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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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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百年前,本仙君初往冥界时,刚落到羽沉河边,就叫一道电闪劈了个趔趄。准是雷神那一道电闪劈差了,才叫我往后在冥界都十分地倒霉,没什么好运气。
耳边的炸雷声没响多久,渐渐息了,我拉了司命,预备叫他带我去找雷神讨一个说法。
司命应了,走出那“天命维之”的屋子,又瞄了我两眼,道:“要么,你去躲躲?”
“躲什么,”我很是不解,雷神无缘无故地劈了我一道,我去找他要一个说法,躲躲藏藏地作甚。
“也罢,若是还有下次,我定为你排个顺当命格,”司命同情地瞧着本仙君。
我只当他还为那未得逞的龌龊命数遗憾,不大想理他。
雷神长着一对羽翼,手里抡着两个锤子,听我说明来意,须发立时张了三分,浑厚的嗓音震得本仙君耳朵嗡嗡响:“司簿莫要空口白牙地乱说,我何时布雷泽,都是循了规矩的。便是你真的当受天雷轰打,我也须得着旨令,才能劈你。你只说自己叫雷劈了,我却并不记得何时劈过你。”
他手里那对儿锤子上头还滋溜滋溜地冒着蓝紫的火花,我好态度地笑,又谨慎道:“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雷神莫不是忘了。也许是当时误劈了我,竟未注意。我也不……”
“呔,此乃诬陷!”雷神粗黑的眉竖起来,“莫说数百年,便是这一千年,我劈过鬼怪,劈过妖精,却还不曾劈过哪个神仙。再者,数百年前的事,司簿此时来与我说,难道是此时才想起吗?”
本仙君确然是此时才想起来,也恰巧很闲,但若是这样说,雷神大约不会信。
“也许他是记错了,”司命又在一边碎嘴,“可能你正好劈哪个妖精,不小心把他劈着了。”
哪知雷神听罢这话,瞧着眼睛又瞪大了些,两把锤子往肩上一扛,喝道:“信口雌黄!我说不曾劈过便是不曾劈过,司命也是那时瞧见了么,跟着一道诬陷我。”
雷神这样大的脾气,还用上了诬陷的话,本仙君吃了一惊。又赶忙息事宁人道:“许是我记错了,不曾劈过便不曾劈过,雷神莫要在意。”
“不成,岂能由着你们血口喷人,今日须得说清楚了,”雷神并不愿息事宁人,挽了袖子,瞪着我与司命。
“……这个,是我一时思虑不周,还望……”我扶一扶额头,明明是本仙君占理的事儿,又成了他含冤受屈。
“却也好办,你回去瞧一瞧你布雷的记录,”司命又道,“找一找那时候的。若是他真的诬陷了你,你只拿着与他来讨说法就是。”
司命脑子开窍一般,想了个听上去尚可的法子,叫我又惊讶了一把。
雷神黑着脸瞧了他一会儿,鼻子出气道:“哼,你们且在此等着。我回去找着了证据,且看你们再如何胡言。”
说罢大步流星走了,一个肩膀上扛着一个锤头,威武雄壮。
“你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啊,闲着无事招惹他做什么,”司命瞅着雷神转了头,赶忙拉了我疾走,一边走一边指责本仙君,“谁不知雷神那个铁公鸡脾气,又钻牛角尖,又较真儿。不过,他倒是一向很是安分,不大能劈错你罢,你是不是真个记错了?”
“没记错,我确实那时候刚离天界,到了幽都外头就叫他劈了一道,”本仙君十分郁闷,司命说的话更是莫名,如何叫做本仙君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天君或是冥帝,哪一个想劈我了么。你擅自与我又安了一世,也算不到我头上罢。”
司命听着我说,站住不走了,又缩了缩脖子,诚心悔悟的模样。我又道:“你……”
“好心叫你躲一躲,你不愿听,此时仇家找上门来了,啧啧,”司命压低了声音,如何听都有些幸灾乐祸。
仇家?我脑子寻摸了一遍,又疑惑地顺着司命的眼睛往前瞧。
第一眼瞧见了扶霖,第二眼瞧见了他身后的烟霞。这样瞧着,是实实在在地叫烟霞失了色。
我气息停了停,觉着浑身的血都不流了一般。直直地看着他,心里先酸凉了一瞬,竟还涌上些久别重逢的疲倦和懊丧。却也知,这一点感觉,也只是我单个儿以为的。他恼恨了我,想要做什么,我是浑不知了。
也忘了那公主与他约的婚期何时,是已完婚了,还是尚且未嫁娶。
我那样杵着,脑中想了想,他或可作甚。一边想着,就看着他缓步走过来。那样笑,多半是在压着怒火,眼神又阴又凉的。本仙君真是有本事,还能从那带笑的脸上挖出别的情绪,能从那双瞧不清的眼睛里看出他一点想法。
我觉着自己当转身而去,因这样实在有些煎熬。瞧着他愈发近了,本仙君又冒出一些心虚来,好似偷偷摸摸做了什么坏事。
“殿下难得来天界,有要紧事罢,”司命很懂礼貌地这样说,又瞧好戏一样站着,“不知是何事?”
