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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们都想回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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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能！”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艾伦立刻瞪了文谨一眼，而文谨则期待的看着宁远宸：“你想睡哪边？”
答案自然只有一个，五分钟以后，宁远宸躺在床的正中间，左边是艾伦，右边是文谨。
宁远宸说了声“关灯”，房间的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宁远宸睁着眼睛看着什么都看不见的天花板，身边有两具柔软的身体紧紧的挨着他，这简直是让人心烦意乱。
“远宸。”右边的文谨耳语道，“这么黑，感觉怪怪的，以前的宿舍都留着一盏壁灯的。”
“你要开壁灯吗？”宁远宸同样耳语道。
“不用了。我就是说一下而已。”
“别说话了，赶紧睡觉吧，远宸哥明天还要早起呢。”艾伦忽然说道。
房间里又陷入一片安静。
宁远宸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忽然，他感到自己的左手被人轻轻的握住，艾伦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指掰开，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和他十指交缠。宁远宸张开眼睛，动了动自己的手，却被艾伦更加用力的握住。
算了，就这样吧。宁远宸重新闭上眼睛，动作太大，恐怕会吵到文谨。
然而几分钟以后，一双手从右边伸了过来，搭在了他的腰上，与此同时，一条腿滑进了他的两腿之间。身旁的文谨面对着他翻了个身，把手和大腿都搭在了他的身上。
宁远宸抬起手轻轻的推了推文谨，然而文谨一动不动的，呼吸反而更加平稳了。
一群草泥马欢快的从宁远宸的眼前活蹦乱跳的跑过去。宁远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睡觉，睡觉。他这样告诉自己，重新闭上了眼睛，几分钟以后，终于陷入了睡眠。
在闹钟响起之前，宁远宸就因为生物钟清醒了过来。他一晚上睡得一动不动，因此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然而他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一个微妙的境地。
他身边的两个少年都还在深深地熟睡中，两个人都面朝着他，脑袋挤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大腿上各自压了一条大腿，艾伦的腿缠在他的腿上，而文谨的膝盖抵着他的胯，此外还有两条胳膊压在他的胸口上，不过艾伦的手搂着他的腰，文谨的手却从衣摆伸了进来，摸着他的胸口。
宁远宸深深的吸了口气，怪不得他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静静的躺了半分钟冷静下来，最后拿开两人的腿和胳膊，坐起来翻下床。文谨和艾伦立刻被吵醒了，两个人揉着眼睛，睡眼朦胧，打着哈欠，半撑起身体看着宁远宸，软绵绵的问道：“远宸哥，几点了？”“你要去训练了吗？”
两个漂亮的少年慵懒的躺在一起，一个衣领的扣子没扣好，宽松的睡衣从简肩膀上滑下来，香肩半露，一个睡衣下摆的扣子松开了几颗，露出一片光滑的腹部，这番美景，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你们睡吧。”宁远宸上前按着两人的肩膀，把他们推倒回床上，“时间还早。”
“哦。”两个少年乖乖的钻进被窝，任由宁远宸给他们盖好被子，只有小脸露在外面。两个人睁着眼睛看着宁远宸洗漱，换上作训服，等到他要出门的时候，异口同声道：“路上小心~”
宁远宸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画面简直像是云雨一夜后，妻子目送丈夫出门的场景，就差一个临别的吻和一句甜蜜的爱语了。
不能亲！不能亲！宁远宸握紧了拳头这样告诉自己，匆匆留下一句“我走了”便狼狈的逃出了房间。
房间里，两个人听着宁远宸的脚步从宿舍里消失，几秒钟以后，好像突然按了什么按钮，两个人突然同时坐起来跳下床。
