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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字机成精修炼日常-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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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胡游便随便找个了屋顶躺着,一边躺着,一边神识四处一扫,这一扫,就一个有修为的都没见到,而不远处的哄闹处,却是在干一件胡游从没在修真。界听过的事情——比武招亲。
宽大的擂台上两个身着短打的粗汉正在你一拳我一脚地答着,胡游看着便觉得有几分有趣,虽说这地方都是凡人,这些招数还是挺好玩的,有些人体内还隐隐有什么真气在流动,听着人群谈论,胡游知道这地方的凡人虽然没有修为,但有功夫,还有内功。
内功高强的人也可以飞檐走壁,胡游看着有些来劲儿,就见擂台上的两人你来我往地过着招,那些招数是胡游从未见过的,胡游试着识海中演练了一遍,不由眼中闪过了兴味。
很快擂台上就分出了胜负,就在这时台上又一上来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文弱的家伙,这家伙胡游一扫就知道是没有什么内功的,显然更不会什么功夫。
胡游正想着这文弱的家伙咋胆子这么大呢?怕是要输了,然后就听到人群见到这家伙后都开始议论纷纷。
原来这文弱的家伙人称江先生,是小城的教书先生,说是教书先生,也不过才考上了举人,家境贫寒,却与这城主女儿从小相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这对青梅竹马其实早就相恋,然而在这江湖纵横朝堂势弱的朝代,城主是不乐意有这么个文弱的女婿的,城主就这么一个女儿,更希望招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婿。
因此才会棒打鸳鸯,更是布下了擂台要比武招亲。
胡游听着有趣,想看看这江先生能挨几下打,出乎胡游意料的是,江先生是不会武功,但是他会说话,一张嘴,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
一上台就先问这与他对擂的汉子为什么要来比武招亲,汉子说了当然是为了去新娘啊。
江先生就问那你了解新娘么?你知道自古以来为什么会有比武招亲么?知道这比武招亲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吗?
汉子被问得有些稀奇,就反问江先生是为什么?
江先生就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和在学堂里教书似的,语速不急不缓,神情从容不迫,讲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听得那汉子都乐了:“那照你这么说来,我若是有幸胜了,还是跳进火坑了?”
“正是如此!”江先生回答地坦坦荡荡。
那汉子一看就是个草莽出身的汉子,见江先生这般模样,挠了挠头,然后大笑一声,上前拍了拍江先生的肩膀:“我还头回耐得下心听你们读书人扯嘴皮子,你这兄弟我交了!那行,我就先下去了,愿你抱得美人归!”
江先生闻言扬了扬手,眼神坚定,脸上都是志在必得:“那是自然,改日我和娘子拜堂成亲了必当给兄弟你发个喜帖!”
“好好好!”汉子一边应着好,一边笑着下了擂台,围观的百姓们都拍手称好,这一时之间竟然再也没有人上擂台对来。
刚江先生不都说了么?毛头小孩都知道俗语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们就不上去凑这个热闹了。
围观了全程的胡游心里一乐,看着最后这文弱书生真成为了比武招亲的擂主不由好笑。
最后这江先生自然是抱得美人归,还凭借着一身学识,连得三元,皇帝殿试的时候直呼天降人才,然后当即封了江先生为状元,又让封了江先生一个不大不小却有实用的官职,这城主方不得不佩服这文弱的女婿。
两年后,江先生生了个大胖小子,长得和福娃似的圆滚滚肉乎乎的,江先生在官场上走得也越来越顺。
五年后,江先生成为了当朝最年轻的丞相,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江先生是朝堂对江湖下手的一把刀,江先生一日为官便是一日为了削弱江湖势力而奋斗。
江先生爬到这个位置才知道朝堂已经在江湖的各大门派都安插了间谍,对着削弱江湖势力蓄谋已久。
以江先生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他的位置风险有多大,江先生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却不可能不顾自己妻儿的性命。
江先生本想给自己找一条退路,然而他早已没有了退路,他若是辞官,他的妻儿必定性命不保,他青梅竹马的妻子最懂他不过,这个聪慧的女人一脸温婉,她伸手用手绢擦了擦江先生额头上沁出的密汗,语气温柔而坚定:“相公,我们瑾儿送到我师弟那吧?对外就说瑾儿病逝了……”