“来带司簿回去,”他眼角瞥过来,懒散出声,果真带了凉意,“隔了这样久,有许多话,想与他说。”
本仙君真是没救了。
明知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却还细细在心头过了一遍。说话的语气,甚是久违。
“那便不扰殿下了,我先走一步,”司命面上是不能瞧戏的失望,又拱个手,摇了摇头,走了。
只剩下我与扶霖。
按捺了下心神,我冷静地道:“我已禀明帝君,不会再回冥界。”
他话音仍懒:“还说是因妄动了私情。但父帝真正应允你了么。”
我一时惊愣。他又笑:“思齐宫里还空着,有的是时候,好好与我个解释。”
☆、恰逢因果(五)
我屏住呼吸,脚下生根一样站着,明明与他面对面,也觉着是横了天堑,站不到他身旁去了。既是不得善果,何苦还要纠缠。我又有什么好与他解释的,眼睛看见的,一清二楚,用不上拖泥带水。
他自娶他的,安安稳稳。
我自活我的,心有妄念,也与他无关。
“帝君竟这样深明大义,还许我留在冥界,”我移开眼,不与他绕口舌。
扶霖却很愿意费口舌一般,又道:“受了凡界一世劫,父帝想知司簿诚心悔悟了否,他日临赫殿中,还要审上一审,问一问司簿割舍了没。哪如司簿想的这般如意,一走了之。”
不知他说的真假,若是真的,冥帝真乃事必躬亲,宽容过了头。
我转过身背对他,本是想叫他先回冥界,我自会去找冥帝。
但话还未从牙缝里漏出去,先看见了面前冒出的这一圈冥界的兵将,为首一个对着我一抱拳,肃然道:“还请司簿莫要与我等为难。”
本仙君小小地惊了下,正要剖白一句,自己没有为难的意思。就又听身后他道:“司簿当回冥界,眼下有违抗之意,你们这般客气做什么。父帝那里,我已说了清楚,若是司簿不肯从命,拿下就是。”
对面的兵将之首尽责无比,立时又一弯腰,郑重其事地对我道:“那便得罪了。”
兄弟,你不长脑子的么,本仙君哪有违抗之意,只是说话不如他快罢了。
然对面的兄弟用行动告诉本仙君,他确然未长脑子。迎着本仙君错愕的目光,他如临大敌一般,抖出了一根金光闪闪的绳索。本仙君眼花了花,不妨碍我认出是缚仙索。
绳子缠上手腕时,我已被那帮不长脑子的兵将按着肩膀转过身,又不得不对着扶霖。
本仙君很窝火,以前不知原来冥界的兵将这样是非不分,屈于权势。但虎落平阳,何况还有个阴险小人在此,无甚办法。
“我思虑得可周全?”他阴恻恻地笑,又凑近我耳边轻声道。
我紧闭着嘴,看也未看他一眼,闷着胸膛里那口火气,怕一张口就喷出来。
想当初本仙君走的时候,多么潇洒。如今居然又兜转回来了,回来了还不说,还是这样狼狈地被绑回来的,再未有哪个神仙,如我一般坎坷的了。
进了思齐宫的大门,扶霖也跟着进来了,那几个冥界的兵将站在门外,拿着手上的大锁面面相觑。
“殿下不出来吗……”迟疑的声音,那拿缚仙索的没脑子兄弟道。
“无妨,我稍后出去,”他挥了手,那门便关上了,又闻得哗啦啦一阵铁锁响。
思齐宫院子里很空荡,墙边角落里翠竹幽幽,绿影婆娑。本仙君心里稍稍有些慌,那阵火气落下去一些。但还余着一线,蹿在心头萦绕不去。我冷笑了声:“殿下还要先审一审我么。”
未听他出声,我径自往屋子里走。用胳膊肘戳开了屋门,走进去刚要再戳一把叫它关上,扶霖推住门。我瞧他一会儿,又撤开胳膊。
“哐当”地一声关门声,我唬了一跳,心还未落回肚子里,胳膊叫一股大力扯了,一路拽得踉踉跄跄,桌上一个杯子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几个椅子倒了一串。
摔在榻上时,胳膊肘先支了床,我疼得险些岔了气,刚抬了胳膊要起身,他覆上来堵住了我的嘴唇。毫无章法的噬咬,气闷刺痛。我一边沦陷一边恼火,欲要屈膝踹他一脚,腿又叫他压住了。胳膊叫他按在头顶,什么力气也使不上。
“你滚,”我气上了头,顾不得许多。
未曾想倒是有奇效,他停下动作,站直了,笑道:“再说一遍。”
我不欲理他,胳膊撑着床榻起身。
