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菜_九照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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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泽，我和他去谈谈，别太担心，就一会，我不会有事的！”空斯屏看到白雾泽担忧的目光，温柔地安抚着他。
　　“可以！”空斯屏转过头冲白雾泽笑了一下，笑中带着安抚。
　　“很好，请随我来！青桐，照顾好这位客人！”说罢千扇尺朝前引路，二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是，主人！
　　这位公子请坐，要喝些茶吗？”青桐指引白雾泽坐在刚才的石凳旁边。
　　“啊！好，谢谢！”白雾泽望着空斯屏消失的地方，眉头紧锁，心中有股巨大的不安涌现。
　　这种不安既来源于这个人的神秘，有来源于可能暴/露的心思。让他坐立不安，摩挲着手里的茶杯，他的心绪就像起伏不定的水波一样，晃晃荡荡。
　　他不时地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焦急又慌张。自己擅长遮掩情绪的能力此时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


第18章　代价
　　“呵，请坐！”千扇尺摘下腰间系着的冰白色玉尺，不住的摩挲着，嘴角微微翘/起，眼睛也弯了弯，显露/出捉摸不透的深沉。
　　“那么可以说了吗？关于我想要的东西！”空斯屏下颌微收，面无表情，微笑的桃花眼不再柔和，拉长的眼角冷漠无比反而显示出一种锋利。
　　“呵呵！不要急嘛！这些都好说，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比如——告诉我你和外面那个少年的关系之类的。”千扇尺眨了眨眼睛，身/体前倾靠近空斯屏做出倾听的姿态。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想知道？”空斯屏不动如山，不露一丝破绽。
　　“嗯？要说这个嘛纯粹的好奇！仅此而已！不过这样说你也不会信我，所以是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想深入了解一下。”千扇尺被堵了话也不生气，只是用粉色的舌/尖慢慢地舔/了嘴唇一圈，露/出一丝丝的暧昧的气息，让人浮想翩翩。
　　“我们是相爱的关系。所以，我对你的感兴趣不怎么感兴趣，谢谢！”空斯屏眉头微皱，有些不高兴。
　　“好吧！来个玩笑而已。言归正传，要想得到今生果，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得的东西！”千扇尺看到空斯屏有些不耐烦立马不动声色把话题引到了今生果上，但是他的掩在袖子下的手握得发白。
　　“那么，你想要什么？”空斯屏立马接话。
　　“那也得看看你有什么了！”千扇尺就是不说要拿什么东西换。
　　两个人就在这里一直在打太极，谁都不肯吃亏，先退让一步。
　　“你还是直接来个价码吧！”空斯屏感觉再拖下去这个狡猾的商人也不会让步，只好先退一步。
　　“可以！很好！！我要的东西可能价码有些高，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付了？”千扇尺露/出了鱼儿上钩了的表情。
　　“尽管说吧！之前不会是我付不起的代价。”空斯屏斜撇了千扇尺一眼，毫无波动的说道。
　　“代价就是、嗯——你自己。”千扇尺看似漫不经心，随口一提，但是心里却在七上八下。他其实也觉得空斯屏这种人是可以利/用别人感情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高高在上的俯视别人的妖。所以对这个看上去的弱点并没有抱很大期望，要是这个不行他还有后招。
　　“我自己？”空斯屏眉头紧皱，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看向一旁强装镇定的千扇尺，用一种无机质的目光像从头到尾一寸一寸看到骨头里的目光看着他。
　　“也可以这么说。其实算起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只是需要你的法/力自己你的一样东西，就是这样。”千扇尺咽了一口吐沫，眼睛稍稍偏离了空斯屏的视线。
　　空斯屏垂下眼睑，睫毛在鼻梁附近打下/阴影，显得阴郁又深沉。他在思考，思考这个交换是否合理。但其实答/案早就有了，根本不需要思考，只是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自己真的栽了。
　　“你知道天外的仙人吗？”沉默一会后，空斯屏话题陡然转到了仙人身上，但是这个问题却难住了千扇尺。
