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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帝君我耐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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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苗家女子也朝着他深情一笑,他便再无遗憾。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合一,助我一臂之力!”
  在那一瞬,天地间陷入黑暗,北斗闪现,光华万丈,汇入神剑。从西山方向同样飞射而来七道华光,隐入云宪体内。
  人剑合一,点星横亘天际,直劈向呈圆弧型一字排开的战争武器。
  剑气轰鸣炸响,碎石沙土横飞!
  ——尘埃散尽后,唯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巨大沟壑,隔断了两方。
  点星已残,落于崖边。
  紫衣女子缓步上前,跪在了残剑旁,温柔地抚摸着它。
  羽晏已经完全被惊呆了,无法面对现实:龙弩,就这么没了?
  但屠达却不管这么多,他憋这口气很久了。就算是天堑,他也要想办法越过去,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很快有人运来梯子,横放在沟壑两端,蓝筠抬起美眸望了他一眼。
  “那小娘们不错,给我捉过来!”
  虽然听不明白敌军那五大三粗的统帅说了什么,但那淫邪的眼光和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师嫂!”
  “别过来!记得带我们回家……”
  也不等人家来捉,背部蓦地舒展开紫色双翼,带着她飞向彼岸。
  像是美丽的蝴蝶幻化为人,屠达看着她那不赢一握的腰身直吞口水。
  萧晏见她刚刚的情态,分明与毁了仅凭一人之力便毁了龙弩的那人关系不同一般,正想把她捉过来逼问一番,却立刻就被温香扑了个满怀。
  看着那好看的小娘们扭着细腰扑进了萧晏怀里,屠达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凭什么,明明是老子先看见的,就凭那左翼王长得比我顺溜点儿?男人重要的又不是脸!
  正愤恨不已,打算着怎么抢过来百般凌虐。
  下一瞬,本来因妒怒两火熊熊燃烧而渐深的瞳孔,却马上因恐惧而本能地飞速缩小到了极点。
  上面倒映着的是——红光闪烁间红颜化作枯骨的可怖景象——被红色蛆虫爬满了全身、血肉在凄厉嚎叫声中刹那凋零、却还兀自挣扎着的白骨——以及他自己因剧痛抬起一看、却已经只剩光骨头的双手。
  而后是全身……
  “啊!——”
  剩余蛊虫避开沟壑,潮水般向戎狄联军覆盖而去。遇人则噬,触者无不化为枯骨,而后再度孵化出新一轮的蛊虫。
  血色波浪涌过后,白骨惊作浪花儿,惨叫是这涛声阵阵,整个左岸化为了炼狱。
  残阳余晖中,紫纱驾着风儿悠然飘荡,勾住另一岸的点星残剑便柔柔地缠绕了上去,调皮地舞动着。
  止戈为武,云宪只是摧毁大杀器来止战。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武器没了可以再造。
  不若以我一身芳华,造这滔天杀孽,换得百姓安宁。
  至于为什么扑倒那羽晏?
  也许是因为蓝筠看见是他下令用龙弩轰她夫君的吧?蛊虫有灵,药效可持续三日,死得越早,受的罪才会越多呀。
  蓝家来自苗疆,作为一个南蛮,她不需要讲道理。
  云宪以身祭剑,她便以身饲蛊。云宪要保护西山同门,她便彻底帮他消除隐患。
  二十万先锋军被这超出认知的可怕景象吓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却根本跑不过蛊虫。熙熙攘攘地反而更方便蛊虫行动了,但是如果不跑又更是个“死”,简直绝望。
  红色蛊虫形成的浪潮像是被他们屠杀的数百万老百姓汇集的索命冤魂。他们当初如何穷凶极恶,这些蛊虫便是如何穷追不舍。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左岸也只剩下一地白骨,它们这才像是使命完成一样回头往沟壑涌入。
  等到率先恢复了精力的人小心地够头一看,便看见了那开满沟壑两边山壁,美丽鲜艳的红色小花……
  冲冠一怒点星断,十八泥犁亦嫣然。
  作者有话要说:
  交待一下攻的父母是怎么没的。


第2章 第2章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一将功成万骨枯。
  当权者间争夺“最强”称号的欲壑,又要再用多少鲜活的生命去填呢?
