因,水流越来越湍急了,他们的舟倒是一直很平。破开浪花时宛如踏空而行,顺畅无比。
此去晋家,不知要走多久,晋仇伸手接了一朵浪花,默然不语。
远处的荀氏却并未如想象中那般。
荀季是最后一个发现晋仇离开东北角的人,或许也可以说是第一个,毕竟他大哥,他二哥,他爹都提前知道晋仇要离开,而他们都选择不将此事告知荀季。
如果刨除他们提前知情这一点,那真正发现晋仇离开的第一人是荀季。
“你们为何不告诉我,我就不配有权力知道晋仇的踪迹吗!”,荀季感觉头都快要炸了,他这十年来,哪一天不知道晋仇干什么,观察晋仇,时不时地嘲弄晋仇早已变成他的生活了,而近日呢,自从那什么神秘人来了,他就再也摸不透晋仇了!
就好像你把一个习惯一直保持了十年,本来还要继续保持下去,你对这事乐此不疲啊。可是竟然有人敢打断你,而且还那么强硬的。
荀季前阵子才被晋赎折腾过,他从来没遭受过这种屈辱啊,他像个虫子似的,被晋赎用法力控制着在地上蠕动,时不时还吃几口土,吃的他满嘴都是血。又被吊起,不少人看见了那一幕,简直是让他丢尽了脸。唯一得了好处的一点是他由此知道了晋赎的名字。
可是天杀的,晋赎这名字听着就是假的,跟晋仇的名字这么配,不是故意伪造是什么!
荀季摸摸自己的嘴角,仿佛还记得当时被拖在地上的感觉。
他笑得越来越甜,眼睛也越来越亮,可他的声音及其恶毒。此时正飘荡在荀家的上方,生怕人听不见一样。
他爹还有他两个哥哥只是看着他发疯,荀仲是第一个开口的。
“季儿,稍安勿躁,哥哥们跟爹既然放晋仇回晋家,必是有属于我们的打算。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荀季笑得更甜了,他的声音都带着那种甜甜的,腻腻的感觉了,“哥,真怕我不舒服,应该提前跟我说吧,这会儿再跟我说算什么。一家人不该这样吧。”
“是不该,季儿不生气,爹可看不得你这样。”,荀氏家主劝着,他起身,要上前安慰荀季。
但荀季见他起身,反而坐下了。
他虽看着生气,但一直很理智,比如他虽吼着,但屋内的东西一件未砸,他自己也还是站得很直,并不曾因愤怒而抓耳挠腮。
荀氏家主见他坐下,自己也坐下,他并不为小儿那不守礼节的行为感到羞耻。
荀仲是在此时说话的,“你难道不知爹与哥哥们的计划吗?”,他这话说的很轻,像是怕隔墙有耳。
但修仙界,如果有人真要听,又怎会听不到,他这岂不是故意用此声音去诱惑人听他在讲什么?
荀季眨了下眼,“哥哥的意思是,晋仇是按爹的意思去晋地的?”
荀仲点头,他看着自家弟弟,露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笑容。
荀季站起了,“听闻晋家真的探索出了攻克殷王的秘法,晋仇此去晋地难不成是为了那物。”
荀伯开口了,他是荀氏长子,看着很稳重,“晋家早已被封。”
“晋仇是晋家人,殷王说不准给他留了回家的门。”,荀季笑。
“晋家如真有攻克殷王的秘法,殷王又怎么会让晋仇回家?”
“殷王会,他在等着晋仇拿到那东西。”
“我们荀氏又该在其中起什么作用呢?”
