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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神谈恋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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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陵霄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可以背我吗?”池嘉言看上去不意外。
陵霄蹲下去。
池嘉言挺高兴的爬上他的背,陵霄托着他的大腿站起来,觉得根本没什么重量。
“啊,我几天都没洗澡了。”池嘉言的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很臭。”
陵霄:“嗯。”
“他们真该死。”池嘉言趴在他的背上,“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会继续臭下去的。”
见陵霄不说话,池嘉言以为他还在为刚才事情生气,乖乖说道:“我已经教训他们啦。我说不让他们出地下室,至少饿足三天之后才能出去,他们走不掉的。我还让他们互相打耳光,直到把对方的脸打肿为止。哈哈哈哈,一群猪头。”
“幼稚。”陵霄冷笑一声,“你差点死掉。”
“死不了。”池嘉言不以为意,“我哪里会那么容易死。我还不怕死呢,哥哥忘了吗?”
是啊,上一次为了那个于小秋,竟然要拿命来换。
这次被于小秋这样背叛了,竟然也还能放她走。
陵霄觉得可笑。
“我可是强大的言灵的啊。”池嘉言说,“再说了,哥哥你都没来,我怎么会死。”
“什么意思。”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还小,我不想害人。”池嘉言的语气低落下去,“上一次……就是你阻止了我。我都比他们强大,碾死他们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可是我不能那么做,因为稍不注意,我可能就会变得很坏很坏。”
陵霄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是问这个。言灵,我是问你为什么说我都没来,你就不会死。”
这次池嘉言想了很久,却问:“哥哥,世界上有几个死神?”
陵霄站住了。
良久才道:“一个。”
“那……死神可以穿越时空吗?”
陵霄应了一声。
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池嘉言不笨,他大概知道了,这一个哥哥,不是以前那一个,没有什么失忆会这么奇怪。
但是这个哥哥对他和以前那个又是一样的,他有点迷惑,却又分得清楚。
池嘉言“哦”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上次说,我死的时候你会带我走。我被关在地下室那里那么久你都没来,当然还不是我死的时候。其实刚才我看见你还是很怕的,我怕是你来接我了,结果……哥哥你是来救我的。”
陵霄:“……”
“为什么还没到我死的那一天,你就会突然在不同的时刻出现在我身边呢?”池嘉言问,“我猜想,是不是每一个人死之前死神都会去陪伴。”
“没有那种事。”陵霄道。
“那我肯定是哪里不一样。”池嘉言语气轻快起来,“肯定是未来的我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老天爷才会派你在我死之前来陪我吧。一定是这样的。”
陵霄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所以我更不能害人了。”池嘉言说,“我也没那么圣母,我也很坏的。我只是觉得我不害人的话,那么老天爷会奖励我久一点。”
陵霄顿了顿,才重新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池嘉言饿得狠了,小小的一只吃了三大碗稀粥。
回家之后他还来不及洗澡就睡着了。
这个家被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主人费了不少心思。
“哥哥陪我吧。”池嘉言迷迷糊糊的念着,“我会很乖的……我也会乖乖的等着你来带我走……”
陵霄的脸隐没在阴影中,俯视着这个言灵。
陵霄在他的床前站了一会儿,戴上面具准备离开,却僵住了。
因为那个陪伴他千年的惨白色面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裂了一条缝。
那个缝隙足有一指长,在月光下刺目显眼。
这个面具废了。
陵霄把它随手扔在了地上,他随手插…进口袋,却又摸到了一颗糖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画着一个笑脸。
陵霄知道自己最好是再也不要来了。
第17章
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的涌上死神的头部神经。
因为触碰到池嘉言的指尖,那些在五年时光长河中的剧变全部都在一瞬间涌上他的脑海。
要消化和接收的信息太多了。
池嘉言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死亡近在咫尺,鲜血正源源不断的涌出。
几乎是下意识的,死神伸手捂住了池嘉言的动脉。
他不想让池嘉言死。
现在他是死神,也是陵霄。
虽然不管哪一个,都只是不同时空中的自己。那两股完全不同的观念和思想,却像是有了自主生命力一样,好似火星撞地球般在脑中爆裂开来。
周围的景象都呈旋涡状远去。
恍惚间,死神似乎看见街道对面站着一个黑袍人。
那是另一个自己。
同一个时空,两个陵霄。
一个说:“这是错误的,你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现在放手,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另一个说:“他不该死。难道你还不明白?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值得把属于自己的人生走完!”
两个陵霄同时道:“你不要忘记你是死神!”
