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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完美位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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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让你给我个电话真的比登天还难。”一接通，就听杨宇抱怨道，“听我爸说你出任务回来了，怎么样？有受伤吗？”
“我一个医护人员能受什么伤。”夏辰插了耳机说话，一双手仍然捧着热牛奶，小口小口的喝。宿舍开着暖气，他喜欢赤脚盘坐在椅子上，眼前的书密密麻麻的堆满一般人看不懂的句式。他翻了一页，问道，“你昨天有准时去我家吗？”
杨宇不仅仅是首都第一医院的副院长，也是是傅家的主治医生，每月一次例行给元帅检查身体。
“元帅身体状况不错，最近貌似也放弃找你了，大概想通了。”杨宇打趣他，“我要是他，找都不找你，巴不得你离家出走。”
夏辰知道杨宇喜欢说玩笑话，捧场地笑了两声：“那我托你的事情呢？”
“妥了，只不过我看了我爸传过来的资料，白溪这情况有点复杂。具体的等他来了首都，我们商讨过后再和你说吧。夏辰，先不说这个，明年我结婚你能赶回来送份子钱吗？”
他两打电话基本就是杨宇叽里呱啦地说，夏辰偶尔回一句，或安静听着。末了，挂电话前，夏辰才又慢吞吞地问一句：“那……我爸，他还好吗？”
那头突然沉默了会儿，然后一改嬉笑的语气：“还是老样子，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不过吃好睡好，身体没什么异样，就这精神状态，反正一直那样吧。”杨宇安慰道，“你也知道，被标记的Omega神经都特别脆弱也特别依赖自己的Alpha，你父亲当年就那么突然牺牲，这个打击一时半会是回不过来的。”
但都回了20年了，还没回过来。夏辰想，恐怕这辈子都没指望了吧？
他挂了电话，牛奶已经喝完了，去洗杯子的时候，看到墙上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看手里的空杯子。这两天，李北北看他有眼袋，就把自己私藏的奶粉拿出来给他睡前泡着喝。军队里大多都是箱装的兑水纯奶，喝着和喝水一样，李北北这袋奶粉实打实地有营养。
夏辰心里还记挂着陆行书那句睡不好，打算把奶粉收起来，明天给陆行书送去。但这袋奶粉是李北北的私藏品，夏辰觉得就这样拿走不大好，就抽了几张大钞往李北北柜子里一放，替代了原先放奶粉的位置。
本打算明天去送，可陆行书已经好几个晚上没休息好了。夏辰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八点，陆行书这种工作狂估计才刚回宿舍，也不知道吃饭没？他左思右想，不如现在过去。
他的一颗小心思里全是陆行书，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长外套裹着，拎着奶粉出发去陆行书的宿舍。夏辰相当于是陆行书的主治医师，管宿舍的工作人员见了他也不拦，还亲切地给他敬了个礼。
不错不错，他家Alpha手下的兵就是有礼貌。
敲了敲陆行书的宿舍门，好半天才听到里边出声：“谁啊？”
“陆将军，是我，夏辰。”
里头过了一会才开门，陆行书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吹；发梢滴着水；打湿的衬衣紧贴着肌肤很是惹眼。他随手拿了块毛巾乱糟糟地擦，军队里的Alpha头发都短，平时洗完拿块干毛巾随便擦擦就好了。不过陆行书是将军，理发要求自然没那么严格，一块干毛巾也一时半会擦不干。
“有事？”陆行书的目光缓缓地从夏辰的脸，移到了夏辰手里拿着的奶粉上。大半夜的，夏辰来找他，难不成是来送奶粉？他不记得自己问夏辰要过奶粉喝？
陆行书心想自己都30岁了，泡奶粉喝着实滑稽。
“你怎么还泡着茶？”夏辰垫了垫脚，张望了一下宿舍里的书桌，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还未动一口。他把奶粉递过去，理所当然着说，“临睡前不要喝茶，喝点奶粉，有助于睡眠。”