“不让晋仇舒心就对了。”,荀季拱手,转身,离开他们谈话的地方。
荀氏家主跟荀伯、荀仲还是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家在何处(三)
晋仇躺在舟上,寂静无人夜,空山闻语响,持之以江中湍流,缓之以岸边猿啼。
月朗星稀,蓑羽鹤归。
“饭几时能好?”,他开口打破凝寂。
舟上生着火,火与舟身的木板紧挨着,却无法点燃它。
“已好。”,晋赎听晋仇问,用法力在那火上点了下,火即变样,饭便熟。
不知从何处出现了碗筷,晋仇自然而然地拿起,从锅中盛了米饭出来。他一直觉得晋赎是个很奇特的人,事实证明晋赎也果然奇特,他明明是跟晋仇坐船,却随身带着碗筷锅盆,甚至带着米,带着佐味料,带着棉被枕头,带着一切能让他们的旅途变得愉悦的事物。
他自身如此强悍,像是能变出那些事物般轻松,空间法宝对他来说都宛如累赘。
跟他一同待着的又是晋仇,晋仇的话很少,从不过多疑问。
任何人像晋仇这般,也是不多问的。他只是从烤架上拿了根用木棍串着的烤鱼,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鱼比上次的鱼少刺,万不要再吃上次那种了。”,他吃完后说出自己的感想,往晋赎的碗里放了些菜。
晋赎夹起菜,“菘菜炒的呢?肥肉好吃,还是瘦肉好吃。”
“肥肉。”,晋仇也不在意吃肥肉跟自己那清疏俊朗的外表符不符,他向来不介意那些外物。
晋赎明显也不介意,他在晋仇吃完后,给碗筷施了个清洁术。自从他认识晋仇,晋仇用法力的机会便越来越少了。
“以现在的速度,不消五日便能到晋家。晋家所在之处叫沃山,不过现在没人提这名字了,他们管那处叫叶周西侧。”,晋仇看着两岸群山,他知道前方会出现辫状分支,到时舟往北走,河中出现怪石,晋家就该到了。
晋赎会意,他在这舟上加了些法术,能使它无风自动,也能使它规避那些即将出现的怪石。
不过沃山,“听闻以前大家也不爱叫沃山。”
“沃山这名是不太好,我先祖晋侯献夺其侄位,遂得晋地,迁晋家于沃山。此后,沃山便是晋家所在,但同时沃山也象征着叔夺侄位。”,晋仇道。
晋赎与晋仇一同坐在舟头,“晋侯献是晋家最好的主君之一。”
晋仇点头,晋侯献的确有名望,晋侯献的儿孙也远比前代晋侯更优秀,是以修仙界无人提夺位一事,大家都认为这是上天的旨意。
修仙界的高位本就是有能者居之。
两人渐渐不再言语了。比起言语,他们更喜欢一起默默地坐着,这让他们的心离得更近,有时平寂的相处比滔滔不绝要妙得多。
夜风吹起,秋天已到了。
晋赎发现自己走在晋地的路上,可能是梦吧,晋地正下着雪,降在地上,厚厚一层,一踩就是一个足以把脚踝吞进去的坑。
晋赎未放轻脚步,这里可能是他的梦,也可能是他的记忆,他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自然也无法踩出脚印。
人声渐渐沸腾了。
“四哥,你这药不错,看看咱少主现在的样子,真是任人摆布。”,那是荀季的声音,泛着说不出的得意。
晋赎心有些慌,他隐隐知道那里都有谁了。
“我的药向来好,保管他身躯无力,手不能抬,口不能言,法力也使不出。”,韩四尖酸的声音响起,他们不知又干了什么,场面一片欢腾,笑语连连,回荡在天地间。
晋赎顺着声音走着,他在这片天地里走得很慢,宛如散步一般。
但晋赎实则很急,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想尽早去看看,但他的身体不想,他只是闲适地走着。
那些人充满恶意的话不断传来。
“范三,刀呢。”
“踩住他的手脚。”
“他都不能动,踩住他干啥,他能逃得了吗。”
“嘿,踩住不是更有感觉嘛,少主,是不是?尔可怕否?”
