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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帝君我耐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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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向着之前还装过矿石的铁盒子冲过去,残羹剩菜就像一堆什么垃圾躺在灰尘里,而这些人却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即便是残羹剩饭,也不够所有人分。
有人被挥舞的铁锹击中头部倒地,人群立马暴发一阵骚乱。
檀栾以为是不是要去救他……
“啊!——”
那人似乎受到什么残忍对待,居然又醒了过来。
“哈哈哈……”有人红着眼从人群中挤出来,脸上闪着激动的光,双手抱着一只手臂贪婪地 啃。
不断有人抢到他身体的一部分出来,等人们又追上那些人开始下一轮争夺,檀栾看到:原地只剩一堆零碎的骨头,被拿在几人手里。
一遍遍、舔得很干净……
如果他不是一块石头,也许他已经吐了。
九尘呢?他好着没?急忙去找最关心的那个身影,他面无表情地吃完手中最后一把剩饭,退到了暗处,只看得清手中一直紧握着那把早已扭曲变形的铁铲。
有人愤愤然朝对面怒吼:“你们不干活却要跟我们抢东西吃!太过分了!”
暗处出现一群体型格外壮硕之人,领头者道,“那又怎样?”
影影绰绰站起几个瘦小的身影与他们对峙:“都散了功,凭什么就你们修外功的高人一等。”
“再这样下去食物越来越少,根本活不下去的!”
“就是啊,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吃饭,都到这地步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欺负人!”
那人笑了笑,“凭你们打不过我们啊。”
伤了的、病了的、一时不慎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刚刚檀栾已经清楚看到了,打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是……
“我们出力多吃到的东西却少,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累,越来越瘦弱,到最后被他们把我们吃掉。那还不如现在就跟他们拼了!”
“拼了!”
两边终于还是大打出手,洞顶的人都在笑着看他们争,看他们斗,甚至还在赌哪边会赢,哪个会先倒下,会先被吃掉。
可战局渐渐反转了,因为这群内功小个子中有九尘这个例外。
他高是高,因饥饿却也没比别人力气大哪儿去,都一样瘦弱。
只是他比较狠,受了伤也依旧不管不顾非要把对方砍死不可。困兽般的内功修士被他激起了血性,都咬着牙打不赢也拼命打,死了伤了也无所谓,反正不拼一把也是等死。
而外功的人许久不干活又吃好休息好,渐渐怂了起来,身上一受点伤也生怕会落得跟被他们吃了的人一个下场,越打越不成器。
高叫着,“行了行了!再不干活谁都别想吃东西!大不了以后一边分一半,一起干活一起吃!行了吧!”
所有人便都渐渐停手了。
静谧中似乎心跳声都听得到。
本来斗个你死我活的内功和外功两群人达成共识后,渐渐合并在了一起,让出了那几个受了伤、正在流血的人。
他们被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渐渐聚到了一起。
前一刻还在互相殊死拼搏,这一刻却为了活下去背靠着背共同战斗。
人群再度分作两拨,却不再是内外功,而是健康的人与受伤的较弱者。
实力悬殊,意图明显。
他们咬着牙、外强中干地朝空气中不停挥舞铲子,以作威胁,眼中却渐渐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他们人少,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入了夜,月华清晖洒下,洞里身心俱疲之人却仍在为那么点残羹剩饭劳作。
当月光挪转,照到九尘身上时他突然痛苦地倒地,身上、脸上浮现可怕的黑红纹路,整个人似乎要从里而外炸开一样。
有人蠢蠢欲动,看他咬得满口是血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将铁锹对准了九尘的头部。
因为他实在太饿了,尽管这少年之前那么能打,但这洞里被吃了的人里面,多得是比他壮的。
背着光,檀栾也能感觉到那人圆睁的眼中透露的凶光,铁锹猛地插下!
九尘翻身扑到他身上!