“娘子……”江先生一怔,他懂他妻子的意思,目露哀痛,他妻子一只手慢慢地握住江先生的手,然后十指相扣,缓声说:“相公,可还记得我们成亲时相公说过什么?”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江先生说着,就眼眶微红。
他妻子扣着江先生的手,扬起一个笑:“相公还是和儿时一样爱哭,这点瑾儿像你,只叹瑾儿下辈子别再摊上我这么一个娘……”
江先生伸手抱住了他妻子,叹了口气:“瑾儿不会怨你的,瑾儿会好好的。”
这之后年仅五岁的江荣瑾就“病逝”了,多了一个跟着天远派大师兄屁股后头跑的薛瑾。
薛瑾是被薛雁南一手带大的,当初薛瑾被送到薛雁南面前的时候,还是个小团团,浑身都带着奶气,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着,哭得有些又肿又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才刚刚知事的孩子,就跟什么都懂了似的,当薛雁南伸手对着薛瑾说“来,叔叔抱”时,奶团团薛瑾就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我爹娘叫我以后就跟着你,把你当爹看。”
薛雁南点了点头,然后抱起了薛瑾,尽量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凶神恶煞,温和地笑笑:“是呀,你以后就把我当爹看。”
薛瑾小心翼翼地揪着薛雁南的衣襟就问道:“那你当我最后的一个爹爹好不好?不要把我扔给别人了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谁遇到都得叫声薛爷的薛雁南顿时就收了一身的浪荡气,心就这么塌软了一块,他慎重其事地点头说:“好,我永远不会把你扔给别人的。”
奶团子薛瑾这一听,眨巴着大眼睛,就松开了揪着薛雁南衣襟的手,然后伸手环住了薛雁南的脖子,软声说:“爹,抱抱。”
就在这个时候,在这毫无灵气的凡界待得什么武功都见识了一遍,已经有些无聊得紧的胡游,手心再一次一热。
本来胡游以为江先生可能就是他要离开的关键,可是跟着江先生多年也没有什么异常发生,胡游便只能到处晃悠,却留了一抹神识注意着江先生,待发现江先生要把自己儿子送走后,胡游直觉有情况,一路保护着薛瑾奶团子来到薛雁南这里,果然他没猜错。
胡游心里一喜,可算是要脱离这没有灵气的地方了,然而显然胡游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排个雷,这个小故事里要讲的是薛雁南X薛瑾,介意的可以跳过两章,么么哒!比心心!我真是个机智的年长长!
【小剧场】
答字霁:准备表白。jpg
第92章 他说愿命都给你
胡游本以为若是放在凡界的话,没有什么他会摆平不了的; 但偏偏他看到的未来是属于薛瑾的未来; 是他不知道他如何干预的未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身奶气的奶团子长大后会这么得胆大包天; 他看着又心里一缩; 感觉整个人都感同身受一般酸涩得喉头满是腥味。
薛瑾小时候或许因为过于早慧,过早得体会到了离别的滋味; 在幼小的他心底; 那不是离别; 是抛弃; 于是当他遇到薛雁南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粘着薛雁南; 他很担心薛雁南也会同样抛弃他,所以他就和连在薛雁南身上似的一直跟着薛雁南。
薛雁南虽说是江先生妻子的师弟; 却因为是小师弟; 年幼时薛雁南也曾被江先生与妻子一同抚养过一段时间,所以,夫妇俩才会第一时间里想到将薛瑾托付给他,遇到薛瑾的时候; 薛雁南正值十八岁; 正是最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满江湖的浪迹天涯。
带着薛瑾这么一个粘人的小奶团子,自然是没可能和从前一般到处江湖浪荡,薛雁南本该成为一个风流不羁的名人; 却就此成为了一个行侠仗义的儒雅君子。
薛雁南哪怕是江湖儿女,也到了该娶亲的的年纪,却因着怕万一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忽略薛瑾而全都推辞了,那会薛瑾眨巴着晶亮的眼睛,看着薛雁南拒绝媒婆的模样,什么话都没说,眼睛里却像是什么都明白一般透露出了欢欣雀跃。
薛瑾那会儿的确不懂什么叫娶新娘,什么叫娶媳妇儿,他只是听到了薛雁南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温声说:“我有瑾儿就够了。”
这句小薛瑾那会儿是懂的,他悄悄把这话放在心底,就像薛雁南每每安抚他时要说的话,都被年幼的他放在的心上,薛瑾并非是一个敏感谨慎的性子,可是当初遭离别,天资聪慧愣是让他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察言观色,懂得了听话乖巧才不会被抛弃。
而薛雁南那些安抚他的话,那些温柔着摸着他脑袋,拍着他后背哄他的温柔模样,却让他的敏感谨慎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让他渐渐变得活泼开朗起来,他也渐渐恢复了小孩子特有的调皮捣蛋。
薛雁南怜惜他小小年纪没有父母,对他倒不如对门派的一众师弟师妹们那般严厉,反而多有纵容,纵是薛瑾闯下了弥天大祸,他也会担着一般,更何况,薛瑾还不曾犯下什么大错,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捣蛋之事,男孩子调皮一些有什么不对?