艾伦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好像很恶心的样子，一脸反感的表情，哼了一声，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而文谨则抱起自己的枕头，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正是上课的第一周，宁远宸简直要忙疯了。机甲系的学生每天早晨六点在楼下集合，训练到七点半，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给他们吃早饭换干净衣服，八点钟就要开始上专业理论课，下午从四点一直训练到八点，剩下的时间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写作业。他每天忙得头昏眼花，唯一没课的周三下午还要去书法社报道。社团活动虽然可以翘掉，不过他既然已经加入，就打算认真参加。毕竟学校只有第一个学期会这么忙，以后就会有一定可自由支配的时间了。
这是他开学后第一次参加社团活动，刚好欧阳悦也在，便为他介绍了几个没见过的社团成员。其中有一个高挑瘦削、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人叫穆景棠，听其他社团成员说是穆景风的堂弟。
“我们都觉得他和元帅还有夫妻相啊。”一个学姐捂着心头，探头探脑的看着穆景棠练习书法，“一个如钢铁般无情，一个如春风般温暖，一个是征战沙场的元帅，一个是象牙塔里的学者，你造机甲我来开，冰山军人攻vs温柔学者受，啊，简直……”
“行了，介绍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把你的真人yy加进去好吗？把学弟带跑偏了怎么办？”欧阳悦挤过来打断了学姐的话。
“好办，我给他介绍个男朋友啊。”学姐打了个响指，穆景棠似乎被这边的热闹打扰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宁远宸也对着他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写书法，却不知道穆景棠接下来却是一直盯着他，过了很久才重新低下头。
第一周很快就过去了，除了期间机甲系的学生因为有人得了记性传染病，整个学院的一年级新生特地被安排了一次体检，没有别的新闻了。周末就像宁远宸之前答应的，是和艾伦一起过的，不过地点是在学校的咖啡厅，约会内容是写作业，而且还附带了一个文谨。
第二周和第一周一样忙碌，不过刚刚周一，他就收到了来自顾昭庭的邀请，一位醉心瓷器艺术的公爵办了一次私人作品展览，因为只是兴趣的缘故，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能参加。这位公爵年纪不大，因为不缺钱，也从来不拍卖自己的作品，但是在艺术届成就很高。宁远宸听说过他的名字，没犹豫几分钟便答应了下来。
展览在这位公爵的一间别墅内。别墅隐藏在一片竹海内，距离房子不远的地方还有一片湖，是个非常静谧优雅的所在。别墅非常宽大，几十个受邀而来的参观者在别墅一楼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些瓷器作品，声音轻微，几乎被窗外沙沙的竹叶声完全盖住了。
宁远宸停在一只青绿色的小碗前，欣赏着它表面柔和的光芒和轻薄的质地。这时，一个走了过来在他的身边停下，宁远宸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那是个身穿黑色丧服的老太太，看到自己再看她，立刻露出一个微笑：“上午好，孩子。”
第74章
“您好。”宁远宸也问了声好，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位女士站得有些太近了。
老太太含笑看着他，迅速的瞟了眼面前的展品，又看向宁远宸，道：“它很漂亮是不是？”
“是的。”宁远宸点点头，“造型极简，色彩微妙，线条优美。”
老太太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精辟的言论，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你看得懂这些展品，是不是？真厉害，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难得有一个能像你这样愿意来看这种沉闷的艺术展，更别提真的能沉下心来欣赏了。”
“……谢谢，您过奖了，不敢当。”宁远宸有点惊讶，自己还没做什么，就赢得一位陌生人这样的夸赞，而这次展览只有手握邀请函的人才能参加，也就是说，这位女士一定是一位身份不低的贵族。而这样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充满了好感，反常必妖，宁远宸对此充满了警惕。
“我的孩子在你的这个年纪的时候，对这些小众的古代艺术一点兴趣也没有，她们更喜欢一些热闹的活动。演唱会、派对或者和男朋友去约会什么的……”说着，老太太忽然落下泪来，她匆忙的道了声歉，转过身掏出手帕。