野兽撕咬般的声音中。
那人抽搐着,从脖颈喷出、淌下一大堆鲜血,檀栾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血。
可他身上的少年仍旧死死咬着、啃着不松口,拔出插到泥土里的铁锹往下一切,那人猛地弹动一下再无声息,红白之物静静地流淌出来。
月光中,那少年直起了身子,满嘴满脸是血,黑红纹路衬得他更像狂魔。
凶狠笑着扫视着四周,手却抓起流淌出来的那些东西慢慢塞进了嘴里。
手往边上一指,是之前跳出来鼓动众人反抗的那对双胞胎。
“你,还有你……”
转头面色狰狞地朝他们笑着,“过来吃。”
指了指身下。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惹他们。
而他们趁这余威饿了整整三天,没吃掺了药的饭,把所有恢复的灵力都悄悄输给了双胞中天生土灵根的那人。靠着他蓄积出来的土层顶住了头顶用来掩饰身形的巨石。
哐啷声再起,檀栾化作的矿石与他们一起渐渐往上。
躲过了探查,沿着铁轨被送到冶炼室。
在铁盒将他们倾倒入熔炉之时,是九尘把双胞一人一脚踹了出来。
而他自己却跟众多矿石一起被炉火吞没了。
当他们虚弱地卧在地上捶地哭泣的时候。
熔炉爆炸,神龙于火中重生!
第37章 第35章 解语红妆
在这漫天火星中,檀栾成为了点燃曜日之争万千战场中的一簇火光。
他面前,有一对红衣军侣正在篝火前接吻。
“月娘,你我既有夫妻之实,唐翼此生必不负你……”
红衣军娘脸上溢满幸福喜悦,眸中闪动着对男子满满的爱意以及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凭借飞翼机关,蜀军一众军娘成功完成多次奇袭,为恒族赢取最后的胜利加了一把燎原大火,唐翼也从一个小小的领军一步步升到了将军。
将军府邸,一路红花,觥筹交错间男子周身气质变得完全不一样,自信从容,八面逢源。目光流转,嘴唇勾起,带着世俗的糜烂。
“阿翼,我有话跟你说。”
男子站在她身前,似乎忙着去招呼谁,并没有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杯盏喝茶润嗓子。
“我怀孕了。”声音本该充满将为人母的欣喜,却不知为何怯怯的,似乎反倒是她犯了什么错似的。
逼死人的沉默中,她也越来越尴尬,越来越坐立不安。
“你能尚未成亲就与我……保不准你与别人也……”
檀栾化作的烛火微闪,从女子下巴滴下的泪珠摔落成花。
“向大小姐到——”
男子连杯盏都来不及放下便转身快步走去,直至门口才反应过来,却也没有回头,而是把茶杯递给了小厮。
小厮会意,微微俯身却一点敬意也没有地问:“这位姑娘,你找我们将军可还有事?若没有就……”
“呵……”女子低笑出声,透着刻骨的失望。
檀栾心酸得想哭。
冬夜,微弱的烛火下女子痛苦嘶吼着独自一人生下孩子。
秋霜,敲过一家家学堂的大门却总被拒之门外。
夏雨,在闷热潮湿的马厩中刷洗一匹匹宝驹。
春雷,渐愈粗糙的手拂过床上病得昏昏沉沉却仍旧乖巧可爱的男童脸畔。
终是只能向现实低头,她曾经是军人,到了这时候却只能用所有被逼入绝境的女子都会想到的唯一可行办法去挣钱。丢弃了她引以为傲的尊严,低下了她曾经高昂的头颅,脊梁却从不曾弯,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想过去找那负心人帮忙。
晚提一盏灯,路旁邀香车。
便当自己是死了吧。
“姑娘可是迷路了?”
三楼官道上提灯等车、等马已是一种约定俗成的邀客方法了,专供落魄江湖女子使用,她却始终开不了口,照理说也不用开口的啊。
“我……”
“无妨,我正要回七星堂,你便与我同道走吧。”
“……”
“会用算盘吗?”
虽然不熟练,但算几个简单的数字还是没问题的。
“那以后你就是这儿的掌柜了,我知道蜀军多多少少还是懂些机巧数术的,把你安这儿也算大材小用了吧。”说完真就走了,只剩下红衣女子一人看着账本上一页页的数字和柜台里的巨额财富目瞪口呆。
“都不盯着我一点的么,要是我偷了东西跑了呢?”