——你是这个世界主宰生命的神 ,你有决定生死的权力。
你应该让他死,那是责任。
你也可以让他活,只要你想。
池嘉言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红得刺目的血流得太多。
他今年十八岁了,皮肤雪白,五官明艳张扬。
若是他在这时死去,那么死神几乎等同于看完了他的一生。
死神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的一生。
剧痛之下,死神倏然跪地,苍风轰地出现在半空之中,发生一声响彻云霄的狼嗥。
再过几秒,池嘉言的灵魂便将化为灵珠,落入命盘。
来不及再迟疑,仅仅在一念之间,死神的所坚持的应当回归正轨的念头一松,另一个陵霄便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抱起了池嘉言。
紧接着,周围静止的世界像立时被按了播放键,重新又喧嚣起来。
“救人!快打急救电话!”那个追狗的人大喊。
水果摊主冲进店里拿了毛巾出来,帮忙按压池嘉言的伤口:“按住!先止血!”
安装玻璃的工人则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那么高的一个莽汉,硬是拨了好几次急救电话才拨出去。
没人注意道现场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袍人。
其中一个冷道:“他不会死的。”
另一个看着对方怀里的人,一言不发。
*
池嘉言被救得很及时,所幸只是失血过多,缝合伤口之后便无大碍。
医生说他平时身体还算不错,到底又年轻,不会有什么事。
病房里一下子有了两个死神,及时是夏天也冻得人直哆嗦。护士以为是空调坏了,赶紧把空调关掉,顺便还好奇的看这两个冷漠至极的俊美男人:“你们是双胞胎吗?”
死神冷冷的看她一眼。
陵霄也敷衍的稍一点头,再不说话。
护士红着脸走掉了。
病床上的人睡得很是安详,一点不像经历过生死关头的痛苦,甚至唇角还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池嘉言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这么几年的时间,足够他把事情摸个清楚。
所以,刚才正在马路边,池嘉言才会提出想看看死神的脸。
他所谓的和朋友有点像,其实指的就是死神的另一个自己。
“你怎么会来?”死神没什么感情色彩的问,他已经获取了另一个自己的记忆,记得那次在地下室救回池嘉言之后,自己就再也没去见过池嘉言了。
而且,过去的自己并不知道池嘉言的第三个完美死亡瞬间,也不知道这天有什么特别,难道这次出现是巧合?
“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我只是顺便来看看。”陵霄用同样的声音答。
“你已经这么软弱了吗。”死神的目光像冰冷的刀锋,“不止连面具碎掉,甚至感情用事。”
“我不想他死。”陵霄同样看着他。
“人早晚都会死的。”
“那也得等到他老的时候!”
“他活不到那个时候,他注定要提前死。”
“那我就保他不死。”
“命运并没有开过这样的先例!”
“那就为我开一次!”
“你还想不想回到我们的世界?!难道你想一辈子当死神?”
“你就是我,你说啊!你想吗?!你还想做死神吗?”
如果有人没看见屋内情形的话,光听声音肯定会以为是哪个神经病在自问自答。
两人都沉默下来,陵霄叹息道:“算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怎么能期望现在的你能比我想得透彻。”
这句话何其耳熟!
正是池嘉言第二死亡瞬间——他十三岁那年的家里,死神和未来的自己发生过的对话。
一切都像是一个圆环,无限循环。
死神还没说话,陵霄便又道:“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有哪里特别?你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回来?”
死神顿住,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既然不能改变,就不能告诉你未来。”
说话间,池嘉言睁开了眼睛。
“哥哥?”他慢慢聚焦了视线,却怎么看都有两个陵霄。
两个陵霄一起回头看着他。
“我是不是死了?”池嘉言又闭上眼睛,“我是不是在做梦?”
陵霄走上前一步,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做梦。有什么话好起来再说,现在先休息。”
“怎么会不是做梦呢?”池嘉言还很虚弱,喃喃道,“我整整五年都找不到你。你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有两个你。老天爷不会忽然这么好吧……”
“言灵。闭嘴。”陵霄依旧是那么色厉内荏,甚至不好好叫他的名字。
池嘉言微微笑了一下,露出梨涡来。
这苍白又虚弱的模样,竟然让人觉得分外养眼,乖巧得不可思议。
“我不敢睡。我要是睡了,你又走了怎么办。你已经有两次都是趁我睡着的时候走掉了。”
陵霄皱眉:“哪里来的两次?”