宁远宸犹豫了一下，上前半步小声道：“我扶您去一旁坐坐吧。”
“谢谢。”老太太立刻展开一个挂着泪水的笑容，“你真是个好孩子。”
宁远宸扶着老太太在别墅花园里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机器人送上柠檬水便悄无声息的滑走了。
宁远宸有些尴尬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这位老太太一直止不住的落泪，然而眼睛几乎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如果是个年轻人，宁远宸还能让对方把眼睛转开，可面对一个瘦弱矮小的亚裔老太太，他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假装并没有注意到。
好在老太太很快就止住了眼泪，充满了歉意道：“抱歉，我刚刚一直盯着你看，这真是太失礼了。我只是……”她又用手帕压著眼角，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女儿，她离开我的时候，和你一样大。她……”
老太太深深地凝视着宁远宸，眼中浓厚的感情看得宁远宸心惊肉跳：“这样说可能有些冒犯，但是，你的眼睛和她长得真像……”
“我很遗憾。”宁远宸轻声道，他看得出这位老太太的感情是真实的。几个月前，他刚刚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如今看到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因为一点相似五官，便情不自禁的对着陌生人痛哭，不由得感同身受。当初那种仿佛天地塌陷的巨大悲痛悄悄地从记忆里浮现出来，让他忍不住的也难过了起来。
好在老太太很快便又平静了下来，终于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罗伊斯公爵夫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远宸。”宁远宸松了口气。
公爵夫人对宁远宸十分有好感，一直拉着宁远宸聊天。宁远宸一开始只是出于尊重老年人的态度，耐着性子和她聊，但很快，公爵夫人风趣幽默的谈吐和见多识广的言语便引起了宁远宸的兴趣，两人从瓷器聊到绘画，又从书法聊到音乐，从这几届政府政策上的成功和失败，到明年的选举换届。
公爵夫人虽然看着像个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老太太，可无论是对艺术还是时事都有十分深刻的见解。宁远宸不能不承认，和公爵夫人聊天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当然事情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在这期间，公爵夫人一直用非常慈爱非常深情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宁远宸觉得公爵夫人可能把他当成了她女儿的替代品了，这实在不是什么让人笑得出来的事情。
两人正聊起最近帝国大剧院新出的舞剧，忽然宁远宸的智脑震动了起来。他匆忙的道了声抱歉，转过身接通电话：“昭庭？”
屏幕里的顾昭庭飞快的说道：“展览怎么样？玩的开心吗？真是太对不起的，我原本应该来陪你的，谁知道父亲他会突然有事找我。”
“我这边一切都好。你好好忙吧”
“其实根本没忙什么事。”顾昭庭有些沮丧的说，“一个上午就是在跟我聊未来几周的行程安排，这些事情他以前也没关心过，我怀疑他是不想让我……诶？远宸，你身后是……外婆？”
宁远宸立刻回过头看着公爵夫人，后者对他微微笑了笑。宁远宸迟疑的对着顾昭庭说道：“这位是我在展览上新结识的一位学识渊博的女士，罗伊斯公爵夫人。”
“真的是外婆！”顾昭庭惊呼道，“远宸，你把全息投影打开一下。”
宁远宸打开智脑上的投影摄像头，顾昭庭半透明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外婆，真的是你啊。”顾昭庭灿烂的笑着，然而眼神却显得很紧张，“要是早知道您也来参加展览，我就来陪您了。”
“我看你只是不想和你父亲说话，想找借口溜走吧。”公爵夫人调侃道，“你和这孩子是好朋友？”
顾昭庭有些奇怪，他和罗伊斯公爵夫人聊过宁远宸，公爵夫人还因为他和小女儿相似的长相伤心的哭过，怎么今天又一副好像没见过他的样子？
虽然不是个擅长心机的人，不过这不代表顾昭庭不懂得审视夺度，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罗伊斯公爵夫人的表情，最后决定顺着她的意思说话。
“不仅仅是朋友，稍微还要再近一点。”他说道。