“那你偷吧。”厨子打扮的俊俏青年蹲在凳子上自顾自吃东西。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另一个与他长得一摸一样的少年小跑着过来,在她面前放下一碗面,双手烫得连连捏耳垂。
“姑娘,趁热慢慢吃,别烫到了。”
“我们以前见过你,来了又跑了不是?这次就留下来帮忙吧,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食为天向她举了举筷子,“嗯,一家人。”低头喝了口汤。
一直深藏于心的不平之火便如此化作了七星堂算盘旁无数个夜里,那见证了欢声笑语的烛光。
虽然月娘现在主管“不平意”,行除暴安良事,可实际上却因为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而平静安宁。
“请问是月沐心的娘亲吗?”
月娘头都没抬,“嗯,是啊。”
“你儿子跟人打架啦!”
“什么!”
账本砸下,人已跟着学堂小厮匆匆赶去金顶。
夫子眯着眼看了看左边一脸坦然粉雕玉琢的小可爱,又扫到右边,满脸青紫龇牙咧嘴的臭小子以及他旁边泼妇似的贵妇。
这女人的眼神很明显地威胁他: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你这学堂就别开了!
老夫都快进棺材了还会怕你这点威胁?搞笑。
沙沙脚步声传来,夫子一抬头,一身军装的俊逸男子朝这边走来。
夫子悠悠招了招手,“诶,你终于来了,小孩子间的事情嘛,何必闹这么大,快给这位夫人道个歉吧。”
所有人:???
小可爱小声提醒,“夫子,是我打了唐向。”
夫子:是啊,我知道啊,有什么不对吗?
月沐心虽小,行事却颇有军人风骨,一向自立自强,夫子只当他的意思是:我打的人,即使要道歉也是我道歉,不应该叫我父亲帮我承担责任。
“虽然人是你打的,但当父亲的亦有教养之责,不论是非如何,总不能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你这当爹的先到就先认个错吧。以和为贵啊。”
所有人:!!!
还没等那边母子两个骂开、青年开口解释。
小可爱一脸懵地说:“夫子,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爹的。”
这次换夫子惊得假牙都要吐出来,瞪大眼睛左看右看。
那眉眼、那鼻子、那脸型、那气质……
完完全全一个年轻版,一个儿童版啊!
他自是理所当然就把青年和月沐心认作父子了。
怀疑地转头看看另一边儿,唐向那小子的肥样儿和厚嘴唇???
夫子把够出去的身子缩回来,眨巴眨巴眼睛,仿佛知道了点什么,有点尴尬。
着急的跑步声传来,月沐心直接转身跑去。
被那女子抱起在怀里好好看了看,“宝贝儿,没被欺负吧?”
小可爱笑眯着眼睛摇摇头,“没有,是我把他给揍了。”
女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娘,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呵,鬼东西”小声凑过去,“别让人家占了理就成。”
这话却被那贵妇听见了,直接冲过来就要给月娘一个耳光,“贱1人,你就这么管教这小畜1生的,还真是有爹生没娘养!”
众围观小包子叫起来了,“夫子,唐向就是这样骂沐沐的!”
他们自己说不出这么复杂的 话,再听见倒是立马认出来了。
“漂亮姐姐快跑!沐沐快跑!妖怪来啦!”
眼见着那红指甲就要抓到眼睛上,月娘提腿一脚就把这毒1妇踹了出去。
开玩笑,她以前可是 蜀地娘子军里面的霸王花好吧。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唐向就是这样没打着沐沐,然后自己摔成个猪头的!”
“他是本来就一副猪头样,根本就不怪沐沐。”
“就是,还叫家长,不要脸!”