便是这么从小的纵容,就让薛瑾渐渐有了足够的底气,只要一回头能够看见薛雁南,他就无所畏惧,只要薛雁南的怀抱永远向他张开,他就永远无坚不摧。
如是一大一小就相伴多年,等到薛瑾变成了一个年到束发的翩翩少年时,薛雁南也差不多三十出头,于是有些有心人便少不得旧事重提,这其中就有一直歆慕薛雁南已久的水洛城浮世堂的堂主罗画梨。
浮世堂以医术闻名于江湖,有的是要讨好他们的人,正逢罗刹阁的副阁主身中毒。药,虽说是慢性毒。药却反而更加复杂难解,若是能有浮世堂的堂主出面解毒,这毒怕是就能解了,可是浮世堂救人有规矩,拿出你觉得有诚意的东西,满意了堂主才会救。
而罗刹阁副阁主与天远派的长老正好关系不错,便想着搭条线,做个媒,岂不美哉?
“贤侄啊,你如今已年过而立,你家小郎如今也不小了,想想你也该有个知冷热的贴心人了,”罗刹阁副阁主哪怕中了毒也面色红润,笑容满面得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心底的算盘,就好像是单纯为了做媒一般,“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想牵线你与罗堂主,想你俩一个武功高强相貌俊朗,一个医术绝伦如花似玉,合该就是那天赐的一对啊!你们见一面,实在不行,当个知己良友也是一桩美事。”
薛雁南其实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多个娘子,这么多年了一直带着薛瑾,他倒是觉得挺好的,少了些折腾,如今薛瑾也慢慢长大了,他倒是可以少操心一些,生活过得还算清闲快活,但面对着自己长老的面子,贸然拒绝也过意不去,便点了点头。
薛瑾知道薛雁南要去见罗画梨的时候一开始还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后来却是长老对着他笑眯眯地道:“小瑾啊,你怕是要多一个娘了,你娘可美了,蕙质兰心的,生的一双妙手,救治天下百姓。”
薛瑾这才知道原来薛雁南是要去见成亲的女子,已有十五的薛瑾自然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对成亲之事一无所知,闻言便是脸一沉,却又听到长老宽慰着说道:“小瑾啊,我知道你心里会不舒坦,可你也要为你爹考虑,他为了你这么多年都身边没半个人,这男人的日子啊,过得委实可怜了一些,你若是心疼你爹,便该懂事一些。”
薛瑾闻言下意识想反驳,他不是介意多一个娘,他只是,只是介意……介意什么呢?薛瑾下意识地不愿让自己去深思,心底却咯噔了一下,涌起得慌乱与烦躁是他难以想象的。
当夜,薛瑾做了一夜旖旎的梦,在梦里他攀着一个人的脖颈,梦中他似乎是被欺负坏了,伏在那人的肩头小声啜泣着,身体却热得不行。
“小瑾,想出来么?小瑾乖……”是谁在喊他,他在梦里迷迷糊糊的,只浑身又热又麻,闻言他便像是得了什么许可一般,带着哭腔撒着娇:“求你……”
“乖孩子……”只一瞬间便如炸开了烟花一般,他呢喃了一个字,然后被亲昵又温柔地吻住。
待看清那带给他畅快的人的脸时,薛瑾惊醒了,那一刻薛瑾的眼里都是一片暗沉,他大抵是一个恶心的罪人。
薛瑾醒来后天还蒙蒙亮,他在怔愣中换了裤子,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洗完了自己的裤子,他想当做什么都没梦到过一样,可当真的又什么都没梦到时,他又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薛瑾眷恋依赖着薛雁南的一切,他年幼时便跟着薛雁南长大,薛雁南自己那会都能算个半大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带孩子,薛瑾腮帮子一鼓,眼眶一红,薛雁南就什么都依了。