“……”陆行书言语顿塞，还真的是来送奶粉的，“咳，夏医生，其实我……”
“嗯？”夏辰有些期待地等着他的夸奖。
眼见小医生的目光闪闪，陆行书不忍拒绝，苦涩一笑，话一转：“其实我……正想买一箱牛奶喝来着。这个就不用……”
夏辰打断他：“军队的牛奶都是兑水的。”
居然兑水？也是，军队那么多人，不兑水奶牛都挤干了。陆行书表示理解，不予争辩。他正想着要回什么，犹犹豫豫地磨蹭了会儿。夏辰垂下眼帘，蛮不高兴，把奶粉塞到他手里，：“我是医生，喝我的。”
“……这么霸道？”陆行书只得接下，开玩笑般抱怨了一下，今天的小医生也格外容易生气，格外的较真可爱。他知道小医生是担心他睡不好才送来的。别人一番美意，他辜负了确实不像话，索性收下。
转而，他抬脚快步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罐未拆的龙井。
“礼尚往来。”
他看到夏辰的头发有一缕翘起，伸手递龙井的时候，顺道给抚按了一下。后意识到不对，这个动作过分亲昵，怕是冒犯了夏辰。他急忙尴尬地收回手，想要道歉，却望见夏辰脸颊红了。楼道开着灯，这次的脸红无所遁形，被抓了个正着。
夏辰不禁撩，心加快了速度，拿着龙井的手，指尖微颤，他低着头，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即可要爆发的喜悦。可偏偏一抬头，门牙抿了一口下唇，露出一个害羞的笑来。脚底也发飘，走不动路，想赖在这里。
陆行书刚才是不是摸了他的脑袋，是不是？是的！
而且这是陆行书第二次送他礼物，还特地挑了他喜欢的送。这罐龙井像烟花，在他心里炸成一朵花儿。他笑的小心翼翼，奈何搪塞不住那要露陷的甜蜜。如同打翻的蜜罐子，遮遮掩掩又流淌一地，让人满是好奇心的张望。也如夏日傍晚五六点的太阳，昏昏沉沉，令人着迷，笑的可真好看。
陆行书怔怔，心脏可算是迟迟地漏了一拍。
第11章
清早的训练场地是士兵们一如既往整齐的跑步声，夏辰趴在窗户上，听着空荡荡地回音叹了口气。身边的李北北捧着保温杯吃红豆粥，兜里还揣着个水煮玉米：“白溪好不容易给送走了，我们应该庆祝庆祝，你怎么还叹上气了。”
话罢，李北北又想起来：“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又和你家Alpha闹矛盾了？”
夏辰没回话，眸子暗淡了一下，整个人都没精神。
那天晚上，他拿着陆行书给他的龙井，没憋住开心，把陆行书给惹恼了。平时夏辰遇人特别高冷，一碰到陆行书就吃败仗，嘴角总是忍不住地想往上扬，步子也轻，也许在陆行书眼里太不稳重。所以他当即就关上门，关门的声响把还喜滋滋的夏辰拉回现实。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夏辰无声无息地站着，没过一会就黑了。
他呆若木鸡地动了动，衣衫发出摩擦声，脸色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半晌，门又开了，楼道里的灯片刻之间亮起来。。
陆行书显然是没想到夏辰居然还站在门口，他木讷地张了张嘴，老半天才吐出一句：“夏医生，对不住，我刚……总之，谢谢你的奶粉，我会喝的。”他的发梢依是湿的，只是不再滴水，不知道方才在里面那么久是干什么去了。
再看他手里，也还是拿着那袋奶粉。
夏辰低声：“也谢谢你的龙井，我回去了。”
“等等！”陆行书喊住他，踌躇着说，“夏医生，以后天这么晚了，不是医护上的事情的话。希望你可以少来我的宿舍，影响不大好。像这些……”他提了提手里的奶粉，继而说道，“白天来我办公室给也行。”
夏辰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陆行书突然要和他划清界限，并且还急急忙忙地对他说了这些话。他懵懵地看着陆行书，失落地点了点头，又重复一遍：“我回去了。”
陆行书心里也挺乱的。照理说，小医生是不喜欢他的，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可刚才，他看到夏辰那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确实是漏了一拍，久违地悸动。这种感觉大概还是十几年前，年少的时候有过。
但那时是见到了谁才这样的？他想不起来了。