叽里咕噜的,童言无忌啊。
那女人弱柳扶风地躺在地上,“夫君……”
正准备哭唧唧,转头却看见唐翼对着她时多年不改、灰暗无趣的表情碎裂成一副震惊模样,隐隐有了几分当年的风采……
连老眼昏花的夫子都看得出来他那“亲生儿子”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唐翼又怎会不知。
本还因夫子在人前戳他痛脚而恨怒交加。
听见一个小孩子毫不在意地坦诚说出“自己没有爹”这种事情,便转头看了看对方。
这一看,就再也收不回眼了。
故人再见,他忍不住朝着月娘与她怀里的孩子走出一步。
心里有多少话想问,有多少悔恨想弥补。
“夫子,月娘教儿无方,不敢再给您添麻烦。我会给沐心转学,这段时间多谢您了。至于唐夫人和唐少爷的医药费,自会十倍奉还。”
转身望向众小包子,“今天谢谢你们给我们作证啦,以后想我们了就来老地方,我叫漂亮哥哥给大家做好吃的,嗯。”
小包子们不舍地朝着远去的两人挥挥,月沐心趴在月娘肩膀上,也挥挥,并朝他们比了 个“七”的暗号。
收到!七七星星糖糖。
“沐心,对不起。如果舍不得他们,娘去跟唐家赔礼吧。”
小可爱抱住了她的脖子,“不要。”
“娘。夫子把唐向他爹认成我爹了。我说我没有爹。”
月娘把头靠在他小小的肩膀上,沐心似模似样地拍拍她的头和背。
“娘不哭,我不需要爹。沐心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也会好好保护娘亲的。”
听着,看着,红衣渐渐模糊。
夫子桌前的烛台灯光微闪,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将军府那个夜晚。
谁在低语:月沐心?
唐没心……
呵呵呵……
呵呵……
第三卷 金顶坠落
第38章 第36章 前世今生缘浅缘深
“啪……”
檀栾脸上一凉。
液体划过嘴边,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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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镏金翼马车内部摇晃倾倒的疯狂景象。
“王爷,快跳车,马惊了!”
削金山赤色的岩壁飞速往上。
“铿”“铿”“刺啦——”
他砰地一下砸在光滑如镜的山壁上,下方扑面而来的热浪像是要把人烤熟。
抬头一看,锦衣狐裘的男人拽着他,另一手死死抓住卡在山壁中的匕首。
缝隙纵贯往上,终点是一团暴露在纷纷扬扬大雪中的红色晶石,似火似血,美丽非常。岩壁之所以能被划开,并不是他的匕首有多好,而是这层薄薄的赤色冰晶早被藏在下方的火属性晶石烤脆了。
血玉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却没想到竟然会藏在崖壁里,若不是偶然坠崖谁又能找得到?果然,这宝贝注定了就该是他的!
笑容还不及扩大,咔咔声不断传来。
匕首不受影响,可是——
突然,杨翌江毫无防备地看着那至宝从缝隙中滚出来,“咚咚”砸了两下山壁,眼看着就要越 过他,直直地坠落到布满岩浆的崖底……
电光火石之际。
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左手,险之又险地接住了它。
痛苦的呼喊传来,是因为他的手被血玉表面炽热的温度给灼烧变形了!但即便是这样,他仍旧死死抓着这石头不放。
而被抛弃的紫眸少年却很平静,一声不吭,被翻滚着热浪的幽深黑暗逐渐吞没。
本就没期望过什么,也就无谈失望。
仰望着削金山上方赤色的天空,他的神智似乎已经离开了身体,回到了出生的雪夜——被骂作贱1奴的女子因生产而发出痛苦的嘶吼,然后是因产婆接生不利导致血1崩而苍白的脸,和最后对着他温柔的笑。
笑……后来整个檀府中对他笑过的也只有檀梓潼了。只可惜那是为了骗他去踩藏着毒蛇的枯叶堆。
“嘭”的一声巨响!
他的回忆被打断了。
檀栾觉得很奇异,看着自己留在那棵半透明火红大树上的左腿残肢,一点儿痛都感觉不到。
也许,是因为已经快死了吧?