他记得就是从地下室救回这言灵,自己走了一次。
死神却知道有两次。
还有一次是池嘉言被未来的自己掐晕了。
“……睡觉。”死神远远地站着,并没有走过来,“不然就带你走。”
他现在只觉得脑仁疼。
“哦。”
池嘉言应了一声,像猫一样在枕头上蹭了蹭,只在被子外面露出一截乌黑的头发。
两个自己站在房间里,像照镜子一样,对于死神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了。
好在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剑拔弩张,也不用从对方手里面抢人,却还是觉得有点怪异。
苍风就有点开心了。
它们化形为幼狼状态——不然这病房可装不下它们,和另一个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苍风虽然是神兽,可终究是冷静自持的死神不同,它们也需要和同类玩耍,释放多余的精力。
过去死神若是不工作的时候,也会在人世间游走,偶尔也会去喝上几杯酒,看上几段风景。可惜他极度爱洁,嫌弃大部分的人类肮脏,从来没交过朋友,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而苍风则化为幼狼状态,和很多不明真相的狼、狗、狐狸等犬类来往,却常常不知轻重,吓得犬类们躲避不及。
到底神兽还是得和神兽玩。
冷眼看着两只苍风在脚边幼稚互相追逐、互咬尾巴,死神尝试着从神识里打开命盘。
他犯了错误,必须得寻求指示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奇怪的是,命盘竟然杳无音讯,神识里一片虚无。
该不会……是死机了吧。
“你还能不能联系命盘?”死神问。
陵霄也在神识里搜寻,过了一会儿,神色凝重的摇摇头:“不能。”
命盘像是消失了。
死神抬起手腕,好在用来进行时空跳跃的手表还在继续转动,那意味着一切如常。
他也就没再多想。
毕竟命盘死机也发生过好几次。
这两个世界的繁杂事务远超想象,过重的负载让这个高维度的第一大神器也受不了。
“怎么会这样?”陵霄思考出声。
“不知道,现在只有静观其变。”死神也下意识答,“如果你不阻止我做事,就不会这样。”
“你如果没有迟疑,没有想救他,我也找不到阻止你的机会。”陵霄说,“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死神无法反驳。
他们不仅长得一样,甚至思想也一模一样,说起话来犹如脑内的对白般前后逻辑分明。
严格来说,世界上不可能出现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
所以,两个陵霄同时出现并共存本来就是一种悖论。
死神知道自己不能待得太久,否则他会和这个时空的自己融为一体,再也回不到未来。
但没有命盘的指示,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只能暂且静观其变了。
第18章
到了下午,那个失误打碎的玻璃的工人来了医院。
对方看到池嘉言两个“双胞胎”哥哥在,满怀歉意的鞠躬,不断道歉。
池嘉言差不多已经清醒了,就是还很虚弱,斜斜地靠在枕头上:“叔叔,您不用道歉了。”
工人是个老实人,闻言还是很抱歉的说:“不不不,是我的不对,差点出了大事。真不知道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池嘉言:“道歉是真的不用了,赔钱就行。”
工人点头:“是是是,医药费是应该由我付的。”
池嘉言淡淡的笑了下,看上去和过去没什么。
不过他说出口的话却令人十分意外。
“您没理解到我的意思。”池嘉言说,“医药费当然该您赔,可是我受到的损失也不小。”
工人愣住:“那……是什么意思?”
“我受了不小的伤,差点死掉,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您也该赔吧。”池嘉言语气很轻快,“这本来就是您的失误,要是我真的死了,您说不定还不用赔钱,毕竟我又没有亲人。可是相反的,我没死,受了重伤,谁来照顾我呢?怎么算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死神皱起了眉。
陵霄则沉着眸子看了过来。
工人道:“这……这两位不是你的哥哥吗?”
池嘉言像没感受到两个黑袍人的目光一般,面容平静的说:“我是应该叫哥哥,但是又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对我也没有责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他们常常一消失就是好几年。我是孤儿,生活很艰难的。”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老实的工人并没有想过这个看上去面容单纯甜美的少年,并不是个好打发的人。
最终他问需要多少钱。
池嘉言说要一万。
工人拿不出那么多钱,试图说说情:“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我儿子今年还小,他得了尿毒症,常常要透析什么的,医药费很贵。家里实在是……能不能……少一点?”
池嘉言还是礼貌的微笑着:“那关我什么事呢?”