公爵夫人的目光暧昧的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道：“看来是你在追求远宸了？”
顾昭庭红着脸点了点头。公爵夫人哈哈大笑着伸手盖住宁远宸放在桌子上的手：“昭庭是个好孩子。”她温柔的说，“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成为我的家人。”
宁远宸没说什么，只是出于礼貌干笑着。
第75章
看到外婆对宁远宸的态度这样温和，顾昭庭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他刚刚怀疑顾烨突然找自己有事是知道自己要和宁远宸，于是从中作梗，看到罗伊斯公爵夫人那一瞬间，还以为眼前是要上演狗血大戏，以为外婆是来找宁远宸的茬，让他知难而退离开自己。
现在，不管罗伊斯公爵夫人是不是来替皇帝考察未来的太子妃的，她看来十分喜爱宁远宸，眼中的慈爱就像是母亲看到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浓郁，甚至顾昭庭自己都没有得到这么充满爱意的目光。不过顾昭庭并没有怀疑什么，他他把一切归结于宁远宸和他那位未曾谋面过的姨母玛德琳小姐长相相似上。
亲人这样喜欢宁远宸，顾昭庭也有些与有荣焉，脑子也飞快的转了起来。宁远宸对待外婆的态度比面对他们几个男人好很多，或许他可以曲线救国，通过外婆来拉近两人的距离，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既然有外婆陪着，我就不担心了。”顾昭庭笑道，“远宸的请帖是从我这里来的，其他来宾都是和主人交好才得到的请帖，我就怕到时候有人看远宸是生面孔就欺负他。”
“有我在，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你就好好和陛下讨论你的工作吧。”公爵夫人道。
顾昭庭点点头，让宁远宸把全息投影收起来，这才通过耳机对他解释道：“外婆是皇后陛下的母亲，虽然我和皇后的关系很一般，但是外婆对我很好，我刚被封为太子搬进皇宫的时候，一直都是外婆在照顾我。外婆她很喜欢你，远宸，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陪陪他？
宁远宸微微皱起眉头，手指飞快的在悬浮触屏上写下一句话：“你外婆以为我们要结婚了？”
“外婆喜欢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顾昭庭忙道，虽然宁远宸对他的态度还算好，但是顾昭庭知道宁远宸并没有真正接受他，如果被外力推着被迫和他凑成一对，以宁远宸的性格根本不会顺水推舟，只会直接一刀两断。
“外婆除了皇后，还有个女儿叫玛德琳，不过玛德琳小姐刚成年不久就去世了，外婆一直不能从丧女的伤痛中释怀。你和玛德琳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前外婆看到你的照片时，还因为由此联想到玛德琳小姐而难过的哭了起来。那时我就想既然如此，不如把你介绍给外婆认识，不过那时她拒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忽然想通了，又来主动找你了……远宸，你就当体谅一个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多陪她说会儿话吧，自从玛德琳小姐去世后，外婆就很少出门了，也不愿意和别人来往，这还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到她主动去认识什么人呢……”
顾昭庭小心翼翼的劝着，在生怕宁远宸因为自己成了一个死人的替代品而感到不快。他越说声音越低，越说心里越忐忑，因为宁远宸的表情非常难看，他紧紧抿着嘴唇，通过麦克风传过来的呼吸声听起来非常的悠长深沉，这说明他在控制自己的呼吸，通过缓慢的深呼吸来安抚自己的情绪。
眼看着宁远宸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顾昭庭忙道：“当然啦，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没什么，我等会让找个借口来接你就好了，你只需要再委屈……”
宁远宸再一次飞快的发出一段文字，因为速度太快，字迹潦草，有点难以辨认：“她叫什么名字？”
顾昭庭提心吊胆了半天，生怕宁远宸发脾气，没想到最后居然只问了这个问题：“玛德琳，玛德琳罗伊斯。”
宁远宸又是半天没有说话，但是渐渐的他紧绷的表情舒展开来，他微微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外婆的。”
顾昭庭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道：“辛苦你了。”就挂了电话。
宁远宸转过身来看着罗伊斯公爵夫人，他的目光细细的在这位年迈妇人的脸上辨识着。