什么母亲温柔的笑只是他的幻想。事实是身上一道道伤疤铭刻着的、十一年来檀家各房少爷小姐对他的欺辱殴打。以及前一刻还压在他身上对他甜言蜜语,转瞬就在他与一块石头之间选择了后者的“未婚夫”。
死就死吧,反正他本来就打算好了,如果这次出来逃不掉,那就去找他娘。
嫁给一个男人?从来没这个想法。
现在他只想知道,如果十六年前的雪夜里,那只苍白的手没有中途就永远垂下,而是碰到了他的脸颊,那会是怎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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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与之前同样的感觉,又来了!
檀栾觉得自己动了动眼睫,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身体也一样动不了。
只觉一滴滴液体不停掉落在自己身上,一把温柔低沉的嗓音悠悠诉说。
“呵……‘神龙之泪可固神魂’。”
“这么多次了,一点儿用都没有。”
“是不是你生我气了,所以不想看见我了?”
“小紫花,昨天我去了虫谷。”
“那里有好多你的同伴。”
“叽叽喳喳跟我要精血,说要化形。”
一阵沉默,让檀栾以为这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你舍不得我疼,所以才要的眼泪么。”
檀栾觉得身上好重,像是被什么液体压满了全身。
“为什么不跟我直说?”
“如果你说了,你说了……”
那人喘得厉害,却又终归死寂,幽幽叹息。
“凭我的脾气,也许还是那句话吧……”
像是被突然摸了的小猫咪,檀栾唰地把感觉全都集中在抚摸自己的手上,可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知道了。”
“也知错了……”
抚在他脸上的手像是一点点变作飞灰。
最后檀栾也随他同去,被很多亮晶晶又暖暖的东西包裹着、温养着,舒服得像是很久以前,他 也曾经这样靠在什么东西身上过……
是什么,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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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
檀栾拱了拱脑袋,两只小细胳膊又紧了紧。
噢,什么东西这么好抱?
可是下一刻——
啊呀呀!如果他能喊肯定早就叫得惊天动地了,如果他能哭肯定也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
然而他已经不得不随着对方颠动起来,疼得每一秒都觉得:要死了!咬着嘴唇:在死了,好痛好痛!被颠起的瞬间:又要死了,不要不要。
然后:啊!呜呜呜!
折磨仍在一刻不停地继续,脸上却贴上来两片凉凉软软的东西,檀栾小小地呜咽了一声。
下一刻被深深地包裹在一个怀抱里,与身下动作完全不一样的温柔安心,浮沉中檀栾只能努力地攀在他肩上,用指甲和牙齿把所有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直到身体里炸开一股股热浪,他终于失去知觉,混混沌沌,仿佛回到了被那些星芒包裹着的舒适中。
睡得很香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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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嗷!——
檀栾这次终于能动了,往周围一看却震惊得一颤。
冰晶树干上缠满了一株株像紫水晶一样漂亮的鸢尾花,而他可以感觉到,好像它们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他就是这一整片花海。
仙灵洞府,寒潭雾漫,紫花遍野。
好美……
“吼!——”
“金乌!我跟你势不两立!!!”
冰晶一样的树干疯狂摆动,配上这怒吼把他吓了一大跳。
狂舞的枝干就像一条神龙直欲冲天而去,却又被什么束缚着……
“啊!”
冰晶表面血色浸染,却仍旧不够,嘶吼愈显绝望。
看他这么痛苦,檀栾很想帮帮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血色!他身体有这树的生命精华!
如果能把这些还给他就好了……
就这样想着,紫光泛起,柔和,却经久不衰。
檀栾觉得越来越累,眼睛越来越重。
身体好像快要散开了……
他看见一条比这景色还要美丽的银龙,冲出去的一瞬间朝他回首,黑曜石般的眼里心痛而迷 茫。
檀栾满足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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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门外鸢尾花海的一瞬间。
瘸腿的小猫咪冲了出去,在跟他眼睛一摸一样颜色的花海中撒欢。
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檀栾以为是不是这花海不能乱碰的,害怕地低下了头。
面前突然出现一朵小花,鸢尾花瓣正对着他,他立马高兴双手去接,却因为那高大冰冷的人只掐了一小截而直接按到了他手上……
吓得又把手缩了回来,背到了身后。
紫色的大眼睛就紧靠着那双细长的秀眉不停颤动。
那人便把小花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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