　　他不能回答，这是禁句。
　　“为什么会问天外的仙人？是有什么妖精告诉你的吗？”千扇尺怀着忐忑的心理小心翼翼地问，但是语气和表情一点都没变，单从控/制情绪这方面来说，他还真造诣颇深。
　　“我觉得这是我与身俱来的常识，你不是和山神关系密切吗？我觉得你知道，虽然可能有什么禁忌不能告诉我。”空斯屏眉眼微弯，看起来格外从容温和。
　　“这不重要，而且——这是另一个交易，我要保密。”千扇尺眯了眯眼睛，嘴角还挂着笑。
　　“我答应你的交易的条件是——告诉我我的身份，以及今生果！”
　　“嗯……”千扇尺略作思索。
　　“可以！
　　你的身份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神的身份，这是我的极限。
　　而且作为附赠的消息，你的小/美/人是个骗子，惊天的大骗子，不要陷得太深！”


第19章　终结之时
　　“我们走吧，今生果我得到了！”空斯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见他站起来后拉着他的手离开了宫殿。
　　一路上，空斯屏什么都没说，白雾泽也就什么都没问，两妖就在沉默中走到了先前暂居的地方。
　　白雾泽其实很想问问空斯屏和那个红衣男子在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他犹豫了。
　　不敢问，问出来的话有什么东西就会改变，就再也回不去了。
　　把他安顿好之后，空斯屏笑了笑，“我应该不能陪你去人间境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还没做。给我点时间，做完那件事之后，我就会去找你。”说完他扬起了嘴角，笑着看白雾泽。
　　“啊？……哦，可以，我没问题的，别担心。但是可以先陪我几天吗？就三天！”白雾泽心里的不安得到了印证，他心中的恐/慌一点点扩大。甚至有种什么东西会消失的预感，但是空斯屏又那么厉害，像神一样的存在。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要离开了呢？他不知道。
　　什么都没有变，但为什么他还是不安呢？他只好慌张地向空斯屏求助。
　　空斯屏还是用包容的目光看着他，也像以前一样什么要求都答应他，这次也没有例外。
　　“可以占有我吗？现在！”白雾泽用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以及心情，在此刻想被拥有。
　　空斯屏被他的话震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很动人，仿佛在哭一样。
　　空气里的温度开始升高，变得粘/稠。呼吸靠近，肌肤紧/贴，妨碍的东西都被除掉了。坦诚相对，心也靠的更近了。
　　心跳在加速！
　　想要。
　　想要。
　　还是想要。
　　拥有你！拥有你！拥有你！
　　我真得已经拥有了你，为什么感觉握住的是空气！
　　本来我就一无所有，为什么会有种失去所有的感觉，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吗？
　　被占有，正在被占有。
　　填满了吗？心里怎么还是空空的？那里应该会有什么东西啊！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我怎么会想流泪啊！
　　从来没有想过啊！有一天你认为绝对不会离开的人，会是你先离开他。
　　背叛了他也背叛了自己。
　　我好像有些难过，我的心脏也要被我留下了。我还会活着吗？那个人还会留着我的心吗？先离开的人是开心的吗？是得到了自/由吗？
　　但是也无可奈何啊！该来的总会来，就算现在没来，之后也会来。
　　这就是宿命吗？
　　温度降下来了，空气弥散着暧昧的气息。一切在停下的一刻静止了，不管是悲伤还是快乐。
　　“为什么哭了？”空斯屏大拇指拂过白雾泽通红的眼角，心脏抽痛了一下。
　　“我只是有点疼。”白雾泽下意识的隐瞒了事实，怎么可以说呢？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得到了今生果，也拥有了他的爱，只是因为对空斯屏没有告诉自己和红衣男子的谈话而恐惧不安吗？“不可以告诉他，不能让他再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不能！我只想给你看最好的我。”
　　“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空斯屏露/出了天塌了一般的表情，“我不会再这样让你受伤了，再也不会了！”空斯屏突然靠近白雾泽把额头贴了上去，“我真得好喜欢你啊！真得真得好喜欢啊！”
　　空斯屏的表情很难过，好像下一秒就要被/迫离开白雾泽一样。
