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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们都想回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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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情感的一种投射。
就像系统会强迫他爱上这些人一样，它也放大了这些人心中会导致悲剧结局的情绪。
一切尽在系统的掌控，那它非要造成这些悲剧，而在自己死后，又要他们恢复理智去后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它这样做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啊，不，好像有些事情也脱轨了。宁远宸看向穆景风。如果顺应系统放大的情绪，这个男人应该是把自己打发离府，然后和白逸群双宿双飞。但是结果是，自己被卖掉这件事根本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甚至到最后他还为自己报了仇。
只有一个问题。
“白逸群说我死了，你就信了？”宁远宸问道，“而且，你就没想过收敛我的尸骨，好让我入土为安吗？”
穆景风道：“那两天我感到非常的混乱，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现在回忆起那两天，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没做，只在城外郊区骑了两天的马，后来等我想到问府中其他仆役你的‘尸体’的去处时，皇帝忽然下令，借口我府中奴仆冲撞了白逸群，将参与和看到此事的人全都杖毙了。最后我只为你立了一个衣冠冢。”
宁远宸点点头。将军府里只有穆景风一个主子，大部分院子都空着，伺候的仆役并不多，当时又是晚上，大家早就休息了，他当时是被堵了嘴，敲晕了运走了的，惊动的人不会太多。如果白逸群要报复穆景风，刻意营造出他已经死了的假象，有皇帝在背后支持，还是做的到的，而系统再出手干预，完全可以让穆景风相信他已经死了。
不过，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生硬和违和感。系统的参与，会不会太多了点。
会不会正是因为穆景风不肯按照系统的设定走，才导致了系统中毒？
宁远宸陷入了沉思。
沈洛钧同样在思考。他忽然开口，打破了宁远宸的思绪：“远宸，是不是在咱们的这些上辈子里，咱们确实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你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不然为什么现在突然开始关心起我们对不起你的原因了？”
宁远宸张开嘴，正当他在想自己到底要说多少实话的时候，穆景风忽然道：“远宸，你现在可以不用说。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们也不迟。”
“诶？”沈洛钧正要抗议，穆景风一个眼神就让他把话憋了回去。
宁远宸笑了笑，他用叉子戳着餐盘内点缀用的法香，悠悠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在来到这些‘上辈子’的世界里的时候，其实是带着这辈子的记忆的。我是在一场宴会上，忽然来到你们的世界的。这里是我的起点，也是我的终点。所以对你们，那时前世今生，对我来说，叫穿越时空。”
他站起来把把餐巾扔在桌子上：“现在，谈话时间结束了，你们最好回去收拾一下，身上酒味太臭了。”
几天后，寒假结束，宁远宸回到了学校。
因为以顾昭庭男朋友的身份出席了皇宫的除夕晚宴，因此每个周末，宁远宸都能收到罗伊斯公爵夫人和顾昭庭约会的邀请，有时还有其他贵族和豪门的帖子。宁远宸只偶尔去见见罗伊斯公爵夫人，其他的一概都拒了。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沈洛钧代为转达的韩逊的邀请。
他们在沈洛钧名下的一处高级餐厅见了面，韩逊第一句话直奔中心：“皇后已经为你找到外公外婆了。”
第90章
“我的外公外婆？”宁远宸重复道，嗤笑了一声。
“桑切斯公爵在为令堂做假身份的时候，采用了最简单的方法，也就是直接套用一个身份。他正好找到一个年纪和令堂相当又无父无母的孤女，这个女孩子因为意外丧生，没有家人为她料理后事。桑切斯公爵直接把她的身份修改了必要数据后套用在令堂身上。而关于令堂，皇后所能搜集到的资料，就只有桑切斯公爵所做的这一份假资料，她查到了身份原主人所在的地方，发现这位英年早逝的女孩子成年以前的生活就是在一个偏僻的孤儿院里长大的。而当年的工作人员早已经换了一批人，而桑切斯公爵又更换了照片，所以几乎没有人记得她是谁。”
“于是皇后灵机一动，为你的母亲挑选了一对养父母。”