……
笑声不断传来,晋赎感到一股气闷在心间,他走到声源处了。
他看到那些人了,躺在地上的果然是晋仇。
荀季拿刀划开了他的整个衣衫,大片肌肤裸露出来,晋赎一直觉得晋仇的肤色很漂亮,像是松间白雪,泛着清冷疏静之感。但现在晋仇的肌肤与雪真的融为一体了,它看着没有丝毫血色。
雪落在上面,开始还会融化,后来便不再融了。
晋赎有些心急,他看着荀季拂去晋仇腰上的雪。
晋仇的腰劲瘦有力,充满了迷人的色彩。荀季去摸的时候故意用力,在上面留下了几片红印。
“看着比勾栏院里的姑娘好。”,不知是谁来了一句。
荀季的手停住了,他嘴角勾起了下,说出那话的人转瞬便倒在了地上。
“少主是贵公子嘛,天下公认的君子,跟勾栏院里的哪能一样。”荀季说道。
转而接过范三手中的刀,在晋仇腰间比划着,那刀锋轻盈,下手如情人的抚慰。一下又一下,最后停在了晋仇的肚脐上。
晋赎旁观着一切,他无法控制自己,但他的视野很全,他把晋仇的脸看得清清楚楚,晋仇那远山般的眉眼,那孤松般挺立泛着莹白的鼻梁,那紧抿的嘴。他神情与往日并无区别,倒衬得荀季宛如跳梁小丑了。
可晋赎看着他凝寂的表情,心跳却越来越快,像要冲破理智一般。
荀季笑了下,光听声音就很甜。他的刀慢慢往下,再往下,殷红的血从晋仇的肚脐处冒出,那携带的热量浇化了冰雪。
晋仇腹部痉挛了一下,晋赎的灵魂随之颤抖,他只能看着,看着一切发生,看着自己无能为力。
看着荀季在那肚脐处绞来绞去的刀换了个方向,晋仇的眉皱着,呼吸有些重。
荀季凑到他身边,“少主,可是舒爽?”,他说的时候按着晋仇那流血的腹部,重压了一下。
晋仇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转过头,对荀季做出无声的蔑视。
“哈哈,少主,我可真喜欢你。”,荀季状似癫狂的笑了下,但他笑声癫狂,手却很稳。
那把被他握在手中的刀顺着腹部中央往下划开了一条血线,韩四往里面洒了些药粉,血便不再渗出,只刀口还在,能看见里面些许的内脏。
荀季站起,打量着那道血线,露出满意的啧啧声。
范三拿出一袋灵石,交给荀季。荀季把灵石袋放在晋仇眼前晃晃。
“少主,知道小人接下来要做何事吗?”
晋仇不做反应,他似乎根本不介意荀季的举动,哪怕他很疼,从表情上也看不出太大端倪,他向来能忍,也向来看不起荀季。荀季这种人给他的羞辱是没必要记得的。
晋赎在旁看着,他有些抖,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他一定见过这一幕,这是他的记忆,他想起了些许,却宁愿不想。
荀季又蹲下了,蹲在晋仇身边,只不过范三韩四走了,他们看乐呵一样看着荀季对晋仇的惩罚,这会儿觉得没自己的事就走了。
“少主,你真的很不好,很不好,对我爱答不理的,你爹晋侯载昌没告诉过你不该如此吗,你们全家不都是君子吗?君子不该这样的。”,荀季对着晋仇说,他感觉自己对晋仇有说不完的话,有做不完的事。
他的手伸入晋仇的腹间了,“少主,你肚子里真暖。”,他握起根肠子,碾了碾。
晋仇颤抖着,他的脖颈像要濒死的动物般仰起,露出吼间那美妙的曲线。
荀季看着他那几乎要抿出血的嘴唇,笑了笑,转而将手伸到更里面,他那句真暖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感觉晋仇很暖,摸上去也很舒服。虽然晋仇本人的性情很让他生厌,但不得不承认,晋仇生得真是一等一的好。
荀季不无恶意地笑着,他的手在晋仇腹中乱窜,测试着晋仇的反应。
晋仇说不出话来,他的嗓子被下药了,可是即使不能说,他也疼的受不住了。
“呃”,停,停。荀氏家主对他做出的承诺呢,为何不来。对,只要不把他折腾死就不用管。可这晋地真是他认识的晋地吗?他没有亲人,没有家,没有人心疼他,他被人按在雪地间折磨也是他罪有应得,可他就活该这样吗?