　　“我也真得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白雾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空斯屏慌乱地擦着他的眼泪，但是怎么都擦不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让你难过的，你打我吧！你哭的我好难受！”空斯屏紧张又心疼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遍一遍的道歉。
　　“噗！”白雾泽还挂着眼泪看到空斯屏的紧张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笑，也就笑出声了。
　　“笑、笑什么啊？”空斯屏有些窘迫，还有些害羞。
　　“我只是太高兴了。”白雾泽声音轻轻的，“高兴你喜欢着喜欢你的我！一想到被你这么喜欢就忍不住想哭，也忍不住想笑！”
　　“我也很高兴能喜欢喜欢我的你！”空斯屏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心中郁结的气都散了。
　　一个傻/子两个傻/子，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是傻/子！
　　只是一个已经傻了，一个半傻不傻。


第20章　归去来兮
　　“时间过得好快啊！感觉三天连一个时辰长都没有，要是再久一点就好了。”白雾泽盯着那个人忙碌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你看！漂亮吧！这个叫满天星，看起来是不是就像漫天散布的星辰一样？真得非常漂亮啊！”空斯屏捧着刚摘到的花兴高采烈地介绍着。
　　“嗯，像，就像采到了漫天的星辰一样。”白雾泽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想把他装在眼睛里，刻在心里。
　　“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吧！”空斯屏猛不丁地开口，他的话就像极寒之地的冷空气一下子让空气都凝固了。
　　可能会有好久不能见面了，也许以后也见不到了。
　　“我们去看日出吧，我想和你一起看。”空斯屏不管不顾的继续说。“我想走之前有点念想。可以吗？”
　　很久以前在人间界有这样的说法：一起看日出，就能一起到白头，如果是妖怪的话，一定是可以生死不离的吧！
　　“好！”
　　“谢谢你，我很高兴。”
　　只要再多一秒，一秒也能很久。
　　只要再再多一秒，一秒也能像一辈子。
　　从最高的山脚下一步一步的走上去，他们体精力旺/盛，但是走得也不快，也不慢。
　　像是体验行走的乐趣一样，他们充满喜悦，也不慌张，也不拖沓。
　　就像在走人间最后的路一样，他们感慨良多，也不悲叹，也不说教。
　　“看，就要到了！”空斯屏眉眼之间尽是愉悦，像得到了宝物的猎人一样。
　　“嗯。”
　　“我很喜欢站在高处。高处暗处是危/机，会有欺/骗，会有暗斗；但是高处很好，也有底气，也有天下。”
　　高处不胜寒，也不胜欺，尤其是欺。
　　“先坐下吧！还有一会儿太阳才会冒出头。”空斯屏也不管是否有回应就率先坐下了。
　　“好。”
　　曙光将现，白白的云层渐渐显露。空斯屏仰着头，像是要注视天空，但是却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在空中移动，仔细看手指刮过的轮廓，竟是一颗菜。
　　“我看到了我自己，竟然是我自己……”空斯屏眉头紧皱，不住地喃喃低语。
　　“怎么了，没事吧！”白雾泽刚想/做些什么，空斯屏猛然睁开了眼睛。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空斯屏睁着眼睛，眼神里尽是疲倦。
　　“马上就是日出时间了！”白雾泽轻声提醒。
　　“是啊！就要出来了！”空斯屏用/力拍拍脸颊，啪啪作响，脸都被拍红了。
　　有点不甘心，为什么是假的呢？要是假的是假的就好了。
　　灿烂的金色一跃而出，瞬间充满了眼睛，洁白的云朵被染成红色，挂在天空，美得让人落泪。如此美好的瞬间，仿佛可以治愈所有的伤痛，也可以终结所有的黑/暗。
　　“日出江花红胜火，着实让人惊艳。”空斯屏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睛里印照着火红的日出，嘴角上扬，让人移不开眼睛。
　　没关系，一个人也可以很好，我走的太快了，大脑没有跟上心跳的脚步。
　　所以只要慢下来就可以了。
　　“可以了，我已经看完了。”空斯屏没有看那个骗子，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对白雾泽说。
　　有人用/力一推，空斯屏从高高的山上一跃而下，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似乎远远的传来了什么话：再见了，骗子。
