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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帝君我耐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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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宝贝女儿本来就不愁嫁!堂堂三楼大小姐好吧。”
  “幸好这一双儿女随的都是你。”宠爱地看了看自家夫人。
  “哎呀,你听我的,木灵体呀,好着呢。”拍了拍金世鑫的胸口。
  像是被灌了迷魂汤,金世鑫连声答应着,“好好好,好着呢好着呢。”
  “老爷,你那儿不是有棵上好的杉木吗,我觉得放家里太占地儿了,拿出来用了吧?”
  “!!!”
  他那棵千年不老不腐不变形的神杉?
  ————————————————————————
  九尘和檀栾这一路玩得可开心可开心了。
  买了匹马同骑,一路跑一路看看风景。
  马儿跑累了就停下来休息,打点野味尝尝,只要檀栾想吃就没有九尘打不到的。有他在,普通  凶兽、魔兽、野兽、妖兽都不敢来偷袭。
  东北特产的鲑鱼八月要到青江上游产卵,他们经过獠郡武人瀑布时正好遇到了出发不久的鱼  群。
  都不用人主动去捉,只要站在瀑布中突兀的山石上,就有一条条肉质鲜美的大鱼跳到你手里。
  “哈哈哈。”
  “呵呵……诶,小心。”
  九尘帮他挡开了一条往他裆部撞去的大鱼,这要是撞实了,就真的呵呵了。
  他怕檀栾站不稳,站在他身后抱着他让他玩,檀栾每次接到一条鱼都会仰头看着他笑得开心,然后把鱼儿丢到瀑布上游,也算帮它们一把。
  而九尘看到往他身体柔软部分撞的鱼就会帮他挡一挡,其余倒是不管,反正撞着也没疼到哪儿去,反而挺好玩的。
  “哥哥,我们烤鱼吃吧!”
  “好啊。”别说鱼肉了,就算檀栾说要吃龙肉他都会从身上割几块下来给他尝尝看。
  熟练地杀鱼、刮鳞、去内脏,切了片薄薄的生肉喂给檀栾,其余串树枝上慢慢翻烤着,看他舔舔嘴唇,这是好吃的意思了。
  “生的容易有虫子,尝尝就好,熟的也好吃的。”
  见他坐到自己手旁边就把他搂到了怀里,檀栾抱着腿一摇一摇的,眼睛直盯着鱼肉问,“哥,你怎么这么熟练?”
  九尘揉揉他的脑袋,“因为年轻的时候爱闹腾,哪儿都去过,什么事儿都干过。”
  “跟本命就是在东北认识的,当时他已经被龙家那群杂碎打得肋骨都折了几根,没钱治。
  因为管闲事劝赌徒他龙家开的是黑赌坊,赚的是不义财,要顾家。
  结果被那三小姐龙及笄看到了,教唆他哥把本命抓起来,本来是要把他四肢都用石锤敲烂的。他哥懒得花这功夫,吩咐了一声揍他  就又去赌了。”
  “跟你一样,他没怎样,却把那蛇蝎心肠的女人给宰了。”
  “后来被龙家通缉,这才跑到了獠郡。
  獠郡到处都是亡命之徒,我见他跟着我,以为是要谋财害命了。
  谁知居然是看我一个不懂江湖险恶的少爷家家的傻得可怜,这才暗中跟着保护我的,后来他被山匪围攻反倒是我救了他。”
  “他明白我是扮猪吃老虎了,也就不跟着我了,这次换我跟着他保护他。
  他这人很有骨气,落  魄到那种地步也不忘仗义相助,没吃的吃别人剩的也面色从容——不过人家咬过的他倒是看都不看。”
  “帮了他几次终于肯相信我了,把我引到树林里问我到底是谁,我小时候夸过海口,说‘凡能胜我者我为你一役,不违背道义即可,尔教我所胜之事。’”
  檀栾笑了笑,“这我知道。”
  后来还成为七星堂世无常的风俗了。
  九尘他什么都不会的时候没少给别人当苦差。别人觉得劳役堂堂天枢峰峰主挺有面子的,檀栾倒觉得他聪明,输了,什么本事都学到了;赢了,反倒把人家心悦诚服收归麾下。
  “是吧,他就说要跟我比左手剑,妈耶,我肯定是没练过不会的啊,但还是跟他比了。仗着右手练得不错,人也不傻,坚持了几招。输了。”
  “我问他要我干嘛,他把这事跟我说了,我就问是要我把龙家一家宰了吗?”