薛雁南带给了薛瑾好多第一次,第一次学画画,第一次学轻功,第一次学武功,第一次爬山,第一次寺庙扫地,第一次听到尿裤子是有福气的故事,第一次下河游泳,第一次上树捉知了,第一次挥鞭子舞剑,第一次看比武招亲,第一次一起烤一起吃烤焦了的黑漆漆的番薯……
他的悲欢喜乐,就好像在他第一次被薛雁南抱住的时候,就注定尽数全权交给了薛雁南。
到了薛雁南与罗画梨见面的那天,薛瑾偷偷跟着,说是偷偷跟着,倒不如说他早就在他们会见面的酒楼待着,就等着看他们说些什么,薛雁南与罗画梨约见在酒楼的大堂,不去包间自然是为了保护罗画梨的闺誉。
离得远,酒楼里又嘈杂,薛瑾的内功并不高深,并听不清他们到底讲了什么,但是薛瑾心里默默数着薛雁南笑了三次,薛雁南除了面对着他总是柔和地笑笑,平日里更多地都是绷着张脸,天生长了一张老成又显得几分凶狠的脸,随着年岁增大,反而透露出了这个年纪的成年男子独有的沉稳与霸气。
每见到薛雁南对着罗画梨笑一次,薛瑾都会想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这么合意么?他们是不是一见钟情了?薛瑾想着便是心里一揪,他很想现在就冲上去,然后装作偶遇般对着薛雁南任性,对着薛雁南大咧咧地说他根本不想要什么娘。
这才是被薛雁南养得肆意妄为的薛瑾会做的事,可是偏偏,薛瑾指尖都掐得手心沁了血,眼眸中闪过黯淡,没有冲上去,一言不发,若是他作为儿子,这般胡闹自然可以,不过是一次胡闹罢了,可他偏偏又藏了这见不得人的心思,薛瑾根本不敢上前,他怕自己一时任性就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只这么一想薛瑾就失去了所有可以任性的底气,薛瑾只能看着,他不知道他的眼睛慢慢泛上了一层水光,微垂眼眸的时候,没有谁可以看到他眼底深藏的绝望和无助。
而薛瑾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薛雁南却早就发现了一直盯着他的薛瑾,薛瑾长得极好,皮肤白皙,五官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最为俊美的时候,哪怕就穿着一身灰衣坐在角落也十分显眼,更何况薛雁南早就练就了从人群中一眼找到他的奶团子的本事。
看着薛瑾时不时偷偷往他这边看时,薛雁南就不由好笑,这孩子,难得没闹腾起来,却是早就在这候着了,这般想着薛雁南脸上就扬起了一抹轻笑。
当薛雁南看到薛瑾探着头,似乎是想仔细听清他们到底在讲些什么,探头了老半天最后却懊恼着一张脸,微皱着眉头一脸愤愤地锤了一下茶杯,薛雁南看着又不由失笑,这孩子傻乎乎的,就不会偷偷上前一点躲到帘子那听么?
这回的笑显然明显得多,罗画梨见了不由俏脸一红,尔后问道:“薛大侠也觉得我弟弟恼人得很么?可是想起了什么?”
“刚刚想起了我儿子,他也是这般的调皮,比令弟约莫小个两岁,不过平日里还是很懂事的。”说着说着,薛雁南又不禁微微一笑,眼神里尽是柔和,看着对面的罗画梨不由一愣。
罗画梨心中闪过一丝怅然,又想着薛大侠这般的男人竟然也有这般柔情的一面,心里又多了一些微不可言的期待。
就在这时,对面的薛雁南却是脸色一变,他看到他家的小孩儿双眼朦胧地低下了头,那模样看得薛雁南心里就是一揪,薛雁南武功高强,眼神极好,更是一眼就看到小孩儿握过的青花瓷茶杯上多了一抹鲜红,当即便忍不住站起了身。
罗画梨一见薛雁南绷着脸猛然起身,还以为出了什么歹事,不由面露焦急问道:“薛大侠怎么了?”
却见薛雁南脸带歉意地对着她道:“罗姑娘抱歉了,在下并未有成亲的打算,就不耽误姑娘了。”
闻言,罗画梨便是脸色一变,而站起身的薛雁南却是直接脚尖一点,就用轻快飞快地离开,罗画梨循着薛雁南的身形看去,就看到薛雁南正双手捧住一个俊美少年的手,满脸焦急隐隐透着些自责与担忧,一瓶金药粉就和不要钱似的往少年手上撒,罗画梨一怔,这孩子就这般重要么?双眸划过一行清泪,旋即便是释然般叹了口气,她堂堂浮世堂堂主又何差这么一个男人?