  也许没人在乎,恒国、羽族、虎族不断增兵,多年不开战,一打起来就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恒国三军八十万,对翼虎军百余万。可能拼得赢,也可能拼不赢。总要到最后才能知道。可到了最后……还要死多少人?
  也许,还是有人在乎的。
  “元帅!”
  “哈哈哈!夜老贼,你夜家军再厉害,今天还不是栽在我手里了!!!”
  夜长焘的头被西原王二子屠因拎在手里儿戏地挥舞,被夜家的大刀砍了这么久,这口气总算是出了!
  “爷爷!”
  “狗贼,我跟你拼了!”
  “上啊!把夜家一众小儿灭在这儿!”
  “申屠军来援!”
  援军人少,不敌。
  可夜阎什么都不在乎。
  爷爷……
  他要去,把夜长焘的首级抢回来!
  被申屠烈一把揪住了领子,“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在乎自己的尸体吗!”
  “撤!”
  “追啊!”
  一阵狂奔后,虎族大军紧跟着他们冲上了停于䴙;䴘;渡口的数十艘楼船。
  屠因狂笑,“哈哈,老子看你们这下还往哪儿跑!”
  申屠烈满脸是血,倚坐船舷,“谁告诉你老夫要、跑?”
  “哈哈哈……放!”
  忽然了悟。
  屠因看着远去的河岸和咋咋呼呼全跟着冲上来助阵的众蠢蛋怒吼。
  上游壶口处囤积的木桩因滔滔洪浪而更增威势,咆哮而来,将不及反应的虎族大军、以及如申屠烈一样甘愿作饵的众军士一起砸成肉酱。
  早在上船时就被申屠烈一把推下船的夜阎,已游上了岸,洪峰与自己擦身而过,袭向远方。
  他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攀着山壁痛哭失声。
  “死都不怕的人,会在乎自己的尸体吗……”
  申屠烈就这样狂笑着,死无全尸,无尸。
  主意是他提的,可,原本要去当第一份诱饵的,是他儿子啊!
  长焘……
  他最后说的,也许是:
  我来了。
  浓墨重彩的一笔,大浪一过,便被冲刷干净,了无痕迹。
  ————————————————————
  经此一役,虎族实力大减,羽族那边的唐家军凭借众多机关进行奇袭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战争到了尾声。
  受羽族挑唆,虎族坚持不降,甚至还把提出议和的狼族世子呼延鹏、狐两兄弟扔到了虎山。
  而他自己则率领大军于栾雄旧址做那垂死挣扎,美其名曰最后一战。
  “你等着,我会取了西原王的首级,成为新的夜帅。”
  那男子坐在虎族屠城后用人头磊成的城墙上,慢慢擦拭血刀。
  抬头瞥了他一眼,笑,“十万人护着他,你怎么取他首级?”
  可是夜阎已经走远了,长翎长刀,黑袍飘飘,步入残阳。
  家仇国恨,怎能不报?
  这模糊的影像是他见夜阎的最后一面。
  再见,已是万军之中大开杀戒,看不见彼此。
  便高声笑傲,
  “你要做这夜里的阎王,那我便助你一力,做那勾魂无常!”
  血刀第一次吃得这么畅快,不像从前非得追杀罪恶多端的人时,要么刀饿人嗜血,要么刀饱人也落得满身是伤。重伤时,是夜阎救了他。别人都说他是魔头,避之唯恐不及、杀之只嫌不快。
  那么为了这个对他不一样的人,死一死,又何妨?
  可他毕竟只是孤身一人,哪敌得过这么多刀剑斧棒?
  只因受血刀反哺,乱刀碎身却仍旧兀自不倒,森森然笑。
  “鬼啊!”
  直到夜家那青年提着西原王的头颅转身。
  “大王驾崩了!”
  “快跑啊!”