“父帝这几日不在,我得空闲,”他转身去桌边,竟真的未与我计较。“你好好与我解释,那时存了什么心思离去,又在临赫殿中与父帝说了什么。”说着拿起桌上的青玉瓶,往杯子里倾。
我不吭声。虽说他这样子让我心里没底。但本仙君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话说。
“真不说?”他捏着杯子过来,坐在我身旁。
方才未开口,这时候即便觉得有话想与他说,也无从说起。况且我也不愿再提那些与冥帝说过的话。除此外,真的无话可说了。难不成本仙君还与他叙一叙旧情么。
“莫要后悔,再讨饶可没机会了,”他笑道,眼里仍冷。
饶是知道他生性如何,本仙君还是小小地提了口气。不知道地狱里……想到一半,脸被他抬起来,杯中的液体从口中灌了进去,我呛得咳嗽,他视而不见,杯子见了底才松手。口中有酒的冽甜,酒水顺着下巴喉咙流到前襟,湿了一大片。
我扶着床边咳得眼泪差点掉出来,眼角余光瞥见扶霖手中转着杯子又至桌边。
“这是什么,”没忍住问了一声,本仙君当然不会以为他是好心怕我口渴,这酒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坐过来,只与我示意手中倾满的酒杯:“要么自己交代,要么我再给你灌一杯。”
本仙君后颈发了凉。但这酒喝下去还没动静,不大能体会到是做什么的。他竟然这般消停良善?我挪一挪身子,坐得离他远一些。
“眼下觉得做错了,该叫你永世在人间受轮回之苦,”扶霖面色比本仙君还难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偏头看我,“非要这样?”
哪样,本仙君心里嘀咕,面上不动声色。房中安静,喝下去的酒开始慢慢散出来,从喉咙胸膛一片火热,接着滚到了下腹,口中干渴更甚。我攥住领口,刚要本能地扯一扯,惊觉了。那酒是……
“蜜青果,兑上碧海里的水,酿的酒,”他瞧着我,轻笑道,“现在后悔晚了。”
我狠狠看了他一眼,使劲压下‘身体里没法忽视的燥热:“无耻。”
“思齐宫里还有几个小仙童,你想这副模样去院中罚跪?”他愈发闲适。
我闭着眼睛,没还击回去,一则身体苦不堪言,想不打磕绊地说出一句话来当真困难。二则他蛇蝎心肠,定然做得出来,到时还是本仙君受罪。
想站起来缓一缓,不妨下巴又被他捏住,清凉的液体滚进喉中,缓解了喉咙的干热。我死命地推拒,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按到了墙上。没有退路,又挣脱不开缚仙索的束缚,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一杯酒灌完。
他撤开手,我跌到地上,呛得心肺疼。
手腕上的绳索挣得有点疼,但也顾不了许多。没法忽略的热意比先前更加浓稠,还有说不清的眩晕感,我努力地叫自己忽略下‘身胀麻的感觉,死死地抓住衣袖喘息。
他蹲身,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动作轻缓。我口中险些溢出一声□□,狠咬住牙,才没出声。
他按住我的嘴唇,叫我松了牙齿,指了指另一边:“窗子开着。”
我看不清楚,出了一身汗,不得缓解。想把衣裳甩开……
肩上陡然清凉,他扯下我一边衣领,手在肩头游移,我想挣扎,身体却自发迎合上去,往他手上凑。
“忍着别出声,”声音与那张面容皆模模糊糊,胸膛前被揉动得痒热难耐。他越摸越不是地方,我听见自己漏了一声吟哦,但神智昏昏,汹涌的知觉逼得眼中泪意朦胧,早控制不住。
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腰带被他解开,但大半个身体先是觉着一凉,又迅速被皮肤下头的燥热充斥。腰上被抚得一片麻木,我大口地喘息,忽变作冰冷刺痛的触觉,激得我醒了片刻神。