“我猜这对养父母，和皇后可能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或许我能够在罗伊斯家族的家谱上看到他们的名字？”宁远宸挑眉问道。
“皇后还没有做得那么明显，直接的家族关系会引人怀疑的。”韩逊说，“不过他们亲生的儿子就在政府任职，所属的部门正好在罗伊斯公爵的权力范围之内。”
沈洛钧道：“所以说，皇后是想给远宸安排一些虚假的亲人以便控制他？”
“我猜，另一位陛下，也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吧。”宁远宸道，“而你现在告诉我真相，是想让我做什么？”
“陛下有意恢复你和令堂的身份，让你以他亲生儿子的身份，成为正式的皇室成员。而令堂和皇后的立场是对立的，要想还令堂清白，就要治皇后的罪。”韩逊道，“而这场即将上映的认亲闹剧，便是陛下迈出的第一步，正是陛下将桑切斯公爵当年为令堂办理假身份时遗留下来的漏洞全都补齐了，才没让皇后产生任何怀疑。”
“那在这场闹剧中，我都有什么戏份呢？”
韩逊道：“事实上，这几天，皇帝和罗伊斯公爵夫人就打算找机会和你相认了。不过我并不清楚他们会对你透露多少真实情况。”
“所以你提前来通风报信？”沈洛钧笑道，“你对陛下的忠诚可真是让人感动啊！”
沈洛钧只是笑了笑，深深的望着宁远宸，道：“我只对我的陛下献上完全的忠诚。”其中的暗示自然不言而喻。
宁远宸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甜言蜜语，他沉思了片刻，忽然又道：“如果他想恢复我的身份，那现在的太子呢？还能当多久的太子？”
韩逊一时语塞。沈洛钧道：“远宸，你心疼他了？”
宁远宸不置可否，道：“来吧，说正事吧，到底认亲那天，我都要做什么？”
果然如韩逊所说的，又过了一周，罗伊斯公爵夫人趁着顾昭庭离开中央星去参加一场他必须出席的活动时，邀请宁远宸来她的一处度假庄园过周末，在那里，他遇到了皇帝。
认亲的画面和宁远宸想象中的差得不多。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到真正认亲，这中间拖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宁远宸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
然而当罗伊斯公爵夫人小心翼翼的向他解释，他们在帮助皇后调查他母亲身世时，如何意外的发现了身份是造假的，如何发现了他母亲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确认他就是顾烨唯一的儿子时，他还是感到自己原本风平浪静到好像寒冬结成了冰块般坚硬的心上，渐渐的泛起了层层的波澜。
吹动心绪起伏波动的那股风越来越大，而当罗伊斯公爵夫人扑过来抱住他，当顾烨用微红的眼睛望着他，主动握住他的手，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他现在知道了，妈妈。宁远宸在心里说。虽然还是晚了，但是到底还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了，他没能来接我，但他会接你回去的。你放心吧。
几天以后，皇后请宁远宸来到她的宫殿，说要送他一份惊喜。
拜她大张旗鼓的为宁远宸探寻身世之谜，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张扬，以及媒体网络的发达，现在全帝国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善举”。而在认亲的这一天，她又特别邀请了多家媒体进宫全程报道此事。
虽然民间对于宁远宸这个可能的未来平民太子妃褒贬不一，有支持者，反对者也不少，但是对于皇后的善举，评论还是呈一边倒的趋势。失散多年的亲人重新团聚，无论主角是谁，这都是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而主导了这一切的，是帝国最高贵的女人，她虽然平时看起来严肃苛刻，然而私下里竟然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太子并不是她亲生的儿子，但是她对他却比很多亲生母亲对孩子更加细心，连太子都没想过要帮自己的爱人找到亲人，而皇后却第一个想到了。
舆论是一片溢美之词。而穿着正装，坐在皇后身边，故意表现得紧张不安的宁远宸，心中却再冷笑。再多夸几句，捧得越高，等到真相公布的时候，帅的就越惨。
皇后为宁远宸安排的养父母连夜赶往中央星，旅途中遇到一场磁暴，飞船有些晚点，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时间正好是中午饭的时间。