  “我想着他要是这样说那我真是看走眼了。”
  “还好他说不是,要我给他伤药、银子,他自己养好伤、练好剑会给自己报仇。”
  檀栾想起第一次和本命见面时他大咧咧的样子,谁知道还被人逼到穷途过。
  “我相信他能给自己报仇,但这样一生活在仇恨中,报完仇心里肯定会空落落的,多没意思。  我就问他想不想龙家自食其果,他说想,就这样开起了第一处七星堂。”
  “刚开始的时候丹药、灵器  都是我自己动手炼的,就我们俩,我在人前干活儿,他在暗处管账。”
  “挣得一点我就亲自送出去一点,但是爱赌的人家坚决不给。”
  “我待在北地,很多想来戏弄我的都找来了,我也不管,要比就比。输是输,但他们见我跟本命两个都在拼命做好事,而他们却跑过来欺负做好事的人,嘴上倒是说先欠着让我以后再还,可还不是留下来帮我们了。”
  这是老一他们的事了。
  “后来老五也来了,跟我比听力。嘿,咱那耳朵你见过嘛,都说龙耳像猪,丑是绝对不敢比,耳廓大倒是真的。但咱还是假装输了,老五他是赌坊出来的啊,得让他教我听盅啊。”
  “我不是给穷人家送钱偏偏不给赌的吗,映雪城什么人家最穷啊?十赌九穷,剩的那个也只是暂时没败光。这下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反正也暂时收敛一点了,就图我那五十两银子。原本不赌的得了好处也更不想赌了。龙家生意多多少少也就受了点影响。”
  “找上门来砸场子了。我一看是那嗜赌成性的龙大少就笑了。骗他跟我赌,输输赢赢总体是  输,输到急红眼了就拿七星堂跟他赌龙家大院,他笑我是个小孩,又觊觎七星堂,谁知是上了我的大当了!”
  “要打的时候才发现打不赢我们。我告诉他七星堂对他家大院不感兴趣,只是想讨口饭吃,让他别来砸场子就行了。”
  “偶尔让老五去他家赌坊赢点钱来攒着,他家正需要正名好多做生意,也不敢像以前一样一遇  到赢钱的就弄到巷子里打一顿了。”
  “等了两年,磨了两年,府尹换人了。老四擅长跟人打交道,让他去探探,清官就多说说龙家的事,正常的官就把从龙家赢来的银子给他,让他帮帮忙,偶尔带着手下为了百姓去‘视察视察’他家赌坊。”
  “我把可以名正言顺收走龙家大院的债条交给了本命,他知道该什么时候给府尹,后来就去忙 其他地方七星堂设立的事了。这么些年,被他龙家害得家破人亡的不少,想报仇的人比比皆是,我们只要为他们创造这个环境、机会就行了。”
  把最后一块鱼肉喂给檀栾,九尘挺感慨的,“虽说无奸不商,但像龙家这样挣的是不义之财,靠害别人家破人亡来敛财,等富了又变本加厉欺负老实人的人家,我觉着就合该是这个结局。我做事挺毒的,不过还算问心无愧。”
  檀栾帮他舔舔手,凑过来亲他,小脸上满是安慰。
  “不毒,甜甜的。”
  这满嘴的大马哈鱼味倒是真的鲜甜可口。
  九尘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多时候都是不给人留余地的,但大丈夫做事若畏首畏尾、瞻前顾后,那也不必做些什么了。直接带着檀栾回云谷躲着,经营一下七星堂,做个纨绔,蹉跎时光。
  终究不是他。
  难得为人,怎能不快意恩仇、恣意潇洒。


第28章 第28章 暮色染芳华
  “阿栾,等到了洛城我们就回七星堂煮茧,煮软好抽丝剥茧,做琴弦没有比这更好的材料了。”
  不愧是三年一逢的大斗,地上跑马、跑兽,空中翼兽,无不是在赶往那繁花似锦的中州首都络锦,各有各的风姿。
  西山之人自然是乘鹤而来,九尘他们也不例外。
  龙姿凤章、清新俊逸的两人相对而笑,回首安然迎接众人各异的眼光。
  在南边儿,七星堂主之名,无人不知。
  神剑府之所以对神器如此执着,很大程度就是因为神剑府府主宗枭曾经败于他的神剑“琼霄”之手。