晋仇不知道,他全身痉挛了一下,把荀季都差点吓着。
“少主,再叫几声怎么样。放心,你是修仙之人,不会轻易死的。”,他像是对晋仇方才的反应很感兴趣,这会儿正翻着晋仇的内脏,不知在想什么。
晋赎一直在旁边,他很恼怒,他整个人像是被火焰包围,却烧在心间,无法散发出去。与他的怒火形成最鲜明对比的,却不是残酷玩弄着晋仇的荀季。
而是冷酷地看着这一切的他自己的身体,这时的他只是看着晋仇受苦,不带一丝情感,甚至晋赎隐隐觉得还有些玩味,就像是看自家牲畜互相斗争的玩味。
他不敢再想下去。
荀季的手在晋仇腹中肉眼可见的动着,一下又一下。忽然,他停住了,不知道拿住了什么东西,晋仇的腹间起了一个鼓包。
“少主,过年了。”,荀季的手用力,攥紧了晋仇的胃。
☆、家在何处(四)
荀季的手攥着晋仇的胃,他五指渐渐收拢,施力在那个跳动的物体上。
“啊”,晋仇张口像要喊出来,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他全身在一瞬间被冷汗打透,冰雪钻了进来,寒风刺骨。他什么都感受不到,没有冷,没有热,只有无尽的痛苦。
荀季看着他的表情,他得承认,晋仇的脸扭曲起来就不太仙风道骨了,这认知让他很高兴。
手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他五指放松再施力,放松再施力。
晋仇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着,他的手好像恢复些许力气了,进而在雪地上留下了因痛苦而抓出的斑斑血迹。
荀季只是看着,他相信韩四的药,晋仇手上那些力气只是因疼痛而激发的,他自身要是有别的力气,早不在这任他百般折磨了。
“啧,真是无趣,原来崇修道人疼起来与凡夫俗子也无任何区别,顶多就是看着好看些。”,荀季站起,活动了下筋骨,他有些无聊了。
从手中拿出那些灵石,范三还算地道,给的灵石并不少。
荀季拿起一颗,放在空中,对着雪花看那灵石的色泽。
赤色的灵石,跟鲜血一个色,耀眼的很,但要是放在鲜血中,就没那么耀眼了。
“嘿,少主,别怪我不大方,你不是一向没钱吗?钱这就来了。过年总也不好让你身无分文。”,荀季按住晋仇那有些抽搐的身体,手再次伸进了晋仇的腹中。只不过这次还带着赤灵石。
晋仇的瞳孔紧缩了下,痛楚在那眸间凝固。
“这颗放在什么地方好,少主,你喜欢哪里?”,荀季手上不停,眼神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晋仇。
晋仇一句话都说不出,“呃”,他发出难耐的呻吟。感觉自己身体里被塞进了很多东西,那些带着棱角的灵石刮磨着他的脏器,不亚于刀剑。荀季给每颗灵石都找了属于它们的位置,肠胃在不断翻搅着。晋仇中途失去了意识,却又在下一颗灵石被塞进时猛然惊醒。
如果可以动,他说不准会在地上翻滚。但荀季可能是不想看他那样,晋地的人折磨他,却不愿他自甘堕落。
疼到翻滚那种事在晋地人看来很不雅。
晋地人讨厌不雅,但他们会折磨人,就像荀季。
“少主,还疼吗?我给了你六十六颗赤灵石,是不是很高兴,只是疼这么片刻就挣了六十六颗赤灵石,我简直太大方了。哈哈,六六大顺嘛,我送你的新年礼。”,荀季停手了,他站起来,这次瞧着是不会再蹲下了,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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