陆行书关上门，不自觉地扶额，难道他是有些看上小医生了？
陆行书从情窦初开起，就一直对感情的事情很坦率，喜欢谁也不遮掩，对待感情忠于诚实。往前刚从军校毕业，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出任务，没闲心谈恋爱。后头升了军衔，能自己掌控时间了，却被没头没脑的逼了婚。
起初，他天天想着离婚。可这婚不好离啊，一头是元帅的势力压着，一头是自己父亲逼着。渐渐地，陆行书也不强求了，他不回首都让那位Omega守活寡，想着他们迟早得放人。
介于已婚的身份，也介于元帅那边不好对付，陆行书的感情也守起了活寡，活络的心思渐渐化成了灰。对能喜欢上一个人，那是想都没想过。
可怎么就，看上小医生了呢？
他对小医生欣赏有加，还想着在事业上提拔他一把，让他之后回首都风风光光地做大医生。如果他两好上了，他铁定得提前离婚，元帅要是知道了，必然不是好惹的主儿，没准儿怎么对付小医生。陆行书考虑了利弊，琢磨着不行，他的这点心思不能萌芽，得掐断了。
不然就是害了夏辰。
陆行书回忆起夏辰的笑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也是只颜狗了。看来以后来军队的医生，最好来的都得是长得一般些的。他到底也是个Alpha，三十岁了，难免有耐不住的时候。这样一想，自己还真不是个人……
他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下，重新审视自己和小医生的关系。
而作为军人，最好的冷静方式就是去出个任务。为此，肖鸣十分不乐意，本来这个高难度的任务是他的，结果被陆行书抢走了。陆行书奇了怪了，给肖鸣带薪休息他还不乐意了？什么毛病？一板一眼的。
任务一走半个月，都没给夏辰知会一声。还是夏辰自己去找陆行书的时候，才被告知。这次任务没有固定点，也不带随行医生，去的都是军衔较高的一些军人。刚发生了隔阂，陆行书就出任务去了，夏辰一方面担心他的脚上，一方面自己心情也抑郁。
每天趴在窗口老远的看着训练场睹物思人。
PCI…1的研究也用不着他们了，首都的专业医生都会接手。在国家允许的情况下，杨舒留了备份资料，他是这方面的老手，一个人慢慢捣鼓也能做出点像话的成果。夏辰和李克就给他打打下手，这些都是机密，军队里没几个人知道。
就连李北北，顶多也就以为白溪是他们在岭南碰巧救回来的一个身体虚弱的Omega罢了。
“夏辰，照我说啊，你就不该呆在这。”李北北看不惯他每天心神不宁的样子，“别人异地恋还能经常打打视频电话，你瞧瞧这，信号也时好时差的，有的地方还根本没信号。长久不联系，那感情肯定得淡。”
夏辰拿着李北北给的玉米淡定地啃，面无表情。
“你到底图什么呀，和我们一起耗在这儿。”李北北瞧了一眼窗外的大雾天，缓缓叹一口气，“没几天就过年了，一点新年气氛都没有。”说着，拿出口袋里的一袋糖，往夏辰嘴里也塞了一颗。
夏辰眼睛亮了亮：“这糖好吃，你哪来的？”
“肖副将给我的。”李北北露出一个与自己不符的腼腆笑容来，做作地把糖放兜里，“他这阵子老给我送糖，你说他是不是想撩我……”
推门进来的李克恰好听到这两句，不屑插话道：“你是Omega么，天天吃糖，也不腻味。”
“谁规定只有Omega能吃糖，Beta就不能喜欢吃糖的了？Alpha还有喜欢吃糖的呢！”李北北日常与李克互怼，“你这是吃不着嘴馋呢吧。”
夏辰趁着李北北喋喋不休，伸手从他口袋里又挖了一颗糖塞嘴里。奶糖的甜味儿充斥着他的味蕾，连带着心情也舒缓了不少。他想起那天给陆行书的那袋奶粉，出任务肯定不会带着走，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坏了？保质期多久来着……哎，可惜了。
“吃糖的Alpha都是娘娘腔！”李克今天不知是被谁踩了尾巴，火气突然上涨。
注意到他神色不对，李北北瘪了瘪嘴，不和他争。谁知李克还不歇，张嘴就是，“李北北，别人给你几颗糖你就自作多情，丢不丢人。”
李北北嘁了一句：“那也不关你的事，再说了，谁说我自作多情了？”
“你照镜子吗？你瞅瞅你那头发，营养不良似得还发黄，你再瞅瞅你那皮肤，黑不溜秋的，Beta都瞧不上你，哪个Alpha看的上你……”李克和李北北大概是太熟了，说话一直没个底，今天又吃了枪子似得，一个劲地发射。