  血光消弭。
  似是不愿吓到他。
  夜阎呆滞地看着那一地尸块。
  一战成名,可是,他的无常再也没有了……
  各自许下的诺言都已实现,此生却再无相见之缘。
  ————————————————————————
  “羽族余军妄想可以凭借北海凶境逃遁,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此次放虎归山……”
  满朝静寂,北海黑山一带怨气弥漫、毒物丛生,海阔浪大不说,海里的水兽也凶狠异常,闻腥而动。为了追一支溃军,实在“没必要”再把自个儿搭上去。
  跑了就跑了呗,从北海跑,估计真能安全回去的也不见得有几个。
  可是林国舅说了,“臣意外得知,此次逃跑的人中有参与设计了攻城巨弩的器师,若让他们逃回去了,那花费些时日不是又要卷土重来吗?”
  为了打这场仗,恒国国库已经掏空了,实际上是外强中干,实在承受不住那么一点点意外。
  林国舅说的其实并不太可能成立,恒国衰,输了的羽族、虎族更惨,哪能恢复这么快呀。但当权者不是这样想问题的,他们赌不起,更是一点儿都不想赌。
  星尘国和蛮族还在外窥伺呢,要是让羽族拉到了外援,那……
  林天奇正是说到了他心坎里,消息来源于哪儿?真实性如何?这并不重要。
  能让他有个理由就可以了。
  目光已经转朝了夜家仅剩的夜阎。
  “夜少帅,夜铭将军的事朕也极为痛心,实在没料到羽族会如百年前一样故技重施,借难民群将毒人混入城内。”
  “唉,如果夜铭将军还活着,想必朕也不会这般苦恼……”
  话都说这份上了么。
  “臣领命。”
  你都不客套一下的么,不表示一下是你自愿去的么。
  老子明明就是被道德绑架的,凭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巴着求着要去的蠢相?
  一码归一码,羽族心思诡谲,的确该斩草除根,即便没人逼他他也会去。可闹了这么一出,他突然就不想配合这两人演下去了。
  什么夜家精忠爱国,举家皆英豪,要给他加封,要让他家名留史册?
  我谢谢您嘞。
  去不去,只不过从心而已。
  夜家祖训,保家卫民,他爷爷是、父亲是、他自己也是。
  从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
  “夜帅,这老贼怎么跟来了?”
  夜阎命人再次加固船底,“出来打秋风了呗。”
  这不,远远缀着船尾呢,意思很明显。
  “您先请,您先上,我在后边等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您的哈。”
  打得赢他自然就迎上来,“诶哟,我就知道夜少帅你威武不凡,你看,一个人就解决了这么多敌人,真厉害,老夫佩服得那是五体投地啊!”
  “哎呀,看来老夫是白跟来了嘛,一点儿忙都没能帮上,真是惭愧。”嘴上说归说,可最后肯定还是要分一杯羹的。
  这就是游戏规则。
  夜阎摇了摇头,轻呵一声:林老贼,你猜我会不会遵守那所谓规则?
  至于要是真倒霉了,打不赢了,他跟那么远还会跑不掉?
  “看着点,别让林家捣乱。”
  帮什么忙呀,不当猪队友就谢天谢地了。
  打仗本来就累,还得提防着后头这么群随时可能帮倒忙的友军,比身累更难受的是心累啊。
  羽族奇异的号子声忽地响起,明显就在他们东北方。
  怎么这都逃命了还带吹号子给敌人指路的?怕不是下海游泳的时候又多喝了几口?
  若不是有所依仗,那恐怕就是有诡计了。
  追不追,是个问题。
  “追!”
  即便前途未卜,还是只能下令全速追赶,他们出来不就是干这活儿的吗?
  林天奇可是“代表”他夜家军打了包票的,不灭羽族不还家呀。
  一路追逐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放了梯子再借助绳索攻上了羽族的船,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傻了吧唧自己拿着张武器设计图纸满脸“来抓我啊,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银”的器师也捉到了。
  ……可到底是哪儿不对了呢?
  “咚咚”声过后,嘎吱声中船身倾斜。
  不慌,这是夜阎亲自下的命令。
  他带人跳上甲板强攻,他的十个副将带人去凿船底。
  看来,一切都进行得都很顺利。
  可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重。
  这情景怎么似曾相识?
  申屠烈和他爷爷不就是这样灭了兽族大部队的吗?!
  “走!快回去!!!”
  回哪儿呢?