在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中，两个慈眉善目的老夫妇在女官和近侍官的带领下，来到皇后宫殿的正殿内，他们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场面，相互搀扶着，看起来有些紧张和害怕。他们谨慎的环视了一圈，最后才看到了侧前方的宁远宸。而宁远宸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嘴唇哆嗦，眼睛也落下泪水来。
皇后对宁远宸的表现非常满意，她温柔的牵着宁远宸的手，带着他朝着老夫妻走去，介绍道：“远宸，这两位是莫德尔先生和太太。他们就是你的外公外婆，虽然跟你的母亲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一直把你的母亲当成亲生的女儿看待。”
“老人家。”皇后又拉住莫德尔太太的手，“这就是你们的外孙。”
两位老人家好像忽然回过神来一样，连忙挤出两滴眼泪，亲昵的将宁远宸抱在怀里，莫德尔太太干脆抱着宁远宸嚎啕大哭，好像他真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外孙一样。
又哭又闹了好几十分钟，大家终于坐了下来，媒体开始提问。
莫德尔夫妇一扫之前的紧张，对着媒体开始大谈当年如何收养宁远宸母亲，一家人如何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来到莫德尔家的时候，宁远宸的母亲已经十五岁了，但是他们之间还是像真正的亲人一样亲密无间，直到宁远宸的母亲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要和他离开。
媒体们立刻想到宁远宸和桑切斯公爵以及公爵弟弟之间的八卦，难道说当年带走宁远宸母亲的就是这两位？
为了展示一家人的相亲相爱，莫德尔夫妇展示了几张照片，这些都是根据宁远宸提供的虚假身份里，桑切斯公爵让人处理过的照片中的玛德琳，虚构出来的照片，脸自然不是真正的玛德琳的脸。
就在记者们对着莫德尔夫妇手里的照片猛拍的时候，宁远宸忽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抢过他们手里的照片，看了半晌，抖着声音说道：“这、这不是妈妈……”他惶然的抬起头，求助似的看了眼皇后，又低下头继续盯着照片，声音更大了：“这不是我妈妈！我妈妈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忽然就哭了出来，呜咽道：“怎么会认错了啊……”
皇后有些慌：“孩子，你再说什么胡话啊。这就是你母亲啊！”
“我怎么可能认错我母亲的长相！”宁远宸激动的说。
皇后强作镇定道：“照片里，你母亲年纪还小，你觉得和你记忆里的母亲张相有些差距，是正常的。”
“这完全就是两个人！”宁远宸坚定的摇了摇头，他把照片还给有些慌乱的莫德尔夫妇，而后者还不打算放弃，“孩子，我们知道你是怪我们没有早点找到你，让你和玛德琳受苦了，可是……”
“别说了！”宁远宸愤怒的站起来，“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外公外婆！”
这时，一个记者忽然问道：“宁远宸，既然你说照片里的不是你的母亲，那你能出示一下你母亲的照片吗？”
宁远宸听到这个问题，忽然表情一怔，他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正在疯狂的拍摄着自己的表情的镜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此刻都暴露在全帝国人的眼里。他的眼泪忽然再一次流了下来。
“我没有我妈妈的照片，一张都没有。”他表情凄然，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跑进了后殿，从侧门离开了。记者们想要去追，却被宫内的侍卫和女官们拦住了。
第91章
宁远宸离开皇后的宫殿后，便直接回了家。他的戏演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皇帝去办就行了。就在皇后煞费苦心的为他安排这出认亲大戏的同时，皇帝黄雀在后，已经为更大的新闻布好了局。
网络的速度比宁远宸的脚速快得多，等到宁远宸走出皇宫的时候，在门口站岗的卫兵都在偷偷摸摸的看着他，目光里全是好奇和同情。
回到家中，客厅里正坐着罗伊斯公爵夫人。早在皇帝得知他的身份后，便在他身边安排了警卫保护他的安全，而自从两人相认后，安全等级再一次上升，除了安全得到保障以外，便是公爵夫人和皇帝可以更方便的出入宁远宸的家而不会被不该知道的人发现。
“回来了？快坐下来吧。”公爵夫人笑着说，把一盘点心推到他的面前，又为他倒了一杯茶，“刚刚泡好你就来了。”
她没问刚刚皇后宫中的新闻发布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像她并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宁远宸也只是就着新泡的茶品尝起了蛋糕，一句话都没提刚刚的事情。