  风华无双少年郎,与世无争琼霄叹。
  手持神器,威名不扬。只是因为九尘不喜欢出风头,他活了这数十万年,早已看破。江湖路,风雨摇,之所以设立七星堂,只是希望除了冷酷无情只看资质、出身的各大势力外能有那么一个例外,偶尔也帮那些无家可归、无力反抗的落魄同道遮蔽下一波又一波汹涌袭来的苦难折磨。
  但要做事就得有钱,要有钱就得先挣钱,挣钱便会触动早已屹立数百年的大家族的利益,神剑府便是其中之一。
  神剑府垄断炼器行业已经很久了,其他小门小户要卖武器分一杯羹他们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是残羹。
  但七星堂不一样,他这是抢肉。西山传承数十万年,所知阵法数不尽数,连他们赖以生存的这些阵法都大部分是从西山传出来的阵道卷籍中参悟的。
  本道是修道之人脑子不灵光,不懂得充分利用手中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资源经营些什么,积累财富。暗自窃喜之余不免得意忘形,而后越发得寸进尺,组建了个神剑府,垄断起了行业。
  正风头渐盛,眼看着要与三楼比肩。谁料竟出了个行事与“无为”二字完全相反的云九尘,来跟他们抢生意了。
  若是受西山命令而来,那说不得也只能忍了。
  但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只是他个人主张,孤家寡人,孤军奋战。见西山依旧傻得彻底,便起  了找麻烦的心思了,必须把萌芽扼杀在苗子里啊。
  忌惮九尘是天枢峰峰主,行事也就不能那么猖狂,只能先静待时机。
  神剑府名师荟萃,对他炼的灵器一开始是很看不上的。
  腰带上但凡有几只朱雀的,都以炼器炼出了下品灵器为耻。
  这云九尘,不去聚宝楼评定炼器能力,腰带上没有表明器师等级的朱雀腰饰,大家也就都不知  道他到底有多少能力。
  那也没关系,看七星堂卖的商品心里也就有点数了。
  谁知他只卖普通灵器,下下之品,问题是偏偏生意好得出奇。
  炼气、筑基,乃至金丹期的都争着要他炼的这种破玩意儿,他神剑府的精品灵器倒是没人  要了?倒也不是说普通灵器能把精品灵器砍断,这是没可能的事。
  关键是七星堂的灵器性价比非常高,同样的价钱,别的只有一个增幅阵法,他有三个。同样只是一个增幅,却有另外两个随意搭配的辅阵。
  跟拆礼包似的,有惊喜。
  有时候可以储存灵力,这打到两人都丹田空空后就是杀手锏呐。
  有时候可以让某一次攻击带有腐蚀力、割裂力、拉扯力等等,甚至可以用灵器放出一团火焰,简直是普通灵器的价格,精品灵器的体验。
  而且灵器上的阵法是活阵,可以用灵气感应参悟,而不是像别家灵器一样只是成品,看得见,感受不到,只能使用,不能学习。
  谁不抢着要啊。
  神剑府也发现了,一想就明白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了。
  云九尘这是在做实验,用最差的材料、最劣质的淬火剂、最少的工艺来测试不同阵法组合的效果。
  工艺可以训练,阵法却不是谁都懂那么多。
  一旦他修为上去了,丹火厉害了。再让他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淬火剂来炼器,那炼个极品灵器还不跟玩儿似的。
  百思不得其解之余也很生气,不明白他为什么学得会这么多阵法,阵法对于器师来说就是“财”,云九尘这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听说他放过话只要能赢他的人,不管是哪方面,都可以叫他做一件事。
  那就好办了,有人见过他的丹火,无色的,那就是金丹期咯?