  激励人心的号角响起,林家扬起大旗,替他们凯旋归去。
  夜家众人一脸莫名中,数艘战舰底部用于加固的铁板因刚才一场全速追逐加碰撞的战斗而猛然断裂,沉没得甚至比羽族的船还要快。
  落水的兵士都纷纷往羽族的战船爬来,可他们唯一的希望也在下沉啊……
  而且还是夜阎亲自下的命令,他们自己亲手欢呼着凿穿了的。
  是什么闻腥而来。
  像是一锅血混沌,已然沸腾。
  是谁传来的战报,说羽族从北海跑了?
  为什么林家会知道器师就在船上?
  想起林天奇信心百倍地替他把军令状给立了,昊天笑着亲手把状纸塞进他的手中和拍在肩膀上的力道。
  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仰天哀笑。
  呵……
  呵呵呵……
  再毒再冷,不过人心。
  身后跃起一只狂鲨。
  ————————————————————————
  借“消灭了羽族十余万逃军”的战功,林家得到了东南的封地。
  而夜家却因为“好大喜功、造成无谓牺牲”而被全家抄没,斩首示众。
  从此这中州最强军队,再无夜家军,只有曜日军!
  西北农田损毁,一时难以恢复,林家那所谓东南三亿良田也从未派上过用场。
  三冬酷寒,无衣无檐,家在何方?
  哀鸿遍野,为保护他们而死的士兵尸体得不到及时安葬,暴发了足以毁灭北地的瘟疫。
  百城推拒,闭门冷眼旁观,待那数千万难民如过街老鼠。
  东北十万个家庭破裂,千夫所指,又能好到哪儿去?
  可这些都不重要。
  中州洛城,金顶山巅,昊天双臂展开。
  随着金色尖顶、灰色山石的山峦与那旭日同时冉冉升起。
  中州、恒族、昊家、他昊天,成为了这大陆上的第二个太阳,荣光万丈,与日争辉!
  因做成了“将金顶山送上空中”的旷举,第一个异姓王“翌江王”被分封。
  紧接着,各大豪强世家也加入了这场大胜后的狂欢。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金家却叹息一声,黯然离场。
  翌日便带着家人搬离了金顶山,却囿于种种原因,最终还是于金顶下方按昊天的要求把三楼建筑群建成了金乌形状,是庇佑守护,又何尝不是托庇于人?
  赏罚只一人之言,促成的人生却各自不同。
  “走!”
  又是一鞭抽下,管你从前是豪门将相还是千金大小姐,因当权者一句“栾雄守将守城不利”便遭流放,黔面为奴。
  褴褛赤脚,走在冰面上,又有多少人熬得到西北流放之地。
  熬到了,连当地人都逃命去了,他们又如何活得下去。
  “姐姐!”
  只因这一声呼唤,离清身上便又挨了一鞭。
  解差头子见怪不怪,因此处是官道,不宜留下尸体,便挥手教人把离浅扔到了旁边的林子里。
  一行人继续往西北去。
  活着的没什么好开心,死了的又何尝不是种解脱。
  三月之后,“该”死的也死光了。
  仍旧活着的为了生存替下一任城主建成了新的栾雄。
  望着这再度兴盛起来的主城,一砖一瓦由他们亲手所做所放,主人却永远不可能是他们。
  他们甚至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不能做主。
  差役挥舞着鞭子吆喝,
  “快快快,一字排开!”
  便有各色各样的人来挑选他们。
  “你你你,跟我走。”
  “你……嗯,不行,太瘦了。脸上还有刺青,啧。”摇着头走开了,似乎还嫌弃污了她的眼。
  离清觉得自己很幸运,老鸨没要她。
  最后与一群没人要的奴隶同被卖入富商孙家做奴婢。
  ————————————————————————
  钟鸣鼎食之际,她见到了新的栾雄城主,锦衣璜佩,气质斐然。
  既非多年前青涩纯善的书生模样,亦非愤而远走时的落魄穷酸。
  恍然,他们的地位早已天翻地转。
  “来来来,檀兄,今儿你可再不能推辞了,我给你备了大礼呐。”
  眼神暧昧,锦衣青年便随着他的目光往箱中一看,珠光宝气,差点闪瞎人眼,便满意地嘴角一勾。
  也不必他亲手去接,宴饮过后自会有人送到檀府。
  各自入席,舞乐不息,酒过三巡后,正熏熏然。
  “怎样,檀兄可还满意?”