　　终结之山，落日很美，也永世不得超生。
　　一旦掉下去，便是记忆终结之日，我会忘了你。


第21章　骗术
　　“被发现了吗？”留在山上的白衣妖怪声音颤/抖，强自扯出笑脸，“应该不会的不会的！我是为了拿到今生果的没错，但是我没有欺/骗他的感情，我也是真……
　　不是！不是！不是啊！我只是为了救那个人才接近他的啊！能救那个人才一直都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啊。”
　　“好奇怪啊！我只是骗他的，为什么很、不！只有一点点的难过？”他还在注视着那个人离开的地方，浑然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山上的风真冷，刮在脸上像刀子划一样，冷浸骨髓，寒入心尖。
　　山上只有风在吹，以及低喃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山上也不会再有人问他冷不冷，也不会有人抱着他亲/吻他。
　　要是没有来过这里就好了，就不会骗了别人还觉得愧疚的心里疼得发紧。
　　“先回去，对！先回去！回去救了那个人，就那个人就是我的生命，见了他我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一定是这样！没错！”白衣妖怪跌跌撞撞的从上山的路上下去，流在地上的眼泪很快被风吹干，不留痕迹。
　　“真是的！好不容易真心了一次，竟然被骗了。我可真是个大傻/子，没有一点眼色。”空斯屏挂着嘲讽的笑，“和我一起的时候，一定很不好受，还和不喜欢的人做了那种事，一定恶心的想吐。”他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无端的生出一股悲凉。
　　“就当我瞎了眼睛吧！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空斯屏飞在云端，周/身缭绕着云雾，看不清表情。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飞着，不知怎么，突然就想找个陌生的人和他诉说一下。
　　突然间脑子里就跑出一个人来，“随便吧！谁都好！”空斯屏转换了方位，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刚才停下正要迈进林深处的白房子，就发现有个青衣童子出来相迎。
　　“主人已恭候多时，请随在下前来”
　　空斯屏跟着青衣童子，木然地有着，很快就到了亭子旁边。
　　童子退下后，空斯屏随意坐在石凳上，“有酒吗？”
　　“上好的红酿，要吗？”依旧一身红衣的千扇尺早有准备，从玉质酒壶里倒出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递给了毫无形象脸贴在石桌上的人。
　　“真难喝！”一口饮尽杯中酒，手撑在石桌上的人皱着眉，“再来！”
　　“难喝你还要？”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是身/体很诚实的红衣公子还是尽职尽责的倒了酒。
　　“再来！”“再来！”“再来！”……
　　“我还要……喝，我还……要喝，喝了酒、喝了酒就没事了，睡一觉、嗝、就什么事儿都没了……”说着说着他就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醒醒！醒醒！……真睡着了？”
　　“傻/子，真是个傻/子！不过是你的话，一定一定可以的。”
　　沉默了一会，红衣男子还是扶着烂醉的人回到了房间，“这一次就便宜你了！下次可别再想我伺候你了！”
　　脱了他的衣服和鞋子还顺手给床/上的人洗了脸，嘴上抱怨着“这辈子我就没伺候过谁，真的！”
　　“快点想起来吧！我已经撑不住了！真的好想你啊！……”
　　红衣男子看着呼呼大睡脸色通红的人不禁柔/软/了脸庞，又忍不住用手抚上他的脸颊摩挲着，“真好看啊！”
　　“不行，不行！现在还没到时间，再等等吧！只要再等等……就好了”
　　“晚安。”红衣男子双手撑在躺着的人脸旁，轻/吻了他的额头一下。随后人走灯熄，一切重归于平静。
　　终结之山，魔界的反点所在地，终结非魔界之人。
　　属魔界之主，得之，不老不死。


第22章　仪式
　　“呃……头好疼，宿醉要不得啊！”空斯屏双手撑着头，看起来很痛苦，但是意外的要比昨天要死不活的样子要强得多。
　　“哎？您醒了！我去叫主人！”青衣小童进来放下茶点，看到床/上烂醉的那位已经醒了，连忙去叫红衣男子。
　　“你醒了？呵！昨天你的样子可真狼狈！”红衣男子坐在凳子上，手撑着头，微微侧着脸，嘴上挂着嘲讽的弧度。
　　“嗯！是挺狼狈的，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已经看不出异样的空斯屏平静地回答道。
　　“啧！”红衣男子没再说话。
　　“千扇尺，我认识你，不——是我的前身认识你！”空斯屏抬起来眼睛不眨一下目光锁定红衣男子，认真地问。