事实上，早在他们相认的那一天，他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罗伊斯公爵夫人不会参与到其中的任何一件事。无论是凯特琳皇后还是宁远宸的母亲玛德琳，都是她怀胎十月亲生的孩子，做母亲的最痛苦的无非是子女反目成仇，家庭四分五裂。她不可能原谅凯特琳皇后为了一己之私谋害亲妹妹的行为，可也做不到彻底站在她的对立面，把她当成一个仇人来对待。
她既是受害者的母亲，也是加害者的母亲，失去自己的女儿她比谁都要痛苦，而让她向另一个女儿复仇，只会让她的痛苦更甚，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置身事外，两不相帮。
宁远宸体谅她的难处，理解她的痛苦。其实她在这个时候初夏在他的家里，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了，而这对于宁远宸来说已经够了。
两人默契的聊了些轻松的话题，宁远宸还试了件公爵夫人为他织的薄毛衣，又一起用了晚饭，公爵夫人才离开回了家。
上网随便搜了搜，中午这场闹剧的视频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一出俗套的大团圆家庭喜剧忽然在结尾处有了大反转，观众们也是一头雾水。
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皇帝的安排，观众喜闻乐见的阴谋论开始在网络上蔓延开来，有人认为，皇后根本没有查明宁远宸母亲的身份，她故意为他的母亲伪造了一个身世和家庭，好把这位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准太子妃控制在手里，进而控制住和皇后毫无血缘关系，关系也很一般的太子殿下。
但是新的疑问立刻被提出，就算阴谋论是成立的，皇后总不至于犯下弄错宁远宸母亲照片这种低级错误吧。而且，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在否认了莫德尔夫妇的女儿和自己的关系后，宁远宸却连一张母亲的照片都拿不出来呢？
这些说的头头是道的阴谋论分析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关注，关于这件事的分析太多了，网友集思广益，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都有，而这个分析只能算中规中举。然而这些分析在网上才传播开没多长时间，就遭到了删除。
最引人注目的永远是不被允许的。就在被不断删除的“阻碍”下，这条分析传播的越来越广，大家更加确信，这条分析或许真的揭示了什么真相，否则为什么偏偏就它遭到了删除，这肯定是皇后做的！
与此同时，大家的疑问也越来越多，所有人都等着皇室发言人出来给出这件事的解答，不少媒体记者也围堵在宁远宸小区的门口，希望能够得到采访的机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不过在和罗伊斯公爵夫人吃过晚饭后，他就悄悄地回了学校，没让记者发现他的踪迹。
皇宫内，凯特琳皇后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里，手撑着头，一旁，罗伊斯公爵端着一杯酒，他说话的声音低沉，音量不高，但是冷冰冰的语气比任何咆哮都要让人心生畏惧：“我想不到你会如此愚蠢。当然，这其中我也有错，我错在不该相信你的能力。”
“完全怪罪在我的身上是不公平的，父亲，我的计划也是经过您的同意的。”凯特琳皇后压着自己的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平静更恭敬一点，“这本来应该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宁远宸给了我假的照片和资料，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这样做能得到什么？谁教他的？所以这背后一定是有别的人……”
“他给你什么你就相信了吗？你自己没有人手去调查吗？”
“我调查了的！”她辩解道，“正是因为调查了之后并没有发现问题，所以这才大有问题！这一切一定是有个和我们势均力敌的人在针对我们！妈妈有说什么吗？她跟宁远宸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就没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罗伊斯公爵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说他的妻子什么都没跟他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疲倦的叹了口气：“我承认是我做事不够谨慎。但是这一切的源头，我觉得和父亲您有关。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想针对我们？大选就要开始了，或许是有人想通过攻击我来针对您。我其实很好脱身，我和那对夫妻已经商量好了，他们什么都不会透露，到时候我只需要说我拿错了资料，我只是错在太粗心而已……”