  虽然他自己也不信一个金丹期炼器师一天能炼十余把灵器,就算只是普通的,也不是说炼就炼的。但是,丹火不会骗人。
  他宗枭可是洞虚期火灵体。
  提着剑出去的那天,他一边暗骂,给他点面子发请柬去这云九尘还不理。
  说什么既然是要找他比试就自己去找,没有他来的道理。
  一边冷笑,觉得自己就是拎着剑过去,出鞘,好,比完了,你云九尘给我扛着门板滚出烁星群岛。
  看着一大片空地中央的小房子,怎么看怎么好笑。
  宗枭带着怒气,也懒得喊什么“你认输我就不打你”之类的话。
  直接出鞘,简简单单发了道剑  气七星堂就成了废墟。
  那白衣少年狼狈地从废墟中钻出来,手里还拿着把通体碧绿的剑,估计是上一刻还在认认真真地用丹火铭刻阵法。
  脸上带着点莫名,毕竟谁好好坐着房子突然塌了都会有点搞不清状况。
  看见远方一脸臭屁的宗枭时,明白了。
  转头瞥一眼自己的小窝,转回头来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嘴动了一下,似乎是咬了下后槽牙。
  松开手中之剑,剑朝下坠落而去。
  宗枭难以置信地跌在地上,看着浑身上下的冰碴子和连着剑鞘一起断了的佩剑。
  直到此刻碧绿剑身才刚刚插入堂前泥土里。
  就一招。他看见那把通体如冰似雾的长剑凭空出现,在那高挑少年的剑诀指引下腾空,长剑与人共舞,随着那人侧空翻转体稳落在地,那冰剑亦甩出一圈冰蓝剑气。
  黑发仍旧兀自在他身后摆动,冰剑已然收回体中,然而以冰剑为中心的地面上却覆盖上了一层冰碴子,围观众人跌得一层叠一层,是被吓的。
  听见声响他们都跑出来看热闹了,谁知道那帅气少年郎说打就打,大夏天的硬是唰地一层冰朝他们所站地面蔓延而来,谁知道碰到会不会没命啊,都被吓得往后倒去,结果就成这样了。
  还好那少年没想伤他们,遍地的冰碴就是被气劲给震碎的,看看那倒在地上见鬼似的宗大府主和他的断…极品灵器,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从那以后七星堂就正式在烁星群岛的主城站稳了脚跟。
  被宗枭摧毁的小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宏伟的建筑,七星堂声势渐大。
  宗枭常常做噩梦,梦见那道白拎着剑把他砍成了两半。他依旧不知道九尘到底到哪个境界了,但他就是觉得自己是输给了那把剑,而不是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确如世人所说,西山峰主神龙见首不见尾。
  直到今日再见,他看着曾经把自己打败的神器琼霄,眼眸里再度闪起精光。
  ————————————————————————
  他的目光太过炽烈,没办法忽视,九尘挑了挑眉。
  檀栾拉拉他的袖子,“哥,他怎么在这里呀?”
  “被他害的那些人没有去找他算账吗?怎么……”
  九尘牵着他往七星堂走去。
  “怎么他还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怎么他还有脸出来抛头露面?因为这世界上啊,有钱能办的事情太多了,连人心都可以收买,何况让区区几万个修士改口为他澄清呢?”
  “阿飞的哥哥肯定要为弟弟讨个公道的啊!”
  “心有余而力不足。能不被神剑府悄悄雇人宰了就不错了。”
  九尘没听他回话,知道估计小家伙是有点被打击到了,把他拉到身前来跟他同手同脚地往前  走,走到堂前把他抱起来跨门槛,提高檀栾才想起自家没有门槛的说……
  为了缓解尴尬接连几大步走到椅前,顺势就让他坐到了自己腿上。
  夕娘迎了上来,“前段时间跑哪儿疯去啦?”
  九尘配的伤药中最出名的就是“夕颜露”,檀栾敏感地偷偷转了转眼珠。
  白皙修长的大手递过去一坨蚕茧,“找宝贝去了呗。”
  等她走了,九尘戳戳檀栾的脸,“怎么啦,眼睛转得像只小狐狸一样。”
  “夕娘,是你的老相好吗?”
  九尘低头倒着亲亲他的小嘴,“你猜?”
  “老相好只有我。”
  “那还问?逗我玩?”眼看着大手又要滑到咯吱窝,连忙投降。
  “不是不是!我领过‘夕颜露’。”
  “的确是见其娇容带泪取的名。那天刚配出这伤药,她背着夫君来云谷求医。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自己找到入口的。凭一双腿几乎跑遍了西山七峰。那时候落魄,听说跟我比个本事赢了就能提要求,就来跟我比刺绣。”
  檀栾“噗嗤”笑出了声,九尘也笑,“我现在缝伤口这手艺还是得她传授呢。”
  “那他夫君……?”