“现在可说了?你是不是觉着我极有耐心,”扶霖暖热的气息近在耳边,我躲闪不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清醒须臾的神智又没进了深渊。
“不开口,便不用说话了,”他推开我起身。喉中火燎般地疼了一刹那,又复了原先的焦渴。
我伏在地上,没来得及仰头,又被他抓住后脑的头发灌了一杯酒下去。这回仍呛得喉咙咳嗽,却发不出声音了。往他身边挪了挪身子,他退后几步,轻和的笑在我耳中听来一片恍惚,如隔云端:“好好挨着。什么时候我消了气再来看你。”
额头的汗顺着脸颊下巴往下渗,我此时即便想把衣服扯下去,手脚无力也使不上劲,委顿在地上活煎熬。
我醒过来的时候,脑中有些空白,只觉身上疲软酸疼,累得不成样子。下‘身还隐隐作痛……
我一边挣缚仙索,一边起身,胳膊肘支着床榻时,晕乎地记起来发生了什么。
被扶霖卑鄙无耻地灌了酒。但本仙君后来受不了酒意发作时,又被他扯起来按在了床榻上。只是他好像说要走,那到底走了还是未走?
愣了一会儿,我放弃试图挣脱缚仙索的想法,往后栽到了床上。本仙君现在满身不舒服,他自然是没走。
下作小人。
一想到被他强迫灌了酒,便恨不得现在抡把凳子砸到他头上,砸死算罢。
我叹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翻了个身。
……扶霖正在我身侧,头半歪着,细长漆黑的眼睫微微挑着,还未醒过来。
天意叫本仙君砸他。
我撑起半个身子,无声地盯着他一会儿,尽量放轻动作坐起来,又捡起衣裳,试着念了念口诀,衣裳也听话地自己套上了。我吐了口气,掀开被褥。砸不砸他另说,绝不能与他同床共枕。尽管那什么,但非我自愿,这时本仙君清醒了,当然要离他远一点。我慢慢地半跪在床上,打算从他身上跨过去。
刚提了膝盖,鬼使神差地朝那厢看了眼。
他醒了。
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好像与昨日换了个魂儿,温和地道:“要去做什么。”
我没理他,把头扭过去接着提膝。刚踩着床沿,就被他揪着衣领摔回了床上。头一日被他算计的恼怒又上了头,顾不上什么仪态,只想让他离得远远的。可惜比不上昨日有力气,挣扎一下‘身上哪处都酸疼。
我被他压住身子,怎么都动不了,只能骂他:“滚远点。”
“还是记不住教训,忘了昨日`你如何哭着求我了,”他眸色含怒地冷笑,“换句新鲜话说?”
肩膀上倏然凉,腰上扎着的腰带已不知何时没了踪迹。眼睛瞧见他颈下两段清晰的锁骨,肌肤净白。
隔着手上的缚仙索,他是如何把本仙君的衣裳脱下去的,我一时走火入魔地想。
没想出个结果,叫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生疼拉回了神智。我狠咬了牙,勉强没痛叫出声,想攥个什么缓一缓,手腕搁在头顶,什么也握不住,后腰还被他按着,半点撤不开。
喘一大口气,倒觉着疼痛更清楚了,一阵阵漫过来,牵带着后脑也一跳一跳地疼。我憋一口气,闭着眼睛将脸转过了一旁,又被他把脸扭了回来。
“很疼么,”扶霖捏住我下巴,声音在耳边响起,当是轻柔的,可惜我没法集中精神,只听着恍惚又烦躁。
那疼痛像是闷在身体里,噬骨刻心的。我挣扎不开,又不愿更没出息地出声示弱,简直喘气也不是,咬牙也不是。我恶狠狠地借着气道:“要么,……你试试。”
“知道疼便好,”他笑了一声,松了手,还十分假惺惺地帮我擦了擦额头,凉声道,“疼也受着。”
他动作很重,我很想扇他一巴掌,又苦于挣不开缚仙索。能动的只有一个脑袋和脖子,活受罪。
“你不知自己昨日的样子,真该叫你醒着,”刚把脑袋撇过一旁,他又握了我的下巴,恶毒地轻声细语。
我顾不上回什么,使劲扭脸也摆脱不了。
老子一定要去冥帝御前说清楚了,拉着这等妖孽灰飞烟灭。我气昏了头,恨恨地想。
他手指按在我下巴两侧,一股酸疼,语调悠悠:“别这般愤怒委屈样子,我不是早与你说,不会放过你么。你走的时候,该想到了才是。”
“你……”我极想骂他,半口声没发出来,狠狠地咬了牙才遏住了痛哼。