但这几句话还是让李北北难受的满脸通红，他咬了咬牙，眼眶发涩，和只小刺猬般：“李克！你这都人身攻击了！”他从小就又矮又瘦，头发偏黄，皮肤也不白，因为这个没少被同学奚落。李北北知道自己不好看不出众，可他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
李克推了推眼镜：“我就说，省的你做白日梦。”
话音刚落，夏辰上前抱住他的手腕，转眼就给他摔在地上。疼的李克都傻了，话也说不出来。外边的小护士听到声响进来，一个个都惊呆了。李克好半天喊不出声，抬起一只手抖索着指着夏辰，有苦难言。外头的小护士反应过来后，匆匆扶起李克。
“别欺负北北。”夏辰伸手揉了揉李北北的脑袋，“硬气点，别哭。”
顾不了惨兮兮的李克，李北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夏辰，正要感言肺腑一番，被夏辰迅速推开：“我衣服会脏。”
哎，夏辰还是那张熟悉的配方……
只是李北北不知道，等人都走空了，李克一个人还小声叨叨一句：“不就是几粒糖么，等回首都了，我买个一屋子给你……呲，这夏辰下手真狠啊……”
不过李克说的，也有道理……
李北北大半夜地躺在床上睡不着，翻身翻到夏辰忍不住开了灯。两人索性躺着聊聊天，基本都是李北北叨叨，夏辰纯听。
“其实，李克说的没错。我从小就长得不好看，Alpha哪能看上我。”
夏辰没说话，侧身看着对面床铺的李北北。灯光下，李北北的眼睛很有神，特别温柔的感觉。他的头发是浅褐色的，眼睛也是，漂亮的好像琉璃石。
李北北得不到回应，转身盯着地面出神。
他是渴望恋爱的，23年来，从没人追过他，他虽然莽撞无厘头但也不敢随随便便地追别人。他甚至有时候很羡慕Omega，一出生就能享受国家分配对象的优待，还能被强大的Alpha呵护。一旦标记后，Omega的Alpha还会终身爱护他。
这世界上优秀的人太多，而他太普通，没人愿意追求他。所以这次肖鸣送了他几包糖，李北北就心迷意乱的会错意。他鼻子发酸，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
可没过多久，却听到夏辰没头没脑一句：“我觉得你可爱。”
“嗯？”李北北怔怔，坐起身来，反应过来夏辰是在夸自己后，揉着眼睛可感动。
结果，夏辰认真地说：“像小狗。”
李北北当即扔了个枕头过去：“睡你的吧。”
也许是因为没几天就要过年了，队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食堂这些天加了不少菜，夏辰难得有喜欢吃的，端着饭盒去打了几次饭。回回也就点爱吃的那两个菜，一个红烧鸡腿，一个油焖笋尖。李北北感受不到油焖笋尖的魅力，窝在宿舍煮面吃，让夏辰一个人来打饭。
今天打饭来晚了，凑巧碰到肖鸣，他一个副将，老老实实地排队打饭。只是他一来，食堂本来闹哄哄的，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夏辰走过去，排到他后边。肖鸣站的很直，压根没注意到后边是夏辰。
夏辰犹豫片刻，开口打招呼：“肖副将。”
“夏医生。”肖鸣转身，对夏辰礼貌道。
“……陆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夏辰开门见山。
肖鸣想了想，不确定，他看夏辰的眼神有点不一样。那天陆行书抱着夏辰时，夏辰是熟睡的，自然不知道肖鸣对他的异样看法。肖鸣往周围望了望，所有士兵都站直了，行为规范，没人朝他两看。
“出任务的时间不确定，也不方便透露。”肖鸣咳了咳，“抱歉。”
“哦。”夏辰心中有点低落，不过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捧着自己的饭盒不再说话。好不容易排到自己，油焖笋也没了，鸡腿也没了。夏辰闷闷不乐地点了几个荤菜，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周遭来来往往的士兵忍不住朝夏辰看几眼，却每一个敢上去搭腔。
上次徐刊顺那事儿还没过去多久，陆行书下了令的不许军队的人骚扰医护人员。
夏辰无聊地戳着碗里的饭菜，没什么心思吃，不如回宿舍随便煮点别的。只是脑袋里还预备着要起身，就见肖鸣匆匆忙忙走到他桌前，一副焦急的样子：“夏医生，恐怕得麻烦您和我走一趟了。”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神色匆忙的士兵。