  “活下来了,但是双腿瘫了。瘫痪之人养护费用极高,她不好意思一直留在云谷,托我帮他照顾一下夫君,自己下山闯荡。我干脆就让她来七星堂啦。”
  玉露含笑月光花,晚霞染作橙芳华。
  她那瘫痪了的丈夫也出来了,坐在木制轮椅上,一身白裳,温润如玉。
  “阿林听你回来了坚持要出来见见你,我也拦不住。”
  九尘笑着与那椅上之人拥抱了一下,那人笑着拍拍他的肩,“你还是老样子。”
  “此言差矣,咱现在也是有媳妇儿的人了。”
  两人被他摇头晃脑的模样逗得一笑,在他们心里九尘就像亲弟弟一样,那些年若不是得他仗义  相助也没有今天的他们。
  夕娘离开之后,他夫君杨林不愿拖累她,几度寻死。有时候提前发现阻止了,有时候是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真要死的人从来不说,直接就去了,说了的大多不想死,要么博取同情,要么惺惺作态。
  杨林倒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夕娘貌美年少,只有他死得干净夕娘才能重新找个好人家。
  九尘问他:“你觉得你死了夕娘是会随着你去还是再嫁?”
  “你觉得你腿不能动就给不了她幸福了吗?”
  不等他回答就背着他去看因打战缺手缺脚却还在田间辛勤劳作的汉子,带他去七峰一一看过  来,看没手的怎么用脚踩用机械鼓风、切药,看没脚的怎么用手算账、画符,看手脚都没有的怎  么用牙齿下巴搭配着把药包起来,看瞎眼的、失聪的怎么用剑舞出霜华……
  再带他去天枢峰遥望当年的栾雄旧址,问他知不知道那里埋了多少风华正茂的西山师兄弟,问他知不知道活下去究竟有多难。
  最后把账本砸在他面前,告诉他债没还完不准死,不然就把夕娘抓了卖去窑子里。
  杨林几乎要与他拼命,却被他狠狠嘲笑了,“你的剑不是只会用来抹脖子吗?”
  “我竟不知还会用来保护媳妇儿啊?”
  他这才丢了剑到处找夕娘。
  “她一个弱女子,为了你去闯江湖。她有这份傲骨,你就不能有点志气吗?就不能振作起来让她回来看见健健康康、丰神俊朗的好儿郎吗?咱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在那之后九尘才有幸得知杨林的丹青到底有多妙,剑花挑得有多巧。他就知道,夕娘这种好姑娘看上的不可能是怂包。
  ————————————————————————
  最后得到了三小团蚕丝,一团送他夫妇俩,其他的自己留着。
  蚕丝所用广泛,美容、医药、衣物等等,天蚕丝更是天地间难得的至宝,何况九尘找的这两只还是罕见中罕见的长寿蚕宝宝。冰川里藏着不少,要找却只能开矿,少说也要挖个几十年,前提还是蚕宝宝没被吓跑、吓死。
  “阿栾,另外这只茧你收好,等拍卖会结束后帮我送给家里的祖母祖祖,懂吗?”
  眨眨眼。
  檀栾明白,可是这也太假了,谁都知道他是没办法弄到这种好东西的,很明显是九尘给他他又拿来借花献佛的啊,说不定反而惹人生厌呢……
  九尘听了似乎的确是这么个理,“这样,到时候你连我的玉佩也给挂起来。这样就很明显咯,钱都是你管着的,根本没必要去追究是谁弄的,反正你不点头就是拿不出来。所以还不是等于是你送的,是你孝敬。我,不是家里做主的。”
  檀栾摸摸他的腰,“那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人家说不准还要编排你霸道、贪财呢。管他们呢,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第29章 第29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突然,满街的人都仓惶逃走了,仿佛洪水来了一样。
  连天空都暗了暗,抬头一看,不知从哪儿飘过来一大片乌云。
  两人都明显感觉到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
  随着呜咽声响起,他们渐渐被一圈黑气围了起来,远处地下缓缓走上一物,黑气也清晰了起来——尸将。
  夜阎骑着马慢慢朝他走过来。
  九尘莫名很不爽,这种被人……好吧,被活尸俯视的感觉,啧。
  默默地把檀栾扛到了脖子上,这下总算是平视了。
  檀栾骑在他肩膀上生气地问夜阎:“你,你要干什么!”
  九尘叹了口气,宝贝儿你别结巴么,气势都没有了。
  谁说活尸不会笑,夜阎笑得都快从马上翻下来了,座下黑马也歪着脑袋踏了踏昨夜沾到蹄子上的林家走狗的碎肉。
  动作太大不小心拉到脖子上的红绸,脑袋直直掉到了地上。
  “砰!”
  还好没有滚三滚。
  马背上的身体潇洒地翻下马,熟练地把头捡起来安回去,重新系好红绸。
  这下轮到他仰视檀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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