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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帝君我耐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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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背上的身体潇洒地翻下马,熟练地把头捡起来安回去,重新系好红绸。
  这下轮到他仰视檀栾了。
  “我这脑袋是被鲨鱼一口咬掉的,那时候实在打不动了,心也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些年,多亏你帮忙照顾我们的家人了。”
  旁边围着他俩的尸将连同面前的尸帅,都齐齐单膝跪了下来,给他磕了一个头。随后干脆利落地起身。
  明明是活尸,却一身正气,爱憎分明。
  九尘知道他说的是走投无路之下跑到西山安家的那些,又或者是跑到别的地方受过七星堂接济的那些。
  “其实西山知道你们是冤枉的,但那时候我们自己也元气大伤,林家动作又快,等我们缓过来后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做这些,是我们应该的。”
  夜阎戚戚然笑了下,低眸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知道的人何其多,努力过的却只有你们。我们是被抛弃的人,又有谁还会为我们抗争?”
  凶狠地勾起嘴角,“所以我们活过来了,自己为自己报仇雪恨。”
  抬头看了看檀栾,笑着问他,“小家伙,你一直看着我的翎毛干嘛,想摸吗?”往前动了动脑袋,翎毛挠了挠檀栾的小脸,檀栾笑嘻嘻地躲开。
  夜阎悲伤地看着他的笑脸,眼中流下两行黑血。
  “我的爱人也是这样。”
  “但我没有保护好他。”
  “你比我强。”
  夜阎也知道自己挺吓人的,谢完要走却被九尘留了下来。
  “去我的地方吧,我们喝酒。”
  “对了,你还能喝吗?”
  “…………”
  当檀栾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趴在石桌上和横在地上的两方人马时,大门被人敲响了。
  檀栾钻出一个小脑袋,看见是青旻他们,立马扑上去抱着青旻摇了摇,“青旻,我想死你们了!”
  然后神神秘秘地把他们拉进来,“啪”地把门合起来。
  “我去!”
  老九刚想骂老三干嘛说脏话就自己也骂了一声娘。
  这横七竖八的是什么?
  活尸?
  夜阎?
  他家主人?
  他们在东南的这半个多月可没少见、没少听他们的威名啊,打也打不死、惹也惹不起的,连统领了大陆中州、东南、南方的昊天君最后也只能妥协,把原本属于林家的地儿分了一半给他们。
  而且夜阎说了,他不认主,不认君,不认理。
  只为国,只为民,只为他的兵。
  现在居然跟他家主人喝上了?
  他们跟了九尘十年多了,这主人是真的不靠谱,放着他们属下不使唤,由着他们做事,什么人都敢惹,什么鬼都敢结交。
  不过夜阎他们也的确挺可怜的,戎马一生没得个好下场,活过来也连朋友都没有,人人都怕他们,连亲人也不能随便触碰。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挺有趣哈。
  老九蹲着研究他们,都是尸体了还能喝酒?好像不会流眼泪只会流黑血,黑血哪里来的?等会儿会不会吐黑血啊?
  老三看他居然要翻他们的衣服连忙阻止他,有尸毒啊!
  “我就看看,平时也没敢仔细看,太吓人了。”
  才刚说着吓人那活尸就睁开眼睛微微抬头看着他,全是眼白。
  唉呀妈呀!
  把他吓得摔坐到地上那活尸才哈哈笑着翻回眼珠来,这构造已经跟人完全不一样了。还没笑几声就大叫着问茅房在哪儿,爬起来弯着膝盖捂着肚子就冲了过去,其他几个也接连爬起来。
  连夜阎都是一样。
  拼命在砸门,“你个龟儿子的,老子也要上啊!老子是元帅,我命令你出来!”
  “将在茅房,军令有所不受!”
  夜阎忍得实在忍不住一溜烟就变成黑气钻进土里了,其他几人一见也学着他直接钻土里方便了。
  第二天九尘忍着宿醉的头痛醒来,一双小手已经放在他额边帮他轻轻按摩起来了,九尘抱着檀栾的腰肢拱了拱,像只撒娇的大狗狗。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被喝趴下。牛!”
  檀栾安慰他,“没事,夜阎被你喝拉稀了。”
  “什么?!哈哈哈!”
  听了事情经过后他明白了点,“可能是活尸不能吃不能喝,否则就会这样,他们不能喝干嘛还要勉强呢,唉。”
  檀栾把醒酒茶递给他,“也许他们也需要发泄一下吧。青旻他们昨晚也来了。”
  “嗯,应该是事情摆平了,三年一度的六斗还是要凑凑热闹的。到时候有很多人献舞、献乐,还可以看到难得一见的现场炼丹、炼器。我也想趁机买点好东西,到时候还请媳妇儿大人给点零花钱啊?”