工人被噎住了。
半晌,他点点头,满面愁容的懊恼离去。
一万块,听上去不多,可能对这个本就困难的家庭来说很难,但也在想想办法怎么也能凑到的范围。
死神觉得池嘉言心里比谁都有数。
陵霄也讶异于他的改变:“言灵——”
没等他说完话,池嘉言就打断了他:“哥哥,我想喝奶。”
阳光里,这个少年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他的一双眸子却乌黑发亮,仿佛装着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祈愿。
他散发着邪恶的甜美。
“酸奶,瓶装的那种。”池嘉言比划了一下,“哥哥给我买吧。嗯……哪一个哥哥去?我已经分不清楚你们啦。”
陵霄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死神站了过来,冷漠地伸出手,摸了摸池嘉言的脸:“我以为你会放弃赔偿,然后救人。这好像才是你该做的事。你变了不少。”
池嘉言像被爱…抚的猫咪般眯起了眼睛。
“我长大了啊。”
*
住院第三天,池嘉言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出去之后立刻把得到的一万块钱赔偿款存进了银…行里。
看着那余额他笑眯眯道:“啊,之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总是不太想存钱。现在是时候存起来了。”
陵霄在这条属于他的时间线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现在只剩下死神一个人还留在池嘉言身边。
死神联系到了鹿呈,对方称命盘似乎出了大故障,他们都无法和命盘取得联系。
顺带的,鹿呈也给了死神很多关于池嘉言在这五年里所改变的信息。
被改变过的时间线和以前最初的模样完全不同了。
一开始,池嘉言费尽了心思去到各个大型非自然死亡现场寻找死神陵霄的踪迹。
可陵霄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去看他,所以他自然一无所获。
因为池瑞赌球输掉而池嘉言见死不救的事情,叔叔一家自然和他断绝了来往,所以池嘉言过得比以前还要艰难。
这个言灵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顽强的生命力令人叹为观止。他开始接一些小生意,最初是学生之间的考试许愿,老师的升职许愿,后来慢慢扩展到家长的生意圈子,一边强大起来的同时一边阴郁得令人害怕。
他从来不交任何朋友,不管别人是真心的还是假意,他都是一视同仁的拒之门外。
渐渐地,有关于池嘉言的谣言四起,他成了大家畏惧的对象,有人说他是克死全家的怪物,有人说他是吸食人们信仰的魔鬼,总之在春楠市的黑暗小圈子里,池嘉言是个奇特的存在。
辍学是在半年前。
这之后池嘉言成立了一个小论坛,专门用来接单子。
他什么都敢接,什么都敢做,并且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很是出名。
池嘉言回的家也不是以前在清水小区的破房子,而是毗邻市区的一个小庭院。
复古的中式风格配备了前庭中庭后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得出价值不菲。
“什么时候搬家的?”死神问。
“快两年了。不过之前只签了协议,打算成年后再办手续。这几天耽误了时间,我本来应该第一时间去过户的。”池嘉言点开指纹锁,一边回头道,“未成年人就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天阴沉沉的,风也刮得很大,看上去要下雨了。
院子里倒是花草繁茂,可惜落叶落了一地,导致景象萧条。
死神却想起了清水小区的老房子里,池嘉言粉刷到一半的那面豆绿色的墙。
“之前的房子呢?”他问。
池嘉言说:“卖掉了啊。不然怎么买得起这个。”
以死神对人世间的了解,他并不认为池嘉言卖掉之前的房子就能买得起这庭院。
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跟着池嘉言进了屋。
客厅是一整面超大的落地玻璃为墙,将庭院里的景色看得很青春。客厅和餐厅的连接处还有一个宽阔的天井,天井也用玻璃封住四周,唯有中间种了一棵树。
令人意外的是,屋内还有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戴着一对珍珠耳环,慈眉善目。
有饭菜的香气隐隐传来。
“你可以走了。”池嘉言对她道。
那个女人看上去有点木讷,似乎被什么控制住了:“嘉嘉,那我先走了,记得吃饭。快下雨了,注意不要感冒。”
池嘉言脸上一红,不敢去看死神的表情。
忙不迭挥手道:“知道了。下次你不用说这些。”
“好的。”女人答。
想来是控制别人来做工,顺便控制别人对他进行长辈式的关心。这让刚才还以自己成年为骄傲的言灵,有点下不了台。
女人解下围裙,走到玄关处像做了几百遍一样拿了钱装在口袋里,然后继续浑浑噩噩的走了。
死神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那个女人应该是出门之后就会忘记在这里做过的事,见过的人。
言灵采取这种方式,可以避免和其他人产生感情上的联系,也不会给人带来灾祸。可是那个女人穿着打扮不像是缺钱的人,池嘉言这么做多半带有强迫的非别人自愿的性质。
“她是我的小学老师,已经退休了。”池嘉言补充了一句,“她做事,我给钱。没有什么不对。”
这样的情景令死神想起了未来的二十七岁的池嘉言。
事情开始往邪恶的方向走。
“嗯。”死神冷淡道。
“哥哥饿了吗?要不要先吃饭?”池嘉言轻松转移话题,“不过我住院几天身上好脏,得先去洗个澡。”
“伤口。”死神提醒,“医生说不能沾水。”
既然没死,何必去承受感染的痛苦。
“放心啦。”池嘉言说,“我有防水贴!”
说罢,他自己进了走廊转角处的卧室,又转头来确认道:“哥哥你不会走吧?”
死神:“不会。”
至少在命盘恢复联系前不会。
池嘉言这才笑了笑离去。
偌大的客厅就剩下死神一个人了。
窗外的风越刮越大,落叶被吹着在半空中纷纷打起了旋儿,树木左右摇晃着东倒西歪。
天黑得像要坠下来。
这一片寂静里,死神听到一阵微弱的呼吸,像是什么小动物正奄奄一息。
他走了两步,发现客厅的角落处有一个猫爬架,最底下的那一层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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