且不说罗画梨这边已黯然离开酒楼,那头的薛瑾手心微微发烫,一边掉眼泪,一边神情怔怔的,他喃喃道:“爹……”
“爹在呢,疼不疼?”薛雁南看那口子不再流血后松了口气,方又一手轻拍着薛瑾的背,一边又安抚着,“瑾儿要是不高兴爹找女人,爹就不找,这样可疼了吧……”
这安抚十年如一日,薛瑾记得他小时候跟着薛雁南学轻功的时候,常常摔倒,薛雁南就这么轻拍着他的背,然后不停地哄他,这一哄就是十年,薛瑾听着无端心头就酸酸涩涩的,委屈得紧,又无处发泄,他只能小声抽抽地说:“爹,我不疼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爹哄着他,他就可以蹭着爹的肩膀要抱抱的年纪了,他眷恋又无措,迷茫又固执,他小声说:“爹,我不想长大。”
“傻孩子,小时候你还天天嚷嚷着要长得比我还高呢!”薛雁南好笑地说,他看着薛瑾红红的鼻尖,湿润的眼眶,心中又怜又爱,还是个孩子呢,都这么大了还爱哭鼻子。
薛瑾害怕薛雁南发现自己的龌龊心思,努力把自己的心思藏住,怕自己透露出来,便总是踱着薛雁南,薛雁南自然是察觉出了薛瑾的疏离,却是有些惆怅又心酸,只怕是这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
然而薛雁南并没有很多那么多时间惆怅,这十年来朝堂削弱江湖的势力从未停止过,薛雁南作为江湖势力中的领军一代,自然少不得操持很多事情,他要忙着去各个门派救人,忙着见义勇为,一忙起来自然是没空顾得上管薛瑾。
薛瑾见薛雁南忙碌起来,虽心有失落,却松了口气。
可薛雁南终是中了招,中。毒了,这毒来自西域,与其说是毒倒不如说是蛊。
薛雁南中蛊那一天正是他赶着回家的时候,因着马上就是中秋节,薛雁南舍不得薛瑾一个人过中秋,便一路匆匆赶回,反而不慎中招。
“瑾儿!你爹我回来了!”薛雁南这么喊着,薛瑾自是压抑不住满心欢喜就跑到了院子门口,然后薛瑾就被薛雁南猛然抱住。
薛瑾脸上欢喜的笑还未消失,就染上了一层红晕,心怦怦直跳,他下意识地不想推开,甚至想伸手回抱住,然后他就听到了耳边传来薛雁南微弱的呼吸声,薛瑾伸手按住薛雁南的肩膀,脸上的红晕尽褪,他苍白着脸满脸仓皇地看着七窍流血的薛雁南:“爹!”
“长老,爹怎么样了?”薛瑾焦急地问道。
“若是不出我料的话,你爹这是中了蛊,这蛊还是极为狠毒的七情蛊,以人的五脏六腑为食。”长老紧皱着眉说道,面露哀戚。
薛瑾心里便是一缩,他苍白着脸问道:“那这蛊该怎么解?”
长老闻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法解,这蛊虫只有吃饱喝足了以后才会离开,去下一个人那里,若是找不到就会自己饿死。”
薛瑾微微垂眸,然后抬起头,问道:“能不能引蛊,我在曾在书上看过,蛊虫可以引出来,蛊虫也往往更喜欢更为鲜美的食物,把蛊虫引到我这里,可以么?”
说到后面,薛瑾的语气里竟带上了哀求。
长老见了一怔,长老是专门玩蛊的长老,他自然是知道这是可以的,甚至可以说很简单。
然后长老猛地摇了摇头:“可是,若是引蛊的话,蛊虫脾气不好,反而会更加暴躁,整个过程你都会很疼,而且你若是这样就要死了,你知道么?你爹不会同意的!”
“天远派少得了我,少不了我爹,不是么?”薛瑾语气焦灼地说道,“我不怕疼,这是我爹啊,我愿命都给他!求您了!”
说着,薛瑾整个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他一边对着长老磕头,一边哭求着:“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爹!求求您了,如果我爹要是死了,我不会独活的!求求您了……”
“砰砰砰”的磕头声,带着血腥味,让长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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