  一天到晚油嘴滑舌,吻住!
  直吻到天黑,小泥鳅自己却先软了。
  九尘把他抱起来换衣服,要参加正式场合还是得好好捯饬捯饬的。
  ————————————————————————
  金顶山中暮鼓散,八方台上笙箫起。
  姿容姣好的女子曼舞着引领贵宾先行入场,案上美酒已飘香。
  金作底,龙为饰,十二旒珠光华转,中州昊天君当先落座,其妻陪在一旁,伉俪情深。
  狼袍扬,面纹兽,披发左衽,换了一身鲜红正装的贪狼也支起一腿卧好。眼睛在场中扫来扫去不知道找谁。等跟同样一身隆重银饰的姜梓莘对上时,互相翻了个白眼。
  橙纱缓,银铃荡,星尘浪漫,以盛产美女著称的星尘国女皇灵姝带着本国圣女灵心一同入座。面含笑,朱唇扬。
  但他们所有人的气势都比不上后边儿这位,一身毫无矫饰的黑袍,狭长凤眸,眉尾上扬,自然而然已是天下无双。羽族羽翎君走在他旁边反而跟个小弟似的。
  这人像是突然出现的,之前没一人注意到,现在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谁啊?霸气啊。”
  “不认识,没见过啊,太帅了啊!”
  “这种气势……云峰主呢?我想看看是他帅还是这人帅。”
  “哎呀,他们的帅不一样嘛,云峰主那是飘逸轻灵,他这是霸气霸气,还是霸气!”
  听到某个人被提起,那人的脚步微微一滞,却也只有他身边的羽族帝君发现了。
  “宫主,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华丽的声线勾人心魄,却偏偏很冷漠。
  直到紫色华裳的蛮王千觞君和开襟藏匕的烁星群岛岛主汝烁入座,这六大国总算是齐全了。
  “诶诶诶,我们呢?”
  花沁水看着场中突然闹起来的一堆人,有点不爽。
  “我们可是寇岛来的啊,怎么没给我们安排位置啊!”
  什么寇岛,没听说过,只听过烁星群岛,简称星岛。
  金君灏瞥了眼,抬了下食指,立马有赏金楼的人上来把他请下去说道说道了。
  花沁水拍拍手,提前让安排的舞乐表演先上场缓解下气氛。
  各方贵宾进完了后剩下的位置就是谁先到谁得了,不过不许打起来。
  老三、老九抢到位置后直接躺了下去,一下就分别占了两条长案。本命摇摇头,然后自己也拎着串葡萄躺下了。
  兄弟得力,青旻他们虽然来晚了却照样有位置坐。
  这女子仿佛就是专门为等九尘的,别的都下去了就她还一直巴巴等着。
  九尘看着围着他俩转得像只金色蝴蝶一样的姑娘,微微一笑,从檀栾袋子里取出一粒用天蚕丝炼的焕容丹送给了她。那姑娘拿了东西舞得更欢了,时而舞向正西西山众人所在,时而舞向正南江湖人士所在。
  西山众祖母祖祖看见九尘往南边儿去了,全都转过身子指着颜固大骂,“你看看你看看,乖乖都不来跟我们坐了!”
  颜固抚着胡子,缩起了脑袋,脸臭臭的。
  颜琴羽坐在下面一层,眼睛朝向同门最边缘的那人,微微勾起了嘴角。
  白思桐感觉到他的目光,摘了颗葡萄,“咔擦”,果汁溅到唇瓣上显得那唇更柔软润滑了。     颜琴羽吞咽了口唾沫。
  花沁水原本担心把九尘安排到正南最高处左一位置会让原来坐这儿的鲜于老头不高兴,毕竟他是炼出了上品灵器“罚罪”的炼器宗师。那笔现在就在颜琴羽手里,可召一切无主生灵为己所用,实行天罚。
  事实是人儿早就知道七星堂了,觉得年轻人蛮有意思,见了还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成名已早,自然不会跟有出息又很有个性的晚辈计较。
  有人看开虚名不计较,自有人愤愤难平。林晟不明白,他堂堂一个青府剑堂首席大弟子,凭什么坐得还没他表弟高。
  是他看不开,家族实力缩水的时候,只有凭个人实力才能赢得尊重。而檀梓潼的价值已经比他高了。
  短短两月过去,他便从金丹一层升到了五层。原因说来简单,他是木灵体,有得是人愿意跟他勾搭。他聪明着呢,专找修为比他高的双修,让人家修为倒灌给他。而对方仗着与木灵体双修可以滋养真元和全身经脉,去除身体杂质,也倒乐意与他合作。
  况且檀梓潼长得也好,水灵可爱会撒娇,就算只是单纯做那事人家也愿意。
  “好了好了好了。各位,我宣布,三年一度的六斗大会现在开始!”