  “不说其他,那对镯头倒是不错。”
  “是啊,这对镯子是我从南疆寻来的,色泽通透,林小姐她不是最喜——”
  “是檀夫人。”
  望着檀元彪意味深长的眼神……
  孙正轻笑一声,“是呀,是呀,檀夫人。”
  “檀兄魅力无限,孙某甘拜下风。”
  往软垫上边那么一躺,看着檀元彪不说话。
  “孙兄有话就说。”
  够手接过蒙面奴婢递过来的杯盏,忽然很不在乎地笑了一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这黔面贱奴一眼。
  之前留下她不过是看在她手脚利索、人也不多话的份上。
  孙正跟别人不一样,心有所爱也就不怎么在乎奴婢长得是好还是不好了。黔了面?蒙上脸也就是了。
  谁知却让他偶然发现一个秘密,也许也是天意吧。
  看着离清露出的眉眼,悠悠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檀元彪不知他吟什么酸诗,只道他是被自己夺了所爱心里酸了,心底越发涌起一股子男人争女人赢了的自得。
  “孙兄这是?”
  不用明说孙正也听得出这家伙有多高兴。
  他与林六小姐青梅竹马,见林家越来越昌盛,不愿委屈了她,便冒死去南疆淘货。富是富了,可等他拎着聘礼信心满满地去林家的时候,才知道“我滴个妹儿呀~早跟别家个龟孙儿跑了呀~”
  有多气就自行想象吧。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也不知是自嘲呐,还是讽刺谁呐。
  撇了撇嘴角,“我听闻,檀兄的丹青很好啊。”
  离清斟酒的手抖了抖,他却不在意,低头将洒在手背上的酒舔去,笑着看了她一眼。
  檀元彪完全想不起来的事,他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我听说。”
  “嗯,栾雄没打战的时候,还是很美的,比现在还美。”
  “这地方好呐,人自然也就长得好。檀兄你说是不是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檀元彪皱眉看着他。
  “就说那竹美人离清吧……”
  “砰”
  孙正替她捡起了杯子,“嗯,这夜光杯什么都好,就是太滑了。”
  “接着说。”
  “这前栾雄守城大将离虎的小女儿离清啊,那叫一个……词穷了,唉。听闻西山文轩玉竹如冰似雾,我也没机会见过,不过,应该就是那种感觉吧?”
  “月下竹,雪中玉,当时我就在想啊,如果谁能让她正正地看上那么一眼。不说立马魂儿都跟着去了,也总该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吧?”
  檀元彪的脸已经冷了。
  被他这么盯着,孙正挥一挥手,
  “嗨,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在聚宝楼看美人图的时候看到的。”
  “过目难忘啊!”
  “毕竟这世上能跟星尘国女皇母女、西山天枢峰云宪蓝筠夫妇、虫谷蛇公子姜梓莘、金顶杨姓翌江王,还有,东南林六小姐,并入八美图的,实在稀罕啊。”
  他原本要看的又到底是谁呢?
  听他最后黯然提起林六小姐,檀元彪更是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再说,这么多人中就离清声名不显,而且现在还成了罪臣之女,也难怪他会特意提起,看来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的,原来檀夫人的成名之作,竟是出自檀兄妙手啊。”
  “孙某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你是不知道,当我告诉同看之人林六小姐已经许配给人的时候,他们是如何捶胸顿足、高叹没有早一日得知这样的美人的存在的啊!”
  “可惜等他们得知的时候,林小姐都已经成了檀夫人了!”
  “名利双收,檀兄这一手不可谓不厉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看着他得意地一杯又一杯,孙正道。
  “檀兄真真是厉害……”
  “啧啧啧。”
  “所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只凭一幅画就得到了啊。”
  檀元彪的意识已渐渐模糊了。
  “我只是奇怪,那副‘竹美人’,又到底是谁画的呢?”
  “可惜啊,不然找来与檀兄比一比,看看谁的丹青更好,不也是一番趣事?”
  檀元彪一听到“竹美人”“找”,立马清醒了一点点,嘴里推辞道:“不了不了,今日量已尽,我还是先回去……”
  没走两步就直接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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