阳光透过茂密的竹林，斑驳的洒在她的脸上。渐渐地，另一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出，和眼前的女人重叠在一起，她们是如此的不相似，一个是五官平淡的衰老妇人，一个是深目高鼻的混血美人，然而细微之处，又是有如此多相似的地方重合在一起，就好像后者是从前者的模子里雕刻出来的，虽然更年轻更美丽，但隐约还是能够看出曾经的一点淡淡的轮廓。
罗伊斯公爵夫人对着他微笑着：“怎么了？”
宁远宸得体的微笑道：“我曾经见过皇后陛下一面，您和皇后……”
“差的有点多，是不是？”罗伊斯公爵夫人了然道，“她长得像他的父亲，如果不站在一起比较，确实相差甚远。”
宁远宸点了点头，抬手为她倒了杯水：“不仅仅是外貌，皇后陛下气势威严，您却非常的和蔼可亲。”
“或许是因为我不像她那样，肩负着那么多的责任吧。”公爵夫人垂下眼睛，“她作为皇后，总是要面对很多人，不威严一点，压不住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而我每天面对的都是些可爱的小东西。我和你说过我养的小家伙们了吗？都是些世界上最乖的小宝宝。”
公爵夫人忽然又情绪高昂了起来，打开智脑给宁远宸展示自己养的宠物。两人从宠物这个话题聊到照片背景里的挂毯和绘画，又聊到了现代建筑的装修风格，最后聊到了罗伊斯公爵府上的藏书室。
“虽然电子书更便捷更便宜，但是纸质书带给人的阅读体验是虚拟的电子屏幕无法替代的。”公爵夫人期待的看着他，“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我家陪我一起看几部诗集和小说，我还收藏了些画作和书法。”
宁远宸有些迟疑，他现在脑子有点乱，目前得到的信息还太少，他无法判断眼前的老妇人到底是敌是友，但是本能的警惕让他拒绝把自己置于以一个无法掌控的很可能遇到危险的境地。
然而不等他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去拒绝这份邀请，罗伊斯公爵夫人已经发现了他的犹豫，立刻道：“啊，或许你对这个地方更感兴趣。我认识一位非常优秀的艺术家，他在书法上有很深的造诣，又喜欢广交朋友，经常在家里举办各种聚会，邀请一些同样喜爱艺术的人共同欣赏佳作，或者记性创作。我在书法上一直了解有限，每次他举办书法活动的时候，我只能找借口不去，这些苛刻的老家伙们经常因此而嘲笑我，如果你愿意陪我去的话，那我就可以底气十足的出现在聚会上了。好孩子，你愿意吗？”
宁远宸只考虑了一秒：“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宁远宸陪了罗伊斯公爵夫人一整天，因为这些瓷器作品是在作者的私人宅邸中举行的，邀请的都是作者认识的亲朋友好，所以虽然午餐只是一顿简单的自助，晚餐就是一顿正式的晚宴了。宁远宸原本因为没有顾昭庭陪伴，打算提前离场以免尴尬，而结识了罗伊斯公爵夫人后，便陪着她一起直到晚宴结束才离开。
公爵夫人亲自送宁远宸回了学校，直到他走进校门，再也看不见了，这才让车离开。
车刚刚启动，顾烨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一接通，他便急切的问道：“妈，那孩子怎么样？他……”他张着嘴，似乎有很多想问的，却不知道最先说什么，只能张口结舌。
“远宸又聪明又成熟，学识渊博，一点都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公爵夫人满脸微笑，脸庞几乎要放出光来，连她压抑的黑裙都遮盖不住，“我全程录了像，都给你发过去怎么样？”
“谢谢您了。”顾烨微微颔首。
上周，他吩咐人找借口安排了机甲系学生进行体检，拿到了宁远宸的血液后，立刻做了鉴定，事实证明，他就是自己和玛德琳的孩子。想到玛德琳那时奇怪的焦虑和紧张，或许就是因为怀孕造成的，顾烨就后悔的恨不得自刎以向爱人谢罪。那有可能是怀孕带来的身体不适，也有可能是因为玛德琳慌了手脚，毕竟未婚先孕对于保守的皇室不是什么好新闻，就算是众目期待已久的皇嗣也是在婚后到来才算是十足的喜讯。
想到有关宁远宸年初时刚刚丧母的传言，顾烨和罗伊斯夫人抱头痛哭。虽然他们早就不对玛德琳还活着抱有希望了，但是当死讯真正传来时，那原本似乎已经习惯和麻木了的痛苦还是深深的刺痛了他们。
然而不是没有希望的，玛德琳留下来她的血脉，留给了顾烨补偿的机会，留给了罗伊斯公爵夫人缅怀子女的媒介。
目前，顾烨还没有办法让宁远宸认祖归宗，但是无论是他还是罗伊斯公爵夫人，都无法忍耐住不去见近在咫尺的儿子和外孙。于是，他们设计让顾昭庭邀请宁远宸去参加展览，顾烨又故意把顾昭庭拖住，好让罗伊斯公爵夫人有机会和宁远宸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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