军务严密，又出的及时，等夏辰反应过来时，已经和李北北还有李克，带着医护工具与药物坐在肖鸣所在的军车上。车内还有几个军衔为上校的高级军人，一个个神情严肃地端坐着。无论车子怎么颠簸都不动一下，仿佛几块石头。
李北北头一次赶上事儿，心惊受怕的和只小兔子一样，夏辰握住他的手，转而问肖鸣：“肖副将，我能问问情况么？不方便说的话，我们一切听指挥。”
肖鸣皱了皱眉，语气沉重：“将军出事了。”
本该由肖鸣出动的任务，陆行书抢了去，他遇事比肖鸣灵活，带队也更娴熟。又加上此次任务去的是山野树林，他往前去的最多的就是这种，使得这次任务提前完成，获取了重要信息，却没想到赶着回程的时候，中了埋伏。一队的人都失散了，虽死里逃生但多少都受了伤，好在有一个上校机灵，躲过追踪，想法子去了附近的镇子上给军队报了信。
“敌人在那边的窝点已经销毁，资料也传回总部。现在我们过去，不会再遭埋伏。况且我们去的人多，都是精英级别的军人，即便还有残留的敌人也不足惧。几位的人生安全，我们一定会保护周全。”
杨舒年纪大了，不适合折腾，肖鸣需要带几名医护人员过去，找到伤员及时治疗。更重要的是，他们与陆行书失去了联系了。每个人身上都带有微型定位仪，过去应该好找，但独独是陆行书的定位仪，不知怎么的，无法检测到具体位置。
李北北感觉到夏辰的手心都是冷汗，不禁望了他一眼，小声道：“我不怕了，你也别怕。”
夏辰摇摇头，轻声：“他不会有事的。”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在发抖，很轻，只有他自己感受的到。夏辰闭上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
第12章
救援活动展开的异常艰辛，山野树林间遭几次大雪，几乎封路。根据定位仪显示位置，肖鸣等人在一天内找到了受伤落难的队员，有些伤重的索性他们及时救援才讨回了一条命。搜寻范围广阔，漫天遍野的白雪让人望不见前方的路。
侦察机在空中搜查了一夜，依然没有陆行书的消息。
雪越下越大，盖住救援的路，阻挡他们前行。这种天气，即使是常年生活在山林里的动物都纷纷躲起来，何况是可能受了伤的陆行书。他如果没有遇难，那必然是躲在哪一处等风雪过去。
夏辰心神不宁地坐在军用帐篷里，眼前的电磁炉冒着热气，李北北煮了面给大家吃。天寒地冻地，夏辰的手也很冰。
“我这有几个暖身贴，你要是冷，就贴里衣上。”李北北过去搓了搓夏辰的手，呼了几口气，“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会，伤员那有我和李克。”他见夏辰从过来到现在，脸色都很凝重，以为是这边太冷了他不适应。生怕夏辰自个儿先病了，李北北不免有些担心。
他给夏辰盛了一碗汤面，让他趁热吃。可夏辰哪有心思吃东西，坐着一言不发，还是李北北硬逼着他吃，才勉强喝了点汤水。
肖鸣从外边回来，一身寒气，李北北连忙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有陆将军的行踪了吗？”夏辰立刻起身，放下手里的碗，焦急问道。
肖鸣微微摇头，使得夏辰又再次陷入沉默。
李克从里侧帐篷走出来，摘下口罩，把那杯给肖鸣的热水拿过来喝，气的李北北瞪了他一眼又倒了一杯。李克满不在意地说：“都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这条件毕竟不太好，还是得尽快把他们带回军队里。”
这次出的任务虽然达到目的，但大家也都受了伤，实在不值得庆幸。肖鸣思索后决定道：“你们准备一点外伤医护用品留给我，一会跟着大家先回去。”
夏辰动了动唇：“你什么意思？”
“大雪封山，光靠侦察机是没办法找到陆将军了。伤员说他貌似受了伤，再耽搁下去，情况不乐观，我打算带几个人亲自进去找一趟。”
李北北疑惑：“可这样子，你们进去不也很危险吗？”
“再危险也得找着陆将军，这是我的职责。”肖鸣不再多说，“请各位收拾一下东西，赶紧启程回去吧。辛苦了。”
夏辰没有动身，他冷冷说道：“我不走。”
“夏医生？”肖鸣不解。
“我在帐篷等你们，陆将军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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