罗伊斯公爵一拳头锤在桌子上，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她：“你光想着凭你做的事情你可以轻松脱身，就没想过幕后主谋会不会让你如此轻松的脱身吗？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位女官敲开了门，通禀皇后，皇室警察厅的厅长要见她。
“陛下认为这件事对皇室的名誉损害十分严重，所以把调查宁先生母亲身世的事情交给了我们以及帝国中央调查局来处理，以查清真相，恢复皇室名誉。”厅长公事公办的说。
皇后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而罗伊斯公爵已经开口发问：“客观上讲，这不过一件小事而已，为什么会惊动帝国中央调查局？”帝国中央调查局向来接受处理的都是十分严重的恶性刑事案件以及会威胁到帝国安全的恐怖袭击案件调查，宁远宸母亲的身世问题怎么也用不到这个部门来调查。
厅长耸了耸肩：“有消息显示，宁先生的母亲可能和一起人口拐卖案有关。”人口拐卖这种严重罪行确实属于帝国中央调查局的职权范围。
“人口拐卖？”公爵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抱歉，阁下，我不能透露案情的进展。”厅长道，“陛下认为，鉴于网络上对于皇后陛下的不利言论，希望皇后陛下您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不要离开皇宫，也不要过问案件的进展。等结束之后，卑职及同僚们会还您一个清白的。”
“多谢。”皇后勉强笑着点了点头，送厅长离开。
“父亲。”她不安的看着罗伊斯公爵，而后者只是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便离开了。
刚刚离开皇宫坐上自己的车，罗伊斯公爵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一个声音听起来衰老但十分活泼的男人接通了电话：“老伙计，我猜你是为了你家那位陛下才打来的？”
“罗西，你总是如此见微知著，感官敏锐，所以才能当上中央调查局局长。”公爵哈哈笑道。
男人也十分得意的笑了嘴里却谦虚道：“现在不行了，我已经退休了。”
“你只是没有坐在那把椅子上而已，但谁都知道调查局真正的核心和灵魂是谁。”公爵恭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我听说太子的恋人，宁远宸的母亲卷入了一起人口拐卖案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会帮你问问的。”男人笑道。
悬浮车安静的隐匿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中，很快来到了一片高档社区内。它从顺着和缓的坡度下滑至近地轨道，穿过密林，来到罗伊斯公爵的别墅门口。公爵刚刚下车，就接到了前任局长打来的电话。
“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局长依然声音满含微笑，可公爵依然听出了其中的谨慎和严肃，“就在晚饭后不久，皇室警察厅的模拟画像师去了宁远宸的学校，根据他的描述画出了他母亲的画像，然后这件事就交给了中央调查局，机密等级为最高级S级。我能搞到一点资料可是非常的不容易。”
公爵谢过他，一边走进家门，一边打开这封加密了的邮件。当一张手绘彩色画像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公爵立刻停住了脚步，身体紧绷了起来。
“亲爱的，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呢？”公爵夫人淡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公爵不动声色的关掉邮件，抬起对着她微笑了一下：“没什么。”
“陛下来了。”公爵夫人冷冷的说，“他在书房，说有事要找你。”
罗伊斯公爵的心立刻高高的提了起来：“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呢？”公爵夫人幽幽的说，转身上了楼，“他说是很重要的国家大事。”
公爵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一旁的镜子调整着自己的表情，等到自己完全放松自然了之后，才抬脚来到书房。
推开门，顾烨正站在窗边，一直等他进屋关了门，才转过身。
公爵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似的。
“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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