  掌声震天,与满天星辰相辉映,还未停歇空中便炸响无数绚烂的烟花,将环山的络湖之水都映得像是燃起了火光。
  敢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跳第一支舞往往需要很大勇气。
  夷女灵心环视一周,见无人敢起,杏眼微狭,睫若轻羽,轻轻摇晃着手腕上的银铃便从台上舞到了场地中央。
  拜月摘星,玲珑婉转。
  渐舞星尘渐起,那是藏在衣服里的橙色忠贞花瓣,唯有贞洁之人方可摘下,恍若这满天星辰,只眷顾纯真之人。
  花瓣随着微风慢慢散入空中,落到在场众人的案几上。
  有的人一碰便消失不见,仿佛之前是错觉,如林晟、檀梓潼、昊天君等。
  有的人却被落了满头,如颜琴羽、白思桐、姜梓莘、贪狼等。
  檀栾接住一瓣,抬到面前看它柔嫩若肌肤,头上传来低沉温柔的声音。
  “这是星尘国特有的忠贞花,花瓣原为无色,摘下后变为橙色。只有未破身的处子和忠贞的情人才可以摘下,否则便会立即化为乌有。”
  额边落下一吻。
  他俩身体紧靠,九尘只觉檀栾仍不知道当年那事,以为自个儿仍未破身。
  “哥……”
  檀栾却是心绪激动,几乎就要主动问出这事。
  一曲舞罢,灵心看了看花瓣所落之处,心中了然。
  到了打赏的时候了,桌边堆的一叠锦袋就是作此用途,赠钱赠物留字均可。
  九尘很公平,很大方,很贴心,跳舞的都给了一颗焕容丹。
  而檀栾负责把九尘跟他的名字写上,像是某种宣示。
  灵心开场后便争先恐后有人上场献舞,毕竟第一天是人最齐的时候了,必须要抓住时机一展风姿。或许勾个纨绔,或许钓个金龟,或许能得三君青眼,飞上枝头也说不准。
  人们开始走动起来,端着酒杯互相熟络,或者多看几眼平日里仰慕却不得见的人,或者谈谈生意,互通有无。
  ————————————————————————
  “兄弟儿!”
  “表弟弟~”
  你们是约着来的么?
  明显不是。
  “谁是你兄弟啊!”
  “他是你表哥?!”
  眼见着要吵起来,九尘拉贪狼,檀栾拉姜梓莘,“先坐先坐,有话好说。”
  贪狼气哼哼地,“没啥好说的!”
  “这是怎么了?”
  贪狼一点儿也不客气,把九尘案上的肉都拿过来撕了吃,“那天,我去闻香楼吃酒,遇上个小娘子,可好看了,自己就扑我身上来着。看吧,老子也是有魅力的。”
  别说,贪狼今儿穿得还真是人模狗样,一个小狼头压在左肩上,简洁狂野的狼图腾纹在右脸上,一身红袍,是真的帅。
  “娇滴滴的小身板抱怀里,可滋润了,刚要干点什么,妈的,唰地就化我身上了。诶呀妈呀,那血糊淋啦的啊,还臭,恶臭啊。刚吃进去的都吐光了。”
  “我一转头,看见个妖男站在门外边,一青红相间的蛇从老子裆下钻出来扭来扭去就爬他身上,他还拿着亲了一下,我又吐了。”
  “我怕蛇你知道的,还从老子身上下来的!我就问他你整啥啊,咋就这么恶心。”
  “就这么一句话他就跟我杠上了,天天追着我要拿他那蛇咬我,咬了是啥样我是亲眼见过的啊,买了一堆避蛇的东西放身上。好,他不拿蛇咬我了。”
  “结果又放些什么蝎子、蜈蚣乱七八糟没个好货的东西来折腾我。我一火,把那些毒物都给电死了。他那样儿,你是没见着,跟我哭来着,我差点就吐了。你一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哭,别是个女扮男装的,看了胸又的确平。”
  “就这么一句话,他又不高兴了,直接放了蛇阵来对付我,这下连雄黄都没用了。你懂那种感觉不,头皮发麻啊,一条条一根根软绵绵扭来扭去缠身上。你说我在脸上纹个狼头整啥?下头全是窟窿!”