“我如何?”他气息呼在我耳边,我却躲不开。
我闭着嘴,攒了好一阵力气:“殿下天赋异禀,与众不同,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对付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仙用那种法子,也不怕冥界众神仙知道了笑话。”
下巴疼得厉害,我不怀疑他是想将我下巴卸下来。迟了一阵,又听他笑道:“你还想说什么,一并说完。我这时候不想听你说话,禁言不疼不痒又有些太便宜你。我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说不准会把你扔地狱里拔舌头,也说不准会拧断你下巴的骨头。”
本仙君低估他了。卸下巴的做法对他来说太善良了。
下‘身胀疼得厉害,腿被他弯折着,大腿根要断了一样。虚虚地朝那处看一眼,血迹早涌了出来,模糊狼藉。我移开眼睛,觉得真是兜兜转转破事一桩。
我还想说什么?自己都不清楚。本仙君连这时候他这样做都不知道是为何。是有意羞辱报复,还是余恨未消泄愤。分不清哪一个更多一些。
他没有一点缓和的动作,仿佛专门为了叫我难受。本仙君只痛不快,实在无法觉着这是旧情难了的模样。倒是想起来,他昨日说冥帝不在幽都。若等得冥帝回来之后,还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想法叫一阵细小尖利的刺痛打断,约莫又是身体里头哪寸皮肤裂开。本仙君多虑了,哪还用得着等冥帝回来,他这时候已经够兴风作浪了。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缓过去那阵疼,刚要出口问,他突然从我身体里退了出去。我不及张口,随即又被他翻过了身体,趴在床上,背对着他。
“啊……”比方才更剧烈的疼痛,嗓子里痛苦地冒出半声,后半声哑在喉咙里,成了无声的喘息。
身体里那处本就全是血濡湿的,干涩疼痛,更是叫我痛得脸上冷汗沁凉。
他按住我的腰身,我跪在床上,无处稳力,手腕又被捆着,只能使手肘抵在榻上,勉强不叫自己更狼狈。这姿势其实也好不到哪处去,他若真想是羞辱我,倒该满意了。
本仙君实在没法昏头昏脑神志不清,便还有些想苦笑。怨不得人间凡人说,小人招惹不得。半点不差。
“果真什么都不愿与我说,”他气息乱得很,一手勒住我的脖子,一手把我的脸往后转。
这话说的,好像这时候受罪的是他一样。我不得不顺着他的动作直起上身,咳了一声,忍住喉咙被压迫的呕吐感。
“……有何好说,”我很是艰难地道。
不须多想,他究竟是什么想法,总归是怒了。本以为方才已经很折磨,这话刚说罢便被他按到了床榻边的墙上,还就着方才的姿势。
被他的顶冲疼得眼前一黑。我把头重重地碰在墙壁上,盼着自己最好能碰晕过去。指望不得他留情,这事情本仙君也不愿意真的求他。
“哭了?”他拭过我的眼角,声音低哑,动作竟放轻了些。
老子怎可能哭。许是方才疼过了头,眼睛不自觉渗了泪。
我难受得无力,眼睛睁不开,索性闭着眼靠在他身上,本不想说话。这时候痛苦缓解一些,不受控制地又开了口:“殿下在气什么?……与青樱公主婚约在先,这时候便莫再招惹我了。……若是不解气……不是有十八层地狱么……”
☆、大梦未觉(一)
待修
☆、大梦未觉(二)
又一日,冥帝的仙使来了,开了门,瞧见本仙君,还甚是客气地拱一拱手:“帝君要见一见司簿,在临赫殿中。”
仙使后边跟着那位无脑的兄弟,眼瞧着仙使面上有疑,无脑兄弟慌忙地手一扬,将那根缚仙索收了回去,偏生面上还毫无愧色。
“大殿下呢,”去往临赫殿的路上,我又问那仙使。
“小仙不甚清楚,”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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