　　千扇尺猛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不闪不避迎着着投来的目光回答道，“我不能告诉你全部的事实，你得自己想起来！不过我们确实认识，而且——情同手足。”
　　“从零星的记忆来看，我确实挺信任你的。不过之前的交易？”空斯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垂下眼睑，又对之前的交易有些不解。
　　“那可都是为了你！为了能让你找回记忆的方法，先熟悉了自己才能找回你自己。”千扇尺知无不言，很配合地回答他所有的疑问。
　　“那、算了，没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空斯屏马上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随时可以！”
　　“好！那就现在吧！”
　　“这么急？”千扇尺有些惊讶。
　　“越快越好。”空斯屏的声音认真又不容拒绝。
　　有些昏暗的房间显得格外狭窄，由于视野受限，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脸上，透露/出孤注一掷又死不回头的执拗，仿佛穿越了空间和时间，又一次的惊艳了时光。
　　“好！”
　　准备好了之后，他们踏入了一个封闭的暗室里。暗室到处都是法阵，法阵各不相干又隐约共鸣。暗室地中/央供奉着一个三足青铜巨鼎，位于法阵中心。鼎上刻满了花纹，花纹互相交错相连，最后交汇到一个中心，中心位于鼎的内部正中。正中是一个仙的古体字，古朴又玄妙。一眼看过去就不能停止，直看到眼睛刺痛也依旧勾人心魂。
　　“坐在鼎的面前，然后你就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
　　千扇尺嘱咐着他，就在他说话的同时空斯屏已经坐在了鼎的面前。
　　空斯屏看着鼎上的文/字，看得不能自已，他在这种文/字当中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
　　“小斯，你看我。”
　　“小安，我不看。”
　　“喂，别学我说话！”
　　“啧啧啧！你的称呼真是恶心到我了，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你。”端的一张冷漠脸。
　　……
　　“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了！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了。相信我，我不会死的，我会回来的。
　　毕竟，我还是要衣锦还乡的。”
　　等我，我不会丢下你。
　　……
　　“听我说的，这是命令！”
　　“好！但您一定要保证会活着回来。”
　　“我保证。”
　　……
　　空斯屏用右手抚着额头，眼睛失了焦，一片空洞。他嘴里在喃喃自语，有时表情会很扭曲，有时又会很温柔。
　　旁边的千扇尺看的很是心疼，但是他只能忍着，那个人的选择，谁都干涉不了。
　　而且——这一次，他终于要回来了。
　　终于，可以回来了。


第23章　过去1
　　“这是我的记忆。”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这里是边境，他在驻守边境。
　　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那时候的空斯屏——他还是一个志在四方，保家卫国的小兵。他的梦想不大也不小，他想/做将军，然后打败侵扰边境的敌人，最后解甲归田，养一只猫，过上他的自在人生。
　　“他”像一个旁观者，又像在回顾自己的一生。
　　他骁勇善战，计谋出众，就像天生为战争而生，杀/戮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不可否认，他热爱着战争，尽管他也期待着战争的终结。
　　终于，战绩出众，他脱颖而出，当上了副将。他升格很快，但他其实资历已经很老了。12岁的时候，他就入伍了，没有爹妈，一个人毅然决然的当了兵。
　　其实有些人很不服气，但是迫于他的实力没人当他面说什么。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竟然连跳几级，这让之前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很不满。但是将军的命令不容置疑，这些人明里不说什么，背地里一直在使绊子。但其实这也是将军的意思。
　　副将只是听起来好听，没有一点实权，将军本人其实并不喜欢他，甚至对于会有人超越他有着强烈的恶感。但是迫于形式，只好给他一个好听的空职，甚至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