  在檀栾那边听到的却完全不一样。
  “那种人怎么能跟我表弟做朋友!”吃了一小串葡萄。
  “我追着那叛徒从虫谷一直到中州,好不容易逮到了就看见她又在祸害人,灵蛇都被快她炼成毒蛊了,钻那蠢货裤裆里就等他不注意从他屁1眼子钻进去吃内脏。然后她再从灵蛇身上汲取能量来加快修炼速度。”
  “我只能赶紧用蝶骨控制住灵蛇啊,那叛徒神魂在灵蛇上,灵蛇反叛她便受反噬而死。收回灵蛇后我怕它再被人偷就与它结成灵宠契约。刚念完咒语那蠢货就骂我了,说我恶心?”
  “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他身上被蛊蛇爬过中了毒,我想让灵蛇咬他一口把毒吸回来,他就天天跑,追得我都快累断气了。后来还买了一堆蛇怕的裹身上,我见他可能是怕蛇,想着拿其他灵力没这么强的顶一顶也行。放什么他挡什么,我就换着来,想一个大老爷们儿,总该有点不怕的吧。结果他给我唰得全电死了!”
  现在说起来还眼红红的,拿起九尘的杯子倒了杯酒皱眉喝下去才好一点,把手伸向了盘子里最后一串葡萄。
  “我那些小宝贝跟了我多少年,救了我多少次,就这么给他电死了!”
  “我不想管他了,但毕竟是我们谷里出来的叛徒闯的祸,我是谷主就得负责。只能放蛇阵帮他吸毒了,反正那些牙印过段时间也会消的。”
  檀栾不喝酒,只九尘喝,桌上就一个杯子,这两个你一杯我一杯……
  等两个都醉醺醺了,九尘跟檀栾对着咽了口唾沫,把事情一合计,啧。
  一个懒得解释,一个只看表面。
  一个好心想用灵蛇帮他把毒素清除,另一个以为人家是存心要用自己最怕的东西来害人。
  也不放心把他们送回自己那边去,就直接带回了住处。
  怎么带的?
  叫出琼霄来,先把贪狼放上去,再把姜梓莘放到贪狼身上,拉出根蚕丝来捆三捆,好了。搂着小宝贝站上去,走。
  第二天那两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后叫得有多惨烈就不用提了。
  檀栾跟九尘险些被吓得真气逆行走火入魔。
  都没给他们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两人就一个破窗而出跑了,一个把门撞坏跑了。
  后来贪狼消失了好几天,可能是躲着去思考人生了。
  比如说我跟一个妖男睡了,这该怎么办?
  要不要负责,负责的话……想起满床的蛇,然后连妖男也变成了一条更大的蛇,决定还是撒丫子跑路吧,先避避风头再说。
  找不到他,九尘和檀栾便只能先跟姜梓莘解释了一下这整件事情是怎样一个误会,让他也好好跟贪狼说一说。
  然而姜梓莘嘴上答应着其实根本没放心上。他用灵蛇咬过自己,血印仍旧是紫色的,说明他没有破身,那他跟贪狼也就没什么关系了,贪狼爱怎么想都不关他的事。


第30章 第30章 血蛊来历
  “九尘,留步呀。”花沁水盯了他好几天,这才有机会跟他单独说说话。
  “金夫人有事寻我?”
  “这是闻香楼的老板娘,聚宝楼掌柜夫人,金夫人。”九尘教檀栾认人,上次见过却没机会结识。
  “金夫人好~”
  花沁水本就有求于人,檀栾又着实可爱,连忙“诶”了一声。这次哄家里掌柜的拿出杉木来也是想着与其想办法讨这冰块欢心,不如对症下药,讨他所爱之人的欢心。
  杉木做琴身,正好。
  “是这样的,有笔生意想跟你谈一谈。这里人多眼杂的,不如到闻香楼喝杯茶?”
  三楼就如七星堂听起来是堂,实际上都不是单一建筑。
  就拿在这繁华的帝都中,临水而建的这一处来说吧。
  下里巴人、阳春白雪,才子佳人、红莺绿柳,琴经茶熏、投骰棋牌俱是应有尽有,正是下至贩夫走卒,上达王公贵族皆可去,均爱去的“闻香楼”所在。
  虽说是楼,却也不尽然。
  不提南馆青楼迎客聊天自有去处,歌舞乐坊占地宽广,颇为大气,便是那最普通的茶楼一项,就自有名堂。
  底下几楼是寻常百姓休息享受的去处,消费不太高而饭、菜、茶、酒、座、侍俱好。二楼起由下到上,阁楼面积依次减小,似塔非塔。那些官宦商贾,自一楼上,有的心平如镜,有的耀武扬威。而布衣种种,或为瞻仰名人,给庸碌的人生树个目标,或为看些热闹,打探消息装点自己。倒是各取所需。
  地下几层,是赌坊所在,牌九骰子,雅掷豪赌各有所好。楼后开阔之地是歌舞乐坊。再过去,临水处建了许多相对独立的院落,也停了几艘游船画舫。雕梁画栋,对景挂画,画虎画皮难画骨,却是佳人才子偶遇私会,风流人士寻花问柳的好去处。当然,也供高雅之人抚琴泛舟、茗茶品酒。
  华灯初上,又正值拍卖会期间,闻香楼四方里外都是热闹非凡。有人相约逛夜市,有人进了茶馆一楼喝茶听曲,有人包了个厢房品酒赏夜,有人往八方台匆匆去了……
  但也有丝装绸裹的马车,凤臆龙鬐的骏马陆续在坊前空地停了,而后踏下或军靴威严,或贵履奢华,一一进了上书“舞月”二字的舞乐坊。
  有人去抢八方台座位吃免费的佳肴、凑免费的热闹,自有人不惜重金购个高雅,图个独享。
  坊内烛火星星点点,花梨木铺就的地板隐香阵阵,垂帐飞瀑恰到好处。
  众人入了单独的隔间,便袅袅娜娜有面容姣好的侍者送上精致点心,灯光并不是很亮,不过灯下看美人却是一大享受。等到菜品上齐,应客人需求,有的侍者退下了,更多的却是留了下来。
  檀栾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只觉得气氛很奇怪,有种莫名暧昧的感觉,却又不似雪月楼那样明显。淡淡的,似乎你可以只是在这里静静休息一下,也可以安心肆意地做一些想做的事。又或者,只是在相对隔离的小包厢里喝点酒,观赏一下雅乐雅舞而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
  渐渐地,天窗缓缓开启,月光泄入坊内,笙箫琴瑟也随之响起,坊内正中硕大的舞台上从无到有  绽开一束华光,正是完全开启的天窗形状,盛世牡丹。
  潺潺水声流淌,舞台从池中向上升高,底部机关开启弹出排布高明的一圈夜光珠,破水而出,清辉和着月华将白玉石制成的舞台映照得美轮美奂,像是皎月驻足人间。在舞台即将升到顶点的同时,原本隐没在水中的较低部分齐齐打开一圈,以牡丹花做成的花灯争先恐后从中吐出,漂浮在水面上,这坊内气氛便完全生动了起来。
  笙箫琴瑟一一渐止,静谧中,是翅膀扑闪的声音,一只灵巧活泼的金蝶从天窗处缓缓落下,恍若蝶翼的灵器光华将其面容模糊。清晰的只有青丝荡漾,香肩赤足,青葱玉手。
  待这蝴蝶轻巧停在舞台中央,由动转静,显出真容,竟是那日引两人入座的雪灵姑娘。
  右手高举,脸部微倾,面含微笑,长过臀尾的秀发飞瀑般倾泻在玉石台面上。
  只略一停顿,收回金色蝶翼就伴乐婆娑曼舞,别出心裁的舞裙随着婀娜舞姿层叠飘荡,竟能形色不一。精湛自然的舞技向在场众人生动诠释了牡丹从憨态可掬含蕊酣睡,到含羞欲绽小心试探,再到欢快活泼尽情舒展,直至最后丰满怒放光彩照人的动人之美。
  那姚黄转得如此快,像是要迎风而去。
  在众人赏心悦目时,那姚黄竟似华光延展,从那原本就身段优美的舞者身上弹射出许多淡金色轻纱制成的水袖,因旋转太快,尽数伸展,震撼人心。
  这才是花中之王应有的风姿。
  沿着台周移挪一圈,到达最边沿时最盛,那华光之璀璨连月华都失色。而后反向螺旋状移动,花势渐收,直至台中心时戛然而止。落针可闻的静寂中,那抹倩影微笑着垂面致谢,然后蝶翼再度弹出,轻盈而去,从何而来,归于何处。
  九尘帮檀栾把下巴抬上去,戳戳他的脸,“好看么?”
  花沁水掩面而笑,“这就是我的宝贝女儿金蝶啦,请你来就是为她的事。”
  什么?檀栾敏感的小触角再度伸了出来,跳舞跳得这么好,身材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家里这么有钱,女的,她娘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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